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女-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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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不是尖刻的。今天这是……
心疼女儿的夏老太太此时顾不上装慈爱、装伤心了,怒吼到:“你胡说什么?阿雪是和离的,什么被休?阿雪是你妹妹,你怎么这么恶毒?你这个……”
话未说完,发现周围的人都在争抢着看什么?然后接二连三发出惊呼:
“原来是这样……这一家人怎么还好意思跑来?亏我刚才还觉得这老太太可怜呢。”
“太恶毒了,看到三兄妹日子好过了,为了占好处,这么恶毒的方法都能想的出,也不怕报应!”
“难怪被休!啧啧,还好意思到处说是自请下堂!真不要脸哦!”
……
上进、同进俩个小厮正在发着手上的几张纸,拿到的人看完又传给别人,不识字的人急切地询问纸上的内容……
刚刚闻讯赶到的族长和几位族老也抢过一张来看,看完气得满脸酱红:造孽啊,这夏府一家人真是造孽啊!这是要毁了他们夏家的名声吗?
一个族人突然叫出来:“把他们驱逐出族去,有这样恶毒的人在我们夏家,以后谁敢与我们夏家结亲?”
“就是就是,”旁边马上有人附和,“兄弟家里遭难,不闻不问,还上门索要院子,被雷劈了才罢休;三个小孩好不容易做点小生意,马上上门去诬陷人家偷秘方;看到人家出息了,又这么恶毒地想瞒天过海,用所谓至亲长辈的身份霸占人家的东西,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一家人?跟这样的人做族人,可不被人瞧不起?”
哗地一下,所有旧事都被哗啦啦掀了出来,先前还有些可怜夏老太太这个嫡母的人此刻完全没了“同情心”,全部加入了指责、控诉的队伍。
尤其是夏家家族的人,害怕自家儿女亲事受拖累,“驱赶夏府一家人出族”的呼声越来越高。
夏府几人全懵了,呆立当场。
书瑶姐弟在夏霖轩身后暗爽,当时荣叔和冬婶他们在大街上拿了好几份誊抄的供词回来,书瑶随手就放进了红木箱。当时也没想要做什么,只是顺手放了,反正一叠纸也占不了什么位置,没想到今儿就派上用场了。
当然,他们姐弟给父亲和义父的说辞是书文当时随手塞在书堆里了,前两天夏府人天天闹上门,书文又正好在带回玉林的书里发现,就带到山上来,以防夏府人再上门捣乱。
夏霖轩冷声道:“他们要不要出族由族长和族老们决定,但是我夏霖轩在此公开声明,我们这一支从此以后,与他们再无关系,视同陌路人。我的子女都必须谨记这一点,否则就如同与我这个父亲断绝关系。”
正文 第223章 双喜临门
夏家族长和族老们商议了很久,最终还是让夏若雪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并将其逐出了夏家家族。夏霖宇兄弟俩在一众族人面前各受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夏知瀚的祖父,也就是夏霖宇兄弟的曾祖父,当年凭借军功获得爵位,让夏家家族跟着出人头地,夏知瀚的祖父和父亲都曾经为家族做出很大的贡献,现在的夏家祠堂就是夏知瀚的祖父出银子建的,夏家族学当年也是夏知瀚的父亲捐建的,最初的几十年,族学还是为族里培养了不少优秀的子弟。
看在夏知瀚一支祖上的功绩和对家族的贡献上,看在夏霖宇兄弟是夏家嫡系嫡支的嫡子嫡孙份上,夏家家族这次算是给了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不过,夏府经过这次的当众当面“列数罪行”,以及嫡长女夏若雪先被夫家休弃,后被娘家家族驱赶出族,完全臭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夏书婉的亲事,那个布匹商人在两日后就到了夏府,提出两个选择,一是退亲,二是改婚书,书婉由妻变贵妾。布匹商人说了,他也是无奈,当心夏家的臭名会影响他的嫡子嫡女日后的亲事,毕竟,书婉若是“妻”,进门后就是他子女名正言顺的“母亲”了。
夏霖昂又怎么舍得退回作为聘礼的店铺分子?而且以夏府如今的困境,书婉若是退亲,恐怕真的没有人上门提亲了。
俞氏觉得自己不会看错,布匹商人是真的喜欢书婉。只是碍于名声的问题罢了,因此,即使是做贵妾,他也会善待书婉。既是这样,贵妾就贵妾把!
