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最好不宅斗完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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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炎热,各家都要炖些补品,砂糖的价格一度又飞涨到十两银子一斤。
唐云暖看准了时机将之前囤货没来得及卖出去的白砂糖一举推上市场,狠狠地赚了一笔,唐云暖捏着这过万两的银票,已经豁出去要在山月坞边大干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看奥运又更文又要置办嫁妆的斯年伤不起啊。。。
等唐云暖出嫁时我一定要狠狠折磨娶她那人一番,让你们娶媳妇还不陪媳妇逛街,哼。
☆、81恒源祥,羊羊羊
那一日日光正晒;唐云暖几乎是抱着一琉璃盏的西瓜冰沙过了一整个上午,手里一本字帖三页都没读过去;人说心静自然凉;她如此热;想来了真是心中喧闹而致。
唐云暖几次去正房请安,都听见太太念叨;皇上虽然传出了病症逐渐痊愈的消息,但始终没有宠幸由长公主送上的佳丽,不过封了一个简单的贵人封号;估计连见都没见过。虽然仍旧是宸妃一人独大;皇后却在这场博弈之中实实在在得了便宜;皇上已经决议为皇长子封妃,大婚后就要封王,朝中立时就有朝臣联名上书,请立太子。
在唐云暖这个朝代,太子一定要首先封王才能入主东宫,皇长子封王却没有二皇子的份儿,中宫明显在夺嫡之战中占了先机。三日前,皇后的重症不药而愈,别人的病来如山倒皇后也一样,别人的病去如抽丝却没能应在皇后身上。
多明显,皇后是在宸妃提出要抚养二皇子后慌了手脚,才扮猪吃老虎,如今局面稳定了下来,唯有长公主吃了一个哑巴亏。
长公主想来是气疯了,一怒之下为儿子请国公爷封号的旨意却被圣上驳了回来,仿佛还御笔朱批了几句重话,长公主这才消停下来。
唐云暖听来这个消息以后,不由得感叹,向来精明的长公主如何就上了皇后的的套儿了呢。不仅仅彻底地得罪了宸妃,甚至连累唐家要同贺家结亲来得罪皇上,而且失去了二皇子的王位。
更为人桀骜不羁的秦君凌担忧起来,他曾经那样的风光,面对秦府这样低潮,会否能够接受,能够坦然。
而段明朗,在这跟他看似八竿子打不到的宫闱争斗中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如能瞒天过海一辈子,能否成就他一世安稳,还是毁了这个国家的基业?
唐云暖眉毛皱了好'TXT小说下载:www。345wx。com'久,才吸了一口冰沙。
这是她这几日的新发明,将碎冰用类似削土豆泥的削子弄碎,混上西瓜碎块再浇上一勺糖浆,取一根竹管吸到嘴里,闭上眼就仿佛回到了现世的星巴克。
那时候身边有老外窃窃私语,长腿短裙的姑娘晃来晃去,耳边有曲婉婷的低吟在店内回转,总有些文艺青年抱一本米兰昆德拉的书来买摩卡。
睁开眼却是仍旧建章二十年,雕栏画柱的斗春院里闷热难耐,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辣辣的紫檀香,那是紫檀家具暑气蒸腾出来的特有香气。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怀念过二十一世纪,只因那个年代不仅有空调,还有安眠药——她已经好几日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吃西瓜冰吃得有些倦了,好容易能伏在描金黑木案上歇一会儿,却听见红豆仿佛火烧了辫子一般冲了进来:“姑娘姑娘……”
唐云暖好容易席卷而来的睡衣一下子被荡尽,彻底精神了过来,圆瞪了眼睛问道:“可是山月坞里出事了,胡一海跑了?”
自从唐云暖同姑父乔大人深谈一次之后,乔一本便对府衙将挖渠工程一事外包之事很感兴趣,遂承诺不等朝廷的救灾款项下来就要动工,银子拨了两千两,唐云暖又贴了一千两银子,工程便轰轰烈烈地上了马。
首先付给胡一海五百两银子做定金供他买粮安顿手下人,再付了五百两购置工具,胡一海便顶着烈日开干了起来,上山下河地测量、挖土方,整整干了一天一夜。
唐云暖本想派许如澈去监工,只是胡一海那人明摆着是个烈性汉子,唐云暖唯恐得罪了他。唐云暖隐隐觉得,胡一海这个耿直肯干的汉子,会对整个唐家的崛起祈祷一个关键性的作用。
如今红豆这样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唐云暖自然是怕胡一海的工程队出了纰漏。
这丫头显见是一路跑得匆忙,一脸豆大的汗珠,此刻一口匀气都喘不上,公然带进来一股暑气:
“不是不是,不是山月坞的事……”
唐云暖又皱了眉头:“不是山月坞,难不成是贺五那黑炭头又出幺蛾子了?”
