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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荣归-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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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娘继续说道,“……当时案子很快断完了,说是袁家大郎杀的人,故被定了死罪。袁学士不但贪墨而且包庇、纵容其子,也是罪加一等。袁家大郎本是秋后处斩的,可不知为何,大理寺忽然改了判,判书下了后,袁学士被革职,袁府被抄。一府上下数百家眷被贬为贱籍,悉数发配流放,男丁世代不能科举,更不许在朝为官。”
温荣端起茶汤轻轻吹散热气,六年前她还在杭州郡,怪道不知晓袁府。因为贪墨被定罪,如此遭遇,与陈知府颇为相像。
琳娘听着眉心紧锁,惊讶地说道,“竟然判的如此重,还以为袁家好歹能保存良籍,再和陈知府一样被流放便是。那袁家大郎真的是凶徒么。”
婵娘神色凝重地摇摇头,“袁家大郎究竟是否凶徒我不知晓。但我早前时常有听大哥提起袁家大郎,大哥言袁大郎品性高洁,有大抱负,颇具风骨。与大哥、杜郎的交情极深,当时他们三人常聚在一起谈诗论画品酒。袁大郎被定罪后,大哥还曾求过祖父,希望祖父出面为袁大郎喊冤,督促圣主彻查此案。”
琳娘好奇地问道,“那林中书令是否有帮忙,袁大郎由死判改为流放。算是由重转轻,是林中书令从圣主那求来的?”
温荣神情微肃,林中书令肯定不会帮忙的。她刚到盛京不久。就知晓林中书令在朝臣眼里是出了名的老狐狸。
林中书令虽然一早就看好了三皇子和五皇子,却也只是放任林家大郎与二位皇子交好,偶尔暗中指点,从不在明面上亲近。
婵娘果然摇了摇头,“祖父不肯帮忙,反而叮嘱大哥不许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牵连到我们林家。”
琳娘轻叹一声,“我听闻袁府家风极严。说不得就是被陷害的。”
不论袁家是否被陷害,温荣都能理解林中书令当时的决定。毕竟两年前阿爷也因朋友义气,要替陈知府出头,却被她和祖母百般劝阻。她和祖母也是担心沾惹到祸事。
温荣略沉思后猜测道,“难不成是赵府帮的忙。袁家将《二十八星宿神行图》交给了赵府,然后换袁大郎一命吗?”
婵娘抿了抿嘴,“袁家多半就是被二皇子等人诬陷,不得已用传家名画去保唯一嫡子的性命。”
琳娘神色微凛,略带讥诮地说道,“如此赵府也太过张扬了,名画得来的路数不正,竟然还敢高悬琼台。任由宾客观赏评论,他们怎不担心惹祸上身。”
谢琳娘也一直看不惯赵府的做派,早前宫里曾想将她许配给二皇子。为此她没少唏嘘哀叹,无奈身不由己,好在命数有变,如今虽未十分顺心,却也勉强如意。
提起赵府婵娘亦颇为不屑,“尚书左仆射位高权重。其嫡长子又尚了德广公主,气焰自然盛极。真要去数赵府这些年张扬和讲排场的事儿。我们三人一整天也说不完。”
温荣听见婵娘提起德广公主,好奇道,“今年宫里摆了好几场宫宴,照理居于盛京的皇子和公主都该参加的,为何我一次都未见到德广公主。”
琳娘举起手指轻抵嘴唇,示意温荣小声一些,此事不能外传。
看到温荣认真地点点头,琳娘才小心说道,“德广公主的品性与德阳公主相仿。德广公主虽非长孙皇后所出,但是是睿宗帝的第一位公主,故也颇得宠爱。听闻德广公主嫁进赵家前,就在公主府里养了数十的面首和清倌,无清誉可言。在和赵家大郎全礼后,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不守妇道。平日从不事舅姑,尊卑颠倒,甚至有要求赵尚书与赵夫人向她行拜礼。”
温荣听了极其惊讶,“这赵家如何能忍。”
怪道民间都言‘娶妇得公主,无事取官府’。皇家的公主论起品性,丹阳公主可谓楷模。
“可不是,”婵娘接着琳娘的话,“不过两年前德广公主害了病,无法出府走动。就不知是真生病了还是让赵家人害的。”
温荣不解,“既然德广公主颇得宠爱,为何其生病了,圣主与太后都不管,难不成任由外人残害其子嗣?”
