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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陛下请按剧本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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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关心咱们娘娘嘛,这几日皇上正经了不少,待咱们娘娘也越发好了,可就是没……没……”倾璐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双颊也红了起来。
倾墨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又是一拍:“瞎操什么心呢,皇上心里定是有谱的,咱们主子哪里差过了?不过方才我在里头听说,太皇太后那儿又来了个什么钟姑娘的。”
“我呸,又是个骚蹄子,上赶着想爬上咱们皇上的龙床。”倾璐立即小声地骂了一句,却被倾墨捂住了嘴,“嘱咐了你多少次了,谨言慎行!”
倾璐顺了眉目,指了指她的手,示意她拿开,瓮声瓮气地说:“知道了,这里不是没别人嘛。”
“就你最有理,皇上方才提了句玉米烙,你下去和小厨房交代一声,晚膳加个点心。”倾墨垂下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倾璐古灵精怪地欠了欠身子,掐着嗓子道:“是,倾墨姑姑,奴婢这就去。”
“贫嘴!”倾墨跺了跺脚,刚想开口,就见倾璐吐了吐舌头,提起裙摆已经跑远了。
里屋的少翊见盈之没有反应,敲了敲案几继续道:“皇后今儿若是不给朕做玉米烙,朕可就去寿康宫用膳了?皇后这儿没有玉米烙,那儿定是有的。”
“皇上说笑了,您爱去哪儿去哪儿,哪里是臣妾拦得住的?”盈之阴阳怪气地接了句,觉得语气像是怪了些,索性背过身去随意捡了个璎珞拿在手里把玩。
少翊不怒反笑,站起身来走至盈之跟前,俯下身子:“行了,跟你开玩笑的。宫里这么多女人,麻都麻烦死了,再来个,可不就又要不消停了。”
他见盈之还是别扭着不接话,自个儿又继续道:“巧克力说过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听说你们这儿都是要大操大办的,你可有什么主意了没有?”
“太皇太后主张后宫节省开支,我哪里敢在这档口再去撞她的晦气,上次的赏花宴,她那口气怕是还没消呢。”盈之翻起眼皮,瞪了少翊一眼,“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回头太皇太后还以为我吹枕边风呢,到时候什么祸国殃民的头衔就落在我头上了。”
少翊切了一声,拉过盈之,重新转了回来,这才又坐了回去:“枕边风?哎,皇后这是在暗示朕些什么吗?”
“没正经。”盈之抽回手,欲再次转身,却被少翊捉住了,“跟你开玩笑呢,太皇太后添个容华份例就行,凭什么一场生辰宴就不行了?这事儿你且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就告诉我,想办个什么样的。”
盈之见他说地真诚,也软了下来:“办不办的,我也并非在意,咱们关起门来,自个儿吃桌宴席也是可以的,太皇太后说的也没错,如今国库也不像从前那么充盈,能省就省吧。”
“哎,我可从来没委屈过自己的女朋友。”少翊打断了她的话,“再说了,你都成我老婆了,虽然我俩没啥感情基础,但是也要慢慢培养嘛,生日一定得过。”
哪个女人会不爱这些的,盈之脸颊涌上粉色:“那……那就依你的意思吧,也不必太隆重的。”
少翊刚想接话,就听盈之又道:“不过是有一事,一直想问问你。”
“你说。”少翊笑了笑,依旧没放开盈之的手,盈之一时没注意到这个,开口问道:“太医院里,是不是有个叫穆南的?听说还是你收进来的?”
少翊的笑意收了收,握着盈之的手没有那么紧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怎么见人家年轻有为的,动心了?”
“皇上您说胡说什么呢!”盈之猛地瞪大了眼睛,“我都嫁进宫来了,哪里会对别的男人动心思。”
少翊狡黠一笑,样子有些痞痞的:“那你对我动心了?”
“……问你正经的呢。”盈之推了一把他的手,“是倾璐,像是对他有意思的,穆南这人我也不了解,倾璐面上看起来活泼,丫鬟做久了,心里头自卑着呢。”
少翊收了玩笑,这才回答起来:“是收了个穆南,医术精湛,人也不错。就是出身不如别的太医那么好,家境从前也称得上是贫寒的了,就是之前,我广收异士的时候认识的。”
他顿了顿,心里知道盈之对那一双丫头很是看重,又补了句:“穆南为人好,也有风度,可毕竟家里头条件一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丫头若真是嫁了过去,怕是得吃些苦头的。”
盈之略一思索,抿了抿唇边:“这样也好,倾璐怕配不上穆南,心里头还自卑着呢,家境虽说贫寒,但这样想来也不会瞧不起倾璐。不过倾璐跟了我多年,虽说只是个丫鬟,但也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头,你这么一说,太医的月例也不多,不知倾璐吃不吃得消。”
“正是,再说了,这嫁娶之事至少也得两情相悦吧,若是倾璐一头热,真嫁了过去,不得穆南喜欢,到时候日子更难过。”少翊说着,转了转盈之的手。
盈之听他说这话,心里头有些不高兴了:“倾璐虽说是个宫人,但也没哪点比个世家小姐差的,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都略知皮毛,女红了得,也能管些账目,长得也不差,哪点配不上那个穆南了?”