红豆急得直摆手:“不是贺五,那小子最近消停得很。”
许是他知晓了唐云暖收服了胡一海的人,自是怕他将难民引向山月坞一事败落,据许如澈的眼线回报,贺五这几日倒很是深居简出,若不是他跟山贼强盗住在一块儿,唐云暖还真当他要修仙去也。
见红豆排除了贺五,唐云暖微微皱眉,推了一盏梅子茶给红豆。
“喝一口慢慢说。”
红豆匆忙喝了一口梅子汤,顿觉通体清凉,这汤水是报春用上好干乌梅加桂花甘草同冰片熬制了一上午,再用冰湃而成,最是清凉解暑。
红豆一口干下,撂下青花瓷盖碗便大吼一声:
“姑娘,世子爷送夏至礼来了。”
唐云暖手中的书卷一个没握住便跌到地上心中暗道:
“秦君凌么,怎么这名字如今读出来,恍如隔世了?”
唐云暖一个失神被红豆看在眼里,红豆遂觉得自己素日观察的不错,姑娘虽然经常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于秦君凌却是终究有些情意在的。
唐云暖收起心思,仰头问红豆:“送了什么过来。”
忽然听门外传来白棉的声音:“姑娘可在?”
红豆一听见这个真正三奶奶娇滴滴的声音便竖起周身汗毛,如临大敌,遂望向姑娘问道:“她怎么来了?”
唐云暖也是眉毛一皱,仍旧唤了白棉进来,更让红豆搬来绣墩上了茶水,虽然她身份还是一个丫鬟,但唐云暖却如真正三奶奶般敬她。
白棉眼见唐云暖如此,脸上有些悻悻的尴尬,抬头仿若鼓起不小勇气般道:“唐姑娘,我知道你同贺家交恶已久,如今我卖身契都在你手上,又盖了我的指印,还请唐姑娘能放我一马。我知道姑娘一定怀疑是贺五挑唆那些难民来洗劫山月坞,还请放我家五爷一马。”
唐云暖心中纳罕,这个假白棉是一心要装作真的来卧底在唐家,如何如今又明目张胆来说这样的话,这样情真意切地为贺五求情,唯恐唐云暖不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却是为何。
唐云暖细细看向白棉,只看到梨花带雨的面庞,唐云暖的那盒紫草膏果然厉害,她吃了才一日便退了疹子,得了这个赏赐的白棉自然也恢复了从前光滑白皙的面庞。
这是这面庞上却一丝慌乱都看不见,唐云暖不由得开始怀疑白棉的动机,许多时候,演得越是天衣无缝,越是破绽百出。
只是唐云暖观测了半日,就只看到白棉这几日有些隆起的肚腩,这三奶奶到了唐家当丫鬟竟然还吃出了些小肚子来,难不成在贺家她一直有健身教练陪着锻炼不成,唐家的差事倒叫她胖了三分。
唐云暖才要说话,却听见门外就响起了菊金的声音:“云姑娘可在屋里面么,太太亲自过来了。”
唐云暖慌忙下了美人踏,对镜望了一眼,自己因天热头发也没抹桂花油,又在榻上歪了半日,自然是发丝毛草,脸上一丝胭脂也没抹。
苍白脸色并着身有些微皱的半旧蚕丝袍子,如此懈怠于妆容,想来定会叫一向在意女子外貌的太太教训一番。
唐云暖想要再收拾打扮却已经来不及了,抱厦雕花门大敞着,眼见太太已经是一只脚踏进院门了。
唯有硬着头皮快步走了过去,微微给太太行了一礼,道一句:“暑气这样重,太太怎么就大日头里走了过来,若有事,唤一声云暖便可以过去。”
微微抬头瞥一眼太太,只见周夫人今日着了一件黛青领口对襟长衣,梳着光滑繁复的簪花高髻,厚厚的假发塞进真发所卷梳的发髻中,髻前插串珠青金石大风翅步摇,发髻顶上一朵荔枝色的牡丹绢花。
这阵势同在京中回见名媛贵妇并无两样,唐云暖只是看了一眼都觉得热,太太这一身打扮定要折腾个把时辰才穿戴得上。
心中便暗道不好,太太尚且打扮得这样隆重,自己却活像一个古代宅女。
太太显见也满头是汗,却仍旧维持这贵族太太的风度,一见唐云暖发松衣服皱,便有些皱眉。
“我听说你近日里睡得不好,过来看看。”
唐云暖小心翼翼地将太太扶进屋子里,一句话也不敢乱说,只是应着:“并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过是天热暑气重,睡得晚些罢了。”
太太精致描画过的眼睛就立了起来,然后很是不悦地扫了一记眼风过来:
“别以为睡不着是一件小事情,多少女人就是打这件事上老了起来,你不见我年轻时候是何等风华,如今不也老了,你难不成还想着人没嫁出去,就变成我这个样子么?”
