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公主-鸢尾-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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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的笑依旧漂亮得过分。念胭柏是世代蛊师家族的继承人,这点小伎俩,肯定是知道的。
冷铭柏尚为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他抚过那个“冷”字,黑衣说的对,娘有话对他说……
“麻烦黑衣兄弟去书房拿我的笔来,顺便找个碟子,我要看看娘到底要对我说什么……”直觉告诉他,在这画像后面的话里,藏着极其重要的线索!
黑衣何尝不也这么认为?说不定,念胭柏的话里,有解公主身上之毒的方法也说不定!
他轻轻点头,一个飞身,没一会儿,就把冷铭柏要求的东西拿了过来。他把毛笔递给冷铭柏,抄起地上的酒坛,往碟子里斟上清澈的玉酿,放在冷铭柏的右手边,一系列动作做地连贯而优雅,一气呵成。
笔尖扫过碟中的清酒,轻轻刷过画像的背后,冷铭柏的动作同样没有任何的多余,与黑衣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时间,凉亭里的两个男人,一个英俊高大,一个纤细妖冶,像一幅绝美的画般,映着晌午温暖的阳光,耀眼了亭台楼阁,璀璨了湖塘水榭。
落雨巷,倚翠阁。
谁说勾瓦栏子只能在夜间,才会显出她的妖媚?白天的落雨巷,同样热闹非凡,虽然确实不及黄昏后的人山人海。
但是,对沉迷于倚翠阁的男人们,确实另外一回事。谁都知道,在倚翠阁,没有所谓的白天黑夜之分,只要是愿意上这里逛的,它的大门随时敞开。所以,即便是晌午时分,倚翠阁的场子依旧觥筹交错,巧笑浪语不绝入耳。
今日的元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在热闹的大厅里和一些不认识的客人们天南地北地瞎侃,而是破天荒地要了一间房间。
“叩叩叩!”
“进来吧。”元蕴答道。他知道,来者必定是那个女人,那个一直在借机套他话的女人,那个叫“涟漪”的女人……
绛红的木门吱呀着打开,一身粉色罗裙的曼妙女子踏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涟漪。
她轻轻合上门,福了福身,行礼道:“涟漪拜见凌蕴王爷。”
低垂的美目流转着妩媚,百转千回,娇羞间又有着媚骨的妖艳。浅笑间,有着青楼女子都有的苦涩与无奈,却又能抵达人心的勾人魂魄,足以搅乱任何男人的荡漾柔情。
粉红色的绮罗裙衫,朦胧水纱下,晶莹的肌肤若隐若现,恰到好处地展现着她的丰满妖娆,不是赤裸的大胆暴露,反倒是要露不露的神秘,让男人遐想连篇。
元蕴轻笑,要不是他怀疑这女子居心不良,恐怕早就被她那厉害的媚功给骗了去吧?
“涟漪姑娘多礼了。”
涟漪直起行礼时微曲的腰身,轻移莲步,来到元蕴面前,弯腰为他斟酒,故作不经意间,让元蕴看见自己抹胸下深深的沟壑。
元蕴知道她是故意的,却不为所动,静静等待她进一步的勾引,倒也不在意她会不会趁机往酒里下药。
“王爷请。”她端起斟好的酒杯,递到元蕴面前,水眸依旧低垂着,像是对元蕴丝毫不移开目光的打量感到害羞。
“嗯。”
元蕴并没有因为她的尴尬而移走目光,手里接过酒杯,锁在她脸上的眼神笑意更深一层,好奇心更是泛滥起来。这女子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又是谁,总是追着他不放?
“王爷不喝吗?”见元蕴只是拿着酒杯,而没有喝的意思,涟漪不禁紧张起来。其实,这酒里她并没有下什么不该下的东西,而是元蕴的犹豫,让她担忧起来。莫非,元蕴已经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喝!涟漪姑娘斟的酒,本王怎敢不喝?”元蕴听出了话外之音,笑得异常干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本王遍尝各式佳酿,到头来,还是这倚翠阁的玉髓酿最为香醇。果然美酒还是要配上佳人,才够味啊!”
望着元蕴依旧无邪的笑颜,涟漪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重为元蕴斟满,在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套话。
见她秀美轻蹙,元蕴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不动声色。这酒清澈见底,没有丝毫浊色,入口醇正,没有异味,想必她并没有在酒里作手脚吧?
那么,不在酒里下药,她又准备怎么对付他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谁套谁的话?
那么,不在酒里下药,她又准备怎么对付他呢?
