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宠冠天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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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杨柳堤岸一阵喧嚣，见容绣抛出不由纷纷惊喝起。裴玉衣不料救人的人竟这般做法，愣神间容绣便“扑”地摔在草地，半响都不曾有动静。
长公主连忙命侍从将一干人等摒隔，走到八公主面蹙眉冷笑，“脑子生得不好便也罢，偏生连个性子都骄纵，丁点挑衅都经不起！如今可好了，皇姑姑有心想帮你也难成事！”
转身走到容绣前，细目淡清，“容小姐，再装下去本宫自有办法让你出丑。满招则损，难不成容小姐也当本宫好骗？下三作的伎俩容小姐你可使得太多。”
黑睫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颤，容绣似欲做醒。长公主再度冷冷而笑，咄咄逼人道：“还敢再此放肆！容绣，惜妃娘娘见本宫都得避退三舍。小小臣女，本宫就算折她双腿，谅也无人可责究本宫！”
“长公主息怒，容绣姑娘必是受了惊晕厥过去。待大夫看过后，长公主再责不迟。”裴玉衣长身而揖，修眉俊美，青衫寒峭。
京中贵女，名士公子小声而议，无不言裴玉衣怕真是意中容绣。
长公主细目在其等脸上一扫，无人再敢轻言低议。她望着颔首微敛，背脊挺直如修竹的裴玉衣，冷冷的眸底在他面上一停，笑叹道：“看来裴公子眼内唯容绣一人。退下吧，倾色园内倒是有位太医，裴公子若放心就让他瞧瞧罢。”
裴玉衣弯腰抱起容绣，俊清的眸子微微看眼早已旋身飞落在对岸水榭内的玄衣少女。垂柳依岸九曲沿廊延伸曲折，遥遥投去的一眼渐没在连天碧叶内。微风薰然，穿枝过叶迎面拂来，他似闻到不曾嗅过的清香，淡而绯，缭绕于心。
“小八，这便是你看中的良人。”离开的长公主走过黯然神伤的少女身边，轻轻地嘲笑。
八公主似若未闻，痴立在垂柳之下，看着那离去的青衫欣影，仿佛已过万重。
良久，她眼波流转，微笑蔓延，最深处是刻骨铭心的痛。
她无声的描摹离去的身影，他曾给地的微笑与温柔一点一滴如倾天涛水无声将她深溺，她想起她曾作词：好是风和日暖，输与莺莺燕燕。满院落花帘不卷，断肠芳草远。
一语成谶……
“容绣自有长公主安排相救，你为何定要将事情揽在自己个身上？”
面对乾王不赞同的质问，裴玉衣苦笑了下，道：“并非我所愿，如果可以我情愿都不见。”
“因为皇上？”
“你早早离京吧，庄贵妃非你生母，你不必回为皇上动谢家而感到惶恐。皇上……，不会对谢家留情的。”
乾王垂眉敛眸，冷冷地口气里竟是透着沧桑过后，如烟花易冷的冷寂，“总归养我一场，我离开后……请照顾一下八公主。”
“放心罢，皇上再怎么样也是八公主的父亲，她只要老实安份……会平安的。”只是平安，而不是无事。对着昔日好友裴玉衣也只能是言尽于此。
乾王点点头没有再留在倾色城，他的王妃从来不是他能选的，庄贵妃三申五令让他娶谢家女，可是，他真要娶的谢家女……只怕是谢家倾巢那日也是他身首异处时了。
裴玉衣目光乾王离开，等到太医出来告诉他容绣只是受了点风寒，吹几贴药便好，谢过太医后没有再进去，而是目光淡冷地看了眼帘子，帘子之后是容家的小姐，……哪怕是沾了亲他还是沾不得的。
