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就不是生病这么简单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小池亭自有凉
“皇上,您怎么也来了,这里晦气,还是让臣妾来打点吧,圣体要紧。”兰昕将弘历拦在了钟粹宫正殿外,忧心惴惴道:“慧贵妃设想周到,已经着人去嘉嫔处与阿哥所详细诊视,均没有什么异常。
除此之外,钟粹宫留守了三位御医,将宫内伺候的奴才逐一查验,到目前为止,也并未发现如纯妃一般症状的病者。想来算不得极为严重。还望皇上安心。”
弘历长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搁下了不少:“如此便好,朕得闻此事心中颇为不宁。记得先帝在时,宫里也有过类似的恶疾滋扰,总归是平息了。朕却不希望如今再有什么不妥。”
“是。”兰昕颔首垂下眼睑,索性遮盖住眼底的不甘:“臣妾必然好好担待此事,吩咐御医尽全力救治。无比要挽回纯妃的性命,确保六宫不会再有类似的病症蔓延。”
弘历柔和一笑,正经了脸色:“你自己也要当心身子。”
“谢皇上。”兰昕屈膝,恭敬道:“臣妾恭送皇上。”
待再起身时,兰昕只看见弘历远去的背影,那滋味着实让人心里难受。自从没有了永琏,她便觉得与皇上之间生分了不少,而相敬如宾也好,恩爱逾常也好,仿佛成了彼此之间不互相拆穿的谎言。
可为着什么要说这样的谎,兰昕不清楚,她想皇上也必然不清楚吧。
“皇后娘娘,这里有臣妾与娴妃照顾便也就是了。您凤体金贵,不该冒险,不若早些回宫安歇吧!”高凌曦缓缓的走近皇后身侧,诚然道:“纯妃这病发的突然,虽说现下没有什么大碍,但毕竟是容易传染的病症……”
“本宫心里有数。”兰昕打断了慧贵妃的话:“宫里出了恶疾,本宫理当前往慈宁宫向太后问安。你与娴妃均是接触过纯妃的近人,不便四处行走,唯恐不利。纯妃这里吩咐奴才们尽心便是,都各自回宫安歇,请御医仔细瞧过了才安心。”
“是。”高凌曦与盼语略微欠身,动作出奇的一致。
兰昕没有再说什么,就这索澜的手,缓慢的走上预备好的肩舆,往慈宁宫去。
锦澜回头看了一眼,慧贵妃与娴妃依旧立在原地,保持着恭敬的姿势没有动弹。“皇后娘娘是否疑心,娴妃会弃暗投明与慧贵妃联手对娘娘不利么?奴婢这么看着,这两位妃主,似乎从来就没有一条心过。”
“不是一条心才好呢,若是这后宫里人人都一条心了,岂非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就拿纯妃来说吧,她是想尽了各种法子来逃避娘娘的责难。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犯下了错事紧忙就放下屠刀,不是人人都能成佛了么?这可是对佛祖极大的污染与轻践呢。”索澜怪声怪调道。
“别胡说。”兰昕脸色微有些僵:“人作孽,与佛祖何干?纯妃挑拨本宫与永琏的母子之情也并非一日两日了。她既然是想暂避风忙,本宫何不成全了她。可是得这病容易,想要治愈却是难了。能保的了自身一时,却保不住长久的太平。”
心里发恨,锦澜只觉得好些怒气涌上了心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纯妃现在是自身难保了,那三阿哥的性命可就堪虞了。”
“本宫岂会是纯妃之流的毒妇?”兰昕凉薄叹了一口气:“永琏福薄,一则是本宫疏漏、严苛所迫,二则也是他自己耳根子软,随随便便就听信了旁人的唆使之言。无端的……”
轻轻的闭上双眼,兰昕仿佛能听到心被撕裂的响动,痛竟然如此难以宣之于口:“永璋还小,本宫怎能忍心罔顾他的性命。说到底,他也是皇上的骨血,何其无辜。”
“奴婢知错了,再不敢胡吣,皇后娘娘息怒。”若是依照锦澜的性子,对三阿哥下手亦无可厚非,可怎奈皇后竟然不允,到底还是心软得太多了。
“罢了,本宫心里很乱……”
“皇后娘娘,奴婢忽然有个年头。”索澜打断了皇后的话,瞪大了双眼惊慌道。
兰昕环视四周,身边儿尽是自己可以信赖之人,遂点了头:“有话你便说吧。”
“事发之后,奴婢仔细的去阿哥所查问过,也详细的看过探视的记档。纯妃仅仅是在阿二哥第一回发高热的前一日来探视过三阿哥。且没有人发觉她去过二阿哥的厢房。”索澜压低了嗓音,轻声道:“反而是后来,娴妃娘娘照顾二阿哥开始,二阿哥便时常发高热,病情几度反复。
而最要紧的则是,娘娘您发觉了二阿哥房中的花卉有不妥。奴婢斗胆揣测,倘若娴妃娘娘不希望二阿哥病愈,擅自将药汤倒进了花盆中,只喂二阿哥喝少许一点。随后只说药是二阿哥自己喝了下去,那又有谁能发觉呢?”