琳娘叹了一声,“不论皇家亦或寻常人家,嫁出去的女儿就算不得自家人了。更何况赵家向皇家透露的消息是德广公主害了花柳病。皇家要面子,怎可能去多管,只能任由德广公主被赵府摆布。”
温荣靠着矮塌,心下略感戚戚然。德广公主在圣主的宠爱下跋扈放肆了二十年。可最后落到赵家人手里,不但身败名裂被皇家所弃,更可能会丢了性命。
德广公主德行确实有失,可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温荣眼底情绪渐渐敛去,认真道,“好歹德广公主是圣主之女,是皇家血脉。赵府既然尚主,就是得了一座皇亲靠山,将德广公主供着哄着便是。可现在他们胆大妄为,甚至用公主的名声压制皇家,在圣主眼里实是大不敬。赵府的运数估摸也到头了。”
琳娘和婵娘心神一震,连连点头认同温荣。她二人从未想到过这一节,可正如荣娘说的,圣主怎么可能容忍。
除非圣主立二皇子做太子,而且二皇子还必须在这一两年内登基,否则赵府倾覆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们将话扯远了,”婵娘见温荣和谢琳娘都沉闷起来,赶忙说道,“赵府名画来历的具体原因其实我也不知晓,大家都是猜测罢了。杜郎虽一直记挂此事,可无奈人微言轻。主要朝政的事情我们内宅女娘也不能干涉,就是时不时地听些闲言碎语,我们还是弈棋罢。”
温荣也打起精神笑道,“是了,该是郎君考虑的事儿,我们在这劳神多不值当。棋也没有下半盘就送客的道理。我们将这局棋下完,然后到庭院里走走散散凉,顺便看看丹阳她们究竟闹成什么样。”
琳娘和婵娘也笑了起来,各自说些府里的闲事,待温荣的最后一枚白子落下,棋局终了,温荣小赢婵娘半目。
婵娘叹道,“从与荣娘相识起,荣娘就一直让我。待我生下孩子,定会好生研究棋谱,到那时再与荣娘连下三局,定叫荣娘使出浑身解数也不一定能胜我。”
温荣掩嘴笑道,“我翘首期盼着那一天。”
收起棋盘,温荣吩咐婢子去取六只窄口青瓷瓶,每只瓶子都盛满五香饮并装进食盒镇在冰里。这些是要送去庭院,给丹阳、茹娘她们解渴的。
温荣、琳娘、婵娘三人出了花厅,沿青石小路缓缓走了一会,便寻了处竹亭坐下,闲闲地看丹阳等人鞭陀螺。
这轮正巧是丹阳和月娘比试。只见她二人将鞭子挥舞的呼呼作响,灰黄尘埃在陀螺四周散扬,茹娘惠娘等人则在旁抚掌助兴。
温荣好笑道,“你们说说看,这些小娘子平日里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照理气力极小,可这会挥起鞭子来,气势竟然这般恢弘。”
琳娘颌首道,“可不是,你瞧她们的表情,严肃认真的模样与郎君进贡院考进士试几无差别。”
温荣与婵娘听言皆笑起来。约莫是听见竹亭里有声音,丹阳抬起头看了一眼,一走神手里的鞭子就挥慢了。
丹阳气的跺了跺脚,今日竟然输给了第一次鞭陀螺的陈月娘。
温荣站起身,亲自将食盒给丹阳公主等人送去,“出了一身汗,一会千万小心别受风,否则又要生病。”
“呸呸,乌鸦嘴。”丹阳一边接过温荣递过来的五香饮,一边抬手连连替自己扇风,“你们在竹亭里笑什么呢,害得我输了。”
温荣看向月娘说道,“技不如人还怪到我们头上。不过月娘可真真是厉害,往后怕是会被丹阳缠上了。对了,我在花厅准备了茶点果浆,若是不嫌热,我还能亲自煮茶汤你们吃。”
丹阳连连摆手,“茶汤就不必,我嗓子眼热的快冒烟了,不过你今日做的果浆味道十分好,一会舍我一瓮带回府与阿家尝尝。”
“早替你备好了,你哪一次不是连吃带拿的。”温荣打趣了丹阳一句,领着月娘等人回花厅,又命婢子打来清水给各娘子拭面擦汗。
几位娘子在花厅里歇息了一会,就到申时了。
