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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晋显风流-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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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轰的一声响,郗超的头脑陷入短暂的死机状态。他眼睁睁的看着谢道韫将他手中的伞也夺了去,又把自己腰间的腰带系在了伞柄上,而后冲着自己悠然一笑,再一个纵身,她便从这城墙上一跃而下。

会稽城高城深池,除非想要纵身摔死,否则头脑正常的人又哪里能够如此跳下?可谢道韫偏偏跳了,她借着雨伞与郗超腰带撑在城牙上的一荡之力,借着丹田处那调动而出的内力,借助着自己对自己能力的准确把握与计算,看似潇洒实则精心的悠然飞出。

绿衫轻点,在细雨中仿似一笔淡墨铺开。城墙上只余因受力过大而散架的油纸伞飘然跌下,青色的腰带仍旧系在伞柄上,被雨打成了墨色,于风中舒展开来。

郗超趴在城头上,看着几乎同时落在地上的腰带和落入人群的谢道韫,轻轻赞了一声“酷”。

只是瞬息之后,他便觉着自己的身上有些发凉,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衣衫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挂在身上,而自己正敞怀倚墙……

郗超望天,第三十七遍的下定决心,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学学女工,为自己做一条裤子出来,指望谢道韫是指望不上了……

就在郗超怨念着为何古人如此之笨,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发明出裤子时,谢道韫已然入了乱民之中,随手打开几个身边的抢粮人,往那中心的牛车处移动。

但人群不住的前涌,就如同凝滞的糖浆,即便谢道韫能够如同蝴蝶穿花般灵活,却也难免受制。她微蹙了眉头,索性一脚狠狠的踏地,一股力道从丹田处引入脚底,一欺身便踏上了一个稍矮之人的肩膀……

作为今日陪同主子来发粮的小单,他如今觉着自己一定是倒了三辈子的霉,或是某一天拜祭的时候说错了话,得罪了三清道尊,这才让自己经受起这样的困局来。发粮发粮,最终竟遇到个如此混乱的局面,若是自己今天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死在了此处,怕是到了地下都不好意思开口跟别人说自己的死法。

这都怪自家的郎君,平素胡闹惯了的,如今竟又弄出这等事情来若是我小单今日有幸不死,往后一定要换个主子

跟着王家的仆从们开始东躲西藏,小单和其他人都已经抱着脑袋蹲到了牛车旁,偶尔感受到在自己脚上、身上踩过的重量,他们的心中更是腹诽连连。

周遭满是谩骂声,拳脚之声,偶尔又有些血迹洒到自己的眼前、身上,小单紧闭着眼、身上微微发颤,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太上感应篇》……

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小单有些惊恐的睁了一只眼睛去瞧,却见一个很漂亮的绿衫女子立在自己面前。她的背后是混乱不堪的人群,周遭是刺耳难听的打骂之声,只有她那样干净纯洁的立在那里。

小单也是读过书的,知道“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的句子,看着眼前之景,这两句话自然而然涌上心头。

只是,她为何会在这里出现?难道说,她是天上的仙子,而自己已经死了么?恐惧之心只停留一念,小单心想若是能够天天看到仙子,死了也是不怕的。

“你家郎君呢?”仙子开了口,不温柔也不高贵,只是一味的平淡。

小单迷迷糊糊的听着,下意识的往另一辆牛车底下指了指。

谢道韫微微一怔,游鱼一般的窜到了另一辆牛车边上,蹲了下来。

“喂,被人踩死没?”敲了敲牛车,谢道韫低头看着车底下的那个人影。

“胡说本郎君风度翩翩无人能及,超然不群延及百载,又哪里会被人踩死呀——”车底下的人为了表示反抗,很是愤怒的伸出拳头挥舞着,只可惜拳头刚伸出来不就,就被乱民中的某人狠狠的踩了一脚,这拳头便如同受了惊的袋鼠一般钻了回去。

被抢夺的粟米已经洒了满地,乱民们仍旧轰轰烈烈的抢夺着,辱骂与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只能加重他们眼中的血红,谢道韫知道,如今只有守城官军能够压制住他们了。只是这么经得一闹,怕是会稽的城门将会立即关闭,他们这些难民,怕是再也得不到往日的救济了。

若是说起这事情的罪魁祸首,如今就躲藏在这辆牛车的低下啊。若不是因为王谢两家的交情,若不是因为那城门官儿知晓自己在城楼上看的真切,她今日到底会不会管这件事情,还是两说的。

