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女-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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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浩宁的心头一暖,原来小丫头是担心他,所以“逼”着他带上牵挂。让他记挂着赶回来参加及笄礼,其实是她记挂着他,牵挂着他的安危。
书瑶向柳妈妈看了一眼,柳妈妈明白,伸手轻轻一挥,丫鬟婆子们都退了出去。柳妈妈带着蓝锦、紫锦也退到门口守着,门是不好关的,但是柳妈妈三人守在那,不会让其他人靠近。
云霄也是个聪明人,见这阵势,“自觉”出去了,主动去绕着花厅四周巡查。
书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和一张书杰写的服用说明及注意事项,轻声道:“宁哥哥,这是‘洗髓果’,服下它,你的功力至少可以翻一倍,以后学其它武功也要比别人快很多,练功事半功倍。”
齐浩宁一愣,这就是师傅欧阳玉说过的“洗髓果”?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现实中还真有啊?岂不是武林圣品?一旦露出风声去必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书瑶自是见到齐浩宁眼里的惊疑,遂将火火带他们兄妹寻到洗髓果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大哥当年就服用了,文儿这次进京前也服了。宁哥哥,你服用洗髓果的时候,一定要让可靠之人守护着,因为你会沉睡五个时辰没有反应。”王府里有人要害齐浩宁,万一趁那个时候下手,岂不危险?
震惊过后的浩宁却是立马摇头,果断说道:“不,瑶儿,还是你服用。”
书瑶会武功,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早就知道,自己这条命还是瑶儿救的呢。很明显,三颗洗髓果本就是他们三兄妹一人一颗的。
正文 第270章 而已
齐浩宁想的很简单:服用一颗洗髓果,相当于苦练武功六至十年,书瑶是姑娘家,他可不舍得让她辛苦练武。
但是,书瑶是他的未婚妻,又有金喜达和书杰那样身份敏感的父兄,万一有什么事,极大可能成为敌人用来要挟他和金喜达、书杰的最好人质。而书瑶自己武功好,比什么暗卫、侍卫的都更有保障,尤其在外人大都不知道她会武功的情况下。
书瑶是决意要让齐浩宁服用洗髓果的,不过听到他的拒绝和理由还是很窝心。习武的人、尤其是齐浩宁这样即将要去面对强劲敌人的武将,能眼睁睁地拒绝近在眼前的洗髓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如前世摆在寒门探花薛明郎面前的“娶郡主、平步青云”的机会。
齐浩宁的声音里都是满满的坚持和自信:“瑶儿你放心,我不会轻敌,也会好好保护好自己。我还要娶瑶儿进门,一辈子在一起呢,哪里舍得去死?”
“死”字刚出口,嘴唇就被书瑶柔软的、略带凉意的修长手指挡住了。
书瑶又急又恼地瞪了齐浩宁一眼,嗔道:“尽胡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只是让你用了这颗洗髓果,增强功力,早点把海匪解决了,哪就引来你这么多话?”
