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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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洛阳陈知府家是不是遇上了麻烦事。”
温世珩一惊,蹙眉问道,“你阿娘告诉你的?”
温荣摇了摇头,有几分失望,“阿娘不曾与儿说过什么,儿知道阿爷拿了儿的信,初衷是好的,一是不希望儿知道了担心,二是不想儿问东问西,影响了阿爷的决断。”
温荣见阿爷惊讶地微张着唇,知晓自己是说对了,“今日若不是菡娘提到她上月偶然间瞧见了一封洛阳府的信,怕是儿要被一直瞒在了鼓里。若是陈家真的出了事,陈府娘子误认为儿是故意避开了她们的,岂不是陷儿于不仁不义之中了。”
既然已经知晓了阿爷的顾虑,那么便该先解开阿爷的顾虑。
自己不愿意做不仁不义之人,所以,若是陈府真有冤屈,她一定不会拦着阿爷。
二房温菡娘是偶然瞧见的吗。
温世珩轻叹了口气,防人胜于防川,自己如何就忘了去想想,那封信分明该送给荣娘的,为何会到了自己手里,府里的小厮精挑细选,这点小事难不成都会办错了?
温世珩倒也不埋怨,听了温荣先才一席话,反而放下了心来。
自己前日关于‘太过聪明,不见得比无可奈何要好’的说法,放在了荣娘身上,是错的了,荣娘心术正,一心向着家人,她的聪明或许真如伯母所言,会成为自己的助力。
温世珩终于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温荣。
温荣听言亦蹙紧了眉头,人命虽关天,可此事放在那圣人跺一跺脚,天下都要为之震动的朝廷里,该是一件多么不值得御史联名上奏折的小事啊。
温荣明白,这事虽小,可事背后的利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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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亲耐滴们对男主的争议好大,那啥,戳戳,女主年纪还小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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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莫道怜白石
陈知府最终是否有事,一要看与之相关的背后利益人是谁,二则是此人愿意花了多大的代价去成事。
此人在朝中地位不会低,且已揣摩过了圣意,只不知那人对圣人究竟能产生多大的影响。
“今日尚书左仆射出来说话了,说得很是冠冕堂皇,用了前历太祖之言警示圣主,什么‘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放言陈知府之流的行径会寒了民心,失了民意,简直就是荒……”温世珩越说越气,可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纵是再不满尚书左仆射,亦不能口不择言,毕竟左仆射的官级在其之上。
温荣不由自主地问道,“有为陈知府说话的朝臣么。”
温世珩颌首道,“少府卿列举了陈知府往年的利民之功,说可将功补过,小惩大诫,却没有为陈知府脱罪的意思。”
温荣心里冷笑,无罪便是无罪,无过何须用功补,少府卿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在定陈知府有罪而已。
他们觊觎着利益,却还不忘给自己找级台阶,红脸白脸一起唱,将戏做得精彩了,圣人才会看得高兴。
“阿爷,少府卿不过也是盼着陈知府入罪的,圣人是否有派御史巡按去洛阳查证。”除了尚书左仆射所言的分量会重些,其余的不足为惧了,如今最要紧的依旧是揣摩圣意。
“没有,圣人收了奏折后只是说了些为官之道,告诫众臣皆要以人为镜。”温世珩摇了摇头。揣摩不透圣人话里的意思。
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只是圣人究竟要谁以谁为镜?
