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郎,我做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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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绞尽脑汁,可是……只能委屈姑娘了,”董云卿眉头紧皱,一副忍痛模样,拱手冲她深深又是一揖,“董马两家的亲事怕是不能继续了,还请姑娘成全,这样,姑娘也好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
马玉娇一脸凄苦看着他,泪盈于睫,喑哑着嗓子,问:“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董云卿无奈摇头。
马玉娇伸手拭去眼下的泪,挤出一抹笑,勉为其难点头:“好,既然二公子已经决定了,那就退亲吧。”虽然她很不情愿放开董家这只下金蛋的母鸡,可是,呆在牢里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先出去再说。
换回庚帖,董云卿跟马玉娇的亲事便算是作罢了,事情很快传到宫中,皇帝遵守诺言,下令放了人,于是,在傍晚,临近天黑的时候,马玉娇便被从天牢中放了出来。
天牢外,董家两兄弟、福伯、福妞已等着迎她了。
一见她出来,董云凡、福伯、福妞齐齐露出激动表情。
“小姐……”福伯、福妞眼中带泪,齐声唤着,快步迎了过去,福妞手中早已备好一件披风,上前便先将她人整个儿裹了起来,这么些天了,都没换过衣服,虽然她自己拾掇的整齐,到底不洁净,显露于人前,也不雅观,还是得要遮一遮。
遮住了人,福妞就开始哭起来:“小姐,你可算出来了,这些天,可是担心死奴婢了。还好,二公子的庚帖就收在小宅里,要不然,这一来一去姑苏不知道又要花费多少工夫了……”
福伯虽然不说话,却也在一旁直抹眼泪,当然,是喜极而泣的。
董云凡腿脚不便,稍慢了一步,也迎到了马玉娇跟前,眼里闪着光芒,激动道:“娇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马玉娇裹紧身上的披风,浅笑的看着董云凡,稍后退两步,矮身向他一副,说:“谢大公子关心,这些天劳大公子一直惦念着了,玉娇不甚感激。”
看到马玉娇故意疏远的反应,董云凡面上的笑容一滞:“娇娘你这是……在怪我没尽快将你从天牢中救出来?”
马玉娇一诧,摇头道:“没有啊,大公子为何要如此说?”
董云凡一脸黯然:“若不是怪我,你方才见我上前为何要向后退开?”
马玉娇明白过来,脸上微微泛了红,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那不……不是怪大公子,实在是、是我这些天一直在牢里呆着,一直不曾换洗过,身、身上都有味儿了,怕、怕熏着大公子。”
董云凡听了一怔,很快明白过来,也有些郝然:“是我疏忽了……”说完,他便催起来:“那……咱们快回去吧,你常住的院子都已经收拾齐整了……”
马玉娇抬头看了看一前一后停在不远处的两辆马车,犹豫了一下,飞快跟福伯娇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看向董云凡,婉言拒绝了:“还是算了吧,我回自己家就行了。”
因为经常往来姑苏建业,马家在王都也置了宅子,不过不如在董家方便,用的少些。
董云凡一听立刻道:“住那里,哪有住我们那里方便,东西都是一应俱全的,走,就住我们家好了。”
马玉娇摇摇头,执意不肯:“这不妥当……”
董云凡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妥当的,以前又不是没住过。”
马玉娇沉吟片刻,目光幽深看一眼一直远远看着的董云卿,还是摇摇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非昔比,再要过去,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
董云凡愕然顿住,也明白过来,不好再坚持,下巴绷得紧紧,脸色很不好看。
“大公子别生气,也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以后有空,玉娇会经常过去拜会的。”马玉娇笑着安慰了一句,便又屈膝一礼,告辞了:“我们现在了,时候不早,大公子、二公子也早些回吧。”说着,她便带了福伯、福妞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
第168章 私见
马车行到半路,马玉娇就喊了停,先让福妞下去办事了。
大半个时辰后,福妞回到小宅,马玉娇刚让人备好洗澡水,正准备洗澡,她立刻上前服侍,顺便将那边让捎回来的话说给了马玉娇听:“……小公爷让亥时的时候去老地方见。”
马玉娇眸光一闪,点点头:“知道了。”
……
戌正时分,马玉娇带着福妞,全黑的斗篷遮头盖脸,出了门郎。
他们一路小心翼翼避着人,贴着墙根走走停停近半个时辰,快亥时的时候,终于到了与人约定见面的老地方,位于城南芙蓉巷的一座不起眼的三进宅子。