“呵呵,呵呵”齐浩宁眼明手快地抢先握住了书瑶急急收回去的小手,“不说了,再也不说了。瑶儿别怕,军中的人没有那么多忌讳,听多了见多了也无所谓了。不过瑶儿不喜欢,我以后就再也不说了。”
书瑶抽了抽手,却是更紧实地被包在了那双温暖的大手掌里,想想现在两人身份已定。自己院子里又都是极其可靠、嘴严的人,也就由着齐浩宁握着了。
齐浩宁正色道:“瑶儿你放心,水龙王没有那么可怕的,倒是你,万一你有什么差池,我还真是会乱了分寸。瑶儿听话,你服下它,也免得一个不小心传了出去,永平侯府可就不安宁了。”
武林中人。即使是那些绝世高手,谁不想更上一层楼?谁又能对洗髓果不动心?一旦让人知道永平侯府收着一颗洗髓果,可不蜂拥而至?来软的、来硬的、想买的、想偷的、甚至强抢的……
书瑶轻声笑道:“你知道就好,今晚就赶紧用了吧。你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我只练习轻功和暗器,并没有学什么掌法、刀剑、拳法之类,也就是说,我不会那些打斗的武功。所以这洗髓果对我的功效比起对你们可小多了,让我用了岂不浪费?宁哥哥放心,大哥说了。凭我的轻功和暗器,现在能抓到我的人真不多。而且,我还有大师伯给的那些药不是?不会轻易让人近了身。”
齐浩宁脑海里一下闪现出四年前那轻盈闪过的粉色身影,他相信书杰不是凭空说出这样的话。突然,他又想到了老早就想问,却一直没逮到机会问的问题:“对了瑶儿,你那次是用什么暗器对付黑鹰的,我在他身上没有找到任何暗器和血迹,可他死前好像极痛苦的样子。”
书瑶抿了抿嘴:“绣花针。不过是淬了药的绣花针。我连续向他的几个穴位发了六枚针,最后两针像是被他躲过了。”
绣花针?齐浩宁惊住了。轻飘飘的绣花针,却能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打进黑鹰的身体里,可以想见。书瑶的内力不但不弱,还极好。
还有一点,以黑鹰的功力,只来得及躲过六枚针中的最后两枚,说明书瑶发针的手法不是一般地快。
“瑶儿,幸好你会用针。如果不是你飞出的那几针,我早就……”齐浩宁见书瑶又拧起秀眉,赶紧打住,暗自叹道,若不是书瑶有那样的内力和手法,自己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这么想着,握着书瑶的手又紧了紧。
“所以宁哥哥,你就安心地用了洗髓果吧,我不需要的。”书瑶继续劝道,“其实四年前,我们本来是让义父服用的,义父舍不得,这次义父和大哥却是都主张将洗髓果给你用。”
齐浩宁当然知道金喜达和书杰这么做不是因为他是雍亲王世子,而是因为他是书瑶的未婚夫婿。既然他们父子兄妹几人已经做了决定,必定是各方面都考虑过了,自己再拒绝就太矫情了。而且,书瑶的幸福已经同自己绑在了一起,加强实力、保护好自己也是在爱护书瑶,那个水龙王阴狠凶悍,真是不能小视。
齐浩宁一只手接下了书瑶再次递过来的瓷瓶,小心地收好,另一只手仍然舍不得放开书瑶的手:“瑶儿,我不会辜负了你,不会辜负了义父和大哥的厚爱。”
“嗯,”书瑶点头,“你这次南下,一定要格外小心,那些人既然做海匪,本就是豁出命只徒。”
“瑶儿莫担心,”齐浩宁好喜欢这种被书瑶反复叮咛的感觉,“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跟他们硬碰硬。瑶儿,你还是将那血玉月季钗先收着好吗?看到它,你就会想起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你及笄之前解决了南海的事赶回来。瑶儿,这辈子,只要我承诺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书瑶莞尔一笑,难得地打趣道:“你很喜欢说‘一辈子’,一辈子的时间好长呢。”
齐浩宁却是紧紧盯着书瑶的眼睛,正色道:“瑶儿,一辈子不够,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能够再遇见瑶儿,还能够在一起。”
书瑶羞得满脸通红,吱唔道:“你……你……柳妈妈她们都在外面呢。”
齐浩宁看着小丫头红艳艳的双颊,高高扬起的唇角几乎要裂到了耳后,好想伸手抚摸一下那红润的小脸……
硬是深吸了一口气憋下心中那股冲动,齐浩宁还是不敢造次。他知道那样做的话。书瑶一定会生气的,现在能让他握握小手已经很好了,如果不是看在自己很快就要离京南下的份上,恐怕还没这待遇呢。该知足了。
齐浩宁一直等到金喜达从宫里回来,一起用了晚膳才离开。
这一夜,云霄跟藏在暗处的影卫一夜都没有离开齐浩宁的卧房,直到天色大亮,齐浩宁被自己身上的臭味薰醒过来。
云霄早看了书杰写的说明,算着时间让人准备了三大桶热水在洗浴间,此刻看见一脸嫌恶的齐浩宁哈哈大笑,捏着鼻子囔道:“快快快,爷您快去洗一洗。真是好臭啊,脏兮兮的,原来一个人身体里面竟然这么脏!”
