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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腹黑侯爷,嫡妻威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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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柴五娘,比过去自信多了,也开朗多了,当然也漂亮多了!杏儿相信,假以时日,她那软弱的性情,一定也可以得到很好的改观,一定可以变得强硬起来。等到那个时候,家里的事情,她就放权,让阿娘自己去处理。

至于姜氏那里,杏儿带着柴达和柴安,亲自送去了两套羽绒衣裤,两双厚实的布鞋,两套布衣,一床羽绒被子,十斤猪肉,五条鱼,鸡鸭鹅各一只,五香瓜子、五香花生、面粉、大米各五斤,年糕若干。另外,还有五两银子。杏儿领着弟弟,赶着牛车,来到柴家大院的时候,姜氏正和钱氏在跳脚对骂。

杏儿吩咐赶车的罗大叔:“大叔,把车停在柚子树下,等一会再进去。”柚子树,就在柴家大院的右侧,离大门有十来步远。停在这里,不容易被院子里的人发现,又可以将里面的吵闹声听得分明。

钱氏恶狠狠的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骗我说去老三家,一盏茶都不到就回转来,吓得小宝差点被鸡块给噎死!你好狠的心啊,都说虎毒不食子呢,你自个儿嫡亲的孙子,你也忍心害?你怎么还不死呢?死了,倒也干净,我们一家人就可以过安生日子了!”

姜氏回骂道:“钱氏,你这个破落户,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们一家人趁着我外出,偷偷的吃肉,差点把孩子给噎死,居然还怪到我身上来,还有没有天理啊?!”

“什么叫偷偷的吃肉啊?这是我自己家的鸡,我光明正大的吃,跟偷偷的一点也不沾边!”钱氏是个厚脸皮的,也是个滚刀肉,被姜氏这样数落,她一点也不觉得有啥羞耻,依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呸!”姜氏狠狠的往地下吐了一口,眼睛里都冒火了:“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你还不是偷偷的吃啊?我都发现好几回了!你倒是说说,这两个多月以来,我吃过几回肉?五回都没有吧?可是,家里的鸡鸭,你杀过几只?猪肉和鱼,又买过几回?”

“这不是家里穷么?哪里吃得起肉啊?”钱氏梗着脖子,依然振振有词,毫不示弱。从气势看上去,仿佛有理的那个,还是她一样。

“我呸!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姜氏气得倒仰,脸红脖子粗:“吃不起么?哼!好几次,都是趁我去老三家里的时候,杀鸡杀鸭的,等我晚上回到家里,只看到一地鸡毛,一个鸡屁股都没有给我留下!”

“哦,原来如此!这钱氏和柴老四,也太缺德了!不过,这姜婆子,也是自找的。当初,不就是她自愿跟老四一家过的么?”看热闹的邻居们议论纷纷,大声哄笑,真心同情姜氏的,却没有几个。

“就是啊,瞧柴老三和柴老五家,那两家人心地善良,又有志气。瞧瞧人家过的日子,那是天天有鱼有肉,想吃啥就吃啥!这姜婆子有今天,可不是自找的么!”

“就是啊!当初那样欺负老五家,把人家孤儿寡母净身出户!后来,又那样逼迫老三家,也逼得人家净身出户,都啥人啊?有今天,确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啥好同情的!”

这一声声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没有顾忌。姜氏越听就越觉得没脸,也觉得伤心难过,“砰地”一声,将手中的菜刀给扔在了地上,扶着一棵歪枣树,放声大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数落柴老三:“哎呦喂,老三你这个短命鬼,你忤逆不孝啊,这样对待老娘,天打雷劈啊!你大哥一出事,你就变了样啊,一点也不听老娘的话了。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如今你翅膀硬了,有了好吃的好喝的,居然躲着老娘,偷偷的跟你的老婆孩子吃,你糟了良心了你啊!你个天打雷劈的短命鬼啊,你狼心狗肺啊,死了要下十八层地狱啊!”

第96章 决裂

杏儿听了,不禁皱眉,满头的黑线:这老太太,几十年以来,开口闭口,骂起那看不顺眼的儿子媳妇,还有孙子孙女来,从来都是这么不客气。;什么短命鬼啊,什么天打雷劈的,什么话戳人心窝子,就骂什么。

长期积累下来,那良心本来就不多的柴老四,能不跟你计较么?能很孝顺么?这村里人,可是非常相信神鬼之说的。如果你骂人天打雷劈和短命鬼,一般的人都会觉得极其的不吉利,十有**都会跟你拼命的!

柴老四就吼了一嗓子:“你个老不死的,你这话都骂了我几十年了,从几岁开始就听你动不动就挂在嘴边!都忍了你几十年了,今日我再也不想忍了!想要吃肉是么?行,那你就去找牢里,找你的宝贝儿子柴荣去吧!”

