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公主-鸢尾-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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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也有于
公的意义。毕竟,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是掌管天下的帝主。
说是忧心,自然是在想着黑衣南下的目的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皇上不惜舍弃自己的安危,腾出黑衣这个身边的至信来着
手办理?又有什么事情,是比皇上的性命更重要的呢?
思索间,小静和朱伯已经回来了。二人成果可观,大包小包地提着抱着,就这么回到了客栈。三人安顿好了所有的行李,吃了顿简单
的晚餐。冷铭柏并没有提及无影到来的事情。吃完后,小静如往常那般,端了阮颜的晚饭上房间,服侍她用膳。
一切都很顺利,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四人便往码头而去。没多久,冷铭柏便找到了一条比较大的船,和其他几群船客一起登上了那条
不算豪华却干净舒适的大船。
这船总共有十件客房,可以载最多二十个客人。但是因为这个季节,长江上游多有干涸,乘水路南下的客人并不多,所以船并没有载
满,包括三个船夫在内,总共也不过十三个人罢了。
除了阮颜一行四人以外,还有两队船客。其中一队是主仆二人,主人是个非常妖艳的女子,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她带着一个小侍
婢,最多不过十二三岁,是个十分可爱的小姑娘。另外一队船客则是一家四口,一家之主的男子看上去已经三十有余,一身的肌肉证
明,他可能是个武夫。他的妻子看上去十分温顺娴静,也有三十出头了,虽然算不上漂亮,但有着小家碧玉的贤淑。东!方小说!网
。LNO。夫妻二人带着两个孩子,大一点的男孩子已经十五岁左右,算是半个小男人了。他悉心照顾年幼的妹妹,看起来是个
十分体贴的大哥。
三个船夫都是四十多岁的汉子。常年在水上漂泊,使他们晒出了黝黑发凉的皮肤。他们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看起来单薄又土旧
,定是清苦人家,因为若是稍稍有些家底的船夫,是绝对不会在大年初二就开船下水的。
刚上船,冷铭柏便将这船上所有的人尽数观察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异常。那打扮妖艳的女子应该是位歌妓,因为一上船,她的房间
里便飘出悦耳流畅的琵琶琴音。凭她携带侍女的情况来看,就算不是名妓,也很有可能是那个院子里的红牌。
至于那一家四口,男人很有可能会些拳脚功夫。除此之外,这一家人并没有什么异常。
让冷铭柏起疑的,却是那三个船夫。虽然打扮寒酸,看起来出身贫寒,却丝毫看不出穷苦人家的朴实厚道,反倒偶尔透出些奸邪的神
色。但冷铭柏并没有特别在意,他只当是三人不过是贪财的小人罢了,只要他寸步不离阮颜身边,想来应该没有多大的危险。
就这样,载着十四个人的大船就这么从扬州出发,沿着长江的主流,一路南下而去。
这是阮颜第一次坐船,自然十分兴奋。船刚刚驶出码头,她便按捺不住,从房间探出头来,上了甲板。
扶着船边的栏杆,她深呼一口新鲜空气。江风吹散了她垂落的长发,在空气中划出飘逸的弧线。她喜欢这种感觉,一如喜欢最早逃出
宫时与他共乘一骑的感觉。那种时刻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是整天蜷缩在马车里无法感受到的。东方|小说网| 。lNo。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她离自由的快感更接近,她是真正的自由着,而不是被锁在一个自由活动的牢笼里。
江风吹动烟波,承载着船上下颠簸。她终于明白他曾提过的晕船的感觉。这一上一下无法定位的漂浮感,确实让人有胃部翻滚的感觉
。不过似乎是她已经习惯了这种颠簸,她并没有想要呕吐的冲动。
肩上多了一抹柔软的温暖,她不由地伸手去摸,指尖触碰到裘皮细腻的绒毛,身后传来她熟悉的声音:
“激动归激动,别忘了多穿件衣服。江上风大,要是受凉就不好了。我希望上回寒毒发作,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碍于甲板上也有其他人,他没有如平常那般从后面搂住她的纤腰,只是在她身边站定,用深沉好听的嗓音絮叨着。
“嗯。”她乖巧地扶正身上的裘皮。她对温暖的追求如同平常人吃饭那般近乎本能。她听见耳边小女孩儿吵闹的声音,听见男孩子安
慰她的声音,听见悠扬的琵琶琴声和低柔的轻声吟唱,听见船夫们粗着嗓子的交谈声……船上似乎很热闹。
“告诉我,船上都有些什么人。”她抬起头,半眯的眼眸望向身边冷铭柏的方向,请求着。
他将船上的人一一介绍给她,她频频点头,安静地聆听着。直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小跑着靠近,她才移开注意力。
“这位姐姐蒙着面呢!大哥哥,为什么姐姐要蒙面?”一个轻柔稚嫩地童音带着好奇,指着阮颜冲冷铭柏问道。
不等冷铭柏回答,那个小女孩儿的哥哥便已经追了上来,冲他不好意思地鞠躬道:
