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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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俊�
“嗯,是才刚入京。”莫严君点了点头,又问道:“当时那名刺客的模样,可有人看清楚吗?”
“那倒没有听说,人人只说那刺客功夫了得,一出手就要了两名护卫的性命。若不是后来,一名护卫出冷箭射伤他,恐怕没人能敌得过他。”
“是这样啊!”莫严君闻言稍一思索,没有再问下去,冲着店小二说道:“好了,有劳小二哥了。”
“哪里,哪里。客官要是没有什么事了,我就出去了?”
“没有事了,小二哥去忙吧。”莫严君笑了笑。
店小二转身走出客房,心里直道,这位公子真是和气,声音也好听。读书的公子就是不一样,客客气气,斯斯文文的,怎么看怎么让人舒服。
眼见他走出后院,骆秋沙回转屋中。
看见莫严君正打开行礼,翻出厚重的冬衣,冷着一张脸,问道:“终是忍不住去见他了吗?”看似没什么平仄起伏的语调,听起来却有一股凄凉的味道。
莫严君停下动作,抬眼向他望过去。
骆秋沙冷冷的一张俊脸上,多了些黯然。
莫严君心头一颤,鼻子微酸。
“秋,此刻朝中发生如此巨变,子毅又是这副模样,我岂能作视不理。龙陵能有今日,不知也费了我多少的心血,我不能眼看着一番努力就这样付之东流。秋,你的心思我也不是不明白。此次回京,我已无心儿女私情。我允你,只要朝中的局面一有所缓解,我们便离开,如何?”
骆秋沙没有再说话,只是走过来拿起那件冬衣帮她穿上。
他那略带着僵硬的动作,带着说不出的暖意,温暖着莫严君心窝。抬起微红的眼,扯开笑容,拂过他的眉眼,说道:“一天就只会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跟我赌气,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想是打从听见那几人的谈话,便留着心呢。见她又是心事重重,急急出门的样子,怕是又误会了什么。
骆秋沙扯过她的手,紧紧握在心掌心里,深深的凝望着她,木然的开口,道:“说好的。”
“说好的!”莫严君笑望着他,点着头。
这样简明扼要的言辞,也只要她完全听得明白吧!
“秋,京里不比江南,要冷上许多。我们这次出去,要办得事情很多,没有几个时辰,怕是回不来,你还是换件厚实的衣服吧?”扯了扯骆秋沙身上的单衣,莫严君说道。
骆秋沙身上有深厚的内功护体,自然是感觉不到寒意。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听话的加了件稍威厚实点儿的衣服。
两人穿戴整齐,关好了房门,出了客栈。
来到了街面上,骆秋沙从巷子口处拦了辆马车,扶着莫严君坐上去。
“两位爷,要去什么地方?”赶车的车把式,冲着两人问道。
“去。。。。。。”骆秋沙刚要开口,便被莫严君打断,回道:“哦,去礼部尚书府!”
尚书府?骆秋沙疑问的目光,看了过去。
莫严君也没解释,回给他一笑。
骆秋沙即刻明白过来,先前是他多想了,她并不想要进宫去。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阵喜悦。
马车行得很快,没用上半刻钟的工夫,便到了地方。
两人先后下了车,付过钱后,走至尚书府紧闭着的大门前。骆秋沙上前敲响了门环。
守门的门房打开了大门。
“两位是?”上下的打量了两人几眼,门房问道。
“你家大人可在?”莫严君冲着他淡笑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家大人何事?”
“我们是你家大人的故友,特回探望于他的。”
“我家大人的故友?两位怎么称呼?”见惯了用各式法子前来巴结的人,门房谨慎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故友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你去告知你家大人,就说嘉兴天香楼的狄老板来了,让他出来迎接。”骆秋沙不愿意与他多说废话,冷着声音说道。
那门房颇为不屑的瞅了他一眼,又觉得惹不起,不甚情愿的说道:“那你们等着,我去通报。”
不大会儿工夫,就听见里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第十六章赴京(二)
李铭宇得了门房的通报,急急忙忙的从府里面跑出来。远远的看见大门口站着莫严君和骆秋沙的身影,喜出往外的唤了声:“恩师,秋,你们总算来了。”
将两人迎进府内,吩咐下人紧闭府门,不许任何人进得内厅打扰。
见他一番叮嘱完毕,坐下身来,莫严君这才问出心中的疑问,道:“铭宇,我来之时便看见府门紧闭,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堂堂礼部尚书府,就算不似武将门庭那般有数十名军兵把守,至少也应该有三两护卫守卫才是。
李铭宇面现愁容,并未直接回答,只是低声叹道:“恩师,昨日骥王爷遇刺了。”
“这个我已经听说了。”
“怎么,恩师知道了?”李铭宇惊讶道,随即反应过来:“是了,那么大的动静,怕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恩师听说了,也不稀奇。”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可有什么现索?”
