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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陛下请按剧本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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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大臣随着少翊的入座;跪了满地,行的都是稽首大礼,表情庄重,这是这位皇帝在位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驾临围场,这一届的官员自然都不敢马虎,光是围场里喂给马匹的马草,都检查再三,唯恐有居心不良者下手。
少翊深谙人心之道,与大臣们相处很少端很大的架子,他与盈之对视一眼,抬了抬手:“都起来吧,说到底不过是个家宴,也劳烦各位因着朕心血来潮,而周全布置了。”
底下的大臣们个个诚惶诚恐,为首的更是道:“臣惶恐,能为陛下办事,是臣等的荣幸,听闻陛下驾临围场,臣等喜不自胜。”
“都坐吧。”少翊没有接他的话茬儿,他随意指了个位置,示意大家都先坐下来,官员们按照品阶一一入座,德福眼珠子一转,朗声道:“开宴。”
小宫女们鱼贯二人,手里捧着各式佳肴,看这样子,就不比宫里的差多少,推杯换盏间少翊比往常爽朗许多,只要有人来敬,就从不推脱,盈之放下手中的银箸,向后招了招手。
倾墨站在她身侧,将头往前凑了凑:“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问问德福,陛下这是怎么了,从前就算是年节,也没这般不节制过的。”盈之的话语间隐含着担忧,倾墨点点头,她扯了扯倾璐的衣角。
倾璐这八年来可算是第一次出宫,围场虽然离皇宫并不远,可宴上的歌舞走的却是与皇宫里不一样的风格,倾璐姑娘家家的自然喜欢这些,早就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她眸子一缩,有些不乐意道:“怎么了倾墨?我看得正起劲儿呢。”
“娘娘吩咐我去办点事儿,你在这儿看着点娘娘,可别再分心了。”倾墨无奈地摇摇头,刚嘱咐完,就见倾璐的目光再次被歌舞吸引了过去,她叹了口气,随意招了个小宫女过来伺候着,才退了几步来到德福身后。
德福是御前伺候的,自然不是说离开就离开,他先是与倾墨做了个手势,随即将少翊的酒杯添满,压低了声音与自个儿的徒弟道:“看着点儿人,我去去就来。”
小徒弟很是机灵地接过酒壶,德福甩了甩手里的净鞭:“怎么了这是?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娘娘让我过来问问你,陛下今儿个是怎么了,喝起酒来,架势好像……好像不太对。”倾墨将德福再往后扯了扯,幸好宴上歌舞升平,掩去了二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招来太多人的侧目。
德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少翊,随即摇了摇头:“陛下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自从八年前那场变故以来,就变得很难捉摸了,从前倒也还好,现在越来越雷厉风行,我左不过是个做奴才的,哪里敢多问陛下的意思。”
“哎哟,娘娘问原因是小,叫你劝着些才是真,娘娘怎么也是国母,陛下再宠娘娘也是陛下,这大庭广众之下,娘娘若是贸然开口劝慰,陛下下不来台,娘娘更是尴尬,你这木鱼脑子,怎么不懂娘娘话里的意思。”倾墨难得这么说话,她像是责备地睨了德福一眼。
德福将手里的净鞭向后一甩,面色为难:“还是那句话,陛下的脾气,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别说是我劝了,就是太后娘娘在这里,陛下若是想喝,一样是劝不住的。倾墨姑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咱们都是做奴才的,你不是不知道我……”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跟我倒苦水,你在御前伺候着,私底下捞了多少好处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回可是为了陛下的身子着想,你伺候了陛下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你不知该怎么措辞,劝得住劝不住,你也得劝了再说。”
