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按剧本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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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宫女拍了拍胸脯,撩开袖子道:“看到没,这还是让那疯子给咬的,那女疯子谁都不认,见谁咬谁,你以为那二人是见着面在吵呢,奴婢也不知这两人有什么过节,先后被送了进来,隔着一道墙,没到这个时候还能吵起来。”
她顿了顿,复又言:“奴婢不是没去制止过,喏,这就是结果。疯子的力气还惊人,一两个小内侍根本压制不住她,奴婢这儿又是去锦宫,不是什么延禧宫,哪儿有那么多人手,只能仍由她闹着了。”
“可这么闹着也不是个办法啊,一会儿若是娘娘醒了,也听她这么个骂吗?那岂不是脏了娘娘的耳朵,再者言,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像是指着寿宁宫骂啊。”倾璐撇撇嘴,硬要那老宫女想出点儿办法来。
老宫女摆摆手,压低了声音道:“姑娘们放心,这女疯子骂累了,也就睡了,估摸着就这会儿子了,娘娘醒过来的时候,应是听不着的。这疯子的话,姑娘您也信啊?老奴在这去锦宫见多了,指着哪儿骂的都有,进来的全是神志不清的人,说出来的话儿做不得数的。”
“那……”
“哎哟我的好姑娘哎,就听奴婢一句吧,哎,你听,这不是消停了嘛。”说这话儿呢,那头的声音果然淡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倾璐张了张嘴,最终也只好作罢,她刚打算取一块新帕子递给倾墨,就见盈之的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以为自个儿是看花了眼。
可不过一会儿,盈之的手再次动了一下,她立即丢下手里的东西,也顾不上什么娇羞不娇羞的了,拉了穆南起身往盈之的床前走:“穆大人,穆大人,娘娘的手动了!娘娘的手动了!”
穆南被她这么一路莫名其妙地拉着,这才懂了她的意思,心里失笑,却也不敢马虎,细细地拉了根红线诊脉:“恩,脉象上来看的确是该醒了,你们二人好好守着皇后,不消一炷香,娘娘应是会醒过来,若有何异样,随时来告诉我。”
“……好,奴婢知道了。”倾璐这才发现自己拉着穆南的手,连忙甩开,低着头脸红地不像样子。
果然如穆南所言,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盈之就睁开了眼睛,起初还没有焦距,渐渐地才恢复清明,她先是眨了眨,随即环视了一周,哑着嗓子道:“这是……”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倾璐猛地从床榻边跳了起来,额头还撞上了床梁,她傻傻地笑着,一边揉着额头,一边道,“我去告诉穆大人。”
倾墨也笑着点点头,搀扶着盈之靠了起来,又细心地说道:“娘娘,这是去锦宫,娘娘今日在去锦宫门前摔了一跤,昏迷了过去,穆大人还在外头守着呢,娘娘您可有觉得哪儿不舒服的地方吗?”
“去锦宫?”盈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她想要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却牵动了伤口,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娘娘您小心。”
盈之抿着唇边,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本宫无大碍,咱们快些回去吧,若是晚了,只怕传到玉贵妃那儿,又是一阵嘲笑,本宫今儿受了这伤,免不得就是她的主意,她身边那个宫人的底细你查清楚了吗?”
倾墨听盈之说了这一番话,手往后缩了缩:“娘娘您在说什么呢?什么玉贵妃?咱们宫里没有玉贵妃啊。”
“没有?”盈之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怎么会没有,就是那个苏氏清雨啊,皇上心尖儿上的小妖精,连本宫一半的权都夺了过去,本宫一个皇后,在这后宫里,一点威严都没有,处处制肘,事事都要过问于她的那个玉贵妃啊,倾墨你怎么了,连她都记不住,你也摔坏了吗?”
倾墨用力地摇头,心里一阵害怕:“娘娘您说什么呢,苏小主如今是恪才人啊,还是皇上亲自贬的,怎么会是玉贵妃,皇上与娘娘伉俪情深,哪儿有设立过什么贵妃,最大的也就是钟昭仪娘娘了,昭仪娘娘虽说给您添了堵,可也万般没有分您权的啊。”
话音刚落,那头倾璐就请来了穆大人:“穆大人您快来看,咱们娘娘醒了!”
穆南刚走了进来,就见倾墨面色怪异地起身,压低了声音道:“穆大人,咱们娘娘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穆南轻蹙着双眉,从医箱里取出诊脉用的红线,刚准备递给倾璐,就听倾墨道:“好像脑子有些糊涂了……”
“脑子糊涂?”穆南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倾璐也僵在了原地,“倾璐,你先去把红线给娘娘绕上。”
倾璐傻傻地点头,机械地动作着,穆南的手搭在红线之上,手指轻颤,神色几变:“从脉象上来看,娘娘的身子应该并无大碍啊。”
倾墨双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帕子,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被盈之听见了:“可娘娘方才醒来,一直说什么玉贵妃,什么分权的。咱们宫里哪有玉贵妃,娘娘还指名道姓说是恪才人,恪才人刚被皇上贬,哪儿就成了什么玉贵妃了。”
“啊?娘娘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啊!”