“听王爷说,刺客长相极其俊秀,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出手狠辣,动作迅速,不像是一般的刺客,倒似受过训练,武夫绝顶的杀手。”
“那王爷怎么样,可有受伤?”
“幸好当时一干护卫死护,王爷他才有惊无险,不曾伤到哪里,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
莫严君眉头一皱,道:“不过两年的时间,京师怎么便混乱成这般模样。先是朝中重臣遇害,紧接着王爷逢险。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李铭宇听她这么说,一直愁崩着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说道:“恩师啊,幸亏你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些时日,怕是,怕是就见不到学生了。”
莫严君看着他已微红的眼眶,讶异的问道:“铭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有人想要加害于你不成?”
李铭宇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紧闭府门,便是防有人前来行刺?”
李铭宇又点了点头,凝重不已的说道:“恩师,皇上若再是痴迷下去,不问朝政,这龙家的天下便真要性白了。”
“怕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铭宇,你先前的话,留了半句,并没有说明白,现在我已经入京,你要详详细细的说于我听。”听他的话意,有意谋反的人姓白。朝廷中的众位官员,除了将军白行云,再也无人姓此姓,难道会是他?
“起先我也只是怀疑,并无什么证据。所以,也就没在恩师面前说。直到昨日,王爷遇刺,我去武候府时,方才发现端倪。”
“武候府?”莫严君闻言,一怔。
“恩师不知道吗?将军白行云已经被封为云武候了,武候府,便是之前的将军府。”
“朝中之事,我早已放下,自然也就无从知晓朝中变化。”打从下了决定的那天开始,她便有意识的不去关心朝政,即便是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她也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生怕自已听了之后,忍不住挂怀。
这般的有意疏离,日积月累的就形成了今时今日的‘孤陋寡闻’。
“嗯。”李铭宇明白的点点头,说道:“恩师你也是知道的,白行云为人一向高深莫测的,没人能猜得出他都在想些什么。起初,皇上不临早朝的时候,朝臣们商议组成‘政务处”之时,也就只有他没有表态。也有一些文武出面,推选他来入‘政务入’,都被他推拒了。学生那时隐约的感觉有些不妥,又找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儿,直到枢密使和参政知事两位大人遇害,那些文武再次出来力荐他时,我才觉察出异样来。按理说,他武将出身,充其论只能算是半个文臣,就算他是一品武候,决策朝政这样的大事,也轮不到他来说得算。可是,竟然会有那么多的同僚荐举,可见,他在朝中的势力已经非同一般了。可能骥王爷也看出了些什么,所以当场也就没有同意。时不过多日,他就遇险了。”
莫严君静静的听他说完,这才说道:“这只不过是你的推断,并不算得什么证据。你说你昨日去时,发现了端倪,又怎么说?”
一想到当时的场面,李铭宇就气愤不已,再也坐不住的,腾的站起身,说道:“当时我一入武候府,就看到许多文武已经在那里了。当时,我还在想,可能是他们聚在一起,商议捉拿刺客的对策。直到我看见白行云那厮从帘后出来,走动时,掀起的衣摆里,露出里面的龙袍,这才醒悟众人脸上那古怪至极的表情。感情是,刚才我打断的并不是什么捉拿刺客的议事,而是,而是。。。。。。”
接下来的话,李铭再也说不下去了。
莫严君听到这里,彻底明白过来,低低一叹道:“好了,铭宇,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身着龙袍,聚众参拜,不是谋反又能是什么?
