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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谁说穿越无剩女-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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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嘉从被子中抽出手臂,伸指在雪桂额上弹了一下,“乌鸦嘴,谁告诉你我不能动了?我这才醒过来,你就跟哭丧似的,诚心气我?”

雪桂自知说不过静嘉,乖觉闭上嘴,转身欲走,“不跟您争,奴婢去看看太医来了没。”

“哎,等等——”静嘉忙叫住雪桂,“趁太医没来,我先问你点事儿……绿玉有没有告诉母亲是姐姐推的我?”

雪桂停住脚,不以为意地答:“说了呀,修仪娘娘也认了。这法子虽拙劣了些,但总归是为了小姐好……夫人也只不过埋怨了娘娘几句,却到底没多说什么。”

“为我好?”静嘉错愕,“把我摔成这样是为我好?”

雪桂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娘娘了解小姐,娘娘说了,小姐必定不会懂她的难处。”

静嘉匪夷所思地盯着雪桂,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不懂她的难处?把我推下来是她的难处?”

“小姐!”雪桂恨铁不成钢地唤了她一声,“您知不知道,皇上已经准了娘娘所请,只要小姐醒过来,就准许小姐回倪府养病,不必再留在宫中了。”

“什么?你说得可都当真?”

“自然当真……小姐昏迷的时候总是哭着要回家,娘娘在一旁守着,也跟着小姐哭,皇上一个不忍,便答应了修仪娘娘,许您回府。”

能离开这座牢笼,远远地避开随时都能取她项上人头的皇帝,静嘉当即便生出狂喜。这一跟头摔的虽然疼,可到底不是亏本买卖,能让岳以承心软,也算静娴的功劳不是?

静嘉自然而然便理解了适才雪桂所说的静娴的“难处”,她知道自己在宫里的不快活,却又没办法劝服岳以承放自己出宫,唯有心狠手辣行一个苦肉计,趁难得母亲入宫,两厢施压,岳以承不应不行。

他如今是皇帝,金口一开,自然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这样看来,她是真的可以逃开这个鬼地方了!

事急从权,母亲进宫进的突然,静娴没机会与自己商量也是有的……静嘉自己就替静娴找好了理由,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她只觉头不晕,身上也不疼了。

“姐姐是在帮我对不对?”雪桂闻言颔首,静嘉情不自禁漫开笑意,“我就知道,姐姐还是疼我的。”

正说话,久未露面的绿玉挑起帘子,探进半截身子,“小姐,太医来了。”

雪桂闻言,忙站起身要替静嘉放下床帷。夜里当值的太医未必是负责静嘉脉案的人,静嘉尚未出阁,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

谁知,雪桂才放下半面帘儿,静嘉便看到跟在绿玉身后进来的太医,巧便巧了,不是外人,正是胡太医。静嘉出声叫停了雪桂,自己偏过头,笑嘻嘻地唤道:“胡太医,久违。”

胡太医平素就是一副笑面孔,静嘉醒来,病情好转,他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自然更是满面喜色,“二小姐可算醒了,您再不醒,臣就要自裁谢罪了。”

“哪这么严重。”静嘉心情好,也乐意与胡太医玩笑,“不过是摔个小跟头,让大人您担心了。”

绿玉满不乐意地上前来啐,“二小姐说的轻巧,您这一跟头摔的,整个大魏宫都被闹得不安生。”

胡太医没多与这帮丫头片子拌嘴,只是忙着去给静嘉探脉看伤,确定没有大碍,他方重新开口,“夜深人静,臣也不怕隔墙有耳,就跟二小姐交代一句实话吧。臣还留在宫里,为的就是您一个人,要不然早随着王爷去云南了。”

他此言一出,静嘉的笑顿时垮了下去。岳以睦快成为她藏在心窝窝里最隐秘的一段回忆,轻易不敢拿出来示人,这样骤然被人提起,静嘉下意识地便想作出保护的姿态,护住她心里那个本该替她遮风挡雪的人。

