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宠冠天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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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眼里停留过的高挑身影依旧坐在桅杆上,迎风而坐姿态潇遥。凝紧的眸子才渐渐地松开,雅溪虽小……可也是位少年郎,留在她身边他终究是无法安心下来。
锦凰若有所感地朝瑞王而去的方向看去,扁舟上垂挂着一盏灯笼,而他正好是站在灯笼之下,淡淡地灯晕映着面玉无暇的俊颜是温暖到很想唤住他,让他迟些再回王府。
等他吗?从这里前去王府可是有段时辰的,怕只怕等他到半夜都等不回呢。
等人可是件极无趣的事情,给他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未归,她可是要回去的。
陛下,你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等瑞王回来好不好!
好在离岸边并不远,几个撑杆小舟便已靠岸。
几道黑影从暗处飞快走来,其中一个便是一直近身服侍瑞王的小厮,他快一步走近,行了恭谨道:“王爷,长宁公主在前面等您过去。”
竟然急到在这儿等他了?
瑞王心中一冽还以为宫里出了什么大事,脚步飞快朝一处丹桂树下走去。一辆华盖宝顶垂着流苏的马车静静地停着,是连一盏灯笼都没有挂着。
“侄儿见过皇姑姑。”对这位寡居再未嫁的皇姑姑,瑞王是敬着的。规规矩矩行了礼。
马车里传来一声威仪而不失女子温婉的声音,“快快上来罢。”
等瑞王上了马车,长宁长公主特意看了看他身边,笑问道:“她怎么没有跟来呢?你俩人这都住到一块了,我这位皇姑姑过来,按理来说她也应该过来见见我吧。”
“皇姑姑您莫打趣侄儿了,侄儿与锦凰清清白白,她为我医治寒毒,不得已才让我住到御府里。”瑞王自然是要护着自己心悦之人的,越是面对着对他好的人,他越是需要顾全她的名声才是。
皇家里最要守的就是规矩,他不想让锦凰让长宁公主落是不守规矩的印像。
“你就护着吧,连鬼手圣医都束手无策的寒毒,她岂能医治好呢。好罢,好罢,知道你是怕我待她不好,罢,我这做姑姑的少说几句,免得被你俩人没得地嫌弃。”长宁公主年约四十出头,十六岁嫁人,十九嫁守寡直到至今。
个中原由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释得清。
瑞王见她就此打住,暗地里抹了把冷汗正襟危坐等着长宁公主要与他说的正事。
马车里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长宁公主沉呤了声,才道:“你的那位不知道怎让慈宁宫的人给盯上了,这会子只怕是想着法子对付她了。”
又将今日荣安太后打发宫人到公主府的来龙去脉一一说出来,“群芳宴确实是不适合她出席,可太后已是直接让我下请贴过去,皇上让我过来与你说声,要不要让她去还得你与她自个拿定主意。”
瑞王在御府里没有耳目并不知道安公公早已来找过锦凰,沉呤片刻道:“侄儿与她一道去罢,如今我在御府里还请皇姑姑与父皇在太后跟前打点,莫让她知道我在御府里才是。”
“这且放心,我与皇兄,皇嫂会替你周全。眼前皇兄担心的是群芳宴上太后会设计让锦凰嫁与他侄子,你们可要想好去了怎么破计才行。”
