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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都怪老婆太温柔-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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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心里也越加愤恨了起来,封于煌再也忍耐不住的冲出了船舱,遥望着深厚的海面,他不会忘记的,那枚要了少爷命的金箭的主人是谁,等回到了南宋,给少爷办完了后事,他一定要亲自北上,杀了讫烈为少爷报仇。

刘玉寒也一脸凝重悲戚的站到了他的身边,“我们展家怕是要完了!夫人的情况比少爷还要糟糕,少爷若万一,夫人怕是也,以后展家就只靠你我了,我们要共同把小夕少爷带大,所以于煌你要冷静,千万别干出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玉寒,我们都是从小受老爷大恩的人,我们都可以为了展家生,为了展家死,少爷和夫人若都去了,于煌也决不能苟活着,展家和小夕少爷就全部交给你了,我要亲自去为少爷和夫人报仇!你就原谅我的任性吧!”封于煌迎着冷风,脸和心都比风更冷。

“于煌!”刘玉寒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决定了,此刻真正从他嘴里说出来,除了无奈和悲伤外,再也说不去其他了,因为这也是他自己心底的愿望,若可以,他也很想和展夕一起去给少爷报仇!

完颜斜哥把哭得也快昏过去的岩井搂进怀里,“别哭了!小乖,现在全看他的意志力,展夕他一定会撑过来的,你也不能垮,向晴还全靠你照顾呢,好吗?还有我呢!斜哥永远在小乖身边!”

“斜哥,我真的好想杀人啊!好像杀!为什么要这样呢,晴儿和展夕本就是夫妻啊,拆散了人家夫妻的人,竟然还公然追捕和杀人,我真是恨!为什么要给晴儿这么多的苦?为什么?”伏在完颜斜哥的怀里,深泽岩井也哭得声嘶力竭了,那个杀人凶手是受斜哥堂兄之命而来的,虽然跟斜哥没关系,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也怨上了斜哥,“姓完颜为什么要这么没人性呢?”

斜哥怎会不知道他的痛,他的恨,他皇兄这么做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起初他以为,他们这般轻易的离开,多少是出于他皇兄有一方他们离开的,如今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场杀劫,他的皇兄想彻底毁了他们所有人,让他们所有人都活在噩梦与悲痛之中,他也从未有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竟然是姓完颜的。

向晴的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了,眼睛里除了刺目的红外也什么都看不见,朦胧中仿佛看到展夕站在那红色的尽头,朝她伸出手,“晴儿,别哭!我没事,我在这里,快过来!”

向晴不由也伸出手,与去抓他的手,嘴里喃喃的喊着,“展夕,你没死,太好了,你别走!”

岩井飞快的从斜哥怀里抬头,转身惊恐中看到的便是眼神有些涣散而晕厥过去的向晴,“晴儿”

……

“爹爹夕儿下课了!娘,今天你好些了吗?”一个五岁不到的幼童,抱着几本书飞快的跑入房内,顾不得放下课本,便跑向床边,对着靠坐在男子怀里的婉约女子担心的道。

“小夕乖!娘好多了!以后走路用走的,别用跑,万一摔倒了可不好,明白吗?”女子轻柔的关照道,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了慈爱。

“晴儿,来,再吃一口,这燕窝廖伯可是熬了三个多时辰,软了吗?“温柔的男子一边喂着女子吹进一勺燕窝,一边给她擦拭着嘴角,见她吞咽下后,才轻柔的问道。

“很软了,甜而不腻,廖伯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女子轻笑着,期间咳了几声,立即让男子紧张了起来,立即放下手里的小碗,抚摸着他的胸口,给她平气,“别急,是不是呛着了?”

“娘,你没事吧!”漂亮的孩子双瞳里也满是担心。

女子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两双黑眸子都盛满了同样的担忧,不由温柔的笑了,素手同时抚摸上两人的面颊,“两个大傻瓜,我哪有这么脆弱没事的!都这么长时间,早就好了,大夫都说我可以出去走走了,就你们瞎紧张。

“晴儿,你还是乖乖的再养阵子吧!”男子握紧她的手,心有余悸的亲吻着,“你可知我醒过来,看到那样的你有多害怕,大夫属你因为长时间的哭,八肺叶哭伤了,声带夜哭伤了,以后都受不得凉,吹不得太多的风,都是我害了你!”

“夕,你又来了,哪有这么严重,你看我现在不是能吃能睡?”女子仰头轻轻的吻他的唇,吻他的脸,看着他深情的眼睛,心里浓浓的满足,“我真是庆幸,庆幸我的哭声终于把你换了回来!”

男子也低头怜爱的回吻她,“以后再也不许哭了!我心里到如今还装满了你的眼泪,咸死我了,以后永远都要笑,晴儿,你说我们这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叫无泪好吗?”

