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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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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在冬日的寒风里,曹旭延只默默的看着皇后远去的身影,终究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皇后的身影如此的消受,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坚毅。沉默的转过头去,他疾步往御药房的方向去,但凡是皇后的吩咐,他必都得尽力。

“给皇额娘请安。”兰昕走进慈宁宫,只见雅福侍奉着太后喝药,却不见旁人。“怎的皇额娘身边就雅福姑姑一个人伺候,那些粗使的宫人也一个都不见呢?”

太后凤目微微一虚,有气无力道:“皇后给哀家喝了这么多**的汤药,不就是为了让哀家神志不清,让皇上以为哀家疯魔了么?那哀家自然得配合你的谋算,赶走身边伺候的人,只留下你最放心的雅福伺候啊。”

心微微一颤,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天后的凤目,兰昕卷唇微笑:“那纯妃的戏,也是皇额娘精心布局的了。皇额娘还真是心疼纯妃,罔顾自己的安危也就罢了,却还不忘替纯妃安排。羡煞旁人。”

“皇后有皇上的疼惜,有高贵的出身,又有母家的鼎力相助,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气。还用得着去普旁人么?”太后叹了口气,幽幽道:“哀家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能为纯妃安排什么,左不过是她对哀家有孝心罢了。不似有些人,笑面迎人恭敬得紧,却一勺一勺的往哀家嘴里送毒药。”

雅福停下了往太后嘴里送药的动作,轻轻舀了一勺送进了自己口中:“太后说笑了,奴婢只有一条命,怎敢犯下这样的死罪。药并无毒,若是太后不放心,奴婢可以让御药房将药材送过来,当着太后的面儿亲自熬煮。”

第四百零九章 :鸾琴凤乐匆匆卷

“有什么差别么?”太后阴冷一笑:“不搁在汤里,可以搁在哀家的饮食之中,不搁在饮食之中,可以搁在哀家的饮水里,甚至檀香里。皇后想要达成目的,手段有成千上万种,哀家根本防不胜防。”

雅福轻缓一笑:“太后多心了,皇后娘娘岂会如此。何况奴婢成日里都陪在您身侧,喝的是同一口井里的水,您吃不下的膳食也都赏了奴婢与下头的宫人,就连点上了檀香,也是奴婢陪着太后一起静心。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在这些东西里做了手脚,奴婢如何能保全自身?”

太后徐徐的摆一摆手,示意雅福将汤药端走。“你如何,哀家可管不着。哀家却知道,断了高翔这一枝,哀家想飞出慈宁宫太难了。皇后的手段如此凌厉,真是叫哀家刮目啊。”

兰昕不紧不慢的坐下,择了挨着太后最近的位置。“皇额娘说笑了,高翔是您自己病发时,不慎刺死的。就连雅福姑姑也挨了您两簪子。臣妾哪里偶这样的本事,能了断了皇额娘您身边的人。”

“哀家没有功夫与皇后你说这样的话。”太后阴冷一笑,略显得有些疲倦:“左右不就是一场持久战,看看是哀家先被你毒疯了,还是你先了断在哀家手中。皇上时常来探望哀家,哀家必然会让皇上日日陪着哀家用膳,只消皇后你敢在膳食里饮水里做手脚,那便是弑君的死罪。你们富察氏一族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兰昕倒吸了一口凉气,时至今日,她与雅福依旧没有能指证太后的铁证。于是皇上倒成了太后最好的挡箭牌。“皇上最终孝义,必然会侍奉太后用膳。若此,太后也可以安心了。何况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心中也自然是无愧的。”

冷哼一声,太后只觉得头更沉了。“许是药效发挥了吧,哀家倦怠了,皇后回去吧。”

皇后见太后是真的倦怠不已,便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皇额娘好生安歇着,臣妾告退了。”

