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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飞来横犬-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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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问渠他爸果然不在展位上,马亮也没在,估计是跟着去转悠了。
    “那套,”方驰凑到孙问渠耳边,指了指放在展台正中间的那几套瓶子,“是你的。”
    “还能认出来啊?”孙问渠笑了笑。
    “当然能,我好歹也陪了你一个暑假呢。”方驰说。
    孙问渠他爸不在,方驰感觉轻松了很多,走过去站在了展台前,看着孙问渠的那些瓶子。
    瓶子前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牌子,做得很艺术,上面用中文和英文写着“成长”。
    方驰看了看旁边的展品,都有署名,只有孙问渠这套没有他的名字。
    方驰完全不懂这些,这大大小小除了白色没有任何其它颜色的三组瓶子,为什么起名叫成长,又是要表达什么,方驰都没看出来。
    就觉得看上去很漂亮,现代感十足,但又透着一种感觉,就是孙问渠做陶时的那种感觉,他不知道是什么能让这种气场出现在一堆看着有些怪异却又并不让人难受的瓶子上,只觉得意外地很贴合。
    艺术这种东西,果然是不愿意跟自己有什么牵连的,看了好几分钟他都没看出个门道来。
    胡媛媛看到了他俩,招了招手,孙问渠点了点头,对方驰轻声说:“你自己看会儿,我过去聊几句,那是大客户。”
    “好。”方驰点点头。
    孙问渠看了看展台,把手里的风信子放到了那套瓶子的旁边,然后走过去坐下了。
    方驰有些意外地看着展台上的风信子,他不知道这是孙问渠有意还是无意的,但这盆花放上去之后,让那堆白色的瓶子一下更亮眼了。
    工作室的几个布展的人方驰都认识,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到一边跟他们坐着去了。
    之前跟胡媛媛聊着的那几个人似乎对孙问渠的瓶子很有兴趣,在展台和会客区之间来回走着,看几眼又回去聊几句。
    方驰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孙问渠。
    孙问渠今天穿得比平时要正式,灰色的休闲长裤显得他的腿很修长,手上戴着的手串看上去像是陶的,衬得他的手很……孙问渠的手不需要任何衬托都是那么漂亮。
    方驰挺喜欢看孙问渠跟人谈正事儿的样子,虽然很难得一见,但无论是跟马亮还是现在跟这几个人,都显得专注而自如,让人觉得舒服。
    方驰看得很出神,这个展会上,盯着人看得如此沉醉的大概只有他一个了,马亮是什么时候站到他跟前儿的,他都没注意到,一直到马亮把递给他的饮料杵到了他鼻子跟前儿,他才吓了一跳地抬起头。
    “一会儿得给,给你拴根,绳儿,”马亮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说,“这眼,眼看就要上,上去,舔了。”、“他爸走了?”方驰接过饮料,看了看马亮身后,没看到孙问渠他爸。
    “没,”马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停,车场,等,等你。”
    “什么?”方驰正仰头喝饮料,马亮这句话一出来,惊得他差点儿把饮料灌进鼻子里,“他等我?他等我干嘛啊?”
    “不,知道。”马亮冲孙问渠那边打了个手势。
    孙问渠跟那几个人笑着说了句什么,起身走了过来:“怎么?”
    “说是你爸在停车场等我,”方驰压着声音小声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约架吗?”
    一向淡定的孙问渠也有些吃惊地挑了挑眉,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约架你还怕么?”
    “当然怕啊!”方驰皱着眉,“我还能打他啊!”
    马亮在一边乐了。
    “没事儿,”孙问渠说,“我爸一个玩陶的小老头儿,还能把你怎么着了,让你去你就去吧,大不了就是让你损了不服气要损回来,你就闭嘴让他说得了。”
    “……哦。”方驰应了一声。
    “别紧张,”孙问渠说完看了马亮一眼,“别看。”
    马亮愣了愣,转身走开了。
    孙问渠在自己指尖上舔了舔,然后按到了方驰嘴唇上:“去吧皮卡丘。”
    
    第79章
    
    方驰觉得多亏了自己现在太紧张,要不就孙问渠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他来这么一下子,他肯定没法像现在这样挺直了背往外走,怎么也得弯腰偷几分钟地雷的了。
    他不知道孙问渠他爸为什么要找自己,也根本没法提前准备说辞,不过孙问渠说了,听着就行,那就闭嘴听。
    千万不能再顶。
    不能再顶。
    孙问渠他爸的车根本不需要找,就停在停车场最靠出口的地方,那个中年男人正站在车外。
    方驰的视线老远就跟他对上了,就这么对视着往那边走过去,这人不动也没表情,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跟自己拼气场。
    出来的时候忘了问一下孙问渠这人是谁,保镖还是助理之类的?
