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女-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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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遍经文的具有灵性的玉石,是他们一家人心灵沟通、互相保护的宝贝,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就不灵了。有这样的前提,先王妃哪里还敢跟表妹说?
至此,赵侧妃自然也明白了为什么齐浩宁从西南回来后就冷淡她、疏离他们母子三人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仿冒表姐“遗书”的事传出去她就不要见人了,齐悦馨和齐浩翔的亲事也将更难了……赵侧妃突然一颤,太后娘娘那么厌恶她,是不是也是知道了这件事?
看着赵侧妃脸上终于露馅的惶恐,齐浩宁的声音更冷了:“怎么?赵侧妃,你还要我看这封‘遗书’吗?”
没头没尾的,齐浩宁身后的云霄没有搞明白整件事,但是稍微串一串,倒是不影响他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此刻赵妈妈手上“先王妃的遗书”一定是假的。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鄙视赵侧妃了,多无耻的女人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枉费他以前还一直以为赵侧妃真是对自家主子好。
可怜齐悦馨没有云霄清醒,弄不清眼前的状况,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娘,忿忿道:“二哥,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在挑唆?你说这么一长串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娘模仿先王妃的字迹?你都没有看信,怎么可以就这样污蔑我娘?二哥,从小娘就最疼你,你怎么能让她这么伤心?二哥,你没有心了吗?”
“没有心?既然这样,云霄,接了这封‘母妃的遗书’,明早离京之前送进宫里去给皇祖母,母妃当年给还没出世的玥儿写的两封信如今都在玥儿那呢。”齐浩宁突然大笑,笑声却让人禁不住发冷,正想开口支援娘和姐姐的齐浩翔生生打了个寒颤,赶紧闭上了嘴,这个从小疼爱他的二哥现在太可怕了,完全不认识了。
赵侧妃吓了一跳,抢先扑过去抢下那张纸,差点将赵妈妈扑倒。
齐浩宁也没有继续跟他们纠缠,冷哼一声进了致远苑,院门被重重地关上。
正文 第287章 离去
不知道赵侧妃怎么度过这一晚,也不知道她如何跟她一双儿女解释的,这些都不是齐浩宁需要考虑的问题。搂着那个装着荷包、腰带的小包袱,心情好好的他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重要的是,还做了一个好梦,梦中,他牵着凤冠霞帔的书瑶拜完堂,喜婆刚刚高喊“送入洞房”,他就被云霄摇醒了,气得直瞪眼,好歹等他挑开瑶儿头上的喜帕、看到瑶儿的小脸不行吗?
云霄委屈莫名,他没做什么呀?不过是按照约定好的时辰叫醒爷而已。爷每次离京(除了偷溜那次),都要先进宫跟皇上、太后辞行。
齐浩宁洗漱完,看着衣箱里春诗按照他的要求挑选出来的衣物,满意地点点头:“不错,都很衬那条腰带。”
春诗欣喜地笑了:“世子爷满意就好,那条腰带真好看。”
昨晚春诗看到那条腰带的时候就忍不住惊叹,其实腰带的云纹图案并不复杂,也很常见,可是看起来就是那么不同,好似悬浮在面料上,可是再一晃眼,又像是画上去的,服帖的很。
四大丫鬟的绣工都不错,却愣是看不出腰带的绣法,或者说,她们根本没有见过类似的绣法。
最后,春诗一句话化解了大家的沮丧:“这腰带一看就不是凡品,世子爷又如此重视,还特意让我将他带去的衣袍都换成能搭配这颜色和图案的,肯定是太后娘娘赏的呗,想来最近宫里的针线房又从哪里网来了刺绣大师。”
齐浩宁听到春诗称赞腰带好看,又看到其他三大丫鬟一脸认同地直点头,得意的不行:“那是,这世上再也找不出一条比它更好看的了。”这可是他的瑶儿给他做的第一条腰带,自然是无与伦比的。
齐浩宁进宫陪太后、掌珠公主、以及妹妹玥郡主一同用了早餐,因为要等皇上下朝后过去御书房辞行及接密旨,就在慈宁宫边聊天边侯着。说到永平侯夫人南宫淼为他准备了两筐子常备物件和送人的礼品时,太后直称赞夏家三兄妹最重情义。南宫淼是个好长嫂。还说齐浩宁有那样的岳家兄嫂是福气,让母亲早逝的他能多感受到一些亲人的温暖。
齐悦凌得意道:“我也有福气,有瑶儿姐姐做我长嫂,瑶儿姐姐对我可好了。最最重要的是,我有皇祖母疼我呢,还有父王和哥哥纵着我。”
太后大乐:“对对对,我们玥儿是最有福气的,玥儿可是哀家的开心果,小棉袄,能不是最有福气的吗?”
