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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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真是笨,笨到无可救药。
“王长子的话,清茉记住了。”花清茉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言其他,目光望着手上的伤口,她只觉得麻痹恍惚,好像连一点的疼痛都没了,而且冰冷刺骨。
“的确是得记住。”花旻止淡静至极的开口,语调已经完全不复当初。他的目光望向房门,在看到庄云飞时,立刻迎了上去。
“庄太医,劳你快些为我父王诊治。”
“是,王长子。”庄云飞沉声应道,随着花旻止走向房间内阁。在看到花清茉时,他的面容上微有诧异,行了一礼后走向里面。
与庄云飞一同进来的还有司徒元澈、花染歌夫妇,司徒恒、花姒锦及花晗汐三人,除此之外还有花夕瑶以及花弄影,两人的身侧各站着一个男子,便是相国府大公子夜祯与尚书令裴天佑。
众人入内,瞬间便被房间之中浓重的血味惊了一下,特别是花姒锦,她怀有身孕,被这味道刺激,当即便干呕起来。
声音吸引了花清茉的注意,她侧目看向花姒锦,目光平寂悠远。
一身樱紫色绣春兰秋菊上衣,典雅娴静,下身一件翡翠色栀子花开曳地长裙,更是点缀得当,端华大方。此刻,她手拿白色香云纱丝帕,轻掩口鼻,看着相当孱弱楚楚,可怜动人。
司徒恒在一侧为她抚背,动作十分轻柔,表情看着也是极为关怀,只是目光中不见分毫情谊。
他一如最初,身着月白色锦袍,风华出尘,清雅盖世。墨发微垂一缕于颊边,遮住了他白玉兰般的干净脸庞。
唇角那似有似无的笑,让他整个人仿佛从凝练华光中款款走出,重墨浓影也丝毫无法掩盖住他的辉光溢彩。
“王爷, 姐姐怀有身孕,实在不宜呆在这儿,不如王爷陪姐姐出去,妾身在这儿守着父王便可。”花晗汐开口,声音温婉有礼。只是那一声姐姐的称呼,让花清茉不由的注意,目光转向于她。
湖水蓝垂丝海棠霜色镶边上衣,下身是一件月白色蓝紫碎花长裙,云发梳成堕马髻,配以简单的海棠花头饰,娇弱秀雅,已然看不到一丝锐气。
花晗汐如此的变化,并未让花清茉觉得意外,她在西王府如今只是妾,更有花姒锦的为难,自然是身在屋檐下,无法不低头。况且,司徒恒对她并无任何情谊,她一无身份,二无宠爱,自然要学会低调隐忍做人。
不然,她怎么会唤比自己年岁幼小的花姒锦为姐姐?
“妹妹说的对,锦儿是不适宜呆在这儿,王爷能否陪锦儿出去?”花姒锦看都未看花晗汐,只是目光温柔含媚的看着司徒恒。视线的余角瞟过此时狼狈至极的花清茉,心中畅快非凡。虽不知房间中发生何事,但看到花清茉不舒坦,她便觉得高兴,非常高兴。
对于花姒锦的话,司徒恒并未出声。他依旧轻抚着花姒锦的背,目光落于前方,似乎是在看地上碎裂的白瓷花瓶。突然,他停住手,目光看向花晗汐,道:“汐儿,你扶锦儿出去,本王于情于礼都应该候在这儿。”
说完之后,他顿了顿,继续道:“德亲王妃,夜夫人,裴夫人也退到外面吧!这般血腥之景,女子见着终归不好。”
司徒恒这话,让本来准备出声反驳的花姒锦止声。若是司徒恒只让她和花晗汐出去,她抗议反驳,倒也无事,可司徒恒让花染歌几人也一同出去,此刻她若是反驳,倒显得她有些骄纵刁蛮。
“西王爷说的对,染歌就和姐姐妹妹一同出去。”花染歌微微点头,温婉清丽的脸庞上有着极为端庄大方的笑意。一年光阴,她改变甚多,褪去了曾经的青涩,气度沉稳了不少。她对着花清茉,和柔一笑,道:“七妹,你要不要去换身衣裳?如今这般,若是被外人看到,怕又起什么闲言碎语。这儿有哥哥和二位王爷,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有感德亲王妃关怀,只是如今父王母妃命在旦夕,清茉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去更衣。”花清茉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恶心难受,但她还是将表面的功夫做的极好。她很想看宁郡王接下来要玩什么把戏,此时绝对不能露出一丝的不对。但不管宁郡王想要做什么,她都会奉陪到底。
“既然七妹这般说了,四姐就不多事叨扰你。”花染歌对司徒元澈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随后,花晗汐扶着花姒锦离开,走了几步后,花姒锦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花清茉,道:“果然是在九千岁身边呆久的人,与寻常女子的确很是不同。换做寻常女子,此时必然已经替换过染血衣裳,定不会像七姐这般镇定自若。想来,这些日子在九千岁身边,看了不少脏东西吧!”