    不过这人对他肯定没什么好印象,就这一路瞪着,不知道的以为他俩再走几步就该拔刀了。
    路程有点儿长,或者说是跟这人目光对上的时间太长,方驰不得不把视线移向了别的地方,以防自己由于过度紧张走路顺拐了。
    一直走到距离就十来步了,这人才冲他抬了抬下巴:“上车。”
    真有黑社会范儿。
    上车,落锁,老大坐在后座上叼着一支烟,沉默之中刀光剑影。
    不过跟方驰想像的不太一样,他上车坐到后座上时,同样坐在后座的孙问渠他爸正在吃桔子。
    他上车之后孙问渠他爸还没吃完,也没说话。
    方驰本来想一直沉默,但又有点儿难受,扫了一眼他手边的一小兜桔子:“肯定不甜。”
    “嗯?”孙问渠他爸看了他一眼。
    “您太不会挑了,”方驰顺手拿了一个看了看,“这种就看着漂亮,不甜。”
    “不是我挑的。”孙问渠他爸说。
    “您保镖太不会挑了。”方驰说。
    “他啊?”孙问渠他爸往车窗外看了一眼,“他是孙问渠的大姐夫。”
    “……哦,”方驰愣了愣,这人居然是大姐夫,“长得像打手。”
    孙问渠他爸转回头看着他。
    方驰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什么样的甜?”孙问渠他爸问了一句。
    方驰犹豫了一下,手在兜里扒拉了几下,拿出一个来:“这种普通小蜜桔,长得漂亮的也有很甜的,但是一般这种丑点儿的,看着像没洗脸一样的,甜的更多,这种长在背阳面儿,比较甜。”
    “哦,”孙问渠他爸拿过这个剥开尝了一口,“是甜,你家种桔子?”
    “不种,我们旁边隔俩村子有个蜜桔种植示范基地,我小时候总上那儿偷……不,”方驰说,“摘桔子。”
    “在乡下长大的吗?”孙问渠他爸又问。
    “嗯。”方驰应了一声。
    “难怪这么……”孙问渠他爸笑了笑,“问渠会跟你在一起,我还挺意外的。”
    方驰想说话,但又怕说出什么过头的话,于是压着不爽没有出声。
    “听说他的钱都在你那儿?”孙问渠他爸继续问。
    “嗯。”方驰继续应着。
    “多少?”孙问渠他爸看着他。
    “他说是全部,”方驰说,“我没看,不知道有多少。”
    孙问渠他爸冷笑了一声:“他要用钱的时候得问你要,你没看?”
    “他用钱的时候我拿的是自己的钱。”方驰说。
    “你自己的钱?”孙问渠他爸继续冷笑,“你供得起他的开销?”
    “按他一顿外卖要一百块来算肯定供不起,”方驰说,“按我这样的开销就没问题。”
    “……他肯干?”孙问渠他爸声音扬了扬。
    “有什么不肯的,”方驰啧了一声,“挣多少花多少,一毛钱不挣的人还好意思吃一百块的外卖吗。”
    孙问渠他爸没了声音。
    方驰转过头看着他,感觉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再有矛盾,这也是孙问渠他亲爹,孙问渠那个大手大脚拿钱不当回事儿的作派就这老头儿惯出来的,现在自己当面告诉人家你儿子现在被我扣着钱不给花了……
    “没错,”孙问渠他爸突然说了一句,“没错,这辈子就没自己挣过一毛钱!”
    “……哦。”方驰有些吃惊地应了一声。
    “眼高手低,”孙问渠他爸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屑,“觉得自己多有水平,做什么都不行……”
    “也不能这么说,”方驰一听孙问渠他爸这么说又不爽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孙问渠做陶的时候有多认真他实在是太有体会,“他做自己想做的东西很认真的,也做得很好。”
    “是么,”孙问渠他爸眯缝着眼睛看着他,“他从小到大就没做出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您也没给他机会做啊,”方驰皱皱眉,“比如您有个画国画的爹,说你画的抽象画是狗屎,不让碰……”
    孙问渠他爸啧了一声,方驰顿了顿,想闭嘴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您肯定不会说狗屎,您是大家,但您除了自己的东西什么也不接受,这样子可真不是大家风范……再说了,您敢说孙问渠的东西做得不好吗?他那套什么什么的瓶子……我一紧张忘了那套瓶子叫什么名儿了,你也看了,你真的觉得不好吗?”