“借你家牛车坐一会儿,你不介意吧。”谢道韫见身旁的乱民还没有到杀人见血的程度,便也不再如何担心,只是地面上的乱民时时经过,实在是混乱的可以。

“呃?不、不介意。”车底下的人微愣着回答。

谢道韫也不多言,一个闪身便钻进了牛车,两面的车帘都是挡着的,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只能听到不时传来的喝骂声,倒也有些意思。

“那个啥,”车底下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题,“这位……女侠?您行行好,把本郎君也拽上车呗?这下面实在是是太湿了,难受。”

正文 第十六章 细雨中的刺杀(上)

王徽之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

虽说他从小就一直不怎么长记性,不论同一张面孔在自己的眼前转了多少圈,他依旧会转眼就忘个一干二净。但他在做学问方面的天分却是长辈皆赞的,不论是什么文章,读上一遍两遍,不说倒背如流,亦可以烂熟于心。

正所谓三清道尊大人在钉死了一个人的窗子后,总不会这样决绝的再将门也钉死,所以王徽之一直都站在门边儿,也一直都懒得再去撬窗子。反正书读得好那便可以被人唤作是天才,至于旁的问题……反正天才都会有些奇异诡谲的性情或是习惯,自己不认识那么一个两个人,自然也不会当真碍什么事的。

自打三岁开始在书房里听那不知所云的“关关雎鸠”,王徽之潜心向学十余年,而今已然是二品士人的官身,在朝中挂了个谐律郎的闲职,只等家族用人之际,便可以一飞冲天了。正所谓二十高名动都市,世间所谓年少风流者,无出其右矣。

顶着这么一个名头,每日又在长辈宾客们的夸耀之声中成长,王徽之渐渐养成了些目中无人的架势。尤其是他每每认不出自己的叔侄长辈,偶一见面,只是一味的大眼瞪小眼,时间一长,传扬出去,只说是“王家有郎,其不拘礼法、肆意旷达处,与当年阮籍、嵇康不相上下”。原本是脑子有些缺陷,却偏偏最终被人传扬成了如此作态,怕是也只有如今这风物世态,才能孕育的出来吧。

可实际上,王徽之对于自己的这个“毛病”是有些郁闷的。其实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谐律郎这个官职,因为谐律郎乃是主掌宫廷音律之事,而他自己最得意之处却是在于书画二项。单论书道,王徽之从小便得王逸少亲自教导,再加上自己的勤学苦练,自然是外人难及的。可之于画,王徽之就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著作流传于世。只因为画之途在于一时了悟,说白了便是冷不丁蹦出来的灵感。对于这一点,王徽之其实是不缺的,他每每走在街上看到某一女子,便能在脑中勾织出一副绝美的画卷来,只是到得归家,他又已然将那女子音容笑貌忘了个全,提起笔来竟是无处着墨了。

好在他也是个通脱的人,见自己在这一路上没有什么出路,便转头去钻研别的东西了。但性子却一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一天到晚没个安排,都是兴之所至便做着做那。前一刻还在池边吹笛,转身又跑到书房里细数狼毫上到底有多少根毛,跟着他的下人一直都很辛苦。

来到会稽城中也不过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之前一直在会稽新置的院子里游荡,直到昨日才逛腻了院子,又得了父亲的准许,随同小厮们一起跑出来逛了逛会稽城。只是会稽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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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细雨中的刺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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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上辈子做的就是出生入死的营生,但说句实话,谢道韫并不如何喜欢这种刀尖上起舞的心跳感觉。都是惜命的人,更何况,她比其他人更加清楚,在刀尖上起舞时,人的心跳只可能瞬停,却没有多少加快的可能。

可问题是,她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不是说她喜欢管闲事,而是麻烦很喜欢来找她过家家。遥遥记得有前世有那么一首歌,翻译过来就叫做麻烦是个朋友,谢道韫如今感受着左后方传来的杀意,在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狗屁朋友”。

出刀的人显然不会把自己当成人类最好的朋友,亦或是这种朋友的排泄物,他只是奉命来到这里,来导演这么一出杀局,来亲自发动这么一场刺杀。他当然知道指使自己的人是谁,也清楚明白的记得自己要做的本分,但他和其他所有被当做枪使的人一样,并不清楚这场杀局真正的幕后主使,也不知晓他们做出这个局的目的。

所有的局都如同一只风筝,而如今负责刺杀的人自然是牵引着风筝的那条线,而真正决定风筝往何处而飞的,只有牵线人。

此牵线人并不是红娘,这种人与红娘唯一的相似之处,也许在于他们二者都带一个红字。前者的红自然是血红的红。

今天出手的这条线就是为了见红的,要么是他让目标见红,要么是他自己见红。当然,他很自信的认为后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太自信,甚至有些不屑于今日要杀死的目标。在他眼中,所谓江湖上的高手都只不过是草芥一般,更遑论这些整日里养尊处优的郎君公子。

