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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怕误倾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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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素里,即便是睡着,决战也非要紧紧环着我不可。可现在,他背过身去,不碰我毫发。
    我伸出手去,拥住他,紧紧靠在他的后背上。
    决战的声音很低,仿佛一缕阴影划过,不留丝毫痕迹。他没有回身,只喊了我一声:“青衣。”
    “我在。”我低声应。
    泪水又流出来。
    我们都知道,唯一能在一起的方式,就是他囚禁着我。
    可是,现在,决战已经放开我了。
    昔日闺中,我以为,我在此生里最后一眼见决战,应该是我们都白发苍苍的时候。
    相守一生,最后双双离世,那个时候,顾青衣在他眼里照旧倾国倾城,决战在我眼里也仍然英俊不凡。
    后来遭他追杀,我又担心,我最后看他,定然是死在他手中之前。那一刻天地晦暗,我心愿得遂,决战刻骨懊悔。到了最后,他能对我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我既没能死在找他报仇时,也无法与他相守到老。
    我最后看他,是在熬过了长长暗夜之后,晨光熹微的清晨。
    那夜直到窗外泛白,我还睁着眼,抱着他,一动不动,闭不上眼,止不住泪。决战慢慢回过身来,用力把我往怀里一按,他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如同一夜苍老:“我喊你一声,你不准答应。”
    我被闷在他的怀里,答应着:“嗯。”
    决战重新叫我:“青衣。”
    我正想答,我在。
    决战出手准确,力道不轻不重,点在我的睡穴上。我想喊他的名字,却没有一丝力气开口,四处都黑下来,我只记得,自己用尽全力,去抓他的衣襟。
    我是在的。我在。
    决战。
    我只是不能在你身边。
    (番外)
    正是下午,小姐睡了,有人在这里盯着,我去书房里伺候。
    进了房,四周的帘子都垂着,他在那头坐着,我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身影。
    过来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走动。脚步很慢,时不时的停下,一只手去揉额头。再接着,他忽然开口了,声音有些迟疑:
    你能不能留下?
    房里寂静,他要询问的那个人,不会回答他。
    接着,他摇了摇头,声音压得很低:“我没有证据。。。。。。”戛然而止。
    我甚至疑心方才只是一场幻觉。
    正要退出房去,却又听到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青衣,我求你。。。。。你能。。。。。。留下吗?”
    他要送小姐离开。
    只是不舍,但是不舍。
    可他,为什么不亲自去告诉她,反而要在这里反复斟酌沉吟,说与自己听?
    正要反反复复许久,他对着毫无生机的房间轻声问,一遍又一遍,道最后,隔着纱帘,我望见他颓然坐下,往日硬挺霸气如云雾散尽。
    那样子,是终于,终于,忍着刻骨的疼痛,放了手。
    接着,他把顾小姐交给了南宫却。
    她走的时候,还在昏睡。正是清早,我们都守在窗外,房门开着,许久之后,他抱她出来。
    顾小姐神色消瘦,被裹在厚厚的棉被里,马车就在院子里。
    他的脚步很快,仿佛是在着急着送走她似的。
    早晨的天气十分清冷,丝丝缕缕的冷风刮得人发颤。南宫却就站在马车旁。
    多年以前,南宫却来山庄里的时候,我们私下里议论,若是南宫却同决战两人凑到一起,该是何等情形。现在,他们当真是聚首了。主上始终没有说话,南宫却伸手去接小姐,他不肯放。
    一时僵住了。
    南宫却也不坚持,只是把马车的帘子掀起来,主上抱着小姐进了马车,放下她,并不出来,在里面坐下了。
    他望着她安睡的脸,一动不动。似乎是忘了要送她走。
    是三公子在下面喊了他一声:“染染该上路了。”
    他像是被惊醒似的,猛地抬头,望了望四周,接着从马车里出来,看着南宫却上马车。
    姬家的人随从护卫,我们看着马车出了院子,车轮轧过,辘辘的声音传来,他转过身,没再往外看一眼。房门关上,再也没了动静。
    整个战门山庄一片死寂。
    日复一日,他越来越长时间地发愣。天气还带着凉意,他会站在房间里,环顾四周,仔细看每一处地方,像在默默辨认什么,又像是在找东西。也有时候,饭菜都放凉了,他默默坐在桌前,像是等人来赴宴似的,不动碗筷。深夜里,听到他吩咐进去点灯,我慌张进了房,把灯点起了,看见他坐在床榻上,盯着一旁空着的位置。
    可那里已经不再有她,再不会有她。
    很多时候,我宁愿回到他们二人受折磨的时候。
