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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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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淡的触动,仿佛雪花与红梅的交接,温柔而又浅淡。东风扶着白雪而舞,偶尔的几片雪花刚好落到了两人的唇侧,微凉的湿意,引得花清茉忍不住去舔了舔。
舌尖滑过比雪融化的水稍微温了一些的唇,花清茉滞了滞,身子猛然的僵硬起来。
而此时,封口的唇离开,随即花清茉感觉到自己的唇上突然落上了一层白雪,凉的有些渗人。与此同刻,唇再次附了上来。
两人的唇虽然寒,却还是带着温意,融化了更凉的白雪。雪水在两人唇中润湿,纳入花清茉的口中。随着雪水,温暖柔软的东西探入了她的口中。
吻,开始加深,飘雪时光中的冷寒,因此而淡去。
花清茉眼前一片漆黑,黑的让她完全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渊。可是此时,她感觉眼前的黑暗中似乎绽放了一重又一重的烟火,绚烂的华彩此起彼伏,丝毫没有烟花易冷,光彩转瞬的凄凉。那般的浓墨重彩的华光,似乎点亮了在她眼中深埋了六年的黑暗。
一点一滴,一层一层,渐渐的绚丽多彩起来。
吻持续了很久,唇渐渐的开始发麻起来,周围的白雪渐渐堆积,寒气也越发的重了起来。可是即使如此,花清茉依旧不想推开。
她怕自己只要微微动作,便会发现这真的只是个梦。这般亲昵的姿态,也不过是她,太过的思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在她眸上的手慢慢的拿开,唇上的触感也随之消失。睁开眼睛,她看见支撑着双臂俯视着她的人,那般的荣华,是世间最美,也是她此生最为眷恋的。
笑意如血,眼眸阴霾深重。
如妖一般的男子,如妖一般的白紫箫。
花清茉盯着他看一会儿,突然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望着眼前之人,花清茉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丝毫不复刚才的柔情蜜意:“你到底是谁?”
白紫箫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可能了。
“你说呢?”白紫箫被花清茉推到了青玉石的另一侧,双手支撑着身子,姿势懒散随意。他望着花清茉,唇角的笑意妖邪诡异,如同饮血的牡丹,高贵华美,邪魅蛊惑。
如此的言笑神态,于花清茉来说,是入骨一般的熟悉。
可是,她不信。
不信。
“你到底是谁?白紫箫已死,不管是谁扮作他,我都不会信。”花清茉摇了摇头,秀雅精致的脸庞,此时比雪还要惨白。她的手放在青玉石上,上面积落的白雪凉意渗人。
而她的手,似乎比雪还凉。
“你若是不信,刚才怎么那般忘情?”他妖娆一笑,抬手覆于唇上。如雪一般白皙的手指,与他鲜艳湿润的唇相贴。
或许是因为颜色太为妖丽,花清茉感觉眼前似乎绽放了一大片血红菡萏,那种美刻人心骨,无以忘怀。
“难道箫国最尊贵的女子,一向这般热情?”他的手指从唇上滑落,姿势邪魅。与此同刻,唇角的笑容掀起了一个妖到了极致的弧度。他慢慢的向花清茉靠近,白衣墨发,鲜艳薄唇,每一样都是滟华到极致的色彩。
望着渐渐靠近的人,花清茉仿佛逃避一样,想要从青玉石上下去,然后逃离。
只不过她刚有这想法的时候,那人便直接抓住她的手。
“往哪儿逃?”微微用力,花清茉便落到了那个人怀中,她想要挣扎,可是却被那人紧紧的箍住身子。
“你放开我。”花清茉此时完全失了理智,只知道胡乱挣扎。其实只要她用流云针,或许用些许内力,她必然可以逃出束缚。
只不过,面对这个人,她永远只有惊慌失措,永远都只是个孩子。
“就这么不相信我还活着吗?”耳边传来微冷的声音,这声音让花清茉静了下来。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花清茉沉默着,不言。
她还可以相信吗?
