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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晋显风流-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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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是巨子写给你的尺牍,差点忘了交给你。”胖子讨好的笑着,从怀中掏出信笺,恭敬的放到门边儿,没敢进去。

“还有啊师兄,”胖子看着那壶已经被自己喝干净的茶,眨了眨细缝儿般的眼睛,“这茶苦了吧唧的,实在是难喝的可以,等你做完了这个差事,我就帮你跟小娘子说说,看看能不能再给你写银钱,让你弄点好茶喝……”

正文 第四十章 再造

书案上展着两卷书,其上写着同样的文字,用着同样的笔法,一丝一毫,神韵风骨,分毫不差。

若非谢道韫当日是远远看着那人一笔笔写出,她真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将彩色复印机搬到了这个朝代来。

“世间焉有如此人物。”

旁边的谢奕看着眼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幅字,竟也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他又细细的看了半晌,而后摇头叹息道:“这人书品已入化境,纵然不去临仿别人的字迹,怕是信手写来也当得上‘惊天动地’四字。这样的人物,怎么就入了歧途?”

这书帖是山涛的《何如帖》,相传是他看过嵇康那篇《与山巨源绝交书》后挥泪而书的。

据闻,山涛写完《何如帖》后,便准备将其付之一炬,最终还是一名长了心眼的仆人将其中火堆中抢了出来。但是书帖终究已经毁坏大半,再加上那仆人并不善于保管,在书帖辗转流落入谢家的时候,其上字迹存留者已不过三分之一了。

但仅仅是这三分之一,却字字入骨,将那份乍闻友人亡故,又览绝交之书的心情抒发的淋漓尽致。其间有悲恸不能自已者,有悲愤不能平息者,又有探析自己被友人如此保护后的悲怆不能抒发者,悲愁不能释怀者。

书帖上能辨识之文字二十有八,字字形态不同,却字字都透露出一个“悲”字。帖末盖印处,又有一处颜色比他处深上许多,世人猜测,这应是山涛当时怒极攻心,所吐出的一口鲜血所致。

这张帖子,谢奕曾经临过三次,却每次都因为其上透露出的悲意弄得胸中愤懑,所以这几年,这张《何如帖》便一直被他束之高阁了。

但这帖子几月之前被女儿借去,如今拿回来,竟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副一模一样的来。谢奕在惊诧之余也渐渐明白了什么,这才有了之前的那番感慨。

“父亲是觉得此事是为造假,是为欺骗世人,不当做?”谢道韫也被这临仿出来的书帖震了几分心神,如今才慢慢回过神来。

“却是不当,难不成你又有什么别样见解不成?”谢奕终究是一名文人,对这些作假一应事还是极度反感的。

谢道韫伸手在两卷书上轻点,轻声问道:“这两份书帖,哪一份为真,哪一份为假,父亲分辨的出么?”

谢奕早已细细观察了近半个时辰,饶是他曾经临摹过两遍,如今却只能摇摇头,叹息着道:“分辨不出。”

“父亲觉得,这副原帖,若是保存得当的话,能够流传多少年月?”

“若是保存的好,百年总是能够保全的。更何况我谢家自有书房做保存古籍之用,那里的温、湿、光全都有人仔细照顾看管,更没有走水的可能。若是这书帖保存在那里,几百年总是能得全的。”

“父亲觉得,咱们谢家能光耀几百年么?”谢道韫淡笑着偏头看向谢奕,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诛心。

谢奕倒也不是什么妄想天长地久之辈,闻言叹息一声,沉吟道:“即便没落那日,这字画古籍总要再卖于他人,他人自然也会妥善保管的。”

“那若是他的新主家不识货呢?”谢道韫问的咄咄逼人。

谢奕陷入沉默,又或是被面前的书帖影响,心中渐渐透露出悲伤来。

他又盯着你两张书帖看了良久,问道:“这张《何如帖》,你在后世未曾见过?”

“未曾。”

他的手微微颤抖,又问:“一应古籍之上,未曾提及?”

“未曾。”

谢奕的目光更加悲哀,为后世悲哀。悲哀于他们无缘仰望先贤笔墨,无缘触碰他们的意兴思飞。何况这历经千百载而消逝者,又何止这何如一帖。

“但,也不该用如此方法去骗人。”

“既然连父亲都分不出真假,又哪里来的骗人不骗人的说法?临仿到得如此境界,与其说是造假,不如说是放弃自我,为前人再造风流了。”

谢奕身子微颤,一时无处反驳。

谢道韫伸手摩梭起书帖左下角的那块深深的痕迹,轻声道:“世人传此处深痕乃是血污,我那日远远看着他临仿,确是在此处文断墨尽,胸中愤懑无处抒发,才吐出一口血来。”