    因为起码,那时候的他还会生气,悲伤。
    可是现在,我总觉得,他的心魂是跟着小姐离开了,剩下一具残破的躯体,失魂落魄的,在这里空度日。
    我已经攒了足够的钱,想离开山庄。
    这里很繁盛,可已经没有了我想见到的东西。
    都说看惯生死,都说厌倦尘世。看惯生死的,厌倦尘世的,兴许并不是真正身处其中历尽艰难的人,而是袖手旁观的闲人。
    他与顾小姐之间的种种,我仿佛是在看一场戏。以为自己跟他们无关,可到头来,戏唱完了,人散了,我竟也跟着心死。
    (正文)
    七天之后,我与哥哥顺利到达姬家。
    西南的气候温暖,与北方凛冽干燥的情形大不同。房里不必生火也温暖入春,衣食住行舅舅都已为我妥当安排。住处有人守卫,十分安全。房里有婢女伺候,顺心如意。衣裳首饰一样不缺,物件摆设精美雅致。
    可是,从离开战门的路上醒来之后,我就说不出话来。没有缘由,只是困倦的什么都不愿意做。
    在姬家安顿下来,休息了两天之后,婢女过来传话,说,舅舅要见我。
    我跟着婢女到舅舅房中去。
    他比先前见我时清瘦许多,穿着青色的衣袍,不高大,却很是精干。我落座时,望见舅舅鬓间的白发,他慈爱望着我,笑:“染染,可修养过来了?”
    我张了张嘴,模糊的应了一声:“嗯。”
    可这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
    舅舅道:“既然你的身子好了许多,我便放心了。”
    他说着,把婢女端来的点心推得离我近了一些,见舅舅的神色,像是有许多话要对我说似的。
    我的嗓子有些哑:“您找我来,是为何事?”
    他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接着沉吟道:“是有事。。。。。。有些事。”
    “您请说便是。”
    舅舅打量我一番,仿佛是确信我无妨了,才道:“先前,为了救你出战门。。。。。。伤了闻之行实属无奈,只因收到密谈消息,说你受伤将要不治,舅舅——”
    我知道舅舅的意思,道:“劳您担心,是染染不对。至于三师兄的事,您尽管放心,他答应了我,日后断然不会为难姬家人。”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舅舅有些不自在地笑了两声,接着才道:“此外,还有一件事。。。。。。”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舅舅说:“此事,我本想永不告诉你——只因大错已就,江铭被杀,无可挽回,多说也无益。原想瞒你一辈子的。但昨日却儿那孩子来找我,言辞恳切,同我叹了一番,我心想着,还是告诉你。”舅舅顿住,又道:“你爹爹在世时,曾与我通书信,是为了你的大婚——你娘临死前,最放不下你,江铭曾说,此生最大心愿,乃是为你的下半生找个好归宿。”
    我忽然意识到,也许舅舅是想说决战。
    我很想打断他,可我无法开口。
    舅舅道:“约是去年此时,你爹爹来信,说起周公子,他虽风流不问世事,但为人仁义心肠,性格随和,依着你俩的性子,即便婚期不合,一旦你嫁过去,过上一年半载,日子就过顺了,大约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爹爹想的不错,先前与周誓中互相方案,实乃不了解彼此。若我心里没有旁人,嫁给他,时日久了,兴许也是恩爱夫妻。
    “但你爹爹又有些犹豫,只因决战。。。。。。你也知道,江铭生前,最得意的就是这个弟子。又因你二人情投意合,你爹爹当初。。。。。。是想着要废婚约,将你嫁给决战的。”
    我垂眼就望见精致碗碟中摆着的点心,颜色嫩泽酥脆。
    舅舅见我十分平静,才道:“关乎你的幸福,江铭不敢大意,他说,只因决战心思深沉,故而想考验他最后一回。若他过了,你爹爹便同意你们二人成婚。”舅舅接着道:“后来,江铭遭人暗杀,初始时,我也怀疑决战狼子野心害顾家至此,细想之下又总觉得蹊跷,他若对你倾心至此,血洗顾家,岂不是反而将你二人拆散?我派出人暗中查探,后来找到你,我又派高手到你身边,不止是为了保你周全,更是为了叫却儿带人细查同你接触的所有人——若能从他们身上找到蛛丝马迹,也未可知。”
    虽然顾家长老宗亲与姬家不相往来,但爹爹是舅舅至交。他遭人杀害,姬家却一直毫无动静,这不合情理。
    原来,舅舅早就派人暗中查探了。
    “却儿归来之后对我说起,顾家惨案背后有重重疑云,他从当初在周府就暗中打探,直到后来潜入战门——却儿被关起来的事,你兴许也知道。”
    我点点头。
    舅舅笑了一声,神色之间略有骄傲:“他是姬家一等一的高手,武功卓绝计谋不凡,虽然被关了,但恐怕决战紫禁心里都了然——等闲的侍卫,是看不住却儿的。”
    我心里一跳,问:“哥哥在战门——”
    舅舅神秘一笑:“名义上是被囚禁,实际上,没耽搁却儿做什么。否则当初,以姬家少数几人加上江湖乌合之众,怎么可能动得了闻之行?旁人大约万万也猜不到,却儿表面上呗囚在战门,暗中却联系上了远在天山的安准——闻之行赴战时,手下出的叛徒,就是安准在战门的心腹。你大师兄和却儿合力,唱了那出戏。”
    我这才明白过来。想当初,安准都能避开众多耳目在魔教安排了内线,更何况是他紫禁丛小待到大的战门?
