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公主-鸢尾-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刑侍卫请留步!”
刑基转过身,却见佘夫人又上前两步,来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轻声问道:“刑侍卫要是心疼公主,为何不带公主离开?那个德瓦世
子实在是太……”
“多谢夫人好意,在下心领了。”
不等佘夫人说完,刑基便打断了她。见她一脸的困惑,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正如夫人今日所见,世子是高傲而尊贵的。他决不允许任何背叛。”
他故意将“任何”说得重了些,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佘夫人,便转身离去了。他太明白,若是真的照佘夫人说得去做,对于世子而言
,这种背叛,是双重的。
佘夫人望着他远去那孤独的背影,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转身推开紫伊的房间。
望着床上安详躺着的女子,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连她都为自己的无能而伤感,更别说刑侍卫的心情了。
或许,照顾好公主,让公主早日康复,是她能做的所有的事情。
此时此刻正往会客厅而去的刑基心中,也有着的同样的想法。
他也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无奈而伤感。然而,为了保护紫伊,至少有一件事情,他是可以办到的。
一个转身,他折进会客厅前的小院。一抹红色的妖冶正坐在厅中,像是在等待他的到来一般,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主仆生分
那抹红色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刑基的主人,德瓦炎烈。
此时的他,正从茶水的蒸汽后抬起漂亮的眼眸,那闪烁不定的光芒却若有若无地透着一丝狠鹜。
当刑基那抹白色的儒雅闪进会客厅时,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没了蒸汽的掩护,眼眸中的险恶与更是昭然若揭。只是,他很快地敛去
了那抹神色,一如平常一般,换上了简单的冷淡。
刑基踏进会客厅,单膝跪下,行礼道:“属下拜见世子。”
炎烈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说话。刑基没有看出端倪,站起身来,垂首等着炎烈开口问话。
炎烈悠哉地靠着椅背,指尖轻轻地敲在扶手上。这若有若无的声音丈量着二人的心跳,有一下没一下,有意,却又似无意。
刑基感觉到气氛略微有些不对,抬首却见德瓦炎烈正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却也不开口说话,心中多了份虚晃,却是强作镇定,开口
唤道:
“世子?”
这淡淡的提醒终是让德瓦炎烈将太过犀利的目光移了开去。他捡了个随便的笑容,开口道:
“她怎么样了?”
刑基自然知道炎烈口中的“她”是指谁,忙答道:“伤口裂开来了,不过已经处理好了。东方|小说网| 。lNo。人却是依旧昏
迷不醒。”
德瓦炎烈挑了挑眉,不介意地拾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才不慌不忙开口道:
“解释一下吧。”
刑基与德瓦炎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又怎么会不明白德瓦炎烈的意思?他将紫伊是如何受伤的过程徐徐道来,不敢有一丝隐瞒,
边说边观察着德瓦炎烈的脸色,胸中的战鼓如春雷般响彻心扉。
于情于理,紫伊之所以受伤,错都在于,他不够谨慎。当她问他借短剑时,他就应当预料到,她可能会将这短剑变成伤人的武器。所
以,就算炎烈怪罪下来,他也没有推脱的借口。
“属下大意,让公主受伤,还请世子降罪。”说着,便跪了下去,听凭发落。
炎烈放下茶盏,踱步至跪着的刑基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面前的男人有着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拥有的书卷气,儒雅而纤细。柔和的五官间,缺了几分戾气,却是多了几道温厚。从小到大,他总
爱骂他书呆子,骂他弱不禁风像个女人。但他从来不和他计较,只是笑得如昆明那漫山的桃花,不愠不火地答道:
“虽然不能陪少爷上战场杀敌,但我要让少爷所向披靡,百战不殆。(东方*小*说*网 。lNO。)”
德瓦炎烈放下了回忆,将思绪拉回了现实。刑基始终低着头,故而忽略了德瓦炎烈眼中一闪即逝的愤恨。
“罢了,人活着就行。只要活着,才不会落下口舌,让凌麒大做文章。”
这话是故意说得狠毒,却是说给刑基听的。
刑基却是中招般,明显身体一震,胸口也随即痛得撕心裂肺。
原来,让她活下来的意义,不过如此!
“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自会血??——洗——佘——府!”
“给我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死了。”
“罢了,人活着就行……”
刑基的嘴角牵起一抹苦笑。
他心爱的女人,只有活下去的资格而已!!
心中蓦然涌升上一股勇气,激得他抬起头。那张本是温润的瞳孔中,竟带上了恨意。
“还请世子善待公主!!”
