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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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确认
龙陵国洛城
七月盛夏，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骄阳炙烤着大地，空气里不见一丝凉意。这样的天气里，就连街上叫卖的小贩，也寻了处僻荫所在，坐着凉快起来。更何况是大户人家的主子们，早早便备齐了避暑的物品，安坐家中，享受着奴仆们的精心侍候。
正是这样大热的天里，慕府门前却停下三匹快马。
紧闭的大门，在一阵敲打后，从里面打开。
“你们是什么人 ？＇…＇”慕府的看门家丁慕春上下的打量了几眼来人，开口问道。面前的三个青衣男子，皆是一身的风尘，似赶了很远的路。但精神却仍旧饱满，行动也颇为利落，一看就知平日里训练有素。
“这里可是洛州首富慕雨轩的府邸吗？”三人中年纪稍长的一人沉声问道。
“不错，你们有什么事吗？”
“是就好！”三人在确定后，不再多问，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对于他们的举动，慕春虽感怪异，也未做多想，摇了摇头，关上府门，转身回屋。
半个时辰后，慕府的大门再次被敲响。
慕春打开府门，在看到去而复返的三人中的两人后，有些惊奇的问道：“怎么又是你们？”
两名青衣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垂手站立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慕春顺着他们的目光，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向巷口。
片刻工夫，由远而近，驶来一辆马车。马车的周围，分别有骑马的青衣人护卫着。走在最前面引路的，不就是那个刚才向他问话的男子吗？难怪只回来了两个，原来他是去领路了。
就在他转念间，马车已经来到了眼前。
几名青衣人翻身下马，恭敬的站在一旁。最前面的青衣男子，弯腰对着马车内低低的唤了一声：“爷，慕府已经到了！”
“嗯！”车内低低的回了声。驾车的青衣人，跳下车辕，躬身掀起车帘。
率先从马车内走出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男子。接着，在他的搀扶下，走出来的是一名三十岁上下，面容俊朗，身材伟岸，身着深蓝色长衫的男子。他那一身尊贵不凡的气度，让看惯了无数商贾富贵们的慕春，也不由得暗自赞叹。
紧随在两人身后，又走下的，是名年近四旬，面有胡须的褐衣男子。当慕春一看清他的容貌时，一声惊呼出口：“知府大人，您怎么来了？”
这最后走出马车的男子，正是洛州的知府－谢晓岚。只是今日的他，却是一脸的紧张，行为也小心谨慎的多。
“快快进去通报，就说。。。本府来看他了！”谢晓岚小心的看了一眼身旁蓝衣男子的脸色，对慕春吩咐道。
“是，小的这就去！”慕春很清楚眼前这位谢知府，也是主子的拜把兄弟，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在他面前，慕府不接待外客的规矩是绝对不适用的。
望着慕春急奔而去的背影，谢晓岚躬身向前，引路道：“皇上，里边请！”
他眼前的这位蓝衫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龙陵的天子－龙天风。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大内总管－福公公。
“知府大人，当心称呼啊！”福公公微尖着嗓音，低声提醒道。此次皇上微服出访，就是不想要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谢知府好像仍然不能完全的适应。不过，这样的紧张，却可以理解。试想，又有谁可以在天子面前，真正做到完全放松的呢？
“多谢福公公提醒！”谢晓岚露出感激的一笑。他真是太紧张了，把皇上之前的交待也忘记了。实在是因为皇上来的太过突然，让他连丝毫的准备也没有。皇上他为什么要来洛州，甚至于指名要来轩弟府上，这让他很是很奇。倒是侧面的向福公公探了些口风，只不过实在是想不明白，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皇上亲临询问的。
龙天风看了一眼两人，未发话，抬脚迈进府门，一干人紧随其后。在院中与赶忙出门相迎的慕雨轩相遇。
“谢兄前来，小弟有失远迎！”慕雨轩上前一抱拳，一脸笑容道。
“雨轩，来，为兄给你引荐一下！”谢晓岚拉过他，来到龙天风面前，伸手介绍道：“这位是王公子。”又回头一指，对着龙天风道：“王。。。公子，这位就是慕府的主人。”
“王公子！”
“慕公子！”
龙天风和慕雨轩相互一抱拳，各自暗中打量着对方。
