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个坏书生-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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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选好了地点告诉我。”
郑婉容猛地掐紧了掌心,面上笑容却不变:“……如此,婉容先谢过世子了。”
燕璘顿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只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看着他高大坚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郑婉容这才猛地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因没有注意,她的手一下子按在了方才放下的绣花针上。
“嘶——”忙将受伤的手指头含进嘴里,郑婉容飞快地用另一只手擦去夺眶而出的眼泪。
郑婉容……够了!
这一个月本就是你偷来的。
他那样光明美好的人永远不可能属于曾经卑劣的你。
别妄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95章
第94章
有了“龚心柔”意外的指认,成王府的人很快就得知了“苏青”消失前最后见过的那个神秘女子是谁。
郑婉容,青州青县知县之女。
顺着这条线一查,又有姜无双等人暗中相助,成王很快就查到了燕承头上。
没想到不动声色就把自己算计成这样的,竟是素来闷不吭声,瞧着弱得可怜的燕承!成王不敢置信的同时几乎气疯了,当下便派出了一队暗卫,要他们去把郑婉容及其家人抓回来当证人,同时准备带伤进宫告状,借燕帝之力将燕承彻底打落深渊!
暗中盯着成王的人很多,是以成王这一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事的背后之人是燕承。
燕承故意呈出的弱态一下子被撕开,全部的野心与算计一下子暴露在了所有有心人的眼底。
对此所有人都觉得十分震惊,尤其是那些个皇子们,一想到竟还有这么个心机深沉之辈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虎视眈眈,顿时都大为警戒,几乎是齐齐派出了人去打探燕承的消息。
而燕承这时才知道,自己竟然被郑婉容摆了一道!
“贱人!”猛地将桌上所有东西扫落在地,燕承脸色铁青地盯着桌上的信纸,眼底的杀气止都止不住,“好你个郑婉容!好你个燕璘!”
自重生以来,他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燕璘这一招,够狠!
等等!
燕璘……这等智计,不太像是他能想出来的。
不是说他蠢笨想不到,而是因为此事与楚晚玉有关——燕璘是个难得的将才,有勇有谋,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遇到了楚晚玉。
若非确定楚晚玉是燕璘的死劫,他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谋划这一出。这事儿事关楚晚玉,燕璘的脑袋绝对不可能那么清楚,
所以……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难道是有人发现了他的计划,暗中给燕璘支招了?
然这会儿来不及思考这个,先想法子应对那些皇子们的发难与燕帝之怒,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燕承眼底沉了沉,半晌突然转过身子,眼底闪过阴鸷的狠意:“影义,按照计划二……去做。”
立在他身边的刀疤男子顿时猛地抬了头:“殿下,您真的要——”
“听不懂吗?去做!”燕承闭上眼,语气森冷如冰,坚硬如铁。
刀疤男子一顿,而后点了一下头:“是!”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燕承这才慢慢地睁开眼。
要玩是吗?
那就玩大的吧。
正好,他也没什么耐心了。
***
翌日。
成王不治身亡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阿枣正在陪平安放风筝,最近宋靳不在家,为了安抚小家伙,她每日都会早点回家。
可没想到这刚让那风筝飞上天,便听到了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阿枣手中的动作下意识地一停,朝一旁神色冷然的姜无双看去。
“师姐,你方才说……成王死了?!”
姜无双还没说话,阿枣腿边的平安已经着急地大叫了起来:“娘亲!掉啦掉啦!”
阿枣回神,原来是她一时不动,风筝快落下来了。
“我来。”姜无双一边从阿枣手里夺过风筝线盘,一边俯身捏了捏平安的小脸,“小子,看你双姨的!”
平安果断放开阿枣抱住了她的腿,两眼亮亮道:“姨姨厉害!”
阿枣:“……”
但见姜无双神态自然,并不紧张,便知成王“重伤不治”的事儿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坏事,不由也放了心。但对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枣还是有些好奇,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呢师姐?不是说成王的伤前几日已经渐渐转好了吗?为什么突然却死了?”
