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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晋显风流-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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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玉终于没有再说那四个字,而是微微沉默,向着中正官那边扬了扬下巴,将四个字换了一下:“轮到你了。”

正文 第一章 魔星

“喂说你那,小心着点儿那可是葛仙翁要的东西,万一磕哪儿碰哪儿了,不合了葛仙翁的意,你们能担待的起么?”

刚过了年节,冬寒还没有褪去几分。这院落虽然早已没有了薄薄的冬雪,但偶尔一场冷雨下来,那冷风还是拐着弯儿的往人的骨头缝子里面钻,让人十分难受。

这样的天气,除非天空中挂着暖烘烘的太阳,否则绝对没有人愿意在外边待着。即便是做些又扛又拎,能让人出一身子汗的体力活,也没法把那股阴湿的寒气撵到身子外头去,实在是不爽利的紧。

更何况是年节刚过没几天,还没出正月十五的日子,还算殷实的家家户户还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猫冬,哪有心思出去做苦力呢?

可偏偏就是这个日子,在会稽山北面的一个庄园里,就有几个被压榨着的苦力,哼哧哼哧费力的搬着各种形状各异的木头,又得听着旁边一个半大的孩子吆五喝六、耀武扬威。

扛木头的汉子都有个把的力气,若是放到谢道韫前世,往那一站,那就是一保镖之类的身材。不过这些都是憨实的庄稼汉子,也不知是走了什么倒霉的运势,竟在这个时候坐起苦力来。

李大力就是其中的一个苦力,他一面将木头撂到该放的地方,一面想着临走之前自家女人已经煲上的鸡汤,再看看在一旁装模作样呼叱着的半大孩子,嘿嘿一笑,用脖子上的汗巾一抹额头,道:“涛子你别在这穷得瑟。这可是瞧着小娘子他们不在,葛仙翁也闭关喽,就开始扯着嗓子喊上了你在这个跨院吆喝也就罢了,小心要是被东跨院里留守的几个大丫鬟听见了,等过些日子告诉了小娘子,可有你好受的”

被唤作“涛子”的半大孩子明显被说到了痛处,听到“小娘子”三个字后下意识的一缩头,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完全没有方才颐指气使的风范。

见他这副模样,周围干活的汉子都是一阵哄笑,闹得涛子脸色更红了。

“你这臭小子也就是命好,若不是被主家捡回来给你口饭吃,如今还不知道在那头狼的肚子里那。”

“就是小涛子,你当葛仙翁让你在身边当个端茶倒水的小童是看上你了?那是葛仙翁给小娘子和小郎君面子,你说你在这张狂个什么劲儿?”

干活的汉子们一人一句的说着,那调侃的语气里又带了些哄笑,直将涛子弄了个脸红脖子粗。

“我、我……”涛子其实不过十四岁的年纪,但因为常年营养不良的缘故,长得倒像是十二三一般,又矮又瘦,远比谢道韫矮了一大截,甚至还没有小谢玄高。他如今穿着一身青色棉衣站在院子里,原本那指挥自如的劲儿全都飞到了天边,只剩下吱吱呜呜表达不清的意思来。

涛子是谢道韫随谢安来会稽的路上遇见的,当时已经入了冬,牛车行在官路上,就瞧见他饿晕在路边,眼看着就要没救。好在葛洪一路跟着谢道韫,略施医术将他从鬼门关上救了回来。

等涛子醒来的时候,他的人就已经到了会稽,见了人纳头便拜,口称恩公。葛洪问了他的身世,知道他家中皆已饿死,如今只有他一人漂泊江湖,孤苦伶仃,便派人问了谢安的意思,看看能不能将他留下。

谢安自然没什么不允的,不过是家中多一个吃饭的人,他们谢家倒也不差这点东西,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待葛洪细细问了,知道这孩子是姓梁的,只是名字却已经记不清了。之后问了问他的年纪和大概的生辰,起卦算出了一个“涛”字,便为他起名为梁涛,字无欣。

旁人见他人小,便也不唤他全名,只是涛子涛子的叫着。虽然梁涛先前不怎么欢喜,但无奈叫的人多,便也默认了下来,算是顺了民意。

梁涛这人有个极好玩儿的地方,就是一旦他稍微紧张起来,就会口齿不清,吱吱呜呜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道韫听闻他姓梁,又听说了这个接近“木讷”的特点后,曾经在梁涛身后跟踪了两三日,甚至曾经神秘兮兮的凑到梁涛耳边,眼珠贼兮兮的转着,问他以前的名字是不是叫梁山伯。

最终的结果是能够基因突变成蝴蝶的人没找到,却是让梁涛心中留下了极大的阴影,每次一见到谢道韫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时,他便会莫名其妙的出一身冷汗,能跑多远跑多远。