六年的时间,足够让她对任何的希望死心。
“十年前,你在这儿抓住我的衣袍还记得吗?”白紫箫开口,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六年前,在金宫中,我最后对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他们之间有无数的事情可以说起,每一件事都足以让花清茉确信他到底是谁。但是白紫箫,只说了两件事,他们的初遇,以及最后的分离。
缘分的开始,以及缘分的结束。
花清茉听到这话,垂在两侧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她慢慢的抬起手,手指仿佛水波一般不停的颤抖。她想要去拥抱眼前之人,狠狠的抱住,可是,她的手此刻根本无法控制。
“还是不相信吗?”白紫箫的语气带着微许的笑意。“那还记得,那日夜里,你在沙漠上说的话吗?你骂我做混蛋,还记得吗?”
“让你等我这么久,我的确是混蛋。”

☆、26别怕我在


白紫箫的声音冷凉无情,与周围飘落的白雪如出一辙。一声一声,一字一字,听得花清茉几乎肝肠寸断。她颤抖在半空中的双手猛然用力,仿佛用生命一般,紧紧的抱住眼前之人。
她知道,此时就算折断双手,自己也不会松开眼前人一毫。
鼻根酸涩到了极致,眼前的视线在瞬间便被一层水雾遮挡。她微微垂首,将脸埋在他的肩膀,想要尽情的哭一场。
“别哭。”白紫箫看出她的意图,手附在她的头上,声音冷漠如旧,似乎六年时光也不曾有过任何改变。但是,若是细听下来,便能够听出浅浅的柔意以及温暖的安慰。“你不是骂我混蛋吗?为一个混蛋哭,那你又算是什么?傻瓜?”
花清茉听到此话,并未反驳,只是依旧紧紧的抱住白紫箫。她只顾到自己,却没有注意到白紫箫,更没有注意到白紫箫一身白衣上隐隐的血迹。
周围白雪纷飞,白紫箫一身白衣似雪,花清茉蓝衣似水,两人相拥的姿态仿佛蓝天白云,亘古不变,时光久远。
不知过了多久,花清茉放开白紫箫,手沿着他的衣袍,慢慢的抚上他的脸庞。
此刻,她虽然已经无法看见,但是掌心传来的传来的肌肤触感,柔软冷凉,真实无比。
他真的活着,不管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他真的活着。
此时此刻,花清茉顾不上问白紫箫当年是怎么从金宫中出来,也忘了问他身上的血魂花毒如今是怎么样的情况,她更想不起来问他,为何要丢下她,整整六年的时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活着。
他会和她说话,即使从来没有温柔的语气。
他会和她拥抱,动作虽然与寻常夫妻相较,少了柔情与蜜意。
他会和她一起,一直,一直。
“紫箫?”花清茉有些怯懦担忧的唤他,似乎是因为她无法看见,语气中的害怕愈发的明显。
“嗯,我在。”白紫箫望着眼前的花清茉,唇角的妖邪魅惑的笑容倏尔变得温润柔和起来。周围白雪越积越深,白紫箫望了望两人身上穿着的衣裳,在此刻似乎略显单薄了些。
他动了动身子,欲从青玉石上下去。但他身子刚移了分毫,花清茉便猛然的向他靠近,然后紧抱住他。
“你去哪儿?”花清茉的声音之中满是害怕,她如今目不能视,只能靠身子来感觉。此刻,只要碰触不到白紫箫,她便害怕至极。
她怕,梦境如现实一般真实。
她怕,他活着,只是一个梦。
