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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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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其格有些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又是猛的灌进了一口姜汤:“姐姐啊,你我这些时日格外厚密,难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爱拈酸吃醋的人么?皇上他宠幸谁,为何宠幸,在我心中,均不及永琪要紧。可……”

咬了咬牙,其其格有些意冷心灰:“姐姐倒是说得不错,皇上的确没有传召纯妃侍寝。皇上只不过是去了阿哥所探望三阿哥,顺道歇在了那里。”

“你说什么?”金沛姿猛的站起身子,许是力道过猛,竟有些头晕。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起来,金沛姿捂着额头,惊诧的对上其其格的眸子:“皇上宿在了阿哥所,那纯妃……皇上怎么会如此糊涂,纯妃做尽了坏事,皇上怎么会看不清楚。

即便是咱们手里没有证据,可皇上就能当做什么也看不见么?难道皇上不替皇后想一想,也不替皇嗣安危着想么?真是岂有此理,好一个苏氏,永璋病成那个样子,亏她还能使尽浑身解数,在这个时候勾引皇上。”

其其格一肚子的气,竟被嘉妃给压了下来。眼见着她竟是要比自己更生气,也只好放下自己心里的怨怼,反过来劝她别动怒。“瞧我真是唐突了,这一大清早的,怎的就把这样的消息送到姐姐宫里来了。”

“我不是气恼纯妃,而是皇上也未免太离谱了。”金沛姿一想起纯妃的种种劣行,就恨得心如火烧:“但凡是皇嗣,纯妃都巴不得处置后快,且屡次陷害皇后娘娘,污损娘娘清誉。就连三公主也差点被她害死,倒是连累了恩妃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事叠在一起,早已经够将纯妃凌迟了。即便皇上要顾念三阿哥,也不该纵容纯妃。可皇上他……他非但纵容了她,竟还于她亲近。我真是不知道,当她衣衫解尽,面满媚笑依偎在皇上怀里的时候,皇上难道就只觉得快慰,不觉得恶心么?”

“姐姐……”其其格不得不钦佩嘉妃,有些话她敢想却不如嘉妃这样敢言。“皇上毕竟是皇上,姐姐还是……”

“哼。”金沛姿脸色铁青,满眼凉薄:“从前我只是眼巴巴的盼望着皇上的恩宠,从不去争也从不渴望皇上能将我捧上掌心。这下可好,竟是要连盼着都不必了,皇上他怎么能做出这样让人不耻的事情。亏得我先前竟然还那么崇敬他……却原来,还是与寻常的男子没有什么区别,终是逃不过狐媚的手段,真叫人恶心。”

其其格见嘉妃满眼是泪,却狠狠的怄在自己心里,抵死也不肯掉下来,便紧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姐姐快别说,这话要是传出去,皇上必定龙颜大怒。皇上也有皇上的不得意,纯妃再怎么不好也曾经倾囊以授,帮衬着皇上做了许多事情。许是雪中送炭吧,这一份恩情,不是咱们能明白的。

更何况她还是三阿哥的生母,三阿哥虽然不济,可到底是皇上的骨血,姐姐只看大阿哥便知道,没有额娘庇护抚育的孩子有多么可怜,皇上自然是不忍心三阿哥也瘦这样的罪。兴许,这其中还有许多咱们不知道的内情呢。

姐姐别急着怪皇上,或许皇上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撇开纯妃的事儿不说,皇上到底是一国之君,咱们能做的,便是不容许纯妃霍乱后宫。却不是能阻拦皇上宠幸了谁。快消消气吧。”

金沛姿仰着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心里真真事儿恶心的不行,又气又恨,怪纯妃是必然的,让她痛心的却是皇上。这种滋味,简直是如同皇上在她心上戳了一刀,被自己在意的伤的快要死了,她如何还能平静的笑出来。

“你我都这样难挨了,何况是皇后娘娘。”金沛姿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将眼底的泪水揉碎。愤懑道:“咱们还是去长春宫一趟吧,宽慰宽慰皇后娘娘也好。”