温荣吩咐马车送各位娘子回府,陈家和温家的马车最先备好,温荣送陈家娘子和茹娘到月洞门。
告别时陈月娘回头怔怔地看着通往西院的长廊,长廊上悬挂着宫灯,宫灯随风左右摇晃,一色杏黄穗子四散开来,凌乱间不经意地纠缠上风中落叶。
长廊外的粗使婢子瞧见了,赶忙起身捉住摆动不停的宫灯,摘下落叶随手弃之,再捋捋灯穗子,又靠在长廊的红漆百福纹柱小憩……

☆、第二百零二章 人心隘若邪

陈月娘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下来,自从阿爷被革职查办,她的人生就犹如那片随风飘零的残叶,已然灰暗无光,而五皇子是她唯一落叶归根的念想。'顶_点'小说x。
现在是随阿爷回盛京了,可不想才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已物是人非。五皇子纳了正妃,那五王妃不是旁人,正是被她视作闺中蜜友和恩人的温四娘子。她一想起自己亲手绣的那只流云百福荷囊就羞愧难当,也不知当时温荣是否有替她转交,或许温荣一开始就觉得她是不自量力,那只荷囊也被温荣弃之如敝屣。陈月娘觉得自卑,面对温荣时恨不能藏进地缝里。
陈月娘迷迷糊糊地听见温荣在一旁热情的邀请她们有空再过府玩。陈月娘紧紧抿着嘴唇,心头情绪翻滚,时常过府看温荣有甚意思,只会令她愈发的羞愧和不甘。今日到纪王府,她本以为至少可以见五皇子一面,不想只是一场空。其实不论纪王府还是陈府,都有夜行令,可温荣却无一丝挽留她们用晚膳的意思,分明是不肯她看到五皇子。
温荣见陈家娘子坐上了肩舆,又牵着茹娘问了问府里的情况,知晓祖母、阿爷一切安好,而赵府、薛国公府都不敢过来找茹娘麻烦时,温荣才放下心来。
温荣看着茹娘长开五官后和她愈发相像的精致小脸,叮嘱道,“你与京中贵家娘子去打马毬我不拦你,可切记提高警惕,那赵府娘子坠马就是前车之鉴。”
茹娘仰着头颇为倔强,“阿姐放心。我机灵着呢,都是那张三娘心术不正。而赵家娘子也不是个善茬,两败俱伤。害人终害己。”
温荣见陈家娘子瞧过来,轻碰了下茹娘,笑道,“时候不早,快回去吧,过几日我就回府看望你们,平日得空要多陪祖母与阿娘。”
茹娘颌首应下,坐上肩舆与惠娘、歆娘一路说说笑笑地出府。
温荣回到花厅,丹阳、婵娘、瑶娘三人还不急着离开。正闲闲地与琳娘说话。
谢琳娘看到温荣回来了,努了努嘴,担心地看着正没心没肺吃糕点的丹阳。
温荣还有几分犹豫,不知由她二人来说此事是否太唐突了,且现在婵娘和瑶娘都还在,如此想着温荣朝琳娘使了个眼色。
琳娘明白温荣所虑,朝温荣点了点头,说道,“婵娘和瑶娘是林大郎的嫡亲妹妹。知晓了也无甚关系。”
听到琳娘和温荣要说甚与大哥有关的事情,婵娘和瑶娘都抬起了头,丹阳也将果碟推远了些,认真地看着她们。
琳娘未有遮掩。直接将林家大郎报名校习场参选武将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三人。
瑶娘张了张嘴,却未发出一丝声音,婵娘干脆垂首不言。自从大哥尚主,与温荣议亲受挫后。性情就大变了。
其实开始时她和瑶娘对丹阳公主也有偏见,可没多久。就被丹阳公主的性情折服,亦被丹阳公主对大哥的包容和真心感动。
她和瑶娘没少在大哥跟前说丹阳公主的好话,可偏偏大哥不为所动,就算是颗顽石,也该被捂热了。现在大哥要去边疆,就不止止是丹阳公主一人伤心,不知爷娘是否也会抱怨丹阳公主。
