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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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问你的好二哥!”殷木格忿恨的目光扫向殷震霆。
“怎么说?”殷震霆努力的压下心中的震憾,追问着。
“你们的父王担心有人会威胁到他儿子的王位,于是就亲自动手清除了一切可能有的阻碍。可怜雷儿直到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害了他。”
“王叔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听了这么多,这是殷震海现在最为好奇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哼。。。”殷木格一声冷哼,不再说下去。
“因为北王他就是那个‘心上人’!”莫严君平静的替他说出事实。殷木格之所以能知道这么多,布置了这一切,除了他就是当事人之外,没有比这还好的理由了。
也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能自由的出入王帐。与王妃接触而不被人怀疑。他为了报夺妻之仇,倒也其情可悯。只是却不该牵连无辜,毕竟一切也只是上一辈的恩怨,与殷震霆无关的。
“不错,我就是那个可怜的‘心上人’,震雷他是我的亲生儿子。这回你们明白我为什么想要他死了吧?”殷木格看了一眼殷震霆,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来将心底的秘密说出来,也可以是这么轻松。现在他只盼能早一些解脱,去地下会他的妻儿。
“父王他知道吗?”
“就是因为他知道了,才会杀了雷儿,好让我痛苦一辈子的。”雷儿是他唯一的儿子,杀了他就等于是在挖他的心。
难怪父王在弥留之际要他坐上王位之后,要小心提防王叔,原来父王早就知道了一切,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杀了大哥?是在担心他死后,大哥会同王叔一起联手对付他吗?父王啊,父王,你的用心良苦孩儿今日才知晓。明知您做的一切,都是为孩儿,可是却不能赞同你的做法。我和大哥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您这么做,将孩儿至于何地?
“王叔,父王也许对不起你。那也是因为,他事先并不知情。况且,你也已经报复了父王,也就两下扯平了。至于,大哥的死,除了王叔你心痛,我们每一个人也都很难过。你把所有的罪都推在二哥身上,太不公平了。”殷震海痛心疾首道。为了王位之争,就连亲人都要伤害,这是身为王族的悲哀。
“公平?自古成者为王,败者寇。我今天既然已经栽在你们手上,多说也是无异。你们看着办吧!”殷木格冷笑一声。
“王叔能明白是最好。”殷震霆沉声道。“来人,将殷木格拿下!”
“二哥。。。!”殷震海刚抬起的手,又收了回来。
他之所以不再求情,那是因为他知道,殷震霆此时也同他一般的心境。除了震憾更多的是不舍和心痛。恐怕二哥的伤比他来得更深更重。毕竟,王叔和父王所做的种种,都有他有关。他又怎么忍心再增加他的痛苦呢?
莫严君默默的注视着殷震霆,在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了抹之不去的伤痛!
第六十章酒醉
桌上的烈酒已经全都见了底,只剩几个空酒坛子东倒西歪的躺在那里。
从早上便开始捧坛狂饮的兄弟俩,其中一个已经完全醉倒,趴在桌上不醒人世。另外一个,手里把着最后半坛酒,醉眼蒙胧,搭拉着脑袋,犹在奋战着。
莫严君瞅着面前这两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兄弟,不仅露出一记苦笑。她坐在这里,已经三个时辰了吧?这三个时辰里,她就只是这么坐着,静静的看着两人一坛接着一坛的喝着,隔三差五的还要回答他们偶尔丢过来的问话。
他们让她坐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当然,决对不会是想单纯的想找一个酒伴,因为她决对是最最不合适的那一个。而他们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没有让她沾一滴酒。如果只是想要一个听众,那么又何必费心把她叫来,相信这宫中有得是人选的。
如果这两样都不是,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是把她当成了知交好友来对待的。想不到,尊贵如他们,会把她这个外邦人当成知已。
其实,身为国君、亲王的他们,倒也很可怜。在别人眼中,再正常不过的事,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很难办到的。试问,又有谁敢不顾身份的,同他们结交?如果真能那样的话,恐怕这世上就没‘伴君如伴虎’这样的话了。
就算真有这样的人,他们也不会轻易的相信吧?毕竟,他们的身份不容许他们轻信任何一个人。
是不是真如子毅所说,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人可以轻易的放下介心,继而完全的信赖。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坐在这里,听着一国的君主大吐苦水,说着心底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为什么?为什么父王要杀了大哥?”殷震霆低着头,喃喃自语。
莫严君有些无奈了,这句话她今天已经听了不下三十遍了。而现在看来,这个数字还在继续往上攀升着。
“你说,这是为什么?”殷震霆歪着头,问着莫严君。醉眼里已隐含泪光。
“国君你已经醉了。”莫严君心中一叹,柔声道。此刻,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穹栌君王,只是一个被亲情所伤、所困的普通人罢了。
想不到,向来粗犷霸气的人,竟然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而这难得的一面,看起来却让人觉得心疼。
“我醉了?谁说我醉了?我没醉!”如同大多数酒醉的人一样,殷震霆也不承认自已喝醉了。犹自摇着头否认。
“是,国君你没有喝醉!”莫严君终于知道一个喝醉了的人,是多么难缠。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倒情愿对付一个狡诈的敌人,而不去应付一个酒徒。特别是这个身份至高无上的酒徒,让她连一丝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听见她的回答,殷震霆嘿嘿一阵傻笑。“就是,我没醉!”