被“嫌弃”和“驱赶”的齐浩宁也忘记“厌恶”自己了,作势要用自己手臂上那层厚厚的污物去蹭云霄:“敢嫌爷?爷让你也臭一下。”
云霄向上一蹿,吊到了房梁上:“爷您绕了小的吧,求求你,赶紧去洗了,永平侯爷还让小的陪您练功呢。”
书杰在红木箱里练气时,自己悟到了一种心法,尤其适合在服用了洗髓果这样打通全身经脉的最佳时刻练习。但是因为没有红木箱的灵气护体,一不小心也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今早,影卫和云霄二人将陪着齐浩宁练气,用自己的真气护着他。
提到正事,浩宁不敢玩笑了,赶紧往浴室走去。瑶儿将洗髓果舍给他,大舅哥还如此周到地为他考虑和安排,他可不能浪费丝毫,一定要发挥出其最大功效才好。
足足洗了三桶水。齐浩宁总算是把自己折腾干净了。走出洗浴间。只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通畅了。
卧房里早被云霄二人清理干净了。开了窗,甚至还薰了香。
云霄见齐浩宁出来,笑咪咪地奉上一杯水:“夏姑娘可真讲究。喝个水嘛,还特意弄了这什么窖藏雪水,至于吗?”昨晚他们回来的时候,从永平侯府带回了两个密封的大瓷罐,是冬季里从梅花上采得的雪水。书瑶交代了,齐浩宁服用洗髓果之后的这三日,喝水就喝烧开了的这窖藏雪水。
他们不知道的是,“窖藏梅花雪水”只是个幌子,这两罐梅花水在红木箱里增灵了很长时间,对强化洗髓果的效用、增强齐浩宁的体质非常有益。因为齐浩宁不是住在永平侯府、能日日用到增灵过的饮食。书瑶才特意让他喝上三天高浓度的增灵水,为了掩饰增灵水的清甜口感,才特意用了梅花水。
齐浩宁得意洋洋地接过水杯:“瑶儿这么交代,自然有她的道理,嗯,好香啊,云霄,影子,你们也倒一杯喝,真是满口梅花香呢。”齐浩宁一口气喝下,自己又倒了一杯。
云霄撇嘴,他差点忘了,现在世子爷满心满脑、甚至满眼都是未来世子妃,别说那飘着淡淡梅花香气的水了,就是毒药,估计爷也照样喝得喜滋滋。
影卫被梅花香和齐浩宁享受的神情吸引,忍不住倒了小半杯喝,这是准世子妃特意为世子爷准备的,他可不敢多喝了,虽然准世子妃有说他们俩也可以喝,不够了再去永平侯府取,府里还有两罐。
一口下去,顿觉无比甘甜美味,胜过美酒香露,影子惬意地半闭着眼睛回味。
云霄愣住了,不会吧?一杯水而已,了不起是一杯雪水而已,再了不起,也就是一杯带着梅花香的雪水……而已。
终于,云霄也倒了半杯送进嘴里,天?这只是一杯水……而已吗?
准世子妃可真是个有福之人,米雪豆浆和巧味居的点心美味也就罢了,弄个雪水要不要也弄得跟琼浆玉液似的。
现在云霄也开始盼望着世子妃赶紧进门了……
正文 第271章
安国公府,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看着丫鬟手上从司马妍屋里撤出来的餐盘,明显没有动过。
国公夫人叹了一口气:“老爷,妍儿已经快两日没有进食了,您看这可怎么办才好?还有,太后娘娘传我明日进宫,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同妍儿有没有关系?”
