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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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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御医见人都进来了,便对苏婉蓉道:“格格,室内窒闷并非什么好事儿,气浊反不利小阿哥安睡。”言外之意,便是令无关紧要的人退下。

苏婉蓉当然不傻,她顺从的点了点头,吩咐雪澜和风澜领着乳娘们下去候着。随即追问曹御医道:“是不是永璋有什么不妥,请曹大人您如实道明。病在儿身,疼在娘心,妾身实在是看不得这么小的孩儿遭罪。”

弘历端坐,亦伸手请曹御医与众人并坐,才道:“曹大人肯来府中替幼子永璋诊症,本王不甚感激。倘若大人瞧出了什么不妥,也请直言不讳。病向浅中医,本王明白这个道理。”

曹御医点了点头,怔忪间无声一叹:“表面来看,三阿哥之所以呕吐腹泻,皆因脾胃虚弱所致,且很像是娘胎里与生俱来的的病症。寻常御医或者大夫看过了,必然会开除一些温补调和的方子,按寻常的法子来为三阿哥调理身子,以求康复。”

顿了一顿,曹御医忧心忡忡的睨了宝亲王一眼,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可老朽看来,这病并非如此简单。”

苏婉蓉有些焦虑,根本坐不稳当,自然也就没有挺清楚曹御医寓意所指:“曹大人是说,温补的方子对永璋亦无用处么?那该如何才能治本?”

“三阿哥脾胃本就虚弱,倘若进补,只怕难以消受。非但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会使肠胃不堪重负,愈发虚弱甚至严重。”眉目间深深锁着一股不明朗的凝重,曹御医没有继续说下去。

反而是兰昕听得真亮,肃颜冷声道:“曹伯伯能来王府,私下为三阿哥诊症,兰昕感激不已。我与幼弟春和,皆是曹伯伯照拂下长大的。有何话,请曹伯伯不要见外,直说便是。”

若此,曹御医点了点头,再无顾虑道:“凭借多年诊症的经验,老朽敢断定,三阿哥必然是长期服用了不利脾胃的食物,才伤了根本。且这些食物,也并非直接喂食给三阿哥的,更像是母乳里带来的。”

说到这里,曹御医怕众人不解,细致道:“有许多食物、药材,对正常人并未有什么伤害,即便是长期服用,也无妨。可这些东西,对初生的幼子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毒药。照老朽推断,三阿哥只怕从初生起,就日日服用含有此物的奶水,已经伤了根本。”

“什么?”苏婉蓉大惊失色,怨怼加之急怒,她的脸色由白到红,变了几变:“是谁这样狠心,想出了这种法子来害我的永璋?乳娘呢,乳娘何在,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婉蓉。”弘历怜惜的唤了这一声。“听曹大人说完不迟。”弘历晓得,苏婉蓉平日里柔顺如水的性子,这会儿关系到永璋,她这个当额娘的不冷静也无可厚非。言语中没有责备的意思,更多的只是疑惑。究竟是谁这么有心思,连一个才出生的孩儿都算计在内了。

缓缓坐了下来,苏婉蓉恭顺的道了声“是。”

曹御医看了兰昕一眼,才接着说道:“老朽猜想,照拂三阿哥的并不止一位乳娘。按三阿哥的病况推算,可能仅有一位乳娘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否则三阿哥不会逐渐的衰弱,让人察觉不到迹象。当然,也并非不能痊愈,只是必须小心医治,颇得费些功夫。”

“曹伯伯身兼宫中事宜,近来必定繁忙。”兰昕忧愁不已:“不知您能否时常来王府替永璋治病?”