女子摸了摸自己隆起很大的肚子,幸福的笑了,“无泪吗?很好的名字,小夕觉得好听吗?”

“好听!好听!不管是无泪弟弟还是无泪妹妹,小夕都好喜欢!”孩子稚嫩的声音在午后的院子中传出去好远好远。

此时正是菊花盛放之时!

[战乱篇伍若云结局梅花香自苦寒来]

一件雪白的裘袍围上了她的身子,向晴轻轻的抬起了头,看向身后那沉默却坚守着的身影,无奈的放下手里已经我了好几个小时的朱笔,“不早了,若云,你回去睡吧!”

“你还没休息!我等你睡下,我再离开!”伍若云抿紧的唇角哆嗦了一下,最后只是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

“若云,回去吧!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不会做傻事的!你们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天天来守着我!我会好好的活着,活到活不动的那一天为止!”冷静眉宇间映照着的是深深的淡漠,看着跳着的蜡烛火焰,原来又夜深了吗?

伍若云却什么也不说,却也未曾移动过半分,依旧站在她身后,心里即便有千万句心疼和忧虑,也不能不敢在她面前提上一个字,看着她本就瘦骨嶙峋的身子,更是一日消瘦过一日,每天里除了看帐之外,就是研究展家的生意,从早忙到晚,忙到所有人的心揪起来,她依然淡漠的做着她自己的是。

展夕死了,死在了金帝完颜乌禄手下近身大将讫烈的箭下,他没有看到那惨烈的逃亡一幕,却在事后听到深泽岩井的讲述,他的泪和恨都只能随着那惨烈的过去,而垂下,若可以,他真的希望死的是他,如今被晴儿这般记挂着的也是他自己,而不是展夕,他死了,晴儿或许会难过,却不会痛苦至此,而展夕死了,却留给了晴儿永生的痛和苦。

而自己这个不被她爱的人,即便是如此的默默在她身后守护着她,都无时无刻的感受到她的疏离与淡漠,他清楚的知道晴儿的心已经死了!从展夕在她怀里呼出了最后一口气时,她的心就跟着去了,若非腹中展夕的骨肉,晴儿情愿是跟着展夕一起走的吧,早知道晴儿她会活的如此的辛苦,当日里不强硬的留她,让她随着展夕一起去了,现在的晴儿是不是会非常的开心呢?然而即便这个答案是肯定的,让他看着心爱的晴儿在他面前死去,他还是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不断的承受着心痛和不舍,看着她每天透支着她不多的生命力,不笑,不怒,不哭,只是不停的做事,他的心早已被千万把刀子戳的血流不止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想把她抢纳进怀里,告诉她,她还有他,有许多关心她的人,可是他不敢这么做,在见过晴儿为展夕撕心裂肺的哭声后,他便知道,这一辈子,再也没人能代替展夕进驻到她的心里了。

金人的那枚箭夺去的是展夕的生命,又何尝不是同时夺走了晴儿的生命?

“无泪和小夕呢?”向晴不是不知道所有人的担心,也知道他们怕她寻短见,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展夕永远闭上眼的前一刻,她听到了展夕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虽然无声,但是她却清楚的听到了,他说要她忘记他,好好活着!

从来她就知道在这场爱情里,展夕爱她是最纯粹,最热烈,也最无私的,而她也因为有他,那颗本来孤寂的心才死而复生了,如今又因为他的走,再度坚硬如铁了,她上辈子就好强了一生,从不曾听得进一个人的只言片语,而这一辈子,她愿意出嫁从夫,却没想到她的夫君会走得这么早,只给她留了最后的一句遗言,便是希望她活着。

她会活着的,同样的死亡方式她不会选择实施第二次的,何况她还有无泪要抚养长大,那是她和展夕唯一的骨肉了,一个无意中怀上,却又跟着她历尽苦难的孩子,她又什么理由抛弃他而去?展是那般的希望有一个骨肉,如今,这个孩子延续着他的血脉坚强的活了下来,所以她会活着的,她会活到无泪那一天再也不需要她为止的。

“小夕已经被小秋哄着睡下了,泪儿在我娘那里,也睡了!”伍若云见她只有在提起孩子时,淡漠的神情才有几分松动,然而这样些微的神情也在晴儿的无意识收敛下,变得越来越稀少了,他真担心有一天,当他们提起无泪和小夕时,晴儿也会报以同样的疏离的表情,那一天,便是他再也留不住她的一天了。

向晴听闻他的话语后,不曾踌躇,便起身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晴儿,再穿一件,现在已经深秋了,你产后不久,身子还虚得很,如今又夜凉了!”伍若云一边说着,怕她不等他说完就出门,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围上她瘦弱娇小的身子。

拉开书房的门,廖伯提着灯笼已经站在了门口,长廊下都挂满了灯笼,明亮的根本不需要廖伯再来掌灯了,老管家却还是尽责的守在了门口,见她出来,立即微笑道,“夫人,可是要去看小少爷?老奴给您掌灯来了!”

