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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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们刚刚是这么说的。”
“我也作证。”
蒋父多看了我一眼,微微点点头,对警察道:“我也认为事情有怪,柜子又不是棉花做的,怎会一碰就倒呢?里面不会是有人做了手脚想敲诈我小姨子吧?”
石岩和戴老板的脸色很不好看,忙反驳回来。
十几分钟后。
经过民警的调解,古玩城想是也怕丢了面子,此事便不了了之了,没陪一分钱。
古玩城外,席蔓莎红着眼圈感激道:“谢谢你,要不是你……”
“您别客气,应该的。”我看着她的右手:“赶紧去医院照个片子吧,别是骨折了。”
蒋父是开车来的,去医院不用那么多人跟着,只是蒋妍、周叔叔、席蔓莎上了奥迪车。
临走前,蒋父对我伸出手:“小伙子怎么称呼?”
“顾靖。”我和他握了握手。
“好。”蒋父轻轻拍了我肩头两下:“有空来家里玩。”
解决完席老师的事,我也该继续我的寻找元青花之路了。
第49章 【淘宝网上的铜菩萨】
这天星期六。
周末的话,我跟父母要睡懒觉,家里一般是不吃早餐的,只是把午餐时间提前一些。起床洗漱后,我坐到笔记本电脑前,上网查找着那昨天便在黑本子上做出标记的玩意儿——一件铜菩萨。这件东西是大概个把月后,我听胡同口一个老街坊说起的,是他儿子在淘宝网上侥幸捡的漏,东西我见过,有一定收藏价值。
打开淘宝网页,进入搜索界面输入“铜菩萨”仨字。
下一秒,总共一百页的搜索结果把我唬了一跳,如果按照每页四十件货物计算,就有四千件铜菩萨了,依次点击,那我一天一夜也找不完啊,太多了。定定神儿,我仔细回忆了一遍菩萨像的颜色和造型,开始耐心观察最左边的货物图片,一页一页找。
过了半个小时,在翻到第23页时,一个卖家店铺的实物照片让我心中一动。
点开网页,发现店名却叫“爱繁达网络快冲·移动联通电信话费充值”,底下的成交记录大都是充值信息,如浙江移动话费50元,广东联通话费100元,QQ黄钻一个月等,根本是个和古玩收藏毫无干系的店铺,那件铜菩萨,在网页上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挂着,不仔细一点,绝对发现不了。
我马上去下载了淘宝旺旺,在与店主的信息对话框里问:“您好,能把铜菩萨的图片发进我邮箱里吗?”
店主叫wo359827249,他几秒钟后回复道:“货品上有图片。”
我一看这话,就知道他不是个玩收藏的人,一般情况,大家是不喜欢在网上买古玩的,因为有些东西即便专家都无法从区区几张图片上分辨真伪,必须得拿在手里才可判断,更别说他店铺上那张小得不能再小的模糊图片了。
我打字道:“我想看几张清楚的照片,最好是全方位的。”
对话框那边沉吟了好久,wo359827249道:“……好吧。”
我把雅虎邮箱号发给了他,约莫过了五分钟,五张2048*1536的高清像素图片出现在了邮箱里,下到电脑上看了看,此菩萨高约15厘米,法相雍容,面向宽平,铜质精炼,衣褶线条若行云流水,锻造工艺高超,根据我昨晚提前做好的功课,此物应属清乾隆时期,与老街坊的儿子请回来的那尊菩萨很是相似,估计错不了,就是它。
注意了一下价格,不包邮,六百九十九元。
又打开工商银行主页登录网银查询余额,五百四十七块三毛八。
不够?
我发送信息道:“手头有点紧,能不能便宜点?”
wo359827249:“抱歉,这是我同学托我挂网上的,他定的价儿,我也做不了主。”
“五百四可以吗?”
“真不行,顶多给你免了快递费。”
手指头点了点鼠标垫,我拉开椅子站起身,去了爸妈的房间。我爸昨儿个凌晨熬夜看了场足球,还在里屋睡觉呢,脖子上套着塑料衣的老妈正拿着染头膏往梳子上挤,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梳子,“您不是上个月刚染得头吗?”
“头发长得快,脑袋顶又白了。”老妈戴上了两个塑料耳套,“主要把旋儿两边染染。”
我答应了声,尽量让梳子上的两色染发膏均匀覆盖住白头发。
我妈很早以前就有白头发了,她又爱美,三天两头就得买上一瓶染发膏,好在我家离珠市口近,那里是全北京有名的批发美容美发用品的地方,许多发廊都从美博城进货,便宜的很。
弄好后,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妈,跟您商量个事儿,嗯,借我两百块钱行不?”
“嘿,不就支使你干点活儿么,来什么劲?”背对着我用遥控器换台的老妈闻言回头瞪我一眼:“我去理发馆染个头发也用不了二百呀!”