    方驰说完这句就做好了被赶下车去的准备,但孙问渠他爸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
    方驰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能也跟着沉默,在最后被看得实在受不了想着自己下车得了的时候,孙问渠他爸突然笑了:“嘿。”
    “啊。”方驰不知道他嘿什么,只能随便应了一声。
    “你这小孩儿还真是没规矩。”孙问渠他爸说。
    “野狗嘛。”方驰听不出这话的意思,顿时有点儿紧张,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这是什么。
    “什么?”孙问渠他爸愣了愣。
    “现在是皮卡丘……”方驰说完直接伸手想去开车门,得了,自己下车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等等,”孙问渠他爸叫住了他,“说说正题吧。”
    “正题?”方驰愣了,回过头,说了这么半天居然都还不是正题?
    “嗯,正题。”孙问渠他爸点点头,然后笑了笑。
    “前边儿都在跑题啊?”方驰只得重新坐好,这个笑容让他稍微又放松了一些,“您要是去参加高考,作文估计不给分。”
    孙问渠他爸像是要证明高考作文他能得满分似地突然说了一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方驰看着他。
    “以后的想法,”孙问渠他爸再一次盯着他,眼神很犀利,像是带着火,“问渠再让家里人伤心,也还是我儿子,我想知道能让他……这样的人,你的想法。”
    孙问渠他爸会问这个问题,是方驰没有预料到的,当然,说什么都是他没预料的。
    “我没什么想法,”方驰想了想,如实回答,“他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跟他在一起,他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嗯?”孙问渠他爸大概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挑了挑眉,“就这样?”
    “不然呢,”方驰拿了个桔子在手里轻轻捏着,“展望未来,我会怎么怎么对他,会怎么怎么努力让他过得好?我觉得他没我也能过得很好,你可能觉得他没用,但我觉得他很有本事,只要他愿意,他能把事做得很好……”
    方驰说到一半停了停,看了一眼孙问渠他爸,感觉老头儿没有太大反应,才继续说了下去:“我做好我自己的,不拖他后腿就行,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在,就行了,当然他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也不想走开。”
    方驰是看着他说完这些话的,说完之后也没移开目光,等着他的反应,但这老头儿一直也没反应。
    “我说完了。”方驰提醒他。
    “你家里呢?”孙问渠他爸很平静地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让方驰心里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地疼了一下,他轻轻皱了皱眉:“我会处理好,我不会一时冲动干什么,也不会磨磨蹭蹭什么也不做。”
    “说得简单。”孙问渠他爸似乎不太满意。
    “您可以等我做完了再问的,”方驰说,“现在问,我只能这么说。”
    孙问渠他爸没说话,沉默了挺长时间,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
    方驰愣了愣,赶紧也跟着下了车。
    “我去买点儿桔子,”孙问渠他爸跟大姐夫说,然后转身看了方驰一眼,“你去帮我挑吧。”
    “买桔子?”大姐夫有些吃惊地问。
    “嗯,”孙问渠他爸点点头,“等我一会儿。”
    方驰觉得这老头儿有神经病,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突然要拉着自己去买桔子,但他还只能跟着。
    会展中心旁边的小街上有很多水果店,各种水果都有。
    方驰没进店,就在路边的一个挑着担子卖桔子的老太太身边蹲下开始挑。
    老太太的桔子挺好的,方驰挑桔子的时候突然就有点儿想家了,虽然家里没种桔子,但小时候偷桔子的那种感觉让他突然很想家。
    挑完桔子之后孙问渠他爸没有拦着方驰付钱,拿了个桔子一边剥着一边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一开始也受不了,”方驰说,“烂脾气,说话爱噎人,懒得跟蛇似的……”
    “没错。”孙问渠他爸点头。
    “后来就慢慢觉得他挺好了,接触深了就觉得他全身都在闪光,”方驰拎着桔子往停车场走,“欻欻的。”
    “放屁。”孙问渠他爸冷笑着说了一声。
    “我早上上车到现在什么也没吃,放不出屁来,”方驰转脸瞅着他,“其实我也挺奇怪,您自己的儿子,看着他三十年,愣是没看出好来?”
    “情人眼里出西施。”孙问渠他爸说。
    “那也得他是西施啊,总得有一样好的,要不谁愿意看啊。”方驰说。
    孙问渠他爸看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你挺有意思。”
    “哦。”方驰应了一声。
    回到展厅的时候,方驰在展厅门口买了几碗关东煮,拎进了展厅。
    工作室的展位上挤着不少人,方驰拎着袋子过去的时候看到了电视台的人正举着话筒对着孙问渠。
    “请问孙先生,这套作品的灵感来源是什么呢?”记者问,“作品命名为《成长》是想表达什么呢?”