“话不能这么说,这男女之事,是讲究眼缘的好不好。”少翊无奈地笑了笑,“恪才人也是个世家小姐,脾气大了些,但长相也不差的,可朕看上了吗?”
盈之嘴角抽了抽:“这不是一码事儿。”
“怎么不是一码事儿了?”
“你……你……你……你眼光奇怪!”
“哦。”少翊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话倒是不错,不然我怎么会贬了恪才人,天天围着你这个不知情趣的打转呢。”
盈之一听这话,甩开少翊的手,冷下脸来:“是臣妾讨不了皇上欢心,皇上大可去找恪才人,她可是日日盼着皇上去呢,臣妾必不会拦着您的。”
“醋罐子。”少翊摊摊手,“我来这儿,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别的我不说,在我们那儿是只能娶一个妻子的,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就必不会再去管旁人,这是原则。”
盈之面色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臣妾不过是皇上的原则,皇上放心,您若是喜欢旁人,臣妾愿意退位让贤的。”
“哎,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说话了。”少翊扒拉了几下后脑勺,渐渐失去了耐心,“我的意思是我认定了人,就不会变了,你别曲解我好不好。”
“我……”
“皇上,娘娘,奴婢打扰了,晚膳已经备好了,可要现在传上来?”盈之还没接上话,外头就传来了倾墨沉稳的声音,二人都静了下来,半晌少翊才朗声道:“传吧。”

☆、第21章 戒指

“巧克力,巧克力。”少翊独自在书房里踱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唤来德福。
德福躲在门外偷着懒儿呢,连忙将帽子重新扣上,小跑着进屋道:“奴才在,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你去打听打听,宫里可能找到什么……什么……你知道金属吗?”少翊比划了半天,最后还是说出了金属两个字。
“奴才愚钝,不知皇上所说的这个金属……是个什么东西?”德福拉了拉头上的帽子,将头又低了下去一些,这皇上三天两头的就冒出点儿新鲜事儿来,还得瞒着太皇太后,自己这个做奴才的,也是蛮拼的。
少翊眼眸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忽地顿住:“你去库房了取些金子来,把它融了去,命人打个指环,大小一会儿子朕写给你,可记下了?”
“奴才记下了,可皇上您若是想做个指环,宫里头也有好几个铜的收在库房里,这东西都是蛮夷之地上贡来的,您从前也都瞧不上的,何必去用金子做呢。”
德福小声地说着,又补上一句,“前些月挞玛国那头还献了几个上来,皇上可要看看?”
少翊转过身子:“铜的?”
“正是呢,说是挞玛国里用来记事的物什,那君主觉着好用也方便,就让人送了几个过来。可咱们靖国地大物博的,宫里人手又多,哪里还用得上这种东西来记事,皇上您就让收进库房里头去了。”
德福点点头,略一思索:“这东西做地粗糙,也没有玉扳指那样尊贵。”
少翊摆摆手,接话道:“你去,把朕库里的账目拿来给朕瞧瞧,朕记得库里像是收了个红宝石成色还不错?可有钻石一类的东西吗?”
“哎哟,奴才惶恐,红宝石是有一个的,可这什么钻石……奴才可就没听说过了,皇上您比对个样子,奴才派人去宫外寻寻?”德福面色稍稍有些垮下来,“可奴才这辈子,都没听说过有什么钻石这种东西的。”
少翊抿着唇边,叹了口气,轻声说了句:“也是,我记着这东西也就几百年的历史,估摸着是寻不到的。”
“皇上您说什么?”德福并没有听清少翊的呢喃,他上前两步,询问了句。
少翊睨了他一眼,挥挥手道:“没什么,那你去把那红宝石拿来给朕瞧瞧,咱库房里还有什么更好的宝石不?”
德福是建章宫的总管公公,库房里有什么早就映在了他的脑子里,他细细思索了一遍就开口道:“那红宝石是霍大人进献的,论品相论成色都是上佳,如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么……就只有邻国那里送来的月光石,倒是稀罕。”
“月光石?”少翊的眼睛亮了亮,“是不是中间发着幽蓝或者是亮白的晕彩的那个?”
德福点点头,笑了起来:“回皇上的话,正是那个,皇上当时也觉得稀罕,但想不到用在那儿,就让奴才先收进库房里存着了,皇上可还记得?”