“脏东西处处都有,并不光是在九千岁身边才能看到。况且,我自小便时常受伤出血,这染血衣裳,早就穿习惯了。”花清茉声音淡薄的说道,秀丽的脸庞上有着如水如雾的笑意。若非她血衣附身,此刻的她,静若湖水浮光平波,丽若菡萏潋滟秋色,点尘不惊,优雅骄傲。
听到这话,花姒锦脸色微有不好。花清茉言中之意,是在暗示她自己也不是纯白干净,让她不禁想起那个被她自己亲手害死的孩子。而且花清茉提及幼年受伤之事,更让她忆起自己曾经欺辱打骂过花清茉。
花姒锦不再言语,转身让花晗汐搀扶自己离开。而后,花夕瑶与花弄影也都前后相继离开。
顿时,房间静了下来,几人微弱的呼吸声都可清楚听闻。无人首先开口,但此时无声,却恰似有声。
“夫人,让属下先给你处理伤口,可好?”青狐见花清茉手中以及右臂处的伤口,依旧流血不止,不禁出声询问。
而这一声,便将刚才死寂的平静完全打破。司徒元澈快速上前,毫无避讳的抓住花清茉的手,目光凝视着她的掌心,双眸冷沉。
此时,花清茉的手掌之上有两道伤口,深及入肉,雪白的肌肤被血映衬的触目惊心,鲜艳欲滴。血液不停的从伤口中流淌而出, 慢慢的凝聚,然后一点一滴的从掌心滑落,滴在地上。
“一载未见,萧王妃愈加的能忍,连疼都不会喊了了。”司徒元澈语含怒意的开口,他快速的拿出自己的丝帕绑在花清茉手掌之上。但鲜血很快便染湿了丝帕,将白色的丝帕变成赤红。
见此,司徒元澈也没有做其他,只是将丝帕用力绑紧,而对于此,花清茉连目光都没有一毫的波动。
“见你如今这般,本王都不得不佩服,九千岁真是将你调【tiao】教的极好,连疼都不叫了,还能算是一个寻常之人吗?” 司徒元澈开口,话语听着仿佛带着一抹嘲讽之意。
而于此,花清茉只是微扬唇角,轻笑了笑,“不疼,自然不叫,况且何必将自己的疼痛告知别人,没人在乎,说又有什么用?”
她动了动右手,手中的伤口流血更快。望着那血液,花清茉抽出携带的流云针,快速在自己的手掌中落下两针,很快就止住了血。
花清茉懂医这点,让司徒元澈和司徒恒微有诧异,记忆之中,她调香功夫极好,却从未展现过任何医术,猛然见到,自是感到惊讶。
可是她既然懂医,为何不在卧榻前替宁郡王救治?