向晴看着廖伯从前笔直的腰板,不过短短一年,竟然佝偻了许多,精神也不比从前矍铄了,天天如此的站在书房门口,也陪着她熬到休息时间,向晴的心里也不好受了起来,这个老人伺候了展家三代,如今到这把年纪了,却还在为她操心吗?

“廖伯,你年纪大了,不要每天都在门口守着我,我早就没事了,回去休息吧,廊下的灯笼够亮,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你的头发上都结霜了!”

“夫人是嫌弃老奴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吗?”廖伯眼里闪着泪花,努力地想要直挺起身子,大声的道。

“廖伯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想的,别说让向晴听了愧疚和心疼的话,好吗?”

“夫人会心疼老奴吗?夫人连你自个儿都不心疼,这么寒的天了,还天天这般熬着,夫人,老奴知道你忘记不了少爷,可是少爷那般爱着夫人,一定不愿意看到夫人这么活下去的,夫人,放开过去,重新活一次吧,老奴求你了!”廖伯倏地跪了下来,那膝盖脆脆的落到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嘎嘣’一声,向晴扶都没来得及,伍若云连忙快速的抱起老管家的身子,“晴儿,骨头看来是断了!得赶紧请大夫!”

向晴眼一红,硬逼下代表软弱的泪水,“廖伯,你怎么样了?”

“夫人,老奴看来是真的老了,连跪也规不得了,夫人就不要给老奴治了,让老怒死了算了!”廖伯顿时老泪纵横了起来。

向晴别过头去,快速的走回书房内,用力的拉了拉桌角边上的红绳,此时伍若云已经把廖伯抱进了书房,放到了向晴小憩的软榻上,刚刚安置好,一行人便急匆匆的涌到了书房门口,担忧的声音还未进门就已经先一步传来了,“夫人!”

“你们怎么都来了?”向晴有些惊讶的看向踏进们的一大群人,封于煌和刘玉寒首当其冲,身后是也急赶而来的宋大夫,以及小秋和文福,甚至连深泽岩井和完颜斜哥也衣冠不整的赶来了,向晴忍不住皱了皱眉看了看桌角的红绳,这根响铃绳不是只通向宋大夫的房间吗?为什么他们都赶了过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回避,所后又都担忧的看向她,宋大夫终于挤上前来,“夫人,你哪里不舒服?”

向晴有些了然的看了看他们,怕是他们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响铃接进了各自的房间,所以她才会这里一拉,这么多人一下子全涌了进来,不过此刻不是她对此生气的时候,“宋大夫,我没事,是廖伯,你快帮忙看看,膝盖骨怕是断了!”

宋大夫此时也看到了躺在榻上已经额头全是冷汗的廖伯了,也不再迟疑的连忙拎着要想上前,向晴也同时在软榻边蹲了下来,握紧廖伯的手,“廖伯,是向晴让你失望了吗?所以你才会这样痛苦?”

“夫人,你没有让老奴失望,可是老奴情愿夫人不要这么坚强,少爷去了,可是夫人你的路还长。你现在这样折腾你自个儿的身体,让老奴如何看的下去,老奴便是死了到九泉之下,也没脸见少爷,老奴自私,老奴自私的只想对少爷有个好交代,只想夫人能重新开怀起来,夫人惩罚老奴吧!”廖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伍若云和宋大夫按住了。

“廖伯,你不自私,自私的一直是我!”向晴缓缓的站了起来,拢紧身上的厚袍,“宋大夫,廖伯的腿拜托你了!”

说完转身便往门口走去,挡在门口的众人不自觉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晴儿”

“夫人”

“姐姐”

众人异口同声的唤了她一声,却都没有下文,向晴的目光中平静中带着隐隐的忧郁,“我没事,我只是去看看小夕和无泪!”

“小姐我陪你去!”小秋抹了抹眼角的泪,文福也上前道,“姐姐,文福也陪你去!”

向晴挥了挥手,“不用了!我知道你们大家都在担心什么,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们,我不会寻短见的,我会活着的,这是我答应展夕的,你们也不用这样日夜的盯紧着我,给彼此都留点空间,好吗?这样太累了,你们累,我更累!”