“怎的你今日不唤哀家太后了?”像是一句无心的问话,太后狭长的凤目微微虚着。

“皇额娘病中,臣妾自当以侍奉尽孝为主,当您是嫡亲额娘一般的照料才可。”兰昕福过了身,心里恼火,曹秦川看来还是没有作为的。否则何以这么多天了,太后也不过是体力不支,神智依旧清醒得很。心里有些感触,匆匆别过了太后就离开了慈宁宫。

回到长春宫的时候,兰昕恍然觉得宫里有些变化。一阵浓郁的花香萦绕在空气之中,倒是让这清冷的时节添了一抹清新沁心之感。“哪儿来的花香?”兰昕不解道。

索澜摇了摇头:“这香味儿像是梅花的。可咱们宫里头似乎并没有栽种梅树。”

锦澜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笑得合不拢嘴:“从前宫里的确是没有梅花梅树,可打今儿起啊,咱们宫里是什么梅花都有了,无论是宫粉梅,绿萼梅还是照水梅,一应俱全。娘娘若是不信,尽可以随奴婢穿过庑廊去后院瞧瞧。”

兰昕微微有些疑惑,长春宫何时移来这些梅花,倒也并非是她的心意,莫不是皇上?有些话不必宣之于口,兰昕只颔首,跟上了锦澜的脚步。薛贵宁召唤了旁人退下去,只余锦澜索澜陪在皇后身边伺候。

穿过庑廊,梅花的香味儿果然更加浓郁了。随着清风习习,卷进了梦中一般,到底令人心旷神怡,仿佛春日里乍暖还寒的时间,让人暂且忘记了隆冬的寒凉。

“好美。”索澜情不自禁道:“怎么这样多的梅花。”

长春宫的后院宽阔,原是有些花木的。只是入冬了,枝叶凋零,看着空荡荡的。却不想短短的功夫,那一排排各色的梅花,缤纷喜人,乌溜溜的枝杈上,朵朵含苞待放,耀的春意盎然。

兰昕却步,停在庑廊上默默的瞧着,这样好的花这样好的树,倒是让她有些不敢靠近了。

锦澜捅了捅索澜,眼尾朝一处瞥过去。

索澜随即会意,含笑轻手轻脚的连同锦澜一并退了下去。两人的动作都很轻柔,一点儿也没有惊动皇后。

看了半晌,兰昕才幽幽一笑,慢慢的从廊子上走下去,一株一株的拂过身旁的梅树。

“春日里有黄灿灿的迎春,夏日里百花争艳娇而不妖,秋日里菊花簇簇,抱香枝头,这冬日里也就唯有梅花开得最好,朕便着人移了过来,让你不用出宫便可观赏。早起推开窗棂透气,嗅到的再不是寒凛的冬风,而是这满室的清幽。”弘历站在院子里一角,一颗梅树侧,笑吟吟道。

兰昕不知皇上竟在这里,微微怔了怔:“皇上怎么悄无声息的站在这里?”

“朕想瞧瞧,你看见这满园的梅花,会是怎样的表情。若是惊动了你,又岂能看见你如此真情流露的欢愉?”弘历快步走过来。

“皇上万福。”兰昕这才福身行礼。只是屈膝才过半,便被一双大手托住。

“喜欢么?”弘历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臣妾喜欢。”兰昕的两颊泛起温润的红意,笑吟吟道:“只是臣妾回来晚了些,倒是累着皇上在这里受冻。”

弘历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脸颊,冰凉凉的,让人不禁心疼起来。“朕不过才等了一会儿,奴才们笨手笨脚的,才收拾好了院子里的景致。也幸亏你回来的晚了这一会儿,才能看见如此美妙的景致,却不是满地的泥黄与狼藉。”

兰昕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抹去了皇上脸上的污渍:“满地的狼藉朕倒是没有看见,却瞧见皇上失仪的样子了。”

指尖上的乌黑十分明显,弘历看一眼不禁自己也笑了:“朕贪梅色,蹭在脸上也浑然不觉。倒是让皇后见笑了。”说话的同时,弘历忽然凑近兰昕,略微使劲儿的朝她脸上一蹭。

兰昕猝不及防,身子一颤便想要挣脱,却被弘历狠狠抱进了怀中。

“皇上,你这是……”兰昕有些羞赧,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弘历却和缓一笑:“怕什么,朕在这里谁敢看呢。”轻轻拂去自己蹭在兰昕脸颊上的污泥,弘历轻柔的将她拢在自己的臂弯:“过几日下雪,朕便和你一起收集梅花上的雪水煮茶,像从前在重华宫一样。”

“皇上还记得?”兰昕笑意渐浓:“这梅树莫不是也有从重华宫移植过来的吧?”