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这老郡王妃以及宁郡王夫妻遇刺之事,并不如表面所见这般。
司徒恒望着花清茉愈发平静沉稳的笑容,愈发觉得自己与她的距离远之千里。这一年之中,他日日思念于她,早已相思入骨,眷恋入命。
到底是因为得不到,还是缘由早已刻骨铭心。
时至今日,他也不想去思考了。
重要的是,他还爱她。
☆、79是敌是友
司徒恒微叹了一口气,目光从花清茉的脸庞滑落到她右臂的伤口之上。虽然并未仔细查看,但是他知道,那伤口并不算浅,至少有两寸长短,深及血脉,不然也不会如此血流不止。
掏出自己一贯用着的丝帕,司徒恒心中柔情,准备给花清茉送去。他刚一抬步,便看到不知何时进到 房间里阁的夜祯走了出来,手中拿着包扎时用的锦布,看样子应该是从太医庄云飞手中拿来的。
这一刻,司徒恒止住了脚步,手慢慢的将丝帕一点一滴的收入手中,渐渐握紧。
很好,这样不给他一点机会最好。
“萧王妃就是再担心宁郡王夫妻的安危,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父亲说萧王妃谨慎聪慧过人,自然很清楚此时此刻,您再担心也是无用的,还是多顾着自身一些。”夜祯将锦布递向花清茉身后站着的四月,温谦有礼的道:“这位姑娘,帮萧王妃简单包扎一下,待片刻后,让庄太医帮她上药。”
夜祯的话传入耳中,花清茉只是极为寻常的望了他一眼。此人穿着一身黛蓝色绣云长袍,袍上的云图并不是人们一贯使用的流纹云,而是以霜白细线绣出的朵朵白云图案。黛蓝如夜,白云浮动,让人不觉想到一幅深夜藏云的静美之景。
他的面容清隽,一眼望去与相国夜拂徽有三分相似,凛然俊秀中透着清和之气。不过细看之下,与皇后夜宸雪眉眼间有殊途相似之处。
“夜相国竟然还在夜公子面前提及过清茉,清茉真是愧不敢当。”花清茉礼貌的回了一句,随意的笑了笑,道:“多谢夜公子关怀。”
听到花清茉这话,四月连忙上前,从夜祯手中接过锦布,为花清茉包扎伤口。
过了片刻,庄云飞走了出来,单膝跪地行礼:“禀两位王爷,萧王妃,郡王爷的伤口并无大碍,下官这就去为郡王妃及老郡王妃治伤。”
“快些去,别耽误了时辰,危及到她二人性命。”司徒元澈自上而下俯视着庄云飞,目光淡薄。
“是,下官遵命。”庄云飞站了起来,转身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花清茉温和却又孤凉的声音传了过来。
“庄太医,清茉随你一起去。”声落之后,花清茉顿了顿,补充道:“既然父王已无大碍,清茉也不必呆在这儿,有哥哥和四位姐夫妹夫在此就好。”
“你既然有如此孝心,就去吧!”花旻止略显冷淡的声音从内阁传了过来,很快他走了出来,目光薄凉疏冷的看了一眼花清茉,道:“母妃若是不似父王这般幸运,我定然不会饶过对母妃下手之人。”
这话花清茉自然知道花旻止是说给自己听得,而此刻,她也没有一丝的伤心难过,失望悲痛。
“王长子果然是孝义,郡王爷有子如此,心中必是欢喜,不过王长子对于近日刺杀之人可有什么眉目?”司徒元澈并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何事,只是出乎关心,问了一句。
“此事我并不清楚,还是等父王醒来再细说。”花旻止说完之后,便向司徒元澈几人点了点头,再次走到房间里阁,去看望宁郡王。
与此同时,花清茉走向外面,两人相背而行,距离仿佛隔了生死一般遥远。
走廊之上,阳光落于其中,光芒暖热,花清茉纤瘦的身影,在越来越强烈的光芒照射下显得透明而又虚无。庄云飞望着走在自己前方的花清茉,沉然的双眸中染上一抹孤静的黑。
到老郡王妃所在的房间时,苏哲正跪在卧榻边。她紧握老郡王妃的手,神情极为担忧。
听到脚步声走进之后,苏哲急忙转头而向。在看到花清茉的瞬间,她立刻松开老郡王妃的手,跪着移动到花清茉的面前,不断的磕头:“七小姐,老奴求求你救救老郡王妃,郡王妃年纪这么大,能在这个世上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老奴求你救救她,让她再活些日子,老奴求求你了……”