历城巡抚的小妾柴珠儿案发,也连累了巡抚大人,柴荣就被一直关在了牢里,无人可以营救。柴珠儿的消息,杏儿却没有听说过,似乎是凭空消失了!刘氏带着儿子柴天佑和柴天赐,还有女儿柴露儿,灰溜溜的回到了靠山屯。

今天刘氏带着儿女们回娘家去了,杏儿这是特意让崔潮生打听清楚了,选了这家人不在的日子,过来给老太太送年礼的,费事跟柴老大一家人碰上。这家人简直就属疯狗,每一次见了杏儿,都要咬上几口。把杏儿骂得体无完肤,说什么杏儿狼心狗肺,连自己嫡亲的大伯和堂姐都要祸害之类。有时候,甚至还会动手打人。

杏儿倒不是怕什么,只是不耐烦得很。让杏儿觉得很奇怪也很郁闷的是,这家人似乎永远都觉得自己很占理,是正义的化身。只允许她们去祸害谋算别人,如果对方敢于反抗,就是天理不容,就该千刀万剐。也不去想一想,这一切都是自己挑起来的。

似乎他们哪怕再坏,也坏的有道理,也坏得有情可原,然而别的人坏,那就绝对的不允许,绝对的不能容忍!跟这种奇葩讲道理,简直能把人活活给气疯,或者活活给郁闷死!所以,杏儿见了这种人,多半都会绕路走!惹不起,躲总还躲得起吧?

在这些人之中,无论如何,杏儿对姜氏,还是不得不另眼相看的。毕竟,姜氏是她的便宜阿爹的亲生母亲,毕竟姜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虽然,这个做祖母的很不靠谱,但是相比柴家大院的其他人来说,杏儿还是站在姜氏一边的!

听了柴老四的话,杏儿的心头不禁有怒火在燃烧,她叮嘱罗大叔好好看着两个弟弟,就拎着一根竹鞭,冷着脸走进了柴家大院。此时,钱氏正扑向姜氏,伸手要去抓姜氏的头发。

杏儿一声怒喝:“放肆!夫妻俩一起欺负老母亲,天理难容!”说着,手中的鞭子已经落在了钱氏的手上,痛得她直哭爹叫娘,开口就骂:“哎呦喂,你个有爹生没爹教的野种,居然敢跟老娘动手,真是反了天了!”

话音没落,钱氏的身子已经飞了出去,落在了几丈之外的地方。伴随着一声异常响亮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沈捷已经站在了杏儿的身边,目光凌厉的横扫了一遍全场,冷冷说了句:“不知死活的东西,杏儿你也敢骂?”那语气仿若灌了冰渣,声音不高,但是却透着丝丝寒意。深邃黑亮的眼眸,好似被万年冰霜覆盖,四周的气温剧、急剧下降。

天气原本就很冷,正是呵气成冰的时节,这声音落在钱氏一家的耳中,分外的有震慑力。尤其是骨子里典型的欺软怕硬的钱氏,只觉得浑身被冻住了一般,心脏猛缩,几乎停止了跳动。

东方朗月适时喝道:“定国侯爷在此,还不跪下迎接?!”这一声带着强劲内力的断喝,如一记重锤砸在柴家大院,隐隐如雷鸣,震得柴家上下心惊胆寒。

就在这个时候,刘氏母子几人回来了,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们不禁非常的后悔,不该回来这么的早!想要退缩,去外面转一转再回来,可是反应比较迟钝的柴璐儿,已经身处大门的里面,而柴天赐的右脚,也已经跨过了门槛。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说其他的人了,就是杏儿也觉得分外奇怪,这家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呢!这回娘家,再怎么说,也得留一顿午饭吧?

画面,回到一个半时辰之前。

话说,刘氏带着儿女,提着不多的两样礼物,来到了十几里以外的娘家。母子几个满怀期盼的站在了刘家大院的门口,柴天赐敲响了庭院的大门。

“谁呀?等一下,就来啊!”听那声音,正是刘氏的大嫂赵氏的大嗓门,又急又快。很快,门就从里面猛然打开了,赵氏看清楚来人,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转瞬就不见了,一声不吭,“砰地”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柴天佑一家怔愣住了。居然,居然吃了闭门羹?!

这样的情形,在过去,是万万没有过的!

“阿娘,是不是因为咱们好久没有来了,所以大舅母生气了?”十三岁的柴璐儿神情茫然的问道。以前每次来姥姥家,大舅母都很热情,这次咋地啦?

刘氏和柴天佑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失落和怨恨。柴天佑在低头之际,眼底还闪过一丝杀气,在心里恶狠狠的道:趋炎附势的小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好看!

庭院里面,刘大的婆娘阎氏气冲冲的关门落拴,一边走一边大声囔嚷道:“我呸!不要脸的东西,扫把星,祸害精,居然还好意思上门来!没得把娘家人的脸面,也给丢光了!”