谢奕偏过头惊愕万分的看向谢道韫,目中带着些埋藏极深的感佩。

“听说事后他在病榻上卧了两个月,身子才渐渐缓过来,人,也算是从中走出来了。”

谢奕默默听着,只觉方才那四个字有如鼓点,在胸口一次又一次的敲打着,愈来愈明显,愈来愈清晰——再造风流。

屋外有些突兀的下起雨来,谢道韫去一旁将枝着窗子的竹节撤了,让窗子关上。不怎么激烈的风就在屋外徜徉着,偶尔撞向窗子,发出几声轻微的抖动。

“你这是要为父做什么呢?”谢奕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抬手揉着额角,发觉自己似乎真的老了。

“没。”谢道韫来到谢奕身后,按上他的太阳穴为其按摩,又将清凉的真气缓缓度进去,让谢奕舒服一些。她轻笑着回答道:“只是女儿要用这个法子赚些军费,现在若是不和父亲说清楚,怕日后您知道了,在来对我施行什么家法。”

“家里账目不够了么?”谢奕微蹙了眉头。

“不是不够,不过这么大规模的动用公中的账款,不免太过惹眼了。再者,北边儿,花钱更多。”

谢奕自然明白谢道韫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道:“你自己看着办,有什么需要的就开口,也别总忙活着,千万别累着。”

“父亲放心,”谢道韫笑道:“都是些小事,女儿也只是发号施令,真正做事都是下面人在做,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谢奕依旧点头,心中涌起些安慰,却又不免有了几分怅然。这几日看着谢玄那小家伙都在前前后后的忙活着,这做父亲的心理虽然自豪着,却总觉得自己没了用处,果真是老了。

“您和叔父大人就好生的养精蓄锐吧,”谢道韫看出了几分谢奕的怅然,笑着道:“等过些日子真的开战了,这指挥战阵的事情,可就不是我和玄儿能够忙活的了,还要靠着父亲和叔父的锦囊妙计过活那”

谢奕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点着头道:“可不是。战局之上讲的就是瞬息万变、决胜千里,前前后后要顾及之事多如牛毛、不可胜数,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弄清楚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为父和你安石叔父自然也不是吃白饭的。”

“那是自然。”谢道韫看着谢奕身上的颓唐之气一扫而光,不禁点着头,愉快的笑了起来。

……

……

夏日的天南地北都显得平静,似乎全天下都被这太过热情的阳光照耀的没有了力气。

所有的势力都表面上平静着,却在暗地里一个赛一个的紧张起来,将手中的利刃打磨的泛着寒光。

郗超到达秦国国都咸阳的那一天,他终于得偿所愿的结束了舟车劳顿的日子,被马车颠的快要松掉的骨头终于得了片刻的清静。可惜这浑身骨头的清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很快又在来迎的秦国礼官的邀请下登上了马鞍。郗超没好气儿的咬牙切齿,马鞭一挥,提前了一百余年,在咸阳城里来了个当花侧帽,满城为之倾倒。

同一天,晋陵城那条又深又臭的小巷子里走出了一个乞丐打扮的老人。他拄着拐杖,背着沉甸甸的行囊,腰脊与地面一般平行的弯着。他心中记挂着东家的吩咐,有些小意的紧了紧身后背着的行囊,慢吞吞的走进巷子外的闹市之中,当街者为之捂鼻侧目。

也是这一天,会稽城的守城官岳山挂了腰牌准备回家,走下城墙时,他手下的兵士熟稔的向他问着好,又笑嘻嘻的询问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多学两招制敌的招数,也好让他们在县里兵娃子的眼前好生显摆显摆。岳山闻言笑着骂了两句“刚学会走就想跑了”,然后拍了拍弟弟岳水的肩膀,一起走回城中。街面上的孩子们看着他们二人身上的盔甲,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同样是这一天,吴县的胡八爷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而后揉着鼻子拎起了跟了自己半辈子的腰刀,抬脚踹开自家的房门,出门便上了马,一挥手,带着百八十个兄弟横着膀子招摇过市。吴县中的百姓们开始东躲西藏、鸡飞狗跳,心想不知又是谁家这么不长眼,竟然得罪了胡八爷,可千万不要殃及池鱼才好。

这天入了夜,长江北面的建邺城中,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穿着明黄色的袍子,有些孤独的坐在高高的墙头,悠悠的晃荡着两只小腿,用双臂撑着小脑袋,静静的看向南方。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名胡子花白的文臣找了过来,站在远处清咳了两声。男孩儿看到他,红着脸爬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老人身边。

“陛下要记得,不论何时何地,身处何种局面,您都要像先皇那样,从不低头。”臣子沉声教育着,花白的胡子在夜风中轻轻的颤动。

男孩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明黄色的袍子在夜里竟显得如此清晰。

“太傅,朕是不是就能看见道韫姐姐了?”