可静嘉怔了怔,又突然意识到,说起这话的人,和她一样,俱是岳以睦营下之人,他们有一样的立场和信仰,有同样支持并期待的人。

胡太医没注意到静嘉心情的变化,只以为小姑娘是有了内疚。他眯眼笑笑,好声好气儿地开解着静嘉,“当初临走,是王爷让臣留下,为的就是防着二小姐有个万一,京里没有认识您的人帮衬……没想到臣自己还能派上用场,继续替二小姐料理身子。”

静嘉熨平了心事,亦是朝胡太医一笑,“王爷和您的恩,我都记得……就不知道这会子,王爷过的好不好。”

“二小姐放心,木府是王爷舅家,自然会护得王爷周全……这条退路是王爷早就安排好的,怎么回来王爷也自有章程。二小姐安心护好自己,等王爷凯旋就是。”

胡太医从来都是笑眯眯的模样,说话不疾不徐,格外让人信服。静嘉勉力朝他一笑,纵是仍然担心,也十分顺从地回答:“我知道,王爷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一定会回来。

静嘉虽是夜里醒来,却因连着睡了两日,精神头十足。可绿玉雪桂两人白日夜里都要当值,瞧着疲惫得紧,为了让这两人好生休息,送走了胡太医,静嘉便借口困乏,打发了这两人下去,兀自躺在床上发呆。

辗转反侧好几回,终于熬到天亮,雪桂绿玉起了身,一面张罗着人去煎药准备小食,一面又打发人去宣梅殿给静娴报喜。静娴听闻静嘉醒了,立时便领着人过来看望。静嘉认定了姐姐一心为自己,早先受伤也不再往心里去,两人很快便说开了,依旧是一番亲昵模样。

静娴坐在静嘉身边,又是帮着换伤药,又是亲自喂静嘉用膳,静嘉瞧着姐姐忙前忙后,没由来地觉得,静娴好像在逃避什么似的。

趁服完了药的工夫儿,静嘉伸手拽住要起身的静娴,轻声唤道:“姐姐,先别走了,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静娴身子僵了一下,片刻方将手里的药碗递给她身后的宫娥,抚裙坐在了静嘉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怎么了? ”

静嘉按住静娴的手,拉到自己身边,抬眼问道:“我知道姐姐是为了送我出宫才这样做,我心里不怪姐姐,姐姐也不要自责了。”

“是我手重了,没料想你会伤的这样厉害,母亲那边……我也交代不过去。”静娴低了低眉,“我一时起了主意,并未同妹妹商量,妹妹怎么会不怪我?”

静嘉见自己果然猜中静娴心事,忍不住一笑,她握着静娴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温声宽解着,“姐姐别多心,莫说是被姐姐推一下,倘使能出宫,姐姐捅我一刀我也甘愿。这宫里实在无趣,皇上又是那样的人……姐姐可不是害了我,是救了我。”

静娴闻言,方露出几分释然之色,她怜爱地替静嘉捋顺了鬓边乌黑的发丝,弯唇含笑,“姐姐知道你想出去,过去府中拘不住你,如今这宫墙也拘不住你……只是姐姐能做的不多,办法也拙,唯有盼你体谅些了。”

“姐姐这么说不就见外了?”静嘉眉眼里都有笑意,静娴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欢喜,“我知道姐姐在宫里不容易,如今姐姐又是双身子……能为我做这些,我已经很高兴了。等我身子好一些就出宫,姐姐自己在宫里,千万要小心行事,照顾好自己。”

静娴闷应一声,不置可否,眼神却是下意识地低了下去,落在她自己的小腹上。怔忡片刻,静娴方重新开口:“妹妹不喜欢皇上?”

静娴的问题让静嘉有些意外,她黛眉微颦,眼底尽是不屑之色,“姐姐怎么看王爷,我便怎么看皇上,而且……我也不认为他会一直是皇上。”

“嘉儿!”静娴面色有变,对静嘉的态度很是不满,“不要胡说,这可是掉脑袋的罪。你也及笄了,说话做事多替父亲母亲考虑考虑,怎么还如此任性?”