不管是容家还是谢家，裴家都沾不得，沾了便是诛九族大罪。
雨已停，滴滴哒哒的雨水顺着枝叶坠地，在阳光下折射出短暂而璀璨如水晶般的光芒。在倾色园众位小姐的眼里，那抹已是离开的玄色身影已如烙印般的烙在了心田。
“小姐，我们要不要先离开？”初妍有些头疼起来，自家这位小姐似乎每次出来都会遇上一些麻烦事情。
容家……也不是个好惹的啊！大世家呢！
锦凰可不急着回了，今日是需要带着瑞王回蛟山，难得下山一回不如与他一道回去，顺利再问些事情。
救下容绣时发现碧水另一头有一享被树叶荫拢的小亭阁，锦凰指了指方向，“去前面坐坐便回，雅和，你去请瑞王来一敞。”
行经时，也不知道何处传来幽幽笛音，时而悠扬低转，时而切切思语，时而欢如狡兔，时而静如子，低时柔情万种，高时清冷情淡。
当空艳阳洒落晴光，碧水粼波点点，别样夺目。
锦凰在水榭内不及撤退的矮几前坐下，幽深如海的眸子在笛声骤呤时，原本沉冷的凤眸轻有异样而泛，如同深海微澜，稍瞬间而沉隐如初。
凭着她帝王直锐敏感，总觉得今日一些事情皆是直指深坐金殿的明德帝。若不是她知道明德老儿有意要动谢家，容家，刘家，她也险些认为今日之事是真为争风吃醋而起。
容绣在众位贵女，名门公子前吃这么大个亏容家又亏会忍住呢，容绣在是容家下一个联姻筹码，坏了容绣的名声等于让容家下面的筹算付之于空。
容家若是个能忍的，便不会惹得明德老儿生疑了。
同亲，八公主虽贵为公主，可她身上流了谢家的血，容，谢两个可是个死对头，狠不得抓了对方的辫子往死里整，整垮对方好让自个支持皇子上位。
锦凰就是稍微细思了下，濯秀面容是沉得厉害了。
这老头好生没道理，他皇家破家关她何事？非得让她掺进来不成？真是个不知趣的老头，强迫她的人听令于他，现竟明目张胆想让她投于其氅下……真真个野心大到天边儿的老头！
改明儿定要杀杀他威风。
长公主在今日一事同样起了个推波助澜，若大个倾色园只要有心安排两人是完全不会有机会在宴前遇上，没有长公主的手笔在里头，她还不信了！
是个好帮手啊是，难怪明德老儿舍不得她再出嫁。换成是她都不愿白白将人才嫁做人妇，深锁后院。
几上有酒，有茶，正是乾王来不及喝留下的。
锦凰捧起一壶红泥未开的酒壶，掀去红泥仰首而大饮几口，几滴酒水顺着她白如玉瓷的修脖缓缓没入襟内；也不介意，继续畅饮。
又是飞又是跑又是救人的，这都是需要休力的，对于一向是骨头闲到发霉的锦凰而言，更需要补充是水分才行。酒么，向来是锦凰解渴的水。
此番豪爽给人感觉相当震撼。明明是极为粗暴，在她身上像是过分的体贴，不但不见粗俗反更十分大气，仿若天性如此，理应像她这般。
水榭四周静无人声，就算偶有个把不兴趣的贵公子想入榭来，也会被隐在四周的暗侍连拐带骗拐到某个墙角落。
素白修长的手指旋转酒壶，凤目垂眸修眉清峭，“瑞王来了没有？”
雅和唇角轻轻一弯笑得不太厚道，“瑞王还不知道小姐在生气，这会子是急急地赶来了呢，哦，赵世子也来了，刚才小姐救下容家小姐一幕他们都瞧在眼里呢。”
扬了扬眉，修眉间的清峭愈发冽威，“去请赵世子到旁处休息，我与瑞王有要事相谈。”
“什么事情连我都不能听？”已晚矣，赵容穗眸中微黯是与瑞王一道进了亭子里。
锦凰笑了笑，道：“倒不是不能听，还是怕你听了要帮了瑞王。有你这么个赛诸葛在，我得小心点行。”
落落大方，并没有因此而尴尬。
这才是他认识的御锦凰……，赵容穗是与瑞王一道坐下，便听到瑞王声色绷紧着，道：“我听雅和说你在生气？为何事生气？还有，刚才之事你完全可以选择旁观，为何要出手相助呢？”
