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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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咦,这位爷怎么知道的?四人俱是感到惊奇。
“莫非大爷见过小的主子?”翁楚心中疑问冲口而出。一想到那副画,再看了看眼前的莫严君,心中恍然大悟。
主子一直念叨的便是这么大爷了!别苑里那些‘阳宠’也都是因为像着他,才聚拢起了的。先前还以为,这位大爷算是最肖似那副画像的一个了,不想却是本人。
“何止见过?”莫严君不无感慨的长叹了声。
竟然是他,那样凶残对待‘阳宠’的人,竟然是他!
一开始便有些怀疑,听完翁楚一番描述,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想他竟是如此恨着她,才会搜集与她肖似之人,残虐以待的!
也对,亲手将刀刃送进他胸膛的人,又怎么不令他恨得咬牙切齿?
那一刀,不光是伤了他的心,连带着将他内心中最最凶残的个性也激发了。
那样一个凶悍的人,一旦残忍起来,竟是怎么样的可怕啊?
望着她的怔然,龙天风的心情已经跌至谷底。
严君她还是没有全然忘记那个人啊!
下毒、掌击,那样的对待,她竟然还是不能忘记?
从刚才她变得凝重、思索的时候,他便已经隐约的猜到四人口中的主子,就是那个他。
穹栌国君,殷氏之主。
那个侵占了他一生之中最爱之人的人,那个令他恨之入骨、发誓亲手将他挫骨扬灰的人。
绘着严君的画像,找着与她面貌相似的娈童,折磨着、宠幸着。
这一些,这一切,令他整个人嫉妒的快要发狂。
该死的他,该死的他!
莫严君只是关心着四人的遭遇经过,无从察觉龙天风的这一番心思连同表情变化。
继续问道:“那你们是怎么逃出了那里,即而来了龙陵的呢?”
“别苑里似小的这样身份的‘阳宠’少说也有近百人之多,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起初,主子还找过几回,等到新一批人来了之后,便不再召唤。久而久之,一些‘老人’也就被遗忘了。别苑里的屋子又是限的,为了给新人腾出地方,只能将我们这些‘老人’更换掉。于是,苑里的管事便一批一批将我们卖给来穹栌的商队或旅人。而小的四人也就跟着一名贩马的贩子来到了这里。”
第28章刺客
“好啦,好啦,故事也听完了,看没看上眼,两位大爷也说句话吧。”她可不管什么主子,什么画像的,既然来了,人也看了,那就得给银子。
“黄爷可还有兴趣?”莫严君问及身旁一直默声不语的龙天风。
“他四人的遭遇悲惨,便是铁石心肠之人也要为之动容,谁人又舍得让他们带伤服侍呢?莫爷,看来你我今日来的不是时候,不如改日等到他们伤势好时,再相约而来如何呀?”
“黄爷所说的正合我意。”莫严君转头对着春三娘说道:“这四位小哥的伤势就有劳三娘请个好郎中替他们医治了。黄爷他一向便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所花费银两尽皆由他所出,大约需要多少,你只管向门口那些人索要。”
“哎,好嘞,我替他们谢谢两位大爷了。”春三娘一听有银子收,脸上都笑开了花了。转身出了屋子,唤来了人,吩咐着出去要银子去了。
四名翁性小倌儿,听莫严君如此说,感激不已,一齐出声道谢。
莫严君只是点头笑了笑,没再多言,和龙天风走了出去。
门口,福公公连同龙大、龙二和几名侍卫,已经等得焦急不已,眼见两人出来,心中方才一定,赶忙迎了上去。
打过了招呼,眼见两人皆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自是无人过去自讨没趣儿,再度远远的跟在了身后。
莫严君和龙天风,两人各怀着心事,默默的走了一路。
“他,就让你那么难以忘记吗?”直到龙天风的声音幽幽响起,两人之间的沉默才算打破。
莫严君闻言停下了脚步,浑身一震。
“子毅,你已经猜到了?”