“哎呀,不是那意思,上回那八千块全买电脑了,所以吧,咳咳……”
“你就逞能吧,还告诉你买个便宜的买个便宜的。”我妈老大不情愿地用脚丫子指了指实木茶几,“桌布底下有,自己拿,哼,别有点钱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省着点花。”
“知道了。”
把钱存进工商银行,回到家,用网银转账到早开通注册过的支付宝账号,跟wo359827249打了招呼,待他去掉邮费改好价格,我便拍下了铜菩萨和50元移动话费。最后问了一句“几时发货”,wo359827249说他马上叫快递公司的人来,菩萨预计明天货到,移动电话卡则是五分钟内充值到手机,很快。
做完这些,我关闭了淘宝旺旺,随手点了点桌面上的QQ企鹅头像。
咳嗽声传来,一个小喇叭在右下角闪啊闪啊。
点开一看,诶,是那个我头几天加过的疑似晏婉如的QQ号,对方通过了我加她好友的请求。在个人详细资料栏里粗略扫了一眼,她网名叫碧玉,性别女,所在城市北京,不过年龄、生日、星座和个人说明都是空着的,没填写任何文字。
据我所知,晏婉如的网名是如莲,不过,如莲与碧玉从某种角度讲也是有相似之处的,很可能是晏婉如以前叫碧玉,几个月后才改了昵称。
我心跳加快了些,竟有那么一丝丝紧张。
双击碧玉亮着的企鹅头像,我满怀期待地敲击着键盘:“您好。”
她许是在忙别的,等了大约五分钟,一个浅紫色的8号宋体字轻轻跳了出来,“……嗯。”
“你要是忙,我就不打扰了,呃,也没啥事,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碧玉:“……嗯。”
嗯什么?你到底是忙还是不忙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只感到那简简单单的“嗯”字里满含了一股压力。
我略一挠头,想着先确定她的身份,便发送道:“你有什么爱好没有?”
“……咱们认识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次她回复的很快。
我也感觉自己太冒昧了些,发了个流汗的QQ表情:“随便问问而已,聊天嘛。”
碧玉:“你爱好什么?”
我如实道:“我喜欢看书,喜欢古玩,你呢?”
我本以为碧玉会回答我爱好琴棋书画或古玩唱歌的,即使非晏婉如本人,也是女人嘛。
但随即出现在液晶屏幕上的仨词却让我有点傻眼。
碧玉:“博彩,股票,麻将。”
第50章 【卖铜菩萨】
不会吧?
碧玉的爱好竟然都和赌博有或多或少的牵连?
从她气质外表观察和报纸电视上了解,晏婉如是个喜欢做善事的温婉女子,资助过失学儿童,收养过被父母遗弃的婴儿,纵然再没个边际,也断然不可能与赌字扯上关系呀,而且,晏婉如理应很和善很温柔,与碧玉爱答不理的态度也截然相反。
莫不成我记错了QQ号?
“……有问题吗?”或许见我半天没回话,碧玉率先发来几个字。
我没话找话:“没,我有个朋友也喜欢彩票,嗯,你一般是买三色球还是买11选5?”
碧玉:“彩票?我不常买那个,我玩足球博彩。”
我:“这次世界杯你也下注了?买了不少吧?”
碧玉:“这次没有,头几年倒是经常买,一买就一百万吧,有时压比分,有时压复式,有时压球员,后来总输多赢少,久而久之也不怎么玩了,哦,一百万是说的港币,立博不支持人民币。”那也是一百万啊,真有钱,嗯,碧玉这一点倒和晏婉如的背景相吻合。
聊了十多分钟,我发现我俩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也许是谈到了她感兴趣的话题,碧玉从先前的不冷不热变得健谈了很多,“我现在主攻股票,虽然行情跌跌撞撞的,但也不至于赔钱,你家里人不炒股吗?要是也炒的话,我给你推荐一只股票吧,600808的马钢股份,大盘股,业绩也行,现在正是抄底反弹的机会,买了绝对保险,短期内还有一定上扬空间。”
我总算才能插上几句话,“钢铁股?不好吧?”
我不懂股票,也从未关心过,但我舍友腰子的母亲是个老股民,记忆中,快开学的前一段日子腰子曾跟我抱怨过,好像说她母亲买的鞍钢股份一直在跌,套住一个月了。而对于钢铁股来说,往往是荣辱与共的状态,也就是一涨全涨,一跌全跌,既然鞍钢没落得好下场,近期内,马钢估摸也好不到哪去。
碧玉:“钢铁银行是最大的蓝筹股了,还能有比它们更保险的股票?”
我:“你买马钢了?”