白紫箫从未见过这般脆弱的花清茉,真的就像是一个年幼无知而又害怕失去的孩子。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她抱自己的力道狠劲坚持,她的呼吸更是颤动到了极点。
此刻,任谁都能看出,她在害怕,极致的害怕。
她是箫国最尊贵的女子,在朝堂上玩权弄势,在政事上果断坚毅,无论何事,都能冷静处之。
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六年以来,独自照顾孩子,坚强勇敢。
但无论她多么坚强,多么冷静,多么强势。
花清茉在白紫箫面前,就只是个孩子,会露出脆弱,会露出无助,会露出害怕,毫无任何的掩饰。
“放心,我在。”白紫箫轻抚着花清茉的背脊,温柔的安抚着她的不安以及害怕。“雪大了,衣裳都湿了,去寻个地方避一避。”
白紫箫抓住花清茉的双臂,想要将她的手给移开。但是花清茉此刻就像是一个任性固执的孩子,任白紫箫怎么用力,她就不松开。而且,她也决定了,打死也不松开。
花清茉这般孩子气,倒让白紫箫觉得有趣的紧。他的手慢慢的附到花清茉的脸上,捧起她的脸,眼瞳漆黑如墨,深不可测。
近在咫尺的眉眼,白紫箫六年都未曾仔细看过,似乎和六年前未有什么区别。秀致细雅的眉,漆黑莹亮的眸,温润精致的鼻,樱色巧丽的唇,一切都一如当初,似乎这六年只是幻觉。
望着花清茉无神却又泛着点滴水光的眸,白紫箫不由的想到她若是哭的太厉害,便会暂时失明。而这六年来,她应该是经常失明。
心中浮起温柔的暖意,涟漪如撩拨的水纹,波动不已,白紫箫温温的笑着,低头怜惜的亲吻她,
从眉眼开始,白紫箫柔软凉薄的唇犹如雪花一般,在花清茉的脸上拂过。伴随着周围飘落的雪花,凉意,温意交错。
他亲的很仔细,似乎顾及到了她容颜上每一个角落,吻层层重叠,就像是积落的雪花一般,带着凉意与温暖,如烟雾一般氤氲着。
最后,他缓慢而又温柔的吻上她的唇。
唇与唇厮磨,花清茉白如落雪的肌肤上泛起一点如樱色的红。抱着白紫箫的手微微松了一些,而此时白紫箫抓住她的手臂,让她搂住自己的脖颈。
温暖的吻,淡薄的沉香,凉意渗人的怀抱。
熟悉的人。
熟悉的白紫箫。
太过熟悉的感觉,让花清茉鼻根再次酸涩起来,眼眶中的眼泪再次流下。
泪水落到两人相贴的唇瓣,融入吻中,那味道让白紫箫抽身,与花清茉拉开了些许。随后,他再次靠近,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贴,依旧是那般亲密无间。
“别怕,我在。”白紫箫开口,声音冷寒,但是却柔意温暖,带着无边的安抚以及柔和。
“嗯!”花清茉应了一声,黑暗之中,害怕无措的心渐渐平静了些许。
“我们去箫院。”白紫箫又吻了吻花清茉的唇,两人从青玉石上下来,走向箫院。
自花清茉登基之后,这儿便不再是皇室侯门赏梅之地,早已不复当年的喧嚣以及热闹。这里除了几个花匠,也就留有十几个下人看管打理。
到了箫院,里面无一人,与曾经相比,显得格外凉寂凄冷。走进房间之中,白紫箫扶着暂时失明的花清茉去了里阁。
坐在卧榻之上,白紫箫望了望浑身被雪水浸湿的花清茉,准备去拿衣裳帮她替换,只是他一松开花清茉,她便猛然向前,紧紧抱着自己。
花清茉这般,让白紫箫根本不能做其他事情。只是望着这般担惊害怕,无助胆怯的花清茉,他根本狠不下一点心。
对于如此的自己,白紫箫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什么时候开始,曾经让满朝文武闻风丧胆,让天下万民畏惧害怕的九千岁,竟然连这样个小女子都对付不了?