瑞王与长宁公主并没有耽搁太久,一时怕停留太久引人注意,二是瑞王时不时地抬眸往外看的模样是让长宁公主打趣到承认自己的心思。
“好了,好了,再留你可真要留成仇了,快快去吧。皇兄说锦凰是个好的,能当得起瑞王妃,只是我还不曾见过她,是好是坏全凭他人说起。”长宁公主蛾眉轻拧,脸上神情微微暗沉,好在马车内并无火烛,瑞王不曾瞧出她脸色里的沉意。
御锦凰,曾经的萧家长嫡女,后因忤逆不顺驱出萧氏一族,与萧云载绝断父女关系,仅凭这一点她对她是没有个好印像。
再来,四年前她又孤身出海又是在京城是掀起一股风浪,至今谁谈到御锦凰都会有好一阵子的话说。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位御小姐是个神秘的,几乎没有人见过这位传言很厉害的小姐。
越是神秘越有种想见见她的冲动,身为长公主的她也不例外。
在黑暗中,瑞王看着对面的长宁长公主,神情无比的认真道:“皇姑姑,侄儿敢说当今世上再无一女子可及锦凰。”
便是加您这位让皇上器重的公主也不例外。
长宁长公主不以为然地笑了下,赶了他下马车,“快快出去罢,别让本宫耽误了你们。”真是要个好的,又怎么与男子相约游河赏景呢。
转想又想到明德帝提及锦凰时的一脸沉晦莫测,长宁长公主眯起了双眸,随着马车的驶马暗道:也许是个厉害的,连太后身边人都有敢胆甩脸色,呵,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
锦凰也没有想到他回来得如此之快,等他从绳梯上登来便伸手拉过他的手,用力一下便让瑞王稳当当地站在船上。
“还道你需要好一会才回来,他们正玩得热闹中。”锦凰眸有笑意流转,有如浮世尘光皆于她眸中潋滟。
她还是很高兴他回来的。
患得患失间,瑞王压根没有发现自己心情好坏完全是取决于对面的女子一颦一笑。
也不知是谁先出了船舱见到嘴角的锦凰,不一会四雅公子齐齐拥上共央求着让锦凰来一曲。酒真是个壮胆的玩意,换成平时,铁定无一人敢求锦凰表演什么地。
足尖踢开一空酒壶,宽衣广袖的锦凰站在中心,凤眸惺松似笑非笑的望着这群胆大妄为的侍从婢女,“尔等确定?”
初妍率先抢回,“确定!”然后又眼环四周,把所有人都拉进来。明天要死大家一起死,我这只头枪鸟也就死而瞑目,“你们确定不?”
众人齐点头。
锦凰脸色如平,默默地站了会,在众人充满希冀的目光下,突然足尖一点身影飘动众人只能月色下锦凰衣裾飞舞,像极月宫里飘出尘间的仙人。如果少了手上一张牛皮帆纬。
瑞王侧首忍不住笑起来,他很难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趣事。
只见锦凰又找出一张圆凳,只需广袖一拂,圆凳四个翘角像是被刀削过齐断。雅溪不禁一声惊呼,被锦凰的武力给吓到。
瑞王挑眉,他应该是明白过来她接下来的才艺是什么了。
不会,一面牛皮大鼓完成。
四雅公子对锦凰做出的临时大鼓有点懵住,这是做什么?敲大鼓?
银月中天,桨声缓划隐听船底水波漾漾声。锦凰将临时做的大鼓放好,在众人注目屏息之下,锦凰神色淡淡望手初妍,然后单手伸出……。
呃……什么意思?大鼓做好原来是让他们来敲么?再望望那非常简陋的临时出品鼓,又齐望向初妍,期待解惑。
初妍一见全望着自己,内心大呼:看我做什,看我做什,不要看我,不要看我,看我,我也不明白小姐想什么!
半响,船上静悄悄,唯听江面游船画坊丝竹隐约,分外悠远。
瑞王轻轻地咳了下,再这么下去,他真想哈哈大笑出来了。
“桴。”没反应?锦凰开口表达所需意思,可惜无人可以拿出。鼓是做好了,可没有击鼓的工具……。
谁会想着有人会临时做出一面鼓出来呢?
“这……”御初九站出来,痛并苦艰难涩答,“要不换样乐器?”
