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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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里,正赶上天气晴朗,轻风微拂。莫严君和骆秋沙雇了一艘小船,正自泛波湖上之际。迎面过来一艘华丽无比的画舫。
画舫还没靠前,声声悦耳的丝竹乐音便先行飘了过来,由远而及近。
待得画舫行得稍近一些,便可以看清楚舫上的一切。
四名男子围坐桌前,正自把酒问盏,他们的身旁坐着几名美女,正自巧笑倩兮。舫的中央一群歌妓正吹拉谈唱,翩翩起舞。
两船迎面而驶,正值错身之际,莫严君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突闻“扑通”一声落水声,就听得舫上有人喊道:“有人落水了。。。”
第三十九章恩人
一声惊呼,让正陶醉于湖光水色中的莫严君停下了赏景的心思,也随之向水中望去。
正当画舫之上众人惊慌成一团之际,在莫严君乘做的船头处的水面上,一个人头破水而出。
他扒着船舷而上,半个身子扑在了船身上,整个人如见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了莫严君的右腿。
莫严君刚要弯腰出手相扶,刚才一直站在船尾处的骆秋沙,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的身边。他在莫严君还来不及出声阻止前,抬起右脚恍的一揣。
“秋,不要!”
“不要,啊。。。”在莫严君和舫上众人的惊呼阻止声中,来人已“扑通”一声被踢入了河里。
舫上众人全部挤靠在一侧,随着骆秋沙的这个动作,齐齐的盯着他。莫严君也责怪的看了一眼骆秋沙,后者冷着一张脸爱搭不理的将脸扭了过去。
这时,哗啦一声水响,将众人的眼光又吸了过去。
被踢下水的人,终于露出水面。划动四肢,向小船游了过来。他的这个举动,让众人无不心生怀疑,他是不是被踢坏了脑子,所以才会辩不清方向。
“爷,这边,是这边!”舫上俨然是一名随从打扮的青年男子早已在那里撑好了竹杆,焦急的喊道。
“慕兄,在这边。”生怕他听不见,几名男子也对着水面大喊。
水中男子似未听见,对喊声置之不理,仍旧不改前游的方向。终于再次搭上了船舷。
莫严君见骆秋沙一直盯着男子湿湿的脑袋,不怀好意。警告的瞪了他一眼,骆秋沙这才收回了目光,颇感无趣的走回了船尾。
莫严君这才伸出手帮忙,将男子拉了上来。
男子爬上了船,还不等莫严君看清他的容貌,便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大哭道:“恩公啊,我可找到你了!”
莫严君被哭的一愣一愣的,伸手拿下男子头上沾着的两颗水草。“这位公子,还是起来说话吧!”
“我不!”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恩人,说什么他也不放手。
因为两艘船靠的很近,所以小船上莫严君同男子的对话,舫上的人轻而易举就能听见。男子几近撒娇耍赖的回答,让了解他的人,无不大惊失色。那样阴狠冷绝的一个人,对女人竟然也会这么说话。听错了,一定是自已听错。
“可是公子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行走啊!”莫严君苦笑一声道。
“公子,这位姑娘既然是你的恩人,你就更不应该抱着她的腿不放了,她一个姑娘被你个大男人抱住,传出去还要她怎么嫁人啊!”船老大也看不过去了,上前劝道。
本来已经站在船尾的骆秋沙也因为他这个意外的举动,又走了过来。充满敌意的狠狠的盯着他,该死的家伙,要不是怕君生气,他早一脚踢过去了。
男子似乎是已觉察到了他的心意,侧着脸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递给他一记挑衅的目光。
“你……”骆秋沙怒意更盛,刚要抬脚。
“秋!”莫严君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出声阻止道。
“公子,你还是起来吧!”他要再不起来,他可就再没办法阻拦了,秋可真要动手了。
“好!”男子好像也想明白了,虽有些不甘,还是站了起来。
莫严君这才终于看清楚他的长相。“好俊美的男子!”心底里不由暗自喝了一声采。
男子虽浑身湿透,却丝毫无法掩饰阴柔俊美的外表。特别是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眸,在湖光的映衬下,更显深遂迷人。
“这位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眼前的男子,她并不相识。相信就算是有一面之缘,那也是在她不知明的情况下。况且,她现在的身份已有所不同,就算旧识相见,她也会恃口否认。
“恩公的像貌我早已铭记于心,就算再过四年,我也断然不会认错。”男子神情肯定,断然道。
“我看公子定是认错人了,还是早些回去换下衣裳,也免得着凉。”四年前?莫严君心绪一定,温言劝道。
“那恩公也要和我一同回府!”男子见莫严君一挑眉,露出询问之意。接着一笑解释说道:“哦,我是想恩公能同我一起回府,也好让我有机会能报答恩公。”言外之意,就是莫严君不走,他也不走。
莫严君见他心意已决,大有一耗到底之意,不得已只好出言让他死心:“公子对恩人的容貌想必定是早已了然于心的了?”