这话说出口后,刑基自己都吓了一跳。说实话,他来找世子,本就是希望劝说世子不要对紫伊太过粗暴残忍,却并不打算用如此露骨
而直白的方式表达这层意思。不料却是自己太过冲动,竟是在世子面前失言了。
德瓦炎烈有一瞬间的呆愣,但很快,他便回过身来,心中已是了然一片。
看来,刚才在琴苑门外看到的一切,是如此的真真切切!!
从小一起长大,承诺要让他“所向披靡,百战不殆”的兄弟,竟然爱上了那个他最仇恨与不屑,却不得不娶的女人!!
刚才,他留下狠话离开琴苑后又折了回去。本是有些许担心她伤口的崩裂会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却不料竟在窗外看见了那太过虚幻的
一幕。
刑基——他最信任的兄弟,最忠实的部下,最能干的下属,竟然在吻那躺在床上、名义上是自己未过门的正妃的女人!!
这太过惊人的一幕,如五雷轰顶一般,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无所适从。但是,他很快找回了冷静。
他太清楚,他根本不爱她。但这并不表示,他不需要她这个王妃。她是凌麒硬塞给他的“礼物”,而且还是替代品。他甚至恨她,将
阮颜公主换走。但她毕竟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是他德瓦炎烈的女人。不管他爱不爱她,她都是他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容忍其他男
人染指他的女人?
她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件不讨他欢心的物品。而他,向来没有与人分享的雅量,即便是不喜欢的物品。刑基的所作所为,是十足的背
叛——很不幸的是,“背叛”,恰好是他最无法原谅的罪孽!!
他信任刑基,所以无法迅速地接受这一现实。像是为了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试探般的再次撂狠话,却未料到,刑基居然在冲动之
下自露马脚!
却见刑基已从刚才的失态中恢复了平静,自己从地上站起身来,冷静地解释道:“公主近来身体不好,恐是经不起身体和心理的折腾
。若是因此而不小心丢了性命,想必世子也是不愿意看见的吧?”
德瓦炎烈见他煞有其事般说得有理有据,心中燃起的杀意被压了下去。
他失望,他愤怒,他仇恨,他甚至想一刀了解了他。可是,他还不能这么做。
从云南一路北上,他只带着刑基。这次南下回去,虽然多了许多人,但只有刑基是他的人。或许刑基已经不值得他的信任,可现下这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刑基是最优的选择。
所以,他还不能这么早杀了他……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迁怒
他还不能这么早杀了他……
再说了,他还不知道,是刑基因为单相思独自背叛,还是那昏死过去的女人也有份?
炎烈掩盖着心中的一切,了然地笑了笑,拍着刑基的肩膀,宽慰地答道:
“你说得也对。要是不小心将她弄死了,也是个大麻烦。”
刑基如释重负地呼了呼气。这样一来,世子也有所顾虑,便不敢对紫伊施暴了。而他,也不必为了她的受虐而心疼万分了。却是全然
没发现,他对紫伊的感情,已经被德瓦炎烈摸得一清二楚。
德瓦炎烈见他没起疑心,眼神中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答道:“为了避免之前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决定与你们同行,不再去追阮颜公
主了。”
听他这么说,刑基的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欢喜,因为如此一来,紫伊便不会为了召回世子而自残,活生生整死自己。但他同样担忧
,毕竟世子不是什么严守清规戒律的卫道士。不管是伤她的性命,还是伤她的心,还是伤她的贞洁,他都无法忍受。
世子虽是如了她愿,真的回来了。可是,这剩下的路程,会有多少艰辛,又有谁知道?
蓦地,他想起了那件火狐裘。东#方小说#网 。LNO。
“属下有罪,请世子责罚。”说着,便又跪了回去。
德瓦炎烈一愣。有罪?他确实有罪,而且是大罪!!只是此罪与彼罪,是否同罪?
邪佞一笑,他倒也不急着扶刑基起来,只是带着一丝调笑,缓缓开口道:
“哦?此话怎讲?”
刑基咽了咽口水,将火狐裘被毁的经过徐徐道来。果然,世子眼中的那份怒火竟是如此得露骨,远不似刚才他讲述紫伊受伤的经过之
后的神情,心中顿时一凉。
在世子的眼中,火狐裘的重要性,远大过紫伊!!
德瓦炎烈浑身颤抖起来,眉毛仿佛烧起来一般,两眼更是充血般的通红。胸中激荡的怒火快要将他燃尽。
火狐裘——德瓦家世代祖传的珍宝,竟然毁在自己的兄弟手中!!!
而这被毁的原因,只是为了救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老天!!