整个这个庄园里,梁涛最害怕就是那个比他还小上几岁的小娘子了。如今听说,自己今日的行径很有可能传到小娘子的耳朵里,梁涛的心脏顿时就漏跳了好几拍儿。

“得了得了,瞧他那副没出息的德行,大过年的,可别吓唬他了”李大力咧嘴笑了笑,拍着旁边汉子的肩膀劝了劝。

涛子傻笑着挠了挠头,脸依旧通红通红。

“说起来,涛子。”李大力用脚踢了踢自己搬来的木头,不解的问道:“葛仙翁不是炼丹的么,要这么些木头做什么?这东西又不能当烧丹炉子的柴火用。”

“葛仙翁要做的事情,哪里是你们这些凡俗之辈能够明白的?”涛子的脖子又硬了起来,还下意识的直了直刚刚弯下去的身板儿。刚刚傲慢的回答了一句,却又发现李大力正在抱着膀子嘿笑着看着自己,便又干咽了一口吐沫,急忙摆手道:“当然,我也是凡俗之辈,也不明白的。”

他眨了眨眼睛,琢磨着道:“听说是要做什么魔星,我这么寻思着,肯定和斩妖除魔有关吧”

“屁的斩妖除魔那些话本里的混话儿,也是在这能说的?”梁涛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个清脆中带了几分泼辣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咱们小娘子可是说过的,葛师是饱《TXT小说:炫书…3UWW》学之士,而非江湖上《书》那些弄虚作假的神棍。葛师和《TXT小说:炫书…3UWW》小娘子要做的那个东西叫模型还魔星?听到两个字就往外混说,还真当自己有见识了?这大家里,又是年节没过的时候,少在这说些什么神啊鬼啊的,小心犯了忌讳,直接让你扫地出门”

看这话长的,多少得用七八口气儿的功夫说完吧。可说话之人却是个厉害的,应是用三口气就讲完了这几句话,还脸不红气不喘,往那双手掐腰轻轻的一站,就是能够再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哟这不是芙蓉小娘子么?小的给您拜晚年啦您老不在前面忙活,怎么来这种脏地方?”别看李大力做的事卖力气的行当,但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就在芙蓉现身的当口,他急忙便迎了上去,讨好的弯腰笑着。

反观梁涛,却是又被说的有些发愣,站在原地傻呵呵的笑着。

“什么芙蓉小娘子?说的好像我成了主子一般。还您老您老的,我有那么老么?”芙蓉忍不住掩着嘴笑,顺便白了李大力一眼。

毕竟是在小郎君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在庄里的地位自然不一般,平日里人家都是敬着的。不说别的,就如今芙蓉身上穿着的翠色襦裙,那都是公中特意划出帐来,寻人给四个大丫鬟特制的,其他的小丫鬟又哪里能有这样的待遇?

这样料子的衣服,放到一般的小门小户,一年能做上一件也已经是大手笔了。更别说四个大丫鬟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更是那些小丫头没法相比的。

若是平常,这四个大丫鬟便是她们的半个主子,而她们的地位也是不可觊觎的。但如今不同了,听说小娘子身边的菡萏、小郎君身边的青杏儿都要嫁人了,想来这红樱和芙蓉也应该只是先脚后脚的事情了。

两位小主子身边是不可能缺了人伺候的,等她们四个让了位置,这又该由谁补上?这可就是很难说的事情了。再说,小郎君如今年纪也渐大了,若是再选,与其说是选贴身丫鬟,到不说选屋里人来的直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和李大力又随意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芙蓉便说起自己的来意了。

“瞧我这记性,差点儿把正事儿耽误了”芙蓉看着梁涛道:“安石公那边派人用快马传信了,说是差不多今晚就能回来。其他院子里,我该吩咐的都吩咐完了,你这里我也没什么好嘱咐的,只能让你把吆喝的嗓子放小点。小娘子早就说过,你若是惊扰她还是小事,若是打扰到了葛师,小娘子可是跟你没完的。那些外间染上的脾性都给我收敛了去,这大家有大家的规矩,你若是不愿守,小娘子倒是不介意请你走。喏这可是小娘子的原话小娘子说了,最瞧不得你那前倨后恭的样子。”

梁涛被芙蓉飞快的话语顶的一愣一愣的,根本插不上一句话,只是面色由红变黑,又由黑变白,十成十的精彩,引得那些搬木板的汉子们一阵窃笑。

“得了,我也不多说了,我去伙房那边安排他们煮些姜茶,等夜里安石公他们回来,也好喝上几口驱驱寒”芙蓉的嘴继续碎叨着,声音还在此处晃荡,人却已经带着身后的几个小丫头没影儿了。