夏霖昂夫妇为自己找到各种“为了女儿好”的藉口后,最终选择了改婚书。
而书婉如今一心只想着离开夏府,尤其是知道虽然自己由妻变妾,未婚夫还是会送上两千两银子的嫁妆后,更是没有反对,这个男人待她应该不会差。
书婉的婚约变动让书晴也担心了,郭家现在虽然落魄,却是真正的书香世家,一个中等商户都不能接受的“亲家”。郭家怕是更不愿意吧?何况郭晋南也是才子。万一三年后金榜题名。怎么会要一个娘家如此狼狈的正妻?姑姑夏若雪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再能干又怎么样?照样不吭一声地要将平妻抬进门。凭什么?不就是娘家窝囊,没有依靠。否则夏若雪也不会执着地想把夏府跟夏宅绑在一起,最后导致被迫和离。甚至被驱逐出家族。
好在夏若雪还算有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手头宽裕是没有问题的。书晴相信夏若雪的财产绝不仅仅只是她自己跟夏老太太和夏霖宇兄弟说的那些,书晴有绝对的把握确信那些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而她自己呢,现在夏府如此狼狈,已经不是他们想不想要郭晋南这个女婿的问题了,而是郭家会不会上门退亲。
书晴的担心不无道理,此刻郭家母子俩正在讨论这个话题呢。
郭母:“听说书晴跟她那个姑姑的感情最好,她娘不是总跟人说她经常被接去京城住在安国公府么?侄女肖姑,从小跟着耳濡目染的,南儿。娘担心啊!”
郭晋南:“娘,她姑姑是她姑姑,她是她,我们家落魄,到玉林来,书晴的爹娘是不冷不热,可不也没有提出退亲么?书晴还时不时让人送些点心吃食和笔墨纸砚过来。娘,我们可不能做那背信弃义、落井下石的人。”
郭母:“这……道理娘明白。可是……他们家如今的名声……娘担心对你以后科考不利啊。我们家也不图亲家的助力、资助什么的,可是这名声……”书香人家最看重的可不就是名声?
郭晋南:“娘,那是她家长辈做的事,她一个才14岁的小姑娘,怎么阻止的了?娘,这样对她不公平。而且…。。我们是娶进门,不是嫁过去。”
郭母叹了口气,其实她是一个心软的人,对书晴的映像也不错,这也就是心理挣扎挣扎,主要是为儿子的名声担心,并不是打定主意要退亲。退亲的女子很吃亏,尤其书晴还有个夏府那样臭名远扬的娘家。
郭母突然想到,实在不行,就早点将书晴娶进门,她亲自教导,圆房可以等到明年书晴及笄之后。反正上个月初,郭晋南的三年孝期就已经满了,可以成亲了,他们家的日子现在也宽裕了很多。
这两三年,郭家日子虽不富裕,也算衣食无忧,郭母勤快、善持家,和那个陪嫁妈妈两人都精于女红,大钱没有,倒是不断都有小钱入账,主仆三人也算是安然小户了。
前阵子,正好碰上一个老乡急需银钱要卖掉铺面和院子回老家,那铺面和院子都不大,位置也不算很好,但绑在一起卖价格非常优惠,加上没有经牙行的手少了差价,确实很有诱惑力。郭母咬了咬牙,拿出所有积蓄、准备留着做聘礼的几样值钱些的嫁妆首饰、以及刚刚拿到手的卖巨幅绣品得的银子买下了。
