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堂堂一国天子,怎可言而无信?”当初约定时的信誓旦旦同此刻的狠意绝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若是知道会有今时今日的情形,那时还会出谷吗?如果说八岁的年纪,过于稚嫩无知。那么十四岁的他,心智远胜常人。不会不清楚为了守这个约定将要付出什么。即便是已然君临天下的子毅,此刻出言反悔,他也不曾为他当年的决定后悔。只是心中却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那也仅仅为了这些年所逝去的似水年华而感叹!
“朕就是言而无信了,怎么样?”明知道他的反约,将会深深的伤害了严君对他的感情,即便是如此,他也决不能放严君走。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一样。
“子毅呀,今日的龙陵已非昨日可比,国富民强,边境安宁,百姓和乐。已然不需要我再继续留下来了,你又何苦这般强留呢?”
莫严君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让龙天风轻易反悔,又不能肆意顶撞,因为站在他眼前的这位,毕竟是一朝天子,龙陵的君王。就算感情再如何的深厚都是一样,君臣终归是君臣。这一点他向来都分得很清楚,这也是他为何从未持宠而骄的原因所在。
“龙陵还需要更加的强盛,身为龙陵国相的你是有责任的。不是吗?”
“龙陵此刻的繁荣昌盛离鼎盛之时,也只是一步之遥。子毅,龙陵有你这样雄才伟略,英明神武的君主,何愁不称霸储国呢?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安心的离开啊!”子毅定不会有负他所期望望,龙陵能有今时今日,是同他这位国君所做的努力是分不开。
“严君,我说过。我是不会准许你离开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想想你的青儿。”龙天风眯起了眼睛注视着莫严君,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声阴冷,让人不寒而立。
“子毅,不要让我恨你。”莫严君轻轻一叹道,语气虽淡却已有冷意。子毅竟然拿青儿的安危相挟,看来心意已定。他又该,又能怎么办呢?
两人在那里对峙,丝毫未觉身旁有异。
直到一大群人呼啦一声跪倒,呼声响起:“吾皇保重龙体,恭请皇上回宫!”
第二十二章困惑
龙天风身披黑色貂绒皮衣大氅,内着鲜黄色龙袍。龙袍的领口与袖口用同色系的貂绒作点缀。头带一顶黑色皮帽。他这一身黑黄相间的服饰,在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显得愈加的尊贵不凡。只是他两眼中所酝酿的却是足以燃烧和焚毁周遭一切的风暴。
而身处在风暴边缘的众人,无一不胆战心惊。龙颜大怒,岂是儿戏。只是这怒气的出处,却属实令他们困惑不解。何时看过皇上对丞相发怒来着?而且还是气得不轻,从他那紧握的双拳就不难看出。一向少有动怒的人,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龙天风紧抿着嘴角,与莫严君对视良久,终于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留下一群跪倒于地的太监和宫女,还有唯一站立着的莫严君。
眼见主子已然离开,众人面面相觑后,忙起身尾随而去。独留下莫严君矗立于茫茫白雪中。
莫严君深吸了一口,拢了一下白狐毛披风,活动了一下有些冻僵的双手。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际,轻叹了口气。
“丞相,天气寒冷。保重身体啊!”
一个声音将莫严君拉回了现实,一名太监低垂着头站在了他面前。“有劳公公关心,这就回去了。公公也请回吧!”
“那奴才就告退了。”说完,小太监转过身,小跑着追寻众人而去。由于积雪深厚,他远去的身形有些踉跄而笨拙。
太监临去之时,稍微抬了一下头,让莫严君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那稍嫌苍白秀气的脸,有一些熟悉。。。噢,是了。是那个在月华宫被他救下的小太监。他倒还真是有心!
莫严君望着小太监离去的背影出神。子毅啊,子毅。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心意呢?
回到了相府,衣霜青已然坐在那里等了许久。接过莫严君脱下的披风,见他一脸的疲惫,衣霜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的斟了一盏荼递了过去。
莫严君喝了一口温荼,支肘揉了揉抽痛的额头,闭上了眼靠向椅背,思绪翻转。须臾,他才轻叹了口气,睁开了双眼,对衣霜青说道:“青儿,你还想他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衣霜青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话中之意。同时也深深的感到不安,因为那是她心底已然久远的一道伤痕。久远到她应该但是却并未忘记的伤疤。而严君最是清楚不过它对她的伤害是多么的大。而此刻谈及,让她不能不担心。
“严君,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何有此一问?”