宋靳的计划里并没有弄死成王这一项,一是因为成王受宠,后台也硬,若他真的死了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说不定会惹出别的麻烦,甚至还可能引火烧身;二是因为成王是如今鼎力的三足中不可缺少的一人,若少了他,朝廷上的平衡便会难以维持,届时朝局崩坏,诸皇子们夺嫡的速度必然加快,这与燕寻等平安长大再做谋算的计划不符。所以他一开始就吩咐过烈虎卫,下手要注意,重伤成王便可,不可杀之。
姜无双一边教平安放风筝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因为他是被人趁病毒死的,具体是哪位下的手不好说,但目前所有暗中的线索都指向燕承。”
阿枣一愣,而后眼睛一亮:“指向燕承?!”
“嗯。”
“我明白了!一定是另外几位得知了燕承这事儿,所以趁乱杀了成王嫁祸于他。如此一来……即可除掉强敌成王,又可毁掉初露头角的燕承,一石二鸟!”说到这,阿枣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忽然收了起来,“只是燕承那边如何了?以他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坐以待……”
话还未完,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最新的消息,大理寺已查清楚成王被害一案,凶手也已经认罪伏诛。”
阿枣一愣,而后飞快地转过了身。
不知何时出现的青年正挺拔地立在树荫下,笑容清浅地看着她。
“你回来啦!”
阿枣忍不住就要扑过去,可哪想刚迈出一步,便见身边一个小肉球飞快地滚向了青年:“爹呀——!”
弯腰接住飞奔而来的小肉球,宋靳一把抱起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平安还记得爹?”
“爹坏坏,出去玩不带平安……”小家伙最近说话越来越流利了,只是高兴地蹭了宋靳一顿后,便又嘟起了小嘴巴,开始控诉宋靳的“冷酷无情”。
抱着小家伙往上抛了一下,又稳稳地接住,宋靳笑道:“爹错了,现在陪平安玩好不好?”
“啊呀呀好玩——!好!哈哈哈爹!好玩——”
小家伙一秒钟变脸的样子看得宋靳好笑得不行,抱着他就闹了起来。
一旁的阿枣:“……”
她觉得自己好像失宠了。
姜无双放下手中的风筝线盘,拍了拍阿枣的肩膀:“别难过,他看不到你那是因为小胖墩肉太多,把他的视线给挡住了……”
还没说完,她自己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阿枣更心塞了。
一直用余光注视着她的宋靳见此,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了。
“好了,爹爹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下,等会再继续陪平安玩,平安现在先玩这个,嗯?”从怀里摸出一个新鲜有趣的玩具哄住了平安,宋靳这才放下小家伙快步走到了阿枣身边。
阿枣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是什么反应了。
宋靳忍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为夫回来了,夫人不欢迎一下?”
阿枣这才挑了他一眼:“你儿子不是已经欢迎过你了?还要我作甚。”
已经恢复成高冷状态的姜无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敢不敢再幼稚一点?”
阿枣还没说话,宋靳已经笑着开口了:“没关系,我就喜欢她这样。”
阿枣脸一红,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个多月没见,宋靳心头的痒意早就积压得快爆发了,这会儿被阿枣这么一笑,眼底顿时黯得不行。
若非姜无双还在这里,此刻又还是白天,他一定……
被宋靳那熟悉的目光看得心口直跳,阿枣忍不住红着脸低下头,偷偷地伸手捏了他一把。
宋靳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唇边的笑意却更深了。
阿枣最受不住他那样的笑了,这让她有点想扑过去在他怀里打滚……
“那什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几天么……”轻咳了一声,阿枣一边给他倒茶一边问道。
“谢谢夫人。”宋靳伸手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成王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自然也没有再掩藏行踪的必要。”
“对了,你方才说……谋害成王的凶手被抓到了?”一旁的姜无双突然挑眉道。
阿枣也回了神,忙道:“对呀,成王不是昨日才刚死么?怎么这么快?大理寺向来以破案速度慢著称,此事里头必然有内情。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说到这事儿,宋靳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淡了下来,但却也不见惊慌,只平静道:“燕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得到了燕帝的重视与偏护。至于大理寺那边……最直接能证明此事与燕承有关的人证已经被我们救走,成王府里又有人主动站出来认下了谋害成王的罪名,他们自然也就顺水推舟了,大理寺那些人……谁也不会真的去做拂逆圣意的事情。”
“可,可是燕帝不是早已厌弃了燕承吗?!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在这么严重的事情上护着他?成王才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啊……”阿枣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虽然知道燕承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失败,但事情发展成这样,还是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燕承竟突然得到了燕帝的看重与偏袒?!这简直不可思议,他怎么做到的?!