他揪起刑基的衣领,将他整个提了起来。东!方小说!网 。LNO。有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这个从小穿一条
裤子的好兄弟。如果刑基没有爱上紫伊,如果他没有在偷窥到梨苑里的叠吻,如果他们二人还是与北上京城之前那样,没有生分,那
么,他会毫不犹豫地挥挥手,扶他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大笑两声,安慰道:“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不能为了一件物什坏了兄弟的
情谊嘛!”
然而,现在的他,却说不出口。
这已经不是一件衣服的问题了。刑基对他的背叛,他已是了然于心。兄弟情谊已毁,并不比一件衣服有价值,他没有不生气的理由!
刑基只道炎烈太过重视那火狐裘的份量,想来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太鲁莽,只是垂着眼皮,不反抗也不辩解,等着主人发落。
德瓦炎烈粗喘着,硬压住心中的怒气。他突然发现,一切的错,并不在于刑基,也不在于他,甚至不在于凌麒,不在于逃走的阮颜公
主以及带阮颜公主逃走的冷铭柏!!
全是那个女人的错!!那个躺在梨苑的床上如同活死人一般的女人的错!!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他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接受这来历不明的婚事。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刑基又怎么会被勾走魂魄,甚至不惜冒着背叛
他的危险?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火狐裘就不会被毁掉。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他便不需要对刑基抱有任何的怀疑,失去身边最亲信的伙
伴和最亲密的朋友!!
所以,都是那个女人!!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想通此节,他缓缓松开了刑基的衣领。
要不是为了不给凌麒削藩的理由,他现在恨不得一掌拍碎那个女人的天灵盖!!!
“世子?”
刑基却见炎烈眼中的怒火没有减退,却很明显不再冲着他来,不禁有些忧心起来。世子这会儿又是在生谁的气?如果是生她的气,他
宁可希望世子气的人是自己!!
炎烈见刑基满眼的忧心忡忡,在心里盘算起来。
如果让刑基知道他对紫伊那个女人的恨意,不用走到云南,便会激得刑基当下背叛他,带走紫伊。如此一来,这剩下的烂摊子,他可
就没法收拾了!且不说刑基走了他便是孤身一人,紫伊那女人毕竟顶着公主的头衔。若是公主被人掳走的消息传到了凌麒耳中,而偏
偏这掳走公主的人还是自己的亲信部下,不用说,这对凌麒而言绝对是个大便宜,给了他再充分不过的理由来削藩了。
所以,他不能让刑基知道,他恨紫伊已入骨,至少在刑基面前,不说善待她,也至少不要将她折磨得太惨。
念及此处,他收敛了眼中的的怒气,换上了先前那随意而肤浅的笑意,答道:
“罢了,不过是件衣裳。大不了等咱们到了昆明,再去白水河狩猎。到时候你可得眼光放亮点儿,抓到只上好的火狐,为公主做出嫁
的裘衣。”
刑基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无暇思考太多,只觉得没因为破坏了火狐裘而受罚,是件十分庆幸的事情罢了,忙点头应了下来。只是那句
“为公主做出嫁的裘衣”,却是有些血淋淋地痛。
他蓦地想起,紫伊或许会想知道阮颜公主的事情,忙抬起头,问道。
“世子来之前,可追上了阮颜公主?
正文 第两百十章 雏玉怀孕
贤王府,梨苑。
“公主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再吃点儿吧……”
席儿愁眉苦脸地劝说着,手里盛着米饭的勺子往雏玉的嘴边递过去,只迎来雏玉一次又一次的躲闪。
明明都是最喜欢吃的菜色,不仅做工精致卖相讨喜,香味更是萦绕着房梁,仿佛三日不愿散去。这等美味,放在谁面前,都是招人欢
喜的。可唯独,偏偏是这最小的公主,对它们全然失去的兴致。
雏玉只觉得胸口上一闷,胃里翻滚起来,仿佛一股海潮一般,向喉头涌去,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用绢巾捂住嘴巴,弯下腰干呕起来
。
席儿被雏玉这等痛苦的模样给吓坏了,忙放下手中的饭碗和汤勺,俯下身轻轻揉擦着雏玉的背脊,嘴里不忘着急地问着:
“公主您哪里不舒服?!公主千万别吓奴婢啊……”
雏玉只是不断地压抑着涌上喉咙的恶心感,哪来的精力听席儿的话,只觉得这丫头简直就是如麻雀一般聒噪,心情更加烦闷起来。
她顺手抽过桌布的一角,烦躁地一扯,硬是将一桌精美的饭菜尽数扯到了地上。一瞬间,房间内混杂着雏玉的干呕声、席儿的尖叫声
,以及瓢晚锅盆的破碎声。
这巨大的噪音对于外面的奴才们而言,如同警钟一般。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先后挤进了一伙又一伙的宫女家丁,把这本就不是特别宽
敞的内室挤得密不透风。饭菜打在地上混合起来的味道根本无法散去,刺激着雏玉敏感的鼻腔。她终于受不住,踉跄两步来到房间角
落里,将胃里所有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主子的突变让一房间的奴才们全傻眼了,席儿更是睁着大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总算是有经验丰富的嬷嬷走上前来,走上前扶过单
手撑着墙壁还在干呕着胆汁的雏玉,将她连拉带拽地弄上了床。席儿这才反应过来,忙将窗户房门全部
打开,把看热闹的奴才们赶了出去,只留下几个比较贴身的丫鬟负责收拾这房间中的残局。
雏玉只觉得吐过以后便舒服了许多,由着奴才们七手八脚地弄上床去,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那灵快的嬷嬷显然看出了端倪,却又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好问主子的闲事,只得冲一个准备离开的小家丁吩咐道:“还不快下去叫大
夫来!”