曹御医摇了摇头,只道:“我时常来,只怕惹人注目不说,亦没有这些功夫。而三阿哥的病实在耽误不得了。眼下,除了要揪出喂毒之人,还得找一个当得起重任之人。”

弘历闻言,赞同的颔首:“如此说来,曹大人是否已经有了属意的人选。”

略微仰首,曹御医笃定的目光格外自信:“老朽有一侄,虽并非御医,却深得我曹家医术真传。若王爷信得过老朽,只管请他入府小住几日。保管药到病除。”

“好,就依照大人所言。”弘历总算安下心来,谢道:“有劳曹大人走这一遭,随后我便吩咐人去安排。”

待曹御医走后,弘历唤了萧风来:“去把三阿哥的几位乳母带到正堂去,本王要逐一亲审。如此歹毒之人若不诛除,岂非断送了永璋的性命。”

兰昕亦坚决不已:“四爷安心,此人必当无处藏踪,顺藤摸瓜,定能揪出幕后主使。届时,请王爷肃清纲纪,还苏格格一个公道。”

话音落,芷澜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淡黄色的裙摆血迹斑斑。“王爷,救我……”简短的四个字,似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再想要说,眼前一黑,人竟晕厥过去。

第二十九章 : 山雨欲来风满楼

众人皆没有预料到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幕,先是大惊,随即又纷纷聚拢于芷澜身前。。!

弘历见苏婉蓉惊愕捂住自己的口鼻,脸色大变,不免怜惜。遂吩咐萧风:〃你去看看清楚。〃萧风一反常态,似不情愿的走过去,极其为难的将手搁在芷澜鼻前,探了探:〃还有气息,人像是晕厥过去了。不打紧的。〃

兰昕眼尖,竟然发觉芷澜裙子上沾染的血迹,有些已经干了,泛着浅浅的黑黄,不像是自己身上就带着伤,反而像是蹭到她身上的。

这些傅恒同样觉察到,少不得凑上前来,正经道:〃血不是芷澜的,似乎受伤的并不是她本人。〃

〃先把芷澜带下去救醒,再问不迟。〃弘历警惕,吩咐守卫岑海进来:〃将王府内内外外搜查清楚,尤其是居住三阿哥几位乳娘的下院。〃不知道为什么,弘历敏感的察觉到这两件事应当有关联。

兰昕唯恐府中不宁,低眉问道:〃王爷,是否将府中其余人聚齐于正堂。一则可避免事出突然,惊扰了各位妹妹。二则可当面问清楚是否知情。〃

〃还是你想得周到。〃弘历微微颔首:〃府里的事,萧风你帮衬苏格格打点着。”弘历顿一顿又道:“婉蓉,你留下照顾永璋,若有事,差遣萧风来办即可。〃看向兰昕之时,弘历发觉她也默契的凝视自己,愁云满面的脸上,忽然生出一丝欣慰:〃随本王一并往正堂查明此事。〃

兰昕抑制住心底的窃喜,顺从的跟在弘历身后。余光瞥向傅恒时,兰昕警醒的蹙了蹙眉,毕竟是宝亲王府的家事,实在不该留下他于此帮手。说穿了,家丑不可外扬,四爷必然不希望外人参合进来。

傅恒会意,兀自上前对弘历道:〃三阿哥的身子要紧,春和先行告辞。请曹御医之侄儿入府替三阿哥诊症之事,全权交由傅恒来安排即可。王爷与长姐务必宽心。〃

〃多谢。〃弘历冲他感激一笑。

看着傅恒走远,兰昕这才松了口气。复又垂首恭顺的伴在弘历身侧,耳上圆润的珊瑚珠并不算金贵,却正好能随着她的步子晃动摇曳,生出鲜活与庄重。

弘历欣慰不已,这时候庆幸有兰昕在他身侧。两人并着肩而行,身后跟着众人同往。

金沛姿与其其格先后从房里出来,均面色凝重的跟了上来。陈青青跟在黄蕊娥身后,小心的问了一句:〃那一位,也要请出来么?不是说她身子不适么!〃

黄蕊娥脸色凝重,分不清陈青青口里的她是说侧福晋乌喇那拉氏,亦或者是后院那一位常年不见人的格格莫氏。总之心里颇为烦躁,不悦之色便显露无疑:〃快别说这些了。四爷让岑海吩咐咱们跟着来,你跟着就是了。理会旁的作甚,不多余么!〃

〃是。"陈青青愧疚一笑,重新正了正脸色,再没有多说什么。低下头时,瞥见黄蕊娥脚上这双镶嵌塔娜的金丝履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同为格格,身份亦天壤之别。