姜无双也是神色凝重,一脸沉思,脸上再不见半点笑容。
“或许他是用什么法子控制了燕帝……”半晌,阿枣才拧着眉道。
“我与静王也是这般怀疑,此事他会去查的。”宋靳微微垂眸,盖住眼底森冷的暗芒,“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便是得到了燕帝的支持,近段时间里,燕承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的。”
“成王虽死了,然站他一派的人及其母家势必不会轻易放过燕承。还有那些个见识到他实力了的皇子们……”姜无双这才神色一松,“他们绝对不会任由这么一个可怕的敌人做大。”
阿枣也点了点头,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咱们这次计划的最终目的是达到了。”
“嗯。”宋靳抬头对她笑了一下,“剩下的……且看往后吧。”
阿枣回以一笑,心里却知道,燕承既然已经被他们逼得露出了真面目,必然会加快夺位的动作……
真正的大战已经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
☆、第96章
第95章
是夜,哄睡了平安之后,宋靳便牵着阿枣回了自己屋子。
小别胜新婚,不说宋靳,便是阿枣都难得地比以往更主动了几分,宋靳受了刺激,动作越发地大,压着阿枣这样那样了大半夜,还是阿枣实在受不住了哑着嗓子好生求饶了一番,他才意犹未尽地消停了下来。
一时事毕,又亲自端来热水替阿枣清理了一番,宋靳这才重新回到床上,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儿准备睡觉。
可阿枣却不知为何竟有些睡不着,耷拉着眼皮缩在他怀里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了话。
“不累?那不然……”宋靳低笑了一声,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只话还未完,便被阿枣嗔了一眼捏住了腰间的软肉。
“好好好我不说,你说,你说。”宋靳忙笑着躲开。
阿枣这才满意地松开手,重新往他怀里缩了缩。等再次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准备开口,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顿住了,半晌才有点纠结道:“好像忘记要说什么了……”
宋靳忍俊不禁,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傻样,快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想了半晌还是没想起来自己方才想说什么,阿枣不由抬头咬了他的下巴一口,有些懊恼道:“都怪你!”
“嗯,怪我,”宋靳忍着笑亲了她一口,“怪我生得太俊,叫小娘子看得觉都不想睡,话都不会说了。”
阿枣憋了憋,没憋住,一下子笑得不行,哆哆嗦嗦地指着他,半晌才挤出了一句“臭不要脸”。
看着她如花的笑脸,宋靳只觉得整颗心都像是浸泡在了温暖的泉水里,说不出的爽快与舒坦。
半晌,他才道:“好了宝贝儿,快睡吧,我陪着你。”
阿枣这才“嗯”了一声,含笑闭上了困倦的眼睛。
其实她很困很累,但就是想腻着他,不舍得闭上而已。
在今日之前,阿枣其实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粘人,但这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好像也不赖。
阿枣迷迷糊糊地想。
本以为有宋靳在身边,这晚定能一夜好眠,可没想才刚睡着不久,阿枣便突然被一声浓重的粗喘声惊醒了。
“阿靳?”
看着身旁猛地坐了起来,此刻正撑着额角微微喘着气的男人,阿枣有些茫然地坐起身,伸手朝他的后背拍去。
可哪想这么一拍,却拍到了满手的冷汗。
阿枣顿时心下一惊,整个人清醒了过来:“阿靳?你怎么了?”