德福唉了一声,目光幽怨:“算我倒了霉遇上你和倾璐两个人,罢了罢了,陛下这么喝下去,的确是对龙体有碍,我就试着劝一劝吧,可话说在前头,我若是劝不住,你们可别怪我。”
“得了吧你,哎你徒弟叫你呢,快回去吧。”倾璐说着推了德福一把,德福一个踉跄,将手里的净鞭拿好,小跑着回到少翊身边,小徒弟一脸害怕:“师父,陛下问你方才去哪儿了,我……”
德福推开小徒弟,笑着替少翊再次斟满了酒:“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担心陛□子,方才遣了倾墨姑娘过来,让奴才相帮着劝劝陛下,少喝些,可奴才觉着陛下是一国之君,这些小事上面,当然是自有分寸的,就让倾墨姑娘回去回话说,让皇后娘娘不必担心。”
少翊拿着酒杯的动作一顿,他先是看了一眼盈之,随即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恩,算你会说话。”
“都是陛下教得好。”德福笑眯了眼睛,战战兢兢地替少翊再次斟满了酒。
少翊嘴上这么说着,可手底下的动作是越来越快,连下头的大臣都琢磨出一些不对劲来,可难得陛下兴致高,大臣们自然是舍命陪君子,一个接一个的想尽各种理由与少翊对饮,连穆南这样自律的太医都喝了不少。
“怎么回事,打听出来没有?”盈之的双眉越蹙越紧,她拉了倾墨一把,主动转过头问她,倾墨摇了摇头,“德福说不知道,说是会相帮着劝一劝,可陛下兴致来了,他一个做奴才的想劝也劝不住啊。”
盈之的手摩挲着案几,少翊却是越喝越开怀,爽朗的笑声不时地传来:“罢了,陛下难得这么高兴,就由着他去吧,咱们玩儿咱们的。”
她这么说着,转头与下头陪同的女眷道:“诸位,本宫也在这儿敬你们一杯,先干为敬了。”
帝后这喝酒的架势,让下头的所有人都不禁冒了冷汗,可人家都已经这么主动了,做臣子的怎么好不喝,一场宴席倒成了少翊与盈之的酒会。
二人最终被奴才们搀扶着,才回了寝宫,幸好没丢帝后的颜面,人前还是那副大气的样子,可一回屋子,二人就相继要倒下,倾璐晚上光顾着看歌舞,没怎么阻拦盈之,心底下愧疚,这会儿子忙前忙后的倒茶送水,德福更是不用说。
好不容易把二位主子送上了床榻,折腾完了,一众奴才早就累得快趴下了,关上屋子门留下德福守夜,别的早就回去歇着了。
少翊喝了些茶水,脑子清醒了一些,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床榻边上躺着的盈之,因为酒精的关系,盈之的脸颊泛着红,小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呢喃。
鬓发早就被倾璐和倾墨拆了下来,三千青丝散落在枕上,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寝衣也穿地并不是很规整,露出一小块皮肤。
少翊咽了咽口水,想要起身再喝杯茶缓一缓,可他刚坐起身来,就被酒醉的盈之一把抱住身体,还往怀里蹭了蹭,不知是做梦还是潜意识,盈之轻轻唤出少翊的名字:“少翊……少翊……要抱抱……”
这对男人来说可是致命的诱惑,眼前的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少翊闭了闭眼睛,酒精的作用再次席卷了上来,他一个翻身,就压住了盈之。
春光旖旎,一室温馨。
围场的晚上十分寂静,没了皇宫的那份压抑,沉寂下来的空中,闪烁着星星,正一眨一眨地看着人间,像是一个个不懂事的孩童。
许是围场少了皇宫巡夜的忙碌,各处宫殿也早就熄了灯沉沉睡去,没有一丝光亮的夜晚,让门外守夜的宫人们也渐渐打起了哈欠。
因着盈之在陛下寝宫歇息,原本要守夜的倾璐与倾墨算是捡这个便宜,一回去就洗漱完往自己床榻上爬,倾璐的梦里,好像又看见了今日绚烂的歌舞,觥筹交错间,还有穆南对着自己温柔一笑。
忙碌了一天的德福斜靠在门外,昏昏欲睡了起来,他扶了扶自己的帽檐,忽然想起今儿这个日子,陛下吩咐了一般都是独寝的,方才慌乱间,直接把帝后二人送上了床榻,这会儿子才想起来这回事儿。