“哲哲姑姑,清茉也想救奶奶,可奶奶今日怕是无救了。”花清茉见苏哲这般着急,知道她是真的关怀老郡王妃,声音温和了一些。
目光望向卧榻上躺着的老郡王妃,花清茉心中无奈,整个人也感到一种无法诉说的徒劳无力。或许,老郡王妃今日没有偏护自己,可能会保住性命,但她先前想要带自己离开,让宁郡王阴谋无法得逞。此番做法,必然已经让宁郡王动了杀人之心。
楚悠然能否存活,花清茉不知,但老郡王妃今日必然会命归西天。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听到花清茉这般言语,苏哲整个人犹如遭受致命的重击,失神的跪坐在地上,再不发一言。
一边的庄云飞见苏哲姑姑这般,又见花清茉说的笃定,心中有疑,却没有多言一句。
走到卧榻边,庄云飞跪在地上,拿出一块淡紫色的丝帕放在老郡王妃的手腕之上,随后帮她把脉。
老郡王妃的脉搏让庄云飞脸色略显凝重,紧接着又看了看胸前的伤口,心中微叹了一口气。
怪不得萧王妃会说老郡王妃无救,原来除了伤还有毒。就算伤无大碍,这毒已入心脉,就算是大罗神仙怕是也回天乏术。
帮老郡王妃包扎好伤口后,庄云飞跪向花清茉,恭敬的禀告:“启禀萧王妃,老郡王妃已经无救了,最多只能再撑半刻时间。若非先前,有人施针将毒的毒性减慢,老郡王妃怕是早已经归西。”
听到庄云飞这话,苏哲立刻转过头,然后爬到庄云飞的旁边。她紧紧的抓住庄云飞的衣袍,目光急切,言语激烈:“庄太医,,你告诉老奴,老郡王妃中的是何毒?你可知道是何人下的毒?老奴要为老郡王妃报仇,老奴一定不会放过下毒之人。”
“姑姑您急切也没有用,下官只知道老郡王妃中的是何毒,至于是何人下毒,这下官着实无法知晓。”庄云飞也想帮苏哲,但光从毒药的种类,他怎么也不能判别出是何人下的毒?
“既然如此,你告诉老奴,老郡王妃中的是什么毒?”苏哲也没有难为庄云飞,只是继续语气焦急的询问。
庄云飞此时目光不禁看向花清茉,见她眼神宁然静清,温和如水,不觉心中疑惑。莫非,这萧王妃是知道老郡王妃中的何毒吗?不然,她为何一点都不好奇,也没有追问自己关于老郡王妃的毒?这着实有些奇怪。
“哲哲姑姑,这毒名曰笑忘归,中毒者先是四肢麻痹,无力动弹,紧接着便会陷入昏迷。”庄云飞停下,随后继续开口:“这毒夺取人命时辰极短,毒会在一刻钟内随血液流入五脏六腑,根本无救治的时辰。”
“笑忘归……笑忘归……”苏哲听到这三个字之后,便没有再听庄云飞说些什么。如此简单的三个字,已然让她明白,老郡王妃命丧何人之手。
果然,真如老郡王妃曾经说过的那样吗?
这世间,只要犯过罪,终究是有报应的。
苏哲慢慢的站了起来,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卧榻的一边,目光平静到诡谲。
望着苏哲这样,花清茉知道,她必然是知道老郡王妃死于何人之手。而且,若自己所料不错,苏哲应该知道不少隐情。
比如,清媚。
“庄太医。”花清茉并未立刻询问苏哲,以查清事情的原委。她现在,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去做。
“下官在此,不知萧王妃有何吩咐?”庄云飞拱手行礼,恭敬谦卑。
“奶奶既然无救了,劳烦你再去为清茉母妃诊治。”花清茉温声的说道,目光看向窗外,见有其他的太医到来,便又改口:“算着时辰,其他的太医也该到了,你先帮我包扎伤口。”
“是,下官遵命。”庄云飞听到外面的声音,知道其他太医已经到此,自己去不去宁郡王妃那处都无大碍。
到了房间外阁,花清茉坐在罗汉床上,而庄云飞则是跪在地上替她处理右手上的伤痕。
此时间中,花清茉没有开口,只是目光诡静的看着外面阳光照射下的紫叶李。待庄云飞替她包扎右臂上的伤口时,花清茉猛然侧首,目光冷锐如刃的看着他,道:“今日,清茉父王让庄太医来此,想必耽误太医不少时辰吧!”
