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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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抽出胸口的匕首,一股鲜血飞溅了出来。随即,抬起手,一掌击向莫严君。后者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大口微黑的鲜血喷了出来。他则晃了晃身体,一头栽倒在地。
身受重伤的两个人,看着彼此,突然同时发笑,直至声嘶力竭。
殷震霆托着受伤流血不止的身躯,努力的爬向莫严君。而后者再度涌出一口鲜血,在即将晕迷之际,耳边隐约传到一阵呼喊声:“有刺客,捉刺客!”
莫严君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到了一张日夜思念的脸,一声低喃出口:“子毅。。。”
“不要。。。不要将她。。。带走。。”殷震霆伸出无力的手臂,冲着那个人的背影无声的呐喊。。。。。。
一望无际的塔塔尔沙漠上,一行车队正在行进着。
二十几名高大男子,共同守护着中央一辆宽敞的,四周皆是白纱帏帐的车轿。微风吹过,透过那些微微扶动的纱浪,可以隐约的看见里面躺着一个白衣女子。在她的胸口上,一颗绿得出奇的珠子,正发出淡淡的光芒。。。。。。
第一章狄尘(上)
龙陵永邺十二年深秋
江浙一带,地处江南,气候温和,一向是鱼米丝绸之乡,富庶之地。这里河网密布,通江达海,更是商贾云集的繁华之地。
漕帮,江浙一带居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水运第一大帮。
但凡是这一带经营的商户,都通晓一个道理。要想把生意做下去,千万不能得罪漕帮。从水路上走的货物,无不属于漕帮管辖范围之内。
说到这里,有人好问了,那朝廷的漕运司是干吗吃的?难道便任这漕帮横行水路,而坐视不理吗?
这句话问的好,据说这漕帮的总瓢把子乃是这江浙漕运司的发运史的义子。有这样一层关系在,自然的便可以解释了漕帮能够独霸水运的理由了。
话说,这江浙最富庶发达之地,当属杭嘉湖平原一带。
它因位于杭州、嘉兴、湖州三角地带而得名。杭嘉湖平原地势平坦,河网密布,大运河纵贯南北,光照充足,气候暖湿,土壤肥沃,农业发达。龙陵国皇粮大部分皆出自此地。
()嘉兴西邻杭州,两地交界处,有一家饭庄,名曰‘聚香楼’。
(人 ?'…')这‘聚香楼’是远近颇有名气的一家酒楼。每到中午饭口时候,更是人满为患。
(书 ?'')相对的,这里的东西也很贵,平常百姓人家,既便是过个年节的,也不见得会舍得吃上那么一回。
()但凡到这里头吃饭的,那都是些有头有脸儿的人物。既便不是什么文人雅士,达官贵人,那也是腰缠万贯的富户。
这‘聚香楼’说起来,从开张到兴旺,也不过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凭什么会成为远近驰名的饭庄酒楼。
那得从这‘聚香楼’的招牌菜‘红烧狮子头’说起。
这里的‘红烧狮子头’不同于别家的,肉质滑嫩可口,鲜美而不失弹性,香而不腻,吃上一回,口齿留香好久不散。
只要来这里吃过这道菜的,保准会回来再吃上第二回,既而第三回,第四回。。。。。。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再加上其它的菜品也很出色,这‘聚香楼’想不火,都很难啊。
眼看着‘聚香楼’的生意是越来越红火,其他饭庄子在那边可是坐不住了。想法设法的贿赂‘聚香楼’的主厨,想要套出这‘狮子头’的配方来。
可是,努力了半天,费了好大的劲儿,也花费了好多的钱银,最终也没能成功。
原因无他,配方不在主厨手中,真正知晓的只有‘聚香楼’的老板一人而已。
说到这‘聚香楼’的老板,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名叫狄尘。削瘦的身材,长得并不是十分的出色,终日一脸的病容,却有着极其高超圆滑的处事手腕儿。
短短的两个月不到,就结交了三交九流的各式人物。
也亏是他处事圆滑,不然的话,以他一介外乡人,想要在这龙蛇混杂之地立足,那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这富庶之地,自然的便有许多的可以称做‘硬茬儿’似的地面儿上的人物。而这些位‘硬茬儿’,每一个单拉出来,都不是他一个酒楼小老板所能招惹的起的。
要想长此以往的在这地面儿上混,那可得多于这些位‘硬茬儿’般的人物,多多往来,多多拉近乎。
而今日这位,无疑便是‘硬茬儿’中的‘硬茬儿’。
找了处靠近窗户,视野开阔的桌子,坐了下来。一桌子精致的酒菜,片刻工夫便端了上来。笑脸相迎,他的这位贵客。
也难怪他会结交那么多道上的朋友,光这笑容,就让人难以抗拒。看着坐在对面的一脸笑容的青年男子,赵三江暗自感慨道。
“来,赵三哥,为了今天你能赏脸,兄弟我敬你一杯。”名叫狄尘的年青男子,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冲着赵三江举起道。
“狄兄弟客气了,能够结识狄兄弟,也是我赵三江的荣兴。来,来,我们喝了这一杯。”赵三江那粗旷的脸庞,被日头晒的黝黑光亮,此时,正堆满了笑纹,高举起酒杯,与递上来的杯盏相撞,击起‘叮’的脆响。
两人相对而笑,畅然互饮。
“哈——哈——,痛快痛快!”赵三江连饮了数杯后,仰头大笑,道:“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了对手了,狄兄弟也是这般的好酒量!”