雏玉一听到“大夫”二字,立刻慌了,有些狗急跳墙地喊道:“大胆奴才!谁让你叫大夫的了!?”
这话一说,只让嬷嬷怀疑得更深。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让叫大夫?!
席儿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忙上前来打圆场道:
“杨嬷嬷,公主昨晚睡觉恐是踢了被子,有些着凉了。而且公主的病,向来都是请宫里的许太医看的,又怎么能随便找个大夫来看呢
?”
雏玉自然知道自己心急说错了话,见席儿将圆场圆得也圆满,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才有些马后炮地说道:
“本宫除了许太医以外,不相信任何人的医术。下去给本宫去太医院找许太医过来!”便马上恢复了从前颐指气使的傲慢态度。
杨嬷嬷大气不敢出一口,忙唯唯诺诺地下去复命。
不一会儿,房间就被打扫干净了。席儿将所有人给遣退了下去,惶恐地靠近一直没说话的雏玉身边,小声问道:
“公主?公主该不会是……”
雏玉冷冷一笑,答道:“哼,总算给我盼到了……”
席儿只觉得后脊背一凉。作为雏玉贴身的丫鬟,她怎么会不知道主子和凌傅王爷的苟且之事?!只是,她不太明白公主这么做的道理
。如今却见主子一脸得逞的冷意,心中只觉得颤得厉害,知道这浑水自己算是蹚定了,不由地摸了摸自己
的脖子。
雏玉却根本不理会席儿现在的想法,只是摸着自己的小腹。
她当然知道,如果她真的怀孕了,孩子到底是谁的。
虽然对不起元傅,但为了冷铭柏,她没有别的办法。
“公主,许太医到了。”一个小宫女敲了敲门,在门外说道。
“宣他进来。”雏玉难掩脸上的喜色,忙吩咐道。
不一会儿,许广众摸着额头的冷汗,进房间来。却见雏玉已经坐在了床上,粉色的帐子挡在床前,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请许太医上前为公主把脉。”席儿见这房里的人都走空了,门外也没了那些好奇的奴才,这才对许广众说道。
许广众战战兢兢地鞠了鞠躬,来到床前。他害怕银妃母女二人,这是不用说的。且不说银妃手里有他倒卖太医院正规药材的证据,只
要是和这两个女人扯上关系,他便是走在刀子尖儿上,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把脑袋给弄丢了。
他仔细听了听脉。这一听可不得了了,之间他额头上的冷汗越听越密,身体也颤抖起来。
雏玉倒是并不着急,只是好整以暇懒洋洋地开口道:
“本宫到底是怎么了,许太医不妨直说。”
“奴才不敢……”许广众撤了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拿出帕子抹着满额头的冷汗,手也是斗得不成样子。
许广众的没出息雏玉并不是第一次见着。知道他定是查出了什么,却碍于事情重大不敢胡说八道,忙给了他颗定心丸道:
“许太医不必如此惊慌,本宫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本宫自己心中也有数,不过是请太医过来确个诊罢了。这里也没有外人,许太医您
直说便是。”
许广众这才稍稍安了些心,答道:“恭……恭喜公主,公主有喜了……”
话音刚落,便传来席儿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雏玉却是一点也不在意,脸上的笑意更甚。她冲帐子外面跪着的许广众道:
“辛苦许太医了,下去领赏吧。”
许广众如释重负,忙磕头谢恩,便退了出去,单留下席儿还在惊讶中不得自拔。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