笑过了,又一脸的黯然神伤,“大哥他最疼我了!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把父王最心爱的玉佩摔碎了。那是父王送给如妃的定情物,父王一直很珍惜。那一次,父王可真是发怒了,手里攥着廷杖,青着一张脸,大声的责问着我们三兄弟。大哥为了护着我,承认玉佩是他摔碎的。父王那一顿责打,让他半个月没下得了床。”
莫严君静静的听着殷震霆诉说,明白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安静的听众,然后将心里的话全数说于他听。
“我说我喜欢萨哥,大哥二话不说的就将她让给了我。其实,我也只是跟他开个玩笑,想不到他会当真。”殷震霆说到这里一顿,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还不知道,萨哥是谁,对吧?”
她又怎么会知道萨哥是谁,莫严君无奈的问道:“萨哥是谁?”
“萨哥啊,她是葛族最美的女人,也是大哥最心爱的女人,为了她大哥还差点儿送了命呢。”
殷震霆见莫严君不语,便停下来一脸好奇的问道:“咦?你怎么不问我,大哥为什么会同意把那么美的萨哥送给我?”
“为什么?”莫严君在心低里再次哀叹了一声。
殷震霆听到她的问话,一乐:“大哥说,女人如衣服可以再换,兄弟却只有一个,再好再喜欢的女人,如果是兄弟喜欢,他都舍得。”
莫严君闻言,不仅替这个叫萨哥的女子报屈。她又有什么错,被人当成货物一样,丢来丢去。被心爱的男人转送他人,想必那时,她一定很难过吧。
“那么萨哥她愿意吗?”
“她?她死了,就在被送走的前一个晚上服毒自尽了!”殷震霆啊了一声。举起酒坛,又喝了一口。这不能怪他,谁叫她想不开的。
“她也一定深爱着雷王的吧!”被心中良人所负,她一定是感到生不如死,才会狠心结束了自已的生命的吧。
殷震霆点了点头,想必是这样的吧。否则,她也不会这么想不开。他仰头又喝了几口,放下酒坛,满脸疑问的看向莫严君:“你说,大哥这样疼我这个兄弟,又怎么会要害我呢?”
“雷王要害你,为什么?”莫严君有些惊奇道。
似是知道莫严君会这么回答,殷震霆又继续说道:“可是,为什么父王留下来的手札却说大哥要谋害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已成喃喃自语。
等到他再次抬起头,已经泪出眼眶,滑下脸庞。。。
“国君是说您的父王有留下手札?”莫严君有些吃惊的问道。看来还要不少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
“是父王临终时交给我的,要我在最难过的时候拿出来。我想我已经很难过了,就拿出来了。哽!”殷震霆打了一个酒嗝。又继续说道:“想不到那上面竟然写着大哥企图害我的证据。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莫严君现在才终于明白,殷震霆为什么会这么的难过。原来并不是单单只为了殷木格的背叛,而更多的是对逝去兄长的失望。多年的兄弟情深,竟然都只是假像。对他来说,这才是最最致命的打击吧?
想来,逝去的穹栌王也一定不希望自已的儿子对自已有一丝一豪的误会,才会留下全是秘密的手札的吧。
想必当时,他发现大儿子的真面目时,也一定很吃惊吧?既便是如此,亲手将养育多年的儿子除去,也一定很无奈很心痛吧!