“额……记得,当然记得。”少翊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那就用那个,你找两个能工巧匠,把那月光石打磨了,镶在金指环上,再呈上来给朕瞧瞧。”
德福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少翊:“皇上您要将这么稀罕的东西打在指环上?!那指环根本没什么用啊。”
“朕让你去打,你就去打。”少翊颇有些不耐,他将案几上的宣纸拿了起来,递到德福手里,“就按着这图上的做,若是做岔了,就让他们回去吃自己的吧。”
德福接过那张宣纸,看着上头怪异的线条,和奇怪的图案,心里头替那几个工匠捏了一把汗:“是,奴才这就去嘱咐他们,皇上可还有什么别的事儿要吩咐的?”
“十日,朕给他们十天的时间,记清楚了吗?”少翊算了算日子,一手扣着案几,这动作是盈之思考问题的时候最爱做的小动作,潜移默化之间,倒是被少翊学了去。
德福一个做奴才的,哪里有不应的道理,只能擦擦额前的冷汗,躬下身子道:“奴才遵旨。”
“恩,那……”少翊顿了顿,刚想接着嘱咐一句,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宫娥的声音,那是太皇太后拨来的宫人,自打建章宫大换血之后,她就总是明着暗着的和德福抢活干,德福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更是让她恼火不已。
“皇上,太皇太后娘娘那儿传话过来说,午膳备了您最爱的四喜丸子和香麻鹿肉饼,都是今儿早上特意嘱咐小厨房准备的,请您过去用膳。”那宫娥名唤素锦,少翊不耐她很久了,张口闭口的就是太皇太后娘娘不说,连用膳用几口也要管着,简直神烦。
可太皇太后的面子是不能拂的,她既亲自开口请了,自己这个做孙子的,就必要去一趟的。少翊使了个眼色给德福,示意他去把门打开,自个儿出声打发了素锦去:“知道了,朕这就让巧克力准备肩舆,你就留在建章宫里管管事儿吧。”
“德福公公对建章宫里的事儿比奴婢熟悉,不如还是奴婢陪您一起……”素锦面色一僵,不依不饶地继续开了口,这么些天她也摸清了这皇帝的脾气,多说几句也并不碍事儿。
少翊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既然如此,素锦姑姑就先去领了二等宫人的差事来做吧,先熟悉熟悉咱们建章宫的事物,再上御前来伺候不迟。”
话一说完,还不等素锦反应,少翊就径直走出了书房:“还不快跟上,巧克力?”
“哎,奴才这就来。”德福小跑了几步,路过素锦边上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见她还傻站在原地,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来:“素锦姑娘,还不快下去领了差事来做?咱们建章宫可是不养闲人的。”
素锦到底如何,少翊不知道,他一路坐着肩舆,心里头将太皇太后的意思过了一遍,想着也不过是借着机会把钟媛推给自己罢了。
终究是个老妇人,自己若是不收,她也没有强塞的道理。
打定了主意,少翊的面色就好看了不少,连请安的声音里都在着些明朗轻快:“儿臣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起来吧。”太皇太后今儿的心情看起来也好像是不错的样子,她一双凤目因为笑容而眯了起来,倒是也有了几分慈眉善目的意思在里头了,“哀家千盼万盼,才把皇帝盼来了。叫她们传膳吧。”
“喏。”落吟应了声,冲着下首的小内侍做了个手势,外头的膳食就个个摆放在宫娥的红木盘子上,鱼贯而入,足足摆了有一大桌子。
少翊挑了挑眉,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说话,在太皇太后身旁坐了下来。
太皇太后心里头还藏着事儿,也不欲与少翊多加寒暄,望了眼自己身后的钟媛,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曼声道:“瞧我这老太婆子,忘了给皇帝介绍了,这位是钟家的丫头,论辈分也算是哀家的侄孙女儿了,来,钟丫头,给皇帝请个安去。”
钟媛垂着头走至殿中央,跪下身子行了大礼,声音清脆犹如三月黄鹂:“臣女钟氏恭请皇上圣安。”
“皇帝你瞧,多懂规矩。”还不等少翊接话,太皇太后就自个儿笑着出了声,还忙不迭地让落吟将人搀扶起来,“快别跪坏了,一个小小姑娘家的身子骨弱,哀家看着就心疼,钟丫头生得好,又懂规矩,是个可人疼的,皇帝你说是不是?”
少翊这头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对着德福道:“去将那道百花鸭拿过来给朕尝尝。”
“皇帝,哀家在与你说话。”太皇太后果不其然轻蹙起了眉间,钟媛小心翼翼地再次退至太皇太后身后,轻声道:“太皇太后息怒。”
少翊用了口鸭子,放下银箸道:“嗯?太皇太后娘娘家的姑娘都是个顶个的好的,哪里还用得着朕来夸。娘娘您不是传朕来用午膳的嘛?”