高凌曦得了信儿,最先到正堂,侯在门外。见弘历一行人匆匆而来,这才盈盈福身:〃岑海说得不清不楚,敢问四爷,究竟发生了何事?〃

弘历没有开口,兀自往堂里去。兰昕沉着脸道:〃过会儿自然就清楚了。〃

高凌曦不禁一个哆嗦,这是冲着她来的么?如若不是,何以四爷与福晋均这样凌厉逼人。难道府上出了大事?暗自思忖,高凌曦立刻联想到御医进府之事。心里大叫不好,莫不是永璋生病之事,没表面看到的这样简单吧!

果然众人才落座,岑海就匆匆忙忙返了回来:〃王爷,奴才按吩咐搜查了三阿哥几位乳娘所居的下院。竟发现有人痛下杀手,致使院内血肉横飞。〃

〃说什么?〃兰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位乳娘竟无一人幸免,且血肉横飞?〃那将是一幅怎样的画卷,究竟是谁竟敢如此狠辣,令人发指。

〃回福晋,不是三位乳娘,是两位乳娘和三名侍婢。奴才仔细查验过,遭遇不测的侍婢皆是近身照顾三阿哥的。而唯一幸免的那位乳娘,双手紧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似乎是为祸之人。”

岑海有些苦恼,忧虑道:“人虽然已经擒住,可奴才看着似乎是神智不清了。即便是言行拷问,也未必能问出什么来。奴才只好让人将她擒住,正捆在廊下。〃这会儿说话的同时,岑海脑子里不住回想起方才所见的情景,自觉头皮发麻。

皆因那院的情形太诡异恐怖,谁能料到宝亲王府大白日的,竟会有如此狠毒血腥的杀戮。若非岑海镇定,很可能也会如芷澜那般,两眼一黑的晕厥过去。

弘历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是动了大怒,可怎么还勾起了唇角?莫非,四爷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作怪?兰昕参悟不透这表情中的含义,畏惧与惶恐深深填满了她的心。甚至很难相信,一住就是九年的宝亲王府,成日里朝夕相对的花容月貌,竟然还藏着如此怨毒可怖的人心。

到底会是谁呢?

〃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什么?〃兰昕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出颤意来。可那中莫名的恐惧,犹如数九寒冬里最凛冽刺骨的寒风一样。

岑海道:〃回福晋的话,奴才再无看见旁的了。〃稍作停顿,他又接着道:〃府中其余地方,奴才也吩咐人仔细搜查过,均没有什么异常。〃

〃活着那个,看好了,不许再出杀人灭口、畏罪自杀之事。〃弘历表情严肃,令人望而生畏。

高凌曦捂着口鼻,显然一幅吃不消的样子。从圆明园受惊的那一日,富察寻雁死在她窗外起,她几乎夜夜都难以安眠,最是怕极了这血腥的场面。不想这才几日啊,更惨绝人寰的事便出在了府上。抵触间,她忽然发觉没看见乌喇那拉盼语的身影,遂问福晋:〃盼语妹妹的身子,还不大好么?〃

许她是关心才问的,可金沛姿随即觉出不对来了,忙问岑海:〃乌喇那拉侧福晋那里,你去瞧过么?这样大的事,必不可马虎才好。"

岑海紧着点了点头,确定道:〃奴才去了,让侧福晋身边的溪澜姑娘拦在了门外。说是侧福晋病中不适,需得安静的歇着。奴才就没敢叨扰。〃

〃这么说,你没进过那院了?〃黄蕊娥的语气,透着怀疑,掩饰不住她内心真切的想法。〃倘若侧福晋有什么不测,你吃罪得起么?〃

心里明明怀疑此事与盼语有关,嘴上偏说着取巧讨好的话。兰昕亦觉得反感,更别说身旁转动扳指的弘历了。

嫌恶之色融入他冷峻的面庞之中,弘历是真的深深嫌恶了黄蕊娥。女子之间勾心斗角之事,漫说是王府、皇宫,连寻常百姓家亦不可免。若非到了这样狠毒决绝的地步,他皆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事情关系到盼语,他着实有些不安了。弘历转动着手指上光滑的碧玺扳指,心头千丝万缕难以理清。究竟他是不愿意看见盼语出事,还是不希望盼语跟此事有关呢!长长的叹了一声,弘历肃清的面庞略显出几分无奈,随即对岑海道:〃再让人去请。〃