不料刚刚才办好过户手续,整个玉林镇的房价就嗖嗖往上蹭,这下仅仅那院子和铺面每个月的租金就足够一家人比较宽松的花销了,甚至还可以有留存,喜得郭母连着几日激动到失眠,还准备着过两个月给郭晋南买一个小厮呢。
夏府过的怎样?是悲惨还是如意?夏霖轩父子不会去关注,也不会在意。夏霖轩这几日的身子明显越来越撑不住了,如同一盏油灯,灯油已经一点一滴地燃尽了,现在燃着的是没有了灯油庇护的灯芯,这根灯芯因为有宝箱灵气和强劲药力的支持,正在超极限地燃烧……
书瑶知道,爹已经在盼望同娘的会合。他只是在等待最后一个让他瞑目的消息:大哥平安抵京。
今日已经是大哥出发的第十日了,按理说应该有消息了呀,义父这两日等飞鸽都等的焦躁了,就担心敌人太强劲。还不敢在爹面前露出一点紧张的情绪。
没有人敢在夏霖轩面前显露一点担心和不安,也不敢提到书杰离开有几日了,特别是一向就对大哥信心十足的书文更是口口声声“那些坏人哪里是大哥的对手?”
但是夏霖轩心里怎能没数?每天都在数着日子呢。从回到玉林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有黑衣人来光临,他就知道对手反应快,全盯着书杰去了。虽然书杰武功高,还带着那些毒药暗器,可是难保对手人数众多,且书杰在明,敌人在暗。防不胜防。
夏霖轩靠在安放于甄子柔墓前的躺椅上。闭上眼睛喃喃道:“柔儿。你们要保佑杰儿平平安安,柔儿,杰儿回来。我就来找你了,我好想好想你……”
就在这时,两道光影掠过,待守护的侍卫们反应过来,已经听到哽咽沙哑的声音:“爹,杰儿回来了,您交代的事完成了”,那两道光影正是风尘仆仆的武状元夏书杰和一早下山说去接大哥的书文。
侍卫们不由得红了脸,皇上身边的御前带刀侍卫自然不是他们能够比肩的,可是。连个十岁的孩子都有此等功力,夏家真是……不可小觑。
夏霖轩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跪着的人,果然是长子书杰。
书杰真正是满脸满身尘土,身上的衣服也有两三道明显被刀剑刮破的长口子,还有……血迹……
夏霖轩的瞳孔一缩,脸上立即浮上恐慌,右手颤抖地抬起,似乎想看书杰哪里有伤。
书杰赶紧握住父亲的手:“爹,我没有受伤,这些都是别人的血,我一会儿就去换了。”他暗自自责,刚才应该先回宅子换一件干净的外袍,平白让爹担心了。
夏霖轩呼出一口气,见书杰的神态虽然因为疲累而显憔悴,却还有明显的精气神,不像受伤的样子。没受伤就好,吃不好睡不好地赶路,还要对敌,疲累太正常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生生将来回用的时间缩短到人家走一趟路的时间,他这一路到底有没有睡觉?夏霖轩心疼地看着儿子眼里布满的红血丝。
父子连心,书杰轻声笑道:“爹,别担心,我好着呢。待会儿去洗洗,换一身衣服,晚上在爹身边好好睡一觉,就生龙活虎了。”
书文急切地囔道:“我也要,我也要,我要跟爹和大哥一起睡。”
书瑶端着一碗燕窝粥过来给书杰,对书文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每天在说自己是大人了,分明还是奶娃子一个。”
书文涨红了脸,不服气道:“大哥不也说要跟爹睡?”