锦澜心中也是一震,可骤然听来,这话是一点不错的。“如此一来,二阿哥的病情耽搁了不说,也没有人会怀疑到娴妃身上啊。毕竟她可是皇后娘娘您身边儿的近人,又是疯了您的懿旨前往照顾二阿哥的。即便是咱们心中再有疑惑,她也必然不会承认。”
“娴妃?”兰昕一下子就想起方才的情景,自己叮嘱了二人谨慎行事,二人的动作竟然出奇的一直。就连欠身的姿势都没有差别,倒是挺齐心的。
关乎永琏之死,兰昕难免不能真正的冷静,心中既然存了疑影,便得要仔细的摸索下去。“这件事不要再对旁人提及,既然没有证据,只当本宫不知道吧。”
“是。”锦澜与索澜记下了皇后的吩咐,可越是想越是觉得娴妃十分可疑。否则还有谁能成日里亲近二阿哥,何况二阿哥若是真的喝好了药汤,又怎么会如此反复。贵为皇子,吃着宫里最好的药材,又有数名御医国手精心调制,区区风寒就能要命,这不是人心作祟,岂非是无稽之谈了。
特意在慈宁宫外站了一会儿,兰昕平静了自己的心思,才就着索澜的手步入了皇太后的寝宫。
雅福远远迎了出来,喜忧参半的脸色看起来多少有些别扭。“奴婢恭请皇后娘娘圣安。”
“姑姑快快请起。”兰昕虚扶了一把,沉着脸色道:“宫中出了恶疾,臣妾担心太后的身子,便紧着来给太后请安了。”
“皇后娘娘里面请,太后得了这消息,也正担忧着。”雅福恭敬的于身前带路:“也幸亏是没有什么要紧的。”
兰昕浅笑辄止:“太后福慧双修,又日日虔诚诵经礼佛,福泽惠及六宫诸人,此难必然逢凶化吉。”声落,兰昕已经走进了正殿,微微抬头,便瞧见太后沉痛的阖着眼,似乎满怀的心事。“臣妾给皇额娘请安。”
这一声皇额娘可唤的格外亲昵。太后徐徐睁开了眼睛,不禁诧异道:“皇额娘?”