    “没有确切的来源,只要有心,你身边就会有无数灵感,没有哪个作品会只有一个灵感,都是很多的想法揉合的过程,”孙问渠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了他脸上,“成长可以是任何一种成长,每一个人都有。”
    方驰冲他笑了笑,从旁边绕到了展台后面。
    马亮正坐后头抱着笔记本跟几个工作室的人忙活着,看到他过来,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多说,只是问了一句:“怎,么样?”
    “还成,”方驰把关东煮放到桌上,“没打起来。”
    “采,采访呢,”马亮指指展台,“没听听?”
    “听了一耳朵,”方驰笑着说,“真官方。”
    “总不,不能说,”马亮走到他身边小声说,“灵感来,来源是我儿,儿子。”
    方驰愣了愣。
    孙问渠对于采访没有什么兴趣,几个问题之后就把记者扔给了胡媛媛,躲到了展台后面。
    “有吃的?”他过来坐到桌子旁边就往袋子里看了看。
    “嗯,”方驰点点头,又问马亮,“亮子叔叔你怎么不去说几句。”
    “我就算,算了,”马亮笑着也拿过一碗,边吃边说,“我要说,说了,今儿新闻得加,加时。”
    “你跟你媳妇儿得匀匀,你说完得加时,她说完不加字幕你都听不清她说什么,”孙问渠笑着说,“那语速一听就是为了跟你互补的。”
    吃完关东煮,方驰跟孙问渠一块儿溜达着走出了展厅,在侧门的台阶上坐下了。
    “我爸走了?”孙问渠问。
    “嗯,”方驰点点头,“你怎么没告诉我跟他一块儿来的那男的是你大姐夫啊?”
    “忘了,”孙问渠啧了一声,“我挺烦他的,他也不乐意搭理我,过年前推他两把估计现在还记着呢。”
    “……我以为是你爸的保镖呢,还说这保镖不会挑桔子。”方驰说。
    孙问渠愣了愣乐了:“怎么还扯桔子上去了?”
    “你爸坐车上吃桔子,”方驰抓抓头,“他走的时候还让我去给他挑了一兜桔子……”
    “是么?”孙问渠眯缝了一下眼睛,“玩哪出呢这是。”
    “不知道,”方驰把之前在车上聊的大致给孙问渠说了说,“我本来想不想说话的,他老问,有几句还挺不好听的,我觉得我得出声儿。”
    “挺好的,”孙问渠看着他,“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方驰也看着他。
    “就……你这么说,”孙问渠抬手在他脸上轻轻勾了一下,“挺好的,我要是我爸,应该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觉得你爸还是挺在意你的,专门跑来看你们的展览。”方驰说。
    “他就是在意了,”孙问渠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他像对孙嘉月那么对我呢,孙嘉月过得多自在,从小跟疯子似的也没人说她。”
    “她不会做陶啊,”方驰说,“你要不是做陶这么有天分,你爸也不会这样了。”
    “你还挺会说。”孙问渠啧了一声。
    “我觉得吧,你要是过年回家,跟你爸再聊聊吧,我觉得你俩就是之前顶得太狠了,他说什么你都烦,你说什么他都火,”方驰说,“其实你看我也冲了他好几次了,他也没怎么发火,我觉得你俩也不是不能谈的。”
    “再说吧,”孙问渠笑笑,“看看这次展览的效果。”
    “是不是挺好的?晚上新闻会有了吧?”方驰从兜里摸出个桔子,剥了递到他嘴边,“我看就你们这儿人最多了,好像签不少单子?”
    “嗯,”孙问渠张嘴吃了桔子,“你亮子叔叔他们工作室本来就挺有名的,之前就做得很好……你还拿了桔子啊?”
    “买完顺手拿了几个给你,”方驰又剥了一个自己吃了,“这次你能拿不少钱了吧?”
    “你要收走吗?”孙问渠笑着问。
    “随便,你别乱花就行啊,”方驰想想又说,“你爸居然知道你的钱都在我这儿!”
    “孙遥说的吧,就上回跟她吃饭的时候,我不是问你要钱么,”孙问渠伸了个懒腰,“我就是想让她说。”
    “幼稚,”方驰斜了他一眼,“我说我不知道你那儿有多少钱,你爸还不信呢,最后信没信也不知道。”
    “管他呢,我信就行了。”孙问渠往他身上靠了靠,打了个呵欠。
    “这一上午没地儿让你团着靠着可把你累死了吧。”方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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