敲开门,早已候着的小厮就将他们领去了正屋锎。
偌大的宅子,一片漆黑,就正屋亮着灯。
走进正屋厅堂,马玉娇一眼就看到她今夜约了见面的奉国公府的小公爷萧琅没个正形歪坐在椅子上,不过,令她意外的是,旁边还坐了另外一个男子,二十上下年纪,头戴紫金冠,身着一袭端肃的玄色锦袍,玉样的脸庞紧绷着,神色端凝,好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两银子似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姒甯。
没想到太子也会在这里,马玉娇惊了一跳,慌忙跪下行礼:“民女马玉娇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小公爷。”
姒甯看到她,面上阴沉的神色稍缓,站起身,亲自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娇娘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
“谢殿下。”马玉娇谢过恩,站起身。
“坐。”姒甯又赐座。
“不用了,民女……”马玉娇要推辞,姒甯不听,表现的难得柔情蜜意,亲自将她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让你坐,你就坐吧,别惹孤生气,这里也没外人,不必太多礼。”
马玉娇娇嫩的脸庞微微泛了红,露出一脸娇羞,点点头,细声答应:“是……”
萧琅歪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一边喝着茶,一边冷眼旁观,唇边缓缓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姒甯又让人给她上了茶,然后才回去坐定了,目光柔和看着她,带着丝歉疚说道:“这几天你受苦了,孤知道的迟了,没能尽早将你从里头救出来,你不会怪孤吧?”
“当然不会。”马玉娇忙摇头,说,“这事儿本来就跟殿下无关,殿下不知道才好,就是知道了,也不该管,若是殿下因为民女受了连累,民女可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姒甯轻声笑,嗔声说道:“什么万死?哪有你说的那么言重。”说完,他顿了一下,微微敛了笑,正色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被关进天牢的?”他知道的有些晚了,想要查清楚已经来不及,而且,自打姒暮朝接手禁卫军后,他往乾清宫那边用起人来越来越难了。想到这个,他眼底很快划过一道几不可见的森森光芒。
马玉娇一听便也认真起来,面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有些凝重。
“这事儿正是今晚我来找小公爷想要说的。”她沉声说。
姒甯和萧琅听了,脸上的神情也跟着郑重起来。
马玉娇便将来龙去脉说了,末了还担心说道:“……安平公主选谁做驸马不好,偏挑中了已经定亲的董云卿,还那样坚持……我总觉着里头有什么深意,怕是咱们的事,她那边已经有所察觉了,想要切断咱们的财路……
姒甯和萧琅一听,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起来。
萧琅前不久刚在荣华手头载过跟头,更气的将桌子拍的咣咣响:“我就知道,铁定又是这臭丫头在里头搞得鬼,她就是见不得人安生……”
姒甯亦是满目阴霾,不过嘴上倒是没说什么,他现在虽然已经是太子了,那位的年纪也比他小,可从辈分上来说到底是他的长辈,不能说太多遭人话柄,只能忍了。
沉吟片刻,他问马玉娇:“娇娘,如果没有董家帮持,你每月可还能拿出那么多银两?”
马玉娇一脸为难摇头:“我如今的生意能做的这般大,多是亏了有董家靠着,银钱,人脉,若外头知道我跟董云卿退了亲,各种揣测一出来,现有的生意关系是不是还能维持下去,我也保不准。”
姒甯和萧琅听着都头疼的紧紧皱了眉。萧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所出有限,为免皇帝忌讳,他们也不敢动的太厉害,以一家之力撑起太子实在有些困难,有了马玉娇帮忙,情况才好些。可惜,这些年想尽了法子都没能将内府掌在手里,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了。
姒甯想了想,看向马玉娇嘱咐说道:“娇娘,董家那边,你继续拽住了,先别松手。”
“可是亲事都已经退了……”马玉娇皱眉说道。要不然,她也没法从天牢那鬼地方出来。
“无妨,你跟董二郎的亲事退了就退了,”姒甯不以为意说着,深深看她一眼,接着道,“你于董家大郎不还有救命之恩吗?而且,据孤所知,他对你也是情有独钟的样子……”
马玉娇轻咬了唇,低了头不说话,似是不大情愿。