倾璐惊叫了一声,若不是倾墨拉着,恐怕要大声把这话说了出来,穆南摇摇头:“也有可能是淤血所致,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倾璐,你先去禀报给皇上,或许他有看法,穆南才疏学浅,从未遇上过这种症状。”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卡了很久。
QWQ更新晚了 对不起大家。
☆、第53章 舞姬
一阵急促的脚步伴随着大殿上的丝竹之声传来;少翊托着腮,心思根本没有在舞姬的曼妙舞姿上;连眼神都不屑多给一个;殿上的舞姬苦练一年;只为今日一朝,若是能有幸被帝王看上;日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岂不是唾手可得?
人人都道妃嫔争斗是后宫里最可怕的;可鲜少有人晓得,就算是舞姬;也少不了算计。
素莲的脚打了个旋儿,水袖略翻;扬起一片花瓣。
她今天是领舞的,却并不是原定的那个,原定的领舞者是菡萏,舞姬中的佼佼者,却也是出了名的骄傲自矜,平日里从来不屑与众人多说一句,见了人也是斜着眼睛看,好像自己生来就高人一等一般。
但她是乐坊管事的干女儿,没有人敢于她作对,她自个儿也争气,舞跳得极好,管事时常笑眯了眼睛在一旁看着她们练习,总是拉着菡萏的手说她一定能飞上枝头。
今儿这舞排了一年了,就为了今日,素莲鲜少跳这个位置,若不是菡萏抱恙,长了满脸的红疙瘩,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素莲想到这里,唇边再次勾起一丝笑容来,她努力地甩动着水袖,期盼座上的君王能看自己一眼,可少翊的心思全都系在盈之身上,哪里会分出一个眼神来给一个小小的舞姬?
素莲咬了咬唇边,不行,若是这样下去,自己一定是无功而返,到时候别说是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恐怕还少不了菡萏的报复。
菡萏在乐坊里虽然不得人心,但却是极有势力的人物,今日若不是趁着菡萏得意忘形,自己也没有下药的机会,十年练舞,只为今日一朝,看不上,回去也是惨淡一生,看上了,还有机会跳出这个牢笼。
素莲的水袖往前一送,直直地就冲着少翊的脸颊而去,守在少翊身旁的德福一惊,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挡在少翊的身前:“陛下小心!”
话音还未落下,素莲的水袖瞬间又收了回去,她如愿地得到了少翊的目光,勾起自己最美的笑容,面纱之下若隐若现的容貌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
虽说是家宴,但因着九月十九这日子,一些有头有脸的大臣也得了席位,远远地坐在离妃嫔稍远的地方,观看着歌舞。
席上早就有几个好色的按耐不住,看得目瞪口呆的,一直咽着口水,更有甚者,拉了拉身旁大人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道:“你瞧那个舞姬,那身段,那腰肢,那小眼神儿,勾人的呢,陛下若是能把她赏给了我,我就是死也甘心啊。”
身旁那位大人冷哼一声,轻蔑地看着这个好色鬼,扯回了自己的衣袖:“说什么呢你,再漂亮也是陛下的人,这你都敢打主意,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自个儿的脑袋。”
好色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憨笑了几声:“那我不是开玩笑嘛,咱们关系这么好,你又怎么会把这事儿供出去呢,可这舞姬实在漂亮,恐怕今日以后,咱们皇上又要添上一位佳丽了。”
“我看未必。”
大人笑了笑,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咱们皇上的心现在全系在皇后娘娘一人身上,你没瞧见吗,皇后今儿没来,皇上的魂都没了,要我说,皇上估摸着连这舞姬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没看清,她不过是白费心思。”
“那真是可惜啊,可惜。”
好色鬼一同举起酒杯,轻啜一口,“那你说我去向皇上求这舞姬来,可有希望?哎,你也是知道的,别的我也不喜欢,就是这美人……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儿啊,你瞧这小手白嫩的,若是没人疼,岂不可惜?”
大人低下眼眸,眼底尽是嘲讽之意,可却依旧声音平缓:“管好自己吧,这美人是好,可却也最是蛇蝎,你府上那么多侍妾夫人,整日里争风吃醋,你还嫌不够头疼吗?”