刘大就问道;“你这是说谁啊?敲门的,到底是谁啊?”

“还不是你那个不要脸的二妹!”阎氏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表情阴冷,满脸轻贱。雷眉这满。

刘大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无影无踪,冷着脸道:“她还有脸来?把婆家和娘家一起给祸害成啥样了,还好意思上门?孩子他娘,去看看她还有没有走,如果没有走的话,就端一盆潲水,泼她一身,告诉她咱们刘氏家族,已经将她除名了!”

这个可恶的妹妹,还有她那上赶着去做人小妾的大女儿,祸害了柴老五家的人不算,还将刘家的人也给祸害了!害得他二弟在州府衙门,也没有立足之地,被贬到一个鸟不拉屎的边远的小县城做低等书吏去了!

为此,二弟妹和二弟,都对他这个做大哥的,心生了怨恨。本来好好的兄弟之间,如今说形同陌路,也差不了很多。就连在爹娘和大妹妹那里,他也落了埋怨。这苦果,确实是他酿的,他也只好吞下。当年,就是他一味的纵容这个二妹,为她撑腰压制柴家的人,又出钱又出力的帮二妹夫柴荣走关系去衙门。

如今,这个二妹惹出这般了不得的大祸,家里人埋怨他,记恨他,那也是应当应分的,他实在没有啥话好说!可是,这个二妹,他绝对不允许她进自己的家门半步了!当年,他是纵容她,为她撑腰,可是他没有让她去害人!

阎氏见丈夫这样,心里憋了十几年的那口恶气,终于都给宣泄了出来。这十几年以来,为了丈夫这个讨厌的二妹,夫妻之间都不知道伤了多少和气。为了不让丈夫讨厌她,冷落她,她甚至不得不对那二妹笑脸相迎,伏低做小。

***!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这么多年以来,老娘真是窝囊透顶了,竟然被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小姑子,给压得死死的!

“大哥,开门,我是二妹!”

“大舅舅,快开门,我是天佑!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切,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声。刘大一抬下巴,对妻子暗示了一下,阎氏立刻就去舀了一盆潲水,又在里面加了一瓢尿。然后,将盆子放在了门后面,打开了院门。

“你们还没有走啊?那太好了,你大哥在家呢!”阎氏竟然笑容可掬,全然没有半点要赶人的意思。

柴天佑母子几人正叫得欢,大门忽然猛地又打开了,刘氏的眼底闪过欣喜也闪过狠戾,嘴里说着:“我就说嘛,我大哥对我最好了,怎么可能让我吃闭门羹。”

柴天佑也冷笑道:“就是啊,大舅母,怎么又来开门了?莫非,是担心大舅一生气,会打你骂你啊?不对,我记得有一次,大舅说如果你对我们不好的话,他就要休了你,是不是啊?”说着,就嘿嘿的笑了起来。

正笑得得意之时,冷不防兜头泼来一盆气味熏人的潲水,刘氏和柴天佑一下就变成了落汤鸡。柴天佑正要开口骂人,阎氏冷冷的声音已经响起:“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赶紧给老娘滚,你已经不是刘氏家族的女儿了,被族里给除名了!”

刘氏听了,脑子一片轰鸣,眼前发黑,她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潲水,跳脚怒骂:“阎氏,你这个小*娘养的贱*货,是不是大哥不在家,你就想要作恶啊?我可是大哥最疼爱的妹子,天佑是大哥最疼爱的外甥,如果被大哥知道你今天这样作践我们母子,大哥绝对不会饶恕你!把你休掉,那都是轻的了!”

与她带着狠戾的声音同时传来的,还有厅堂里面传来的一个尖锐的男声:“放肆!哪里来的疯女人,你已经不是我刘家的人了,我没有这样不知羞耻的毒妇妹妹!”

发出这一声怒吼的,正是刘大。他大步而来,眼神锋利,语气冰冷,说完大手一挥,喝道:“关门!日后,如果再有不*三*不*四的人上门,废话少说,直接用大棒打出去!”

刘氏母子几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此情此景,他们怕是做梦,也是万万没有想过的!

过去的十几年以来,对他们一家人,一直宠爱有加,几乎有求必应的大哥(大舅舅),今日为何如此的恶形恶状?莫非,就因为他们今时今日落魄了,就翻脸不认人么?

母子几人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离开之际,柴天佑又回头看了一眼刘家大院,眼底涌动着刻骨的仇恨!

好!今日之辱,我柴天佑记下了!有朝一日,定叫你们全家生不如死,跪倒在我的脚底下求饶!