宋靳顿了一下,片刻才转头对阿枣道:“……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干哑,可听起来并无任何异样。夜色沉沉,他的神色也看不大清,然阿枣就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成亲那么久,她从未见他做过噩梦,反倒是她自己常被前世之事吓醒。人都说会做噩梦是因为心有不安,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什么样的噩梦,说来给我听听?”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往他怀里挤了挤,阿枣语气轻松地笑道,“可是有人在梦里欺负我相公了?不怕,有我在呢,我帮你打跑他。”
“……好,娘子威武。”宋靳这才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等阿枣反应,他又突然伸手将她抱紧,语气莫名坚定深沉,“只要你在,怎么样都好。”
哪怕拥有她的代价,是要双手染血,沾上杀孽。
想到方才梦里差点将自己淹没的那些温热腥臭的鲜血,以及他第一次杀的那个人扭曲苍白的脸孔,宋靳垂下眸子,咽下了心头微微泛起的恶心感。
决定加入烈虎卫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会有这一日——杀人,必将是他以后要习惯的事情。
虽然对于他一个现代人来说,这并不容易,然在这样的时局之下,想要保护她和平安,他必须要拿起武器。
那日率领烈虎卫偷袭成王之时,他其实本可以不动手,但这个心理障碍迟早要克服,所以他到底还是将刺向那人大腿的刀转了方向,狠狠扎进了他的胸膛。
虽心里头还是有些出于生理本能的恶心感,但看着怀里娇俏的姑娘,宋靳到底是眉头一舒,微微笑了起来。
他不后悔。
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阿枣突然福至心灵,一下子明白了。
他一定是在之前围攻成王的时候,出手杀人了。
她曾听他说过不少现代的事情,知道他虽然身手好,但从不杀人,而他们那个世界,讲究平等与法制,谁都不会轻易去夺取别人的性命,哪怕那人是穷凶极恶的坏人。
他心智坚强,待事从容,鲜少会有什么事物能让他感到不适,想来也只有第一次杀人见血,才会叫他本能地感到难受。
虽然知道加入烈虎卫之后,杀人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阿枣一直没去细想这个问题,一是因为认识宋靳以来,他一直都是用脑子解决问题比较多,很少有真正动手伤人的时候;二是因为夺取敌人性命在他们这些人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也早已麻木习惯了。
可这会儿,想起哪怕是生活在这里,从小便被师兄师姐带着出去磨炼的自己,第一次杀人之后也做了许久的噩梦,阿枣心口猛地一涩,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堵住了,突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还是宋靳先出了声。
阿枣回神,顿了好半晌才伸手搂住他劲瘦的腰,将脸抵在了他的胸口:“……夫君的情话说的越来越好了,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回才好呢。”
他既不愿说,她便做不知好了。
宋靳这才笑了起来:“我所言皆出于肺腑,娘子不必烦忧,也说些肺腑之言给我听便是了。”
阿枣也跟着笑了起来,半晌才摸了摸他的后背,起了身欲下床:“我去给你打点水来给你擦擦。”
因是睡在里头,阿枣想下床就必须要跨过宋靳。
一把将路过自己的姑娘拉进怀里,宋靳准确无误地咬住她的唇,低哑的嗓音里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火热:“等会一起洗,嗯?”
说完,不等阿枣反应就猛地箍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阿枣哭笑不得,然抬头看见他亮得逼人的眸子,到底是心一软,有些羞赧地闭上眼睛默认了。
宋靳眸子一黯,将心底所有的不适都变成了对她缠绵的爱意。
***
接下来几日,阿枣这边大家都过得很平静。
燕承虽得到了燕帝的庇佑,然因此而生出危机感的其余众皇子却开始联手打压他,使得他步履艰难,根本无暇顾及阿枣这边,是以众人虽没有放松警惕,然多少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至少如今的情势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差,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因近段时间所有人都辛苦了,众人便在阿枣的建议下,选了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齐聚宋府,准备饮酒谈笑,放松一番,顺便交换一下各自的情报,再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自然,说是饮酒赏乐,其实也就是聚在一起吃个饭,再陪平安玩玩游戏而已。毕竟他们这几个人,哪个都是不能高调的人。
这也是为何他们要选在晚上而非白日的原因。
“郑婉容送走了?”问话的燕寻,他母家的一个舅舅近来出了点事儿,他这几日都在忙着那事儿,因此还不知道某些具体的细节。
正在一旁与宋靳喝酒的燕璘听到这话顿时微微一顿,但很快就点了点头:“嗯,前日就带着她母亲和弟弟走了。”
“世子将他们送哪儿去了?”阿枣正在给吃得满嘴油的平安擦脸,闻言便好奇道。
燕璘挥挥手,喝了一大口酒:“北边。”
“北边?她一个姑娘带着孱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去了北边?这能行吗?”阿枣一愣。郑婉容自幼生长于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