静嘉扁了扁嘴,并未与静娴辩驳,她只是偏开首,躲去静娴让人不悦的逼视。“姐姐,不论如何我都想你过得好……至于旁的,我们不说了好不好?”

静娴闻言,缓缓起身,声音却随着冷了下来,“二妹妹,只要你不再惹是生非,我就会过得很好。”

“姐姐……”

“本宫身子不适,先回宣梅殿歇着了。”静娴敛容,她在宫中多年,自然而然便多出了端庄且难以亲近的气质,静嘉怔愣地看着骤然冷淡下来的姐姐,却不知该说什么。寂静的霞汀馆,只剩雪桂的声音。

“奴婢恭送娘娘。”

离宫 '二更/捉虫'

静嘉身子恢复的慢,胡太医怕落下病根儿,即便知道静嘉盼着回府,却也没有准她挪动。上一次与静娴意外地闹崩,使得静嘉养病在床的日子更为无趣,她掰着手指一日接一日地盼,巴不得自己立时就能生龙活虎,下地走动。

九月下旬,静嘉的身子开始有了起色。在静嘉的软磨硬泡下,胡太医终于点头,允许静嘉起身下地活动。

多日卧床养病,静嘉下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胡太医叮嘱过,静嘉脑部受伤,为防晕厥,如是沐浴,断断不可泡得太久。绿玉得了吩咐,叉腰守在静嘉身边,没多久便催一次。

直到静嘉被她闹得不耐烦,从水中出来,绿玉才长出了一口气,“小姐总算听话一回。”

泡没泡爽,静嘉只好满含怨气地斜睨绿玉,一面更衣,一面嘟囔:“连个澡都不让人痛快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绿玉打小儿跟着静嘉,自然知晓静嘉的种种习惯,听她这么说,绿玉也不以为然,只扶着静嘉躺到阁间小榻上,继而用手巾替她擦着湿濡的发丝,“等回了府,小姐想做什么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您不想回去了?”

洗过到底是舒爽许多,静嘉也就没在口舌上与绿玉计较,她舒服地躺在榻上哼哼了两声,便任由绿玉伺候着。“想,当然想,我既然能下地了,自然也就能回家了吧?你去没去告诉姐姐,让人准备我回家的东西?”

“小姐放心罢,胡太医一应了您,奴婢就使唤人去支会修仪娘娘了。只不过,娘娘说,您要出宫,还得去跟皇上打一声儿招呼,让您稍安勿躁。”

静嘉闻言,忍不住就是一声不屑地轻哼,“怕就怕皇上又反悔,他那种小人,言而无信惯了,谁知道他的承诺值几分钱?”

“倪静嘉,你再说一遍,朕是什么?”

静嘉愣了须臾,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接话的时候,绿玉已经停下动作,拜伏于地,“奴婢恭请皇上圣安……”

她蓦地醒神,一激灵就从榻上翻身下来,动作猛了,静嘉眼前一阵眩晕,脑仁又传来熟悉却久违的疼痛。

静嘉刚出口自称了一句“臣女”,便两腿一软,身子向一旁倒去。

岳以承脸色微变,眼疾手快地握住静嘉一边的胳膊,将她撑了起来,顺势又将人揽入怀中。

“倪静嘉,朕警告你,苦肉计没用!”