瞬间,庄云飞拿药的手凝滞了一下,面容上的表情也有刹那的僵硬。他看着花清茉,顿时便被她的目光震摄,那是从刀山血海走过来人才有的眼神。
他记得清楚,一年前的花清茉,并不是这般的气韵。当时的她不过是像隐藏在白玉温润光芒下的银针,虽然可以伤人,但终究太过浅薄。
而如今的她,已经是一把可以将所有阻碍扫平的利剑。可以随时,斩尽一切。
“萧王妃敏慧。”庄云飞继续给花清茉上药,既未直接承认,也未直接言明。
“呵……”花清茉轻笑一声,秀雅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灿若桃李的笑容。她左手放在紫檀木矮桌上,头靠了过去,姿态微显懒意,看着仿佛一只昏昏欲睡的小猫一般。
只是,猫与幼虎不过一线之隔。
“庄太医,为清茉办事和为宁郡王办事,你不如选择一下,让清茉知晓,你到底是敌还是友?”
☆、80了却心愿
花清茉目光冷锐依旧,语气却温然的犹如浮云清水,婉柔安宁,与她的目光极为的不符。
随后,花清茉再次开口,话语中也算是给了庄云飞其他的选择退路。
“当然,庄太医选择宁郡王或是两不相助,清茉都不会有任何的勉强,免得庄太医多思矛盾。”花清茉说完之后,便没有再去看庄云飞,只是转而再次注视着院子中泛着光泽的紫叶李。
虽说,庄云飞此人并不算是什么厉害人物,但比起多一个敌人,还是多一个自己人好些。
况且,庄云飞是太医院之首,终有一日,应该会有用得到的地方。自然,他若不愿,自己也不会勉强。
“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恐怕入不了宁郡王爷和萧王妃的眼目,但若萧王妃看得起下官,下官必然尽心尽力会萧王妃办事。“庄云飞继续为花清茉包扎伤口,声音有条不紊,不见丝毫慌乱。他心知花清茉并未将自己看得太重,这般询问自己也不过是随意而已。但比起宁郡王,他还是愿意跟着此女子做事。
有些事他虽然不想知晓,但是在作为医者为伤者救治时,还是容易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他并不想因为这些事,而误送了自己的命。
而且,他还得守护那人一生,让那人一生无虞,平乐安康,决不能能随意给自己招揽危险。
“庄太医既然这么说了,那清茉就先问一事,你老实回我,宁郡王腹部的伤口是否致命?“花清茉再次看向庄云飞,声音微凉了一分。当时事出突然,本就让人措手不及,之后又有花旻止突然到来,将一切推至一种令她法无细细查看之地。
如今静下来细想,似乎又很多的不妥之处。
听闻花清茉的问题,庄云飞并未立即回答,只是认真的包扎伤口。待完成之后,庄云飞将一切收拾好,跪到了地上。
“启禀萧王妃,宁郡王爷腹部的伤口若是刺入心口之处,必然已经无法救治。但郡王爷伤在腹部,且避过了致命之处。看着比较严重,但只是稍微失血而已。”庄云飞并未有任何的隐瞒,将自己所知之事都说了出来。之后,他抬头快速的看了花清茉一眼,目光之中沉然一片,犹如夜中寥寂的古井,尽是幽暗寥寂。
见庄云飞这般,花清茉知道,他有话要说,但却似乎有些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