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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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你也有如此的遭遇,可惜我发现的时候太晚了,不知道是否已经损伤了你的身子……”
盼语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含恨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能不能别再兜圈子了。”
“月事布。”高凌曦简短的说出了这三个字,神色如同她的语气一般,神秘而惋惜。
“月事布?”盼语抑制不住身子的颤抖:“有何不妥?”
“若是只用寻常的软布抱着草木灰,包着棉花也就罢了。偏是那布里头还包着益母草等有所裨益的草药。包裹了草药,气味儿便不那么好了,于是府里的绣娘会添加一些花材、香料什么的。其中有麝香的粉末也不足为奇。”高凌曦越说越有了兴致,从容的说着。
“也可能不是粉末,而是一小块麝香,也有可能不是麝香这样气味浓烈的香料,而是另外一些致女子阴亏血瘀损伤肌体的草药。精妙到我们根本不曾见过,也叫不出名字来,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搁在月事布里,每月总要用上几日,长久下来,漫说是不容易成孕了,恐怕好端端的身子都毁了。”
“为何你不早些告诉我?”盼语猛的一把攥住了慧贵妃的手腕:“你明明就知道,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不瞒你说,我也是在对四爷吐露实情,说自己有不孕之症后,才发觉绣娘送来的月事布与从前不同了。我好奇拆开来看,对比从前的,才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可若不是我月事不调,手里还保留着从前没有用过的,又怎么能机缘巧合的发现这里面的不妥呢。”高凌曦卷了卷唇,邪魅冷笑:“她可是福晋啊,贤良淑德,宽厚仁慈。谁会信?”
盼语气的身子发抖,脑子里更是嗡嗡作响,险些快要爆炸了。原来自己一直帮衬着的福晋,一直无比尊敬的皇后,骨子里竟然是这样肮脏不堪的人。她狠戾她阴险,她才是真正无所不用其极的恶人。她一直躲藏在暗处,玩弄着府中所有人玩弄着宫里所有的人,但凡是皇上喜欢的,在意的,她必然都容不下。
这才是自己入宫以来,恩宠一日不如一日的缘由吧?
“好可恶,她怎么能这样狠心,她要害我,还不许我有孩子,她怎么能……”盼语一下子软了下来,扑棱棱的伏在地上,啜泣哽咽,泪落如雨。
高凌曦没有动弹,由着她像是一滩烂泥般的倾颓下去:“我原本以为她不会这样对你,于是我瞧瞧的让人掉包了你的月事布。这事儿便是入宫以后的了,没想到……没想到皇后一直都不曾放过你。也是啊,比起我来,你的出身更让她担忧,她怎么会让你安然无恙的伺候在皇上身侧,为皇上多添几个阿哥,和她的永琏争皇位呢。”
“永琏已经死了……”盼语凉薄发笑,心底无比的痛快:“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不许旁人有孩子,当然也保不住自己的孩子,这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是报应……”
“是报应又如何?”高凌曦不禁道:“皇后还年轻,早晚能诞下嫡亲子,而你却未必能。”
盼语痛苦的蹙眉,默默的落泪,却忽然仰起头来:“慧贵妃好计谋啊,你当这样说,我便会信了你么?这些不过是你杜撰的言辞,片面而已,怎的就能令我信服?何况入宫以后,我的月事布多半是乐澜、溪澜亲手缝制的……”
