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公主-鸢尾-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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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会妨碍我的计划。”她答道,语气依旧平淡如水,比话家常还要话家常。
“你的计划?你的计划,该不会就是嫁给德瓦炎烈那小子吧?!”他轻挑俊眉,不屑地问道。
“是的。”
“就这样?”他怀疑追问道。这个理由太牵强,他不信!
“就这样。不然还能怎样?你要是觉得有别的额原因,还用问我?”她同样不屑地答道。
“如果我不相信呢?”他眯起漂亮的眼睛。这女人,绝对在敷衍他!
“信不信随你。”她撇了撇嘴。还真不好骗,累死了……
“皇上说,要同时为我们俩赐婚,说什么‘双喜临门’。哼,这算哪门子的‘喜’……”他冷笑着讽刺道。
“是吗?这主意……倒是不错。”
痛楚爬上心头,却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强忍着那疼痛,她扯出一丝苦笑,硬着头皮说道。
虽然知道他们二人终究还是会错过,更何况还是自己向皇上提议为他指婚的。如果她先嫁去云南,眼不见为净,自然也就不会太难过。可是,二人居然要同一天成亲,她怎么可能好过?!自己出嫁的那天,也是他迎娶的那刻——这种痛,她没有信心承受。
她要扛住!至少在他面前,她要好好扛住!
她轻轻拍了拍胸口,像是要拍掉胸口的窒息,却怎么也顺不下去。
“颜儿……”他见她拍着心口,脸上的表情很痛苦,还以为她又病了,关切地问道。可就在他将“颜儿”二字喊出口的瞬间,眼泪划过她秀丽的脸庞,将他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清泪砸在她的手背上,阮颜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抬手抹过眼角,失笑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呵呵,怎么就……”她惨白着笑,慌乱地去擦拭扑朔落下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尽。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刚擦掉又有新的泪水砸下来,温暖地包裹着她的指尖。
慌乱的小手被温暖的大手握住。那熟悉的手心,包裹了她太多的回忆,是那么熟悉,却让她无所适从。
硬是将俏颜上胡乱擦抹的手抓下来,他凑近,用一个个亲啄的吻,吻走她的泪水。
突然,胸口被狠推一把,他被迫倒退,坐回到刚才的椅子上,却见床边的阮颜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撑在床沿,泪水噼里啪啦地砸在床单上,落成一颗一颗圆点。被泪水沾湿的睫毛结成一股一股,闪烁着晶莹,透着受伤般的凄美。
“颜儿……”他心疼地想要上前,却被阮颜喝住:
“不要过来!!”
她喘着粗气,阻止道。他们不该这样的。昨天晚上在寿宴之前,他们明明道过别了的!!既然如此,就应该遵守契约,不再相见。现在这样,已经算是破了规矩,她必须阻止!!否则,她会后悔,她会动摇,她会撑不住……
“颜儿,我们……”
“闭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手捂上耳朵,她开始慌乱,开始失控,最终尖叫出声!
“颜儿,你听我说……”冷铭柏再也不理会她的阻止,快步上前,搂过她颤抖的身体,用蛮力扯下她捂在耳朵上的小手。
“你走开!!我不要听!我不要再见你!!放开我!放开我……求你……我求求你…………”她用尽全力推开他,嘶声哭喊着,却抵不过他的力量。最后,只是在他怀里,哽咽着求饶,求他放手……
这样失控的她,他从来没有见过。
印象中的她,永远都是冷静而睿智的。现在的她,就像疯了一样,像是要去抓住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无助得让人心酸,让人心碎。让她变成这样的,是什么?难道是自己吗?
她失心般的癫狂让他心疼,本能地搂她更紧,像是要糅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用体温安抚她颤抖的身体。
“求求你……求求你,娶雏玉……求求你,就算为了我……”慌乱之间,她喃喃地说道,却一字不漏地落在冷铭柏的耳里。
为了她,娶雏玉?
他该如何解读?
她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抓住他前襟的手更加用力。
“颜儿……颜儿乖,安静听我说。我……我会和雏玉成亲。不,应该是说,我必须和雏玉成亲,我被她摆了一道……”
怀里的身体停止了颤抖。像是安心,又像是不解,又像是怀疑,她抬起的小脸带着太多的感情,他分解不开,也读不完全。
“放心,我什么也没做错,都是雏玉陷害我的。总之,结果就是,我和雏玉的婚期提前了……”
阮颜的大脑还未从刚才的冲动中缓过来,只是在听到他说他会娶雏玉时,被刺痛惊醒,安心,却也心痛。可是,这还不足以让她理解冷铭柏说的话。雏玉陷害他?!怎么陷害他了?为什么陷害他?