“自然记得。”弘历温然浅笑,略微摇头:“朕原是想从重华宫移过来,可那里是朕与兰昕你大婚的之所,一草一木均有意义,又怎么能轻易移动。便让人从梅园里移了些来,还有花房新培植的品种,你喜欢便不算辜负。”

这些日子,皇上是少来长春宫,但偶尔还是会让李玉送东西过来。有时候是乌鸡汤,有时候是木瓜雪蛤,很少有金银玉器,兰昕知道皇上在意她的喜好,才格外的上心,已经心满意足了。今日这一出却不知是源于何故。

“皇上不去太后身边侍疾,亦不去陪慧贵妃养伤,更没有去看孕中的怡嫔,反而花了这么多心思与经历,在长春宫的后园为臣妾种植梅树,到底是稀奇。”兰昕刻意不解,佯装诧异。“敢问皇上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自己不好出面,才想到了臣妾。”

弘历扬了扬眉,假意不悦,生生板着脸道:“怎么朕在你心目之中,就如此的不堪么?难道疼爱自己的妻子,还要有什么目的不成?”

这一声妻子,真是甜到了兰昕心里。

皇上或许对旁人超过了自己,甚至有时候会冷待,也曾疑心过。可只要他还当自己是妻子,便什么都不要紧了。这种感觉真真儿是极好的。

“朕从前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才总算是明白了。因着从前的事儿,皇额娘待你并不亲善。兰昕,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弘历总算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皇上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兰昕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平和。

弘历略微一笑,随口道:“许你不知情吧,先帝在时,孝敬宪皇后薨逝,皇额娘原是有机会被册封皇后的。但……因着你富察一族重臣领头反对,此事最终是耽搁了下来,不了了之了。朕从前也并不知晓此事究竟,何况皇额娘一向是在意这些的……罢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到底是难为你了。”

“太后是皇上的皇额娘,也是臣妾的皇额娘,侍奉太后,是臣妾理所应当的本分,没有什么难为不难为的。”兰昕倚在弘历胸前,只轻柔的笑着。“臣妾只是担心太后的病情,方才在慈宁宫的时候,太后说每每食之无味,有总担心臣妾有陷害之心,着实不安。

臣妾想,若是皇上朝政不忙,时常陪同太后用膳也好,总归能让太后安心一些。这也是太后心之所愿。”

弘历允诺:“朕自会多去。”言毕,他坏坏一笑,俊朗的面容充满了让人迷惑的魅力:“只是现在,朕与你风花雪月,自然只可说眼前的美景,旁的话,倒是不妨搁下。走,赏梅去。”

四百一十章 : 冬来无梦绕金钗

“娘娘,不然早些歇着吧。”碧澜从王喜子那儿得知,皇上今晚宿在了长春宫,就不想让慧贵妃在空等了。“皇上昨个儿才来陪的娘娘,许今儿就不来了吧。”

高凌曦看着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的小足,微微一笑:“皇上有三宫六院,我如何会不知道。只是自己既然习惯了等,不等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有时候停下来想想,其实也未必就是在等皇上,许我是等自己想等的那种感觉罢。”

碧澜转身,先将双手搁在铜盆的热水里泡暖了些。又拿绵巾擦干了双手。才将御医调配好的药油倒在掌心里,用力揉搓几下,方才蹲在床榻一边,仔细的为慧贵妃按摩。

高凌曦见她尽心,心里不禁感慨。“这些粗活本也不用你做,可你日日坚持亲手为我上药,倒是叫我心里过意不去了。曾几何时,咱们都是一样的。”

“娘娘也会说曾几何时了。”碧澜浅笑,温和的面庞露出一抹温润:“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娘娘何必还耿耿于怀。奴婢记得,有句老话说英雄不问出处。您如今已经是贵妃了,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谁又会提那些陈年旧事?”