唐云暖心中有些犯嘀咕,怎么太太在她一个未嫁的姑娘面前三句两句地总提嫁人一事,难不成是……
再回头却见菊金手里抱着一个不小的锦盒,抱着的是红缎金丝的云锦,盒上还镶嵌着一柄锁头,俨然是被开过了的,这难道就是世子爷送来的礼物不成,难道这礼物有什么得罪了太太?
太太眼见唐云暖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锦盒,不禁冷哼了一声:“你是个有福气的,秦家的夏至礼物已经送了过来,世子爷倒是一个实心人,只是这一份实心,也不知道你能否消受?”
唐云暖脑后轰得一声,就仿佛一个闷雷炸了出来。
“太太何出此言?”
太太冷笑着看向菊金,只见菊金利落地将那锦盒打开,唐云暖同红豆探头一看,竟是一个玉枕。
看质地仿佛是一整块蓝田菜玉打磨而成,水头极足,油脂光泽又层次分明,这样大的一块玉石得多少银子一个唐云暖心底一点数都没有,只是这锦盒一打开太太的眼睛便再没落在别的地方。
能让太太都这样惊艳,想来这玉枕并不是寻常之物,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或者连太太也估计不出来价值几何吧。
只是这礼物也忒精致了些,难不成世子爷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大防么?
“云丫头,你好本事,连世子爷也开始给你送礼了,想来我这个祖母他日还要仰仗你,才有一条好路可走。”太太语气寒凉,在这暑气闷热的夏日里,仍旧让唐云暖不寒而栗。
唐云暖倒吸了一口气,慌忙跪下:“太太明鉴,这里面想来是有些误会吧,这玉枕应是送与太太的,云暖并不敢贪占。”
太太又扫了一眼菊金,菊金便会意将红豆拉走,唐云暖满心都是世子这玉枕送得让她心惊一事,并没有注意到这屋子少了一个人。
太太眼见菊金红豆二人出了门后将雕花门关得严实,当即殷勤起身将唐云暖扶了起来,满脸笑容比头上的牡丹花都要娇艳。
“我的好丫头,原以为你是块木头,想不到还真是一点就通啊。”
唐云暖被太太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摸不到头脑:“太太,你不是怪我勾引……”
太太赶紧堵住唐云暖的嘴:“说什么勾引这样难听,世子爷本来就是咱们家的亲戚,如今他送你玉枕这样私密的东西,想来是动了亲上加亲的念头。”
唐云暖心中大骇,原来太太之前不满的种种都是做给菊金跟红豆看的,她毕竟是一家的长辈,家里面出了这样的事定然是瞒不住贴身丫鬟的,身为当家主母的太太却不能叫丫鬟们看了笑话,自然要做出一副要清理门户的样子。
只是同秦家交好,却是太太求之不得的事情。
“我说怎么那个贺五将你绑了去,气得君凌那孩子就动了刀子,怎么看那孩子都不是一个下手这般重的人,却原来是为了你……”
唐云暖眼见太太沉浸在一厢情愿的美梦中,只得不忍心地打破了太太的幻想:
“太太明鉴,莫说云暖没有这样的念头,就算是有,长公主也不会放任云暖入秦家做世子夫人的。”
太太当即变了脸色:“我的儿,怎么你还敢憧憬世子夫人?咱们家如今没落了,能做一个有名分的妾就足以让我偷着笑了。”
唐云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都做侍妾了怎么还分什么有名分或没名分的?即便是明媒正娶嫁一个心爱之人,也是一夫一妻来得最好,她不要别人来分他的男人,更不会主动去瓜分别人的男人。
何况秦君凌,并不是她的心上人,唐云暖咬着嘴唇暗暗这样告诉自己,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咬着嘴唇。
像是鼓起心里最大的勇气一般,唐云暖梗着头道了一句:
“太太莫恼,云暖是定不会嫁入秦府为妾的。”
眼见太太如自己所想般怒从心起,忽地站了起来,宛如猎鹰盯着白兔一般瞪向唐云暖,少顷,太太的目光仿佛被别的东西所吸引,便将目光移向了地上。
太太的眼睛里忽然变得有些莫测起来,疑惑地望向唐云暖的脸,一只手指向地上:“这是什么?”