齐浩宁看着气色不错。含笑半卧在贵妃榻上的掌珠公主笑道:“姑姑的身子看起来很有起色呢。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不用老躺着了。”掌珠公主体虚。容易晕厥,不能久坐,更极少站着,多数时间都是躺在床上或像这样半坐半卧。
太后欣慰道:“可不是。几位太医都说你姑姑她本来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忧思太重,上次落胎又损了根基。只要现在起好好配合疗养,一定会好起来的。那日神医高明德也进宫了,与几位太医一起制定了药方,还给你姑姑做了针灸。对了,小瑶儿说过几日进宫,给掌珠也带一罐那个什么……蜜来,是吴震子道长的独家秘方。对女子样身体特别有好处。”
刘嬷嬷笑着补充:“老佛爷,是百花蜜,老奴想着皇后娘娘服用那罐龙眼大枣蜂蜜后的效果,就觉得公主用了瑶儿姑娘的百花蜜之后,身子肯定得大好。”
掌珠公主也很有信心地笑了:“为了泽儿。我也要尽快把身体养好。宁儿,母后说的对,瑶儿是个好姑娘,现在年纪还小,就能看出那周身的相貌气度不凡,他们一家子又都是仁善好处的,你要好好珍惜,莫被赵氏娘家那些莺莺燕燕给算计了。喲,瞧我都说糊涂了,你这马上就要去粤城,她想算计也算计不到了,呵呵。”
近半年来,赵侧妃接二连三地将娘家姑娘接到雍亲王府,虽然没什么可非议的,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也是大户人家后院早被用滥了的手段。
齐浩宁笑道:“姑姑放心,宁儿知道的,皇祖母一早就提点过宁儿了。”
……
祖孙姑侄四人正在乐呵呵地话家常,有小太监过来传话,皇上回御书房了,召见宁世子。
齐浩宁到御书房的时候,书杰也在,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皇上看着齐浩宁,一脸骄傲:“皇兄当年送你去粤城,一是想让你避开赵氏,二是希望你得到些历练,别真耗成了眼高手低、无所事事的纨绔。他也没想到吧,你成长的如此之快,短短三年,不但勇夺武状元,还成了独当一面的将才。”
齐浩宁恭恭敬敬地给皇上磕了个头:“全靠皇叔父的训导和鞭策。”他这还真不是一味地拍龙屁,雍亲王去西南多年,皇上再忙的时候也不忘时不时地把齐浩宁召到宫里考较面训一番。即使是在齐浩宁名声最坏,被公认为文武都没有天份、却孤僻自傲、脾气大的那几年,皇上也没有嫌弃、放弃他。
皇上点头:“那也需要你自己开窍、明亮双眼。”
这些年太后和皇上没有直接阻止齐浩宁跟赵侧妃亲近,或者将齐浩宁也接进宫里,就是为了锻炼他。男儿不同于需要娇养、保护的小姑娘,尤其齐浩宁还身份特殊。
有些事光靠别人指出来是没有用的,必须自己去看到、听到、想到,识人尤其如此。一个人如果连自己身边的人可信不可信、所处的环境危险不危险都识不清,只会被表象迷惑,何谈对朝廷忠诚,让皇上放心?