罢了罢了,这两人喝得都和一坨烂泥一样了,还能做什么事儿,哎呀好困,先眯一小下下好了,就一小下下,一小下下……
作者有话要说:>333<亲亲大家

☆、第70章 番外柔太妃篇(二)

“太后娘娘;苏大人带着薛家小姐进宫了,正候在门外呢。”
太后娘娘跟前得力的宦官赔着笑脸;用净鞭驱散了下首按摩的小宫女,自个儿亲自上阵;力道刚好,让太后舒适地眯了眯眼睛。
她半瞌着凤目,眼皮也没抬一下:“叫他们不必进来了;让落吟领着那丫头下去内务府;随便领个差事来做就是,不必苛待也不必照拂,就当个普通宫女做着,薛家的事儿哀家做的也是狠了些;就指着这小丫头赚回些名声了。”
“娘娘高见;随意挥挥手就收拾了不听话的薛家,又留了薛家那个不中用的丫头进宫,外头人都说娘娘仁德,薛家犯下大错,您还能留她血脉,可谁人知道那薛家小姐从小就中庸无为,不过是随便给口饭吃,就赚得了这么大的名声。”
宦官说到这儿,顺着太后的腿按了下去,穴位找的很准,比那些小宫女来地舒服多了:“你这一手按摩的手艺,真是旁人学都学不来的,哀家离了你,还真不行,回头你得了空,指点指点那几个小的。”
“哎哟,奴才可不,奴才指点了,娘娘不就用不着奴才了吗?奴才要日日伺候在娘娘身边。”
那宦官说着打趣儿的话,可太后却连嘴角都没牵动一下,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片刻才继续道:“奴才与娘娘说笑呢,娘娘命令,奴才哪有违抗的胆子,奴才这就下去教教,保准把几个小丫头调教地娘娘满意。”
“恩,罢了,你让苏治进来一趟吧,哀家也好久没和他说说话儿了。”
太后这才搭了话,她轻轻推开那宦官的手,宦官自然不敢再继续,立即起身,“喏,奴才这就去请苏大人。”
他转过身子,悄悄舒了口气,推开殿门,门外赫然站着苏治和薛慈沅,那宦官再次带上笑脸,甩动着手里的净辫道:“苏大人,太后娘娘请您进去说话儿呢,娘娘说好些日子不见您了,甚是想念。”
苏治用眼尾扫了一眼那宦官,眼里尽是不屑,他生性就讨厌这些阴阳怪气的宦官,连个男人都不算,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同自己说话,自己可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子,除去语鸢那个不懂事的,也就自己最得太后的心。
真是与这宦官都说一句,都觉得脏,苏治从鼻腔里轻蔑地发出了声音:“恩。”
那宦官也不恼,转眸看向薛慈沅,面色自然没有方才那么好看了:“你,一会儿自个儿去找落吟姑姑,她会领着你去内务府寻差事,这宫里可不比你府里,别怪杂家没提醒你,不好好做事儿,你这小命,照样是要不保的。”
薛慈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她低下头,双手攥着自己的衣角:“沅儿知道了。”
宦官用净鞭挑起薛慈沅的下巴,入眼是一张平淡无奇的小脸,连一点亮点都没有,或许是因为刚刚受了不少惊吓,她的表情木木的,让她看起来更是普通,那宦官撇了撇嘴,猛地收回自己的净辫,抖了几抖,好像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不再看慈沅,对着苏治毕恭毕敬地弯下了腰:“苏大人,请。”
苏治理都没理他,自己径直往殿里走,慈沅一动都不敢动,就这么站在原地,昂着头,目光定定地看着宫殿上的牌匾,在薛府,她已经学会了不少字,足以认清眼前的三个大字:寿康宫。
落吟并没有让她等太久,而是自己寻了过来,她也是先打量了几眼慈沅,轻轻叹了口气,不同别人的是,她拉起慈沅的手,慈沅一惊,小手往后缩了缩。
“别怕,我带你去内务府。”落吟的话语里没有起伏,可若是细心的人,定能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与心疼,但她掩饰得很好,像是一个公事公办的宫女,依旧保持着她该有的气度。
慈沅点点头,听话地跟着落吟,也不知走了多久,落吟停住了脚步,她一把推开内务府的大门,门口守着的小内侍刚想不耐烦地破口大骂,却猛地止住了声音,随即他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连滚带爬地来到落吟跟前:“落吟姑姑好,落吟姑姑好,姑姑今儿怎么亲自来了。”
“太后娘娘让我把这丫头送过来,怎么,什么时候内务府,我还来不得了?”