“再观望便是了,阿爷亦不用太过操心,待到那日盛京陈家摆宴。儿再看看陈家人的意思。”温荣轻声安慰到,眼里明亮中还透着一股子平静与安宁,着实令人安心。
温世珩主动自书信中取出了洛阳陈家娘子写与温荣的信,歉疚地说道,“此事是阿爷办得不对,思虑不周,令荣娘困扰了。”
信笺的封口完好无损,阿爷不过是替自己保管了一段时日,温荣笑道,“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单凭阿爷肯冲儿一个小娘道歉,便说明了阿爷是真君子。”
温世珩眉毛一扬。一脸快意,大笑道,“不愧是我儿,好一个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
温荣见阿爷心情舒畅,才笑道,“阿爷也该早些歇息了才是,阿爷不回房,阿娘是一直不肯熄灯的。”
纵是阖上了眼,那明晃晃的火光依旧映得人心阴晴不定、炙灼难安,如何能休息好。
温世珩想起了伯母的交代。不论何时,都该考虑了自己的弱妻幼子。
……
温荣回到厢房,撕开了陈府娘子的来信,信里不过是说了家事不顺,进京一事再议而已。
字里行间已不似先前那般亲热,颇为疏离。
陈府的夫人与娘子,如今心该是坠入谷底的,不止止是因为防备和担心,更多的是看透了人情冷暖后的心寒。
温荣自嘲一笑,自己曾最不屑人情二字,前一世只喜欢孤芳自赏。李奕继承大统,自己得宠之时,所有欲同自己亲近的人,在眼里皆不过是些被利欲熏心蒙眼,阿谀奉承的小人罢了。
如此一来,自己何时被彻底孤立了都不知道,国公府出了那么大的事,之前怎可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可李奕一旦作隐瞒,也就再无人与自己通风报信……
风平浪静时,人情撒网可捞,只是还需慧眼明心,才能自砂砾中拾得珠贝。
圣主之意,自己是难以揣测了,温荣努力地回忆前世关于这一段的记忆。
温荣轻叹了一声,可惜当初从未在意过朝政之事,只隐约记得到了乾德十四年末,二皇子在朝中的势力已与太子不相上下。
今日尚书左仆射站出来指责陈知府,而尚书左仆射是二皇子之人,照往常,二皇子对于林中书令等中立的重臣,皆是以拉拢为主。不但不会打压,反而亲和有加。
陈氏一族亦是在朝为官多年的,二皇子不拉拢,只能说明陈家是支持太子的了。
如今已是乾德十三年的正秋,若是乾德十四年两方势力便已相当。
温荣心里一紧,洛阳陈知府是在劫难逃了。
“娘子,已是亥时了,该歇息了。”绿佩将书案前粉彩莲托烛台上的旧烛取下,换了根新的缠银枝白烛。
温荣笑了笑,“是了,不小心将时辰忘了,我将信回了便去歇息。”
温荣提笔连夜写了回信与陈府娘子,既然月娘和歆娘不愿主动提及家父之事,那么自己也避而不谈,且拥有前世记忆一事,本就该缄口不言。
信中殷殷地叮嘱,无论何事何时,都记得未雨绸缪,若有进京了,无论好赖,都请一定来找自己。
……
大明宫蓬莱殿。
三皇子与五皇子闲来无事,顶着秋日夜间的凉意,命婢子捧了八宝纹八方烛台至太华池旁的水榭,水榭中烛光倒映在太华池里,俨然是另一轮满月。
二人摆起了棋盘,这几日朝堂上很是热闹,可三皇子与五皇子皆只当个看客,时不时地应和圣人几声,心下反倒十分舒畅。
李奕稳稳落下一子,与李晟闲闲地聊着,“那日赵府摆宴,琛郎真的去了袁府老宅。”
这几日琛郎总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地走神,如此已够反常了,可更令李奕诧异的是,琛郎并非完全因为袁家与陈家而蹙眉伤神,琛郎眉头皱着皱着却又会突然笑起来,李奕与李晟是一头雾水。问他具体为何事,他又只是推脱或干脆闭口不言。