婵娘和瑶娘担忧地看着丹阳,本以为丹阳会愤怒或者伤心,不想丹阳只是微微攥紧了拳头,半响扯起嘴角,勉强笑道,“琛郎自小练武,听说武艺不输于三哥和五哥,既有这般本事就应该去参军当武将,一直在翰林院或者御史台做个小文官,我都替琛郎憋屈。驱鞑虏、退突厥是好事,既解圣主心头大患,又保圣朝边城百姓的平安,能给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说罢丹阳顿了顿,又笑道,“虽是好事,可琛郎也有不对的地方,这么大的事儿,怎么着也该与我们说一声。现在弄的好似我们要拖他后腿,待他回府了,可不能轻饶。”
瑶娘和婵娘尴尬地笑了几声,连连应和。
听了丹阳说的话,温荣颇为羞愧,她虽然知晓驱鞑虏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可她却自私地想留下晟郎和轩郎,不愿他们上战场,受到伤害。
丹阳看着温荣问道,“此事是三哥和五哥说的吧。对了,荣娘,前月听闻圣主也要求五哥上校习场,圣主可否收回成命了?”
琳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深究起来,这些事儿的起因都是她。
婵娘惊诧地问道,“难不成五皇子也要去边疆?”
温荣摇摇头,“现在还不知晓,晟郎本就是武官,去边疆历练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其实圣主这一次广选武将,我们相熟的人里不止五驸马一人报名参选,就是我哥哥轩郎,也不声不响地瞒着我们报名了,到现在祖母和阿爷都不知晓。”
瑶娘很是不喜,愤愤地说道,“也不知他们一个个都是如何想的,放着盛京里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去边疆风吹日晒,让家人替他们担惊受怕。”
“好了,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还要先送婵娘回宣平坊,再过一个时辰坊市就要闭门,那时就太迟了。”丹阳站起身,面上神情恢复如初,似乎对林子琛参选的事情毫不在意,也不愿意再多谈此事。
琳娘微颦眉,提醒道,“丹阳,倘若林府不愿意,圣主那还是可以商议的,总不能都由着他们性子行事。”
丹阳看了眼琳娘,转向温荣认真地说道,“荣娘,难得有机会,你会阻止轩郎参选武将么?或者有一日边城有难,你会拦着五哥赴边疆么。”
温荣一时怔忪,摇了摇头,“我一早就同意轩郎从武了,阿爷那晟郎会帮忙说服。如果某日国家有难,所有人都责无旁贷,五皇子必不会袖手旁观。”
“温荣都如此深明大义,我又怎能自私。”丹阳轻松地笑道,“真照琳娘说的做了,我可是会在圣主、太后面前抬不起头的。琛郎选上从五品骑都尉是好事,我替他开心还来不及。”
花厅里一片静谧,好在林中书令府和临江王府的马车很快备好了。温荣也坐上肩舆,一直将丹阳等人送出府,道别后丹阳带着林府娘子乘马车先行离开。
临江王府和纪王府在同一个坊市,琳娘不用担心迟了坊市会闭门,遂又同温荣说了一会儿话,直到远远瞧见一匹皎雪骢往王府疾行而来才笑道,“五皇子又赶趟似的回府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谢琳娘缓缓登上临江王府的马车,撩起帘子朝温荣挥了挥手,这才离开。
温荣和琳娘告别后未回府,而是静静地站在府门前等李晟。
视线里李晟骑着白马越来越近,温荣的眉眼亦笑意渐浓,随意地朝李晟挥了挥手。
夕阳里传来几声燕雀啼鸣,只见几对燕雀扑棱着翅膀,而后收拢一对如剪翅尾,堪堪地停在漆红泥铺青瓦的土墙沿上,歪着脖突着圆溜溜的小眼瞅墙下的人儿。
李晟翻身下马,将辔绳丢给小厮,温荣一眼就瞧见李晟今日新换的精白袍衫上沾了许多黄尘。
温荣走上前,踮起脚尖,心疼地拭去李晟额角的汗珠。
