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显风流-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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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就别问了,就让福儿在这里待几天吧,待几天就好”司马道福双目含泪,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向谢道韫,让后者在心中苦叹一声“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
“啊娘亲来了”小谢玄在门口仰望天空倒也不是无用,他第一时间看到了听到消息,往这边来的郗氏。
司马道福一怔,急忙松了手,端坐,低头,垂眸,一派乖巧的模样。
谢道韫以手覆额,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大。
“伯母。”见郗氏进门,司马道福急忙眼含热泪的唤了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拐了七八个弯儿,听起来煞是惹人垂怜。
“郡主这是怎么了?是谁没长眼睛欺负郡主了还是怎么着?怎么哭成这个模样?”郗氏本就心疼孩子,如今见司马道福的模样更是怜悯的不行,急忙将司马道福在怀中抱了,伸手去擦后者的眼泪。
谢道韫在一旁无声哀叹,感慨自己装可怜的年纪怎么就这么过去了呢?
司马道福只是哭,抿着小嘴一言不发。事实上,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看到的窘相说出去,如今这么“痛哭流涕”当然也只是一个留在谢府的砝码。
“韫儿,你又做了什么好事情?把郡主弄成这副模样?”郗氏抬头剜了谢道韫一眼,后者哑然,嘴角一阵抽搐,心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全都被归结到自己头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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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王和王妃这一对儿,很有爱嘛,哇咔咔~王妃就是个疯子,可素影子偶喜欢疯子……耸肩笑~)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茶盏余温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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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泪攻势下,司马道福最终还是留了下来。郗氏一面打发郗路去王府报信,一面又吩咐下人为郡主收拾房间。
“这院子虽然算不上大,但也算是宽敞,郡主喜欢住在哪个院子自己挑就是。”毕竟皇族的身份摆在那里,所以郗氏一直一口一个“郡主”的叫着。司马道福虽然不会在郗氏面前拿大,但这样一来,她倒是也不敢在郗氏面前撒泼了。
“伯母,”司马道福看了一眼身边的谢道韫,十分纯真的眨了眨眼睛,甜甜的道:“福儿去韫儿姐姐房里住好不好?”
“这……”郗氏看了谢道韫一眼,见后者连连摆手,不觉有些好笑,“这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司马道福闻言自然是双眸里又涌出了泪花,可怜兮兮的模样。
来来回回劝了半晌,怎奈司马道福立场坚定岿然不动,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流,流的郗氏手足无措,流的谢道韫喟然长叹,小谢玄目瞪口呆。
“原来撒娇是可以这样的。”谢玄挠了挠头,觉得什么时候自己应该寻个机会,不耻下问一番。
最终自然还是司马道福赢下了这一场,谢道韫黑着脸打发菡萏领司马道福去自己房间。
“韫儿姐不来么?”司马道福睁着红肿的眼睛,可怜兮兮的回头问着。在郗氏面前,她倒没有开口叫谢道韫“师傅”的胆子。
“我事儿多,忙,别来烦我。”谢道韫冷冰冰的说着,转身就走,不理这个小家伙纠缠。
“这孩子,真是没礼数,郡主是贵人,怎么没大没小的?”郗氏皱了眉,口气也有些郑重。
谢道韫停步,她怎么也不想惹郗氏生气的。
“啊没事的没事的我人小嘛,只不过顶着一个郡主的封号罢了,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司马道福见场面有些不谐,急忙出来打圆场,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倒也让郗氏软了下来。
谢道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觉得自己的确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儿惹恼了郗氏,便回身冲着司马道福微笑着一礼,开口道了歉,这才出门而去。