向晴不待他们的反应,便独自一个人步出了房间,深秋的夜已经让人冷的有些发寒了,鼻息间吸进的凉薄空气,让向晴严重受损的肺叶,又开始咳漱了起来,伍若云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她,想靠近,又怕她不高兴,放她一个人,终究是不放心,他想过了,既便如此守着她一辈子,他也要守下去。

一次放手,已经让他后悔不已了,如今,他说什么也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向晴看着小夕睡着了的小手里,还握着代表着她和展夕的泥人时,许久不曾落过的泪,再度如洪水出闸,无可自抑,欢笑的日子仿佛还是昨日,今天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轻轻的给他盖紧被子,向晴默默地看了他好一会,才抹干了泪,走出房门,门外,伍若云依旧沉默的候着她!

看着她被水洗过的眸子,伍若云知道她哭过了,他心疼她的泪,心疼她的坚强,心疼她的淡漠,心疼她的一切,什么时候,她才能放声到他怀里哭一场?他一直在等着一天!他不曾想过让她忘记展夕接纳自己,他只想以他的方式爱她护她一生,哪怕他对于她什么都不是,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慈悲!

时间一晃三年已过,无泪也已经摇摆着会跑了,小夕的脸也慢慢的开始变尖了起来,不曾改变过的是府里太过静寂的气息,没有一丝的生气,封于煌他们已经不像三年前那般紧迫盯人般的看着她了,但是偶尔被她捕捉到的看她的眼神里,心疼忧虑的眼神却更深了许多。

向晴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依旧是让他们操心不已!

三年前廖伯跪断腿的那夜起,她便试着让自己打开心扉,这三年里,她也无数次尝试着重新活过,展夕的离去,依旧是她心里永远的痛,每每想起,就痛彻心扉,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看着一季一季花谢花开,看着其他人跟着她沉沦进了这郁闷的牢笼,她的心又何尝不难受,以为可以不在乎周围人的一切,却早已经忘记了,她已经变得和从前的向晴再不一样了!

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又何曾例外过?她为展夕哀悼着,而他们却为她哀悼着!

岩井三年都不曾对斜哥笑过了!她知道!

封于煌一夜间白了头,为他当年放走了艾小翠而悔!她也知道!

小夕变得和最初一样不喜欢说话了,偶尔说出口的也是断句断字!她更知道!

无泪每天晚上都啼哭不已,哭得声嘶力竭才累的睡着,而她却连去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生怕听到无泪的哭声,也会让自己跟着崩溃!

……

所有的这些,她都知道,然而她呆在自己的世间里已经太久了,久得不知道如何去表现她的在意,她的关怀了!

如今院子里的梅花已经含苞待放饿了,昨夜的一场大雪,早就压着梅树的枝头抬不起来了,然而那小小的白色的花苞却依旧凛冽的在寒风中抖直着,百折不饶,坚强不屈,花苞虽小,傲气却从不曾锐减过半分。

许是站在风中太久了,从胸腔前传递而来的咳嗽之意,在她几次压制未成功后,终于使得她的身子剧烈咳了起来,一双苍老的手给她的肩上加了一件披风,向晴回头,看到的却是廖伯担忧的神情,“廖伯,怎么是你?”

三年来,每次她回头,站在她身后的人永远都是那个沉默的男人,今天却换成了廖伯,让她不由有些微微的惊讶。

“夫人,天寒,你的身子不宜在风中久站,回去吧!”三年来,廖伯原来头上还有的黑发,如今已经全部泛起了银白色,在寒风中,打着颤抖。

向晴看向他的腿,“廖伯,你的腿脚不利索,这样的天气,就不该出来了!回屋吧!”

“夫人的腿不也和老奴一样,受过创?夫人不回去,老奴也不回去,伍少爷现在不能来守护夫人了,老奴年纪虽大,却还有几年好活的,老奴来守着夫人!”

向晴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怎么了?”

“伍少爷已经病了好几天了,最近这两天已经开始吐血了!宋大夫说怕是快要不行了!伍少爷不让告诉夫人,他说就让他静静的去了,也免得夫人为他难过,可是夫人,你会为伍少爷难过吗?你压根没发现他已经好几天没在你身边了,是吗?夫人,少爷是幸运的,得了夫人的爱,可是少爷也是残忍的,他把夫人的爱和柔软的心肠也一并给剥夺了,夫人既然答应了少爷要活下去,夫人你就是决定这么活着的吗?老奴斗胆了,老奴的日子也不会太多了,老奴担心等所有关心夫人的人都离去后,夫人该如何办呢?我们怎么能放心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的夫人你一个人活着呢?夫人,好好想想吧!”廖伯静静的转身,拖着有些僵硬的腿老迈的往前走去,地上留下一条深深的雪印!

向晴站在原地,细细回想,的确已经有好几日看不到若云了,原来他竟然病了,还病到这般严重的地步,他也要走了吗?他也和展夕一样离开她而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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