落吟说话的时候,声音悠悠地从慈沅的头顶传下来,不知怎的,慈沅觉得她的声音,比入宫以来所有人的,都好听上几分,可明明,都是差不多的音调。
慈沅想到这里,又开始害怕了,这个地方好可怕,所有人说话做事,都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都带着不友善和轻蔑,慈沅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不受欢迎。
明明从前……明明从前人人见了自己,都是一张笑脸,隔壁的王奶奶还说,慈沅长得虽说不算是最俏的,但心思通透,最难得的还是能藏得住事儿,这以后长大了许个好人家,就是做正室的料,定是人人崇敬的。
母亲在那个时候,也笑地很高兴,对了,母亲呢?母亲为什么被几个人围住,说了许多听不懂的话以后,就在也没有从桌子上站起身来了呢?
慈沅是薛家唯一的女孩儿,从小被薛将军和薛夫人捧在手心里,一点阴暗面都没有见过,长到这个岁数,甚至连什么是死亡,都不知道。
还不等慈沅想完,那看门的小内侍就忙不迭地笑了起来:“哎哟这种小事,落吟姑姑传人过来吩咐一句,奴才们上门去领就是了,哪里好麻烦姑姑亲自跑一趟,这姑娘可是……可是又什么来头?还请姑姑疼奴才,指点一二。”
落吟的声音并没有慈沅想象中来得那么快,亦或者说可以是等了很久,才缓缓传了出来:“恩,这是薛家那个小姑娘,太后的意思……太后的意思是找个别太累人的差事,任她去就是了,不必太过操心。”
“哎哟,薛家的小姐?”
那小内侍瞪大了眼睛,这才把目光挪到了慈沅身上,他先是啧啧了几声,随即继续道:“长得也不怎么样,这样模样的,若是安排到主子身边去,怕是主子们也不喜欢啊,可若是不累人的差事,也就这么几个了,太后娘娘这不是为难奴才们吗?”
落吟笑了笑,将慈沅往前推了几步:“怎么,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是不是要我回去禀告太后,换了人过来做就是了,哪里劳得动你们几个大爷?”