其其格冷叹了一声,无奈道:“姐姐待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了。”

“若是没有皇后娘娘的庇护,我又如何能平安的生下永。后宫里风波不断,即便是不想去争,也终究是逃不出这是非漩涡的。何况咱们这位皇上……真是叫人心寒。可咱们再心寒,也终究是不及皇后心寒。”

这一点其其格倒是极为认同,她也看得清楚透亮,这些年来,皇后的隐忍与宽容,定然让她吃尽了苦头。可即便是这样,皇后也没有真正容不下过谁。哪怕是纯妃,哪怕是太后,皇后都留了仁慈之心。

心里有些感慨,其其格总觉得,皇后这样做的确是好心,却终究会将自己逼上绝路。

“嘉妃娘娘万福、愉嫔娘娘万福。”锦澜迎在了宫外头,似乎是知道她们回来一样。

“天寒地冻的,你怎么立在风口里?”一路过来,金沛姿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没有那么难受。谁知一开口,声音依然有些发颤。不知道是天冷的缘故,还是心更冷。身影这一颤还算不得什么,连心都跟着颤了起来,着实叫人听着不忍。

锦澜忙道:“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在这里等候,说是天儿好了,难得能见到温暖人心的冬阳。猜想必然会有前来请安的娘娘、小主,就让奴婢在这里恭候着,见人来了,就赶紧迎进宫里请茶烤火,看冻坏了身子。”

边说着话,锦澜边让开身子:“两位娘娘赶紧里面请,慧贵妃娘娘与娴妃娘娘这会儿已经在里头了。”

“哦。”金沛姿这才知晓,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心焦。连不再过问宫里事宜的慧贵妃竟也这样难以承受了。“走吧。”金沛姿轻声对其其格道:“咱们且得瞧一瞧,旁人都是什么心思。”

“还能有什么心思,先是生气,再是怨骂,随后就变成生闷气,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其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自己心底的不满吐出来。可无论这口气也多长,吸回去的时候,她依旧郁结难抒。

是啊,她已经不得皇上的疼爱了,或者说,她从来就不得皇上的疼爱。她有什么资格生气,有什么资格要求皇上。倒是不如像嘉妃那样,口不择言的骂个痛快。然而真要骂的话,其其格竟也有几分胆怯,倒不是为自己,而是永琪。

从前没有永琪的时候,她巴不得有。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她就必须全力的抚育好这个孩子。皇上、恩宠、地位,这些她统统可以不要。所以皇上宠幸了纯妃,她亦只能接受。“姐姐莫怪。”

其其格停下了脚步:“臣妾想起,永琪离不开臣妾,就不陪姐姐进去了。”

“临阵退缩,从来不是你的性子。”金沛姿瞧她一脸的意冷心灰,少不得嗤鼻:“你真的就不恨纯妃么?还是你觉得,纯妃在与不在,你都能高枕无忧?别傻了,有这么一次,就有第二次,若是你只会一味的软下去,岂不等同于让人骑在头上过日子。跟我进来。”

言罢,金沛姿狠狠攥住了其其格的手腕子,风风火火将人拽进长春宫了。

第四百七十二章 :白道萦回入暮霞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金沛姿与其其格一如往常向皇后请安,只是谁都能觉出殿上的气氛极为不自然。

兰昕知道她们的来意与慧贵妃、娴妃没有差别,于是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落座再说不迟。

皇后不开口,不代表旁人不能开口,盼语是打心眼儿里不喜欢纯妃,尤其不喜欢纯妃将她好不容易压制掩埋,忘掉的怨恨又掀了起来。“皇后娘娘,方才不愿意谈及此事,必然是相等人齐了。如今深受纯妃所害的苦主都聚在这殿上,娘娘也该对臣妾等表面心意了吧?”