书瑶“嗤”了一声:“大哥是要照顾爹,陪爹说话。你呢,刚搬上来那晚也说陪爹说话呢,结果爹还没睡着,你自己呼呼大睡。”书文还是个孩子,睡眠极好,白天山上山下地跑,帮着拿东西,结果晚上头一挨枕头,还没跟夏霖轩说两句话,就睡着了。
“哈哈哈哈”书杰开心地大笑起来,十日的疲惫一下子消散尽了,能像这样,三兄妹姐弟一起陪着父亲说笑,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夏霖轩也很愉悦,柔和地看了看三个子女,又转头看向甄子柔的墓碑,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柔儿,我很快就来了,以后我们一起在天上看着三个孩子。
金喜达手里拿着一张纸、满脸笑容地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馨的场景。不过他的第一反应是愣住了:是书杰吗?怎么比飞鸽传书还快?
“廷威,双喜临门呢”金喜达兴奋地抖了抖手上的纸。
正文 第224章 双喜临门(下)(四千字大更)
这下轮到夏霖轩父子四人愣住了,双喜临门?什么喜?能让金喜达这么兴奋?
金喜达对书杰眨了眨眼,才对夏霖轩笑道:“儿媳妇就要来给你我敬茶了,算不算一喜?”
书杰一震,淼儿?
夏霖轩却是眼睛一亮,像是瞬间被注入了活力:“儿媳妇?她要来玉林?什么时候?怎……怎么……”
金喜达笑道:“信上说是已经出发了,是儿媳妇自己要求为你冲喜的,还说即使……也愿意为你守孝。南宫家找了威远侯夫人商量,谁知道皇上也正有此意。廷威,皇上现在需要杰儿,可能不会让杰儿丁忧三年,只会给百日的假期,便要起复,遂有意让儿媳妇代杰儿守孝,照顾瑶儿和文儿。”金喜达同夏霖轩谈生死如同谈天气,完全没有避讳,对他们来说,生死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在意的人、在意的事。
夏霖轩心里暖暖的:“真是个重情的好孩子,委屈她了。杰儿,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淼儿。瑶儿、文儿,长嫂如母,你们一定要敬重大嫂知道吗?”
书杰三人赶紧应了。
夏霖轩又道:“杰儿,忠在孝前。当年爹为了你娘,也因为爹的性子不适合为官,没有接受皇上的挽留留在京城,只答应在玉林县为捕头,并在皇上需要时接受临时指派。
所以当年,即便镇南大将军不找我,我也正在寻他。可以说,把东西送到京城,不仅是对镇南大将军的承诺,更是我的使命和职责。而这份职责直到你这次进京才帮爹完成,整整延误了四年。
杰儿,虽然这四年的‘假死’非我所愿,我终归还是失职了,愧对皇上的信任。现在既然朝廷需要你,你为皇上、为朝廷尽忠,同时也就是在尽孝了。”
书杰三人一怔,原来爹同义父一样,也是皇上的人。
其实不只书杰三兄妹,就是金喜达。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夏霖轩的真实身份。是他向皇上密报夏霖轩的情况后。皇上在回复指示中暗示的。
书杰明白父亲的意思,是怕他对皇上准备作的“夺情”安排心怀不满。
书杰又想到父亲说过的铜发簪里那张纸的背面,应该就是皇上需要他的原因了。虽然。无论是那张纸的正面还是反面,他都没看过,但是,他从父亲的态度里就能猜到,反面的内容才是真正对大周至关重要的东西,所以父亲连对他都没有透露。
“爹,您放心,杰儿明白。”书杰再次握住父亲的手说到。
书文的思路却是很快飞跃到另一个主题了:“义父,您说双喜临门,大哥成亲是一喜。那另一喜呢?不会真是您给我们找回一个义母吧?”