“是的。”五皇子执白子,毫不犹豫地落在一处。
三皇子盯着棋盘略微思考,“你是否交代了他。不要再去追究袁府一案,更不要掺和到陈家一事中。”
下棋如做人。李奕惯常的深思熟虑,三思后行步步为营,虽想得多,可下子速度却一点也不慢。李晟干脆利落,从不愿拖泥带水,李奕思考时,他也知晓了下一步棋该下在哪里。
李晟眼眸微闪,“没有,我直接与林中书令说了。”
三皇子温润一笑。果然是五弟的作风。琛郎的情面也一点不留。
如今琛郎心不在焉。不论与他说什么,都听不进了,再或者听进了也会被直接忽略。故与其同他浪费唇舌,不如直接让林中书令这当祖父的去管教他,贡院之试在即,他还有何精力去管了本就与他不相干的事。
“琛郎去衡山书院是否比往常更勤快?”沉默了一会,李奕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现今圣人不仅仅是带着太子在御书房中商议政事,同时还叫上了二皇子与三皇子。
美名其曰,要自己的两个儿子多多辅佐大哥。两位皇子自然欢喜应承。
如此一来,李奕少了能自主随意安排的时间,许多消息与事情,需向五弟打听。
偏偏摊上李晟这惜字如金的人。
听三哥提到衡山书院。李晟端起手边的茶碗,浅浅地喝了一口,“嗯。”
说罢放下茶碗继续安心地下棋。
李奕讪讪的,再问不是,不问也不是,因为问也问不出什么,可不问自己又不甘心。
李奕承认自己对黎国公府温四娘留了心,但这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毕竟温四娘暂时对自己无用处,与大事相较着实无足轻重。
李奕莫名的是,为何自己心里总有股愧疚感,不论荣娘再怎么冷淡和疏远,自己都不自禁地想靠近,想弥补些什么。
倘若琛郎真与荣娘在一起,确是郎才女貌。
“三哥,下错子了。”李晟冷眼对上此时眼神空洞的李奕。
李奕回过神,不过是一子罢了,还是有机会的,“今年宫里举行的秋狩,帖子下到盛京各家了么,德阳那都请了哪些京中娘子。”
正秋是狩猎的最佳时节,山中猎物经了一年的丰食富养,皆膘肥体壮。
京中贵族带上了平日在府中豢养的猞猁灵缇鹰鹘,一展身手,猎得盆钵满盈。
“不知道。”李晟见李奕面上有几分愠色,才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德阳帖子还未下。”
李奕轻舒一口气,笑道,“那日晟郎可得小心,美人恩最难消受了。”
李晟听李奕如此说颇为诧异,旋即又不在意地说道,“我不一定会去,三哥自己小心。”
李奕一时被噎住,原先不觉得五弟性子清冷有何不好,如今才发现,这性子是能将人气得够呛的。
“三哥,你输了,时辰不早,该去歇息了。”李晟说罢吩咐了婢子收棋盘,瞧见李奕还望着太华池愣神,便自己先行离开。
……
李奕起身后未回寝殿,而是信步走至母妃王淑妃的寝宫,母妃寝殿里外灯未撤,李奕差了婢子通报后,进殿寻了母妃。
李奕与李晟同为王淑妃带大,王淑妃待李晟虽如同亲生,可毕竟隔了一层肚皮。
李晟自小不喜言语,便是圣人,也难得见他一笑,故虽同为皇儿,且李晟亦精通文采骑射,但能得到的、来自于圣主的宠爱,远不如他的三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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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怅望一徘徊