“慢点问，不急。”锦凰见他压根没有想到她为何生气，眸色又不由地沉了沉。此方的男人啊，……就是不太自觉，管不住身体也管不住多情。
现在调教瑞王是不是晚了点？好生恼火，竟是没有个折中办法。
清悠笛声碾转低呤徘徊，锦凰合着节奏指端叩跳膝上。曲调初时清雅，中时情深，落时情淡，仿佛穿透红尘最后破茧而去……。
瑞王见她久久不说，心里不由猜测起来。
“你今日怎么来了？”赵容穗已是找了话题开口，隐隐地，他觉出俩人似乎有某些牵扯了，这种牵扯……却是他不想去面对的。
在笛声里锦凰慢慢道：“想来看看有没有美人儿。”
……
“群芳宴上皆是美人，燕环肥瘦各有千秋。”赵容穗已是很自然是接了话，有意地倾了倾身子，看上去像是俩人在耳鬓厮磨亲密说话。
瑞王瞧着……黑了脸。
这是真的争上了！
连忙道：“你若想看美人，改明儿去皇宫里走走。”
“皇宫里有什么美人，男的就明德帝一个，如此年老色哀的美人不感兴趣。”锦凰挥挥手直接拒绝瑞王相邀，没有去看两个无奈抚额的两个，转眼便就谈到正事上了，“你身上寒毒是庄贵妃下的？”
瑞王大惊，暗中做了个手势让暗卫们清理四周，压着嗓子道：“此事你如何得知？人多口杂，不可随意议论。”
“是还是不是？”锦凰目光一虚，盯得瑞王轻咳了下，温和的声音是压得更低了，“也许是，也许不是，当年我母妃竖敌太多，血崩而亡后我是由位老嬷嬷带大，后来在宫里又多亏王皇后抚照日子才好过一点。”
赵容穗睇了他一眼，“难道我父王、母妃没有拂照你吗？”是很随意地说着。
“他是要动谢家，容家了。”锦凰是肯定是对两人说着。
在她眼内，明德帝的精心收网是棋起起落时的小事。他对八公主百般纵容不过是一个长期执在手中的棋子罢；谢家兵权不收，容家族中士子遍于朝中，明德帝当然是乐见得谢、容两家相斗。
有个裴玉衣在中间，八公主不过是他掌中的一丙钝刀，时不时地隔三差五地钝一钝容家，挑挑谢家。
帝玉心术他懂的，她也懂，更甚懂得更多。一个不知乌金火药的国度与凤凰皇朝相比落后的何止是大截？
慵然伏于案上，锦凰眸色熏几分飘忽，“你小心点吧，谢家不是那么容易动的。”
一时间三人皆是沉默，尔后锦抽静静一会后长身而立，对瑞王道：“今日要去蛟山了，你把手上事情安排交待清楚好，我在乘风阁等你。”说毕离去，水榭内留下空酒壶三樽。
不得不说，暗帝陛下酒量很强大……。
“锦凰很在意王爷。”目送她离开，赵容穗微有些失落道。
瑞王点头，“嗯，本王不知道。”很是时候地朝情敌胸口上默默刺上一剑。事关终生幸福，总得要争一争。
本是离开的乾王终是不放心八公主又留了下来，听着笛声一路寻来，没一会便走到吹笛人身边，。他静静的望着吹笛人裴玉衣萧瑟而修挺的背景，默默的站着。一时间四处安寂，有听树叶沙沙，湖水潺潺。
“走罢，本王请你处好地儿。”
笛声余音袅袅，悠而沉落，裴玉衣回过身，一双目子清而冷幽；他含笑望着乾王道：“一时伤感，总觉人一世，事事难圆。我终究是负了八公主。”
乾王略微一笑，稍嫌清冷的声色缓缓而出，“不曾相许，何来相负？小八是个怎样，本王自是清楚。你，心肠太软总归不好。谢、容家未除终是父皇心头刺。”
裴玉衣摇摇头，目光往前方落去，过了一会儿，道：“只怕会连累到八公主，今日这事，惜妃与容家又怎么放过呢？”
乾王修眉一蹙，深如瀚海的眸子落在一株含苞欲放的荷花上，面无表情说道：“皇上圣意，无人可抗。只怨她生在皇家，最是帝王无情。”眸底的一丝深意掠过，转而淡道：“御家小姐经此一事，怕早已转至皇上耳内。”