他爽朗的笑声,响彻‘聚香楼’整个二楼。引得众食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识得他身份的人,投来一眼后,了然的回过头,继续饮酒吃菜。
“他是谁啊?”不识得的人,小声的低问着同桌的食客。
“他是谁,这你都不知道?漕帮这里分堂的堂主,赵三江啊。”同来的食客,压低了声音,解了他的困惑。
漕帮分堂堂主的身份,无疑是道最有效的令符。漕运,运着龙陵国三分之一的粮米。没有人会想要不买漕帮的帐,除非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者仙人。
否则,你就必然的会与漕帮有所接触。
“哦,是他呀,难怪了!”恍然大悟的道。就说吗,谁敢在这里,肆无忌惮的仰头大笑。漕帮分堂主的身份,的确是够他嚣张的了。
虽是心底不满,却是没有人敢当面挑出来。低头继续喝着酒,品着‘狮子头’,竖起了耳朵听窗边传来的对话。
“赵三哥,真的是海量,小弟可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狄尘拱拱手赞道。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多说两句好话,博得他一时高兴,说不准他的事儿就成了。
“哎,狄兄弟客气了。”赵三江摆了摆粗壮黑亮的手臂,一只大掌隔着桌子,重重的拍了拍狄尘的肩膀,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再喝几坛方才会见上分晓。”
“咳——咳——”狄尘那略显削瘦的肩膀,哪里经得住他这熊掌一般的大手一拍,躬着身子干咳两声,苍白的一张脸差点儿没直接贴到桌子上去。
“怎么了狄兄弟?”赵三江这才方觉他的异样,收回了大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绕到了他的面前,弯下他那铁塔一般的身板儿,低头看着狄尘的脸色。
“没—咳咳—事!”狄尘坐直了身形,摇着手,免强露出一记微笑。
“看,我就说吗,这读书人没啥用处。轻轻这么一拍就散了架了,要是再稍微使点劲儿,还不得背过气去啊?”赵三江口上虽然甚是不屑的说着,一只大手却是出奇的温柔拍着狄尘的后背,帮他顺顺气。
对于这刚刚结识不久的小兄弟,赵三江有说不出的喜爱。
第一章狄尘(下)
对于这刚刚结识不久的小兄弟,赵三江有说不出的喜爱。
别看他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可那一脸亲和的笑容,让人看了,却是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平日里,巴结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没有一个能令他放在眼里的。独独对他这白面皮的小老板,甚有好感。
虽说两人没有见上几次面,但对他,他却如对待自家兄弟一般的罩着。
这不,他这兄弟说要请他吃酒,以感谢他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他便二话不说,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不为了别的,就是几日不听见他那温和的嗓音,赵三哥赵三哥的唤他,便觉得甚是想的慌。
“好了,赵三哥,不用拍了。”喝了口荼水,压下了那冲到嗓子眼儿的咳意,拉住赵三江拍着他后背的大手,狄尘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又轻轻的拍了几下,赵三江方才停了手。皱了皱那两条又粗又黑的浓眉,对刚才手下的触感,发表了意见,道:“狄兄弟,平日里你都不吃饭的啊?怎么身上没几两肉儿,瘦得尽剩些骨头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瘦得像个娘们似的。以后啊,你可要多吃一些才行啊。不然的话,可是要讨不到婆娘的。”
北方汉子的直爽,在赵三江身上有了很好的体现。在他的印象中,太过瘦削的男人,是没有哪个女人肯嫁给他的。
殊不知,他这样的话,听在众位食客耳中,皆笑他的粗庸。
龙陵国,向来文人的地位比武人的要来的高。一般的武者,在文人雅士眼中,都是些孔武有力的莽夫,登不得大雅之堂。
而今被他这么一说,倒是完全颠倒了过来。
虽然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却是无人敢出声反驳,包括正主角的狄尘。
他‘呵呵——’两声干笑,聪明的不予置评。
“好啦,这菜也吃了,酒也喝了,狄兄弟你今日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赵三江坐回到原位,支着一只腿,手肘放在上面,悠闲不已的问道。
他人虽然毫爽直率,却绝对不是一个笨蛋。
狄尘请他过来,肯定不单单是为了吃饭。关于这一点,他看的非常的清楚明白。
“不急,不急。赵三哥还是先喝足了酒以后,我们再谈。”狄尘晃了晃脑袋,两手握住了酒坛子,替他又斟满一杯。
“好了,好了。以你我的酒量,要是喝个足,那还不得把你这‘聚香楼’给喝穷喽?”对于狄尘的酒量,赵三江甚是好奇。别看他病病怏怏的,一副瘦不拉叽的样子,倒还真是的挺能喝的。
想他赵三江,是出了名的海量,从没有人能够和他喝个平手。要不是上次,亲眼见狄尘喝了十几坛女儿红,仍旧面不改色,他也不相信这白面书生,会有那么好的酒量。
这狄尘喝酒还有一个特点,人家是越喝眼睛越花,而他可是喝的越多,眼睛越亮。
平日里那副病歪歪的模样,几坛酒下肚后,整个人倒显得精神了许多。
就连他也不禁‘啧-啧-’称奇。
“赵三哥,你也太瞧不起我这‘聚香楼’了。百八十坛子酒,我这里还是有的。我这就叫伙计去搬来,三哥你就敞开了怀喝,如何?”