“那是当然!”那还用说,男子不明所以的,只能答道。
“那公子也肯定知道他是男是女了?”莫严君继续挖着陷阱。
“那是当然了,他是男的吗!”那样的气度和像貌,透过掀开的车帘,只一眼他便铭刻于心。四年里,每一次午夜梦回,它都变得愈加的清晰和明亮。
“那我呢?”‘扑哧’一声,有人掉进陷阱里了。莫严君笑得更加温和愉快了。
男子闻言一个愣神儿,盯着莫严君呆看了好久。
当年因为父亲的过于慈善,才引来了全家惨造灭门之祸。从那时起,他告诉自已,不可以再相信任何人。四年来,商场上不见血光的厮杀,让他变得更加的冷酷无情,麻目不仁。
在他早已阴暗冰冷的心里,那个将饥寒交迫,倒卧路旁的他救起的恩人,就是那唯一的一丝光亮。
四年来,他极尽所能的让自已强大起来,因为这样的自已才更有机会报答恩人。当他每遇荆棘阻路时,也正是这个信念,支持着他一直努力不断走下去。
几年来,他曾多次派人找寻恩人的下落,却一直未果,这让他倍感挫折焦虑。幸而,老天有眼,终于让他有机会再见恩人。
当他从对面乍见恩人面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恩人再走了,所以想也没想的直接跳到了湖里,只希望尽快的来到恩人身边。从而,却忽略了这最至命的一点。
眼看多年的执着,在已微露曙光的时候,转眼间就要破灭。他的心情激荡不已。
不甘心就这么完结了,男子抹了一把脸上头发滴落下来的水,眨了几下眼睛,张嘴说道:“姑娘同恩公长得如此相似,一定是恩公的姐、妹,既然见不到恩公本人,报答姑娘也是一样的。”
他出乎意料的反应,让莫严君有些苦笑不得。这洛州的水真是特别,连养出来的人也不一样。“父母双亲仅有我一个女儿承欢膝下,再无一子女。公子,你是真的认错人了。”
“这我不管,反正我是认定了。”这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的温和,不疾不徐。
“公子这般倒真是强人所难了。”
莫严君虽话音依旧温和,但是男子已然听出她话中微恼之意。退而求其次道:“既然姑娘否认,想必是在下眼力不及。我听姑娘口音不似本地人,想是来洛州赏湖的吧?”
“不错。”莫严君见他终于不再执着,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是这样,可愿到府上暂住,让在下略尽地主之仪?”男子言词肯切,眼露乞盼之意。即使不能见到恩人,见到相似之人也是好的!
莫严君略做思索,便点头应充了。一来,她好奇是何时救过这名男子?二来,在这儿,有熟悉景色的洛州人做陪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三来,倒可以省下些银子。不错,不错,怎么想都划算!
“那太好!”男子见她答应,不仅喜出望外,溢于言表。
这时,画舫上的两名船夫,已经在两船中间搭好了行走的木板。仆人打扮的青年,快步的跑了过来:“爷,你可吓死小的了。要是刚才您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得了啊!”他不会泅水,只能干急得真跺脚,幸好主子没事,幸好!
“我没事,放心吧!”男子收回笑容,淡淡的道。
“爷,您还是先回船上,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当心着凉!”
“不碍事,你先回去吧!”只要能时时见到恩公。。。的容貌,穿身儿湿衣服算什么!
“可是。。。”青年刚到嘴边的话,被男子一个冷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莫严君看到青年害怕的畏缩了下身子,知道平日里男子定是威严而不苟言笑。这同刚才他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大相径庭。
这倒让她有些好奇了,是什么样的男子,既能念念不忘恩人,对恩情执意回报,又能令下人心怀忐忑,畏惧如虎。
这么矛盾的男子身上,相信一定会有精彩的故事!