金喜达老脸一红,给了书文一个爆栗子:“臭孩子,敢调侃义父我!揍得你屁股开花。”
书文装模作样地捂着脑袋呲牙咧嘴:“痛啊,义父您虐待文儿。”
心情大好的夏霖轩看着金喜达大笑:“哈哈哈……咳咳……哈哈,文俊你别卖关子,快说了,否则连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像文儿说……”
“当然不是,”金喜达一脸笑容,“另一喜是皇上要给你封侯,就用回你曾祖父当年挣下的爵位封号‘永平侯’。大福子亲自带着圣旨跟南宫家的车队一块来呢。对了对了,纪云(威远侯的字)也来了。”
“文俊,”夏霖轩一把抓住金喜达的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你说的是真的?皇上恢复了我们夏家的爵位?文俊,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金喜达赶紧弯下腰,让夏霖轩没有那么吃力,“纪云的信里说的清清楚楚。”
“快,快,”夏霖轩转向书杰三人,“你们三兄妹姐弟快代爹娘向京城的方向磕三个头。”
书杰三人赶紧面向京城的方向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他们心里都有一丝触动,以前总觉得爹对夏家的事不怎么上心,今日才知道,原来爹如此渴望挣回夏家的爵位。他们能看得出,让爹激动的不是他自己被封爵,而是为夏家得回“永平侯”的荣耀,三兄妹暗自庆幸当年只是脱支,没有真的脱族。
确实,夏霖轩作为夏家的子孙,对夏家还是有着特殊的感情,他从小就崇拜曾祖父的辉煌伟绩。小时候,祖父经常跟他讲曾祖父驰骋沙场的故事,将曾祖父给夏家带来的荣耀。
夏霖轩对他的父亲夏知瀚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他的祖父老侯爷在世时却是很疼爱他的,说他是唯一有曾祖父夏大元帅风采的后辈。那么多嫡子庶子、嫡孙庶孙都是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主,没有一个肯学武、受那份苦,被逼狠了也只是摆摆样子耍耍花架子,唯一真心喜欢学武的只有夏霖轩。
就因为老侯爷当众夸了夏霖轩几句,八岁的夏霖轩差点误食相克的食物而死。从那时起,老侯爷就开始对他不闻不问,不久之后,还因为一件小事将他送去了很远的一个庄子上,一去就是五六年,直到老侯爷大限将至,才把他召回京。
没有人知道的是,在庄子里的夏霖轩每日都跟着祖父安排的师父习武。每年,夏霖轩都会在一个酒楼的包间悄悄见到祖父一次,与祖父一起用餐之后才被送回去。
夏霖轩能够有缘拜在玄明道长门下,跟祖父也是有关系的。
因为等待儿媳妇和圣旨,夏霖轩身体里的“灯芯”再次被激起活力。但高明德告诉书杰兄妹三人,这次即使能撑得过去,也是最后一次了。
没有什么特别事情,书杰三兄妹都呆在山上。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夏霖轩,因为能这样陪伴着父亲的日子随时都可能结束。
夏宅里则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两套布置,两套仪礼。当然,已经开始挂上、摆上的是热闹喜庆的大红色装饰。
现在夏宅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整个玉林县上人们的关注。
准备白事的物件不奇怪。夏捕头回来的时候不就是重病了?听说神医高明德一直住在夏宅,可见病情之重。那日在白猴山上,很多人都看到了夏霖轩,是用软椅抬出来的,原本人高马大的人已经大大“缩水”,丝毫不见当年“第一捕头”的风采。
可是,这办喜事的阵势又是为哪样?莫不是夏宅准备冲喜?怎么冲?给夏捕头抬个继室还是给夏状元纳妾?不对,不是说了夏状元不纳妾的么?那就是给夏捕头娶妻或者纳妾了?
众人明知道书杰定亲了,可是愣是没有人想到书杰会在这时成亲,娶妻进门。笑话!谁不知道夏状元的未婚妻子是大周首富嫡长女。大婚必定是排场奢华。怎么可能会愿意冲喜?还是为一个已经准备好棺材、挖好坟地的公爹冲喜?
而大家眼里“最不可能”的新娘子南宫淼此时已经乘坐马车从进京官道拐进了玉林镇的主街路口。
马车里。南宫淼刚刚换好了凤冠霞帔,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