龙天风尊贵不凡的气度，让慕雨轩不免有些好奇他的身份。再看向他身后的青衣随从，个个步伐沉稳，眼露精光，一看就是武功高手。这样的随从绝不是一般的保镖护院，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卫。这位王公子，也应该是为官之人吧。只是这样的气度，却不是一般官员所能拥有的。
就在慕雨轩惊异揣测之际，龙天风也在为他过于阴柔俊美的面孔而赞叹不已。他没想到，洛州首富竟然会是这么年轻俊美的一个人。
“王公子，谢兄，里边请！”慕雨轩收回目光，伸手相让。
一干人紧随其后，来到慕府前庭，青衣卫们守在门口。
屋内三人分别落坐，福公公站在龙天风身后，小心侍候着。龙天风一摆手，将他挥退。
慕雨轩注意到他的举动，对他的身份更加的好奇。
“谢兄要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也好让小弟准备准备。”
“雨轩，你我兄弟就不必客气了。”谢晓岚笑了笑，说道。随即，看了一眼龙天风，轻咳了一声，“雨轩啊，其实为兄此次是陪同王公子而来。他。。。有些事情想问你。”
“哦？王公子有何事想问，但说无妨。”慕雨轩对着龙天风微笑道。谢晓岚小心谨慎的态度，让他更加确定，眼前这位王公子的身份非同一般。
龙天风稍做迟疑，便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听闻慕府商号里有一位君姓的帐房先生，是吗？”
慕雨轩闻言，心中一惊。慕家商号虽然有众多的帐房先生，却独独没有姓君的，难道他指的是君妹？可是，君妹现在远在穹栌，他又怎么会知晓？
“不错，商号里的确是有一位先生姓君。王公子找他何事？”
“他现在何处？”龙天风看着慕雨轩，问道。
“这。。。”在不确定龙天风的意图之前，慕雨轩不想透露丝毫迅息。
“雨轩，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呀！”谢晓岚看见慕雨轩面露迟疑之色，不仅心中暗自焦急。生怕因此，触怒了龙颜。
“这位君先生，现在是不是在穹栌？”龙天风的问话，无疑更增添了慕雨轩心中的疑惑。
“不错，他现在是人在穹栌。”商队回程，君妹并未跟着回来，这让他忧心不已。虽然她让慕刚带回书信，却仍旧不能令他全然安心。特别是三国联军攻打穹栌的消息传来，就更加让他牵挂她的安全。
“我接下来的问题，还希望慕公子能坦言相告。”龙天风严肃郑重的表情，让慕雨轩暗自提起了介备之心。
“王公子请问！”
“贵号的这位君先生到底是男还是女？”
“王公子何出此问？君先生，君先生，自然是男子了！”慕雨轩虽心中惊讶不已，外表上却未露分毫。
“雨轩，你可一定要实话实说啊！”谢晓岚虽然不知道两人提及的这位君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却对慕雨轩的安危担心不已。欺君妄上，可是灭九族的重罪啊。虽然说皇上他是微服出访，但是又有谁敢说，他不会因为一怒，而降下罪来。正所谓，君威难测啊！
慕雨轩的回答早在龙天风意料之中，他此次是有备而来，不将事情问明，他又岂会善罢干休。
穹栌与三国的战事，一早便有密探向他汇报。密函中屡次提及的一个人，引起了他的关注。这位龙陵国去的君先生，在两方几次的交锋中。所扮演的角色，另他起了疑心。计谋如此深远的一个人，怎么只会是一个小小的帐房先生？随着两方战事的越趋激烈，穹栌国的奇计频出，他的疑心越重。拥有如此才智的人，他只遇到过一个，那便是十二年前便已扬名诸国的龙陵军师，也是他深爱不已的人。在遍寻不着莫严君的踪迹后，就越加的肯定了他的猜测。这一次慕府之行，只是为了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
“拒我所知，慕家商号在一年前，还没有一位姓君的帐房。倒是听说，慕公子于一年前，在明阳湖上遇到了几寻不获的恩公。而这位恩公却是姓君，只是她却是名女子。”龙天风紧盯着慕雨轩，沉声道。
“既然王公子已经打听清楚了，又何必再来问慕某。”慕雨轩肃起脸孔，冷声一哼。他一则惊于龙天风的消息灵通，一边着恼于他对自已的打探。
他的话让谢晓岚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出声微喝道：“雨轩，休要无理！”
“谢兄，休怪小弟无理。只是王公子这哪里像是在商问，俨然是一副质问的口气。”慕雨轩虽然知道龙天风的身份非同寻常，却不能容忍他对莫严君的调查。
“我这不是在问，而是在向你确认！”慕雨轩对莫严君的围护，让龙天风心生怒意。一想到，莫严君以女子的身份同他相处，就更另他嫉妒不已。
谢晓岚听出龙天风话中的怒意，连忙站起，走到他身边，端起桌上已经沏好的荼盏，“皇。。。王公子，请喝荼。”
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再次令慕雨轩怔然。
龙天风一脸冷然，并未伸手相接。谢晓岚见状，不敢放手，举着杯，一脸焦急的看向慕雨轩，“雨轩，你倒是回话啊，这位君先生当真是名女子吗？”
慕雨轩不忍见他如此，遂一点头回道：“是！”