第四十章商战(一)
闲来无事做做人家恩人也不错,不仅有吃有喝,还外带娱兴节目。其实,她也并没有做下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只不过随手丢了几个硬馒头和几两碎银子罢了。想不到,四年的时间可以造就一个洛州首富来。
一个商人不能只是知道聚集财富,而不懂得如何去守护好它。轻易相信别人的结果就是引狼入室,不仅家财被洗劫一空,还要连累家人被害身死。
显然,当年的血案让这位慕仁兄记忆深刻。从她入慕府开始,便发现这里的家丁护院要比别人家多的多。这是明里看见的,暗地里也不知道还是有多少。
秋告诉她,这暗中隐蔽起来的护院中不乏有几个顶尖高手。比起皇宫大内里的锦衣卫,而毫不逊色。雇养了这么多的护院,所花费的银子必定可观。一般人家定是不敢有所奢望,要是洛州首富,那定当别论,这些个钱不过是九牛一毛。如果能保家宅平安,倒也值得。
原本以为这慕府里的食客,一定不少。毕竟之前这慕府的主人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好客,是那么的真诚。俨然是一个愿结交四方友人的君子豪客。
但是,事实与她的想法好像大有出入。从慕府内丫环仆人那一脸惊诧的表情来看,这府中必是不常有外人来。以至于他们面现惊奇,呆愣之色。
而事实也的确一如她所猜测的,从派来服侍她的丫环口中得知,这府中的确未曾来过外人。因为她是第一个,这才引起众人的好奇之心。
以慕府在洛州今时今日的地位而言,理应是门庭若市,登门者络驿不绝才是,想不到府中却是如此的清冷。
后来,她才弄明白。这府中的主人,商谈议事之所,并不在这府内,而是另有去处。对于他这一特殊僻好,时间长了,往来的商家无人不晓,也就自觉遵从了。
待在慕府的这几日,洛州的风景名胜她是转了个遍。以慕雨轩今时今日在洛州的地位,虽不能说呼风唤雨,亦是相去不远矣。有了这位洛州首富的细心安排与照顾,她自是了无后顾之忧,玩儿了个尽兴。
以她这几日的了解得知,慕雨轩四年前以一支马队起家,做到现在六七十家商铺的规模。生意不仅遍及龙陵全国,触角甚至还远伸至北方穹栌国。他所经营的生意包括酒楼、客栈、漕运、码头等,种类襄括丝绸、荼叶、马匹、木材等二十余种。白手起家,用四年的时间将生意做到如此规模,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而慕雨轩更称得上是一个经商的奇才。
慕雨轩不光是个经商的高手,更是善于交际的能人。他深深的明白钱权结合的道理,所以一早便与洛州的知府结为异性兄弟。有了朝廷做后盾,这让他在生意场上更加的如鱼得水。生意做得就愈发的大了。
这样一个聪明的人,在商界同僚的眼中,却是一个心狠手辣、暗酷无情、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他们暗地里送他个外号叫‘玉面狼’,暗指他的凶残不留余地。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能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迅速累集财富,成为洛州首富的吧。而当年的血案正是造成他冷酷个性的罪魁祸首吧
与这样的人为敌势必得费尽心力,全力以赴的了。既便如此,下场也不容乐观。幸好她与他是友非敌,无需操这个心。只是对于她这个与恩人只是相似的人来说,他所表现的却是过于热情了,这同外界传言颇为有符。
按照惯例,今日是各家商号铺子每月上报的日子。洛城里的各行管事带着各地分号送来的账本,齐聚城东的‘听雨楼’,向慕雨轩报结。
当然,对于如此重要关乎着商家机密的月会,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一个外人在场的。可是事情好像总会有意外,而此时她恰恰就成了那个‘外人’。而她也只不过是不忍拒绝某人的好意,外加上清闲无事,才会走这一趟的。
从她尾随着慕雨轩进屋的那一刻起,投向她的惊讶和好奇的目光就没停过。
“这位是君莫言,君姑娘,你们都见见!”慕雨轩把她介绍给众人,口气自然的像在说着天气。丝毫没有解释她为何来此的意思。
“见过君姑娘!”主事者没有多说,众人自是不敢多问。虽然满腹疑问,却只能闷于心中。
“好了,开始吧!”慕雨轩扶过他身旁的红木座椅让莫严君坐下,这才回身落坐发话。
他的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在座的二十几名管事,心中无不更添疑云。爷他对人向来都是冷淡无心的,何时见他低头礼遇过何人了?既使是知府大人,他也没有如此上心过啊。这位长相平平的姑娘到底是谁?
“这个月‘品味斋’的生意比起上个月还要好,柜上的收入也多了两成!不过。。。”坐在左边首位的品味斋的掌柜站起身,率先回话。脸上却并不见应有的喜色,反而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桌子上是厚厚的一摞帐本,慕雨轩从中抽出一本,低着头随手翻着。“不过成本也多了一成是吗?”他合上帐本,抬头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品味斋的丁掌柜硬着头皮回了声。对于这位精明的主事者,他自是不敢有所隐瞒。虽然说这个月的生意扣掉了成本,比起上个月仍然稍有增额,只是却没有达到预期的两成增额。而慕雨轩的面无表情,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更让他心惊胆战。
“原因?”