“那便对了!”高凌曦笃定的语调一点也听不出心虚:“乐澜是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原本她也是不用死的,你可曾想明白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隔叶黄鹂空好音
对上乌拉那拉盼语疑惑而愤恨的眼眸,高凌曦倒是格外的轻松:“话一直憋在我肚子里,总归是不舒坦的。今夜与你说明白了,反而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至于你决计何去何从,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未必与我有关。”
长长舒了一口浊气,高凌曦叹了又叹:“罢了,若你真不信我的话,尽可以当我没有来过。或者诬陷我刻意挑拨你与皇后的关系。可娴妃,你真就别犯糊涂。都说那叶赫那拉氏颇有你当年的风范,这才几天,皇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扶植她获宠了。我若是你,大不了拆几条从前的月事布,宁可明明白白的死,也绝壁不稀里糊涂的活。”
见慧贵妃要走,盼语软折腰肢撑着地微微福了福:“恭送贵妃。”
高凌曦看了一眼要死不活的娴妃,终于还是轻巧的笑了出来:“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是应该痛快至极。可惜,偏偏是怜悯多过轻践,红墙里的女子薄命,宿命摆布而已。谁又真能比谁好到哪里去。
所以娴妃,你以为我这样处心积虑的拉拢你,是为了高高的凤椅还是为了那凤冠上的红宝石么?其实不然,我不过是想掌握自己的命数罢了,至少不任人宰割,能做自己的主啊。”
碧澜将自己的丝绢递给了慧贵妃,心疼道:“娘娘何必说这么多,又提及了自己伤心的事儿呢。左不过是旁人的心机,与咱们没有必然的关系。奴婢怕娘娘水淌的太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走吧。”高凌曦没有多说什么,就着碧澜的手慢慢的走了出去。
盼语这才疯魔了一般,猛的站起身子,奔向衣柜,一股脑儿将里面的东西头掏了出来。这一夜对她而言,是入宫以来最刻骨铭心的日子。原来一向自诩聪慧过人的自己,竟然蠢顿到这种地步……
一连几日,高凌曦都让人仔仔细细的检视着承乾宫的一举动。可一连几日,宫里面都风平浪静,犹如无人一般。
碧澜甚至都怀疑,这娴妃是不是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饿死在了自己宫里。否则就连送食物的宫人拍角门,都没有人应声呢。“娘娘不顾自己的安危,可以去承乾宫骂醒她,以为这样她便能振作起来。可谁知娴妃这样的不争气,枉费娘娘的苦心了。”
“许不是呢。从王府到深宫里,娴妃一直以皇后马首是瞻。这期间,她必然为皇后做了许多违背良心之事。而皇后的贤惠宽仁却是她安抚自己心灵的一味药,当这一切成为骗局,也难为娴妃承受不了了。”高凌曦捻起一颗圆润鲜红的樱桃,丢进口里,慢慢的吃着:“由她罢。”
“娘娘真的觉得娴妃会愿意与您并肩作战,对抗皇后么?”碧澜始终还是不放心,这些年来,娴妃与自家娘娘本就是水火不容的,这下子勉强因为复仇而并肩,怕是也不会长久且不会诚心。“其实宫里头不乏聪明睿智的小主,娘娘您何不如皇后一般,也扶植几个,以图后计。”
高凌曦吐出了樱桃籽,又捻了一颗吃起来,不紧不慢的说:“娴妃也得宠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必然知道皇上的心思。新人虽好,哪里又笑得本宫的心思,会如本宫这般憎恨皇后。其余的往后再说吧,本宫倒是喜欢哪个柏贵人,可惜她虽是最好的时候入宫的,却也最不堪,不晓得怎么笼络皇上的心思……”
说的有些不耐烦了,高凌曦垂下眼眸:“各有天命,姑且走着看吧。”想了想,又道:“你去内务府打个招呼,娴妃宫里若是要什么缺什么,尽管给,也别亏待了她。叫从前那个朵澜回来伺候她吧,想要复宠,总得有些帮手不是么。”
“奴婢明白。”碧澜欢喜递了一颗色泽饱满的樱桃:“娘娘尝尝这颗。”