带着一丝兴味,元蕴期待着。
“王爷最近可有进宫玩儿?”再次替他斟酒的涟漪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有啊。昨晚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大寿,皇上摆了寿宴,可热闹了。”元蕴无所谓地答道。
“寿宴上,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涟漪在一旁坐下,为自己斟酒,问道。
“从西南来的德瓦世子,听说过吧?他在寿宴上向皇上讨人哦!”元蕴像是个说书人般说道,像是要引起涟漪的注意力。
“讨人?讨什么人?”涟漪果然被吸引过去,追问道。
“讨我们的那个仙女小公主啊!而且,公主还答应了呢。”元蕴调笑道。
爹这招也太狠了,不过只要不要太明显地去动她,她应该不会发现是贤王府的人在做手脚。
虽然对爹的夺位计划一点兴趣也没有,元蕴却也不想被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所牵连。可毕竟是逆臣之子,他想逃是逃不掉的,只能想点办法不要让爹太过分了。更何况,相对于父亲和大哥而言,他倒是真心喜欢那个阮颜公主,所以才会警告孙卓不要随便动阮颜,甚至不惜向孙卓暴露自己的底牌。
颜儿,他那可爱的小堂妹,是一只沉睡的母狮。如果不去惹她,对她以礼相待,她会很友好,就像她对自己那样。可是,如果非要刺激她,激起了她的脾气,恐怕就算是皇上,都回天乏术吧?
忆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在御书房坦白自己放走刺客,请求皇上降罪,甚至有帮冷铭柏掩罪的迹象。这样大胆而又坚忍的女子,他是第一次见到。第二次见面,他随太皇太后造访鸢宫,她强忍着重见亲人的喜悦,安慰老泪纵横的老太太,让他得知她不仅胆大,心也同样细腻。太皇太后离开后,她忍着手臂上守宫砂的伤口,执意为他抚琴一曲,明明有着绕梁三日的高超琴技,却一再自谦。
她对他的喜欢,是那么明显,那么单纯,笑容干净得如水洗一般。他不是不讨人喜的人,只是他周围,有太多人是为了目的才接近他,对他赔笑奉承,比如说面前的这个青楼女子。虽然他也礼尚往来,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真情实意。
就连皇上,表面上与自己插科打诨,暗地里却监视自己在宫里的一切行为。他周围的人,无不带着虚假的面具,只有她对他,是真正的喜欢,没有目的的抱着好感。
但真正让他震撼的,是她在寿宴上的行为。她手指上的伤口,无一不落在他的眼里。他万万没想到,她竟会为了助兴一曲,把手指练成那副模样。她柔弱的身体里,有着一股可以抵挡千军万马的力量。那种恢宏的气势,那种英勇赴死般的壮烈,透过她的琴音,感动了所有人,也感动了他。
刚才,他偷听到孙卓与爹的对话,得知她居然愿意独身一人远嫁云南,他被震动了。娇生惯养的公主,一般在婚姻大事上没有任何主动权,所以一旦有机会为自己择婿,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德瓦炎烈的求亲,她完全可以拒绝,皇上也赋予了她拒绝的权力。可是,她竟然没有!明知此次出嫁的意义,她还是奋不顾身。她的体内,绝对存在一种力量,可以驱使她敢于直面那样悲苦的人生。而这种力量,一旦用在对抗爹和大哥他们的话,最后输的,绝对不会是她!
所以,他不得不给爹他们提个醒。他们可以想着篡位夺权,想着造反弑君,但惟独不可以想的,就是打她的主意!他们能做的最大极限,也就不过是勾结炎烈,把她赶到遥远的云南。若是还有更进一步的行为,她绝对会有所觉察,便绝不会善罢甘休!
涟漪被这个消息一震,差点打翻了手里的酒杯。上次在十铺坊,她与那位阮颜公主有一面之缘。当时,门主介绍说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她还以为皇上已经为二人指婚了,失望了好一阵子。可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德瓦炎烈还敢向皇上讨人?为什么那位公主还会答应这门婚事?那门主又何去何从?
见元蕴嘴角勾起的那丝笑意,涟漪身上竟生了些寒意。她冷不丁想起门主对她的交代:只要是元蕴说的关于阮颜的话,她必须上心!
“原来是那位失明的公主啊!不知王爷您怎么看那位公主啊?”她稳了稳情绪,问道。
“什么怎么看?她可是本王最爱的小堂妹!只要她幸福,本王这个做堂哥的自然也跟着她开心啊!”元蕴回过神,答道。这女人问这个干嘛?她的目标,难道不是在爹和大哥他们的阴谋上吗?
“怎么?涟漪姑娘该不会是误会本王和公主了吧?”他调笑着,难道是自己太多心了?
“王爷说什么呐!?涟漪怎么敢误会王爷!”涟漪拿出对待恩客的态度,十足的青楼女子味儿,撒娇道。
“那么,涟漪姑娘你,又怎么看那位阮颜公主呢?”元蕴反问一句。就当是试探吧,虽然不一定能试出什么来。
“涟漪哪来的好福气,能见着那位高贵的公主啊!?”涟漪巧妙地避开,滴水不漏。她又何尝听不出元蕴口气中的试探之意?