不论是何朝何代,于乱民杀人永远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杀手可以很温柔的走进目标,很温柔的出手,然后很温柔的离开。

如今这人便是这么做的,他顺着人流走到了王徽之的身旁,温柔的亮出了他手中的小刀。

很秀气的小刀,阳光若是映在上面便会如同流水一般光耀。但这把刀见光的时间并不久,因为他的主人出手历来十分迅速,从拔刀到收刀,怕是要比鲜血飞溅出来的时间还要短上几分。

今日的任务很无聊,再加上细雨微微的下,小刀有些思念小舟一叶蒙微雨的情形,一面出刀,一面想着一会儿应当租上一条游船,约上友人,浅酌一番。

生活是很寂寞的,好在这里还有友人。

想到这里,小刀微笑,同时也在出刀。电光火石一般的出刀。

他没有抬头去瞧,也没有太过用心的去在意,只是低着头看着视线内许多许多的脚,看着脚底下被踩得软软趴趴的黄泥,顺着人流和光同尘的向前走着,温柔的出刀。

若是放在以前,他会在下一刻感受到刀刃入肉的触感,然后轻巧的决定要入肉几分,而后收刀,离去。而按照现在的速度,大概在前行三步后,王徽之便会感觉到胸口的疼痛,会莫名其妙的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的伤口,或大喊大叫,或蓦然回首了……不管怎么说,小刀出刀总是会很顺利,顺利到毫无意思,毫无美感。很无聊。

但今天,小刀的刀被阻了。

就如同是玩腻了的游戏忽然产生了变数,小刀有些讶异的偏头去瞧,只见一个面容素净的少女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而她的手正捏在自己的持刀之手的脉门处。

小刀也微微笑了笑,对于这个变数,他并不觉得如何奇怪,方才远远的便瞧见这个小姑娘带着众人逆流而行,必定有些手段的,只是这手段似乎比自己猜想的大了一些。

倒也无妨,有变数总比无变数的好,这并不是小刀不惜命,而是他实在是无聊,很无聊。

小刀有些怜悯了看了谢道韫一眼,他知道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怕是会干脆的毁掉这小丫头的一身武艺。不过他习惯了杀人只出一刀,既然这刀已经出了,他自然不会收回,也不会虚晃,只会继续往前,遇神杀神。

于是小刀很温柔的笑了笑,又很温柔的运气了身体中的那股热流,将其引向右腕。

只肯出一刀,却不曾忌讳身体中的那股奇异之力,若是让同门的人知晓了,怕是会引得不少嘲笑的吧。

小刀在心中想着,仍旧是对周遭的一切不以为意。

捏住杀手脉门的谢道韫刚想着进一步束缚他的动作,以作日后拷问之用,却忽然感知到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指尖处传来,那气势就如同波澜壮阔的海,豁大的想要将身边的一切吞没。

谢道韫脸上的微笑僵硬了起来,她的心神猛地颤了颤,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名杀手,心想这个世界果然不怎么大。

只是现在并非叙旧的时候,她若是再不加诸动作,怕是身体的整个经脉就会被这爆烈的气流冲击个七零八落。于是她飞快的动用起丹田处蕴藏的内力,毫不迟疑的用出了十成,一丝不留。因为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这道她将要与之对冲的气流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即便自己全力施为,怕是也不能完全抵挡的住。

两道气流先后发出,却几乎在同时达到了二人相触碰的肌肤上。

一时谢道韫只觉得眼前看到的是钱塘大潮,铺天盖地的巨*接连的席卷而下,而自己用内力所铸成的江堤,就在这片风雨中摇摇晃晃,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细雨还在下,温柔的如同小刀手中的刀。而这柄从不见阳光的刀终于见了一次雨水,水珠从镜面般的刀身上滑下,只是还没等这滴雨水滑过一指宽的刀身,它就已经化成了无形的热气,蒸腾在了潮湿的空气中。

谢道韫和小刀身上的衣服,开始以肉眼得以观之的速度蒸干,那些残留在衣服上的水迹,都在瞬息之间消匿了踪影。

这时,周遭的人仍旧混乱着。有人踩到了旁边人的脚,旁边人侧过头来开口欲骂,只是嘴刚刚张开,声音还没来得及跑出。王徽之看到了谢道韫在回头,觉得有些诧异,便也想往谢道韫的目光处瞧瞧,只是头颅刚刚偏过,还没来得及转来……

从出刀到阻刀,再到内力相拼,也不过只用了半秒钟的时间而已。

只是,拍打江堤的巨*太大也太猛,谢道韫很快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力衰竭,开始在心中苦笑。小刀此时也抬了眸,望向谢道韫的容颜,温柔似水的眼眸里滑过一丝比平静波澜不了多少的诧异。