“青儿,你听着。如果你还是想着那个人,那么就去找他吧。并且要努力让他爱上你,去吧!”莫严君扳过衣霜青的双肩,柔声说道。
青儿这些年来,虽然已经变了很多,却始终放不下那个他。即使她努力的想要忘掉过去,却依然不快乐。既然这样,何不干脆做个了断。就算是不能如愿,也好过此时的爱恨交织,眉头深锁,心郁重重。
相信此时的她已然拥有足够的勇敢去面对。因为她已曾经努力过,也不会再感到后悔。也只有如此,青儿才能抛却过往,重新来过。
衣霜青神情一黯,低下头,沉默半晌。方才言道:“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我回去又能怎样?”她什么都不怨,只怪自已傻,在他那样对待她之后,还要想着他。
离开断剑山庄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当年她被赶出山庄那一幕,却铭刻在她脑海里,时常在眼前浮现,好像昨日才发生的事。
每次忆及他搂着刚进门的小妾,嘲笑她的时候,都是心痛不已。她始终不明白,两个相爱至深的人,为何会走到了那般田地。她曾经以为,他们会牵手今生,相伴到老。直到她离开山庄的前一刻,她还是那样认为的。事情来的过于突然,以至于让她措手不及,毫无准备。心灰意冷之余,便想要自寻短见,了此残生。幸得严君路过相救,否则此刻,她早已成了一缕游魂,不知飘荡何处了。
“青儿,你有没有想过,他当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演戏,为得是骗你离开?”对于当年断剑山庄所发生的事情,他要比青儿知道的多一些。青儿被赶出来不久,断剑山庄便遭到一群蒙面人的攻击。一夜之间,名声显赫的三大庄之一,便惨遭灭亡。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而山庄庄主管无尘失踪,此后从江湖上消声匿迹。事情过于巧合,让他不得不怀疑。
衣霜青闻言不由一愣,她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想想当时的情形,的确有许多可疑之处。她自小与无尘一起长大,他的性情,她最是清楚不过。他虽随性洒脱,却从不好酒色。那样的他又怎么会整日酗酒留连妓院呢?
起初她也不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她相信。一直以来,她都不曾有所怀疑,为什么此刻听到严君的话,心底却感到一阵阵不安。
“严君,你是说。。。。。。”
莫严君知道衣霜青想到了,向她点了点头。
“可是无尘他。。。他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迫使你离开。”
“要我离开,为什么?”她实在想不通。
“在你走后不久,断剑山庄便遭到了围攻。庄内百余口人丧命,庄主管无尘失踪。我想他是事先已经知晓了,为了不将你牵连其中,才那么做的。”为了心中所爱,这位管庄主倒是用心良苦!
“那他可以明白的跟我讲啊!”他们之间还用得着隐瞒吗?
“他若是明白的告诉你,你会听话离开吗?”依照青儿重情重义的性情,必定不肯离去。
“不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一定会伴在无尘身边,与断剑山庄共存亡。
“管庄主正是清楚的知道你会那么做,才用计让你相信他已变心,迫你离庄的。”
“无尘,无尘。。。”乍然明白多年的幽幽怨恨,都只是镜花水月。衣霜青已珠泪满眶。
“去吧,去见见他。”
“他。。。他还活着?他在哪?”
“他就在盛京,随时都在等着见你。”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失踪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会突然出现了,而且近在咫尺!他还没来得及告诉青儿,便进了宫。
子毅的话,更加坚定了他的念头。青儿是一定得事先离开的,起初他还在考虑该如何安置她呢。管无尘的出现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
衣霜青乍然听见管无尘的消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时激动站了起来,当看到一旁莫严君正在注视着她,平扶了一下过于激动的心情,又坐了回去。“他。。。他还好吧?”
“青儿,你既然这么放不下,为什么不去见见他呢?”