好个白行云,当真是胆大包天。
“好在学生当时机敏,压住心中愤怒,没有当即掀穿他,不然的话,怕是当场便遭他灭口了。”
“以他谨慎的个性,就算当场没有拿你怎么样,日后也难保不会下毒手。”朝中众臣,就数白行云她最琢磨不透。
记得他初入朝为官之时,第一次见他时,便觉得此人不是等闲之辈。
再一相处,更觉他胸怀大志而深谋远虑。这样的人,御用得当,是朝廷不可多得的肱股之才,若用之不得,当是一心腹大患。
与子毅闲聊之时,提起,当时子毅还笑她多虑了,而她也是爱惜他之才,加之他又一直安份,不曾有过什么差错,也就渐渐的不再提防于他。
而今看来,她当时的感觉并没有错。若是及早要子毅防备,也不会出现眼下情形。说到底,终是她之过。
李铭宇听他所言,不甚在意的笑道:“之前是怕他谋反之事,无人觉察,这才四下提防。如今恩师既然已经得知,学生再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大不过一死而已,只要他一下杀手,更加做实了他的谋反之罪。”
“铭宇,莫要把我当成神人。他要谋反,想必早已蕴谋已久。而今我已非身中朝堂之时,手握重权,不过龙陵一寻常百姓尔,又如何能阻止得了他?”莫严君一阵苦笑。
李铭宇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在他的心目中,莫严君一直都似神而不是人。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也有她无能为力,办不到的事。
愣愣的好半晌,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忍看他如此失望,莫严君安慰他道:“好了,铭宇,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也并非就是毫无办法可行。”
“我就知道恩师同我开玩笑的,只要恩师有心,哪里有办不了的事情。”李铭宇顿觉眼前一亮,欢喜道。
“我也并无全然的把握,而此事又事关重要,又不能不全力而为。”
“恩师言重了,只要恩师出面相劝,皇上他一定会醒悟过来的。就算那厮再有能耐,这天下总归还是龙家的天下,他想要反,那也得看皇上他充不充。”
“现如今,能压制他的,也就只要皇上一人而已了。若是皇上点头,这也好办,怕只怕皇上此刻,什么人的话也听不进。”是她离开欺诈在先,又怎敢保子毅听得实情后不会反脸。
虽说此事关乎江山社稷,子毅他不会置之不理,但谁又能保证,她的现身,不会招来他的滔天怒意。
身为天子,又怎么能容许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即便那个人是她,也全无把握平息他的怒气。或许,也正因为是她,更能招至他的雷霆一怒。
而此事又半分也耽搁不得,又哪里容得她左思右想,寻一万全之策?
“恩师,此事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啊。”
李铭宇的提醒,更加速着莫严君的决定。一咬牙,毅然决然的道:“铭宇,我回京之事,并不想外人知道,为避人耳目,明日一早我同你一起,坐着你的官轿入宫,到时候,你想办法让德公公过来见我。”
“好,学生明白。”
“还有,从今日起,你就窝在府中,哪里都不要去。寝卧要更室,上下朝也要改路而行。府中仆役丫环,不许任何人私自出府。”
“恩师放心,学生都记下了。”
“嗯。”莫严君点了点头,觉得再没有什么交待的了,和骆秋沙起身出了府门。
两人又一道绕行至武候府,离着百米外的距离,莫严君低压着衣帽,藏着脸庞,对身边的骆秋沙说道:“秋,等天色一暗下来,你便进去探一探,看看可有什么异常?”
骆秋沙低‘嗯’了声,回道:“你是有什么怀疑?”
“嗯。铭宇为人虽然老实厚道,但终究是一面之词,谋反这么大的罪,我不能单只听他一人所言,便行定了白行云的罪,还是有些证据的为好。”
骆秋沙微一声鼻哼,他本就瞧李铭宇不顺眼,听莫严君这么一说,鄙夷之色再无隐藏。
“行了,我知道了。出来这些时候,身子怕是都冷透了,回去吧。”光是替那个人着想了,自已身子都不顾了。骆秋沙摸了摸莫严君冰凉的脸,怨气十足的道。
莫严君回之淡淡的笑着颌首,扯下他带着暖意的大手,道:“回去吧!”
第十七章入宫(一)
第二日一早,尚书府的官轿便从府里出来,一改原来行走的路线,绕路至西门胡同,再经永定桥,即而入宫。
对于四名抬着官轿的轿役而言,今日的大人明显要比平常重上许多,虽各自心中揣着疑问,却没有谁肯去多上那一嘴。
给官家当差的,便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多做事,少开口。明着看见了,也当看不见。听着了,也全当听不着。
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讨老爷大人们的喜欢,谁又喜欢多嘴多舌的人,不是?
正是明白这样的道理,当轿子行至大殿前,李铭宇吩咐四人,放下轿子,可以先行出宫去,几人没有半分迟疑,领命转身走人。没人去问,轿子该怎么办?