龙天风在听到了答案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挥袖而去。
慕雨轩望着他的背影，起身来到谢晓岚身侧，问出心中的疑问：“谢兄，这位王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来到别人府中有事相求，竟然也这般的傲慢无理。
“他是什么人 ？＇…＇他是你在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谢晓岚责怪的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急忙追了出去。只留下慕雨轩在那里思索他话里的含义。
“最不能得罪的人。。。姓王。。。难道他是当今皇上？”慕雨轩恍然大悟。难怪会有这样的气度，难怪堂堂的知府对他恭敬如此。可是皇上他为什么会问及君妹呢？君妹她难道认识当今的天子？那君妹又是什么人呢？种种的疑云，在慕雨轩心中凝结成团。
第七十章深吻（一）
在等待的日子里，莫严君被迫接下北院大王之职，主司穹栌政务。这其间，她建议殷震霆多修城郭，发展农业。扩大原有的农区面积，将更多的以游牧为生的牧民从牧区分离出来，来这里过定居的生活。她的这一建议，得到了殷震霆的大力支持，相应的法令也随之颁布。大批的牧民，举家迁到农区，在这里开恳耕地。
莫严君时常的巡视，鼓舞着刚迁到这里不久，还不太习惯这里的生活的牧民。在原有居民和朝廷分派来的驻军的协助下，他们开垦的越加努力。整个农区，处处是一片融洽和乐的景象。莫严君也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偶尔心血来潮，挽起衣袖，拿起禾锄，加入到垦荒的行列中去。她的这一举动，无疑是起了最好的表率。众人在感动之余，挥舞着锄具的动作，更加的卖力。
“我说这位军爷，那个人真的就是咱们的北院大王吗？”一位新到的牧民汉子，拄着锄头，问向一旁正自弯腰垦地的年青士兵。
年青士兵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腰杆儿，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不错，他就是北院大王！”
“真的假的？北院大王那么尊贵的一个人，怎么会干这么低下的活儿？”牧民汉子有些将信将疑的道。
“我骗你干什么？你要是不信问问别人就知道了。”自已的话被怀疑，年青士兵一脸的不高兴。
“别人说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啊！”牧民汉子一脸惊叹道。这不能怪他，在穹栌，北院大王是何其尊贵的人，就是远远的见上一面，也是不易。更何况是和他并肩劳作呢？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今天竟然让他给碰上了，怎么能不令他吃惊。
“看来我们是有福了，能有这么好的一个北院大王！”能亲自下田劳作的北院大王，他相信一定不会差到哪去。
“那是当然的了！”年青士兵呵呵一笑。
“听说这次咱们穹栌和三国联军打的这场仗，也是多亏了北院大王才会胜得这么快的。”
“没错！你都不知道，咱们这位北院大王有多么的神。凡是他出的计谋，没有不奏效的。那敌军被打的，真是哭爹喊娘的。”年青士兵也来了兴致，吐沫横飞的讲着战场上发生的事儿。。。
“那敌军进了阵里，真叫一个惨！天上有天兵相助，地上有阴兵围堵。怎么也逃不出去，只能坐着等死了！”
“真的这么神？”牧民汉子被他夸张的言词，说的一愣一愣的。
“我骗你做什么？”年青士兵不悦道。
“那你当时在哪儿呢？”
“我？我当然是留守王庭喽！”年青士兵说的理所当然，还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妥。
“嗨！原来你并没有参战啊？”牧民汉子反应过来，问道。
年青士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轻‘咳’了一声，“是，我是没有参战。但是我的同乡去了啊！”
“亏你说的跟真的似的，原来也是听回来的啊！”
“听回来的怎么样？穹栌军得胜是事实啊！”年青士兵不服气道。
“那倒是！”牧民汉子点了点头。“看来，咱们这位北院大王还真是了不的的人物啊。以后，穹栌百姓真的是有福喽！”
“是啊！”年青士兵看着远处弯腰播种的莫严君，感叹道。随即被闯进视线内的车马，惊得一呼：“咦？那不是王上的风云二十骑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风云二十骑？那不是王上的亲卫队吗？”牧民汉子也看到了那由远处驶来的车马。但是他却不知晓，他们的身份，听到年青士兵的话，开口问道。
“没错，就是王上的风云二十骑！”年青士兵肯定道。他虽然参军不久，却绝对不会连风云铁骑都认错。那样的气势绝非寻常士兵所能拥有的。
“他们向来不离王上左右的，那岂不是说车上的人就是王上？”牧民汉子为这个认知，吃惊不小。