“父王你也好狠的心,大哥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也是你养育多年的儿子,你怎么下得了手?”殷震霆将手里的酒坛狠狠的墩放在桌子上,一手把着坛口,悲痛道。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不是你最亲的兄弟吗?你不是说过兄弟如手足的吗,这一切都是假的吗?为什么。。。”
殷震霆举起整个酒坛,想要把余下的酒一饮而尽。只是用力过猛,将近半坛的烈酒,除了少许进了口中以外,大部分都喂了整张脸和头发,甚至身上。湿尽的脸上,早已经分不清哪里是酒,哪里是泪了。
“哈。。。哈。。。”殷震霆狂笑数声,笑到最后,泪都笑了出来。
莫严君耳边虽然听着他的笑声,却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在淌血。这就是身为王族的悲哀吧?为了争夺王位,不惜欺骗最亲爱的兄弟。为了君临天下,可以不顾亲人的死活。
这就是人人羡慕的皇族生活,整日活在尔虞我诈的阴影里,不能动丝毫真情,不能有半个朋友。否则,心碎神伤的就是自已。
“你说,大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殷震霆用他那满是悲伤的眼睛,望
着莫严君。那专注的神情,好像只有她才能告诉他答案一样。
“这就是王位的魅力!”莫严君感慨的一叹。为了能坐上这个位置,又有多少人死在自已亲人的手里。又有多少这样的兄弟为了它而绝裂的!
“王位?不错,就是这该死的王位。如果不是它,大哥又怎么会连我这最亲的兄弟也要加害。如果不是它,父王又怎么会把养育了三十年的儿子毒死?”殷震霆又哭又笑,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深沉。
“这么害人的东西我也不要了,你要吗?”殷震霆睁着一双醉眼,晃着身子,步法散乱的向着莫严君走过来。
“等等。。。”莫严君不明他的意图,面露惊异之色,眼看着他越来越近,等到她想明白时,想要出声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殷震霆已然醉倒的身躯,就这么如一座巨山,重重的压了过来。
“啊!”莫严君被压在他身下,一声惨呼。。。
第六十一章后妃
殷震霆迎面扑倒在莫严君身上,不辨东西南北的,醉得不醒人世。
莫严君尽力的把头侧过一旁,皱着眉头,闪避直接吹在她脸上的酒气,双手使力的推着压在身上的人。
第一次的努力,只换得小小的一断间隙,等到她力气用尽,手劲一松,人又压了回来。
这一刻,莫严君才真正体会到两人身体上的差距是多么悬殊。她深吸了一口气,用上了所有的气力,推着身上的这座‘大山’。
就在莫严君秉住呼气,全神贯注的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娇喝。她心神一恍,手上一松,眼看就要被推离的殷震霆,再次倒了下来。重重的压在了莫严君的胸口上,震得她两侧肋骨,微微发疼。“哎!”莫严君心底里,忍不住一声哀叫。
“王后。。。王后。。。”侍卫焦急的阻拦声,跟着进了帐。随即,看着地上躺着的身影一愣。
侍卫的称唤,告诉了莫严君答案。穹栌的这位王后,她早已有耳闻,却一直没有见到。想不到今天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王上扶起来!”穹栌王后何楚湘命令道。
“是,王后!”两名侍卫听命,上前扶起殷震霆。
被压在下面的莫严君这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轻整了一下衣摆。对着何楚湘躬身一礼,“君莫言见过殷后!”
“君先生不必多礼!”何楚湘语气平缓淡漠。只有她自已知道,刚才的一幕,有多令她吃惊。王上他从来就不是轻易可以任人亲近的人。即使是伴在他身边多年的她,也不曾私下同他喝过一杯酒。他君莫言一个外邦人,何德何能,会获此殊荣?
之前,她就听说,王上任命一个小小的商团帐房先生为几个皇子的授业先生。那时,她就在好奇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竟然能令王上刮目相看。
不仅如此,就连一向稳重早成的皇儿,也时常向她提起这位君先生。说他是如何的了得,见地是如何的过人。这就更加引起她的好奇之心了。而今天一见,她才终于稍解了心中的疑惑。
眼前这个温文尔雅,淡笑有礼的人。虽然长相并不出色,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还有那温和的嗓音,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光是这些,已经令人乐于亲近了。如果再与之相处,恐怕会更加的被他所吸引了吧。她这也只是第一次见他,便已经有了这样的好感。也难怪王上和皇儿乐于和他相处。
与此同时,莫严君也直起身,暗自打量着眼前这位穹栌国的王后。年近三十的她,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岁模样。瘦长的脸上,柳眉凤眼,直鼻薄唇。虽然称不上是绝色,却也是位美丽佳人。身材高挑的她身着深紫色金丝后袍,头戴鎏金錾花长翅凤冠,雍容而华贵,不愧是穹栌的国后。
谁又能想到,就是眼前这个清瘦的女子。在十三岁时,便已经能拉开百余斤重的弯弓,射杀敌兵无数了。
这位穹栌王后的传奇故事,早已经传遍穹栌国的每一个角落。莫严君来到穹栌的第三天,便已经听闻。也许也只有这样强悍不凡的母亲,才会养育出大皇子那样出色的儿子吧!