“今日就此做罢吧,等改日我非得和狄兄弟你一较个高下不可。”赵三江摆了摆手。
“赵三哥可是有事情要忙,怎么连喝酒这样头等的大事,你都提不起兴致来了?”狄尘瞅着赵三江似有心事的模样,开口问道。
若是换作平日,只要听到他一提到喝酒,赵三江天大的事,都会抛到脑后去。可是今日,显然他兴致缺缺,似为什么心事所烦恼。
见他看出来了,赵三江也不打算瞒他,点了点头,精旷黝黑的脸堂,难得的显出几分凝重,说道:“狄兄弟你有所不知啊,这几日分堂里押运的货物,频频遇劫,又查不出是何人所为,为了这件事,总舵都知道了。”
“哦,有这等事?难怪我那几船香米没有如期运到,想必也是因为这档子事儿了?”
一想到那几船香米,可能打了水漂儿,狄尘心疼的眉毛都拧了起来。
他的脸本就苍白若纸,病态毕现,再加上连眉心都皱了起来,整个人越发的显提可怜昔昔的。
看得赵三江整颗心都拧了起来,心疼的只差没掉下泪来。
“兄弟怎得也不跟哥哥我说一声,我也好让堂里从别处调运过来给你。”
“那倒也不必,不过就是几船米吗,也没甚大碍。原想着可能是因为堂里头人手不够,这才拖延了发货日期,这不今天请三哥过来,就是想借三哥的面子,帮忙过去催促一下。现在听三哥这么一说,这才知道是出了这样的意外。”
唉,可惜了他这几船上好的香米哟!狄尘心底暗自心疼一番。
“兄弟你放心,这几船米就包在三哥身上了。过了这两日,我便叫他们送过来。”赵三江胸膊拍的‘澎—澍—’做响。
这样自是甚好,狄尘暗自高兴,嘴上却一再客套的说道:“三哥说哪里话,漕帮的货一向有运无返,赵三哥这么做,不是坏了帮里的规矩了吗?小弟又哪里敢承下这么大的人情。”
人人都知道,漕帮押运的物,从来都没有赔偿之说。虽然帮里一向颇有信誉,押运的货物大多安稳牢靠,但是一旦出现这样的意外,丢了还是劫了,那也只能自认倒霉去,又哪里讨得到公道去。
所以说,赵三江的一番保证,无疑是给了狄尘天大的面子。
赵三江见他如此客气,大手一摆手道:“唉,规矩是人定的,我说赔你便赔你,狄兄弟就莫要再跟我客气了。”
“那我就谢谢三哥了!”狄尘松了紧拧的眉头,一抱拳,欣然道。
“你我兄弟还用客气什么。只是,这两日是不行了,帮主大婚,堂里头忙不开,只要过了这两天,就立马给你送来。”
听他不经意的一语,狄尘好奇的‘咦’了声,问道:“怎么,三哥?这两日漕帮帮主大婚吗?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也没听人提起过?”
按理说,这‘聚香楼’里又是有头有脸儿的人物,常聚集一块儿,闲嗑磨牙的地方。漕帮帮主大婚,这么重要的大事,不早早便传开了。
怎么,到现在才听到他提起?