静嘉还在痛楚中,大抵是因为动作幅度大了,眼前人影恍惚,连岳以承的轮廓都变得模糊。她蹙眉忍痛,根本顾不上去反驳岳以承的话。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看着岳以承不悦的脸色,绿玉根本不敢接话。

太过安静的小阁让岳以承不得不将注意力从听觉移到身体其他感官……比如视觉,比如嗅觉,再比如触觉。

静嘉发丝未干,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岳以承的手背上,岳以承只觉触手温软的一条藕臂,肉丰骨纤。因着刚沐浴完,静嘉身上有着不浓却清晰可闻的香气。岳以承将目光落在她脸上,一双紧颦的黛眉昭示着她的疼痛,脸上的血色也在渐渐褪去。

岳以承心里的滋味立时变得丰富起来,他猜忖一定是自己弄疼了这个小姑娘,可他又舍不得松开手,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一霎,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岳以承……你能不能放开我?”静嘉嗫嚅,她额上已经浮出一些虚汗,腿也益发的软了。即便此时被岳以承撑着,她仍是忍不住向前倒去。可她宁可倒下去,也不愿意让岳以承这样触碰她。

于理,他是她的姐夫,于情,他是她的仇敌。

岳以承知道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心软,静嘉声音虽轻,可语气里的厌恶之情却明显极了。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放开她,让她再摔一跤,最好遍体鳞伤,病至垂危,这样,他大可以借静嘉的噱头,把自己那位流落在外的好弟弟,引回京中。

可是岳以承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糊涂,他心一横,伸手直接抱起静嘉,将她放到了适才的榻上。岳以承清晰地听见自己让人去传太医,也清晰地听见自己声音里的焦急。

是了,苦肉计没有用,但他竟然没能过了这一个……美人关。

胡太医赶来的时候,静嘉已经好了许多,岳以承脸色阴沉地坐在一旁,听胡太医道了无碍,恭谨退下。

岳以承心绪混乱,这是他第一次忘了自己想要什么。

静嘉险些晕过去的时候,他想要她平安无虞,可当静嘉平息下来,他又盼着静嘉的病情能恶化一些。这样,他就可以再把她留在宫中,多呆几日

只有当静娴从从容容赶到霞汀馆的时候,岳以承才终于觉得,自己的心思清明了一些。

她们是姐妹,那么相似……有一个静娴,足矣满足他所有的渴望与需要。

岳以承平和轻笑,伸手扶起欲要福身的静娴。“快别多礼,二小姐没什么大碍,朕会安排人,明日送她出宫。”

静娴怔了怔,脸上亦是云散雨去的笑容,“如此甚好,多谢皇上恩典。”

岳以承拥住静娴,却没有再多话。这世间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来意,本是想留下静嘉……锁她在这宫里,即便是没名没分也什么都得不到,但他就是想,锁她一辈子。

千盼万盼,静嘉终于离开了这座压抑又逼仄的宫廷。她是一早动的身,临走时,静嘉去宣梅殿给静娴磕了个端端正正的头。

“姐姐多日照拂,静嘉感激不尽,若有机会,妹妹必当相报。”

静娴神色从容,她不疾不徐地用羹匙搅着药汁,这是安胎药,听雪桂说,静嘉从石梯上跌下那日,静娴着急动了胎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妹妹客气了。出了宫替我问父亲母亲安好,问大哥哥安好。”

“是。”

静娴扫了她一眼,摆了摆手,“走吧,路上稳当着些。”

静嘉俯身,躬着身子退出了宣梅殿。

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吧?静嘉深吸一口气,抬步往宫外去。

静嘉出宫十分顺利,玄武门的守卫查了皇帝亲赐的腰牌,便放任静嘉出了宫。

玄武门外停了辆马车,赶车人见静嘉出来,忙不迭迎上前,“姑娘就是二小姐吧?奴才是倪敦堂倪大人安排来的,特地接二小姐回府。”

他一面说,一面热络地接过绿玉怀中抱着的青绫包袱,“二小姐车上请,夫人大人都在府上等着您呢。”

静嘉虽瞧着这小厮面生得很,可他殷勤又机灵,倒确然是跟在哥哥身边的作派,静嘉未多心,跟着他便上了马车。

谁知,马车辘辘行了一阵,却迟迟未至倪府,静嘉心有疑窦地挑起车帘儿,向外看了一眼,街道两旁是陌生的景致,她虽然很少出来行走,可也能觉出,这条路,并不像是往家去的方向。

她心里一紧,踟躇地问道:“你这是往哪儿去呢?”