——

(影子我是章节名无能,每次起个章节名都得纠结半晌。得这一卷也不硬起一样的字数了,想到啥米写啥米啦嗯,就这样。

今天去同学租的房子里吃火锅,闹闹哄哄好几个小时。这年头,该考研的考研,该找工作的找工作,该约会的约会,也就影子我每天抱着上网本码字,抬眼看看前程倒也是稀里糊涂……

同学大部分都是农村出身的娃儿,为了考研出去租十几平米的单间,艰苦奋斗去了。只愿这帮家伙以后都能过上好日子,最起码房子不用租,出门不用挤公交。

就白活到这,再说多就酸了。)

正文 第二章 夜寒风重

此时已入夜,会稽城外七里左右的一个山庄,仍是灯火通明着,像是正在指引着夜里归家的旅人。

自打接到了主家今日回庄子的消息,府上的仆从就没有一个敢睡觉的,都收敛了这几日的懒散劲儿,该煮茶的煮茶,该备饭的备饭,该拾掇房间的拾掇房间。是了,还得多烧些热水,不管主子们回来之后要不要沐浴,但这些东西是必须得备下的。

前院的管事,早在听到主家今夜归来的消息后,便带着十多个人出门相迎去了。如今内院里最大的就属芙蓉和红樱,可偏偏红樱这几日病着,连起身都难,这些忙忙活活的事情,还得由着芙蓉操持。

别看芙蓉平素嘴上刻薄了些,但真正做起事情来还是一丝不苟的。

她把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后,见红樱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便去敲了敲红樱的房门。

门是在红樱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打开的,她见叩门的芙蓉,便急忙迎了进来。

“红樱姐,是芙蓉姐看你来啦。”小丫头向屋内说着,帮着芙蓉将外衫脱掉。

“芙蓉么?”因为红樱的病怕见风,所以她也一直在内间躺着,如今听得芙蓉来了,倒也没法出来相迎,咳了两声,用了不少的力气道:“听说主子们要回来了,你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忙,这外面风也大着,你来我这做什么?”

芙蓉算是被红樱调教出来的丫鬟,所以二人也不曾见外。芙蓉去了那带着凉气的衣衫,又在外间的火炉子前面烤了烤火,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凉气了,这才笑着掀开厚布帘子,走进了内间。

“当然是怕姐姐你无聊,所以来陪陪姐姐喽。”芙蓉一开口便是笑,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麻利。

“我又有什么好陪的?正准备睡了的。”病中的红樱脸色有些苍白,虽然用了不少力气说话,但旁人听起来,仍是如同蚊声了。

说起来,红樱得病的日子还是月余之前,原本只是风寒,却因为些许缘故渐渐加重起来。不仅是庄里的大夫,就连葛洪也来看过,但除了开些药物之外,葛洪也劝慰着说过:“小丫头年纪正小着,又有什么事情是想不开的?且将心放宽些,这病自然也就好了。”

这话说的隐晦,但能听懂的人还是不少的。谁都知道红樱的风寒只是表面的病症,心疾才是实质。而这心疾如何而来,内院的下人们,有心知肚明的,也有乱嚼舌头根子的。

以芙蓉的身份,自然是清楚红樱的心事的,只是涉及到主家以及红樱的脸面,她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四处打量了一下,见红樱手边放着未做完的针线和油灯,哪里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红樱顺着芙蓉的目光看去,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漏了馅儿,伸手将针线收尽旁边的盒子里,道:“随便做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芙蓉也知道,自打红樱定亲之后,青杏儿姐已然不知劝了多少回,该说的、能说到,早就已经说尽了。就算她这张嘴生的厉害,也不是能够为红樱打开心结的。

可不管怎么样,红樱定亲的对方可是如今这会稽谢府管家的长子,听说也是颇受安石公赏识的,而且还长袖善舞,又能识文断字,生的也俊秀。总之说这门亲事不论谁说起来,都是她红樱攀了高枝儿。

芙蓉也悄悄的打听过,听说那男子却是好的,品行什么的倒也端正。只是红樱这里……

或许等过了门,自家的小日子过起来,红樱这边儿的心思也就会慢慢淡了吧。

“姐姐你也真是的,病了就好生歇息,早些睡也是好的。这女红什么的,最是费眼睛、熬心神,哪里是病中能做的事情?你那小丫头也是的,竟由着你做这个,等我一会儿不好生教训她一顿,让她长个记性。”芙蓉说笑着,看着红樱病中一日比一比消瘦的面庞,鼻子有些发酸。

“你别说她,我想要做些什么,也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能够拦得住的。”红樱以为芙蓉真的要训人,急忙道:“你别看她平日里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其实面皮比谁都薄。上回你因为茶凉了说了她两句,她就偷着哭了一晚上。这次你可不许说她”