“哦?公主前段时间可是刚出过宫哦!去的是十铺坊,有御前侍卫总管冷少将作陪,涟漪姑娘没见着,还真是可惜啊!”元蕴见她并不着道,继续说道。
“是啊,涟漪向来福薄,哪似公主,周围有像冷少将那样优秀的男人陪伴在侧……”这句话说来,竟带了些酸味。她嫉妒阮颜。她有她没有的出身,得到她永远也得不到的门主的心。她什么都有,而她,纵使她再努力,也什么都没有……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公主?公猪!
“是啊,涟漪向来福薄,哪似公主,周围有像冷少将那样优秀的男人陪伴在侧……”这句话说来,竟带了些酸味。她嫉妒阮颜。她有她没有的出身,得到她永远也得不到的门主的心。她什么都有,而她,纵使她再努力,也什么都没有……
元蕴一惊,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怎么知道冷铭柏钟情于阮颜的事?她该不会……?
“涟漪姑娘可认识冷少将?”他问道,装作不经意,却满腹怀疑。
涟漪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可这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并不认识。王爷为何这么问?”
“涟漪姑娘在这京城名声也算响当当的,也认识很多德高望重地位显赫之辈。冷少将英俊潇洒,又未娶妻纳妾,出入这里恐怕也是常有的事。姑娘要是认识冷少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听得出她的慌乱,元蕴的心中已有了五分的把握。
“涟漪也只是在这倚翠阁见过冷少将数面,但并非相识,王爷多虑了。”涟漪答道。要否认冷铭柏没有来过倚翠阁,自己不认识他,
太容易被戳穿了。所以,只能说见过面,却不相识,这样总不过分吧?
“原来如此。”元蕴并不戳穿涟漪的谎言,继续喝酒。
将元蕴送出倚翠阁,涟漪乏力地躺在床上。刚才,她真的顺利糊弄过去了吗?他真的相信她说的话吗?
天啊!自己怎么这么没用?!没有从他口中套出什么话,反倒是被他套走了!
唯一得知的就是,元蕴对带那个阮颜公主,是纯粹的兄妹之情,而不是门主所担心的男女之情——至少在这点上,可以向门主有个交代……
现在,她只求元蕴千万不要发现无忧门的事就好。正好这段时间门主都没有来倚翠阁,这里人流量极大,应该没有客人记得。而这倚翠阁上下,从老鸨到龟奴,从花魁到打杂的小妹,都有门主打点好,自然不会随便多嘴。所以,就算元蕴心生怀疑,真的去查,也不一定能查到什么吧?
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她蒙上被子,准备做鸵鸟,不再多想。
元蕴从倚翠阁出来,却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脚下一点,飞身翻进了倚翠阁的后院。
倚翠阁的后院和前堂的灯红酒绿相比,简直就是另外一番情景。
萧瑟的秋风在光秃的枝丫间游走,卷起地上散落的枯叶。空旷的庭院中央,立着一块巨石。石头上血迹斑斑,一看就知道这石头是用来绑不听话的雏妓的。
巨石边,硕大的脸盆里是堆成小山似的床单,花花绿绿的,异常俗气。小山的背后,传来悉索的搓衣服的声音,夹杂着间歇的咳嗽声。
元蕴走上前,转过大那成堆的床单,果真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卖力地在搓衣板上洗着床单。
午后的太阳西斜,背阴的后院一片萧瑟,她却穿得极其破旧单薄。土灰色的衣服上到处打着大大小小的补丁,瘦弱的身体在这身破烂里瑟瑟发抖,指尖也被冰凉的水冻得通红。午后太阳找不到的后院寒气太重,重得可以把人的喷嚏给压出来。
“哈楸!!哈楸!!”
正忙着洗衣服的小女孩儿连打了两个喷嚏,倒是元蕴吓了一跳。女孩抬起一直低着的头,脏兮兮的小脸便撞进了元蕴的视线。
她看起来只有十岁出头。头发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还插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稻草。脸上像是糊了泥巴似的,黑色的污渍一道道挂着。因为刚才的喷嚏,鼻涕还挂在鼻孔下。
如果没有那双大的如同精灵般的眼睛,她就如街上随处所见的小乞丐无异。她显然不知道元蕴是什么人,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带着疑问,带着惊异。
“哈哈哈哈……”
她那身乞丐装,脏脏的小脸,挂在鼻子下面的鼻涕,以及她那漂亮的大眼睛,在元蕴看来,充满了喜剧效果,让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面对男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小乞丐皱起了眉毛。这个人哪个神经坏掉了吗?我就那么好笑?!可是见他穿得那么漂亮,十有八九是个“公猪”吧?火气隐忍在大眼睛里,想发却不敢发。老妈子交代了,不能得罪这种“公猪”的……
可是,她那蹙眉拼命压着火气的表情,让元蕴笑得更厉害。一时间,爽朗的笑声在秋风中回荡,竟让这萧瑟的后院有了些人情的暖色。
“喂!我有那么好笑吗?!”小女孩胡乱抹了一把鼻涕,站起身来,叉着小腰杆,气急败坏地质问道。死“公猪”!我让你笑!最好笑死你!!!