雍亲王府拥有大周目前为止唯一的世袭亲王爵位,不但是皇上对雍亲王的信任,也是皇上要树立起来的一个榜样,作为雍亲王世子,下一任雍亲王,如果果真会被一个庶母带歪,就该是被放弃了的。
所以,可以这么说,在皇上眼里,赵侧妃也是齐浩宁成长过程中很好用、很真实的一块试金石。
皇上挥了挥手,大福子公公带着旁边侍候的两个宫女退了出去,让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太监也一起先下去,自己则亲自守在了御书房门口。
皇上看着齐浩宁继续说到:“宁儿,此次你去粤城,要比前次凶险数倍,海勇将军有自己的职责,不再承担保护你的责任。而且,有些事你可以同他商量、协力完成,有些事你则必须自己拿主意,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宁儿要记住,很多时候,你只能相信你自己。”
齐浩宁微微一震,躬身应道:“是,臣侄记住了。”
书杰将一支竹形金簪子递给齐浩宁,齐浩宁一接到手就感觉出来这支簪子是空心的,也没有说话,直接插进发髻。
皇上满意地扯了扯嘴角,露出几不可见的笑意,随即正色道:“幽冥得到情报,粤城混进了奸细,不过还没搞清楚是东北边的(指北齐王的人),还是倭人?具体有几人?范围倒是圈得比较小了,有三处可疑的地方,南海巡抚府、海勇将军府、或者水龙王的身边。这件事书羿高度机密,且比较棘手,以后你直接同书杰联系,此事就由你们俩负责。”
“是,”齐浩宁竟然有些兴奋,一副摩拳擦掌的阵势。虽然水龙王也不可小视,不过只是对付那些海盗还真不过瘾呢!
皇上交代完毕,就让书杰送齐浩宁,自己用早膳去了。天子不好做,勤奋的天子更加辛苦。
三辆马车、一百名精勇将士早已在宫门口等候,这些人都是齐浩宁的亲兵侍卫。书杰最后轻声交代了一句:“宁儿,一切小心,时刻保持警惕之心,不可大意,不可轻敌。”
齐浩宁赶忙应了:“大哥放心,我一定铭记在心。我答应过瑶儿,在她及笄之前一定平安回来。”说完灿然一笑,飞身上马……
正文 第288章 姨母
夏末初秋的夜,多了一份萧瑟和清冷,少了盛夏夜晚的嘈杂,四周静谧稀声,夜幕浓浓……
这样的夜,可以让人感觉惬意、感觉清凉舒适、感觉诗意,却也可以是凄凉和忧思,端看每个人此刻的心境。
幽静的屋内,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淡淡的檀香味。除了窗外投进来的朦胧月色,屋里唯一的一点亮光就是案台上的长明灯,而唯一的气息来自案台前面的蒲团上。
金喜达盘腿坐着,抬头看墙上甄子柔和夏霖轩的画像,没有说话。
只要在京城里,他习惯了每日睡前都要过来“闲聊”一会儿,说说书杰三兄妹的事,说说自己的喜怒哀乐,然后就会觉得心里无比踏实。
可是,今夜他却不想说话,就想这么坐着,只这么坐着……
他需要放松一下,觉得自己的神经这些年来绷得太紧了,风吹草动就会让他竖起耳朵。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但……以前他只是孑然一人,如今,他要孝敬母亲,还有一家人要照顾。
只有坐在这里,感受着甄子柔的微笑、夏霖轩眼里的信任和托付,他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突然,全然放松的金喜达刹那间再次绷紧,他听到微微的希希索索的声音,夜太静了。
金喜达悄然起身,退到了左边长长的垂地帐幔里面,还不忘随手带上他坐了好半天、难免温热的蒲团。
青色的圆柱形帐幔很厚实,只要来人不是特意进来搜寻他的,倒是这屋子里最好的藏身之处了。
因为这个屋内,除了墙上的两张画像、摆放香烛贡品的条案、案前的两个蒲团、还有左右各一副青色垂地帐幔,其它一无所有。
金喜达刚藏好,就听到门被轻轻推开,再被轻轻关上。从来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金喜达可以判断,这是一个女子,还是不会武功的女子。
他的脑海里募然闪出两字:陌娘。
侯府里是有侍卫轮值的。高手悄无声息摸进来也就算了,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怎么可能?