兰昕对锦澜使了眼色,让她一并跟着去,也好看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岑海得了令,躬着身子退开,一刻也不敢耽搁。

这一回,其其格却出奇的安静,只看着弘历,不言不语,犹如无她这个人的存在。一双乌溜溜的眸子里,闪过茫然而幽怨的冷光,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沉着头坐着。

这使得金沛姿有些不习惯。素来都是与她斗嘴最多,如今她不开口,自己又无话可说。只好傻愣愣的坐着,看着四爷与福晋愁云惨淡的面庞,忧心满怀。

高凌曦轻轻唤了一声碧澜:〃上回煮的定惊茶甚好,你再去煮些给我。〃

兰昕微微一叹:〃你身子弱些,需精心着调理。年轻的时候不当心,怕落下病根儿,往后就更麻烦了。〃将手边的热茶端给弘历,兰昕顺眉道:〃四爷恕罪,妾身未能尽心照顾府中诸人,致使襁褓中的三阿哥遭人喂毒,实在是妾身无能。随后又出了这档子杀人灭口之事,亦是妾身不够警觉之过。〃

弘历抚摸着兰昕的手,旁若无人的用力一握:〃如何能怪得了你,本王同样是后知后觉。〃

福晋这番话出口,高凌曦才恍然大悟。竟然是有人打了苏格格三阿哥的主意,喂毒也就罢了,竟然还明目张胆的杀人灭口,也难怪四爷会这么生气,惊动了阖府上下。

可是这样凌厉的手段,翻天覆地的本事,到底是谁才有的?

高凌曦按捺不住,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烁着狐疑而惶恐的光芒。她咬紧贝齿,将信将疑的问道:“福晋是说,有人借奶娘之便向永璋喂毒,事后竟然还杀人灭口?”

第三十章 :抽刀断水水更流

兰昕郑重而艰难的颔首。。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哗然不已。

其其格仰起脸,不解的低问金沛姿:〃苏妹妹惯来都是极好的脾气,永璋还小,又这么可爱,是谁如此容不下这母子二人呢?〃

金沛姿不听还好,一听则恼怒不已:〃这我怎么知道。何以你不去问旁人 ?'…3uww'〃

其其格睨了弘历一眼,见他没什么说辞,便呵呵一笑,小声道:〃你急什么,我不过是顺嘴一问罢了。又不是你,干嘛恼了我,急着撇清么!〃

论心性,金沛姿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可这其其格未免太欺负人了。虽说她身份特殊一些,但忍气吞声那一套金沛姿自问学不来。精致的妆容修饰不了她的愤怒,紧紧拧着的眉宇却更添了几分别致。

金沛姿灼热的眼神,蕴着三分恼怒七分苛责,声调陡然一提:〃妾身问心无愧,敢当着四爷与福晋启誓。珂里叶特格格,你若有证据,尽可以拿出来,指证妾身。否则,就别红口白牙的冤枉人。〃

高凌曦挨着两人较近,开头其其格的话虽然小声,她也听见不少。遂稍带了些嗔责之意,严声道:〃你们是怎么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斗嘴。存心给四爷添堵么!〃

犹如惊雷震在耳畔,金沛姿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没错,这番话的确是出自一向笑面迎人的侧福晋高凌曦之口,还是如此严肃的怪罪。心底的声音格外清晰:她不过是使女而已。

金沛姿愤懑的别过脸去,紧紧攥着拳头,也不理会那三寸的指甲戳的掌心多疼。谁让她高凌曦不再是使女摇身一变成了侧福晋,早已经不是自己格格的身份可以制约、僭越的了。心里的委屈,让金沛姿底气不足,甚至恼羞成怒。

她怎么也不能接受,一张嘴,就是说她给四爷添堵之类的话。或许她真的不如高侧福晋会讨好、逢迎四爷,可这样严重的控诉她亦不能承受。翻江倒海的愤恨与不服搅动着心弦,犹如一把把生锈的钝刀子来回割扯,生拉硬拽着她的心。

金沛姿强忍着泪水,就是不甘心屈服。凭什么要为了可恶之人的闲碎话让自己痛心她不配!