小谢玄急忙去追。司马道福反而有些尴尬。
从山阴的谢府到会稽城内的王府,不过三里地的距离,郗路很快就带着王爷王妃的说法转了回来,说是福儿在谢府玩两日倒也无妨,就是功课不可落下,所以,会让平日里教书的先生每日前来。
郗氏听着这话中有话,一时间却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索性便当即应了下来。回去与刘氏谈起,刘氏心思一转,笑着道:“姐姐您等着瞧,明天过府来教课的,肯定不止教书先生一人。”
郗氏不明所以,又问,刘氏笑而不答。
会稽王和王妃自然不知道司马道福为何要跑到谢府来,但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个女儿的疯疯癫癫,索性她年纪小,倒也不必在乎什么男女大防,至于名声什么的,该坏的早就坏了,他们也懒得去管。反正是皇家的骨血,以后也不怕嫁不出去,女儿喜欢如何便如何了。
但既然女儿已经跑到了谢府上去玩,王妃却不能不利用一下这个机会,做几件事情出来。
“让教书先生去教课?谢安可是在府上的,若是讲的好些也就罢了,若是讲的差了,又被谢安听去,岂不是要本王贻笑大方?”会稽王不明白王妃心中的盘算,听着王妃的提议皱了皱眉。
“要教书先生去只是明面而已。”王妃微扬了嘴角,从地上拾起之前被打落的刺绣,重新勾起针线来,“教书先生是一介文人,路途上总是要人护送不是?让方儿去送,他已经好久没见过心上人的面了,总得让他慰藉一下相思之苦。”
会稽王微怔,旋即笑着从卧榻上起身,踱步到王妃面前,笑道:“原来在这里等着,你倒是会顺水推舟。”说着,他将王妃的右手轻握了,找到了那个之前被针划破的食指,心疼的吹了吹。
“疼么?”王爷柔声问着。
王妃笑了笑,抽回手指,继续原来那个话题,道:“不单单是顺水推舟,而是一石二鸟。上元夜的时候,你们的目的不是没有达成么?如今有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摆在眼前,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会稽王猛地一怔,拊掌道:“王妃果然聪敏,我这就去后院和他商量”说罢,会稽王和衣而去,头也不回。
看着司马昱的背影,王妃穿好的针线轻柔且决绝的刺破丝帛,心想自己虽是女子,得不到这天下,但自己终究可以通过控制男人,来控制这个天下。
……
……
“杏儿姐你在么?”菡萏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青杏儿的房门外,一面叩门一面招呼着。
青杏儿很快就开了门,穿着利落,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看样子是准备出门的模样。
“怎么了?这么着急的模样?”青杏儿好奇的问着。
“隆昌郡主今夜要在咱们府上住下,还点名要住在咱家小娘子房里。小娘子房中倒是有两个里间,可是最里面的那个一直都没有用过,我寻思着赶快把那间放收拾出来,就来找姐姐你帮忙,姐姐你这是……”菡萏一面说着一面瞧,忽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啊杏儿姐你是不是要去看罗福哥?那你快些去看吧,我去找别人帮忙就是”
这话还没说完,菡萏就急忙跑了开去,一边跑还一边偷着乐。
青杏儿开口想要否认,却又觉得这种事情越描越黑,踟蹰间菡萏已然笑着跑开,只剩下她自己拎着食盒站立在门口。
真是丢人了。
青杏儿觉得面皮有些发烫,心想若不是自己方才在厨房煲汤弄脏了衣服,自己便不会回来换,那便也不会被菡萏取笑了。说到底,都怪那个家伙……
可是汤煲好了总不能不送去,青杏儿故作自如的走在七拐八折的庭院里,时不时的遇见其他向自己问安的小丫头,总觉得她们都在偷偷的盯着自己右手拎着的食盒上瞧,似乎都知道这食盒是自己要给那个家伙送去的。
咬了咬下唇,青杏儿觉得自己的心砰砰跳的厉害,脸上也烫得要命。
“这是凉着了还是什么,怎么脸这么红?”
青杏儿刚一进罗福的房门,就见罗福趴在床上,嬉皮笑脸的冲着自己打招呼。但下一刻,罗福就看出了青杏儿的不对劲儿来,他猴子一般的从床上蹿了起来,急忙凑到青杏儿身边问长问短。
“可是发烧了?可觉得身体冷?早就说不用来给我送东西,这府上什么东西没有,宋清玉没事儿也是总来看我的。你看你,就说冬寒未过让你多穿些,如今还是冻着了,这可怎么办?快让葛仙翁帮着瞧瞧吧。”罗福急得有些发懵,又是扶着青杏儿坐下,又是给青杏儿端茶倒水的,一时间竟有些团团转的模样。
青杏儿瞧着发呆,听着罗福那责怪中满是忧心的话语,连珠炮一般,自己竟是插不进言了。温热的茶水被塞到手中,青杏儿轻轻的捧着,感觉着那份暖意,心中开始猜测哪些暖意是茶温,哪些暖意又是从他的手中传递过来的,想着想着,面色更加羞红起来。
“着凉了能不能喝茶?”罗福嘴上仍是未停,还在地上团团转着忙乎,他想了想,还是有将青杏儿手中的茶盏夺了回来。
青杏儿微微一怔,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轻轻一响,多少有些怅然若失。
就听罗福接着碎碎念道:“还是先别喝茶了,万一喝茶不好怎么办?我让人弄些温水过来,你等着啊”
“哎”自打走进这个门儿,青杏儿终于出了声。她先抬眼剜了罗福一下,将那茶盏重新夺了回来,道:“我没着凉,你着急个什么劲儿?”