“你如此心神若失的模样,我想要不知也难啊。”
莫严君微一苦笑:“再陈旧的往事,一旦被提及,也会引起一阵心绪波动。更何况,这也并不算是陈年往事。”
她已经说得够明显的了,只当他口中的那个‘他’是一件正被遗忘着的过去。只是无意间被人提及,才会忆起。
尽管清楚的知道着她的意思,龙天风仍旧免不了心底对着殷震廷的恨意。
心情坏至极点,看着莫严君有些淡淡忧愁的侧脸,不说一句的,转头抛下她便走。
果然,他知道。莫严君望着他的背影,神色黯然。
子毅他既然能够暗自潜入穹栌王庭,即而将王帐内的她救出,没有熟知地形和手握着一定权利的内应,是绝然无法顺利达成的。
而那时,穹栌王娶王妃的事,已经众人皆知。便是向寻常一百姓打听,也知晓的事情。子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囚禁王帐之事,想必他也探听细详,只是一直未向她问及而已。
先不说他身份贵及人君,便是一般人家的男子,也断不会娶名失却了贞节的女子。
并不是她将他想得太过俗浅,实则是天下男子皆是一般的心思,没有人愿意绿云照顶一辈子。
一辈子?或许她想得太过长久了,她所拥有的不过是三年五载而已。她又是何其渴望的想要与他厮守着,日夜不离的渡过。
只是,她却不能。
他是龙陵的主子,肩负着龙陵百姓福旨的一朝国君。任何自私一点的念头,对他都不能够有。
也只因为,她是他的臣民,龙陵的丞相,守着龙陵一步一步走到至今的莫严君……
在这所剩无多的时日里,她情愿与他做回兄弟。
做回了兄弟,便可以不用再去理会他眼光有没有遗憾,对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的这份遗憾!
子毅,但愿你能够明白我的这份苦心!长长一叹。
抬起有些沉重的步子,向前行进。
便在这时,一截飞起的衣角,从眼角的余光中突闪而过。莫严君疾侧过头。
一道寒芒,迎着面门直劈而来。
“啊——”不觉发出一声惊呼。
“啊——,丞相当心!”与此同时,被远远落在身后福公公几人齐声惊叫。走在前面的龙天风,闻讯回头。
“啊——严君!”眼前惊现一幕,犹如晴天霹雳,直击面前。
眼见刺客之刀高高举起,龙天风疾身回救,身后龙大、龙二纵身赶来。
只是,已经来之不急。
突然而至的刺客,出手疾快,闪着寒光的薄刃直落而下。
“吾命休矣!”莫严君心自一寒,暗呼道。
正在这紧急关头,众人始料不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刺客浑身似是一震,高举的利刃,突然改道,换了方向,顺着莫严君束起的头冠斜斜的削了下去。
莫严君只觉得头皮一阵发凉,瞬时间,头发披散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移眼,正好迎上刺客满脸惊讶的表情。
“是你,仇煞!”莫严君惊呼道。
眼前突然而出的刺客,相貌俊秀,不是那化身‘聚香楼’跑堂小二的仇煞,又是何人 ?'…'
便是这一耽搁,龙天风已经赶至。
疾出一掌,直击仇煞。
仇煞劈手手中长刀,与之迎战。
“等一下,子毅——”两人动作之快,莫严君只来得及喊出半句。
这时,身后的龙大、龙二也已经赶到,刚一加入战局,便被龙天风一袖拂了出来。
此刻,他已是暴怒已极,浑身的戾气,全数冲向仇煞。再次出掌,想要将他立毙于掌下。
仇煞不曾想到他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两招下来,已经是吃不消,一退再退,咬紧牙关苦撑。
眼看再来一记,他便要丧命在龙天风掌力之下。
莫严君情急之下,喊了句:“皇上,留活口!”
她的这句倒是起了作用,眼见要将仇煞毙于掌下的龙天风,撤回了半数掌力,双掌如铁迎着抵挡着的利刃击了下去。
“铮——”两相抵触,发出一声兵器相交的呻鸣。
龙天风的一对肉掌,俨然已经练就了铁器一般的地步。
仇煞已经顾不得惊讶他的身份,使出浑身气力,格挡如泰山之姿重压下来的掌力。
便是这时,龙天风趁着他全副心神都用在了这上头,一脚由身后扬起,以着不可思议的角度,直踢上了他的头顶。
仇煞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两眼发黑,身上气力尽数泄去。
‘咣啷啷——’手中兵刃落地。
‘登—登—登—’倒退出几步,‘扑通’跌坐在地,呼的晕倒过去。
“皇上,他——”
莫严君还来不及问询,疾步而来的龙天风,一把便将她拥里了怀里。
“皇上——”
龙天风浑身不停的在颤抖,为了刚才那惊心动迫的一幕。
莫严君知道他惊怕的心情,任他紧紧的抱着,紧到胸口被挤压的透不过气来,也没有出声阻止。
良久,之后。
“严君,吓死我了!”龙天风渐稳了情绪,稍松了些力道,俯在莫严君耳边低喃道。
“没事了,子毅,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莫严君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趁机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龙天风闭了闭眼睛,安稳了过快的心跳,这才松开了莫严君,站直了身形。
刚才那一幕,他整个人都好似死过去了一样。有生之年,他再也不想经历这样可怕的一幕。
那边,行动最慢的福公公也赶到了。
几名侍卫已经将晕厥过去的仇煞Kun绑好了,就等着龙天风的旨意了。
神魂稍定的龙天风走将过来,忍不住恨恼,抬起脚又狠狠的踹了也一记。
“皇上,算了。他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真的伤到我。”莫严君出口求情道。
“丞相识得此人 ?'…'”福公公听出她话中之意,问道。
“嗯,他名叫仇煞,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莫严君简单的介绍了下。又对着龙天风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他?”