“哈哈哈……不好……不好意思……在下不…哈哈……不是笑姑娘……哈哈……姑娘你……哈哈哈……”元蕴双手撑在微曲的膝盖上 ,笑的直不起腰来,见小女孩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黑乎乎的小脸渐渐变得绛红,他终于忍住了满脸的笑意,舒了口气般的拍着胸口。
好久,没有这么舒心畅快地笑过了……
“笑够了?”小女孩儿此时正抱着两条细细的胳膊,大眼睛带着危险的讯号,眯了起来,墨色的瞳孔斜斜地射向元蕴那张因笑得差点背过气而涨得微红的俊脸。
“是在下失礼了,请姑娘见谅。”元蕴总算恢复了他贵族该有的优雅,福身行礼。
这脏兮兮凶巴巴的小丫头,一看就知道是这倚翠阁养着的小妹。她还太小,不能接客。等过两年发育成熟了,便会被赶鸭子上架般抬到男人的床上,被人买下她的初夜。
“喂!你不是‘公猪’吗?‘公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等元蕴发问,小女孩儿倒是先开口问道。有没有搞错,前堂有那么多漂亮的姐姐等着这些公猪上下其手,怎么他跑这后院来了?
“‘公主’?姑娘弄错了,在下是男子,怎么会是公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米饭
“‘公主’?姑娘弄错了,在下是男子,怎么会是公主?”元蕴倒也不和她计较,大度地接过话头。
“不是女的那个‘公主’!是‘公猪’!!‘猪’啊!你不会不知道拱食的猪是什么东西吧?”她轻蔑地看着他一身漂亮的衣服,弄了半天原来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啊!真是没文化,连猪是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姑娘说的是‘公猪’啊!为什么在下会是‘公猪’呢?”元蕴持着满脸的笑意,好奇地问道。望着她闪烁的大眼睛,他一点也不想计较她骂他“猪”,而是好奇那个所谓的“公猪”到底指什么。
“你不是来逛窑子的吗?姐姐们把你们这种人说成是什么‘恩客’。在我看来,不就是些配种的‘公猪’嘛!恶心死了……”
元蕴瞬间失笑。她口中的“公猪”,该不会专指他这样整天流连花间的男人吧?
“我就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家里明明有妻儿,还整天跑到这不正经的地方鬼混,也不怕被家里的夫人知道,回去跪搓衣板……”
女孩儿并没有注意到元蕴抽动的唇角,依旧自顾自地说得起劲,喋喋不休。
“啊!就顾着自己说了……那个,你,哦不!是这位爷……嗯,这位爷没事到这后院来干嘛?要不要小女子去叫老妈子……哦不!嗯,是鸨妈妈过来?”
她终于发现元蕴的表情似乎没有之前的暖意,忙收起了一身的皮相,总算说了句符合她身份的话,但还是乱七八糟的,措辞一塌糊涂。
元蕴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在倚翠阁这种出了名的青楼,等级森严,规矩颇多。就凭这小姑娘现在的修为,将来估计会经历一番非常残忍的“调教”。
他望了望后院中间的那块巨石,又望了望那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身体,无奈地笑了。
“不用叫鸨妈妈来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一时间,他似乎可以想象,弱小的她被凶神恶煞的老鸨龟奴绑在巨石上鞭打的惨状,心中便一窒,于心不忍起来。
“回爷的话,小女子无姓无名,这倚翠阁上下都叫小女子米饭。”
元蕴一听,立马喷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再次回归到爆笑的状态,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米饭?我还叫“包子”呢……
“喂!!你吃了笑药啊??!!笑笑笑,就知道笑!看你穿得那么漂亮,怎么一点修养都没有!真是糟蹋了一身好衣裳!”名叫“米饭”的小女孩儿见元蕴再次笑得人仰马翻,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忘记了刚刚的“礼貌”,怒吼道。
元蕴憋了好一会儿,才把不断从胸口涌出的笑意给压下去,说道:“是在下失礼,让姑娘见笑了。姑娘的芳名实在……实在……哈哈哈哈……”一想到居然有人的名字叫“米饭”,他还是忍不住,继续艰巨的爆笑任务。
“你……你……”米饭气得小脸通红,举起颤抖的手指,点着笑到喷饭的元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