“你也吃几颗,倒是很甜的。”高凌曦温然带笑,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拨弄旁人的命运,这后宫里无人不想,可偏是她能拨弄了权势与人心。“皇后因为永琏的死嫉恨娴妃,而娴妃又因为不孕之事,对皇后恨之入骨。这往后,怕是本宫不用怎么动弹,也有好日子过了。”
碧澜会心而笑,顿时觉得樱桃的滋味最好不过了:“娘娘心里甜,吃什么都觉着甜。咱们储秀宫也隐而不发这许久了,总该轮到咱们扬眉吐气了。还是娘娘想得深远,走着瞧吧。”
“太后万福金安。”其其格从容的行了礼,见太后颔首示意,便利落的起身落座。“这会子还来叨扰太后的清静,其其格心中有愧。可若是不来,心里又实在放心不下。”
“你且说吧。”太后啄了一口清茶,在舌齿间品了品味儿。
“遵照太后的吩咐,臣妾已经几番向娴妃出手了,也引得慧贵妃亲自去了承乾宫。估摸着慧贵妃已经说服了娴妃倒戈相向,两宫一经联手,中宫的日子便不那么好过了。”趁着眉头,其其格很轻声的将心里的顾虑说出来。停顿至此,只是为了观察太后的神色。
“这不是很好么?”太后根本不愿意洞悉海贵人心里真正的忧虑,反而安抚道:“哀家的目的正是如此。皇后的地位稳固,那哀家还有什么乐趣在,你又得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臣妾不敢觊觎后位……”其其格有些惶恐,连连分辩:“臣妾不过是希望为太后分忧罢了。”
太后嗤鼻,并不信她所言:“连哀家今日贵为太后,也十分忌讳从前不是皇后,不够尊宠的身份。更何况你还这样年轻,你若不觊觎后位,那你活的也太没有心肠了,竟比哀家还不如。”
“太后……”其其格咬了咬唇瓣,不知当如何作答。
“得了,即便你从前真没有这个心思,现下有也不迟。”太后示意其其格喝口茶润润嗓子,随后道:“茶也喝了,你的用心哀家也瞧见了,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宫去歇着吧。”
其其格连忙起身,惊愕的跪了下去:“太后,正因为当做的臣妾都做了,臣妾这心里才十分的不安呢。先前对娴妃出手,已经引起了皇后娘娘的猜忌。倘若接下来的事情果真如太后设想,那慧贵妃必然过河拆桥,将臣妾的种种所为泄露给旁人知道。
若是传到皇后娘娘的耳中,知道臣妾其实并不知表面这么蠢顿,然而颇有心思,必然容不下臣妾啊。届时,臣妾腹背受敌,遭了慧贵妃的嫌恶也就罢了,还惹得皇后怨怼,岂非日子要同纯妃一般了。”
雅福给太后添热茶汤的时候,瞥了海贵人一眼,像是不经意的多嘴道:“海贵人可真还比不了纯妃,纯妃看似聪明实则蠢笨。而海贵人大智若愚,到底不至于落得如斯地步。只是……”
其其格仰起头来,似乎是知道雅福想要说什么了,却依旧恭敬问道:“只是什么,还望姑姑明示。”
得了太后允许的眼色,雅福才正经道:“只是纯妃膝下到底有三阿哥,皇后即便再不喜欢她,也得做出宽惠仁慈的模样,权当是为三阿哥计。海贵人如今没有子嗣可以依傍,皇后娘娘若是不喜欢你,只怕手段要利落得多了。”
“雅福,不许胡说,凭白搅乱了海贵人的心。”太后像是苛责,眉眼间却带着笑意。
“是,太后,奴婢多嘴了。”茶汤添好了,雅福便识趣儿的转身退去,不敢再有半分的耽搁。
“太后,臣妾一心侍奉太后,绝无二心,还望太后救一救臣妾吧。”其其格声音艰涩,似有无尽的苦衷:“皇上从来都不待见臣妾,这宫里的妃嫔勾心斗角,根本也没有真心。唯独太后待臣妾最好,也是臣妾在宫里唯一的指望,求太后给臣妾指一条明路吧。”
沉吟了片刻,太后见她哭的可怜,才低低一笑:“你也说了,后宫里唯有哀家才是你的指望,这样可不好。这满后宫的女子,谁不是希望皇上能为自己撑腰,其其格呀,怎么能让皇上喜欢你,你得多费费脑子。一旦有了皇上的恩宠,漫说是慧贵妃了,即便是皇后也不敢妄动你分毫。”
轻轻招了招手,太后示意其其格近前来:“别哭了,哀家最见不得女子落泪,看着就让人心碎。你还这么年轻,身份又贵重,虽说平日里骄纵了些,可心却是极好的。只要能让皇上看见你这份好心,便什么都不算错。你可明白哀家的意思了么?”
