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老公,别太涩-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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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朋友,她叫廖小萌,过年回来探亲,我陪着她,顺便也来给你们拜个早年。”小正太很亲昵地揽住廖小萌的肩膀,介绍道。
“都是洛阳的,这倒好,很容易就知根知底了,快坐下,我们坐下聊。”
老妇人目光无意地瞟了他们俩手上的戒指,笑得很殷勤地把时新的瓜果往他们中间的茶几上摆,一边随意地和廖小萌聊着家常。
不外是家在哪里,有几口人,什么的。
廖小萌尽力地绽了笑,很得体地一一回了。
小正太起身,左右看看问:“我爷爷和老爷呢?”
“你老爷身体不好,入冬就转到了军分区的医院里了,你爷爷和几个战友去外边消遣了,刚刚给他打了电话,说让你们在这里好生住两天,他晚上就回来给你们接风。”
老妇人应声。
小正太脸上有些难以掩饰的失落,又随意地聊了几句话。
小正太问那警卫要了车,说带廖小萌出去转转,老妇人笑了叮嘱他们,晚上回来用餐。
车上有很先进的通讯导航,小正太开着车很顺利地向城郊开去。
“我们这是去哪?”廖小萌看着外边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漫不经心地问。
“到了就知道了。”小正太侧头对她顽皮地眨眨眼,把车停在一处花店门口。
“下去买束花吧,反正这时节所有的花儿都是温室里出来的,我妈妈喜欢百合花。”
百合花!
瞬间,廖小萌只觉得嗓子都给冻住了,半晌涩涩地发不出声音——他要带她去看妈妈。
她想到为什么小正太生日要买百合花,原来如此。
车子一直开出了市区,最后竟然到了荒凉的山坡边停下来。
她小心地捧了大把的百合花,默默地陪着小正太往里走。
这时节不是扫墓的时节,偌大的墓园包括前边的广场,都在寒冷的空气里,显得空寂、苍凉而落寞。
沿途缩在布棚子里的卖纸扎的小商贩看到有人来,都异常地热情,主动上来张罗着生意。
那些纸扎的冥具都简陋异常,难看极了。
小正太看来看去,什么都无法看上眼,最后只买了几大叠纸钱。
付账时,那小贩搓着冻僵的手,满口洛阳土话:“这世道,还是钱实在哦,人和鬼不都是一回事,有了钱,在那边,什么都能买到的。”
小正太递钱的手颤抖了一下,他抬眼不悦地看着那人。
那棚户的女老板赶紧上来赔笑打着圆场,把笨嘴拙舌的老公往后推。
廖小萌抱着花,站在一旁看着,指指旁边的那金黄的元宝纸张:“再给我装一叠这个。”
她小心地拉拉小正太的手,肩头安慰地碰碰他的肩膀:“拿着啦,待会儿,我们给妈妈烧元宝。”
“元宝,你会做?”小正太回了声,眉目间有了丝生动的表情,他接过那女人递过来的东西和找零。
“当然啦,我编的元宝又快又好。”是啊,她幼时在每年清明的前后,曾经和母亲一起靠捏元宝赚点小钱。
进公墓去的路上,遇上一个集体的追悼会,听着悼词,似乎是到四川救灾的殉职的志愿者。
小正太和廖小萌一起走着听着,近了,就也跟着人群后边,鞠了个躬。
公墓的园林管理看起来很粗糙,道路上边的枯枝败叶很多,小正太妈妈的墓碑在一片朝南的碑林中间,远远望去,满山的苍白的碑身,冷得让人凄惶。
小正太半跪在墓碑前,用手把上边的枯枝败叶扒开拂掉。
他的手指依恋万分地抚摸着上边的那张融进墓碑的照片,照片很不清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雪,溶化后冻成了冰,顽固地沾着污迹长在碑身上的照片上,坚硬极了。
小正太便用手指去捂热抠,照片上的冰都清下了,照片里的女人很美,神色有些清冷,这样看着和小正太的确十分相像。
他看了又看,接着开始除去碑身上其他地方的冰,一块块地扣碎了,掰下来,**的手指很快就冻得红透了。
廖小萌看着他那哀哀欲绝的神色,心疼得直哆嗦,伸手上前帮忙,小正太却一把挡住她的手,声音嘶哑哽咽:“让我自己来。”
“你用这钥匙上的刀片撬吧,不然,手指会弄破的。”廖小萌胆颤心惊地看着他丢下的一块碎冰茬子上带着抹血色。
“不要了,用刀子会划出刮痕的,妈妈她最爱漂亮了。”小正太埋头拒绝。
他固执地一点一点把冰水除尽,这才拿起刀片来,仔仔细细地把雕刻在碑身上的那些模糊的字迹里边的碎冰刮出,又顺着轮廓清理了一边尘垢,然后用毛笔蘸着油漆,恭恭敬敬地跪着重新描写。
那孤寒的身影看起来孤独又悲伤,凄怆得仿佛让人无法靠近。
廖小萌坐在旁边的地上,不忍心再看他,只好垂了头,开始用那金黄色的纸片捏元宝。
一只一只,她的手指在风里冻得僵僵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捏出的元宝的形状。
她在默默地念叨着,希望眼前墓碑上的这个被小正太称为妈妈的女人,能够体会到他的苦涩的思念,以后,她会替她好好地爱他的,用全部的心血去爱他,再不让他这样伤心。
字迹都描画完了,他兀自捏着毛笔跪着,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看看堆得金灿灿的一堆元宝,开始一个一个往塑料袋里装,这里是不许燃冥币的,火灾要防患于未然,他们带的这些,要到旁边专门为扫墓的人准备的燃烧祭品的大炉子里焚烧掉。
她看看旁边那灿烂晶莹的百合花,看看小正太,低声说:“宋明哲,要不,我先过去,你——一个人呆一会儿?”