茶盏重新回到手中,方才那空落落的感觉消失不见。青杏儿有些高兴的轻啜了一口茶水,让那温热的感觉滑过喉咙,直直的浸润到腹脏里。
罗福有些发愣,看到青杏儿那嘴角莫名其妙浮现出来的笑意时,更是有些飘飘然,许久之后,才茫然的道了一声长长的“哦——”。
被这“哦”声惊扰着回了神,青杏儿低着头,正好看到罗福光着脚丫子站在地面上。她心中微慌,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焦急,故作平淡的开口道:“地上凉,你若是下地就穿上鞋啊。”
罗福一怔,跟着低头,这才瞧见自己急得忘了穿鞋,也到了这时才感觉到地面上直往身体里钻的凉气来。他“嘶”了一声,急忙猴子般的蹿回了榻席上,抬头去瞧青杏儿。
青杏儿也看着他,笑容渐渐收敛成微羞,只是四目相对着,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不愿移开。
“食盒里有鸡汤,还温着,你快些喝了。”青杏儿忽然觉得有些心慌,匆忙的站起身来,二话不说的就往门外走,“隆昌郡主今夜要住在府上,你小心些,没事儿就在屋子里待着,别乱逛,省着再撞见了,双方都尴尬。我得去帮菡萏的忙,帮着拾掇拾掇郡主的房间去。”
话音刚落,青杏儿已然站在门外,阖了罗福的房门,她摸着跳动的有些快的胸口,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这才冷静下来。
可是这一冷静,她便发现那个茶盏还在她的手中,茶水虽然已经没了,但暖暖的温度还残留在杯壁上。
——
(影子怕虫子。
现在外面都是虫子。
虽然瓢虫不是正常意义上的虫子。
可归根结底它还是虫子。
我幽怨……
以上,算不算是一首诗?而且还是宋诗那种很格物的风格?哇咔咔咔咔~
哦,对了,之前那句话,“你若是下地就穿上鞋啊”。那时候的鞋肯定不叫鞋,可要是携写成“你若是下地就着上履啊”,看着就觉得头皮发麻。所以,就这样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梅三郎啊梅三郎
所以,这是今天的第一更大家的支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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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不出来?”谢道韫微蹙着眉,抬手捋了捋额前的青丝,用余光打量着四周,右腿微微抬起。
她总是习惯于这样的准备姿势,即便是在自己家中,她也从来不会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
记得前世自己的师傅就曾经嘲笑过她这一点,还说若是一直保持这样的站姿,左腿一定会麻,到时候岂不是更加影响打斗。谢清却不以为然,反而对那个懒散的大叔丝毫准备不做的举动大为嗤之以鼻。
最后呢?谁也没有证实自己的话是对或是错。或许就像那个不把他人和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儿的大叔说的,该出事的时候怎么也不会躲过,既然如此又何必防着?
那是他的潇洒,谢清学不来,谢道韫也学不来。
“问不出来。”回答谢道韫问话的人是郗路,同样的四个字,换了个声调。
他们二人站在路边的槐树下,面对面,跟平常一般,没有什么特别。
郗路的面色却有些愧疚,像是正在为什么事情自责。
谢道韫摇了摇头,道:“这事儿你也没做过,问不出来倒也正常,带我去瞧瞧。”
郗路这时却急忙摇头,连道“不可”,又说:“那三人都用了刑的,这血肉横飞的,小娘子可千万别入了眼。”
谢道韫轻笑,道:“行了,你家小娘子我不是怕这些东西的主,别废话,快带我去。我这好不容易甩脱了司马道福,又借口支开了玄儿,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郗路自然不干,二人又是来来回回半晌,直到谢道韫面色一寒、双目一眯,郗路才叹了口气,在前面带路。
他们口中的那三个人,自然是在上元那夜,想要偷偷潜入谢府却最终失手被擒的三个人。
那时郗路、郗弓,以及谢道韫等人都在王府上作客,谢府中自然没有什么太强的力量去对付入侵者。但留下的护卫中,毕竟有不少是被谢道韫亲自操练出来的,所以也不算是对抗的如何狼狈。虽然那个武艺最强的人最终逃脱,但还是抓了三个活口。
抓人的时候并没有大张旗鼓,甚至连谢安府上原本的那些护卫都没有惊动。关人自然也不能高调,所谓密牢什么的倒是没有,但谢府这么大的地方,总是少不了一两个荒废的地窖。
地窖变成地牢,这种常年没有阳光的地方味道本就不好,如今不过是多增添了几分血腥气罢了。
谢家人的确不常做这种逼供这种事情,刑具什么的一时也找不到,但最起码的马鞭还是有的,沾了水狠狠的甩在人身上,划破空气的声音中必然会带上几声惨叫。