这一秒的下半段,谢道韫并十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那股铺天盖地的沧海之气在瞬间消失不见,而自己指尖与那人的手腕也分离了稍许。

喉咙发甜,谢道韫强行将涌出的那口血咽了回去。

二人对视,小刀的面容有些发白,双眼平静无波,只是手中那柄小刀已经被收进袖中,毫无痕迹。谢道韫笑了笑,有些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小命。

直到此时,被踩之人的骂声刚刚响起,王徽之的脸也刚刚来得及转过来。而这时,小刀已经转了头,重新变成那个乱民中的平常人,随波逐流。谢道韫这才发现,原来方才生死相搏,这人竟是连身子都未曾转向自己的。

“怎么了?”王徽之大声的发问,周遭的哄乱嘈杂也在这一刻变得明朗起来。漫天雨丝恢复了飘飘洒洒的下落之势,方才升起的水蒸气被细雨掩埋,刚刚蒸干的衣物再一次被落雨打湿。

谢道韫摇了摇头,也不多言,而是再次顺着方才的道路逆流而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

“哎呦我的小娘子耶,方才听这些个小兔崽子说您也在这乱民里头,可是把小的吓的魂儿都没了”守城官军的头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曾经在谢道韫手底下吃过两回亏的,但为人倒也有几分豪气,并不怎么当回事儿。

如同晋军的其他士兵们一样,他对于谢道韫这个人是有着几分敬仰的。男儿带吴钩所为何事?若非是为了混个果腹,那便是为了保家卫国。可如今晋朝皇帝疲懒,整日只知道在后宫花丛中征战一番,又哪里有挥剑北指的勇气?而跟着这样的顶头上司,他们注定要将这大头兵当成了窝囊废。

若不是北地还有冉公“一意孤行”作为精神寄托,他们一个个怕是早就满腔血性无可泼洒了。他们想要杀到北地去,只是上峰没有命令,他们这些人又能做些什么?无非是在茶馆里听听冉公十战十捷的辉煌往事,遥忆追思罢了。

但谢道韫却是不同的,她是真正的亲身去了北面,手上沾染了异族将领的血的。军人的性子从来都直爽干净,他们才不管什么弯弯绕绕,也不管谢道韫策马助冉公的初衷。他们只知道谢道韫是杀了胡人的,这是他们一直想做却又做不成、不敢做的事情,于是他们对谢道韫便从骨子里产生了几分敬畏之心。

“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哪里伤的了我?”谢道韫冲着守城官笑了笑,随意的说笑着,只是胸口一片火烧般的疼痛。

忽然觉得有个人影向自己扑了过来,她倒也无力再去躲,只是定睛去瞧,却是郗超正双手扶了她的肩膀,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看着,一双眼睛里满是担忧。

“伤着没?伤着没?”郗超微微惊慌的问着,看着谢道韫的双眸深邃起来。

“没,”谢道韫笑着回了,瞄了一眼郗超衣服上那条颜色明显不符的腰带,问道:“倒是你,这腰带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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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这章我写爽了)

正文 第十八章 嫁与谢玄?

会稽城的城门终究还是关了。

这也难怪,毕竟城外出了一件那么大的事儿,就连王家的郎君都差一点儿受到牵连,而且所谓乱民之类的事情,最是当政者最为忌讳的字眼。风调雨顺之类的事情可以瞎掰胡诌,可一旦有了乱民、有了暴动,那首当其冲的必然是当地的衙门,不得不慎,不得不慎。

城门一关,那些流民之类的都被撵到了城外,虽然也有一些偷偷摸摸的留在城里的,但也不过是成了街角胡同中的乞丐,每日胡乱的讨些东西吃罢了,都是图个果腹而已。

城内的难民一少,各家原本佘粥的场子也都渐渐收了起来。而为了安抚城外的流民,会稽王也让当地的官府在城外设了场子佘起粥来,虽然一人只得一碗清可见底的稀粥,却也能够熬过几日了。

原本住在城外的谢家和王家也都搬进了城中来住,反正城里一直都是有别业的,平素派人打理打理,未曾想如今也能派上几分用场来。

“粮,粮,粮嘿,这些人,在安稳年景的时候也没瞧见谁把我这个闲散王爷当回事儿,如今太守跑了,府库空了,到将我这个王爷搬出来了。”会稽王端着酒盏冷笑着,看着窗外那雨打荷塘,浑身的怒气不打一处来,“闲散了这么多年,本王也早就看明白了。我们司马家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眼瞧着北面是狼烟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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