小正太眼睛红红地抬头看看她,拉着她的胳膊,带着软软的乞求一般,又轻轻地拉了一把,她顺着他的动作,近前和他并排:
“妈妈,这是廖小萌,你的儿媳妇,我们今天一起来看你,以后,每年的清明,我们都一起来给你扫墓。”
廖小萌听他的话里带着莫名的惆怅和悲伤,忍不住含着泪,和他并肩跪下了,叹息一声:“阿姨,谢谢你把宋明哲送到我身边,以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明哲,我们——还是一起给她磕个头吧。”
小正太闻言含泪带笑,慌不迭地用力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他的头抬起来的时候,额上都有了红红的印子。
廖小萌磕了头看着他,心疼地伸指抹去他额头的沙粒灰土:“你怎么来给妈妈磕个头都让人不放心?”
小正太笑笑地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人家是高兴嘛,我最爱的两个女人第一次见面,彼此都很喜欢,你这头磕的,是承认了当我的媳妇了,当然开心了。”
廖小萌看看小正太,看看那墓碑上边的照片,忽然觉得,那上边女人的表情似乎不是那么的冷了,反倒有些温和的淡雅。
“这都是你捏的?”小正太拿起那鼓鼓的金元宝,很喜欢地看来看去,脸上有了笑意。
“嗯,很漂亮吧?捏给自己刚刚见面的婆婆,自然很用心啦。”廖小萌知道小正太不开心,她索性就顺着他的心意开着自己的玩笑,想让他心中的悲伤减淡一些。
“为什么不教我一起捏?”小正太笑得很傻,嘟了嘴埋怨。
廖小萌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拿过来一个,拆开了,让他看着折痕,又给他示范了一遍。
“这么简单?我不学了,明年来的时候,你再教我,可好?”小正太眼珠一转,笑笑地说着。
“好,我们现在是不是把这百合花整理一下?这下边的花茎不掐断的话,会有人捡走重新拿去卖的,冬天的花这么贵——”
廖小萌小声地建议。
小正太想了想点头赞许:“还是你想的周到。”
两个人头对头蹲在墓碑前边,把那白色的百合花堆叠在墓碑的前边,金黄色的花蕊散发着清雅的暖意,芳香浸润着周围清冷的空气。
最后,把花梗和叶子掩映在花堆里,白色的大理石墓碑在花团的拥簇下,显得温雅端丽,温暖着两个人的视线。
小正太拉着廖小萌起身:“妈,我们走了,到那边,把你媳妇给你捏的金元宝给你烧了。”
他们走了两步,小正太又退了回来,再仔细地俯身看看摸摸,确认了重新描画过的字迹上的油漆已经干了,这才小心地绕过临近的墓碑,拉着她走到祭品炉边。
他把纸钱一张一张地扔进炉子里,烧掉,然后,又把元宝一个个地丢进去,烧掉,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纸张在红黄的火焰里渐渐卷曲焦黑,而后成为银白色的灰烬,他们俩长久地说不出话。
廖小萌忽然觉得很恐惧,她无法想象,若是多年之后,她的母亲也故去了,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彻骨悲凉,此刻只是一想,她都觉得背脊生寒,当下她紧紧地靠住了小正太。
他此刻会是多么的伤心啊!