“可不是皇额娘么。”兰昕没有一丝慌张,只是从容随和,一点也看不出心思。“从前唤您太后,仅仅是因为您身份贵重,臣妾不敢僭越。可每每听皇上唤您一声‘皇额娘’,臣妾心中又无比的羡慕。这些日子以来,臣妾沉醉于丧子之痛,难以自拔,多亏了皇上日日安抚陪伴,而太后又屡次着人将所抄的经卷送往佛寺,为永琏祈福。
这让臣妾明白了,身处后宫之中,最为要紧的并不是位分与隆宠,反而是这一份亲情,更应该被重视。唤一声皇额娘,臣妾只觉得与太后的心更近了许多。”
阔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太后虚着凤目,牢实的点了点头。从前以为这个皇后只捧着祖宗留下的规矩,一味束缚的自己乏味便是正经,不想也这才几日,也学会饶舌了。“倒是亲切了不少呢。”太后顺着她的话道:“永琏薨逝,哀家彻夜不能闭眼,痛的心都碎了。
也只好抄抄经,送去佛寺让大师诵一诵,盼望着能为永琏积福。真有来世,不要再投身帝王之家了。”
兰昕似乎是想要落泪的抹了抹眼角,却并未有半点泪意:“太后说的是,宫里生养一个孩子极其艰辛,能抚育成人则更加不易。以至于臣妾心里怜悯永璋,自己的亲额娘得了这样不得了的恶疾,难保一时间不能兼顾了他的起居。
臣妾想皇上膝下的阿哥只剩下永璜、永璋,而永璜到底年长许多,也适应了如今的生活。可永璋却小,少不得有人精心照拂着。遂想请示太后,将永璋带往储秀宫,由慧贵妃教抚,总算才不失对他的疼惜。”
太后微有些愣神,半晌没摸透皇后的心思。都说她与娴妃亲近,怎的要把永璋养在慧贵妃膝下。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慧贵妃有所依傍么!“慧贵妃前度小产,哀家心里也难受得慌。可事情才过去不久,慧贵妃又到底年轻,三阿哥搁在她宫里照顾,难免分了她的心思。哀家怕如此一来,耽搁了她伺候皇上。这真就妥当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锦地绣天香雾里
兰昕知道太后不会爽快的答应,卷唇而笑,眉目里尽是温和与端庄:“太后的顾虑臣妾并非没有考虑到。【。!只是有一件事,想必太后心中不明。慧贵妃身子孱弱,御医已有定论,恐怕此生都不能诞育皇嗣。臣妾这么做,也是希望因着三阿哥的可爱,皇上能多去储秀宫走一走。”
“不能诞育皇嗣?”太后果然从未知晓此事,眸中不免划过一丝狐疑。可皇后言之凿凿,且这样的事如何能做玩笑。
“慧贵妃美貌出众,又善解人意,得皇上看重。而其父高斌又是皇上倚重之臣,国之砥柱。臣妾以为,纯妃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连从前的仪嫔都有所不及。三阿哥养在慧贵妃身边,到底是不错的去处。”兰昕见太后迟疑不决,铿锵有力的说着,显然成竹在胸。
太后见皇后坚决,凝霜之色稍霁:“皇后设想的稳妥,既然如此,哀家也没异议。”
“多谢皇额娘恩准。”兰昕温然而笑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心存芥蒂。后宫里有谁不是会做戏的人,除非自己不想做,要做,定然不会比旁人差。“还有一事,臣妾也想禀明皇额娘,请皇额娘定夺。”
听着一口一个的“皇额娘”,太后简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软了,面色也随之和蔼了不少。“说吧。”
“是。”兰昕轻微一福,从容道:“自皇上登基以来,宫中的开销用度开支庞大。加之选秀耗损银两不少,国库能动的银子已然不多了。臣妾心想,若是后宫能撙节用度,将能省的银子省下来,必然能为朝廷解燃眉之急。
皇额娘您的用度自然不变,由臣妾开始至宫中各答应小主,一应的减少月例银子与其余开销,不过数月,便能为户部筹措一笔丰厚的钱银。不知皇额娘可赞成臣妾此举?”
对内安抚位分高的宫嫔,对外又要笼络皇上与臣子之心。这皇后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太后历经两朝,从王府斗到宫中,又岂会看不透她的心思。既然拦不住,便由着她放手去做。如此一想,眉眼间的光彩便透出一缕欣然:“皇后处处为皇上分忧,哀家欣慰至极。既然是好事,你便放手去做吧。”
“多谢皇额娘允准。”兰昕十分客套的朝太后再福,礼数一点也不少,眼底的亲昵也依旧浓郁。“天气渐渐热了,皇上与臣妾最记挂之事,便是皇额娘的身子。请皇额娘好生安歇,臣妾便告退了。”
“天的确是热了,皇后忙着六宫诸事实在不必日日来请安。后宫和睦,便是哀家的心愿。”和颜悦色一笑,太后唤了雅福:“替哀家送一送皇后。”
“臣妾告退。”兰昕轻缓一笑,并未曾显露半分得意之色。却在退出了正殿之后,淡淡的对雅福道:“本宫听闻,内务府近来又送了好些珍珠粉来慈宁宫。敢问姑姑,太后用这些珍珠粉敷面还是另作旁用?”