    可安准怎么会料到有今日地步,他在江湖中各处安排的内线,是为了什么?
    “哥哥。。。。。。查到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陡然有了希望。
    “他只说现在扑朔迷离——一切还未有定论,此时大约。。。。。。”
    究竟沉默片刻,脸色严肃,正当希望如烟火在我眼前陡然升腾起来时,他说:“不会有什么转机了。”
    西南偏远之地,隔绝了武林中事,很多时候,我守着院子里的一枝花,或者在竹楼略带湿意的木阶上坐着,就能过一天。
    无论如何,决战将战门治理的很好,他对不住爹爹,却总归保住了顾家百年基业。我的身子再不能习武,报仇之事再无可能。
    杀父灭门之仇是忘不了的。
    可忘不了又能如何呢?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
    从今而后,我在南,决战在北,此生再不纠缠。
    一切都结束了,在那个晨光熹微的清晨。
    自从在姬家安定下来,我见到哥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他偶尔来我园子里,陪我坐上片刻,或者喝口茶,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这一天,哥哥又来,我正坐在藤椅里,园子里开着各式各样的花,姹紫嫣红。他进来,站在远处,没有过来。
    我侧过头去,想说句什么,可用了用力,就是开不了口。
    哥哥走过来,坐在我身旁,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花开得很好,真是春天了。”
    我抬手,碰了碰面前嫩紫鹅黄的花瓣。哥哥沉默片刻,他今日的样子很不寻常,我能感觉到。
    终于,哥哥开口了,他的语气,像是自言自语:“那么险的一步棋,却将你好端端就回来了。”
    他说的,是给我下毒威胁决战的事。
    我侧过头去,望着哥哥。
    他还是那样英俊。可一晃眼,我们都认识很久了。初次见面的情形,至今历历在目。
    哥哥道:“我知道你心里累,只是想对你说几句话。。。。。。”
    我低头,望见湿润的泥土,有些沾到绣鞋上。
    哥哥说了两个字:“决战。。。。。。”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像是想了想,才重新道:“我同决战见面,不过寥寥几次。次次见面都是敌对,”他笑了一声,忽然说:“我心里,是极为佩服他的。”
    我有些惊讶。
    “我一直在查顾前辈被杀的事,不经意,也知道些许决战的过往,虽然顾家的事。。。。。。”哥哥大约是怕我伤心,顿住了,没有说出来,“。。。。。。我总觉得,决战真心待你,是做不得假的。”
    怪不得舅舅说,是哥哥劝他告诉我先前的事情。
    原来哥哥心里竟是明白决战对我地心意的?
    “前阵子被关在战门山庄,为了救你,与闻之行苏止也互相了解接触不少,”哥哥似乎在回想,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及至后来合作,他们知道我在查探顾前辈的事情,也暗中提供了不少便利——染染,我便是想告诉你,无论多少麻烦,即便最终结果只能叫你与决战老死不相往来,我也要彻查清楚。”
    我问:“你同三师兄他们合作了?”
    哥哥沉吟片刻,道:“还加上你大师兄的势力。”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那时背关在山庄里,是怎么联系上安准的?”
    哥哥笑了一声。
    我疑惑的望着他。
    哥哥说:“外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知道?”
    我摇摇头。
    哥哥道:“确切说来。。。。。。不是我联络他,而是他联络我——也可以说,是安准命令我。”
    安准命令哥哥?
    哥哥见我着实不知内情,笑着问了一声:“你不知道安准的身份?”
    这正是我心头萦绕了许些年的大事。我依稀感觉,安准倒不是故意瞒我,只是他不想说起罢了。
    哥哥接着问:“那你总该知道,安准是他的化名吧?”