“君先生可是从早上便一直陪着王上和南王在这里?”何楚湘看着侍卫把殷震霆和殷震海兄弟抬进内帐安睡,这才走至上位,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是!”莫严君站着回道。
“给君先生看坐!”何楚湘扫了一眼身旁的侍女,命令道。
“是!”那名一直低垂着头的侍女,听命搬过座椅来到莫严君前旁,低低的唤了句:“君先生请坐!”
她这微一抬头,莫严君这才看清了她的长相。玉白伶!怎么会是她?难怪刚才,一直觉得她的身形有些熟悉。她不是已经被封为白妃了的吗?又怎么会跟在何楚湘身后,做女婢的?
“谢殷后赐坐!”莫严君虽然满腹疑问,脸上却没带分毫。
“既然君先生一直都在这里,想必也应该知道王上和南王为了何事烦闷的吧?”何楚湘等到莫严君坐了下来,方才问道。
这几天,王上的心情便一直沉闷。按理说,北王反叛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依他的性格,应该早已经放下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这样阴郁呢?也许,可以从眼前人的口中稍微了解一些。
“君某倒是间或的听了一些。”莫严君很清楚,眼前的这位穹栌王后,决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果说毫不知情,她断然不会相信。但是,她又不能将事情始末全盘告知。这是他殷氏王族的秘密,绝不应该从她这个外人的口中说出来。
“哦?君先生请讲。”她果然没有料错,王上他是有秘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王上和南王一直喝着酒,偶尔会提及北王。”莫严君一脸平静,缓缓的言道。
“说北王什么?”何楚湘那一双丹凤眼里,满是好奇之色。
“只是说北王不该不念亲情,痛下杀手之类的话。”
“就只有这些?”何楚湘皱了一下柳眉,怀疑的问道。王上会为了王叔的反叛而借酒浇愁,甚至于喝得酩酊大醉?不应该啊!对于反叛者,王上他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更别说为之神伤了。就算那个人是王上的叔父,那也最多只是令他多看一眼罢了,决不会再多了。
“是,君某听到的也只是这些。”莫严君低着头,恭敬的答道。让人听不出丝毫的可疑。
“好,本宫知道了。”何楚湘一脸的失望。原来王上他也是个重感情的人啊,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看来,她并不如自已以为的那样了解王上啊!
“王后,既然君先生已经回了您的话了,那是不是该让他回去歇息了?”玉白伶看了一眼莫严君,往前凑了两步,大着胆子接口道。
“要你多嘴吗?”何楚湘冷冷的斜着瞪了她一眼。想不到平日里一向胆小乖巧的奴才,竟然会开口为了别人求情。这个君先生,倒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奴婢该死!”玉白伶楚楚可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知道错就好!”何楚湘睨了她一眼,在心底一声冷哼道。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别以为你拿出这副模样,我就会被你骗了。你能骗得了王上,可别想骗过我。这偌大一个后宫里,决不会容许你这样心计深沉的小狐狸存在的。看我怎么治你。
莫严君接到玉白伶那满是担心的一眼时,并不知道她会说出那样的话。起初,还以为她只是关心她而已。虽然这个关心有一些太过明显,不合适宜。但是毕竟是好意,她并没有多想。
当她看到何楚湘对待玉白伶那冷然针对的表情时,才明白事情可能并不像她所想的那般简单。
何楚湘身为穹栌的王后,是不应该失了身份,拿一个侍妾当女婢使唤的。更何况这个侍妾还刚刚被封做了妃子。
据她所知,何楚湘虽然凶悍,却并不蛮横。对待殷震霆的这些侍妾妃嫔们,也还算和气。可是为什么单单会对一个楚楚可怜的白妃,如此的苛刻呢?
而看起来已经摄于她的淫威之下的玉白伶,又为什么会突然开口为她说好话的呢?是为了博取她的好感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莫严君满脑子疑问的时候,站在何楚湘背后的玉白伶,充满怨毒的看了何楚湘一眼。而就是这一闪而逝的眼神,恰恰被莫严君捕捉到了,她似乎已经有些明了。
这样狠毒的眼神,是决对不应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