“不好意思,舍妹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懂……”
对于陌生人,冷铭柏的态度一向比较僵硬,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小孩子,而自然地表现出温和的表情。他有些僵硬地点点头,转而对阮
颜说道:
“外面风大,我们进屋吧。”
阮颜却不以为然。她顺着那小女孩儿的气息缓缓靠近,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素手摸索着攀上小女孩儿的肩头,她可以感受到小丫头正
用好奇的眼神盯着她。
“这位小姐……”小丫头的哥哥有些惊愕,不知道阮颜想干什么。
“姐姐是因为长得丑,为了不吓着人家,才蒙面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她没有理会男孩儿的质疑,只是摸着小姑娘的额发,轻柔地问道。
“我叫珍儿,今年八岁了……”小姑娘并不认生,尤其见阮颜语气轻柔友好,乖巧地答道。
“珍儿……真好的名字,你一定是你爹娘的宝贝。”说到此处,她有些怅然。母妃早逝,父皇是她一直怀恨在心的人。她或许曾是母
妃的宝贝,但现在的她,只有皇帝哥哥一位亲人了。身为公主的她,反而没有出身平凡的珍儿来得幸福,这就是身在皇家的悲哀吗?
冷铭柏的心莫名地抽动。她的怅然他都懂。他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希望她能明白他对她的珍视……
“姐姐难道不是吗?”珍儿年纪小,并没有看出阮颜的惆怅,只是单纯地接话道。
阮颜一愣,随即微笑道:“姐姐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天底下父母不爱自己的骨肉的。”
这后面一句话,声音很小,若非冷铭柏的耳力好,他根本听不见她的自言自语。她的哀怨让他心中的抽痛更甚,保护欲促使他伸出手
,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道:
“颜儿,你身体不好,赶快进屋里去吧。小兄弟,请照顾好你的妹妹。”说着,便不顾阮颜轻微的挣扎,将她推进了房间。
见阮颜被推进房里,她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哥哥,问道:
“那位姐姐好像眼睛看不见耶……”
男孩儿摸着妹妹的头顶,有些担忧地望着被冷铭柏关上的房门,道:
“那位姐姐,恐怕是个可怜人儿……”
被冷铭柏就这么强逼着推进房间里,阮颜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
“上床上躺着吧。”冷铭柏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推到床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沿,并弯下腰准备去脱她的鞋子。
“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儿而已,你紧张什么?”避开他的大掌,她将一对莲足移开,不让他急着为她脱鞋。
“我只是不喜欢你强迫自己罢了。”冷铭柏没有理会她的躲避,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的脚踝。
“我没有……”她有些心虚地别过头,摘下遮在脸上的轻纱,幽幽地说道。
“别逞强。”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黑衣的动机
“别逞强。”他轻松地捕捉到她的伤感,更是心疼万分。
“珍儿只是个八岁的孩童罢了,童言无忌,我不会在意的。”
珍儿确实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触到了她心灵的伤疤,但她没有怪珍儿的意思,不然也不会撒谎,让珍儿安心。
“我知道你不在意,但不在意并不代表你没有勉强自己。”他已经帮她脱了鞋,继而将她推到在床铺上。在不在意和逞不逞强是两码
事。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来那么脆弱……”她不满地撇撇嘴,却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心疼与不安。
“你曾经是你母妃的宝贝。现在,你是我的宝贝。”他还是在意她那句评论珍儿名字的话。她的埋怨他都懂,他希望平复她心中的怨
气,给她想要的温暖和幸福。
她惊愕于他的细腻。不过是一句信口拈来的话罢了,他却轻而易举地听出了她的伤感。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还是被他敏感地捕
捉到了。
他从不掩饰对她的爱恋,这让她往往无所适从。除了因为羞愧以外,她也觉得懊恼。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深情,一如现在
这样,明明为他的话感到暖心而幸福,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呃……我们要在船上待多久?”为了掩盖心里的慌乱,她十分别扭地硬是转了个话题。
冷铭柏知道她在害羞,在为难,所以并不纠缠于刚才的话,只是迁就着她,顺着她的话答道:
“水路快的话,只要十天就可以到达四川了。我们在那里上岸,再赶个两三天的路,就差不多到了。”
也就是说,还有半个月的路程。
“这样啊……小静和朱伯他们呢?”