其实真不是他想站出来说话。而是人老慢人一步,其他少年们很有默契并齐后退三步,而他只得及退一步,如此成了他出头了。
锦凰看着做好的大鼓,看来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负身拿起一方古琴,双指随意挑弦一下,又挑一滚在旁边的箜篌看了看。等着看小姐才艺的初妍等人,眼巴巴又见她七七八八捡了些乐器后,然后神色磊落对他们说,“全不会。”
“呵呵……”一片干笑声,不知如何接话为好。
说“小姐没有关系,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你就是死找抽!
说“小姐您太谦虚。”罢明是睁眼说瞎话!找死!
这事儿怨不得锦凰,所谓琴棋书画,只通两道;棋道,可炼人思谋;书道:可修心性;她向来只拣着这两道修身养性而学。
现在让来她拨琴……打两世出世起她就没有摸过琴弦,那是风流雅人有空学的。书,有时间看看,但多为杂记之类,《史记》《资治通鉴》之类的的书算书的话也可算上一份。
更况,前世可没人有这胆量要求堂堂暗帝陛下当众表演才艺。所以,锦凰暗帝也不会自觉不会这些风雅乐事有何不妥的。
击战鼓倒是会。可惜没有击鼓桴,那就怨不得她了。哦,还有一样会,犀角也会吹。不过,这也是只能在战场上吹的。给士兵进入敌军士气振奋的宏厚大气之音。
瑞王知道自己这一夜是过得极欢心的,他见识到了锦凰的另一面,是比行止所要认识的锦凰还要更深一层了。
她在他眼里,光明磊落又大气肆意,不捏揉做作,落落大方让看着的人都生出让她来表演出一出其实是自己出一场笑话。
桴么?既然大鼓都可以临时,这桴也是可以的。
转身进了船室,一会功夫手里便多了桴两根,走到锦凰面前墨色的眸子盈着笑,“这个如何?不会嫌弃吧。”
“不错,比他们要灵泛多。”锦凰意指一圈,顿让四雅与初妍,妙秋黑了脸……,难不成就是因为没有找出可击鼓的桴出来,就是个不灵泛的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锦凰来到牛皮大鼓前,只见她目光微沉,渐渐地她缓而轻地闭上了双眼,那一刻随着她的闭目,所有人的呼吸都紧了下。
先是一击鼓,沉沉而荡开,一击便是落在了心间里,随着如大地沉沉的声音而轻地颤了下。
再击一鼓,四周寂静,唯见浆声哗哗,万物俱簌。
三鼓,寂静如黑幕的夜晚骤然撒开一道口子,在恍惚中,似有千军万马奔腾啸走。
“咚咚……”的鼓声已是彻在放开,时而沉沉如初寂,时而有如波浪海啸直震人心,时而悲切哀哀万物皆伤,时而大快人心士气大震,整个河面上或是停泊或是来住的船只皆被击声吸引。
那期期艾艾的竹丝之声在大气凛冽,让人精神为之一震的击声里有如滴水遇雷鸣,全然失去让人聆听下去的欲望。
渐渐地,鼓声由最初的昂扬转为低处,便是高山上的流水击下万千悬崖后最后流入平川回归宁和。
“何人在击鼓?”
“快快快,快把船只靠近去,这击声让人如置战场,热血沸腾!定要好好结交才可。”
“能击出如此击声者,定是一位刚从战场归来的好儿郎!”
议论声是纷至沓来,所有的船只皆是有意地朝御府大船靠近,还有人为了要争一席之地对浆夫大声道:“速速靠近!定有奖!”