李晟牵着温荣的手,一道往府内走去,顺便询问了今日各家娘子过府的情况。
当李晟知晓谢琳娘将林子琛参选的事情告诉丹阳公主时,沉默了片刻,转头正好对上温荣安然的目光。
温荣笑道,“丹阳说是好事,其实丹阳比我们想象的要心宽。对了,今日晟郎去了哪儿,袍衫上怎都是灰。”
李晟是中郎将,除了偶尔巡城,大部分时间在军营或公衙里坐着,而那袍摆上的尘土似是因为跋涉了山路。
李晟目光闪烁,声音微缓,“今日我去了城郊终南山的台南峰。”
台南峰与玉山狩猎场相临,李晟快马勉强一日来回。温荣并未详问,只解意地说道,“是衙里的公事么,怎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如此晟郎是辛苦了。我榨了些果浆,琳娘与丹阳皆夸味美,临走丹阳还带走了一瓮,一会晟郎也尝尝。”
李晟微微启唇,欲言又止。他去终南山台南峰并非是为了公事,他是去见一个人。李晟怔怔地看着温荣恬淡平和的面容,忽然一阵心慌,双手不经意间微微收紧。
温荣的手被捏的有些疼,抬眼惊讶地问李晟,“怎么了?”
李晟连忙摇头,手一松,再长舒一口气,命自己平静下来,那人虽然猜透了他心里所想,可说不得只是凑巧。
而且那人关于荣娘的言论实在是荒诞不经,根本不值得相信,指不定就是胡言乱语,以求不杀留其性命。
现在这样就很好。
李晟闭眼轻嗅微风里的淡淡花香,他感觉到满足,他曾想要给温荣更多,可现在他害怕因此反而会失去温荣,失去现在平静的生活。
李晟猛地睁开眼,或许他真应该将那人杀了,如此荣娘就不会再忆起何不愉快的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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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求利敢误国

回到厢房,温荣想起婵娘与她说起的、关于袁家被定罪流放一事,转身询问李晟是否也知晓此事。|顶|点|小说 ''x'。
李晟点了点头,“琛郎与我、三哥提过,当时我们确实想暗暗查明此事,可又不想打草惊蛇。一味的避免引起太子和二皇子怀疑,畏首畏尾,故毫无进展,直到前几日才有了眉目。”
温荣抬起眉眼,约莫李奕和晟郎打算借此事激二皇子,只不知胜算大不大,这招要么一击必中,要么就只能再寻他法了,遂问道,“那袁家大郎是被冤枉的么,大理寺定的罪名颇重,若不能沉冤昭雪,袁家怕是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李晟道,“荣娘可知道贪墨案里死的两人是何身份。”
温荣认真地说道,“婵娘与我们说死者是寻常商贾,商贾曾重金行贿求袁学士办事,可后来事儿未办妥,袁学士又不肯退还钱礼,商贾气急之下扬言要告发。而且商贾不知从何处得来袁学士放利的账簿做证据。正因为如此,袁家大郎雇凶杀人灭口,想销毁证据。”
李晟摇摇头,“盛京袁氏是书香世家,历代清廉,只好收藏名画,根本无闲钱放利,何来放利账簿被商贾拿到做证据威胁。那两名商贾是做东瀛和新罗国生意的,私下倒买卖三国之间的粮食和兵甲。”
温荣听了大惊,新罗国也罢了,毕竟新罗国是圣朝的进贡国,当初圣朝建朝十年,曾帮助新罗国大败高句丽和百济。甚至俘虏了百济的国王,从此新罗国对圣朝俯首称臣。两国本就有贸易往来。那商贾私下贸易只有避税之罪,可东瀛国……温荣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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