雅福没料想皇后会问这事,讪讪一笑,略微有些不自然:“回皇后娘娘的话,珍珠粉奢靡,若是敷敷面就尽弃未免可惜。太后日日服用珍珠粉,一样能起到养颜之效。”
“知道了。”兰昕眸中冷光一紧,语气却格外寻常。“不劳姑姑相送了。”
“是。”雅福停下了脚步,看着锦澜与索澜扶皇后上了凤辇,缓缓离开慈宁宫,这才转身走回了寝殿。
太后阖眼倚着金凤振翅的椅背,幽然吐了一口浊气:“雅福啊,你瞧见了吧,这皇后痛失一子非但没有跌跨,反而这么快就振作了,当真是不可小觑。”
雅福掂量了一下这话的意思,泫然道:“皇后娘娘事必向太后请示,也总算是有些孝心的。”
“哦?”太后冰冷的声音略有些轻浮:“哀家不知,你竟然是这么看的。”
“奴婢才疏学浅,不过是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或许看不透皇后,更难以与太后一般,目光如炬。”雅福赔笑道:“敢问太后,咱们下一步该如何走呢?”
“由着她吧。”太后澹澹的勾了勾唇:“她的心不静了,咱们自得更沉得住气。哀家也想看看,这皇后究竟有什么本事能揽住中宫的权势。”
“嫡皇后没有子嗣,恐怕没有比这在危险的事情了。”雅福眼尾的余光,轻轻的瞟过太后的表情,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便很谨慎的垂下了头去。
“皇后没有,不是还有嘉嫔呢么。瞧皇后对嘉嫔的笼络,便可知她的心思了。”太后已经吩咐高翔盯着景阳宫的动静,果不其然,皇后偷偷更换了戍守的侍卫,且对嘉嫔的饮食用度事事尽心,是要嘉嫔领她的情呢。“罢了,这些事想久了,头疼的慌。雅福,你陪着哀家回后堂歇歇吧。”
“是。”雅福轻轻一笑:“山东新贡了好些极好的苹果,不如奴婢让人择几个好的,给太后尝尝看。”
“唔!”太后脑子里浮现的自然还是皇后方才胸有成竹的样子,微然不快:“哀家嘴里正好没味儿呢。”
将三阿哥永璋接来储秀宫抚育的圣旨很快便晓谕六宫了。皇后提议且太后恩准之事,皇上自然没有异议。
这倒是让高凌曦太过喜出望外了,先前替孕不成,这会子直接把旁人的儿子抱来养,看来这老天是格外厚待了她呢。可也因着事前并未有准备,高凌曦难免有些手忙脚乱,眼看着嬷嬷剪影已经带着永璋过来了,厢房却还没有收拾利索。
“永璋,到慧娘娘这里来。”高凌曦笑容亲和的召唤永璋过来:“宫人们正在打扫你的厢房呢,往后你便同慧娘娘一并住在这储秀宫里,可好么?”
“嗯。”永璋点了点头,却并没有什么喜色,也没有急急匆匆的往慧贵妃怀里扑。反而抓过身子问剪影道:“额娘怎么不来看我?”
剪影的脸色略微有些尴尬,连哄带劝道:“纯妃娘娘的身子有些不适,过些日子好了,便回来看三阿哥了。慧贵妃娘娘慈爱,必然向纯妃娘娘一样疼惜三阿哥,咱们在储秀宫一准儿比在阿哥所有乐子。”
高凌曦在心里叹息,始终是纯妃的孩子,即便她再疼爱也没有历经十月怀胎的辛劳不是。隔着一层肚皮,到底生分至极。可宫里剩下的,也唯有这两位阿哥了。这念头一起,高凌曦当即便明白了皇后的用意。
分明,分明是挖了一个天大的火坑等着自己跳下去,倘若三阿哥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必然狠毒了自己。而纯妃也一样不会放过自己的。为了保全这个孩子,她必得付出更多的艰辛和精力,一来二去,哪里还有功夫与新晋的宫嫔争宠?