心里一个激灵,其其格当即会意:“多谢太后,臣妾明白了,臣妾必然不辜负太后的一番苦心。”
“这就是最好的了。快起来吧。”太后虚扶了其其格一把,还将自己凤尾香帕塞进了她的手心:“快擦一擦眼泪吧。早点回去歇着,女人是最经不起老的,尤其是你这般如花似月的好年纪。”
“多谢太后教诲。”其其格敛去了泪意,娇媚而笑:“臣妾告退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望断碧云空日暮
“李公公,李公公您就行行好吧,您就让臣妾进去吧,臣妾一定要当面向皇上求情,否则愧为人女啊。李公公,臣妾求您了,您就再给臣妾通传一声吧,臣妾不能不见皇上,皇上念在臣妾有孕,必然会网开一面的。”碧鲁乔儿跪在养心殿前,一求便是好长的功夫。
这可苦了李玉了,说不得怪不得,只能苦苦的哄着,好话说尽了一辆车,可碧鲁答应就是不肯起身回宫安歇。也怪他自己火背,皇上早不发落碧鲁答应的阿玛,偏赶着自己当值时下了圣旨。碧鲁答应一心救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子与皇嗣呢。
“我的好小主,您也行行好吧,皇上在气头上,定然是不会见你的。”李玉哭丧着脸子,哀求道:“求您回宫去吧,等皇上消了这口气,必然会去瞧您的。可您这样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万一有什么损伤,那不是火上浇油么?你再仔细想想,究竟这么做妥当不妥当行么?”
乔儿一个劲儿的摇头,哭的双眼都肿了:“公公啊,好公公,臣妾求您了。您就让臣妾进去吧啊……臣妾就这么一个阿玛,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有事啊。”
李玉说不过碧鲁答应,只得哀哀乞求:“我的好小主,奴才求求您了,您就当心疼奴才吧,快回宫去歇着吧。若是龙胎有什么损伤,奴才赔了性命也偿还不了啊。再者说,皇上真就是在气头上呢,您这会儿哭着闹着的,让皇上看见了不是要雷霆大怒了么。奴才答应您,等皇上气消了,一准入请皇上去瞧您还不成么?”
“不成。”乔儿大吼了一声,一把拔下了鬓边的喜鹊登梅簪子。“这簪子是臣妾入宫的时候,皇上赏赐的。喜鹊登梅,是多么好的意头啊。如今臣妾腹中坏了皇上的龙子,皇上却要罔顾臣妾阿玛的性命么?倘若今日,皇上不肯面见臣妾,不肯宽恕臣妾的阿玛,那臣妾便用这根簪子了解了自己的性命,随了阿玛同去。”
这一段慷慨激昂的话说的铿锵有力,且十分嘹亮,惊得李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小主,您这是要逼死奴才啊。妃嫔自戕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何况您还怀着龙裔呢,您若真是这样做了,岂非连九族的性命都罔顾了。您快别嚷嚷了,让皇上听见了,就回不了头了。”
乔儿泪落如雨,心如刀绞,泪眼婆娑却硬是苦笑了出来:“公公以为,臣妾还能回头么?”
“怎么不能?”李玉长叹了一口气,捋顺了思绪道:“奴才以为,小主的阿玛是小主的阿玛,而小主是小主。您阿玛于宫外犯了重罪,可与宫里的您无干啊。来日您诞下麟儿,便是有功于大清之人。一准入能得皇上的恩赐。你有何必为了宫外之事,坏了宫里的恩宠与您自己的前程?”