“不,我不能见他。”她现在的身份是龙陵国相的夫人,为了严君她不能去。尽管此刻她是多么的心急如焚,比任何时候都想要见到他。
如果事情真如严君所料,那么她这一去,就不会再离开无尘了。那么,严君该怎么办?严君是她的恩人,她唯一能为恩人做的,就只有待在他的身边,努力的守住他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已。如果就连这点都做不到,她还有何面目面对恩人 ?'…'
“是为了我吗,青儿?”“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大可以放心。因为再过不久,我就会辞官离朝,到那时你也不必再跟在我身边了。你能回到管庄主身边,也算了却了我一桩心愿了。”
“严君,你真的要离开吗?”以今时今日严君的身份地位,若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舍得放弃的。
“十年期限已到,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无论子毅是否会遵循当年之约,他离朝之举都是事在必行。
一直以来,游历山水,遍访名山大川,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去感受大漠的沧桑,戈壁的荒凉是他平生夙愿。只因为兑现当年的诺言而为官十载,这已是他的极限。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更加不能去见他了。所有的努力,不能在这最后的时刻功亏一溃。”严君多年的极力隐瞒,不能因为她的一时心急,而露出任何破绽。
“青儿,你这是何苦呢?”莫严君不是不知道衣霜青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矛盾复杂,也清楚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已。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于心不忍。
“只要无尘他还活着,我与他终有一日会再见面的。可是严君你一旦离朝后,恐再难相见了。”严君这一走便如闲云散鹤,无处觅踪。想要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这样一个不凡的人,能与之相伴四载,已是她今生之幸。她已不会再妄加奢求!只望在这最后相伴的时刻,不要再横生枝节才好!
第二十三章止戈(一)
一进入腊月里,就意味着年关将至了。吃过了‘腊八粥’,就等着年夜饭了。
腊月十三,一如腊月里每一次的早朝一样。一大清早,群臣陆陆续续的到达了凌霄殿。提前到了的,都在侧殿歇息等候着。而后来的也都赶在了早朝前抵达。只是今日的情形却有些特别,早朝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却仍然不见皇上踪影。这是从来未有过的情形。
当今的龙陵天子,从即位以来,一直勤于朝政。每日早朝,从未间断过,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龙陵也正是因为拥有这样一名英名君主,才能迅速成长。由起初一个不起眼的小国,发展成今天国富民强的局面。如今的龙陵已威震四方,称霸储国。可以说,龙陵国能有今天,当今天子功不可没。
也只有这样一个功绩斐然的君王,才佩他们尊敬和爱戴。正因为如此,当皇上身边的福公公前来传天子口谕时,才让群臣大吃一惊。
俗语有云: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自古红颜多误国,为美人而丢江山者,历朝历代皆有之。正是芙蓉帐暖春宵短,从此君王不早朝。
而众人除了吃惊以外,更多的是好奇。因为,就连一向准时的莫相今日也因为告病没有前来。这么凑巧的事,不能不让人心生怀疑。就这样,今日的早朝便在众人议论纷纷中散去。
而话题的主角之一,此刻却并未卧床休息,而置身于右相府中。
“莫相能大驾光临,这右相府真是蓬壁生辉啊!”石慕清猜不透莫严君来此的目地,他们虽为同僚,却从不来往走动。两人之间也仅限于点头之交。虽然,他是多么想将他除之而后快,继而取而代之。但是在未达到目地之前,他所有的情绪都不能表现出来。
即使每当他看见他那一脸虚伪笑容的时候,都想冲上前去,一把将它撕毁。为了清离,他都必需忍耐。
“石相严重了,你我既然同朝为官,就理应经常走动。”
莫严君一脸的笑容,从外表上看不出有任何的不适。这就让石慕清更加的好奇他此行的目地。“早朝上方才听说莫相你身体抱恙,不知哪里不适?”
“噢,也没什么,只是稍染了些风寒,服了药已不大紧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他抱病是假,一探虚实是真。
“莫相忍着身体不适前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既然石相问及,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莫严君见石慕清已露出些许不耐,索性也不兜圈子了。
“我此次前来,只是想见一见石族长和石夫人。”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石慕清的确是石氏一族的人。而且还是这一届族长石仲天的儿子。
“什么族长,夫人的,我这里可没有这样的人。莫相是不是弄错了?”好一个莫严君,父亲母亲今日刚到他便已经知晓。真是消息灵通啊。
“石相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明明有人亲眼看见石族长和石夫人带了一大群随从进了右相府,还瞒得了谁啊?”莫严君轻哧一声,出言相激道。他知道,明着问石慕清,他定然不会说实话。那就来点暗的!