乾王还是嫩了些，今日之事不但已传入明德帝耳内，更已传至庄贵妃耳内。如果没有长公主故意放肆，容绣与八公主两人之事大不必会这快传入庄贵妃宫中。
夜幕悄然降临，深深永巷内各殿各宫的宫灯一盏一盏点亮，柔和的光晕照得不远却也给沉冷的深宫添了几丝暖色。
月潋殿次第宫灯绰约，错银四脚兽炉内焚着入腑的柔香摇曳殿内，窗棂处垂落的淡紫流苏和着满殿春风翩翩而垂，宛若八公主心间萦绕的最后情丝缠绕而飞。
放下竹箸，接过宫婢递来的湿纱巾轻轻拭拭嘴角，庄贵妃将小女浅浅虚望，语色平平缓道：“你皇姑姑说得不差，你确实脑子生得不好。”
宫婢恭敬接过庄贵妃递出的湿纱巾，撤退案几每碟几乎未曾吃过的膳食。再有宫婢敬递漱水，八公主连忙起身接过亲手伺候庄贵妃。
庄贵妃斜斜将她一睨，神色稍松，渐有鱼纹的眼角细然挑起，悠然叹了口气，“当初就不应听你父皇送尔去神军营学什劳子武功。本宫真是……”
“小八，你母妃又是说教你什？”
珠帘摇动，十八瓣重叠镏金莲花烛台映映照耀中迈入内的明黄身影似有金芒灼灼。来人金冠压发冠两侧各垂玉琉两咎，长襟宽袖明黄龙服，暗金五爪龙纹盘旋袖/襟/前胸/袍摆，明华尊贵，凌越众生。
却是明德帝反剪双手龙步入内。
八公主惊地站起来，不等庄贵妃开口，自已绽放一记笑，道：“母妃说我是个棒槌呢，我不乐意，说我可是父皇的女人，就算是个棒槌也是父皇手里的好棒槌！”
“哈哈哈，小八这话朕爱听，你说得没错！你可是父皇捧在手心里的棒槌，谁敢惹你，朕站出来替你出气。”
仿佛是不知道今日倾色园里的事情。
庄贵妃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是更担心了，眼下里提不太合适得找个时机才行。想了下便笑盈盈道：“快快退下，母妃要与你父皇说说事儿。”
八公主是赶紧闪了，她是害怕今日之事会被明德帝知晓的。
“皇上，咱们的皇儿也大了，臣妾想是不是该给他指门婚事？”
而在蛟山御府里锦凰与瑞王一道用过膳便相断回房，才坐好便见雅溪是贼笑贼笑地溜进来，“小姐，雅和哥哥被人看上了，你来看看这信。”
锦凰直接拆开了看，唔，她不会觉得拆他们信件是不道德的事情。
看完后，锦凰乐起来。
这皇家里的小姐们是真真有意思了，行事够合她心意！就是嘛，喜欢就是喜欢，喜欢某个男人就得要勇敢的追才行！
这事儿得要好好利用利用，她瞧着初妍那丫头是把雅和磨得够呛了，正好！有这位月令郡主一事，说不定会让初妍急一急雅和的！
雅和进屋是什么都不说，与往常此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麒麟瑞兽踏如意云纹铜炉里的安神香焚完了，雅和重新添上。暖阁西窗棂的帷幔还不曾挽起，这个时辰是雅致令婢女奉上时令鲜果上来，锦凰喜爱用完膳后坐在敞开的西窗前吃些鲜果。
见雅和如寻常，锦凰是暗有几分赞许，雅和虽身为男子心思慎思，言行得慎是位良配。只是这人的身份……，总有些疑处。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然。帝王生性疑，换谁谁都不可信。
四雅虽好，终非国人终非臣子。她要他们的忠心，而她却未必会给他们全部信任。帝者，冷酷善疑无宜早刻入锦凰心血永不可灭。
“来，与我说说那人是个怎样女子。”食完鲜果平素应是撑灯看会书的锦凰兴致勃勃坐在摇椅上，旁边是一个高脚小桌，桌上是茶水，还有几个不应季的甜橘。