    我怔住了。
    哥哥缓缓问:“那你知道皇族的姓氏吗?”
    皇族的姓氏,是南宫。
    我自言自语道:“你也姓南宫。。。。。。”
    哥哥应了一声:“天下姓南宫的,只有皇族。我姓南宫,安准也姓南宫。”
    莫非。。。。。。
    我被自己的猜测吓住了。
    哥哥笑着说:“你想想,姬家隐退江湖,有多少年了?安准的势力纵使再大,要在西南之地,荒山野岭之中,找到神出鬼没的姬家人,怎么只短短十几天?”不等我答,哥哥就公布了答案:“安准找的不是姬家人,而是我,和我父亲——他当初是先找到我们,跟着才联系到姬家人。”
    我呆呆地将哥哥望着。
    “当年,安准离开朝廷,我父亲算是他的远亲皇叔,只因一直追随于他,所以安准离开之后,我父亲也归隐江湖了。。。。。。入姬家,只因同宗主是至交好友。”哥哥微微眯着眼睛,望向远方,“我父亲曾对安准立誓,无论在朝廷在江湖,只要他一声令下,必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哥哥笑着,声音低了低,凑到我耳边:“出了宗主,姬家人仍不清楚这一层关系,所以当年我被派往你身边,初始时,我还与安准演戏,同他缠斗许久。”
    我记得,安准对我说,我舅舅派地人几乎把各种毒和盅在他身上试了一遍。
    原来都是做戏。他与哥哥早已认识。
    哥哥简而言之的下了结论:“安准真正的名字,叫南宫安止。他是当今天朝,曾引得无数人追随的南宫安止。——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说,安准能命令我了吧?”
    我怔住了。
    虽然料到安准出身不凡,可我未曾料想,竟是如此不凡。
    原来南宫安止,就是他。
    纵使我再糊涂,不知朝廷事,这一段故事,却是清楚的。
    是我在话本里看来的,我犹记得话本里说,是一段宫廷秘闻。
    说的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一个皇子。
    这皇子的生母才华出众,却地位卑下,刚被皇帝宠幸就遭人陷害,进了冷宫,后在冷宫中生了孩子,无人管顾,她给这孩子取名南宫安止。
    后来皇帝无意间知道了这名皇子,大约也是恰逢心情好,就叫人接出来,要看看这孩子。是时,南宫安止大约是七八岁。小皇子天生悟性极高,加上自小受母亲教导,熟读礼仪诗书,见到皇帝,从容应对,一时龙颜大悦,下旨开恩,放南宫安止出了冷宫。谁知,这孩子离开冷宫之后,生了一场重病,皇帝极为担忧,于是在他病愈之后,决意将小皇子送往一名高人处,习武健身。自那之后,每年之中,南宫安止都有半年的时间待在高人身边,另外半年回到宫中,跟着皇帝钦定的学士读书。
    到后来,这皇子文武双全,越发出类拔萃,深得皇帝喜爱,他的母亲也跟着受宠,出了冷宫,重新册封。到了皇帝立储君时,初次定下的,便是这位皇子。
    宫廷争斗愈烈,这皇子的母亲处在风口浪尖上,被他人用计害死。那时,他正跟随自己的师父修习武功,赶回宫中,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下手的,正是皇后。
    皇帝与皇后毕竟结发夫妻,不立嫡子为储君已经对不住皇后,即便皇帝知道真相,也只装作糊涂,随便找了下人顶罪,要立南宫安止为新任君主的决议,仍未动摇。
    这位皇子却为此而与父皇决裂,在皇帝要下旨定他为储君的前一天,离开了皇宫,发誓再不归来。
    传闻,自那之后,他便跟随在自己的师父身旁,隐姓埋名,成卫武林高手。书里没写到南宫安止的化名,更美写到他师父的名字。我当时读过,只是觉得这一段故事叫人伤心,却没有细想。
    现在忆起,心里就尤为清晰。
    安准初次来山庄的情形,他每年离开,我哭哭啼啼地扯着不让走,来接他的马车华贵非常。
    那年父亲说他回家探亲,安准多日不归,回来之后,三月不见客,待在房中。那时我年纪还不大,但琴棋书画是跟着安准学了不少了,能陪着他下棋,看他作画。
    我至今记得,我们对弈至深夜,我问安准:“我总察觉着你难过。”
    他抬起头,和暖笑着,隔着棋盘伸过手来,抚了抚我的头发,如看小孩子般哄我道:“怎么会难过。”
    怎么会难过。
    那是他失去了母亲,背离了亲父,放弃了一切地位权势,对我说,怎么会难过。
    他一直陪着我,纵使迫不得已去往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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