但不管怎么样,结果是,他必须娶雏玉了。
这样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安心了……
握着雏玉这张王牌,这辈子,他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只要,他是安全的,她便没有牵挂了。
只要,他是安全的……
正文 第一百十七章 元蕴
贤王府。
“王爷,线人来报,皇上已经准备为德瓦世子和五公主指婚了。”
依旧一身青衣的孙卓一板一眼地汇报道。
“消息可靠?”贤王怀疑地问道。寿宴上皇上机智的回答将所有的决定权交给了那个阮颜公主。如果是那个公主的话,十有八九是不愿意嫁的。试问有谁愿意远嫁云南?可是,照现在的消息来看,那公主是答应下来了。可是,为什么呢?
“回王爷的话,消息属实。不仅如此,皇上还准备同时为冷铭柏和雏玉公主指婚。”孙卓继续汇报道。这对王爷来说,无非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啊!不仅解决了西南的问题,还在冷府安上了内线,这一箭双雕的妙计,也只有王爷才想得出啊!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贤王的疑惑更加深了。
“据邀玉宫的探子报,是五公主向皇上提议,为冷铭柏和六公主指婚的。而且,冷铭柏在昨晚的寿宴上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夜宿邀玉宫,毁了雏玉公主的清誉,皇上不得不尽快指婚。”孙卓答道。
贤王的脸上露出一丝奸笑。玉儿真是干得好啊!当初告诉玉儿“强取豪夺”这四个字,不过是应付她,没想到,玉儿居然歪打正着地理解成那个意思!也罢,这正中他的下怀!
“皇上准备何时指婚?何时完婚?”他问道。
“皇上明日就会正式颁旨指婚。属下查了黄历,本月廿四就是适合婚嫁的良日,皇上要赶急的话,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日子了。”孙卓答道。
“嗯。明日宣旨的时候,本王自会向皇上进言的。你先下去吧。千万不要有所松懈,只要大婚一日不完,便不能安心。”他挥了挥手,叮嘱道。
“孙卓明白,请王爷放心。”孙卓福身行礼,出去了。
贤王坐在太师椅上,望着孙卓离去,心中的喜悦开始蔓延。
凌麒那小鬼的龙椅,就要坐不长久了!
孙卓从贤王的房间出来,刚转过廊角,一个身影飞身落在他面前。
他浑身立刻警惕起来,本能驱使他出掌,却被对方漂亮地挡了回去。
孙卓定睛一看,立于眼前的,不正是小少爷元蕴嘛?!
“阿卓还是好功夫啊,反应真快!”
灿烂的阳光在元蕴的笑容下,也逊色几分。
“小少爷夸奖了。小少爷刚才那招借力打力,属下佩服!”孙卓望着元蕴温暖无害的笑容,并没有放松丝毫的警惕。
“阿卓真是见外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阿卓的武功修为从来都是在我之上,我早就习惯了。”元蕴依旧笑得没有丝毫邪气,就像还没长大的孩子般,没有心机。
“小少爷找属下有事吗?如果没事,属下还有要务在身,先行告退了。”孙卓不习惯这单纯的笑容,不想再和元蕴继续耗下去,从元蕴身边擦身而过。
“爹、大哥还有阿卓的事,我全都知道哦。”
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这句听起来毫不经意的话落入了孙卓的耳里。孙卓瞬间钉在原地,转过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元蕴那张纯洁无害的笑颜。
“属下不知道小少爷在说什么。”从那张笑脸里,他看不出元蕴的情绪,只得装傻。看来,是自己疏忽了,竟然一直对这个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小王爷掉以轻心了。今天才知道,隐藏在笑容后面的那颗心,其实不是完全没有城府的!
“阿卓知不知道,知道多少,我并不在意。我只是想提醒阿卓你,当然,还有大哥和我爹,动什么脑筋都可以,唯独一个人,你们千万不要去惹为妙。”
夺目的笑容依旧,只是话语已经变得冰冷,与那灿烂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请小少爷明示。”看来,再装傻已经没有了,这个小王爷,什么事情都知道,却一直装疯卖傻。心机极重,却从不显山露水,是高手中的高手!
“五公主阮颜——唯独她,你们最好不要起什么坏心为妙。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也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元蕴冷冷地说道。不提醒一下他们,恐怕还蒙在鼓里吧?真是一群悲哀的人,居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了,真是愚蠢至极!
“好啦,该说的话我也说完了,阿卓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一趟倚翠阁啊?那里的姑娘绝对是极品啊!”
见元蕴又恢复了一副纨绔子弟风流少年的样子,孙卓在心中冷笑。一直以来,就是被他这副面具给骗了!