“儿见过母妃。”李奕躬身向王淑妃行礼道。
王淑妃正半倚在金螺钿紫檀矮榻上,虽已至中年,但容貌明艳,一双妙目盈盈,依旧可见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王淑妃见到李奕拜礼,忙起身扶住,柔声说道,“奕儿,与阿娘何须多礼。”
“儿与晟郎才下了棋,回寝殿时见阿娘外灯未暗。”李奕温声说道。
王淑妃听闻笑问道,“晟儿可回去歇息了。”
李晟优秀,却不如奕儿得圣人宠爱,最难得的是李晟与周围人皆不亲,却独独愿听了奕儿的话。
王淑妃每每想至此,心里便很是欣慰,在这纷繁杂乱的后宫里,为将两位皇子平安带大,她已是费尽了心力,二人如今能互相帮衬,自己便可放心不少。
“晟郎已先回了。”
“奕儿,这个时辰来寻阿娘有何事。”王淑妃见李奕面容虽一如往常的温润,却带了几丝疲倦,遂关心地问道。
“儿无事,不过是想来看看阿娘。”
李奕瞧见桌案上还摆着新鲜果炙,伺候煮茶的婢子亦立于下首听候差使,故颇为诧异,“阿娘还不准备了歇息么。”
“还不困了。”王淑妃淡淡地笑了笑,素手轻拢高髻,“若不是此时辰还未歇息,奕儿如何会进来看了阿娘。”
李奕自然知晓,阿娘等的不是自己。
阿娘估摸是知道了圣人还在御书房里看奏折。如今圣人多是去韩德妃与徐昭仪的寝殿,阿娘只能默默地去打听些消息。在圣人还未确定了去哪一处时,心甘情愿地等着。
王淑妃早瞧出了李奕心神不宁,如今李奕与李晟的一举一动,是会有人如实禀报了她的。
王淑妃命女史遣退了茶奴与在殿中伺候的二等宫婢。单留下了心腹在身旁,眼里的柔软慢慢褪去,语重心长地对李奕说道,“奕儿,心里若是有了牵挂,就会被绊住手脚,倘若真的忘不了,要么收为己用,要么就毁了吧。”
声音平淡无一丝波澜,要毁的不论是人。还是物。都不过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听言。李奕沉下脸,不再似以往笑得和煦如春风,嘴角漾着几分苦涩。
王淑妃知晓奕儿是一直压抑着自己心性的。分明比太子和二皇子出色,却不能在圣人面前更多的表现自己。
带着面具过活,是不可能潇洒恣意的,忍一时,是为了谋一世。
王淑妃虽也心疼,但生在皇家,享受了锦衣华服,自然也该付出些代价,“奕儿,如今你同晟儿虽已长大。可羽翼依旧不丰,莫要叫旁事分了心神,因小失大。初始或许会有不舍和遗憾,可到了事成之后,你便会明白当下的决定是多么正确了。”
蓬莱殿里点着淡淡的安息香,王淑妃吩咐宫婢去盛了本为圣人准备的安神汤,冷笑了一声,“今日韩德妃又来了蓬莱殿。”
韩德妃是禹国公胞妹,是韩大娘子的姑母。
“韩德妃占着如今年轻得圣人宠爱,倒是趾高气扬的,认为她那宝贝侄女与我们做了三皇子妃,是抬举了我们,真真是可笑。”
韩大娘子资质平庸,若真嫁于奕儿,除了她那位高权重的阿爷,其余的是帮不了奕儿一分一毫,故王淑妃一直端着不肯接韩德妃替她侄女抛的花球,她在等韩家承诺更大的筹码。
“儿听凭母妃吩咐。”李奕面色颓然。
王淑妃会意一笑,奕儿自然看不上那韩大娘子,不论才情或容貌,都不配母仪天下一词,只是韩大娘子身后,有奕儿需要的。
……
这日黎国公府西苑正考虑了,拜访陈老夫人时需要带的伴手礼,陈家是世家大族,自是什么也不缺的。
前些日子甄氏带着婵娘与瑶娘拜访温老夫人时,是带了金珐琅九桃香炉、迦南香木嵌金福字数珠手串,以及一套溢彩画琉璃杯盏,很合温老夫人心意。