哪里又还有功夫,挑拨皇后与纯妃的关系。只怕得见天的捧着这个三阿哥,当菩萨似的供起来,才不算过失。
“这储秀宫的后院,有个极好的鱼池,三阿哥喜欢看红鱼么?不如让乳娘领着你过去?”高凌曦好不容易忍住心里怨恨,慈蔼的柔声问道。
这原是哄小儿的法子,也算不得什么新鲜。可谁知这永璋竟然不讲情面,冰冷冷的噎了一句:“谁要去看鱼。二阿哥就是贪玩才病死的,儿臣偏不要看鱼。”
剪影连忙蹲下身子,一把捂住了三阿哥的小嘴:“慧贵妃娘娘息怒,三阿哥许是才离开阿哥所,有些人生。并不是存心冒犯娘娘的。”
“童言无忌,本宫就是喜欢三阿哥直率可爱的性子。”高凌曦从来以笑容掩饰心思,却不想有朝一日,会对着个奶声奶气的娃娃笑酸了脸皮。
幸亏这时候王喜子躬身进来,道:“娘娘,三阿哥的厢房已经收拾利索了。”
“那好。”高凌曦松了松眉心:“剪影,你带着三阿哥去瞧瞧,看看可喜欢么。若是缺了什么东西,只管让小丫头禀告一声,本宫自会让人办妥。”
“多谢慧贵妃娘娘。”剪影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直道这会儿还觉得双腿颤抖的厉害。也亏得慧贵妃没有发火,否则她区区一个乳娘,如何能担待得起啊。
人退了下去,高凌曦身子一歪,险些要倒,还好扶住了桌几,才没有跌在地上。
“娘娘,您这是……”碧澜忧心忡忡的扶慧贵妃坐下,忧伤道:“皇后娘娘真可谓用心的,看似莫大的恩惠,却实则害的娘娘这样辛苦。可这又是为何啊?这些年来,娘娘总归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咱们算不上皇后娘娘最亲近的人,可到底也没有妄图和皇后一分高下啊。”
高凌曦冷冷一笑:“那不过是皇后的胸怀罢了。能容忍至今,已经实属不易。许是二阿哥的似,娴妃将本宫的心迹向皇后禀明了,故而皇后怨怼。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皇后终究也不过是血肉之躯罢了。即便本宫没有与皇后分庭抗礼的心思,皇后也不能不防着本宫。视本宫为芒刺,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
第二百五十九章:惊残好梦无寻处
弘历给太后请过了安,便乘着御辇往回走。一路上春光明媚,惹得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李玉看出皇上心情大好,不免也喜滋滋的陪着笑:“这么好的春光岂可辜负了,也差不多时候该用晚膳了,皇上不如去哪位娘娘、小主的宫里头坐坐,一并进膳才好。”
说来奇怪,自打碧鲁氏在身边伺候,弘历总觉得心里开朗了不少。从前日日走在这条宫道上,日日瞧见这花花草草的,并不见有什么感觉。
可此时,一看见这满眼的鲜嫩之色,弘历的脑中便浮现了乔儿那可人的模样。“就去……”
“皇上,奴才想起来了,皇后娘娘身边的索澜姑姑今儿去内务府拿了一颗紫参,说是要熬上一锅竹丝鸡参汤给娘娘补补身子。不如皇上也去尝尝味儿?”
弘历原本是想去看看碧鲁答应,李玉插了句嘴,倒是让他改变了初衷。“也好,朕也有好几日没去皇后宫里走动了。自打皇后主张撙节用度,银钱上的确是松动了些。难为她想得这样周到。”
“好嘞。”李玉心里欢喜,提着嗓子道:“去长春宫。”
“娘娘尝尝味道如何?”索澜恭敬的端着凤纹银碗呈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