国公夫人对司马妍一向视若己出,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几个儿子、包括世子都是资质平庸,虽然没有歪成纨绔之类,但也难有什么大建树,国公爷认为他们能守住祖宗基业就不错了。而司马妍深受太后宠爱,还有父兄的功绩在,倒是可以对几位堂兄有帮助。
另一方面,司马妍从三四岁起就一直在他们夫妻身边长大,如同老来得的幺女,加上国公爷对自己弟弟留下的唯一血脉的看重,两人还真可以说是将司马妍当作嫡亲的掌上明珠来疼爱。就是国公府里的三个嫡子,对司马妍也是甚为关爱,有如亲妹。
国公爷也是着急上火,一回到府中,听说司马妍还不肯进食,外袍都没换,就直接同国公夫人一起赶来了司马妍的院子。
国公爷看向站在一旁的花妈妈:“还请花妈妈多劝劝妍儿,宁世子虽好,可是现在已然定亲,京城里也不是只有宁世子一个好儿郎。”国公爷有些不明白了,宁世子定亲当日,司马妍虽然难过,也没有怎么样,第二日还去了慈宁宫给太后挑花样,说是要亲手绣一福金丝抹额。国公爷当时暗自欣慰,说小侄女坚强懂事。
谁想到。从慈宁宫挑完花样回来,司马妍就一直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不说话,也不吃喝。只是那么坐着发呆。累了倒是肯睡觉,睡醒了继续发呆。
国公夫人也道:“花妈妈,妍儿最听你的话,偏劳你了。我们妍儿才貌双全。身份贵重,何愁嫁不好?又何必为了一个宁世子亏待自己?”司马妍自小就打眼,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最佳长媳、宗妇人选。只是众人都认为司马妍的亲事太后娘娘必定要亲自过问,不敢轻易上门求求娶罢了。
而国公爷夫妇的有眼光也高,之前他们同司马妍一样,只看得上雍亲王世子齐浩宁。本想着齐浩宁的亲事必定也是由太后作主,近水楼台先得月,司马妍可是太后鼻子底下条件最优秀的姑娘。
没想到半途杀出个夏书瑶,还是齐浩宁亲自求娶的。早知如此。他们就应该在夏书瑶回京前去请求太后娘娘为司马妍和宁世子赐婚。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懿旨已下。一切已成定局。
花妈妈也是头疼,之前司马妍总是委婉地表示齐浩宁也喜欢她,花妈妈了解司马妍。相信她不是个没有分寸、自说自话的人。而且花妈妈也一直觉得宁世子是司马妍最好的选择,尤其是在宁世子夺得武状元之后。所以花妈妈对司马妍的心思一直是支持的。
哪曾想,司马妍同宁世子之间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人家宁世子对司马妍从来没有过什么特别的想法。
花妈妈曾经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心腹,自然比别人更懂得“察”太后的言、“观”太后的神色。她已经猜到太后宣国公夫人进宫是为了什么。
“老夫人,”花妈妈压低了声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太后宣您明日进宫,应该是为了姑娘的亲事。”
国公夫人很开心:“那也好,早些定下来,妍儿才好转移心思。”太后给张罗的,一定差不了,太后对司马妍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
安国公也点了点头,显然与他夫人看法相同。
花妈妈却是蹙了蹙眉:“国公爷、老夫人,我刚刚听说马贵妃正在为二皇子选正妃,原本似乎是相中了永平侯府的夏姑娘。
安国公首先听明白了花妈妈的意思,也皱了眉头。司马妍做了二皇子妃,他们安国公府就被绑上了二皇子的船。如果二皇子顺利得了储位还好,或者是安安心心做个王爷、不卷入储位之争也行。可是,看二皇子和马家近几年的动静,似乎并不准备安份。