“哎哟哟,不提这些不提这些。”
好色鬼连忙打断,“还是怡红楼的姑娘们最好啊,懂得体贴人,也不会这些个争风吃醋的把戏,把我弄得心烦,罢罢罢,我还是去怡红楼风流快活吧,来来来,钟兄,我敬你。”
钟大人回身示意身后的侍女将酒满上,执起酒杯微微一笑:“来,苏兄。”
这头官员席上推杯换盏,那边少翊却还是愁思满脸,连太后都忍不住遣人过来问话:“奴婢恭请皇上圣安,太后娘娘遣奴婢来问问,皇上可是哪儿身体不适了?”
少翊回过神,看向太后,收到了她关切的目光,摇了摇头:“劳太后娘娘挂记,朕只是担心皇后,太后娘娘今日多有劳累,也该珍重好自个儿的身子。”
那传话的宫娥点点头,退了下去回话,果不其然看见太后的微笑,儿子孝顺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宴席还在继续,素莲的舞也到了尾声,她暗自跺了跺脚,实在不甘心就这么下去了,几番思索,终于狠下心来,在最后结尾处猛地跪了下来:“奴婢陈素莲恭请太后娘娘圣安,皇上圣安,愿我靖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仅以此舞,献给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平安和乐,天佑我大靖!”
她的声音娇柔,却掷地有声,太后闻声望去,心下了然,刚想转眸看看自个儿儿子什么反应,就听少翊道:“知道了,下去领赏吧。”
太后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儿子,如今真是一颗心全放在皇后身上了,她刚想转身,吩咐娥菱赏些东西给这舞姬,就忽地想起柔太妃方才在寿宁宫说的一番话。
她的心思几转,最后缓声道:“慢着,你是叫素莲吧,上前几步,给哀家瞧瞧。”
素莲嗓子一紧,连忙站起身来,莲步微抬,往太后面前走了几步,再次跪了下来:“奴婢素莲,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恩,是个懂规矩的,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恭维的话谁不爱听,太后听着舒心,语气便再次缓上了几分,素莲轻轻抬起头,将面纱取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容貌。
虽然不及钟媛艳丽,但颇有几分楚楚怜人的姿态,像是个安分守己的女子。
太后点了点头,转眸看向少翊:“哀家瞧着这素莲不错,今儿又是九月十九,素莲献舞,也许是老祖宗特地赏下来的,皇帝你看要不要……?”
少翊下意识地轻蹙了眉间,想要出声拒绝,却听太后继续道:“咱们后宫如今人也不多,皇帝也不小了,是时候开枝散叶,为我大靖绵延子嗣,哀家平日里也不爱做主,就今日这一回,哀家看着素莲很是有缘,就收入后宫,先从选侍做起吧。”
太皇太后的面子,少翊可以驳,因为太皇太后太过嚣张,而太后不过是个平凡妇人,平日里待自己待盈之都是极好的,为人也和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若是驳了太后娘娘的面子,于情于理都不太好。
少翊张了张嘴,将婉拒的话咽了下去,随意打量了几眼素莲,就道:“全听母后安排,来人传朕旨意,封舞姬陈素莲为选侍,赐居……赐居棠梨宫。”
素莲喜出望外,连忙朝着少翊的方向行了稽首大礼:“奴……嫔妾陈氏谢皇上恩典。”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娥菱上前去把素莲搀扶起来:“素莲献舞,定是祖宗佑我大靖,今日咱们就不论君臣,不论朝纲,只饮美酒,贺我大靖,日后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臣等谢太后娘娘恩典,愿我大靖,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时间众人皆跪,很是隆重。
而从大殿后头的偏门,却疾步走来一个宫女,她左右看了看,不敢立即上前,一直注视着德福的方向:“这个死德福,怎么还不回头看过来,快回头啊!快啊!”
或许是她的呼唤太过热忱,德福果然回头望了一眼,她连忙招招手,示意德福赶紧过来。
德福左右环顾了一下,后退两步从少翊身旁走了过来:“怎么了倾璐,可是皇后娘娘那儿有什么情况?”
“娘娘醒了。”
倾璐一路跑来早就口干舌燥,她舔了舔干涸的唇边,刚说完就看见德福的笑脸:“那是好事儿啊,我这就去禀报给陛下,陛下方才一直坐立不安的,这会儿子就好了。”
“等等。”倾璐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德福疑惑地转过头来,不解道:“怎么了?”
倾璐面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几次措辞:“娘娘虽说是醒了,可……可……可好像摔坏了脑子,神智不太清明。”
“摔坏了脑子?”
德福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声音,倾璐连忙捂上他的嘴巴,“你小声些,这事儿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可不又得出乱子了,穆大人说娘娘症状古怪,他也很是捉摸不透,请皇上过去看看。”
德福指了指倾璐的手,示意她把手挪开,这才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这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你知道还不快去禀告!”