“胡说,明明就是两个人,何曾有什么。。。随。。。从。”石慕清话语冲口而出,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他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已的舌头。
“噢,只是两个人哪啊!”莫严君拉长了话音,看到石慕清一脸懊悔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
“哈。。。哈。。。人言莫相才智过人,看来果真不假。”这时一阵击掌声响起,从屏风后的暗室里走出来两个人。正是石仲天和云彩玉夫妇。
“这两位想必就是石氏一族的族长和夫人了吧?严君早已久闻两位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荣幸之至!”莫严君上前一抱拳道。
“哎?莫丞相过奖了,过奖了!”莫严君一席恭维的话,令石仲天大为受用,他哈哈一乐,声如洪钟般道。
云彩玉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莫严君一番才道:“你就是那个布衣之相啊,长得也不怎么样。不过嘛。。。这嘴倒还是挺甜的。”
一直无声站在莫严君身后的骆秋沙,闻言冷冷的瞅了她一眼。
“哟,这里还有位俊小子啊。”正是这一眼让云彩玉注意到他的存在。她绕过莫严君,转到骆秋沙面前,围着他前前后后打量了一圈,再转回原地时,已经伸出手向他的脸上摸去,“长得还满俊的。。。唉哟!”一声痛呼也随之而来。
在云彩玉的魔爪还未爬上骆秋沙脸上时,他已然先行使出擒拿手,抓住了她并用力甩了出去。
“彩玉!”
“云夫人!”
“娘!”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云彩玉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好有丈夫从身后将她扶住。她投入丈夫的怀中,如小女儿般撒娇道:“天哥,他欺负我,你给我出气嘛!”
“好小子,有两下子!”石仲天虽明知爱妻任性,可是眼见她受欺,却不能做视不理。他将爱妻扶到一边,向桌前走去。待得走至桌前,右手拿起上边已然盛满荼水的荼杯,冲着骆秋沙的面门急甩而去。“小子,我请你喝荼。”
而这支夹带有内力的荼杯,急转如风。在骆秋沙绵腕一挥下,悄然无声的落在了他的手中。他一个仰头,便将点滴未洒的荼水一饮而尽。
即使是不懂武功,莫严君也知道这一场比试,两人是平分秋色。眼见两人互相注视着对方,大有意犹未尽,想要再一决高下之意。便走到了两人中间,一打圆场:“族长敬荼,我代师弟谢过了。”
“好小子,好功夫!”骆秋沙这一手露得漂亮,连石仲天都不得不夸赞道。
“小子,你师从何人 ?'…'”以他五十几年的功力,尚且免强能同这青年打个平手,那他的师父一定好生了得了。不知是哪个高人 ?'…'
“无门无派!”骆秋沙面无表情,冷冷言道。
“你。。。”好狂妄的小子!
“哎,族长休怒。我这师弟天性不喜多言,家师又不许我们提及他老人家的名号,言语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莫严君走到石仲天身旁,伸手轻轻的挽了下他的胳臂,拉开了一断距离才道。
“哦,既然是令师有命,那我也就不便多问了。不过这小子的确有两下子,虽然还少逊我一筹,但在这江湖之上已然是少有敌手了!”石仲天拍拍胸膛,不忘夸自已两句。
“又来了!”石慕清见父亲又在臭屁,在心底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云彩玉对这样的丈夫那是见怪不怪,依旧坐在那里摆弄她的指甲。
莫严君对他粗犷豪迈的个性倒是很有好感,至少比起那些个表面正人君子模样,背地里却龌龊无耻的小人,强的太多。
“对了,光顾着同这小子比画了。倒忘记问莫相,急着见我和内人有何事?”刚到这里,屁股还没做稳呢,就有人找上门来了。看来他的威名不减当年啊。隐退这么多年还有人惦记着,这个人还是龙陵的国相,真是有面子啊!
“既然族长问及,那我就不卖关子了,直接说了。”莫严君坐稳了身形方才言道。
“半年前的殿试,右相以凌人之姿拨得头筹,这件事众所周知,自是没什么好说的。我想要说的是,右相是隐瞒了身份参加科试的吧?”
莫严君一双凤目直射石慕清。
“不错,我是隐瞒了身份参加了科试。那是因为族规严格,不许石氏后人入朝为官,不得以,这才想到了换个身份的。”他不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错,凭什么他石氏族人就得默默无闻的做老百姓?老祖宗也真是够忠心的,死了也要为龙陵皇朝着想。这么做无非就是怕后人拥权自重,意图谋反吗。他还偏就天生反骨,越是不许做越是偏偏为之。
“皇上也时常感念石氏先祖的功绩,也为石氏族规的严格而感叹。也曾下过御旨,规劝石氏族人挑选贤能入朝为官,只是皆被令族族长婉拒。这一点相信石族长最是清楚不过。”
石仲天点点头,算是默认,却并未试图打断莫严君的话。
莫严君稍作停顿又言道:“皇上也时常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