瑞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此情况双眸沉了下,头一回是主动牵过依旧沉浸在往日战场上的锦凰右手,“快随我入船内。”
“怎样,这战鼓安魂可是满意?”锦凰亦是发现情况有些过激了,在行走间她双袖轻轻几拂,数道劲风准确地朝几处灯笼而去,没有一会,整只大船陷入黑暗中。
暗中护卫从未离开的赤易是让几名翼云骑护卫趁机潜入就近的几艘船只上,没有一会这几艘船只亦是陷入了黑暗中。
这么一来便让靠近的船只分不清楚击鼓之人究竟是在哪一艘船上了。
有意想要结交的自然是明白过来击鼓之人无意露面,也只得是悻悻离开,念念不忘好久。
赤易是掌管暗杀,干这活儿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直到嘈杂声渐渐远处,瑞王才松开锦凰的手,半是惊,半是笑道:“你还真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
不,应该说只要她干一件事情总会成为万众瞩目,她一直都是在给人震惊中。
锦凰是哈哈大笑起来,“所谓才艺并非只为取悦某人,能引所有人共呤这才是真正才艺。”
这一夜两人是过得开心的。
下了船后锦凰并没有让瑞王一道回府,而是道:“你身上寒毒已除去许些,不会再出现疼到卧榻不起。”
“接下来无需天天医治,再来你身为王爷公务缠身哪能整日荒耗,以后隔两日接你来蛟山在小住一日,一月后便隔三日,三月后可为四日一次,如此类推一年之后你便能恢复如常。”
中寒蛊数年,哪能说医治好便能医治好呢,总算要慢慢来才能连根拨起。
瑞王也是想回王府处理些事情的,龙卫有几回想要靠近皆被御府里的高手挡回去,虽无死伤可也让他知道想要靠近入府除了光明正大,走暗路是绝计成不了的。
“我亦正有此意,这段时日多亏有你,否则,我这双腿真是只有废掉的份了。”瑞王轻地捏了捏她掌心,有些不舍道:“两日后我再过来找你,你想让我给你带些什么?”
男女之防于他于她都是浮云。
锦凰笑睨着他,好一会才慢悠悠道:“你这是在讨我欢心吗?”戏谑的口吻是让瑞王尴尬到一阵轻咳。
以拳饰嘴,瑞王温润的声音和着扣人心弦的旎旖,“只怕你并不在意我是否是在讨你欢心,锦凰你是在意,还是……”
被个男人讨欢心这感觉……颇是古怪,有些不好说。
锦凰不动声色地只是笑看着对方,不说好民,也不说不好而是转离话题,“时候不早了,早早回去歇着吧,切莫操心劳累。”
完全是摸不准她的性子,瑞王只得是摇头笑了笑。其实眼下里已是超怱他意料了,最少他与她在一起不是沉默相对,也不是需要行止在中间调和才能说上几句话。
两个是各自上了马车,也没有说先目送谁之后再走,是一道出门背道而驰。
城门早有下禁,驾车的赤易从怀里掏出一物给那守城将士一看,将士立马是变得恭恭敬敬,抬手让士兵打开城门放马车出城。
没有瑞王在的御府与往常是一样的,锦凰依旧如往常早早起来前去蛟山之峰吐纳打坐,不到日出是不会回来。
华夫人便是在今日压着华瑞纯气势冲冲过来了,她原本是想好好查一查锦凰的,哪料了查了几日也没有查出头绪出来,接到太后传出来的暗信后今日便是直奔了过来。
初妍一见华瑞纯站在大门口,脸色一沉直接关门。
这不守妇德的女人脸皮可真够厚,给大伙惹来一身骚后她倒好,拍拍屁股人影都不见。现在麻烦扯到宫里去了,你竟还想着进御府大门!哼,门都没有!
从轿子内打帘而出的华夫人瞠目结舌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完全震住!她今日是特地收缀了翻才过来,为的就是要让区区女子知道什么人是她不该惹的!
最醒目的就是他发鬓绾着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此乃当年她出嫁时当时是皇后的荣安太后所赐,只要绾出见客便会让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敢怠慢她半点。
如今她是连门都不曾过便拒之府外,当……当……当真是气急败坏,头顶都要冒了烟出来。
华瑞纯暗暗吐吐舌,她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娘,我们还是回去吧,我都说了锦凰不会随便见人!”
“她敢不出来见我!”盛怒的华夫人落了轿,一个毫无教养,人品德行无不贱下的未出闺少女她今日今要会会!
“去,给我继续拍门,拍到御锦凰出来为止!”