“在隔壁房间。你不想睡一会儿?”
“太兴奋了,睡不着……”
“我陪你睡吧。”
“不要……”
“不要那你为什么每晚搂我搂那么紧?”
“你明知道……你欺负我!”
“欺负你就不让你搂了。你是搂得很舒服,我可是忍得很辛苦……”至于忍什么,无须言明,大家都知道。东方|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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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她羞红了脸,轻声骂道。
“看到你的容貌,是男人都会变成色狼的。”他嗤笑道,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她娇红的脸颊。
“少来了,黑衣公子就不会……”她不敢苟同地撇撇嘴。
听见她提及黑衣,冷铭柏的俊脸立刻僵冷一片。像是感受到他的冷凝,阮颜自觉失言,忙从床上坐起来,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道:
“喂……你、你生气了?!”
“没有……”被她这么一问,冷铭柏反倒不知该如何发脾气了。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之前之所以会和她冲突多多,也是因为她的言
语太具“攻击性”。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懂得示弱,却意外地发现了他吃软不吃硬的软肋。
“别逞强。”她重复着他刚才对她说的话,语气中带了点儿得意的意味。
“我哪有!”他立刻跳起来反驳,却在看见她满脸倾城的笑意之后,才愕然发觉是他中计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调了?”他不满地撇撇嘴,却为她的日渐活泼感到欣慰。之前的她太过死气沉沉,现在的她比较有血有肉,
让她多了份存在感。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随意地答道,却把责任全部推到他的头上,撂挑子撂得连不红心不跳。
“你啊……你以为黑衣为什么愿意代替我在皇上身边帮忙?”他收起插科打诨的温柔,有些严肃地盯着阮颜素净的脸。或许没有意识
到黑衣的情愫的人,只有她自己吧?
“嗯……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以他的性格,应该是很难安定下来的人啊!为什么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呢?”
说到这件事,她也十分好奇。歪着脑袋,轻蹙秀眉,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能让一个浪子安定下来的,你觉得会是什么?”他并不急着告诉她,只是一步一步诱导她获得答案。
“这……反正肯定不是钱财之类的身外之物了。难道是义?”她顺着他给的线索,一点一点地猜着。
冷铭柏有些哭笑不得,道:
“别忘了,你和他初遇那次,他可是入宫行刺皇上的刺客,何来所谓的‘义’?”
“不是义,难道是为了情?”她总算猜到一点儿边边角角了。
“说得更直白一点儿,是为了女人。”他将话挑明。
“女人?他有心仪的女子吗?会是谁?你干嘛不直接告诉我,我猜得很累啊。”她不满地抱怨道。
“有没有人说过你知人却不自知?”冷铭柏为她的迟钝感到绝望。
“你怎么知道有人这么说过我?!”阮颜惊愕地转过脸。难道她就这么认不清自己?!
“哦?还真有人这么说过你啊,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呢!”他忍不住消遣她。
“如果我说那个人是德瓦炎烈,你还会认为你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吗?我看是狗熊吧……”她也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冷铭柏一愣,随即释然。德瓦炎烈不是等闲之人,本就不容小觑,虽然邪气得让人恨得牙痒痒,却不至于识人不清。
“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说对了。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黑衣心仪的女子,就是你自己吗?”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感情的公平
“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说对了。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黑衣心仪的女子,就是你自己吗?”