他顿了顿,目光又落在那道酱焖鹌鹑上,德福极有眼力见儿的布了菜,少翊这才继续道:“朕以为太皇太后娘娘是知道老祖宗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的。”
太皇太后的面色变了又变,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椅柄,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咽下这口气,顺了眉目与钟媛道:“皇上年轻,总爱和哀家开些玩笑,你不必在意,一起坐下来吃吧。”
“臣女遵旨。”钟媛欠了欠身子,在二人的下首坐了下来。
一时间寿康宫里气氛有些凝重,可少翊却不以为然,犹自吃得欢快,德福觉得自己简直是顶着太皇太后杀人的目光完成了一顿午膳的布菜。

☆、第22章 设计

一顿午膳,德福觉得像是过了一年一样漫长,就连钟媛都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太皇太后的意思,这会儿子,她不是不知道,天下哪个女子没有点儿虚荣心,若是真能嫁给万人之上的皇帝,钟媛心里头还是愿意的。
可皇帝不买账不说,连一点脸面都不给,钟媛终究是个没出阁的女孩子,脸皮薄,手里捏着帕子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但她依旧还记得临走时苏语鸢叮嘱的话,到了宫里,凡事儿都得讲究一个忍字,忍得了一时,才能活得了一世。
太皇太后就着宫人的手,用了漱口水,擦了擦嘴角:“皇帝,哀家今儿个叫你来,也是想让你见见这个钟丫头的,这会儿子膳也用完了,老祖宗的规矩咱们也守了,你们俩同龄人有话聊,我这个老婆子就不多搀和了,年纪大了,一到了晌午就犯困。”
她说着,冲着落吟招招手,示意她扶着自己站起身来:“这儿就留给你们俩说说话,等我老婆子睡醒了,再来看你们。”太皇太后对着落吟使了个眼色,落吟点点头,搀扶着她走出了屋子。
屋里少翊坐地随性,压根儿没有开口理睬钟媛的意思。
钟媛涨红了一张脸,心里头酝酿了半天,这才开了口:“臣女斗胆,不知皇上平常都爱做些什么?”
“朕日理万机,哪里有你们这种小丫头的闲心思。”少翊不冷不热地回了句,就低着脑袋吩咐道:“虽说太皇太后让朕在这儿呆着,可国事终究不可废,巧克力,你去建章宫取些奏折来,朕就在这里批阅吧。”
少翊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经让德福暗自撇了撇嘴,这会儿子倒是知道国事为重了,在建章宫的时候不到最后一刻,是万不会拿起折子批阅的,皇上您倒是会装。
心里头这么想着,可面上也不敢露出分毫来,德福毕恭毕敬地做了个礼:“喏,奴才这就去取。”
他退后两步,小跑往建章宫里头去。
回了里屋的太皇太后仍由落吟替自己除去珠钗,她对着铜镜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什么事儿:“落吟。”
落吟应了声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奴婢在,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太皇太后随手拿起一只珠钗,抚过上头的纹路:“看皇帝今日这架势,怕是不肯。他也不定是瞧不上钟媛,只是与我老太婆怄气。”
“太皇太后您哪儿的话,皇上从小就孝顺您,怎么会与您怄气呢。”落吟笑着宽慰了句,双手又开始活动起来,刚想替太皇太后摘下耳坠,却被她伸手握住。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哀家离宫半年多,这皇帝变得连哀家都不认识了。定是那沈氏从中作梗,离间我们祖孙情谊。”太皇太后说到这里,眼神开始狠厉起来,落吟面上笑意一顿,“娘娘您别多想了,皇上年纪还小,不定性也是有的。”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不定性?从前哀家在宫里的时候怎么就定了性,哀家一走,他就不定了?你不必替那沈氏说话,哀家心里都知道。钟媛是个不错的,她娘也是咱们苏家人,若是真得了宠爱,看在她娘的面子上,比会对苏家照拂,这钟媛,哀家是扶持定了的。”
她话音未落,就猛地站起身来:“你去用从前柔太妃的法子,现在就去。”
“娘娘!”落吟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向太皇太后,“这,这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妥不妥的!哀家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太皇太后回眸深深看了一眼落吟,软了些语气:“哀家知道,这么多年让你明里暗里做了不少阴私事儿,委屈了你。可哀家也是为了苏家,为了皇上。”
落吟垂下眼眸,不敢与太皇太后对视,她咬了咬下唇:“可这事儿让皇上知道了,只怕与娘娘您的祖孙情谊,会越来越远啊。”
“那又如何,哀家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靖国,为了苏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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