碧玉嗯了一下。
“哦,我建议你赶紧卖掉吧,马钢八成要跌了。”我也是好心,不想看她赔钱。
碧玉:“呵,怎么可能?马钢KD值早进入20以下的超卖区了,上穿金叉也已经形成,MACD走势良好,成交量逐步放稳,绝对不会有问题,而且,我一朋友也听小道消息传几家基金券商正在进仓,这两天的股价也表现出了这个趋势,短期内,肯定不会跌的。”
我无奈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打字道:“我不懂你说的那些术语,但马钢真的要跌,且是大跌。”
碧玉:“股价早创了这两年的新低,它还能往下?”
我:“股票这玩意儿本身就没谱,谁也打不了包票,相信我吧,卖掉准没错。”
过了好几分钟,一行小字才跳了出来:“我炒股炒了十年了,你一个连KDJ是什么都不明白的新手,还给我瞎支招?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我有事,下了!”
我拜拜俩字还没发,她的头像就黑了下去。
苦苦一笑,我关上电脑躺到床上,随手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本介绍古钱币的书籍,临阵磨枪地读着,这些知识,我明天许会用到。
次日下午两点半左右。
手拿GPRS定位器的顺丰速运公司快递员敲开了我的屋门,趁着爸妈还在睡午觉,我忙嘘了一声,将快递员请进屋内,拆开黑色包裹查看货物。黑塑料袋下是一个小硬纸箱子,里面填满了旧广东报纸,正中央,一件铜菩萨躺在纸堆里,神态安详。
“您稍等,我看看货。”
在翻阅书籍比对了同期清乾隆的铜菩萨,我终于确定此物真伪,签好字,让快递员离开。没急着去淘宝网确认收货,万一我打了眼,还准备退回去呢。简单往铜菩萨上裹了个头几年换下来的旧枕巾,放进单肩背书包里,抬步朝和平门走去。
从东琉璃厂走到西琉璃厂。
一抬眼,瞧见了上回邹月娥带我卖明清玉牌的店铺,记得老板姓孙。
可此时,位置还是那家位置,正上方头顶的“滕渊阁”却被“雨柔阁”的牌匾取而代之。定住脚步,隔着几米往里瞧了瞧,家具摆设也和原先不一样了,柜台里的玩意儿货品少了许多,好像换了东家。
屋里有仨人,两男一女正笑呵呵地说着话。
我走进去,女人问我想淘换点什么,我说随便看看,他们也就没再招呼我。
那年轻小伙子叫女人“裴姐”,叫那中年人“甄老师”。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带着东北口音的女人是这家店的新老板,她在吉林省四平市和内蒙等地都有美容院,挺有底子,而中年人是她请来的专家,精通文物鉴定,帮她一起打理生意的。
等年轻小伙子走后,我才把书包放到玻璃柜台上,拉开锁链,取出东西,“我这儿有尊菩萨想出手,您看看能给多少?”
甄老师意外地瞅了我一眼,说了声好,接过去用大拇指轻轻擦了擦铜质表面。
那个姓裴的女老板则客气地搬了把椅子给我,“请坐。”
“谢谢。”她身上没有古玩商的气味儿,更像是个纯粹的商人。
跟北京古玩城打工了这么久,谁是专家,谁是新手,谁是商家,我多少还是能分辨出一些的。
不多时,甄老师将东西平放到玻璃板上,“清乾隆的东西,保存也算完好,挺不错。”
“家传的吗?”裴老板随口一问。
我道:“不是,淘宝网上收的。”
裴老板一呆:“……哟,淘宝上捡着好东西可不容易,眼力不错啊。”
扯了几句闲话,甄老师开价道:“本来按照市价儿来讲,这件东西最多给三千五,但我们新店开张,货源紧缺。”他跟裴老板对了个眼神,“……三千八吧。”
我眨巴眨巴眼睛,轻轻一点头:“好,就按您说的价儿。”
三千八,这个价格很合理,不能贪得无厌,所以我放弃了抬价的意图。
裴老板笑道:“以后有空常来,也多给我们介绍几个客人。”
“一定的。”
拿钱回到家,我连接网络,在淘宝上点了“确认收货”。
然后,我没有急着去找最后几片元青花残片,而是打算用这珍贵的三千多块钱滚出更多的资金。
第51章 【老宅子收宝】
东面一公里的一片平房已经属于崇文区了,与我家隔着一条南北向的前门大街,位于天安门广场东南侧,前门地铁站东面出口的位置,路过这里,不少各式各样的风筝飘荡在头顶,有蜈蚣形状的,有老鹰姿态的。记得我上小学初中那会儿,就常跟同学到天安门广场踢球玩耍,一到夏天,还带着凉席在人民纪念碑前打地铺乘凉,吃吃喝喝,无忧无虑。
我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一小保姆的家。
别看她家离我家有些许距离,但在前门这一片儿上,那保姆绝对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大概在一年前,可能还不到一年,来城里打工的保姆走了狗屎运,买三色球中了大奖,那期头奖是五百万,由于太久没人中过,奖池里的金额也充裕得很,保姆具体中了多少钱,大家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绝对不只是五百万这么简单,据我猜测,她大概是买了好几注同样的号码,奖金至少在千万元以上。
那小保姆是个很有意思的农村人,许是见全民收藏热,她也迷上了古玩儿。
不得不说,她的运气实在是好得离谱,花费几个月时间也不知从哪些犄角旮旯淘换回来的第一批玩意儿,就让她小赚了一笔,自此,她也尝到了收藏的甜头,开始学着人家天天在潘家园一带转悠,成天盼着捡漏。
不过,人的运气终归是有用完的一天,她是保姆出身,暴发户,没有专业文物收藏知识做基础,以后收购回来的东西,大都是赝品仿品。而我这次的目标,就是她收来的第一批古玩,听说里面的古钱币较多,现在的话,她应该还没卖掉。
僻静小巷深处。
“给老娘滚蛋!”