低头一笑,高凌曦唏嘘不已:“是啊,本宫一转眼已过三十了,想一想时间也是过得真快。”

听着话音儿,碧澜知晓慧贵妃是想说一说心里的话,便温然道:“娘娘可是想起了从前的事儿了?”

“我原本是不想进宝亲王府的。”高凌曦淡淡一笑:“那会儿爹还没有显赫的官位,而我又是汉家女子,不是非得选秀不可的。可爹花了好多银子,硬是将我塞进了宝亲王府,哪怕是从微末的使女做起都好,爹就是希望我有今日,能光耀门楣,为他加官进爵做后盾。”

苦苦一笑,高凌曦揉了揉微红的双眼:“爹说,以我的容姿,必然能得到宝亲王的垂注。而放眼几位阿哥,也就是宝亲王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于是我便被安排进了王府,受尽旁人的冷眼。有几次都险些活不下去。

到现在我还记得,昔日庶福晋富察寻雁对我的百般凌辱,她虽然早死,也被皇上追封了哲妃,还诞下了大皇子。可到底也没享几天的福,终于是走在我前头了。可即便是死,也要成为我心里挥之不去的梦魇,许久是注定的吧!”

碧澜蹙了蹙眉,笑容里掺了一丝苦楚:“都是已经故去的人了,娘娘何必理会。她活着的时候便没有斗过娘娘您,死后亦不会。倒是奴婢听说,皇上已经为大阿哥择了嫡福晋与侧福晋。”

“永璜?”高凌曦微微有些愕然:“他还不满十五吧?皇上怎么这样心急呢?”

“许是皇上不想亏待了他。”碧澜轻轻道:“当年哲妃的事情,一波三折,终究还是不果。永璜原本可以养在娘娘您的膝下,但到底还是……”

“她额娘死在我圆明园寝室的后窗下,他怎么会不恨我。且说此事与皇后娘娘也有牵扯,想必他的真心也是不想皇后娘娘照拂的。”高凌曦缓和一笑,眼底已经没有奢望了:“皇上登基方二十日,就下旨晋封我为贵妃。还亲旨为我与族人抬起,这样的殊荣已经足够庇护我此生了。算一算,其实有没有子嗣都不要紧。我已经不搁在心上了。”

这样的话,若非与皇上经历了那么多苦涩,高凌曦自己也不想能说出来。只是一旦想明白了这些事,她心里倒是畅快了不少。“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皇上要侍奉在太后身侧,又要顾着怡嫔的胎,少来也便罢了,没有什么打紧的。”

“那娘娘就早些睡吧。”碧澜顺势道:“奴婢让人在铜炉里添几块银炭,屋子里暖和,娘娘好入眠。”

高凌曦轻微颔首,由着碧澜将白绵布一圈一圈的裹在自己的脚踝上,随后才盖着明黄锦缎的云绣被躺下。这明黄色,也是皇上恩赐她可用的,到底是比金黄色耀目得多。

抚摸被子的动作很温和,碧澜瞧见,便猜出了慧贵妃的心思。“皇上恩准娘娘用明黄色饰物,娘娘偏偏是做了这样一床锦被,成日里的穿戴却未曾用过这颜色,倒像是藏着掖着似的。”

“还真就是藏着掖着。”高凌曦温然笑道:“穿在身上,是给旁人看得,盖在身上,才是温暖自己心的。你还不了解我么?内里温暖了,比什么都要紧。”