慕雨轩短短的两个字问话,无疑是救命良药,让丁掌柜暗中松了一口气。只要爷让他解释那就证明没事了,通常他是不给这个机会的。看来爷今天心情不错,谢天谢地!他伸出衣袖拭了拭头上冒出的冷汗,小心谨慎的说道:“这个月初八,对面新开了一家‘客香居’,拉过去不少的客人。所以才。。。”
丁掌柜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下慕雨轩的表情,后者的沉默让他放心的继续说了下去:“他们同样的菜式价钱上要比我们的低了一半,而味道上也还算不错,所以有一部分的客人就被拉了过去。不过,一些常来‘品味斋’的老客还是没有走的。”
“想办法让更多的人去吃!”慕雨轩听完,发话道。
“爷,这是为什么?”他的话让丁掌柜吃了一惊,未做细想话便冲口而出。话一出口,其他各家管事惊讶的目光便齐齐向他投来。
丁掌柜恨不得咬下自个儿的舌头,他这不是找死吗?爷的决定,何时充许别人置疑过了,他真是自掘坟墓!
莫严君端起桌上的荼,轻啜了一口,在一旁淡笑不语。
‘客香居’压低菜价无非是想要拉拢食客,但是这么做的后果却只能是吃得人越多,赔得越多。本来此举也没什么不妥,拉过了食客,再长菜价只是时间的问题,很好的主意。只是选错了对手而已,‘品味斋’的背后是六十余家商铺的支持,以洛州首富的钱力物力,不是任何人都能耗得起的。时间拖得越长,‘客香居’赔得越多,对‘品味斋’就越有力。而前者不想关门大吉的唯一方法就只能提升菜价,而原有的客人势必也会因此再度流失。慕雨轩的这招无疑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人去的多,才赔得多啊!”慕雨轩冷冷一笑。我不犯人,人却来犯我,就别怪他无情了。
各家管事想不到慕雨轩竟然回答了丁掌柜的疑问,皆暗自惊疑,看来爷今天的心情还真不是普通的好!
接着各家的管事分别做了上报,莫严君心中一统计,一共是二十四家商号,几乎每一家都有两成以上的营余,只除了一家,主营丝绸生意的‘升平号’,不仅没有营余,还折了本金。而位在右排中间的升平号掌柜一脸死灰的坐在那里,浑身不停的发抖。刚才的话也是好不容易抖着说完的。
听完了所有人的回报,慕雨轩这才回过头对着‘升平号’的周掌柜冷冷的说一句:“周文修,你可知过吗?”
周掌柜本就坐立不安,闻言吓的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于地。“爷,小--小的知错了,请爷饶--饶了小的这次!”
“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说吧!”慕雨轩轻吹了一下手中的荼,漫不经心的说道。低垂的眼帘半遮住眼眸,让人无从窥视他的真实心意。
“因为近来蚕丝的价格上升了几近三成,所以丝绸的价格也就不得不跟着提高。这样的结果就是,洛城的老百姓买不起,而外地的客商采购的数量也跟着大大的减少了。这么以来,柜上的收入便出现了入不敷出的局面。”周掌柜明知是逃不过责罚,索性心一横说个痛快。“小的不是自找借口,只是此次蚕丝的价格属实提升的太快,这不能不让人心生怀疑,是什么人在暗中搞鬼。还请爷明查啊!”
”喽?如果真如你所说,是有什么人在暗中搞鬼,我便饶了你。只是你这掌柜之职恐怕是做不成了,是去是留,你自已拿个主意吧!”
“多谢爷宽恕,小得愿做一名伙计,继续在‘升平号’为爷效力!请爷成全!”看来他的这支手算是保住了。
明知道在慕家各大商号做管事便时刻面临着失去右手的危险,但是丰厚的奖赏和月银收入却让许多人趋之若骛,既便是哪一天真的被剁去了右手,商号里给的银子也足够后半生过活的了。正因为如此,虽然每一天都活得心惊胆战,也算心甘情原了。
而在商号里做一名普通的伙计的收入,也要比别家多出几倍,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的原因所在。
“你先别忙着谢我,一切还等查明了再说!”
“是!”周掌柜神色稍缓,小心的回答道。
第四十一章商战(二)
经过几日的查证,终于证实了周掌柜的话。
慕雨轩既然能成为洛州首富,他的敌人自然也就不会太少。而这其中,又以城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