我愣了愣,站在原地没动窝,挑眼朝骂声方向看去。一间窗户跟底下围着篱笆种着小石榴树的四合院前,院门霍然被人从里面撞开,跌跌拌拌跑出来一个民工模样的男人,衣服皱皱巴巴,打扮得土里土气。紧接着,民工后面追出来一个张牙舞爪地农村妇女,不,说是妇女确实不太合适,女人岁数应该不大,但许是跟农村长大的原因,整个人显得比城市人成熟了许多。
斐小红?
我认出了她,可不就是我要找的小保姆吗?
斐小红俨然一个泼妇模样,手里抡着一只坏掉的木椅子腿,鄙夷般地破口大骂:“你丫是聋子吗?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怎么还往老娘家里跑?瞧瞧你长得那个德行!我呸!还敢追老娘我?你也不照照镜子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一口浓浓的痰水吐到了民工脚底下。
那民工是不是癞蛤蟆我不清楚,但斐小红绝对不是天鹅,这是肯定的。
倒并非说她相貌不美,相反,她还真有几分姿色,身材丰腴,尤其臀部煞是肥硕,挺有股子妩媚风骚劲儿。只不过在内涵上,她差了很多,那右手上的两个大金戒指,耳朵上的黄金耳坠,脖子上的金链子,却也无法为她的气质添分加彩。
骂走了那民工,斐小红哼了一声,一把将椅子腿丢到院过道里的一堆杂货上。忽地,她眼角瞥见了什么,眨眨眼,走到了斜对面的一家平房前,一辆报废的白色面包车咕噜旁,不知谁丢了个花盆在那里,里面没土,估计是人家用不到的。斐小红弯腰捡起来,左看看,右瞧瞧,最后还举在头顶瞅了瞅花盆底下的窟窿眼,呃,我大胆地猜测,她八成是在看有没有款识。
不久,斐小红得意地咧嘴嘿嘿一笑,把破花盆往怀里一抱,扭着大屁股折身回了院儿。
我走过去提醒道:“那就是个普通花盆,没收藏价值。”
斐小红闻言站定脚,回头上下看我一眼:“你谁啊?老娘乐意!你管得着吗?”
你说她话气不气人 ?
如果可能,我是打心眼里不想与她打交道的。
摸摸鼻子头,我苦笑不跌道:“请问您是斐小红女士吧?听说您收了不少古玩儿,如果方便的话,我能进去看看吗?”
“干嘛?”
“我也喜欢收藏点小玩意儿。”
“你想买?”斐小红不确信地瞅着我那双地摊上买来的鞋子,“钱带够了么?”
“嗯,倘若东西不太贵,应该差不多吧。”
斐小红想了想,下巴往院子里一指:“跟我来吧。”
在东屋门口,她将花盆放到海棠花和万年青中间的水泥窗台上,右走两步,撩开竹帘子进了屋。她家摆设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大衣柜已大面积脱漆,方桌一腿也掉了一块,此时被一块红色板砖垫着,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千万富翁的家,都说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我看这话挺对。
“喏……”斐小红不咸不淡地拉开了五屉柜的下面两个抽屉,“自己看,别弄坏了。”
第一个抽屉里满满当当的放着文房四宝,有笔筒,有砚台,有古笔,有墨盒。
我的眼里算不上好,但经过这些天填鸭式地看书研究,勉强也能分辨些特别假的物件。像躺在角落的那支古笔,笔毛只是略有泛黄,完整得可怕,一看就是近代制作,新工,那方砚台也一样,背身字迹不太对,表面还有做旧的嫌疑。
斐小红也没给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