“是,奴婢这就去让人灌好汤婆子进来,让娘娘暖暖和和的一觉睡到天明。”碧澜掩上门退了下去。

高凌曦只觉得小足上药处微微发热,不一会儿就有了睡意。朦胧之间,她似乎觉出碧澜让汤婆子放在了自己的脚下,越发安心的睡了过去。

比之储秀宫的冷清静谧,长春宫倒是一室缱绻。兰昕蜷缩在弘历身边,像一只渴望温暖的猫儿那样。弘历身上很热,热的有些发烫,挨着她的时候,便觉出她的冰凉,越发紧的揽她入怀,不愿意松开手。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温暖舒适,仿佛一夜便是永久。

可惜,越是弥足珍贵的时候,越容易生出乱子。酣然入梦的人们,或许最怕便是好梦不到头。

锦澜与索澜急的跳脚,不知道该不该唤醒已经入眠的帝后。倒是李玉醒着神儿,连连劝道:“此事不可耽搁啊,关系当皇嗣的安慰,再不济也总得禀明皇上。你我奴才,又怎么做得了主,耽搁下来呢。”

索澜听他说的在理,依旧不敢擅自动弹:“李公公是伺候皇上的近人,此事到底该由公公来办。奴婢怎么敢叨扰皇上的好梦,说些让人心惊肉跳的话呢。”

挠了挠头,李玉也是苦着一张脸:“可这毕竟是在长春宫,奴才也得顾及皇后娘娘不是么。万一惊着了皇后娘娘,奴才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揪的啊。”

锦澜看着这两人你推我,我退你,不免心烦。“罢了,都别争了,还是我去吧。”

“姐姐……”索澜忧心的不行:“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不万一的,再耽搁下去,倘若怡嫔那里有什么不妥,咱们如何交代啊。”锦澜咬了咬牙,让自己定下心来:“别挡着了,我得赶紧去。让薛贵宁备好御辇,皇上指定是要去景仁宫了。”

兰昕睡得正香,却像是有什么东西砰砰砰的敲打在脑上,很是让人不安。蹙了蹙眉,她猛然清醒过来,借着宫灯的弱光,恍然见有人影在内室的门外。“何事?”她压低嗓音问道。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是存心的。景仁宫传来话,说怡嫔娘娘梦魇,动了胎气。小如子已经去请御医了。”锦澜尽量把话说明白,随后便沉着头再不言语。

弘历听见了回话,利落的坐起身来:“怡嫔好端端的,怎么会梦魇,又如何惊动了胎气?”?兰昕想着锦澜也必然不知究竟,连忙道:“皇上,还是去瞧一瞧才能清楚,想必事发突然,奴才们也未必知晓究竟。”

“也好。”弘历心里有些慌,毕竟这样的动静,他是再也不想听见了。可利落的坐起身来,他又有些迟疑,瞬间停下了动作。

“皇上?”兰昕疑惑的唤了一声。

“朕时常想,是否朕这个皇上做得不好,上天才屡次降罪于朕。夺走了朕一个又一个的孩子。”眉头拧的很紧,弘历自责不已。似乎是已经预料到怡嫔的龙胎不大好。

兰昕揉了揉弘历的眉心:“不过是怡嫔梦魇罢了,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御医瞧过了开过方子,就能缓过来了。皇上切莫忧心过甚。还是去看看吧?”

弘历攥住了兰昕的手,沉吟片刻,终究道:“让人备好御辇吧,兰昕你随朕一并去瞧瞧。”转念一想,弘历又不安道:“罢了,还是朕一个人去瞧瞧吧,你身子弱,天寒地冻的。若是沾染了寒凉,反而不好。”

“皇上,若是臣妾不去,怕这一夜都要惦记着了。惶恐不安才最伤神。天寒地冻怕什么,有皇上在臣妾身边,心里必然有一团火。”兰昕郑重的朝弘历点头示意。

兰昕唤了锦澜进来,飞快的侍奉了皇上与自己更衣。随即匆匆忙忙的乘着肩舆,冒着严寒,往景仁宫去。

“娘娘您好点了么?”丁澜端着温热的水,小心翼翼送到怡嫔的嘴边儿:“奴婢多嘴一句,过会儿皇上皇后来了,娘娘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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