连金沛姿这种尚且有修养的女子,都气郁难抒,就更别提其其格这种惯常沉不住气的了。〃侧福晋所言,妾身如何敢当。自打嫁进王府的那一日起,其其格自问所言所行皆以四爷为重。正如高侧福晋你们汉人女子,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既嫁从夫'一般一样。

纵然妾身自问莽撞毛躁了些,却也是我们蒙古族女子当有的性格。对四爷,妾身事无巨细,无不尽心尽力。即便没有功劳也大不至于如你所言。试问这样诬陷诋毁妾身,高侧福晋存了何样居心?恕妾身实不能服。〃

〃当真为四爷好,就别在这个时候添乱。〃高凌曦依然坚持自己的说辞,温婉的脸上显露出坚韧之色。她鲜少会于人前这样严厉苛责,柔柔弱弱之中流露出腾腾的凛寒之气。恨透了其其格话里〃你们汉人女子〃的这一层意思。

纵然今时今日,高凌曦已经是宝亲王的侧福晋了。她依然会觉得这汉人的身份,给她带来了许多苦恼,正是她最不如人的地方。而其其格就是故意要揭她的伤疤,往她鲜血之流的伤处撒把盐。

其其格豁的站起身子,作势就要挽起自己的袖子。猛烈而粗鲁的动作甚至撕坏了袖口的衣料,发出“吱啦”的声响,像是划破了谁的心,那样突兀。

兰昕一惊,严厉道:〃其其格,你这是要做什么?灵澜,还不扶你家格格坐下好好说话。当着四爷的面儿,越发没有规矩了。〃

〃福晋别误会,妾身不敢坏了规矩。〃其其格一脸青色,忽而嗤鼻:〃侧福晋诬蔑妾身,恕其其格不服。要么,就以蒙古族传统的摔跤之术一分胜负,讨回颜面;要么,侧福晋必得当着众人向妾身致歉,还妾身一个公道。否则……〃

其其格怄红了双眼,呜咽道:〃叫妾身带着屈辱而活,还不如让其其格一头碰死在这堂上。〃

弘历的目光划过其其格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的脸颊,又落在高凌曦极为不屑的脸上。来去都是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愤怒或是厌恶。终于,弘历只轻轻皱眉,复又垂首不住拨弄着自己的扳指。

兰昕缩回了还攥在弘历掌心的手,澹然劝道:〃其其格,毒害三阿哥的始作俑者还未找到,谁心里都着急着,言语难免生硬莽撞。高侧福晋这个时候也是忧心伤怀,同一屋檐下的姐妹,你何必计较。〃

〃福晋。〃其其格泪如泉涌:〃其其格言出无悔。〃

弘历的手指纤细而僵硬,“吧嗒吧嗒”的瞧着身旁的小桌,那声音似乎并不大,可在场之人均能听见。

黄蕊娥闻声不由得缩了缩肩,心里止不住的埋怨自己太过大意了。四爷心思缜密,她那点儿小心思或许根本就藏不住。这样一来,恐怕势必要遭他厌恶了。心底生出一丝悲凉,黄蕊娥只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再不敢随意的乱说什么。

其其格睨了兰昕一眼,见她并未向着自己,去逼迫高凌曦表态致歉,亦不觉心寒。到了落寞的时候,她才总算明白了几分道理。府里的人,如何看待她这个蒙古贵族千金的,或许她眼下终于有了答案。

可是其其格骨子里还是骄傲的,旁人的不理睬,或许不代表四爷的心思。存了侥幸的心思,其其格低低且委屈的唤了一声“四爷”。而他的态度,是她紧紧存的最后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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