此时,离上早朝还有一段时间,殿前除了当值的太监宫女,并无一官臣。
李铭宇掀起轿帘一角,走出轿子。
唤来一名太监,代为传话,要他去寻大内太监总管福公公。
那名当值的太监,一听说是紧急的事,当即小跑着去了。
当他行至殿前回廊转角处,正碰上朝这边来的'福公公。那名太监一指李铭宇所停之处,说明缘由。
福公公带着疑问的赶了过来。
四处察望的李铭宇见他过来,连忙迎了过去。
“福公公。”
“尚书大人,找杂家有何要事?”
李铭宇一拉他的衣袖,目光斜向停放一旁的官轿,低声说道:“有人想见公公你。”
福公公带着疑惑的向前走了几步,在离轿子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便在这时,轿子里传出一道温和的声音:“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个声音,是——
耳边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福公公浑身一震,不由得又向前迈了两步。
轿子里伸出一只修长而白晰的手,向他招了招手。
福公公掀起了轿帘——
“啊,是莫——”一声惊呼并未完全,便已停止。
当值的那名太监,眼看着福公公弯腰停在轿门口半晌,方才倒退着走了出来。
转过身来时,脸上那惊讶不已的表情还未全消。
随即挥手招来另外几名当值太监,抬起官轿,往‘宫监馆’行去。。。。。。
半个时辰后,帝王寝殿里,便多了一个脸色苍白,身材削瘦的太监。
是夜,帝王寝殿内。
小李子,是入宫只有一年半的小太监。就因为人机伶聪明,惯于看人眼色行事。便被福公公从‘浣洗房’调到皇帝身边当差。
今日正赶上他当值,看着对面同他一起站值太监,四下瞅了瞅无人,便唤了声:“嗨,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换上一身太监服的莫严君抬起眼帘,冲他微笑道:“我叫小莫子。”
“哦,小莫子。”小李子点了点头,一挺胸脯,说道:“主子都叫我小李了,至于你吗,以后就喊我李公公好了。”
“是,李公公。”莫严君忍着笑意,老老实实的唤了声。心道,这个小太监,倒挺胆大,守在皇上的寝宫,不老老实实的当值,竟然闲聊起来。
“嗯,倒挺懂规矩,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尽管问我就是了。”好不容易见着一个比自已资历浅的,小李子也想装上一把。
“是,凡事有劳李公公提点。”莫严君答应一声,似随意的问了句:“李公公,平常皇上都什么时辰回寝殿啊?”
“到底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了不是?皇上几时回殿,也是你能多问的?”小李子教训道,随即又怕在新人面前丢了脸,轻‘咳’了声,看看门外并没有任何响动,这才小声的说道:“平常皇上都是戌时回宫,亥时安寝,夜里很少起夜,过了子时,门外有两人当值,我们就可以歇息去了。”
小李子以为她第一次当值,可能有些疲累,这才好心的交待一番。
莫严君了然的点了点头,拢着手规规矩矩的站着。
这时宫外传来更鼓声,莫严君对着叫小李子的小太监,问道:“李公公,已经戌时三刻了,皇上怎么还没回来?”
小李子也有些纳闷的瞅瞅外面的天色,嘀咕道:“是啊,都这个时辰了,皇上也应该回了呀。‘君颜阁’离寝殿又不是很远,德公公都已经去了大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迎皇上回来?”
“公公是说皇上在‘君颜阁’?”
“是啊,亏你还在皇上寝殿里当值呢,连皇上的去处都不知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你是新来的,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了。”
“那就有劳公公提点提点?”
小太监想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说:“也罢,全当我做善事了吧。不过,你听了可别到处乱说去,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公公放心,小莫子知道轻重。”
小太监冲他招了招手,莫严君凑前了几步。
“莫严君,莫丞相你知道吧?”小太监紧贴着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知——知道。”莫严君探前的身体一趔趄,有些结巴的回道。
“也是,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可是我们龙陵的一代名相,只是天妒奇才,过早的离世。”小李子一阵摇头晃脑的,唏嘘不已。
“是啊,是啊。”莫严君干笑了两声,符合道。当着本人的面,哀叹他的早亡,的确是太过怪异。口才也堪称不错的她,竟然也无词以对。
又听着小太监继续说道:“莫相的死,不光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觉得可惜,皇上也是极其的伤心,听说还病了一阵子呢。就为这,宫里头不许任何人提起莫相的名讳,否则,一律‘喀嚓’”往脖子上一比划。
“是啊,是啊。公公真是对小莫子不薄,干冒这么大的风险提点,小莫子真是感激不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