静默中,小正太燃起了一支烟。
廖小萌从来不知道他会抽烟的,因为她从没有见过他抽过,更没有在他的身上嗅到过一丝丝烟草的味道。
可是,这一次,她虽然只是第一次看到,却也知道他绝对是资深烟民了。
她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阻止。
只见他颓然地在晚风中站着,青色的烟雾从他的鼻孔里逸散而出,随风就散了,他起先还能靠着焚烧炉,后来索性又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脸,那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看起来潦倒至极、悲苦至极。
“我知道人活着容易,死去反而是最难的,既然死亡是早晚就要面临的事情,那么好好地活着,就是对妈妈最大的安慰,可是——”
他把几乎只剩下一个过滤嘴的烟头掐灭,捏在手里,揉得支零破碎。
他垂着头,眼神茫然,语调沉缓:
“我妈生我的时候,是难产,据说,我们不过是见了一面,她就去了;
我小时候哥哥们和爸爸都讨厌我,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是在恨我夺去了妈妈的生命;
可是,如果那时候,我但凡有自己选择的能力,我宁愿不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那么美丽、年轻就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暗昧的黑夜里幻想着母亲的味道和体温,太孤独了,没有妈妈陪伴的童年,冷得让我无法忍受。”
他的声音古怪地咕噜着,沉寂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只能说,我们这母子的情分太薄了,这种错过,人类的力量是无法弥补过来的。”
他这才抬起头,两只眼睛红肿着,盯着廖小萌,颇为无奈地抿唇:“你——大概无法了解这种感觉,不了解最好了,最好,你永远都不要体味到。”
空气中回荡在烟草干枯的味道,说不出的哀戚萧索。
廖小萌呆呆地望着小正太,她的心痛极了,痛得她双眼涩涩的,今天,她的泪腺死而复生一般,怎么都关不住。
“我嘴巴笨——最不会安慰人了,可是——宋明哲——如果你要是想哭的话,那就哭——吧,我不介意——借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抱。”
廖小萌抖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着,只能缓缓地蹲下身躯,抱住了他的头,紧紧地搂住他。
于是,小正太就这样蹲坐在地上,安静地把脑袋靠在她的怀里,双手环抱住她的腰,似乎也没有哭,只是无声无息地靠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廖小萌的身体都有些发麻了,她听到小正太低声地在她怀里说:
“廖小萌,我刚刚已经和妈妈说了,就是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我喜欢极了,一辈子就认她一个人。”
廖小萌的眼泪又来了:“宋明哲,既然都给你妈妈磕了头了,我这辈子都会好好地爱你的。”
两个人泪眼相望的,小正太忽然就笑了,他按着身后的焚烧炉缓缓站起身,看着她笑得涕泗纵横:“我很多年都不会真正伤心了,只有看到妈妈,这脆弱才会无法控制,你也是的,我哭了,你跟着哭什么,看看这眼睛,肿的像桃子。”
他掏出丝巾细细地沾去她眼角的泪痕,全然不管自己风干了泪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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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傍晚,两个人回到小正太的爷爷家一起吃晚饭,晚餐很丰盛,宋保国态度很明朗,他老伴儿饭后拿出一套包装很精致的营养品,递给廖小萌:
“这包装虽然不起眼,里边的东西可是正宗的很,我们年纪大了,不方便登门拜访,这点心意就请你带给你妈妈,请她什么时候到洛阳来玩,一定来这里坐坐。”
廖小萌恭恭敬敬地站起来接了,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奶奶了,我年轻不懂礼数,拜访您竟然空着手,真让人惭愧,改天一定补上。”
她这话实诚得很,倒是让老俩口听着笑得很舒心。
小正太大大咧咧地拉她在身边坐下,笑了说:“你能陪我一起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还拿什么,奶奶,你说是不是?”
“是呀,咱们这家,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女孩子,呵呵。”宋明哲的奶奶笑得很爽朗,笑毕,让保姆过来收拾满桌的狼藉。
当晚,两人在家里住了一夜,奶奶给他们安排了紧挨的两个客房,可把小正太给急得团团转,偏偏,爷爷非要拉着他下棋,他勉为其难地陪他下了两局,难受死了。
小正太心不在焉地随手走着棋子。
“你小子想什么呢?”
宋保国得意洋洋地吃了他一个马。
“唉——爷爷,你这棋艺,让你赢真的太——难了。”小正太随手捏了一个炮放过去,隔着他的马,把他的车一并控制住。
宋保国傻了眼,看看没有什么子可走了,只好无奈地攻了过河的卒子,试图垫上去,把车给救出来。
小正太捏着车直托底部,把他的老将将死了。
宋保国一把按住他的手,笑了说:“悔一步,我该飞象的。”
小正太一眯眼:“条件是——你知道的。”
宋保国眨眨眼松了手:“再来再来,再来一局,我就不信赢不了你这臭小子。”
小正太一撇嘴:“我奶奶就是让你用这一手留我的?无聊啦,我不想玩了,你再输了怎么办?”