总算按耐不住。伸出马脚了!金喜达的眼里迸射出一股狠厉,原来要走什么的都是幌子。可是,深夜摸到这间屋来能做什么?不应该是他或者书杰的书房吗?这里什么都没有。还有,什么人这么有把握,竟然派一个没有武功的细作来永平侯府。
陌娘关好了门,静待了片刻,确定四周依然一片沉静、没有任何动静。才从怀里摸出蜡烛和火石,点亮了蜡烛。
从帐幔缝隙里看到这一切的金喜达暗哼一生,她倒是谨慎,自己带了一个小茶杯放置蜡烛。
陌娘举着蜡烛靠近画像。金喜达的心顿时提起,差点没有直接飞出去,她是要做什么?烧画像?
下一瞬就看到烛光照耀下陌娘那张泪如雨下的脸。
这是什么状况?金喜达又懵了,他发现,这个陌娘总是能让他上一刻万分笃定。下一刻却摸不着头脑。
陌娘一手举着蜡烛,另一手颤抖着抚摸甄子柔的画像:“姐,姐夫,陌娘来看你们了。”
金喜达彻底犯晕了,“姐”?“姐夫”?陌娘是柔儿的妹妹?怎么可能?甄府就柔儿一个闺女。上面两个都是兄长,哪来的妹妹,可是眼前的一幕真真切切,陌娘脸上的泪水、夹杂着激动和欣喜的复杂表情完全不似作假。
陌娘将固定着蜡烛的茶杯放在条案上,恭恭敬敬给甄子柔和夏霖轩的画像行礼:“姐、姐夫,为免被人发现疑点,我就不给你们燃香了,给你们行个礼吧,等经过玉林的时候,我再去你们坟上祭拜。在玉林几个月,我都不敢上你们坟头去,姐,我好难过呢。”
金喜达几乎是摒着呼吸的,生怕一点点动静惊醒了陌娘。
陌娘在蒲团上坐下,继续对着画像说话:“姐,原来我真的跟你长的很像,难怪二哥跟娘说,想你了就看我。姐,你知道吗?爹娘有多想你,自从二哥得知你已经过世,你知道娘哭了多久?爹娘很后悔当初将你留在甄家,他们认为那是在倾尽全力保护你,却没有想到甄家的人会那样没良心。”
陌娘实在没有办法用“姑姑”来称呼甄老太太,更不愿意承认甄府那样的人家是亲戚。其实不仅陌娘和她二哥,就是陌娘的父亲,自从知道大女儿是被自家亲妹妹卖给慕容府冲喜时,就在心里与她断绝了关系。
陌娘的一字一句金喜达听得很清楚,他不禁瞪大了眼睛,什……什么?柔儿不是甄家的人?到底怎么回事?那么柔儿究竟是谁的女儿?
金喜达完全没有怀疑陌娘刚才的一席话,陌娘同甄子柔确实很像。之前他一直以为是幕后之人刻意寻来的,但如果是亲妹妹,就太合理了。可是,她们姐妹俩既不是甄家的人,又会是谁?