安国公夫人没有想到那么多:“如果真是二皇子也不错啊,以马贵妃的份位,加上马家的势力,二皇子以后即使做不成太子,也至少是个亲王。”
当今皇上强势,夺嫡之争虽然早就铺开,但都是很隐秘的暗箱操作,政治灵敏度不高的官员都不会感受到,何况是内宅妇人?国公夫人会这样乐观也不奇怪。
安国公没法对妻子解释,再想想,如果太后和皇上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即使想反对也没有用,还能抗旨吗?总不能在一个晚上之内找到合适的人选将司马妍的亲事抢先定下来。
太后心里是有谱的,万一真的发生了最糟糕的事,只要司马妍和安国公府不糊涂,想来太后也会设法保全司马妍和司马家。
这么想想,安国公暗自叹了口气,太后宠爱司马妍这么多年,如果司马妍真能为太后和皇上所用,对司马家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司马家自从弟弟死后,越来越沉寂了。
女儿家能为家族的荣耀作出贡献,也是一种福气。而且国公爷相信,太后和皇上是不会亏待司马妍的。
郁府书房里的郁正然也刚刚收到了消息,冷笑了一声,将纸条递给了刚刚从暗道出来、坐在一旁的郁先生。
郁先生一看,笑了:“二皇子也算如了一愿。你别说,这个二皇子本事没多少,倒是挺贪心,也不怕多了嚼不烂。”
之前,马贵妃和二皇子一厢情愿地在夏书瑶和妍郡主之间选择,二皇子竟然还遗憾两个姑娘身份家世都不薄,一个是御封郡主,一个父兄太强硬,都不可能给他做侧妃。否则两个都娶岂不美哉?一个做正妃,一个做侧妃,两个美人左拥右抱,两家的关系、势力又都能为他所用……
郁正然脸上的笑更冷了,什么德性?竟敢妄图让他的小仙子做侧妃?
郁先生知道自家少主一向瞧不上二皇子,倒也没多想,笑道:“他愚蠢自大,对我们倒是一件好事,不过就是我们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不管娶夏书瑶还是司马妍,他的助力归根结底就是我们的助力。”
郁正然“哼”了一声转了话题“丁媚儿进宫这么久了,还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你们不是说没有男人能够抗得住她的诱惑吗?”他就没觉得丁媚儿那样的女子有什么诱惑?浑身上下一个字:假。
郁先生好笑:“你是从小认识她,知道她的底,别人眼里,她可是又纯又媚,仙子一般的人物呢。”
郁正然只觉汗毛竖起:“别,你可别用她玷污了‘仙子’二字。既然又纯又媚,怎么这么久了也没有搞定那位?不是说那位最好这口吗?”
“那位太狡猾了,”郁先生讪讪道,“听说他可没少去落雁居,金银首饰也赏了不少,可是防备心也没少,每次完事就走人,连留宿在落雁居的时候都少。说起来我们还真是低估了那位,难怪主公让我们切不可妄动。”
郁正然抿了抿嘴:“不可妄动?那要待到何时?只能等他老了。那时,父亲也老了。”
郁先生看着正然挺拔俊逸的侧影沐浴在窗外投进来的阳光下,就像笼着一轮光圈,本应该显得很霸气、神圣,却不知为什么,反而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
郁先生叹了一口气,少主从小就远离亲人,独自承受各种压力,他比谁都想赶紧结束这种孤独的煎熬,回到父母亲人身边吧?说来也奇怪,少主从小就接受无情、冷血的教育,偏偏改不了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感性和多情。
郁先生已经很多次注意到正然对着齐浩宁和玥郡主时眼里的柔和,或者在与他们见面之后独自沉默发呆。郁先生庆幸,还好少主对其他皇家人没有那样的异常,否则,他恐怕不得不向主公反应,重新考量少主是否适合留在京城了。
郁先生心想,或许是因为少主与齐浩宁兄妹长得比较像吧,尤其是少主同玥郡主,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