唐云暖忽然想起来自己在红豆进来之前正看一本字帖,是秦君凌的礼物送来之后,她才将那字帖不经意间弄到了地上。
眼光扫过去,那本来属于她的字帖赫然不见了,原来位置所放置的,竟是一本春、宫图。
书页还翻在地上,上面画着的赫然是一对男女交、欢的场景,所画所描极尽不堪之笔触,令唐云暖一个现代人的灵魂都看之脸红。
想来白棉那略微发福的小肚子,就是这本春、宫了。
再抬头,太太气得嘴角都抽动了,唐云暖这才发现,刚才一直站在这屋子的白棉,如何在太太进屋后就消失不见了。
唯有那罩着纱帘的后门,纱帘的一角没有像平常一样被青砖压好,显示着逃离之人的匆忙。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能解释,太太如何会信白棉就是三奶奶,要卧底进来唐家意图不轨这样的话,在那本□赫然摆在这里的此刻。
太太想来是气得说都不会话了,竟然跌坐在凳子上叹起气来:
“我一生要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虽用功却不钻营,一个虽体面却不刻苦,好容易家里有个生钱的买卖,却教一个庶子管着。以为你是一个好的,懂得身为女子,嫁人最是人生第一要事,想不到……”
唐云暖听着太太的大喘气,脑袋里已经过了无数个被惩罚被折磨的下场。
佛堂长跪、竹签打手、削发为尼、逐出家门、甚至是浸猪笼被沉塘。
唐云暖这些都认了,只是死却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那个叫白棉的丫鬟,她定要叫她生不如死。
却想不到太太叹了声气之后道:“还以为你是以心计取胜夺来了世子的心,竟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狐媚子的手段,若我当年也如你一般舍下来脸般好学,想来柳姨娘就早被我弄死了。”
唐云暖险些一口西瓜冰沙喷太太脸上:“好学……”
太太幽幽地道了一句:“你既然擅钻研这个,还不能称为好学么?只可惜当日皇长子选秀你还小,若能将你推出去,他日入了王府,也省得我们今日如此被动。”
唐云暖几乎口不择言:“太太,我看这等黄书,你竟然不罚我?”
太太冷笑一声道:“罚你做什么?黑猫白猫,抓得到耗子才算是好猫,管你何等办法俘获世子爷的心,有手段便是好的,你可知咱们唐家家训第一最好不宅斗的下一句是什么?”
唐云暖摇摇头,太太一字一句道:
“留待本事好入宫斗。”
作者有话要说:斯年昨天被洪水困在了另一个城市,幸好斯年运气不错有车来救,今天又好容易才登陆上更了文,请大家见谅。
另外,今天心情超级不好,超级超级不好,不好到我已经想虐人了,你们猜我要虐谁。
☆、82恒源祥,羊羊羊
自斗春院出来;太太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解开过,最会察言观色的菊金自然小心伺候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待到了摆晚饭前太太才张嘴说了一句话:
“云丫头的屋子里共有几个丫鬟?”
菊金被太太这么突然一问;竟有些傻了,思虑片刻才仔细回话:
“从前是只有一个叫红豆的;也就是子默少爷房里人青豆的妹妹,听闻大奶奶房内的紫棠也是日日都在云姑娘房里伺候着的,太太是知道大爷的;眼睛里就只有大奶奶一个人;并不要别的丫鬟伺候;后来姑娘不知又从那贺五手底下救了一个叫做于落的姑娘,也放在屋子里伺候,统共是三个。”
太太紧紧皱着眉毛,伸手接过菊金递过来的一碗珍珠牛奶密瓜露润了润口,便又放在一旁,喃喃道:
“红豆紫棠那两个我自然知道,一个脾气暴得仿似颗火炭,另一个倒是不声不语不常见到,另有个唤作于落的我也见过几次,倒不像是个丫鬟,行动举止落落大方,人也生得柔弱,很有些大家闺秀的意思,放在她屋子里我也放心。但都不像我在云丫头屋子里见过的这一个……”
菊金自是有些迷糊:“太太才刚在屋子里见到谁了?”
太太听了这话有些不悦,合着那屋子里躲了一个穿丫鬟衣服的菊金没看到,当下不满地横了她一眼,吓得菊金赶紧跪在地上:
“太太莫怒,菊金一心扶着太太过门槛,唯恐太太脚下不留意被绊着了,自然是没留意屋子里有别人,菊金日后一定当心。”
菊金这话回得叫一个聪明,太太很是受用,手轻轻一摆让菊金起来:
“我何尝不知道你这份心,只是我才一进院子明明看见有个丫鬟跪在堂屋里,怎么一转眼那人便不见了,然后云丫头屋子里便出来了那个东西……”
菊金有些纳闷:“什么东西?”
太太知道菊金也不是外人,许多时候比那三个儿媳妇都要贴心,遂将菊金招到身前,小声在她耳边将在报春院里的所见所闻都交代了个清楚,惊得那菊金脸上红赤赤的。
“太太难道相信那东西是云姑娘的?”
太太当即笑笑:“若我真当是她的,早皮揭了她的了。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敢如此胡作非为,必定是要沉井落河,势必不能嫁出去丢咱们家的人。我不过是借这个敲打敲打她,免得她伙着许家赚银子赚得越发张狂了。其实用脚趾头也能想清楚,她那个冷冰冰的性子,哪里是看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