“哦!对了!阿卓说有要务在身的~真可惜啊,下回阿卓有空,再让阿卓陪我去吧?说定了哦~!”元蕴的笑容依旧明亮得晃眼,却再也晃不过孙卓的心。
“属下告退。”孙卓福了福身,快步离开。认识到元蕴的真面目后,觉得在他身边多呆一刻,他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望着孙卓匆匆离去的背影,元蕴并没有收回脸上的笑意。他哼着小曲儿,往王府门口的方向走去。
好久没有见涟漪那个女人了,也不知这回,她又要出什么招数逼自己就范?
“哐当!”
睡梦中的黑衣被这异响惊醒。他一个机灵,从床上翻下身。
望了望窗外,已经是晌午时分,没想到自己一觉竟睡了那么久!
也不知冷铭柏回来没有?也不知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处理得怎么样了?
换了一身墨绿色的衣服,他一个飞身,往柏园去。
“哐当!”
又是一声,和刚才一样的声音。是瓷器摔碎在地的声音,而且正是从柏园的方向传来。
黑衣不禁担心起来,脚下的步伐更快,没一会就来到柏园的花园里。
只见花园的凉亭里,黑色朝服的男人正端着一坛酒,不要命地灌着,不是冷铭柏又会是谁!?
冷铭柏的脚边,散落着不下是个酒坛。好在大多数的酒坛还没有拆封,红色的封子完好无损,但已有喝完的两只酒坛的碎片散落在地上,正是刚才那两声“哐当”的源头。
黑衣叹了口气。怎么又来了?!
他一个飞身,落在凉亭里。一个漂亮的转身,顺势从微醺的男人手里夺过酒坛,放在地上。
“谁?!”
正文 第一百十八章 画像
“谁?!”
冷铭柏并没有醉,所以还保持着基本的警觉,只是反应已经慢了许多。
“原来是你……”定睛一看,原来是黑衣,便不理会起来,弯下身,重新拎起一坛没有开封的酒坛,扯掉封子,一阵狂灌。
黑衣无奈地上前,从两眼泛红的男人手里再次夺过酒坛。
“你够了没!?还嫌昨晚闯的祸不够大!”
他忍不住训斥道。说实话,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训斥冷铭柏的资本。可是,他现在是出于一个朋友的立场,他不希望他再这样继续堕落下去!
“呵呵,我居然被雏玉那个小丫头给摆了一道……”冷铭柏没有再去捡地上的酒坛,只是浑浑噩噩地说道。
“什么?雏玉公主拿你怎么了?”黑衣紧张地问道。看来,这回祸真的闯大了……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隐去了胳膊上的守宫砂,还不知从哪里弄来带血的床单,把皇上都骗过去了……”
冷铭柏的笑带着太重的惨白,黑衣看着一阵心慌,生怕他又干出什么事出来。
“皇上说,要给我和雏玉指婚,和颜儿他们一起完婚……”
黑衣一愣,随即明白。雏玉为了得到冷铭柏,不惜使诈,牺牲自己的清白。
“但是,更让我生气的,是颜儿……”冷铭柏继续说道。
“公主?公主怎么了?”黑衣听他提到阮颜,不禁关心起来。
“她居然……居然在答应皇上嫁给炎烈后,让皇上为我和雏玉指婚!她居然……居然……”想到这件事,他的怒气又回来了。可是,却在不经意间忆起阮颜的失控,心疼之下,怒火又很快消失。
“求求你……求求你,娶雏玉……求求你,就算为了我……”
她喃喃的请求依旧响在耳边。为什么?为什么她有那么强烈的愿望,想要让他娶雏玉?他不懂……他不懂她!
“唉,公主她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冷兄何不相信公主?”黑衣叹了口气,说道。她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读得懂的。她太聪明,而不够聪明的他们,又怎么能轻易理解她的用意?只知道,她不会害他们,相反,她只会救他们……
虽然她是个瞎子,可她能看清太多别人看不清的东西。这样的女人,有着超群的睿智,和不输给男子的大气。她是旷世奇女,是至尊红颜!
冷铭柏又何尝不知,她非常人所能理解?!可是,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只是气恼他自己——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是自己,最不理解她的人也是自己。自己到底算什么东西?!