龙天风狠狠的道:“朕恨不得此刻便杀了他。”
一听他这个意图,龙大、龙二随即便要动手。
“且慢!”被莫严君阻止道。
“皇上,他只是名杀手,拿人钱财,于人消灾。真正欲害为臣性命的,另有其人。何不将他交于刑部审讯,将那幕后主使一并也查出来呢。”
“嗯!”龙天风沉着脸,低声一哼。
龙大、龙二人即刻会意,将人送上马背,交于两名侍卫,送于刑部。
临走之前,心思细敏的龙大,为防止仇煞中途醒来,两人制服不住,又伸指点了他两处大穴,这才算放心。
一行人也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同程度上的受了惊吓。随着龙天风一声令下,打道回宫。
莫严君借着受惊的借口,没有跟着入宫。龙天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出奇的没有出言挽留。
这一日的出行,也就告一段落。
再说一说那行刺不成被踢晕押送入刑部的仇煞,昏厥中被锁上琵琶骨。
这一向是刑部对待武功高强的犯人,为了防止他们逃脱的手段。
等到仇煞醒来,人已经被关在了刑部的大牢里。
直到第二日上,刑部侍郎汤铁人亲自提审,这才知晓了莫严君的真实身份。
一番严刑Bi问,他只是咬着牙关***,始终只是苦笑的表情。
汤铁人瞧他相貌俊秀,倒是有一身硬骨头。难得的有了几分好感,没有再用刑下去。
破天荒的叫来刑部医使,替他上药医治。
当天夜里,关押着仇煞的大牢里,来了位贵客。
刑部侍郎汤铁人亲自为此人打开狱门锁链,引他进去,而后退出大牢。
这位贵客,不是别人,正是被仇煞行刺的莫严君。
瞅着一身伤势、被两支铁勾牢牢锁住琵琶骨的仇煞,莫严君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刑部的手段,也着实狠辣了些。
仗是她之前有所交待,不然的话,估计此刻仇煞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仇煞看向对面席地而坐的莫严君,轻扯带血的嘴角,露出笑容道:“想不到我仇煞还真是有面子,劳莫丞相亲自探监。丞相如此贵重的身体,当心被牢里的湿浊之气伤到了。”
莫严君浑似未听出他带刺儿的话意,只是温和着颜色,说道:“刑部的大牢,本相又不是第一次进,莫说是探监,便是关押着的牢犯又如何?本相不是依旧好好的吗?”
仇煞料不到他会如此说,微一怔愕。
“怎么,你没有听说过两年之前,‘莫相’死于天牢的大火之中吗?”
“嗯,听过!”仇煞不得不点了点头道。
“那便是了,所以被关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是不是,富贵?”
她的这声富贵,唤得仇煞心头一热。
他打小便受尽苦楚,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学得一身本事,却是干着最冷血无情的杀人勾当。‘温情’对于他来说,是极其无用而又陌生的字眼儿。
活过近二十年的岁月,也就只有在‘聚香楼’里那段时日,是最开心快活的。体会到了从未品尝过的温情。
离开了那里之后,每至深夜都会梦见自已又回到了那里,快乐无比的端着盘子跑着堂,听着狄大哥温和嗓音的训斥。
清醒之际,浓浓的失落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告诉自已,要远远的离开那里,再也不要回去。
京城的繁华,是最好的疗伤之地。
于是,他来到了天子脚下的京城。
在这里,试图将‘聚香楼’里的一切一切都忘记。
谁料到,到头到,他还是见到了想要忘记却总是忘不掉的人。
而这个人,竟然贵及相辅。
全龙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丞相大人,竟然会是他?‘聚香楼’的老板,他的狄大哥!
莫怪他气质优雅,温文卓然,一身的光华。莫怪他深夜里,阅读深奥难懂的‘周秦阵法’。
原来,他的身份竟然是如此的尊贵!
