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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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道:“难得今日又是个晴朗的日子,没有下雪,没有风。”
她的视线与夜奴一同望向天空,笑着回应道:“是很难得。”
夜奴正看得入迷,日辰忽然走到夜奴与百里凇玉的中间,他匪夷所思地打量了夜奴和百里凇玉一眼,嘲讽道:“是难得、难得你们今日会心平气和地在此闲聊。”
夜奴回头看向日辰,可是日辰的目光并没有在夜奴的身上,她知道他是特意来找百里凇玉的。夜奴不知道他是怎样看的百里凇玉,但是她也不感兴趣,无意间瞧见日辰手里的脸盆,她方才记起自己的事情,忙伸手夺过他手中的脸盆,将适才从百里凇玉手里夺过来的篮子塞进日辰怀里。
☆、第010章 幽幽山谷解愁闷
他诧异地回过神盯着夜奴,夜奴忙回了一个笑脸解释道:“这是我的,我还有事情,你们自便。”不待他反应过来,夜奴急匆匆地迈开步伐,她爱这片梅林,可是她的爱会让它们性命力就此消失,所以她妥协了。
夜奴感觉到背后那四道灼灼的视线,她便加快脚步。
她小跑了几步,面带喘息地回过头,日辰与百里凇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捂着胸口,急匆匆地打开后院的门闩,借着后山那颗颗松柏树杆,一跃而起,忍不住在树梢上多逗留了片刻,方才捉住树枝,凌空而飞跃,几经回头、几经俯视、几经眺望,终于来到了她想去的峡谷。
乾坤阁位于青龙峡,而青龙峡景致迷人,如虚如实,如仙如梦,从她有记忆起她就念上了这里。夜奴放下手上的脸盆,摊开手臂,享受着骨骼伸展开到极点的那种快感,只有闭上眼眸,才可以让她真正的与眼前美景交融在一起,也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这里的空气是多么清香、多么自由而她仿佛草原上的野马般奔放。
夜奴试着慢慢地脚尖踮起,克服心中的畏惧,身子软软地便往湖面倾斜而去。
“扑通……”
冰凉彻骨的水灌进了她的耳蜗内,夜奴放松身子仍旧紧闭着眼睛,眼前的黑暗反而让她慌乱的心平静了不少。她闭着气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下沉,可是下沉的速度却显得极为缓慢。直到她感觉四肢被冰冷的水浸泡得麻痹,耳蜗缓缓地出现疼痛感,她才蹬着双腿,挥舞着手臂,直冲向湖面,瞬间,她竟然觉得她自己像极了一条破海而出的蛟龙。
因为她的突然窜出来,水面上顿时水花飞溅,卷起了阵阵涟漪。
夜奴瑟瑟发抖地回到岸边,温暖的阳光迎面扑来,原本变凉的心脏霎时有了温度,她并没有马上运功排出体内的寒气,而是静静地将双手双脚地蜷缩在一起,凝望着眼前重叠起伏的山峰,。
此刻置身再次,她竟然觉得我渺小的几乎不如一颗沙粒。
“你打算就这样冻死自己吗?”
夜奴听到熟悉的嗓音,脊背一阵冷飕飕的,却故作镇定地答道:“我只是想让自己清醒,想让自己早想看清眼前的一切。”
他的手掌突然按住夜奴的肩膀,夜奴感觉一阵热流从他的手心直达她的心窝,再不断地四处扩散开。她闭上眼眸,接受这股热流在她体内游窜而过,当那只温暖的手掌离开她的肩膀时,她才回过头看着他。
他依旧戴着那半边如鬼刹般恐怖、阴森的红色面具,目光注视着远方的山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百里凇玉的身份,你就不该再对她有成见了。”他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夜奴缄默不语地低下螓首,紧紧地咬住嫣红的唇瓣,她这才发现他亲口说出来的话比百里凇玉说的话,还令她心痛,柔润的脸蛋慢慢苍白,她选择逃避不答,再次仰起脸颊时,却对上了他幽冷的眼眸。
她深吸了一口冷气,对着他说:“在她的身份还未公布之前,我对她的成见依旧不变。”这是夜奴第一次顶撞阁主,第一次委婉地说“不”,她不知道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可是这样说出来,她的心里反倒是舒坦多了。
纪江还显然是被夜奴倔强的美眸骇住了,就连夜奴都听从她自己语气中的敌意,他怎可没有听出来呢!他不悦地低沉着嗓音,道:“查出征时间的事情就交给日辰一个人办就可以了。”
“为什么?”夜奴显然是被他的话吓到了,心中隐约的不安起来,却不敢妄加揣测他的意思,急急地接着道:“阁主,你是知道的,你命令了我,却又收回命令,这只让我觉得你不再器重我了,如果这样……”
他截住她的话,冷冷地吐出七个简洁明了的字,道:“你负责另外一件事情,暗中跟踪锦衣卫庄悫,关于他一举一动,你都必须一字不漏地禀告于我,明白了吗?”