姒甯也不急,起身过去,在靠近她身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抓了她的手,捏在掌心,细细摩挲,柔声劝说:“孤知道,让你做这些事实在是为难你了,孤也是没有办法,手头堪用的不多,只能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待事成之后,孤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马玉娇脸颊绯红,娇羞的嗔了他一眼,细声说道:“殿下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还信不过殿下嘛,只是,”她说着一顿,面上露出些微难色,“就算董大郎那边我拽住了,等安平公主进了门……”
“这你不用担心,”刚才还假装隐形人,对于他们的亲昵举动视而不见的萧琅开口说道,“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姒荣华那边我自有办法让她嫁不成。”说到最后,想到新仇旧恨,他就不由狠狠咬了牙根。臭丫头,以为有皇帝给她撑腰,她就能心想事成,为所欲为了?美得她。
……
回到小宅已经快子时,马玉娇累极了,吩咐福妞端端了热水来,准备梳洗一下,便舒舒服服睡一觉。关在天牢这么些天来,她几乎没一天睡好觉的,一来心里头不安宁,二来,在天牢那种地方,实在没办法睡安稳。一出来,都来不及多歇一会儿就又去城南跑了一趟,这会儿实在是累极了。
福妞却兴奋的很,端了热水来,一边帮她洗着脚,一边兴致勃勃的说着:“太好了,小姐,殿下这样看重小姐,以后做了皇帝,小姐一个娘娘肯定跑不了,到时候,那荣华富贵可就是一辈子都享用不尽了。”
马玉娇正闭了眼昏昏欲睡,乍然听到她的话,睁了眼,看着她,面目清冷:“看重?你当真觉着殿下这是看重我?”
福妞一愣,不解的抬头看她:“难道不是吗?”
马玉娇嗔她一眼:“天真的丫头,跟在我身边时候也不短了,连这都看不明白?”
福妞不好意思的撇撇嘴笑,挠挠头道:“奴婢就是笨嘛,哪有小姐聪明。”说着,便又问她,“殿下对小姐这样温柔,这样好,委以重任,难道不是看重小姐?”
马玉娇眸中寒光一闪,冷哼一声:“什么看重?不过利用罢了。”
福妞脑子有时候虽然不大灵光,但这“利用”二字还是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当即脸色一边,紧张起来:“利用?既然小姐知道是在被利用,为什么还要任他予取予求?”
马玉娇嘴角一翘,露出一抹妩媚、诡谲的笑:“他在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利用就利用吧,只要最后我能达成所愿就行了。”
福妞怔怔看了她片刻,浑身冷不丁一个寒颤,有些害怕的问:“小、小姐想要干什么?”
马玉娇却是不肯再多说,翘了脚让她擦干净了,便褪了衣服,掀了被子,睡下了。
她似真的是累极了,闭了眼睛,不多会儿工夫就睡熟了,唇边还翘着,一脸恬睡,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福妞收拾好,端了盆起身就要出去,忽然隐隐听到自家小姐口中似有呓语。她知道不该偷听的,可是却怎么都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竖直了耳朵,稍稍凑了过去,仔细倾听……
“九郎……”
九郎?福妞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猛然反应过来,一脸错愕看着床上甜睡的人儿。难道小姐竟然还一直惦念着那位爷?
第169章 暂缓
两天过去,安平公主恃强凌弱、坏人姻缘的谣言以极其迅猛的速度在建业城中传扬开了。
荣华一点儿不以为然,她从来不在乎这些,不过,皇帝很在意,听说了这件事,他震惊极了,气极了,也担心极了。
“朕早就吩咐过了,这事儿不能传扬出去,怎么还会闹得这样沸沸扬扬?”皇帝在乾清宫冲着冯公公发了大火,“是不是董家?该死的董家,朕早就警告过他们的……”说着,他便要叫人来,要处置了董家。
冯公公一看不好,忙拦住:“皇上,您先冷静些,照奴才看,这事儿跟董家应该没什么关系。”
皇帝虽然在气头上,不过还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瞪他一眼,粗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冯公公便道:“皇上您想,好端端的董家为什么要把这事儿传扬出去?那日,皇上您可还警告过他们的,难道他们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抗旨不成?而且,他们跟马家的亲事已经退了,就是等着皇上赐婚了,干嘛还把事情传扬出去,没事找点儿事儿出来?锎”
皇帝气哼哼一声:“那可也不见得。许是他们突然反悔了呢,外头都把荣华传扬的跟个母夜叉似的,他们突然怕也不足为奇。”哼,都是些有眼不识金镶玉的,竟然这样诋毁他家荣华那样出众的人儿。
冯公公摇头说:“奴才看不见得,董家是行商的,最是重诚信,那日,皇上也见了那董二郎,虽然说的话不多,不过是个什么脾气也瞧得出来了,既然决定了,想来他是应该不会再反悔的了。”
皇帝听了,眉头虽然依旧紧皱着,不过却没有作声,显然是认同了冯公公的话了。
“而且,”冯公公接着道,面上挂着贼兮兮的笑,“前个儿,那董云卿不还特意去公主府见公主了嘛,一出来就改了主意,为什么?不说别的,就说容貌,公主殿下是绝对不输人的,那董云卿许真瞧上眼了也不一定,若真是如此,就更不可能出去乱说败坏公主名声了。皇上您说是不是?”