金喜达时刻全然沉浸在愕然与震惊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屋子的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陌娘更不可能发觉,侯府的人生活作息都很有规律,她本就确信在这个时间,除了当值的侍卫、各门房,其他人早就沉睡了,所以她才敢坐在这里跟她姐姐说话。
陌娘继续说道:“姐,我原本想着在这里多住两年,最好能看着瑶儿嫁人,文儿金榜题名。我希望能替姐姐照顾他们兄妹三个,也算为爹娘弥补一些遗憾,可是现在……我不能不走,万一让人查出我的身份,甚至查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就闯下大祸、害死全家、害死他们三兄妹了。”
金喜达越发震惊,柔儿一家不会是朝廷钦犯吧?(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陌娘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姐,走之前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你的画像带回去给爹娘看,免得他们遗憾一辈子。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把你和姐夫一起带走,我想,你们是不愿意被分开的吧?姐。你不会反对的对不对?
听说这两幅画像是瑶儿画的,我带走了。瑶儿还可以再画两张。我若不带走,爹娘这一辈子都不知道你长啥样。”陌娘的声音开始哽咽。
“可是姐,我担心的是,听说金老爷每日都会来这屋子,万一他明日回府就发现了,而我还没走远,他们会不会想到是我拿走的。会不会追拿我?所以,姐,我只能耍点小伎俩了,让他们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姐。你不会怪我骗他们吧?”
金喜达正在想陌娘嘴里的“小伎俩”会是什么,就见她从怀里又掏出东西来,暗自好笑,看来她真是准备充分,身上藏了不少宝贝呢!
突然眼前一道银光晃过。是陌娘手上的匕首在烛光下的反光,只见陌娘将一张纸条摊开,然后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刺入匕首,将纸条嵌在条案上。
金喜达很好奇,那张纸条上写着些什么?当然。再好奇,他此刻也一动不敢动,生怕引起任何响声。
陌娘对着那匕首左看看右看看,挺满意:“嗯,挺深的,一看就是高手的手笔,他们应该会相信吧?”
金喜达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是挺“高手”的。吃奶的劲都憋出来了,嗯,还真是“高手”!
这时,“梆………,梆………,梆………”外面传来了更鼓声,已经三更天了。
陌娘赶紧上前取画,陌娘的个子也算高挑,虽然有些吃力,踮着脚尖伸长手臂,好歹将两幅画像取了下来,小心地卷好,拿出一块红色锦缎包好了,才灭了蜡烛收起,准备退出去。
金喜达正在犹豫要不要“当场抓住”这个偷画像的人,突然听到几不可闻的声音,是门阖上的声音,门外有人?来接应陌娘的?不对,陌娘计划是明日早上离开的。
金喜达转念之间决定了不吭声,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陌娘轻手轻脚地出去了,计算着他们走出了十来步,金喜达开门准备跟出去,突然冒出来的一只手挡住了他,在他出声之前急道:“义父,是我。”是书杰。
书杰将金喜达拉回了屋子,关上门:“义父,陌娘是我娘的亲生妹妹,我们兄妹三人的姨母。”
金喜达心里已有底,也没多吃惊,问道:“刚才是你在门外?”他要先确定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听到陌娘的话,然后才能定下心问来龙去脉。
“是的,”书杰点头,“我已经观察姨母几日了,那天正好听到她在跟燕妈妈套近乎,问我爹娘画像的事,后来又听到她在套绿锦(负责主院清扫的小管事、二等丫鬟)的话,就有一种预感,她可能想在离开之前看一下我娘的画像。没想到,她是想将画像带走。”
“等等,”金喜达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你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她是你们姨母?”
书杰摇头:“不,我只是怀疑,直到姨母一听说掌珠公主要认她作义妹,还可能要进宫见太后,就马上要离开,我坚定了我的怀疑。换作任何一个普通人,这可都是一件祖坟冒青烟、光宗耀祖的好事呢。刚刚听了姨母的话,我才最终确定了她的身份。”
也不需要金喜达追问,书杰赶紧将甄子柔日记中关于身世的一段如实说了。“瑶儿最开始也有怀疑,但是姨母非常谨慎,掩饰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