他的话瞬间让夜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庄悫是位可怕的男人,如果不是上次的事情,她绝对会欣然接受命令,可现在她却犹豫了,许久才回道:“是。”
他忽然伸出右手强势地箝住夜奴白嫩的颈项,强迫夜奴与他的视线交会,夜奴知道她惹怒了他,可是他连生气都是如此冷静,让她不自觉地怀疑她仰慕的阁主从来没有在乎过她,因为不在乎,所以连生气都显得如此平常。
☆、第011章 微露心意君避之
“夜奴,你现在已经开始反抗我了。”在他幽邃的眼神之中透著一丝诡谲的光芒,几乎刺痛了她的双眼。
夜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她的行为举止,是人都难免有些小脾气,自小跟随在他左右,她不曾向他撒过娇,也不曾对他生过气。时间久了,彼此之间倒像是隔了一层屏障,挥之不去。
十年来,她用仰慕的眼眸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倒是渐渐地轮变成了她的习惯。
夜奴下巴微抬,她感觉他的手指在不断地收拢,她不怕痛,怕的只是他冷漠的眼神。这种冷漠中的窒息感令她无所适从欲挣扎开他的钳制,手臂几乎不受控制地挥向他,却被他的左手牢牢地给钳制住了。
情势变得有些僵硬,可是这并非她可以控制的,浑身不能动弹的夜奴只能用悲凉的眼眸紧紧地瞅着阁主,吸入胸腔内的空气中夹杂着属于他独有的气息,她忍不住一阵战栗泛过背脊,脸颊猛然一阵火热迫使她羞涩地躲开他深邃的目光。
他如猛兽般低咒了一声,“该死。”便马上松开对夜奴的钳制,一语言不发地消失在被树叶遮掩的密不透风的丛林内。
夜奴愣愣地抚摸过脸颊,仿佛脸颊上还存在他留下来的温度,再坚强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何况是她呢!眼睛一酸,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她猛吸了一口气,不解他为何可以对追随他不过五年百里凇玉如此温柔,而对她这个陪伴他十年的人冷若冰雪,仿佛她是他今生的仇人般可恨。
她凝视着摇曳地树叶,猛地一脚将脸盆踢入湖水内,阵阵涟漪在湖面上泛开,她纵身一跃,再次跳入湖水内。这次夜奴在湖水内浸泡的时间比之前的要久,只有寒冷才能缓解她心中永久的痛……
午时将近,日头当空,阳光铺地。
夜奴顶一身狼狈的躯壳踏进屋内,迎来的却是日辰怪异的注视,江湖儿女一向不拘小节。久而久之,夜奴的闺房便成了一间小客栈,只有稍闲些,日辰便会来寻她解闷,若是她不在,他便会毫不拘谨地踏进她的房间,坐着一直等到她回来为止。
夜奴语气不善地道:“找我有事?”
日辰先是一笑,听到夜奴的话后笑容自然僵硬在嘴边,不过马上又噙着一抹微笑来到夜奴的面前,目光上下了打量了她一番,抬起眼来看着她苍白无血的脸颊,嘲笑道:“今日晴空万里,而你却仿佛水中鸭般狼狈不堪,是谁有这能耐能够把你弄成这般模样,倒是叫我大开眼界,倘若日后巧遇,我定向他讨教一二。”
夜奴愤然地推开他,进了屋子,她反倒是不知该干什么,目光落在茶蛊上,伸手打算拿起茶蛊,可日辰却抢先一步地夺走她眼前的茶蛊。
夜奴恼怒地瞪了他侧脸一眼,顺势坐了下来,低垂着头默默地坐着,就此打算不去理会他。
日辰也在夜奴对面的位置上落了座,适才见他手里空荡荡的,现在却像变魔术般变出了一坛子的酒,掀开酒封,酒香四溢,馋得夜奴抬眸见了只好咽下一口口水,以解口中的干渴,她却又故意假装不在意般移开了视线。
不知他是没看见还是故意装作没看见,伸手一面替夜奴倒满酒杯,一面得意地说道:“这酒名叫‘百花入海’,是以万千花蕊中最嫩的三片花瓣再加上初春时的第一场雨水中接的无根之水,配上上千种珍贵的药材,才得意酿制成这一小坛子的酒,再在酒窖里藏上十年,恐怕连大内皇宫中的御酒也不如它来得珍贵,来得滋补。”
夜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微笑地端起酒杯道:“如此珍贵的酒,你怎么舍得拿来与我共享。”
日辰见夜奴终于肯说话了,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看着夜奴的眼睛,端起酒杯喝了个底朝天才笑着解释道:“好酒需要与人共享才喝得痛快,原本昨夜你喝个酩酊大醉,今日我便不该找你喝酒才是,可是明日我又有离开‘乾坤阁’了,不怕这酒搁久,只怕这酒误落了他人的肚子。”他又拿起酒坛子添了满酒杯,方要为夜奴添酒,只见夜奴执着酒杯在手中把玩着,便放下了酒坛子。
夜奴心中登时一惊,静了静心,盯着酒杯中的琥珀色的液体,虽然她急着想品尝它的美味,却也不至于不弄清它的来由,遂问道:“这么好的东西,你是从哪里弄到的,改明儿要是我酒瘾犯了,也好有个着落。”她斜睨着他,嘴角带着丝丝冷笑。
☆、第012章 肺腑之言揣心事
不知日辰是无心的还是有心的,他笑着又喝下了一杯酒,站起身子朝着夜奴倾斜而来,凑近她的耳畔,敛了敛笑意,故作神秘地巧笑道:“这酒乃是北京城内赫赫有名的酒楼‘寒香醉雨轩’的老板娘柴千烨亲自所酿,要不是百里凇玉与柴千烨颇有些交情,今日恐怕我们就是有银子也无处使,若是喜欢喝,待会儿,我去百里凇玉那再多拿几坛来,你说可好?”