甄氏与温菡和温荣的分别是赤金嵌宝蜻蜓簪和赤金嵌宝累丝如意簪,倒是不偏不倚,二房董氏瞧了也高兴。
见阿娘发愁伴手礼一事,温荣笑着提议道,“阿娘,不如送那秦国降真塔香、薄胎铜海纹底青瓷、还有那套白玉点翠笔砚。”
降真塔香治愈伤痕的功效神奇,海纹底青瓷虽不名贵,却难得的清雅大气,笔砚素来得书香门第珍视,以此做伴手礼再好不过了。
林氏听了很是满意,忙吩咐了婢子去准备起来。
申时末刻,温世珩命婢子叫了轩郎、温荣、温茹一道用晚膳,陈家是书香世家,非常看中教养与礼数,温世珩是要叮嘱了几个孩子明日该注意些什么。
只是温景轩温文儒雅,温荣得体大方,温茹年纪尚幼,长辈自是会宽容些,令温世珩不免觉得自己的担忧颇为多余。
一家人正待要用晚膳,彩云进屋向温世珩和林氏通报道,“阿郎、夫人,遗风苑老夫人派了人过来。”
“请进来说话。”温世珩猛地打起了精神。
来人是谢氏身边伺候的汀兰,汀兰福身向温世珩等人问了好。
温世珩颌首问道,“不知伯母有何吩咐。”
汀兰所着衫裙不如国公府里婢子来得鲜亮,可在遗风苑老夫人身旁伺候多时,比起国公府里的婢子要沉稳了许多,“我们老夫人收到了陈老夫人的帖子,可老夫人身子不便,故无法亲自前往,想烦请三夫人帮忙将老夫人准备的伴手礼,一道送于陈老夫人了,只不知三夫人是否方便。”
“哪里有什么不方便的,请伯母放心便是。”林氏听言大长房老夫人要自己帮忙带了礼物。颇有几分受宠若惊。
汀兰福身向林氏笑道,“便有劳三夫人了。”
说罢命婢子将四扇明暗双面绣梅兰竹菊的小巧紫檀画屏搬了进来,每一扇画屏上还有用真体提的诗句。
温荣看着精巧的画屏心下欢喜,伯祖母的这份礼才是真真的符合书香门第的心意。
而伯祖母请阿娘帮忙带了这珍贵的伴手礼。亦是在明白地告诉旁人,如今她是信任与倚靠国公府三房的,与她有关的事,可同三房直接说去。
见林氏命婢子小心地捧走了画屏,汀兰才又笑着吩咐婢子取出了莲花糕与百朝露。
莲花糕是前两日温荣去遗风苑里陪伯祖母说话时尝到的,比起一般的糕点要多上几分清香,温荣尝了喜欢,便向伯祖母讨了,可惜那日并未多做,今日汀兰至国公府送画屏。遂将温荣喜欢的吃食一道带了过来。
如今伯母对温荣的宠爱。都要令温世珩嫉妒了。每每温荣去了遗风苑回来,总是带了满手的吃食。
伯母似是担心黎国公府饿着了她的宝贝侄孙女了。
温荣亲自上前欢喜接下,并请汀兰帮忙转告了伯祖母。后日若无事,会再去探望了伯祖母。
“你这孩子,往后不许再向伯祖母讨要吃的了,伯祖母年纪大了,那经得起你这样折腾。”林氏将温荣拉了回来,不满地说道。
虽然温荣与大长房老夫人关系亲近,可频繁打扰了老夫人清净,也不好了。
“不妨事的,我们老夫人天天都盼着娘子过去呢。”汀兰见状忙笑着说道。
温世珩又问了老夫人身体安好后,汀兰见无事便告辞回遗风苑了。
……
用过了晚膳。温世珩吩咐婢子摆了茶果在外间,一家人难得地坐在一处说话。
不一会,轩郎带着茹娘去识字,温世珩才轻叹道,“朝中已有御史台巡按去洛阳了。”
林氏不知其中厉害关系,反心下欢喜,与温世珩安慰道,“夫郎可不用担心了,待巡按去了洛阳府,查实便知陈知府是清白的。”
温世珩蹙眉看了林氏一眼,虽不耐,但也未多言,本想听听荣娘的意思,不想荣娘却是沉默不语。
温世珩心实实的一沉,难不成这事真就没有了希望,陈知府被定罪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么。温世珩思及好友,心下不甘,暗暗下了决定,明日参朝日,定要将早已写好的奏折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