他一语点破玄机,换来了她源于惊愕的沉默。
她确实没有想过黑衣是为了她才愿意安定下来的。而冷铭柏的解说让她不得不想起永悦酒楼天字三号房那晚的落在唇角的吻。
她一直以为,她与黑衣之间只存在由恩情延伸而出的信赖与友谊。即便那一记落在唇角的吻,也被她解读为感激之情,从不曾男女之
情上考虑。虽然后来从冷铭柏那里得到了关于唇角之吻的真正意义,她也只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从来不曾怀疑黑衣对她产生
了何种莫名的情愫。
现在听冷铭柏这么一说,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了……
“他这么做,可能是为了我没错。但他的动机,或许只是想报恩……”她反驳道,虽然不是很有力。
冷铭柏坚决地摇头,紧蹙剑眉,否定阮颜的天真:
“自从她在永悦酒楼里从银太妃手里救下你后,你们之间已经两清了。你们谁也不欠谁的,他又何须报恩?颜儿,我也是男人,我明
白他提及你时的神情,那绝对不是什么恩情,而是爱情。”
她怔住了。被冷铭柏如此直白地挑明,她有些尴尬。毕竟,这话由冷铭柏说出来,确实有些怪异。
“我们怎么突然在讨论这个问题了?我睡觉了……”她躺回床上,有些逃避般地拉起被子,盖住了脑袋。
冷铭柏为她的鸵鸟精神而哭笑不得。伸手扯下被子,硬是将她的脸露出来,这才开口说道:
“虽然他动机不纯,不过也确实帮了我很多忙,我很感激他,相信皇上也一定对他感激在心。说到头来,还是你帮了我和皇上。”
阮颜撇撇嘴,这话怎么越说越怪异了?为什么她会觉得心里非常不好受?这种感觉……很像是歉意。
“我……我没有那么伟大。黑衣公子是个好人,这让我觉得……让我觉得……觉得亏欠他……”
冷铭柏挑眉。
“你所说的亏欠,是指哪方面?”是爱情?还是因为黑衣帮了她的皇帝哥哥?
“就是觉得……”她蹙眉思索,试图寻找最合适的字眼来形容这种亏欠。东#方小说#网 。LNO。
“觉得……感情的付出,呃,不是很公平……”
冷铭柏了然。她指的是爱情。
得知黑衣对她的情愫,而她却无法回应也从来不知道回应,这让她觉得内疚懊悔,所以才会觉得亏欠于黑衣。
“要说亏欠,你亏欠他的,和你亏欠我的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他有些酸酸地说道。
阮颜一愣,随即觉得羞愧异常。她明白他的意有所指。在感情的付出上,她确实欠他太多太多,多到她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他。
见她一脸为难,冷铭柏为自己的冲动直言感到抱歉。他叹了口气,拍了拍阮颜的额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颜儿,你要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是永远没有公平可言的。我和他,都是心甘情愿地投放感情。虽然,我们都奢望着你能等价地回
馈,但这毕竟是不可能的。只有一个你,却有两个我们,我们三人中,总会有人受伤。我和他都有承受伤痛的心理准备,所以你不必
觉得自责。”
“可是……”
“没有可是。好了,不说了,你睡觉,我陪你。”
他径自切断话头。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对于大病初愈的她而言,或许并不合适。她需要新鲜的空气,需要愉悦的气氛,需要轻松的心
态,而不需要这种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阮颜知道他的疑虑,并不在挣扎,只是乖乖地缩进被子里,借着在江面烟波的摇曳,睡个午觉。
或许,睡一觉醒来,就不会想这么多了吧……
“他们已经上船了,接下来咱们准备怎么办?”
昏暗的船舱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回答男子问题的,则是个尖细的女声:
“除了那个瞎眼公主以外,其他三人的武功都不差,其中以那个白发老头子最难对付。想要顺利下手,必须用计分散他们四人。”
“这个好办,交给我们就好。然后呢?”男人的声音又问道。
“然后,当然是……呵呵……”
女子只是娇笑,声音被压低,听得并不清楚。
阴谋,在这只载了十三个人的船上酝酿。
阮颜醒来的时候,已经直逼晚膳时间。天色已经暗下来,各个船舱里都掌了油灯,在摇摆的船身的带动下,前后摇曳,昏黄而不安。
船上是提供伙食的,三个船夫中有一位是兼任了厨师的角色。朱伯对吃的东西向来严谨,所以上来的每道菜都会用银针试毒,确定食
物安全才准众人下筷。
吃饭的地方是在一个充当食堂用的大房间里。因为阮颜的眼睛不方便,她从来不去食堂吃饭。她的饭菜,都是由小静从食堂端进房间
来的。
她得知那一家人姓吕,男人叫吕严,他的妻子高氏闺名为单字“怜”,长子名行绍,小女儿叫行珍。吕严一家在扬州做小本生意,结
果亏了本,便想回老家安徽的乡下种地务农,这才携家带口地离开扬州。
而那个琵琶弹得出神入化的女子,果真是鸣玉坊金玉院的头牌陈璎璎,她的侍女唤作冬华。陈璎璎主仆二人此去湖南省亲,到了湖南
就会下船。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高山流水
天色暗了下来,晚膳过后,船上又响起了陈璎璎悠扬的劈啪声。那声音在空寂的夜空之下,异常清灵哀伤。
“又是那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