“姑姑,姑姑,我的好姑姑,奴才这不是随便抱怨几句嘛,姑姑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那小内侍连忙摆手,脸上的笑堆得连慈沅都觉得好恶心。
“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几个娘娘里头,就属淑妃娘娘妒心最重,送去的宫女稍有姿色,就会被虐地体无完肤的送回来,更有甚的直接死在那里头,你倒不如卖个乖,把这丫头送过去,保准淑妃舒心。”
落吟摆了摆手,垂着头,语速十分快。
那小内侍先是一愣,犹豫着道:“这……这样能成吗?淑妃娘娘如今可是陛□边的红人,咱们这儿送过去的奴才宫女,哪个不是精挑细选最会伺候人的,这个小丫头,会吗?若是到时候搞砸了,受罚的,可是奴才们啊。”
“能不能行,你们几个心里比我清楚,别在这儿给我装,话我今儿就搁在这儿了,这薛丫头为何入宫,太后娘娘又是怎么个意思,你们几个最会摸主子心思的,早就心里明镜一样了,到时候若是没听我的,出了什么事儿,太后那头怪罪下来,别怪我这个做姑姑的没教过你们。”
落吟这话甫一出口,那小内侍就又是一番嬉皮笑脸,他伸手接过慈沅,却也只是猛地拉了一把,连手都不曾碰一下:“姑姑您就放心吧,把人交给奴才,奴才定给您把事儿办好了。”
“恩,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落吟到底是太后跟前的掌事姑姑,架子端起来,几个小的也只有受着的份儿,她眼风扫过慈沅,停顿了片刻,随即收了回去,转身便走。
慈沅被领进宫里,几经周折才到了内务府,心里说不怕是假的,她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小内侍,不敢说话。
内务府又是出了名儿的拜高踩低的地方,一个落魄人家的小姐,就是比蚂蚁还轻贱的人,那小内侍冷哼了一声,不耐地催促道:“还不快跟着杂家来,长得这么难看,连人也蠢笨。”
“哦……哦。”慈沅小跑着跟了上去,回头望了一眼落吟的背影,小内侍的脚程不慢,慈沅怕再次被他骂,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跟着。
那小内侍一路骂骂咧咧地走着,样子很是不耐烦,那时的慈沅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渐渐地被眼前的这座皇宫,开始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种种原因 本文终于要从今天开始……
恢复日更了QWQ

☆、第71章 钟徽

不管怎么说;盈之期待的围场围猎如火如荼地开始了,她一脸坦然地找人搬了把椅子,身后的小宫女吃力地举着遮阳的物什;手旁的案几上放着解暑冰品;而倾墨正卖力地为她摇扇子。
少翊黑着脸,坐在马上不满道:“这就是皇后你的围猎?”
盈之惬意地享用了一口蜜瓜冰碗,凉丝丝甜滋滋的味道让她心情大好:“围猎是男人做的事情,臣妾以为女人只要在一旁看着就行了;陛下您放心;臣妾闲暇之余一定会为您加油助威的;臣妾就在这里看着陛下您;您可千万别让臣妾失望啊。”
她说着,还眨了眨眼睛,少翊别过头去不再看她,倾璐扑哧一笑,小心翼翼地接过盈之手里的冰碗:“娘娘贪凉,也少用些冰品,穆大人嘱咐了娘娘不宜多用的。”
盈之或许是因为心情大好的关系,难得没板下脸来,反而揶揄道:“倾璐如今也是一口一个穆大人,穆大人守身如玉了八年,终是被咱们倾璐拿下了?”
“娘娘您说什么呢。”倾璐绯红了脸颊,手里握着冰碗,跺了跺脚,小跑着回了帐子。
倾墨扇动着团扇,唇边笑意不减:“倾璐从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今遇上穆大人,竟也知羞了起来,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这头主仆几个还在打趣儿,那里一众男人早就翻身上马,雄纠纠气昂昂地准备就绪了:“难得来一次围场,不如咱们今日就不论君臣,好好比试一场,谁若是能赢了朕,朕必定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不少年轻气盛的将领都跃跃欲试了起来,几个稍稳重些的也面含笑意,手里握着的缰绳不由自主地紧了些,到底都是男人家,好胜心强,陛下都说了这样的话,当然想一展本领,少翊扫视了一眼众人,唇角笑意渐深:“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咱们今儿就来玩一个特别的。”
“臣斗胆,不知陛下所言,何为特别的?”人群之中,已有年轻的将领发声询问,他的脸因为兴奋而涨地通红。
少翊抬了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咱们一样还是狩猎,不过不是纯粹的以猎物多少拼胜负,像是兔子野鸡野鸭这些小件儿的,算是积一分,狐狸麋鹿这些稍大点儿的积三分,若是谁能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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