而今,他已经是阶下之囚,而他却是被刑问侍郎亲自迎候的无人能出其左右的朝廷重臣。
如此悬殊的身份,让他更加的遥不可攀。那片属于他的记忆,注定要随着天牢里的岁月而消磨,直到他再也无力记起。
“丞相大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希望你依旧可以再唤我一声狄大哥!”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心中那片渐渐深落的温暖,再次被唤起。
“怎么,不想吗,富贵?”
“狄—狄大哥!”仇煞眼中已然有泪。
“富贵,我感激你念及旧情,没有痛下杀手。只是,你终究身犯大过,我不能徇情舞弊,你可明白?”
“明白!”仇煞点头道。
“我今天前来的目地,相信你已经猜出来了。就只是想问一问你,到底是什么要想要杀我?”莫严君温言道。
“狄大哥,做我们杀手这一行的,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一旦失手,绝对不能说出买家的身份。所以,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莫严君沉默的了会儿,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会从那里经过的?”
“这——”仇煞有些为难的道。
“怎么,连这也不肯吗?”
“不是的,狄大哥。。”仇煞迟疑道,随即想了想,终于咬了咬牙,说道:“有人付钱要我等在那里,又对大哥的衣着描述了一番,说只要有这般模样人一经过,便要我诛杀。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大哥,不然的话这趟生意我是不会接的。”
“我明白。”莫严君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前几日行刺骥王爷的那名刺客也是你吧?”
“是!”
“也是相同的手段吗?”
“嗯,也是之前就说好了地点,要我埋伏在那里,轿子一经过,便出面袭击。”仇煞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位幕后主使,很是不简单啊。竟然如此轻易的便掌握了我们的行踪。这个人应该对朝中动态知之甚详。”莫严君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仇煞脸上的表情。
听到她如此细微的分析,仇煞脸上显出惊讶之色。
“富贵,我很是好奇,我这条性命值多少银子?”莫严君放轻松了语气,问道。
仇煞踌躇了一阵,说道:“三十万两。”
“银子?”
“是!”
“想不到我堂堂一朝宰相,竟然只值三十万两白银。”
第29章计诱
“不过倒也不错了,只是不知道参政知事和枢密使两位大人的身价又是多少?”莫严君口气随意平常,听不出有丝毫不对劲儿的地方。
只是在仇煞听来,却是有些别有用意的。心中一惊,说道;“狄大哥,你莫要误会,那两位大人之事,并非出自我手,当是另有旁人所为。”
是另有旁人,买命的三十万两银票都已经入了我手,我又怎会不知?
莫严君暗付着,口中却道:“你说不是你所为,又有谁会相信呢?”
仇煞冷冷一笑,道:“我仇煞做事,一向敢做敢当。是我出的手,决不会抵赖。不是我做的,却是万分也不能赖到我的头上。”
“唉,富贵,你我也算是旧相识了,你的个性我自然是知道的,你说不是你做的,我也是相信的。只是旁人呢?参政知事和枢密使两位大人遇刺,本就是震惊朝野的大案。朝廷已经向刑部下令,限期追拿凶手破案。眼看着一天天过去,刺客却是没半个踪影。而此时,你正好又出现了,若你是执掌刑部的官员,你会如何?”
“糊乱找一人顶罪,以应付交差。”尽管仇煞不想承认,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故且做如此想,更何况是一干混迹官场,早已经磨得嘴滑手润的官员了。
莫严君点点头。
“而我便是那只替罪羊?”
“你说呢?”莫严君反问道。
“我仇煞虽称不得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是条汉子,岂肯任他们屈打成招?”杀他可以,想让他替别人顶罪,以保住那些狗官的乌纱帽,连门都没有。
“你既已入了刑部,便由不得你说不。”
“哼,不过是再多受些皮肉之苦,小爷横竖不肯,他们又能耐得了我何?”
“是耐何你不得,顶多是将七十二种刑法一一让你受个遍,然后再拖着只剩下一口气的你,在已书好的供词上按上手印而已。”
“大不了左右一死而已!”不过一条性命吗,没了看他们怎么办?
“那就更好了,‘犯人畏罪自杀’死于牢中,上报朝廷的奏折,定会加上这一笔。”
“岂有此理,难道便真的没有王法了吗?”仇煞气急,情绪激动不已腾的站了起来。
一时忘记了挂在胸前的两根锁链,扯动之下,顿时疼入肺腑。
“啊——”情难自禁的痛呼出声,冷汗瞬时冒了出来。
莫严君看着他放慢了动作,小心不已的贴着墙壁,一点一点的滑坐回去。
静静的开口道:“王法?刑部里没人去讲这两个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