谢道韫走进地窖的时候看到就这么一幕,她倒没什么感触,上一世比这更惨的刑讯她不知见了多少。只是郗路一味的尴尬着,总是偷偷的去瞧谢道韫的神色,生怕眼前的这些景象惊到小娘子。
“郗弓师父。”借着不怎么明亮的火焰,谢道韫认出了那个正在认真挥鞭的人,微笑着打了招呼。
“小娘子。”郗弓身形一顿,回头躬身一礼。他的声音依旧冷冷冰冰,只是抬头后望向郗路的目光更加冰冷。
郗路尴尬的摊手,谢道韫笑着解围道:“我让路叔带我来的,路叔也扭不过我。郗弓师父你继续,不用管我。”
见旁边有一张草席,谢道韫便随意的坐了下去。
血液中特有的腥甜味道在此处愈加浓厚着,连带着火焰都张狂了几分,让地窖中有种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热度。
虽然小娘子说了让继续,但郗弓又怎么可能继续的下去?他的腰杆仍旧习惯性的挺得笔直,面色不善的看着谢道韫。
郗弓不同于郗路,绝对是个有一说一的主。
“此处污秽,小娘子还是离开的好。”就是这个样子,郗弓一张口就带着一股莫名的清寒之意。
谢道韫微微笑了笑,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开口道:“关人要分开关,审人要分开审。否则即便他们不串供,也会很难问出来的。”
郗弓微怔,沉默,似乎是觉得谢道韫的话有点道理。
“而且有的时候,”谢道韫重新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到那三个人的面前,看着他们的表情,慢悠悠的道:“该杀还是要杀的,尤其是咱们手上有三个人,杀他一个两个的,仍旧有剩余。”
郗弓微皱了眉,用疑问的目光看向郗路。郗路也不明白谢道韫玩的是哪一出,只能学着谢道韫往日的样子,耸了耸肩。
但不论如何,郗路郗弓两兄弟都看出谢道韫在玩手段,一种让他们也摸不明白的手段。
谢道韫的确在动用自己的手段,她的头脑中有不少前世的好东西,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可以使用,如今遇到这么个情形,有些小手段倒是可以拿出来用上一用。
比方说就在她之前说那句话的时候,受了刑讯的三个人的表情的微变化就被她尽收眼底。三个人的神色都有变化,中间的那个变化幅度最大,甚至连身子都颤了颤。这种人谢道韫很喜欢,因为这种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问起话来自然容易了很多。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呢?”谢道韫歪了歪头,有些纯真的笑着。
“让我猜猜,”她继续微笑,开口轻吐了两个字:“粮帮。”
果然,中间的那个人身子明显的一颤,双目下意识的瞪大,面色发白。即便是旁边的两个人,也各自有了不同的反应,但每个动作和表情中都带着不可置信与惊恐。
这样很好。的确很好。
“小娘子……”郗路和郗弓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主,如今还怎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郗路迈前一步,微微有些激动,又有些担忧。
谢道韫抬手止了郗路的话,对郗弓道:“郗弓师父,按照我之前说的,分开审,分开问。让咱们的人轮班换,其他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绝对不让他们睡觉,就算是晕过去了,也要立即弄醒。少则三天,多则五天,他们终究会挺不住的。不用问别的,只问他们入侵当天派给他们的任务。他们这种小喽啰,一些机密的事情轮不到他们知道的。”
郗弓微怔,躬身一礼,领命。
郗路倒是觉得头皮发麻,总觉得自家小娘子做起事情来实在有些太狠。
“小娘子怎么知道是粮帮?”出了地窖,郗路见四周无人,便上前有些好奇的询问。
“半猜半蒙的。”谢道韫揉了揉眉心,“总觉得那位梅帮主不应该这么快的销声匿迹,还有王府后院的那位贵客。”
谢道韫当然没有见到过那位贵客的真正面目,但她却状似无意的询问过司马道福那名客人去王府的时间,是巧合或是什么,那时间正是晋陵中正雅集之后的不久。
“王府后院?”郗路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大明白粮帮和会稽王会牵扯起什么关系。
谢道韫当然知道郗路想要问的是什么,她摊了摊手,笑道:“我不是神,当然不会什么都清楚。我只是运气好,随便猜上一猜也能被我猜中。不过想想也对,与咱们有所接触的江湖人士并不多,而他们那夜来袭,竟然连这种江湖身份都不避讳,只能说明他们成竹在胸。只可惜,这次的竹子,似乎被我戳破了。”
谢道韫微眯了双目,分析道:“原以为那位王爷也是被蒙在鼓里的,现在想想恐怕不尽然。上元夜饮宴,上元夜来袭,这样的调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