没错,这十几年以来,刘大对他们一家那么好,固然是因为觉得柴荣能中举可以考上进士,日后前途大好!所以,这才那么帮衬他们一家,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就是帮刘氏拿捏住柴家上下,甚至将婆母姜氏也压制得死死的),而且还利用所有能利用到的关系,帮柴荣进了镇衙、县衙为官。

但是,无论如何,刘大对于这家人,总算是有大恩的,是尽心尽力的!为了帮助二妹一家人,自家倒是节衣缩食,就连六七岁的女儿都要下地干农活,可比柴荣的女儿辛苦劳累多了!如果柴荣和刘氏不是太贪心,不是那么的恶毒的话,又怎么会招来今日之祸?。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刘大疏远他们一家,拒绝来往,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柴天佑一味的将过错和责任,都往刘大身上推,实在是遗传了柴荣和刘氏那刻薄、自私、阴狠、不可理喻的人性!

多年以后,刘大回想往事,也不禁暗暗的庆幸,庆幸当年自己狠下心,跟这个二妹一刀两断了!刘氏族人,也万分的庆幸,幸好当年没有心软,将刘氏给除族了,决裂了!

画面,倒回来!

话说,刘氏母子回到柴家大院,看到那个场景,就想要溜走。不料,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正苦思良策之际,柴璐儿忽然尖叫了起来:“柴杏儿,你这个丑八怪,你来我家干啥?还不赶紧滚出去,没得脏污了我家的院子!”

正骂得欢,冷不防就挨了两记狠辣的耳光。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让柴璐儿顿时有口难言,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红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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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悔悟

“放肆!“沈捷的声音冷冽而锋利,右手轻轻一挥,柴璐儿就被甩出数丈开外,摔晕了过去。

刘氏尖叫怒骂:“哪里来的野男人 ?'…3uww'柴杏儿,老娘跟你拼了!”说着,就扑向杏儿,被柴天佑一把给拉住了。

眼前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高贵大气,给人一种逼人的气势。此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非富则贵!说不定,正是那个传闻中的定国侯爷!

这样的人,岂能得罪?!不但不能得罪,还得想方设法的,跟他套上近乎。有了这样的靠山,父亲何愁离不开大牢?他柴天佑,想要出仕,想要飞黄腾达,又有何难?!

柴天佑飞快的睃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柴璐儿,自觉璐儿比杏儿那丑丫头,都不知道要美貌多少?如果说,珠儿是那国色天香的牡丹花的,那么璐儿就是那夺目的红梅,而那丑丫头充其量也就是一朵狗尾巴花而已!

既然连那不起眼的狗尾巴花,都能被侯爷看上,那夺人眼球的红梅,又岂会无法打动那侯爷的心?男人都是偷腥的猫,只要璐儿好好调养,好好打扮一番,送上门去的话,那人岂有往外推的道理?!一旦尝过滋味了,那侯爷哪里放得开手?就跟珠儿一样,她给那巡抚惹了那么大的祸,那巡抚不一样丢不开手,费了大力气暗地里把珠儿给救下藏起来了。

柴天佑自己也是好色之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想成是色中饿鬼。暗暗地,就在心里定下了这个毒计。幻想着有那么一天,可以借助沈捷飞黄腾达,并将杏儿一家重新踩在脚底下。。

“这位贵人,舍妹年纪尚幼,如有得罪之处,还请饶恕一次!在下柴天佑,待舍妹给贵人赔罪了!”柴天佑对着沈捷,深深鞠躬,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

沈捷微微眯眼,审视的看着他:“你就是柴天佑,柴荣的儿子?”神色淡淡,辨不出喜怒。

柴天佑有点惴惴不安,态度愈发的恭敬:“回贵人的话,在下正是柴天佑,是杏儿嫡亲的堂哥!”

这话回的巧妙,既把自己从“柴荣的儿子”中摘出来,又点明了他是杏儿的骨肉至亲。倘若对方真的是个要好名声的大人物,就必然不会对自己下手,甚至还不得不看在杏儿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

岂料,看上去儒雅俊逸的沈捷,骨子里却是个腹黑的贵公子,许多时候压根就不按常理出牌。这就注定,柴天佑的宝,是押错了!

沈捷目光锐利的盯着他,吐字如冰:“柴天佑,柴荣的儿子,杀人凶手的儿子,十几年如一日,压迫欺凌堂妹一家之人!这样的人,哪里配称得上‘杏儿的堂兄’这个身份?!”

柴天佑一听,只觉得如坠冰窖,仿佛最后的一丝力气,从身体里被抽了去。完了,完蛋了!好不容易遇上的机会,就这样没了!日后想要翻身,可又得等了!遥遥无期,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捷说完,再也懒得理他,柔声跟杏儿说话:“好了没有?要不要我帮手?”

杏儿摇摇头,就对着庭院外面喊了一声:“罗大叔,把东西搬进来吧!”罗大叔“哎”的应了声,东方朗月也出去搬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庭院的正中就摆放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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