夜奴脸部的笑容霎时僵硬了些,有点抽搐地敛住,颇为冷淡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毅然道:“她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碰,就算要碰,我也要是她心甘情愿地求着我碰。”
日辰显然是被夜奴语气中的敌意震得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他神色复杂地瞧了夜奴几眼,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思般无奈地摇了摇头,蹙了蹙眉,正色道:“百里凇玉举止不俗,尤其是她下毒的功夫更让我对她这位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另眼相看,不知她是哪里得罪了你,竟叫你往仇家似的对待她。”
夜奴不屑地哼了一声,回狡道:“她能入了你的眼,倒是令我十分讶异,可是就凭她这点小伎俩,未必入我的眼,我对她能够如此冷冷淡淡,已经算是难得了,倒是我要提醒你一句,看似柔弱的女子未必真的柔弱,看似狠毒的女子未必不善良,看似放荡的女子未必对你不是真心的。”她没完没了的一口气说完,惹来的却是日辰的一记白眼。
他垂敛下眼帘,提起酒坛子,仰起头,张大嘴巴猛灌了好几口,从嘴里溢出来的酒液顺着他喉间不断上下蠕动的喉结滑入衣襟,一坛酒却被他浪费掉了半坛子,夜奴可惜地摇了摇头,掏出藏在袖子下的绢子想擦拭掉挂在他下颚上的酒水,可手方悬到半空中却被他的左手擒住了,夜奴愣愣地任由着他抓着。
他一面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一面不好意思笑道:“不妨事,这样喝酒倒是痛快些,衣襟湿了就湿了,何必在浪费掉你的一条绢子呢!”
他漫不经心地以袖子代替她这块绢子胡乱的擦拭着下颚的酒水。夜奴抿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倒不是因为他的这一席话,而是他凭空由来的一股傻劲,许久才止住了笑意。
日辰促狭着眼眸盯着夜奴,显然是对夜奴的突如其来的笑声感到莫名其妙,夜奴使劲地抿了抿嘴,连一丝笑意不不允许在出现在她自己的嘴角上,扬声道:“既然你害怕浪费掉我这一条绢子,不如我就将绢子赠送于你,这样你就不算是浪费我的绢子了。”话止住,她方察觉有不妥之处,女子的东西岂能凭空出现在一位大男人的身上,这样做只会引人非议,更会使人误会,虽然她知道日辰不会误会她的意思,可是她还是解释道:“并无他意,你就放心的用着吧!一条绢子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随手买来,又是一条。”
他这才松开夜奴的手腕,接过夜奴递来的绢子胡乱地擦拭了几下,切入正题道:“夜奴,多一个朋友倒是比多一个敌人来得省心,这道理你比我还明白,怎么就不能容纳一位百里凇玉呢!况且今早我见你俩聊得挺乐的。”
闻言,夜奴手一抖,方才得以忘记的事情竟然叫他一句话又给记起来了,她瞪了日辰一眼,日辰朝着我无辜地摊了摊手臂,一副不关己的样子,夜奴想了想道:“今日你倒是不像来找我喝酒谈心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夜奴,两只手臂搭在桌沿询问道:“不是找你喝酒,那我找你干嘛?你倒是说说看。”
夜奴忖度着道:“你倒是像来做和事老的,莫不是你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百里凇玉对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她双眼锁住他的脸颊。
他皱起眉头,眼睛郁郁地看着夜奴,纳闷着对夜奴说道:“乾坤阁内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而又是她知道的?”