那小厮笑嘻嘻地回头,涎皮赖脸地答:“二小姐只管放心就是,奴才决计害不了您。”

听他这么说,静嘉立时便察觉出蹊跷,谁知,不等她再说话,马嘶啼一声,突然跑得快了起来,街上的人一阵惊叫。那驾车小厮脸色有几分冷,但态度仍是颇为客气,“奴才奉劝二小姐一句,您还是坐好了罢,若一会儿摔出个好歹,奴才可没法儿交代差事。”

静嘉脸色发白,马车颠的厉害,她便忍不住犯恶心,雪桂扶着她在一旁坐稳,关切地低问:“小姐不要紧吧?”

“没事……”静嘉摆了摆手,却是不敢再说话了。

好在,车没颠簸太久就停了下来,那小厮俨然是奉命办事,并没有为难她们。车一停,小厮便打起了帘子,仍是恭恭敬敬的模样,“二小姐请。”

静嘉靠着车厢坐了一阵,才探身向外。此地并不是荒野,周遭还有几处颇像民居的建筑。

既是这样,那应该不是有人要谋她性命。静嘉定下神来,顺着空旷之处向前看去,银甲兵士戍守着一条长道,在这些戍卒之间,立着一个黑衣男子,挺括的背影让静嘉想起第一日见岳以睦。

可此时岳以睦是断然不会在京中的,就算在,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与她相见。静嘉忍不住冷笑,这普天之下唯一能与岳以睦相像的人,唯有岳以承了。

她从木阶上踏下,非常乖觉地伏地叩首,“臣女恭请皇上圣安。”

岳以承有几分讶异地回身,“你怎么知道是朕?”

静嘉根本无心回答岳以承地话,她带着不屑的眼神抬首,开门见山:“皇上想做什么?”

岳以承倒也不动怒,他从容走向静嘉,伸手将她扶起,“二小姐出宫,朕送你一份大礼。”

岳以承笑的有几分邪佞,他回首,看着身后的建筑,静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身子立时有些发软。

这里是……大魏的诏狱。

流徙

静嘉活了两辈子,这却是她第一次进监狱。雪桂绿玉两人被岳以承留在外面,只有她一个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岳以承身后。

与电视剧给她留下的印象不同,大魏的诏狱既没有鬼哭狼嚎,也没有窜来窜去的老鼠虫子。原本昏暗的狱中原本每隔几步就竖着蜡灯,加之岳以承前后也都是提着灯笼的人,是以此时,静嘉所处的范围还算明亮。

狱中阴湿,扑面而来的潮气让静嘉有些不舒服,但好在味道并不难闻,空气也算通畅。静嘉料得到岳以承带自己来是为了见谁,因而心中不慌。虽然悲伤难抑,可她到底是沉静的。

静嘉低着头走路,不敢向左右两侧乱张望,她怕看到什么太惊悚的画面,或是遇到会让她难过的人。 七绕八绕,岳以承终于停下脚步,静嘉没怎么留神,一下子便踩到了岳以承,头也种种地撞到岳以承背上。

岳以承被她这一下子闹得吓了一跳,但却并不疼,反倒是静嘉这么一弄,眼前一阵昏花,险些就没站住。

灯火通明,静嘉在模糊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轮廓,而狱中人自然也见到了她。

“静嘉?!”和两个弟弟坐在一处的毓慎骤然立起,他脸上有着惊惧之色,“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静嘉揉了揉眼,她踉跄几步走到栏杆前,有地方扶着,她才能站稳,等着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起来。

岳以承在静嘉身后阴郁地盯着她,他知道静嘉头伤未愈,适才那样的撞击,必定会引起一阵眩晕,他想去扶她,可他又实在不愿当着这么多人被人忤逆。他如今是帝王,他的权威不应该有任何损伤。

他克制地拢起拳头,除了看着静嘉歪歪斜斜地朝毓慎走过去,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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