“知道了我的好姐姐”芙蓉瞧红樱的模样有趣,掩了嘴笑道:“果然是在小郎君身边待的时间长了,竟把小郎君那护短的性子学了个通透”

芙蓉这么一句随口道来的话,却一下子触动了红樱的某根神经,她微微怔了怔,目光有些飘渺的看向烛光,幽幽的道:“是啊,他最是护短的。”

听得红樱这么说,芙蓉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刚想开口问“哪个他啊”,又想起去年小郎君因为红樱的事情,愣是将小娘子的一个手下撵出了府,不由得恍然大悟。此时再听得红樱口中的那个“他”字,果然是幽肠百转、意味深长了。

暗骂了自己一句“多嘴”,芙蓉急忙转了话题,问起红樱的身子来。

“其实你们不必小心翼翼的。”红樱没有回答芙蓉的问题,而是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芙蓉愣了愣,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听红樱微微一笑,幽幽道:“养病这些日子,我天天躺在这里,早就把事情想明白了。像咱们这些佃户家的女儿,命不好的,六七岁就得下田干活去。待得嫁了人,也不过就是换另一块天地做活,还要忙着自家院子、男人、孩子。若是再苦命些的,遇到男人是酒鬼,是赌棍,那便得自己扛起着一家的生计,还不知会遇到些多少难过的坎儿。就算是命数好些的,家境殷实点,终究也是忙忙活活的过一辈子,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吃上几回肉,更别提买好料子做衣服,买好胭脂打扮自己……

“我早就想明白了,能在小郎君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这已经是我今生最大的运数了。什么做屋里人、抬举个妾的,不过都是往常胡乱琢磨的东西,如今说出来,也不过就是再惹人笑话的事情罢了。

“我是不再指望这些了。说白了,这都是一场梦,梦醒了,也就什么都没了。他仍是高高在上做他的少年英才,我便顺了父母的意,随便嫁个人,往后的日子愿意如何便如何吧。

“我那时候想的也太理所当然了。且不说他年纪小,还不懂男女之事,就算是懂得了……他如今可是最年轻的三品官人。去年的雅集上,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如今不知有多少大族差人上门说过亲事。万一真的定下了王家那样的大族,在别家姑娘进门之前,又怎么可能给旁的丫鬟开脸?那不是不给人家作脸么?

“哎又扯得远了,如今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我如今也无甚可想了,只想着临走前给小郎君绣个小玩意儿,全当是念想了吧。你们几个也是一样的,咱们女人,最终还是逃不出这命数,而命数这东西,说到底还不都是旁人给的?与其在这人费尽力气的争啊、夺啊,倒不如索性受了,管他天翻地覆的,认了便是,何必再去折腾什么?青杏儿姐说她一辈子不嫁人,我瞧着也只是一句空话罢了。却是在小娘子身边待久了,熏染了太多小娘子的执拗劲儿,不想认命了。我却是累了,知道命数这东西终不是咱们能斗得过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斗,到头来遍体鳞伤的还不是自己么?”

这一大段话,红樱就这样娓娓道来,声音一丝起伏也无,就如同那演技极差的演员正机械般的说着台词。她看着闪动烛火的眼神一直有些木木的,像是魔怔了,又像是通脱了,蒙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明。

芙蓉却是听得酸了鼻子,眼泪早就一滴滴的垂了下来,待得红樱说完,她才急忙低头擦了眼泪,硬撑了笑颜,道:“瞧姐姐这话说的,即便是姐姐以后嫁人了,不仍旧是住在这个院子里?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伙的生活又能比现在差到哪里去?再说管家的儿子却是不错的,即便姐姐你看不上眼,说一声,让人再去物色好的便是。不过是嫁个人罢了,这次可是连人都不必再伺候,这是好事情啊,怎么从姐姐的嘴里一说出来,却跟生离死别一般了?”

红樱闻言有些空洞的笑了笑,随意的点了点头,不知是答应了什么,亦或是回答了什么。

“安石公回来了”

外院里一声吆喝,在静寂的黑夜中传出老远,竟是让屋内的两人都听了个清明。芙蓉忙站了起来,向外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揉了揉略微红肿的眼睛,回头问道:“红樱姐,若是小郎君要过来看你,你见识不见?”

“不了,”红樱微微笑了笑,轻声道:“就说我已经睡了。”

芙蓉应声出去,屋内便剩下了寂静的一片。

外面闹闹哄哄的好不热闹,这夜行风重,芙蓉应该能够给小郎君准备好姜汤吧。

想到这里,红樱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她微撑起身子,左手抬起微拢了,冲着烛火吹了一口气,房间便遁入了黑暗之中。

——

(有时候就在想,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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