身为当朝太后义妹,连后宫嫁人妃都要给上三分薄面的华夫人,当然不会相信一介庶民会给她撂面子。
事实上,她真被撂面子鸟。
吵到烦不胜烦的初妍让小厮将府门打开,站石阶之上对盛气凛人的华夫人皮笑肉不笑道:“夫人好教养,这是要拆御府大门吗?我家小姐今日不方便见客!夫人请回!”
华老夫人气到险要晕厥过去。
“好!好!好!”连说三声好,硬冷硬冷的口气一听便知她极为气怒,“好得很,本夫人倒要看看这御府小姐是怎个嚣张厉害!”
华瑞纯随着大门“砰”地关上,小心肝颤得快要失奏。初妍,你简直是我膜拜的神仙!连我老娘都吃上你御府闭门羹!佩服!佩服!
好吧,其实初妍压根就没有想到被拒门外的夫人是华瑞纯的母亲,当朝太后义妹华夫人。
“来人,给我把这浊眼的大门给砸了!”华夫人庆幸听耳安公公的话,带了小队人马有备而来。盛怒中的华夫人脸色青白发间珠翠极颤,气急败坏指着那大门,喝怒:“今日本夫人倒要看看这御家小姐是何方神圣,胆敢三番五次……”
说到要紧处,华夫人猛然收嘴。她本想说“胆敢三番五次拂了太后娘娘面脸”,所幸蛟山位偏,她又即时收住了嘴才没有让有心人听到。
华瑞纯绞着帕子畏惧又不可罢信的目光时不时偷瞄上母亲一眼,不敢相信,端庄娴雅到连微笑都是完美的母亲竟也有泼妇一面……。堪比东街屠夫家的悍妇婆娘!
锦凰涵养忍性可非常人可比,一般此方能忍之事她都能忍,此方看客么,有什么不能忍的。但是,决不代表能忍到别人在砸自家大门还可能坐视不理。
暗帝的脾性绝非初妍几人可想像到的,暗帝的脾性是刻在骨子里的,那怕是盛怒到极点也只是眉梢一挑,手里拿着钩鱼杆,束发微凌赤足挽袖的坐在池塘石阶上面,声色淡到像是山涧里吹过的清风,“不依不饶?看来是要吃些苦头才行。去,把人带上来瞧瞧。”
声音不大,却极为威势,容不得他人半点违背。
她还在蛟山里,是青九告诉府外之事。
说来也是凑巧,已封王的五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庆王,与四皇子如今的安全并回京面圣的乾王于蛟山南侧狩猎,一行皇家贵胄打着野獐子小野兔难免不尽兴,本欲收弓打道回府时,蛟山半山腰上突地一阵虎啸排山倒海之气势传来。
随从地几个胆小的太监被虎啸之威吓得竟是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到地下,脸色煞白煞白。
都是血性男儿听那排山倒海的虎啸顿时双目泛亮,哪还理得几个吓倒在地的太监。虎乃百兽之王,其这声威足已让豢养门户内的马儿惊得纷纷前蹄踢扬,嘶叫连连。
是不能策马了。是以一个二个纷纷弃马开弓拉箭往山腰跑去。马声嘶叫,虎啸威威,本是宁静清幽的蛟山西侧兽走惊鸟飞,好不热闹。隐隐似还能听到有人疾呼救命……。
可其中也有苦逼的,便是信平候世子傅长昑就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担是在翰林院担职文官,平时射只小鹿小兔还行,要他去打虎还是算罢。
拼力将受惊马匹稳住后,适才发觉有乾王也未上山,不禁一问:“乾王殿下,您不去?”
“守株待兔即可。”一袭玄衣的乾王眸色淡淡望向山腰,修长有力的手牵住缰绳,神色凛然。
乾王是唯一随当今圣上过战场的皇子,也是所有皇子中武艺最高的一个。
有将军说,那年乾王殿下战场独身入敌军一手方戟杀敌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