皇帝轻轻点头,心中更加困惑:“可是,如果不是董家,还会是谁?竟然这样大胆……而且,知道这事儿的人可不多……
冯公公皱了眉,沉默下来,一时也没有主意。
皇帝想了想,吩咐他:“你去把锦王找来。”
冯公公一听便明白过来:“皇上是打算让锦王殿下彻查此事?”
“嗯。”皇帝点点头,带着丝愤然说道,“这事儿必须要查清楚了,把那个胆大包天的该死家伙揪出来,免得后悔无穷。”他说着一顿,又想到什么,看着冯公公接着说道,“对了,那道赐婚的圣旨也暂且先收起来吧,待外头的风波稍平息一些再说。”本来,他已经让拟好了圣旨,今个儿就打算让赐下去,被这么一闹,只好暂缓了。荣华或许不在乎这些,可他这个做哥哥却不能不当回事,让他最疼爱的妹妹平白遭受委屈。
冯公公立刻低头道:“奴才遵旨……”
皇帝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拖,这道圣旨竟是再也没能寻到机会传下去。
……
转眼进入六月,安平公主恃强凛弱,强抢别人未婚夫婿的流言在建业城中传了十多天始终未见有下文之后,终于慢慢从百姓的饭桌上消失了,只是那罪魁祸首,暮朝查了这么些天,似乎依旧没有头绪。另外,荣华花了大力气到处寻的琥珀也照旧一点儿消息都无,不过,荣华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不再为此事多烦忧了,至少,表面上看着好像已经平静下来,看开了。与此同时,许衡的六十大寿也如期而至,就在初四。
六月初四,酉时刚过,荣华便已装扮齐整,准备要出门去丞相府参加寿宴了,刚走出内室进入厅堂,就听有男人道:“公主小媳妇这是要去哪里?打扮的这样漂亮……”
荣华额角一跳。就听这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哪个厚脸皮的,而且,能有这样的机会、这样的胆子往她屋里乱窜的男人也实在不多。
她沉了脸,瞪向正懒洋洋支着脑袋歪在她平日里常躺的榻上的严九,怒道:“谁允你擅自跑出来,进我的屋,睡我的榻的?给我滚回去。”自打上回他擅自跑出来,她一时松懈,没强硬的教训他后,他就蹬鼻子上脸了,有事没事就跑过来腻歪,赶都赶不走。
严九坐起来,满脸堆笑看着她一身海棠红的高腰襦裙,衬得她看起来格外娇艳诱人的模样,一双凤眼闪闪发亮:“我一个人在后头好无聊,你又不来找我打发时间,我只好来找你了。”说着,便又问起:“打扮的这样漂亮,你这是要去哪里?”
荣华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没好气说:“你管我去哪里,给我滚回后头屋里老实呆着。”说着,她又瞪一眼有些战战兢兢立在一旁的萍儿,沉声说:“不是让你好好看着这家伙吗?你怎么又让他跑出来了?”
萍儿浑身一哆嗦,“噗通”跪下求饶:“公主恕罪,九爷一定要过来,奴婢实在是拦不住……”
“你别怪她,是我自己要过来的。”严九笑眯眯的帮着说话。
荣华心情莫名变坏,理也不理他,只看着萍儿,冷声说:“把人给我带回去,下次要是再让我见着他跑过来,他来一回,我打你一回。”说完,她又狠狠一眼瞪向严九,“你要是不想她因你受罪,就给我老实一点儿。”
严九看着她微微眯了眼,也不说话,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嘴边挂着一抹坏笑,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荣华被他看的莫名心悸,心情不爽,开口就要骂,暮朝一身宝蓝色暗紫云纹锦袍,头束墨玉冠,打扮的玉树临风,阔步走进来,看她一身红衣,眼前一亮,问:“都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吧?”说完,话音还未落下,他的眸光无意一转,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严九,原本挺好看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带着火气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严九没应声,看看他,再看看荣华,猜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