乔儿笑得面目狰狞,扭曲的脸庞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花容月貌:“公公说的可真轻巧啊,那是臣妾的阿玛。若是皇上赐了臣妾的阿玛死罪,便成了臣妾的杀父仇人,乔儿即便再没有心肝,如何能去爱这样的仇人。午夜梦回,想起阿玛惨痛的遭遇,臣妾不得恨死了自己么?
臣妾宁愿现在就死,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口口声声唤杀死了亲外祖的仇人阿玛啊。李公公,臣妾求求您了,您就再为臣妾通传一声,若皇上怜悯臣妾母子,肯网开一面,臣妾即便是终身困于冷宫之内,也必然好好诞下这个孩子。求求您了……”
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喊与哀求,让李玉五内俱焚,他是真心不想趟浑水,可又于心不忍。“小主先别哭了,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奴才再去求一求皇上。您总不能这样哭天抢地,披头散发的与皇上说话不是么?”
闻听事情有转机,乔儿连忙用衣袖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喜悦点头:“多谢公公帮衬,多谢公公帮衬。”她随即唤了一声身后跪着的紫,催促道:“快来,替本宫绾好发髻,补一补妆容,快点,利落点。”
李玉硬着头皮起身,心里闹腾的不行,明知道着实得挨皇上一阵痛骂,却又不得不去通传。正在难受之际,见陈进忠耷拉着脑袋从养心殿走出来,李玉着实一震,随即明白了什么,脚下的步子就这样停了下来。
“皇上有了旨意?”李玉压低了嗓音问道。
陈进忠点了点头:“暂立决。”
乔儿耳朵尖,虽说离着几步,却也听得一清二楚。她猛的推开身旁的紫,跪着走到了陈进忠面前,用难以置信且颤抖走音的嗓音问道:“皇上的旨意是什么,请公公再说一遍。”
陈进忠看了李玉一眼,为难却没有迟疑,如实道:“回小主的话,皇上说若是您再求情,就连同碧鲁氏一族上下人等一并斩首。若是您寻死觅活,损伤龙胎……便要株连九族。”
“什么。”乔儿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一晃,整个人便歪倒去一侧。
紫紫娇赶忙跪过来扶,却见小主已经昏厥了过去。
李玉一个激灵,连忙道:“快按压人中穴,先救醒小主再说。”
紫含着泪照吩咐按了下去,果然几下子的功夫,小主吐了一口浊气,便醒转过来。
“皇上他当真是绝情……皇上好绝情……”乔儿痛不可当。又不敢就死。满心的伤痛犹如滚烫的热油从头上淋下来,濒临绝望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溃烂的不成样子,要如何抵挡?
李玉连忙召唤了几个人过来:“快送小主先回宫歇着,赶紧传御医来瞧,务必要保住小主及腹中皇嗣的平安。”
“。”小太监们麻利的应下。李玉这才俯下身子,规劝道:“小主想看些吧,朝政上的事儿,皇上也有自己的为难。事情已经如此了,盼望着小主能顾及自己以及族人的安危。”
奴才们不敢耽搁,按照李玉的吩咐匆匆将人送走。
陈进忠倒是眼尖,远远瞧着皇后的凤辇朝养心殿来,不由又是一声长叹。“你说皇后娘娘会不会替碧鲁小主求情?”
李玉白他一眼,口吻有些重:“主子的心意,其实咱们当奴才的能妄猜的。”
“去你的,摆什么谱子啊。”陈进忠没好气道:“不过是皇上勃然大怒,奴才担心皇后娘娘遭迁怒罢了。哪里就是你这样没有心肝儿的奴才,能领略的。”
“好好好,你有心肝儿,那你伺候着皇后娘娘觐见吧。我这一早晨的,我容易么。这碧鲁小主可真是能闹腾,活脱脱的吓掉了魂儿了我。”眼见着皇后的凤辇停落,李玉才收了声,恭敬的垂首连同陈进忠一并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