他的手放在花清茉的肩上,想要推开她,但是在手微微用力的瞬间,改为了轻轻的安抚。
终归,舍不得。
“茉儿,乖,我给你换衣裳,先松开。”白紫箫开口,声音虽然冷漠,但是语气却轻了很多。
“我不要,就这身挺好的。”花清茉摇头,手上的力道更紧了。
听到这话,白紫箫将手移到花清茉的发上,手指温柔的抚动,像是安抚孩子一般:“还记得在金宫时,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嗯!”花清茉点头,手中的力道轻了些。
“记得的话,便先松开。”白紫箫手上温柔的动作并未停止,反而越发的轻柔起来。
白紫箫如此说话,花清茉咬了咬唇,慢慢的松开了他。在双手垂下的瞬间,她又猛然的抬起手,慌乱的摸索到白紫箫的手,紧紧的握住。
“那你一直和茉儿说话。”
“好。”白紫箫摸了摸花清茉的脸,像安抚小猫一般。他伸手脱下自己穿的白色衣袍,丢到了一边。此刻,花清茉暂时失明,否则便能看到他里衣以及外袍之上晕染的血迹。
对于这些,白紫箫丝毫未曾在意,他只是一边与花清茉说话,一边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玄色金线云纹锦袍穿上。
随即,他从里面拿出花清茉的衣裳,走回卧榻边,替花清茉换衣服。
换好之后,两个人躺在卧榻之上,花清茉整个人完全依偎在白紫箫怀中,像个晒了太阳懒洋洋的小猫一般。她和白紫箫说了他们的茉茉,他们的阿芷,他们的阿琰,以及这六年来所有的苦难险阻。
花清茉说话说话的途中,白紫箫之上偶尔应了一句,很多时候都只是仔细聆听。或者是注视着花清茉,望着她此刻神采飞扬的脸庞。
过了大概三个时辰,花清茉的视力渐渐恢复,当再次看到白紫箫的脸庞上,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愉悦快乐,连眼角似乎都晕染了笑意。
秀雅的容颜六年来从未像此刻这般,光华璀璨,像是一朵含苞静置六年的花朵,此时终于绽放了合拢的花瓣,花色艳丽,花姿妖媚。
她凑近白紫箫,手搂住他的脖颈,唇轻轻的附在他的唇上亲吻。
“紫箫……”花清茉的唇离了白紫箫的唇些许距离,声音惴惴不安。
白紫箫知道她心中惶恐害怕,手附在她的脑后,轻轻的用力一按,两人的唇再次贴在了一起。
“嗯,我在。”
心中的涟漪仿佛被一双温柔的手平复,花清茉认真专注的吻着白紫箫,手从他的脖颈慢慢往下,伸向他的衣裳。
此刻,白紫箫吻着花清茉的薄唇上,一抹深远妖娆的笑意绽放开来。幽暗深寂的眼眸中,更是浮现出一道极为邪异的目光。
手从衣袍的缝隙中滑了进去,花清茉摸到里衣顺滑的绸布,她将外袍拉向一边,手伸向里衣之中,当触到白紫箫的肌肤之时,她手上的动作停住了,亲吻的动作也止住了。
花清茉微微起身,手从白紫箫的衣服中抽离。她侧头,望着自己的右手,在那纤白的手指上,沾染了鲜红的血液。许是她的肌肤太为白皙,此刻,她的手显得格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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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当年金宫


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片刻,花清茉侧头看向白紫箫,秀雅精致的脸庞上惨白一片。她起身坐了起来,手附在白紫箫穿着的玄色金线云纹锦袍上。她抓住锦袍的交领,正想拉开之时,白紫箫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这么迫不及待?”白紫箫玩味的望着花清茉,唇角的笑意妖邪美艳,揶揄十足。
花清茉忽视他的话,准备扯开他的衣服时,白紫箫的语气微微沉了沉:“只是受了些伤,并无大碍。”
听白紫箫这么说的时候,花清茉的力道松了松。她狐疑的看了白紫箫一眼,只见他目光幽深昏暗,唇角笑意邪魅蛊惑,完全看不出来他心中所想所思。
“只是受了些伤吗?”花清茉疑惑的询问了一句。
“怎么?六年过去,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白紫箫凝睇着花清茉,笑意未改分毫,依旧是妖魔一般的邪魅蛊惑。他的手上移,握住花清茉的双手。
此时,花清茉低头,目光落到白紫箫的手上。她一直未曾注意过他的手,而如今才发现不同。
记忆中,他的手肌白若雪,肤光如玉。可是现在,他的手上交错着斑斓的伤痕,有新有旧,新的刚刚结疤,颜色艳红,旧的颜色淡粉,但是却又有着许多差别。
感觉,就像是在不同时刻,受着同样的伤。
“你还是要什么都瞒着我吗?”花清茉抬头,双眸之中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落寞。六年的时间过去,他真的还要一如当初,隐瞒自己所有吗?