初妍剥着甜橘，一瓣一瓣放在水晶盘内，锦凰慢条斯理一瓣一瓣吃着。雅和将暖阁内床褥铺好，并雅溪出来听锦凰这么问，茫然不知其意。
尔看到锦凰手上的信笺时，本还茫然的脸色倏地沉下，双眸内可谓是杀气腾腾，“没什么好说，高门贵女，无聊至极。”
“我倒是蛮欣赏她的，情信写得不错。”锦凰将信笺放到小几上，支着下额更是兴味十足。、对于男子，锦凰耐心特好，十分有“绅女”风度。看着雅和俊秀面容薄怒微红，修身秀颀的身子骨；突地感觉：吾家有男初成长。
“荒谬可笑……”本想还说一介女子不知廉耻私寄锦书，明分是行风浪荡算不好女子时；转想到自家小姐好像……更加……，立马转口道：“月令郡主出身高贵，雅和出身卑微，怎可娶郡主呢？”
“雅和德容兼备，配之有余。”锦凰是护短的，她一手养大（？）的人出身怎么卑微？抬手一挥，爽朗笑道：“你若中意，招她入赘也可。”
听她说完，屋内余三人皆为呆若木鸡的表情，这……招郡主入赘？没有听错吧。
良久，雅溪抱着银瓶打算拿去井边洗洗灰尘，他还是小孩子不该太早知晓情爱罢。
雅和目无表情拿走桌上信笺，再目无表情碎成屑片。想着如何买通采花贼坏了月令郡主名声……。他家小姐一贯说得出做得到，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她也一定会做到！只要是她应充下的。
身为一个仆人，就如雅和这般：坚立不移相信自家主上的——一切能力！
初妍傻傻的看着小姐，瓣了甜橘，橘瓣送入自个嘴里，橘皮递给锦凰……。
锦凰见初妍递过来的橘子皮，好意提醒，“饱了，你吃。”初妍直接将橘子皮送入口中，嚼两下，回过神；“蹭”地一下跳起，“雅和，你不会对月令郡主有心思吧。”
“你说呢？”雅和回头那一抹深高莫测的笑是让初妍头皮都绷紧，“小姐都说我德容兼备，配之有余，唔，我打算回房后再好好考虑。”
初妍急了，对锦凰匆匆道：“小姐，这事还要好好细思才行，对方可是个郡主啊，雅和怎么能打郡主的主意呢！”
这孩子，后知后觉到让人心忧，这会总算是知道急了。
瑞王是等初妍，雅和两人出来后才进来了。
“怎么没有早早歇了？”锦凰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可是他头一回夜晚了还来找她。在恪守礼仪他是比她还要遵循。
瑞王的脚步是微地顿了下，心里是下了某个重大决心然后……是与锦凰同坐一榻。
耳根子又是止不住的红起来，锦凰瞧着是愈发觉得有趣。就这么一坐都红了耳，这要扒了他衣服同睡一张床上，他不会紧张到不会行鱼水之欢了。
远目，陛下总是想得很长远。
“安阳候是外服诸侯，拥明德帝登基有功故受荫，其女明德帝特封郡主。”瑞王说起无关于自己的事来，“故而，月令郡主的身份只比公主低一点点，再加上安阳候只得一儿一女，月令郡主又养成娇横性子，但总体还算是好，比八公主是要温柔多了。”
锦凰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说到这事情上来了，道：“你想说明什么？”
“锦凰，我的意思是……月令郡主是不太可能嫁到御府里来的，更不太可能……嫁给雅和。”其实，瑞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他过来压根就不是为了说这些！
84章 争吵了
瑞王越说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