年青士兵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目不转精的盯着车马的行进。
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惊动了所有的人抬头观望。
“北院大王，是王上来了！”北院侍卫堂首领马风放下手中锄具，走到莫严君身边，和她一起看向远处，低声说道。
“王上他怎么会来？”莫严君点了下头，喃喃自语道。心中不由暗自猜测殷震霆此来的目地。难道是有什么紧急的政务，需要她处理的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只需让侍卫前来就好，又何必他亲自前来？
转眼间，一队人马已经来到眼前。随着侍卫一声高喊：“王上驾到！”所有人皆跪于地。
莫严君低着头，跪在已经翻好的干土上。一双薄底缎面黑色绸靴首先映入眼帘，接着是两条相扶的臂膀和一声低语：“还不起来！”
莫严君借势站起身，突觉的一阵头晕，眼前发黑，身子晃了下。
“怎么回事？”身旁的殷震霆赶忙扶住她，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起得急了。”旋晕感很快就过去了，莫严君笑着摇了摇头。她的身体一向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却老是感到头晕发虚。可能是天气太热的关系吧！
“那些个奴才都干什么去了？怎么能让你堂堂的北院大王亲自下田的？”殷震霆看着莫严君被晒的有些微红的脸庞，一股怒意徒然升起。
“不怪他们，是我要求的。”莫严君开口替侍卫们辩解道。多长时间没有干农活了？小时候，谷中那些菜田都是她在侍弄。师傅倒是很热心的想要帮忙，可是到最后，却是越帮越忙。比方说，让他锄个草，偏偏他拔的菜苗比杂草还要多。吓的她再也不敢让他插手了。秋呢，则是嫌泥土会脏了他的手，对田里的活是不屑一顾。和他相比，她虽然称不上喜欢，倒也不排斥。看书看累了的时候，下田间苗锄草，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倒也可以清脑提神。也许正是因为对那段日子怀念不已，她才会想着走下田间的吧！
殷震霆看着跪在地上的北院侍卫们，一声冷哼。
“王上亲自前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先上车！”殷震霆沉着一张脸，余怒未消的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众人，转身上了马车。
莫严君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深解其意。转过身，对跪了一地的军民喊道：“王上有令，让大家都起来吧！”随后，喊过农区的驻军首领，嘱咐了一番，这才上了马车。
风云二十骑和北院的十余名侍卫也翻身上马，保护在马车周围，赶回王庭。
上了马车的莫严君，坐定了身形。这才摘下头上向农夫讨来遮阳的草帽，捏在手里，煽着风。
“很热吗？”
“是啊，今天的太阳是大了些！”莫严君抬手，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殷震霆从袖中拿出一块丝帕，递了过来。
莫严君先是一愣，随即会意的笑着接过：“谢谢！”
“一方帕子就道谢，那如果现在给你一碗冰镇的酸梅汤，你会不会感激的痛哭流涕啊？”殷震霆笑着调侃道。
“冰镇梅汤？真的吗？”莫严君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有些惊喜道。如果在龙陵，这个时节喝上一碗冰镇梅汤倒也没什么希奇。但是这里是穹栌，连梅子的影子都看不见的地方，竟然会有梅汤，怎么能不让她惊喜。
殷震霆颇为神秘的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一个深紫色瓷坛，揭开封口，递到莫严君眼前，给她闻了闻。
一阵凉意混着梅子的香气，扑面而来。
“真是冰镇梅汤！”莫严君惊喜道。做国君就是好，不管是再难弄的东西，只要一声令下，保管有人给你拿来。
“快喝吧！”殷震霆倒出一碗，递到她的手中。
莫严君看着碗中渐渐消融的冰块，眼角有些微湿。为殷震霆的这番心意而感动。从王庭到农区的距离并不算近，这么热的天气，这坛梅汤竟然没有完全融掉，可见他一定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只是这份心意，却是她无法消受的。
莫严君眨了眨眼睛，努力的忽略心底里的这份感动，举起碗，将梅汤一饮而尽。
“好喝吗？”殷震霆看着她一脸满足的表情，笑道。
“真舒服啊！”一碗梅汤下肚，莫严君只感到浑身上下都跟着凉快了。随即，看到殷震霆盯着她脸上看，表情也怪怪的，便开口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这里！”殷震霆看着她嘴角留下的水珠，一指自已相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