夜奴摇了摇头。
日辰当即附和拍手道:“这不就是咯!既然没有我不知道的,又没有百里凇玉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又能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她又能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夜奴低头凝视着地面,暗自惊险道:“她是没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倒是你的一席话差点套出了我的一些不该说的事情。”遂抬眸问道:“那么你又从何得知我昨夜醉酒的事情。”
日辰恍然大悟地一笑,站起身子,道:“我适才拿到酒,就开始唠叨着你,可是百里凇玉就提醒了我几句,说是你昨夜醉酒,让我到别处寻红颜知己去,你不问,我倒是不记得了,你不曾喝醉过,昨夜恐怕是头一遭,其中必有隐情,恐怕你指的不该说的事情就是这吧!”他没有问夜奴,说得极为肯定。
☆、第013章 日辰夜探将军府
夜奴站起身子,双眼迷茫地仰望着门外格外刺眼的旭日,喃喃地侧着脸道:“乾坤阁里的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恐怕就连你也不例外,而我脑海中却极为空白,空白得叫我莫名地感到不安,为了填补心中的不安,我只好试着制造现在,有了现在,待到不久的将来,我便也有一段过去可说、可谈、可念。”或许是她不想让日辰看穿她的心思,从侧脸装化为垂着头。
夜奴与日辰保持在沉默中。
过了半个时辰,夜奴听见细碎的脚步声,回头,日辰朝着夜奴扯开一抹爽朗的笑意,不知是夜奴看错了眼还是确有其事,只见他的笑容中隐藏着无限的忧伤,而这份挥之不去的忧伤又是谁带给他的呢!夜奴竟然开始好奇他的过去了,她笑着移开了视线。
日辰走上前两步,他与夜奴并肩而战站,轻声道:“如今酒也喝完了,话也说尽了,我也该走了。”
夜奴静了静心神,淡然地问道:“申时未到,日未偏落,不多坐一会儿吗?”她试着挽留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开始害怕,害怕起一个人的生活。
日辰没有注视着夜奴的脸颊,而是慵懒地伸开手臂舒展了下筋骨,右手捂嘴巴打了一声呵欠,懒洋洋地拒绝道:“不了,喝了些酒,就乏了,明日还有事,避免误了大事,我还是早些歇息,做好充足的准备。”他一面说着,一面举步离去。
夜奴注视着他渐渐远离的背影,只是觉得她不只不了解阁主,就连日辰,她也开始看不透了。她叹了口气,收回思绪,便伸手将掩上门扉,同时也封住了她的那颗心,那颗痛得麻木的心。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诡异的气氛覆盖住骠骑将军府……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翻进朱红色的围墙,混进骠骑将军府内,接迥而来又是一道黑影,不稍片刻又有一道黑影翻入围墙内,只是这道黑影稍有些不同,她既无蒙面又无穿夜行衣,倒让人颇为兴趣她的目的是什么。
日辰行为谨慎地背靠在身后的大柱子上,前后张望了几眼,四周挂满了白布条,显得颇为冷清。忽然一道犀利的掌风劈向他的后脑勺,他瞬间旋转着脚步,躲开这致命的一击,方要出手,但见一双氤氲着水气的美眸近在咫尺,使他防不胜防地倒退三步。
色鬼背脊软绵绵地倚靠在他适才靠的那根大柱子,双手摆弄着胸膛前的青丝,闪烁着水光的眼眸牢牢地锁住日辰,娇声呢喃道:“怎么了?见到了我不开心吗?”她站直身子,步伐缓缓地逼近日辰,直叫日辰连连倒退了数步,她忍无可忍地止住步伐,“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吗?我上次不过和你闹着玩的,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日辰淡淡地问道:“你怎么会找到我?还跟到这里来了。”
色鬼笑了笑,自信地道:“我色鬼看上的男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跟到天涯海角,其实,只要你从了我,我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了,而我就不会一直跟随着你。”
日辰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径自走开,丢下狠话,“你要是执意如此纠缠不清,那么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要是误了我今夜的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更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我的视线。”
色鬼显然是察觉出今夜的他与最初遇见的他有所不同,他正经八百的样子倒也是符合了她的胃口,她带着微笑赶上他的步伐,双手缠住日辰的手臂却又被日辰躲开了,再次缠上日辰的手臂,却被日辰挣脱开了,就这样一缠一挣,印在地板上的那两道长长的身影始终没有分开过。
夜奴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日辰和色鬼许久无法收回神。
今夜与往常一样,她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窗外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使她忙起身尾随至此,没料到那道黑影竟然是日辰,不是说明日才走吗?怎么就如此着急,夜探骠骑将军府呢!夜奴纳闷地跟随上去,他们的身影已经在她晃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