“是,”老臣子往日沉稳的声音在此刻多了一分激动,“也许,我们很快就能南下了……”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竟是谁家之天下(上)

秦国,咸阳,宫中。

大殿里各级官员的本意;是要表现一出将相和给晋朝来使看,顺便彰显一下国力,以使得即使秦国向北迁都,晋朝也不敢随便来攻。

可不知为什么,宴席还没到一半儿,整个宫宴庄重的味道就被丢进了城外的秦始皇陵,群臣能做的只剩下大眼瞪小眼,连带着正在殿上表演舞蹈的舞姬们,都开始僵硬了腰肢。

秦国礼部的官员偷偷摸摸的擦了擦额上的汗,面有愁色的看了晋朝来使一眼,心想您这位胆子是否也忒大了些,竟然敢在我秦国的宫殿内对我朝陛下进行人身攻击,您就不怕您今天竖着进来了,今晚就得横着出去?

随同郗超前来,本意是旁观迁都之礼的官员们,如今更是听得心惊胆战浑身发抖,心想郗超郗大人您想以死报国这是好事,可要是拽上我们几个陪葬,那就有些不地道了吧?

下方为今日宴席准备了许久的内官更是面如土色,心想您们这些大人物不看就不看呗,怎么如今还这么莫名其妙的骂了起来。普天之下都知道,要是主子发了火,最容易伤残的就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这位从晋朝来的大人,哎,不是听说您们那头的读书人都是极有涵养的么?怎么一张口就开始指桑骂槐了呢?

“这位郗大人,还请您把嘴巴放的干净点怎么说这也是涉及到两国邦交的大事,要是因为您的一句话,而使两国的百姓不免于战火,那郗大人您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终于有秦国的年轻官员忍不住了,将手中酒盏一撂,就开始冷着脸冰冷的说着。

“咦?这位大人倒是有趣,我不过是说了说我们晋朝坊间流传的故事,既没有指名又没有道姓,既无朝代可寻又无人物可考,怎么就能涉及到什么两国邦交了呢?哦?难道说,这位大人竟然认识这个故事中的人物呢?不知您是认识那名被女人打的落花流水的王爷,还是识得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杰?”

郗超笑眯眯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那份身处敌营而浑然不惧的气度,倒是让大殿上不少宫女为之倾倒。但更令人绝倒的还是他方才口述的故事,竟是将去岁陛下战场失利的那点事儿全都拿出来说了。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天下人谁懂清楚这个故事的两位主人公是谁人,这一个故事讲出后,郗超更是一个人突兀的在殿上哈哈大笑,这无异于就是在秦国的宫殿里,狠狠的扇了秦国陛下一个巴掌。

要知道,如今这位陛下自十三岁就开始随军出征,征战之才名动天下。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不敢说一场败仗没有打过,但去年的那一场战役,却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惨败。而自打他登基之后,就没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件事情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年轻官员被郗超的言语逼的气极,这大殿之上谁不认识故事中的男主角,可问题是,没有人敢说啊

年轻官员涨红着脸,偷偷的看了御座上的陛下一眼,见后者只是微黑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也只好悻然的甩了袖子,重新坐了下来。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他并不清楚皇上正在打着什么主意,一旦自己的言词与陛下的心思有逆,那才是真的不妥了。

更可况郗超所言的确是句句在理,竟是让人无处反驳,纵使已经气急攻心、满面羞怒,这名年轻官员却仍旧只能如此愤愤然的展出避战牌,自行生闷气去了。

郗超见状又是哈哈一笑,耸了耸肩,举起手中酒盏对御座上的苻坚遥遥相敬,道:“陛下,你的这些臣子还真的很有意思,不过一个故事而已,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激动?又说我欺人太甚,这到底又是从何说起呢?我这个人愚钝的紧了,不大明白其中关键缘由,若是陛下清楚,不妨屈尊为我这个外臣说上一说,可好?”

此话一出,殿上众人更是在心中哗然不止。郗超啊郗超,你的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些?方才指桑骂槐也就罢了,如今竟然直接将话锋转向了皇帝陛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晋朝的使团们开始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惨白的面色。最靠近郗超的使团副使清咳了两声,伸手于食案之下,偷偷摸摸的去扯郗超的衣服。

但郗超对此举动视而不见,依旧笑得满面春风,双目含笑的看向御座上的苻坚。

苻坚没有说话,倒像是神游物外,根本没有看到场间的紧张气氛。只是他脸上微黑的面色,终究是透露出了一些心思的。但他毕竟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却是大殿上另外一个武将再也隐忍不住,啪的一声脆响,硬生生的将手中酒盏捏了个粉碎。

这一声突兀的响声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而当朝中大臣看到这名武将手中流出的鲜血,以及他的面容时,他们的心中不由同时升起了一个想法——这位郗超郗大人死定了。

“郗嘉宾郗大人是吧?”