“好好好,我答应好了,不过,没结婚就住一起——真的很不好。”宋保国神色为难。
“是你孙子我想,难道你就不想抱重孙?”小正太利诱。
“呃——那样恐怕更不好,人家女孩子会受委屈的。”宋保国想想挑剔又爱名声的老伴儿,委婉地提醒他。
“下棋下棋,你的棋艺比几年前进步多了,我赢你还是很吃力的。”小正太很大方地称赞爷爷。
宋保国当即就裂开嘴,笑得万分得意。
夜里,奶奶抽空给小正太送了一杯蜂蜜水。
很满意地看着他睡得正香的俊秀的脸,叹息着关了门。
她一离开,小正太一骨碌下床,就溜到了廖小萌的屋里。
半夜,奶奶起来起夜,蹑手蹑脚地就要出去,被宋保国叫住了:“老伴儿,我渴了,倒口水。”
他一边悄悄地给小正太的手机拨了过去,又挂断。
小正太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眯眼一看是爷爷的,当即睡意立醒,无奈地从廖小萌软软热热的被窝里钻出来,爬到了自己的床上,那被窝凉的他直打哆嗦。
奶奶轻轻地拧开了门,过去给他掖了掖被子。
小正太一翻身,睁开迷迷蒙蒙的眼睛:“奶奶,你梦游,吓我一跳。”
“你打小就拣床,奶奶担心你睡不踏实。”
“谢谢奶奶,夜深了,你休息吧。”小正太关心地道了谢,他小时候是拣床,可是,不拣床已经很多年了;
如果说他现在拣床的话,就是只拣廖小萌睡的那张床。
奶奶回去,悄悄秘密地笑着对宋保国说:“这俩孩子挺规矩的,我就怕这女的年龄比他大,用身体哄住他了,没成想,他们还没有到那一步。”
宋保国闷笑着,把冻得凉凉的她捂进被子里,安慰地拍拍她的背:“你这老太婆,怎么这么烦人,你难道没有年轻过?”
“切,就是因为年轻过,才知道现在他们很危险,一步错就百步错。”
“好了好了,你说得对,这下该安心地睡了吧。”
……
廖小萌抱了浑身凉凉的小正太直乐呵:“你奶奶挺有意思的,你都不会让她放一次心,一个人睡一晚又有什么。”
小正太八爪鱼一样地抱紧了她,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不抱你我睡不着。”
“呀呀呀,又是这一套。”廖小萌嘴里这样说着,抬手把小正太身后的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
第二天廖小萌告别回家,小正太要开车把她送回去。
她犹豫着拒绝了:“我先回去给妈妈透透底,明天你再过去,我担心她一下子接受不了,让你受委屈。”
小正太拉了她的胳膊求:“我不怕,带我一起去吧,我住宾馆也行。”
廖小萌看看小正太,想想自己简陋至极的家,她如果再不好好准备一下,怎么留下小正太?
“我先回家给你铺铺底子,说服妈妈给你准备一间房,好不好?”廖小萌笑眯眯地利诱。
小正太听得惊讶得眉捎眼里都是笑意:“真的能让我住进你家里?”
“嗯,你今天把我送到车站就行了,明天我到车站去接你。”廖小萌抬手摸摸他的脸点点头。
……
廖小萌手提肩扛地被小正太送上了车,虽然已经精简了很多,重一些的都等小正太过去的时候用车捎了。
看她那笃定的模样,小正太神色很担忧:“这么多东西,你下车一个人怎么拿的动?”
“我让司机帮我叫个出租车就行了,你回吧。”
小正太坐在车上,磨磨蹭蹭地陪着她直到车开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被她推了下去。
车子开了,小正太跟在车后跑着挥着手道别,那身影越来越远,看得廖小萌心里酸酸的,她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分开一晚,明天他们就能见了,这样依依不舍的黏糊,看来,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竟然就被传染了。
到了家,廖小萌一下车,传达室里的李老头就看到了,他乐颠颠地走出来帮着廖小萌拿出租车里的东西,一边神色很意外地看看车里,没有看到预料中的人,他有些困惑地问:
“小萌,怎么今年你一个人回来过年了,吴家那个小子呢?”
廖小萌一低头,对着看着他们长大的李老头说:“爷爷,他——工作忙,暂时回不来。”
廖妈妈惊讶得跑出来帮她拎东西。
她们住的是很简陋的矿区的安置房,租金很低,许多都是矿里的工人买房搬走之后,空出来的,虽然是简陋狭小的房子,可是,也勉强算得上是三室一厅的格局。
楼房都不高,多是三层或者四层,她们家住的就是四楼顶楼,下雨天经常漏水。
可是,为着住了多年的街坊邻居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