“嗨!狄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的这位帮主,行事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我这堂主的身份,一年之中也很少能见上他几面。这不,昨天总舵来人,才说了这事儿。”
狄尘见他一副烦恼不已的模样,温笑的安扶道:“赵三哥也不必烦恼,说到底也是喜事一件,就算时间上稍微赶了些,尽力操办就是了,既便是哪里不周不全的,我想帮主他应该不会太过怪罪才是。”
听他这一番好言相劝,赵三江烦绪全抛,大嘴一咧,方方正正的红脸堂,堆满了笑出来的折皱。
刚想伸出大掌拍向他的肩头,一想他虚弱的身板儿,又幸幸的收了回来,放在腿侧搓了搓,说道:“还是兄弟知道心疼我呀,不像堂里头那些混小子们,只知道催着我要钱买东买西的,全然不知道我心里头的烦恼。”
狄尘嘿嘿一乐,露出一口白牙,亮的晃眼。
“可是啊,兄弟,你心是好的,只是却猜错了!”赵三江叹了口气。
第二章嫁娘(上)
“难道赵三哥不是因为时间上紧促,而烦恼的吗?”
赵三江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时间上是赶了些,不过,有各个分堂齐力准备,倒也不是什么问题。我只是担心,这一次会不会又像前几次一样,又白忙活一场了。损失些银子倒还是小事,就是担心我们帮主会再一次受伤。”
说到这里,堂堂一个七尺大汉,竟然唉声叹气,眼眶微湿。
“赵三哥,你说的小弟我听不太明白。怎么说是怕再白忙一场,难道贵帮主操办了几次大婚不成?”
“狄兄弟刚来这里不久,还不太清楚我帮的事。我们帮主夫人,在数年前就去世了。帮主他一直忙于帮中之事,也没想着要续弦这回事,所有来说媒的,都被他一一挡在门外。直到一年多前,有位邻家大嫂给我们帮主说了门亲事,我们帮主这才又动了再娶的心思。”
“哦,想必那姑娘长相很是出色,才会令贵帮主心动不已吧?”狄尘依言猜测道。
这时,一阵秋风顺着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他拢了拢衣袖。受伤后的身子,大如前了,易冷的体质,经不得半点儿的寒气。
此刻,只是深秋,若是到了冬天,真不知道要如何过呢?
还好,这里是江南,比起北方要暖上许多,这个冬天应该不会太难过吧!他犹自想着。
赵三江并不知道他的心思,继续说着:“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帮主那时并不在帮中,那姑娘长得什么模样,我们也没见着。只是知道,被那姑娘拒绝了以后,我们帮主大受打击,回了帮中以后,便让人到处物色合适的人选,说要续弦。各处分堂自是领命回去,在各自管辖的地界儿,找来当地的媒婆,选出一堆的美姑娘,让他挑选。可是,我们帮主他是一个也没瞧上。我们就在猜测,那拒绝我们帮主的那位姑娘,必定是天仙般的人物,否则,以帮主那沉闷冷淡的个性,不会挑剔成这样。”
“那后来呢,三哥不是有说过,操办了几次大婚吗?贵帮主,还是遇到了看上眼的姑娘了,对吧?”
这位漕帮帮主的眼界儿也实在是太高了,只不过是续个弦,怎么弄得像是皇帝选妃似的排场。到底是有权有势的好啊!
赵三江瞅了他一眼,起身关上窗户。狄尘甚是感激的冲他一笑。
他那苍白的脸色,因为这一笑,而生出些鲜活的色彩,整个人变得光芒耀眼起来。
赵三江的脸,没来由的一热。所幸原本肤色黝黑暗红,这一些微变化,并没有让人有所察觉。
他连忙稳了稳狂乱的心神,低头轻咳了一声,回道:“不错,帮主他最后还是看好了一个。不过,那姑娘长的,说句实话,实在是不咋地,连我这粗人都觉的有些看不上眼,不知道帮主他怎么的就看好了。”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赵三哥你看着觉得不咋地,贵帮主可是喜爱的紧呢。”瞅着他撇嘴的模样,狄尘一乐。
“要是帮主他就是喜欢那姑娘,也就好办了。只可惜啊,我们帮主他跟本就不是冲着那姑娘去的。”
“哦,那是冲着什么去的?”费尽巴拉的选了一大顿,好不容易才看好这么一个,还不是冲着本人去的,那是图个什么?
赵三江说到这里,也不仅跟着一乐,说道:“这姑娘啊,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只是一户普通农家妹子。那日里,正赶上她在院子里拿着米糠,喂着两只老母鸡。帮主恰好经过那里,无意间瞧见了她,便对她一见钟情。。。。。。”
“扑——”‘情’字尾音还没了,狄尘一口清荼便喷了出来。
“咳—咳—咳—”
“狄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赵三江连忙起身,隔着桌子拍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没—没什么!”狄尘憋红了一张脸,举起手来冲他摇摆道。又是好一阵咳漱后,方才渐渐止住。
“我说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