倾璐瞪了他一眼,“娘娘还在去锦宫躺着呢,方才我过来的时候,听到陛下纳了新选侍,哼,真替娘娘不值。”
作者有话要说:摇摆摇摆~摇摆摇摆~
☆、第54章 臆想
“哎哟我的倾璐姑娘哎;您这张嘴也忒厉害些了吧。”
德福连忙捂住了倾璐的嘴巴,四处张望了几下;将她往后拉扯了几步,“这话也是咱们做奴才的该说的吗,这好在是我德福听见了,若是让主子们知道了;哪儿有你的好日子过呀。”
倾璐狠狠地瞪着德福;使劲挣脱开他的手:“你手脏死了;洗没洗啊,一股子味儿,我还不知道分寸要你提醒嘛,别在这儿给我浪费时间;赶紧去同陛下说一声;不过依我看啊,陛下今日美人在怀,恐怕是分不出心思给咱们娘娘了,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喜新厌旧!”
“我的姑奶奶啊,你就省省心吧,你在这儿待着,我去前头通报,不过估摸着得要一会儿子,皇上这会儿正忙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插得上话。”
德福皱着一张脸,五官全都拧起来了,简直拿这个倾璐没有办法。
倾璐耸耸肩,示意他去便是,德福一步三回头地走着,还差点撞到了前头端着红木盘子的传菜宫娥,他恨恨地跺了跺脚,手里的净鞭一甩,快步往前走去。
本还以为想要寻着个机会说话,得等上好一会儿子才行,可他一站回去,就见少翊冲着自己招招手。
德福面上一喜,连忙小步上前:“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方才做什么去了?慌慌张张的,可是皇后那儿有什么消息了?”少翊压低了声音与他耳语,手上却举着酒杯朝下首众人扬了扬,一饮而尽。
德福点点头,措辞了一会儿:“正是,倾璐姑娘过来传话说,皇后娘娘已经醒了,正在去锦宫里躺着呢,穆大人也瞧过了,只是……”
“只是什么?”
少翊刚听了前半句,唇角勾了起来,却因为后半句再次垮了下来,德福缩了缩脖子,咬咬牙道:“只是倾璐姑娘说皇后娘娘有些……神志不清……”
少翊差点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这才转过头看向德福:“神志不清?你说清楚些,皇后怎么神志不清了?穆南怎么说的。”
“奴才惶恐,倾璐姑娘也没有细说,只说是穆大人说皇后娘娘症状古怪,他也很是捉摸不透,请皇上亲自过去看看,这穆大人也是书读傻了,人也木讷,皇上过去了,也不会治病疗伤啊。”
德福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少翊就将面前的酒杯往前推去,示意宫娥不必再斟酒,敬酒的那位臣子,还以为是自个儿说错了什么话儿,吓得跪在地上请罪。
“陛下?”太后娘娘转过头来,出声询问了句,“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少翊稳住神色,对太后娘娘勉强一笑:“是儿子鲁莽了,方才听闻边疆那里有急报,朕一时着急,动作就大了些,吓着了苏大人,苏大人快快请起吧。”
“既然是边疆的急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陛下快些回去看看吧,这里有哀家照看着,并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太后娘娘点点头,复又言,“哀家瞧下头的几个人都拘束着,说不准陛下这一去,她们还能松泛些。”
少翊将太后糊弄了过去,自然是顺着话儿往下说:“那儿子就先失陪了,若是有什么事,传人告诉德福一声便是了。”
“陛下快去吧。”
太后慈爱地看着少翊,越来越有一国之君的风范,心下很是慰藉,她身处后宫,皇后做了十几年,却一直被太皇太后压制着,喘不过气儿来,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变成了皇太后,但仍然还是那副景象,全然没有做婆婆的架势。
今日太皇太后抱恙,皇后缺席,这后宫之中,就唯有她一人独大,所有人都在阿谀奉承,推杯换盏间太后沉醉于其中,根本舍不得离开,心情也很是舒畅。
少翊回望了一眼众人,快步走下台阶,跟随着德福的指引,往倾璐的方向走去,妃嫔席间,也渐渐放开了许多,一些关系好的妃子已经开始低声说话儿了,柔太妃的双眉轻蹙了下,她手里握着酒杯,无意识地轻啜着。
素莲被安排了个席位坐下,她恭恭敬敬地向着皇帝远去的方向行礼,不知怎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虽说只是个选侍,可宫里约定成俗的规矩,自然都是册封当日,予以侍寝的。
但皇上这个时候,竟然离了席,到时候还回不回来,想不想的起来自己,都难说。
若真失去了这次侍寝的机会,不说自个儿心里堵得慌,在这个拜高踩低的后宫里,定是受尽妃嫔嘲讽,看尽奴才冷眼的。
素莲想到这里,睫毛颤了颤,她抬眸状似无意地向柔太妃看去,柔太妃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