那武将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双目已然开始泛红。他拎着酒坛几步走到郗超的案前,碰的一声将酒坛砸在了郗超的面前。酒坛里是满满的陈酿,此时被这么一砸一晃,便洒出了不少来。

谁都明白这名武将是刻意为之,但殿上并没有什么人来阻拦。晋朝的使团们是早就被吓破了胆,一个个僵直着腰身跪坐在旁边噤若寒蝉。秦国的臣子们倒是有些乐于见到这种场景,此时倒也恨不得让这位名满天下的圣德绝伦郗嘉宾出个大丑,以此堵住他那张刻薄无比的嘴才好。

酒水四溅而出,自然不免洒在郗超的衣袍之上。毕竟是顶着使团正使的名头来出席别国的国宴,郗超身上所穿的便是晋朝的官服。衣冠者,天下皆重之。别国人刻意将酒水洒于晋朝官服之上,无异于对晋王朝颜面的一种挑衅。

殿上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气凝神,要么等着郗超出丑,要么等着郗超出手。

乐师正奏着商调的曲子,勾着琵琶的手下意识的打着轮指,双目却紧盯了这面的动静。舞姬正甩袖做着胡旋,与一次一次的转身间,微有怜意的看着那个当花侧帽的郎君。

使团的其他人更加胆战心惊,一方面不想本朝受辱,使他们回国之后不免于处罚。一方面有害怕郗超做出些什么太过僭越的事情,让他们干脆没有性命回去。

所有人都在注意着郗超的动静,就连御座上原本微仰着头看棚顶雕梁的苻坚,都微垂了眸。

洒落的酒水打湿衣袍,玄青色官服的颜色更加深邃了些,用金线绣上的鹧鸪湿了羽翼,似乎再也无法飞腾。

郗超面前的武将冷笑的看着他,满是血丝的双目中充斥着复仇的快感。郗超大概猜出了此人的身份,估摸着他应该与去岁战场上,谢道韫一箭射死的那两人有些关系。

大殿中有些忽然变得有些安静,胡笳的声音陡然拔高起来,做金石之音。

仍在做胡旋的舞姬在衣袖薄沙的空隙间见到郗超抬眸,又见他不温不火的为自己倒了一盏酒,而后很自然的向前一泼,泼到了对面武将的脸上。

这名武将于沙场之上征战了半辈子,曾经躲过多少刀锋冷箭,却不想今日竟是眼睁睁的看着一杯带着无言侮辱的酒水,泼到自己的脸上,竟是没来得及躲

这当然不是因为郗超学会了什么内家功法,所以导致出手变快。相反,他一系列的动作做的十分自然,甚至是为了让周遭的人看清,而刻意舒缓了些。

可就是这样舒缓的动作,这名武将竟然没有躲的过去

酒水泼在武将的脸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响,而后那些液体就顺着武将的脸流下去,流到武将身上的官服上,阴湿,滴落于地,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歌舞还在继续,可偏偏这几声啪嗒啪嗒在大殿之上显得异常清晰。

于是乎,不少人张大了嘴,不少人瞪大了眼。琵琶声骤然飙到了一个极高音,而后又绝了这突兀,节奏微乱的平和下去。

秦国臣子有的面色变黑,有的面色涨红。晋朝使团参加宴席者一十三人,除却郗超之外,如今的面色全都是惨白一片。

谁也没想到郗超会做出如此反应,你拿酒泼我,我便拿酒泼你,公平公正又公开。

御座上的苻坚也哑然,心想这一对竟然都是胆大包天的货色。

“不好意思,手滑。”

你辱我,我便辱你。你辱我朝官服,我便辱你国衣袍。你奈我如何?

最气人的是,郗超在做完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无耻事情后,竟然还施施然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笑容可掬的半躬了身子,道了个歉。

面对如此无耻嘴脸,大殿中众人为之绝倒。

“你他**找死是不是?”武将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伸手就拽住了郗超的衣领,直接用威武健壮的手臂,将瘦弱的风一吹就能倒的郗超揪出了座位,拎在空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竟是谁家之天下(下)

舞姬们发出了几声轻呼,古琴铮然弦断,这大殿上的歌舞,终究是继续不下去了。

郗超还被人小鸡一般的拎着,二人衣袍上的酒水仍旧在噼里啪啦的往下淌着。《小说下载|3uw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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