“我如今只是一介草民,茉儿可是当今箫国之主,草民哪敢隐瞒女帝殿下?”白紫箫望着花清茉,唇角的笑容从未改变过。似乎时光纷扰,流年似水,都无法干扰他分毫。他的唇色艳红妖冶,就像花清茉手指上沾染的鲜血一般,只是那般轻扬而起的弧度,是一种醉人的毒。
如此打趣的言语让花清茉有些不悦,她瞪了白紫箫一眼,小脸很是不高兴的鼓了起来:“朕是皇帝,你是朕的臣民,朕要脱你衣服,你还敢拦着朕这个皇帝吗?”
这话一说完,花清茉便不觉脸红起来,她这样做算不算强抢民男?
可是依白紫箫的性子,自己若是不强势点,必然又会被他牵引,到最后还是一无所知。
白紫箫的厉害她是极其清楚的,无论是武功还是谋略,都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可是从他的手上便能看出他曾受过极重的伤,而且不久前又受伤了。这世间能够伤他的人已是寥寥可数,更何况还是如此严重之伤,她当真想象不到,何人能够有此能耐?
“呦!茉儿还真会滥用私权啊!告诉我,这六年,你脱了多少臣民的衣服?”白紫箫饶有兴趣的看着花清茉,唇角的笑容邪魅而又揶揄。他松开花清茉,单手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因为刚才半躺在卧榻之上,束发的紫色云纹方巾被揉的极为松散,白紫箫微微起身,方巾便滑了下来。乌黑的长发如云一般柔软的散开,泛着丝绸一般的温润光泽。
“皇上既然想脱草民的衣服,草民哪敢劳皇上大驾,草民自己脱,你可不要后悔啊!”白紫箫的语气依旧是那般邪魅惑人,望着花清茉的眸子阴霾黑暗,却又似乎泛着如玉一般润泽透亮的光华。
他抬手附在花清茉的手上,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拉了下来。随即,白紫箫的手附在玄色金线云纹锦袍的腰带之上。
手指灵活的一动,锦袍便松散开来,隐隐约约的缝隙之中,花清茉看到一点艳丽无比的鲜红。
此刻白紫箫望了花清茉一眼,声音冷漠凉淡,语气散漫慵懒。“确定要脱?”
“你见过谁脱衣服脱一半?”花清茉瞪着他,语气听起来极为的不好。但是,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白,原本就慌乱异常的心,此刻更加无主起来。
心中了然花清茉的异样,白紫箫唇角的笑意愈深,眼瞳也越发深暗起来。
其实这件事他本就没有准备瞒她,即使她会再次哭泣的像个孩子。
此生做过的一切,他从未后悔过,即使杀了那么多人,也从未有过。即使六年前的一切重新来过,他依旧会离开她,依旧会让她亲眼看着自己长埋黄沙之下。
他白紫箫的女人,他生,是他的,他生,自然也是他的。
来这人世,走这一回,若他最在意的那人,在他离世后走向别人的怀抱,那么他岂不是太吃亏了?
所以,他宁愿花清茉孤独到老,也不愿看到她与别人携手相伴。
如今六年过去,花清茉对他虽然如初,但是他依旧得下剂猛药,告诉她,自己为她到底付出了什么?他白紫箫可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好人,既然为花清茉做了牺牲,那就得让她知道,知道的一清二楚。
脱下锦袍,白紫箫低头看了看里衣上晕染的鲜红血迹,抬眸望向花清茉。
“还要继续脱吗?”
此刻,花清茉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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