苦恼与气愤折磨着他的心。明日,就是皇上指婚的日子了,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从石桌的另一边拾起一支画轴,解开上面的红绳,将画展开来。
黑衣不禁好奇地凑过来,看冷铭柏展开那幅略微泛黄的画。
一位身着少数民族服侍的女子渐渐出现面前。
虽然画纸有些泛黄,画上的色彩有些脱落,却一点也遮挡不了画上女子的美貌。
曼妙的身材包裹在奇异的服装内,秀眉如黛,如星般闪耀的眼睛闪着灵动的气息,红唇微勾,是抹倾城的笑意,并不妖媚,却似乎可以勾走人的魂魄。
黑衣心中一窒。他以为,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女人,和阮颜一样美丽。可这画上的女子,却不输给阮颜一分!二人都有窈窕的体型,秀丽的俏颜,唯一不同的,就是气质。阮颜如仙如魔,清丽而妖冶。而这画中女子却如精灵,调皮活泼,带着点男子的英气,可爱而诱人。
“这女子是……”他忍不住问道。这么美的女子,他怎么没有在将军府见过?
“这是我娘,念胭柏……”冷铭柏抚过画上女子的脸,答道。
黑衣一惊,仔细一瞧,这才发现,画中女子的眉目间,似乎可以找到冷铭柏的影子。不,应该是说,冷铭柏的眉目间,有这画中女子的影子。但到底具体是哪里像,却又说不出来。
“我第一次见到颜儿时,就觉得她的身上,有我熟悉的东西。后来才发现,原来,她的身材和我娘真的很像。或许是因为去世的岑妃娘娘和我娘二人身材非常相似的原因吧?毕竟是南方女子的身材,骨架偏小,身材瘦弱,没有北方女子的健硕。”
冷铭柏淡淡地说道。或许,最早对她产生莫名的情愫,是因为她的身上,有娘的影子吧?
“冷兄……”
“虽然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过娘,仅靠这幅画,我才得知娘到底长什么样。小的时候,被父亲罚了,我都会拿出娘的画像,和娘说话,诉苦,抱怨……”冷铭柏继续淡淡地说道,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原因,眼圈已经红了起来。
“可是,父亲从来不告诉我娘的事情,我对娘一无所知。直到前段时间,苏嬷嬷才和我说了些娘的事情……”
他抚摸着画上的人,眼泪缓缓落下,砸在画纸上。
“娘,我爱上了乐正云岑的女儿。可是,她却要嫁给另外一个男人,而我也必须娶我不爱的女人……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冷铭柏的情绪渐渐失控,他开始对着画中的女人,喃喃地说起话来,仿佛那画中女子是活人一般。只是毕竟画就是画,回答他的,只是一阵沉默,以及泪水砸在画纸上的“哒哒”声。
黑衣见这场面,不禁有些尴尬。他既想离开,又怕冷铭柏在没有人拦阻的情况下,又喝得不省人事。
正犹豫着走还是不走,他的目光停在了那副画像上。
只见冷铭柏的泪水所砸之处,似乎隐约显出了什么。
竟然是字!!!
正文 第一百十九章 画(话)外之音
只见冷铭柏的泪水所砸之处,似乎隐约显出了什么。
竟然是字!!!
“冷兄……”黑衣缓缓上前,推开冷铭柏,把那幅念胭柏的画像挪过来。
这字,为什么是反的?莫非……
“……”冷铭柏尚沉浸在情绪里,无法自拔,只是有些呆滞地看着黑衣的动作,没有阻拦。
黑衣弯下腰,仔细观察着,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画纸从垫在底下的绸布上揭下来。
“你干什么!!??”
见黑衣颇具破坏性的行为,冷铭柏再也坐不住,忍不住吼道。他在干什么?!这是他娘的画像啊,是他从小到大身边最珍贵的东西啊!!他怎么敢……
黑衣并不理会冷铭柏的大小声,看着那终于正过来的字,从画上抬起的笑颜得异常好看。
“冷兄,夫人她,有话要对你说哦。”
冷铭柏迎上黑衣太过妖冶的笑,像是有安抚的作用,火气硬是被压下去了。
“你说……你说什么?”什么叫娘有话对他说?
“冷兄,你看这里……”
黑衣指了指那个映了泪渍的地方,赫然是一个“冷”字!!
“这是…………”
冷铭柏吃惊。这幅画卷,是小的时候他从父亲的书房里找到的,便问父亲要了过来。听父亲提起过,娘的这幅画像,是二十多年前,一位名叫肖尧的神笔画师的封笔之作,极其珍贵,确实见画如见真人。
从此,他便将这幅画带在身边,已经十三四年了,怎么他就一直没有发现这画像后的秘密呢?
“坊间有一种神奇的药水,用这种药水写在纸上的字,过段时间会自动消失。等到将纸再次浸湿,字又会再次显现出来。门派之间很喜欢用这种方法相互传递机密信息,只是我无门无派,没有见过。没想到,竟在冷兄这里见到了,真是大开眼界啊!”
黑衣的笑依旧漂亮得过分。念胭柏是世代蛊师家族的继承人,这点小伎俩,肯定是知道的。
冷铭柏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