高凌曦瞟一眼娴妃,又静静看一眼嘉妃,略微有些难过的垂下头去。她与苏婉蓉之间,有过合谋到如今却也反目。只是,若说到苦主,她或许还算不上。毕竟自己并没有皇嗣可以让纯妃谋算,她此番前来只是不解,三阿哥病中劳纯妃照顾,怎的皇上还偏偏去了阿哥所。

“皇后娘娘,恕臣妾直言,三阿哥的病似乎不像御医交代的那么简单。皇上龙体金贵,这样冒冒然留宿在阿哥所,确实让臣妾心惊肉跳,倘若皇上有所不适,这个责任究竟是该纯妃担待亦或是旁人 ?'…3uww'”含了一口凉薄的怨气,高凌曦忧伤道:“还是说皇上自己心里清楚,就不劳臣妾等忧心了?”

这话说出了金沛姿的心声,自然是满怀酸涩:“果然被慧贵妃料中的话,那臣妾等就没有什么可担待的了。皇上既然心里有数,此事倒也简单了。”

三分隐忍七分怨怼。兰昕如何会听不出嘉妃的弦外之音,自己何尝不是惊讶。皇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宠幸才从牢笼里放出来的纯妃。他不是很嫌恶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女子么?即便是为了三阿哥,给她名分就已经足够了,何必还要给她恩宠?

这些话,若是嫔妃们问出口,兰昕只得宽慰安抚。如今是她自己心里别扭,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自己。“许是皇上一时心性吧,纯妃自有纯妃的好处。”兰昕慢慢的端起掺了薄荷的香片,只抿了一口,便觉得凉的令人窒息。

其其格垂头丧气的笑着,也不知自己的笑有多难看。“皇后娘娘的说的是了,三阿哥病中可怜,纯妃又是他嫡亲的额娘,皇上一时心软也是有的。左右是皇上自己的心思,臣妾不敢妄加揣测。”

这一番话,将在场之人的火头都压了下去。就连金沛姿也开始觉得无所谓了。是呀,皇上的心思,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更不容许妃嫔们妒忌怨怼。何况不该宠幸也已经宠幸了,再不情愿又能如何了?

沉默了良久,谁都没有做声。兰昕有心安慰几句,始终是张不开嘴。

高凌曦也有要走的意思,却不知道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好像一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苏婉蓉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吹凉,慢慢的喂进永璋的嘴里。“果然还是你皇阿玛最疼你,御医得了圣旨,必然是不敢再对你的病不上心了。这药到底管用一些。从昨晚服用之后,听剪影说,你这一夜都未曾发高热,额娘这才安心不少。”

永璋喝着汤药,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明亮许多:“儿子昨夜涂了新调配的药膏,也觉得身上没有那么痒了。”

“你是该好了。”苏婉蓉动了动干裂的唇瓣,含泪道:“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额娘心里难受,总觉着对不起你。”

“额娘,儿子不怕,儿子知道额娘的难处。”永璋知道昨晚皇阿玛宿在了阿哥所,也知道额娘必然能重获皇阿玛的宠爱,如此,心里也是踏实的不行。“只有皇阿玛重新厚待额娘,儿子才不用再看奴才的脸色。”

抚了抚永璋的脸庞,苏婉蓉难过不已:“都是额娘不好,你还这么小,就让你受了这许多辛苦。不过永璋,你放心就是。额娘再不会让你看奴才的脸色了。咱们的日子,必然会越过越好,也只能是越过越好。”

哄了永璋安睡,苏婉蓉让风澜将熬好的参汤送去养心殿:“估摸着这会儿皇上也该下朝了,你送去正好合适。”

风澜想起晨时皇上离开阿哥所时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忧:“娘娘,是不是心急了些。奴婢怕皇上余怒未消,这会子心里还不舒坦呢。若是正好瞧见奴婢,指不定会猜测昨晚的事情,万一……万一要是皇上传御医验身,发现其中的秘密,会不会迁怒娘娘……”

“本宫既然敢做,就不怕皇上发现。何况皇上又不是愚人,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做过什么?”苏婉蓉叹了口气:“连这样为人不齿的法子都用上了,本宫也真是黔驴技穷了。如今只盼望着能怀上龙子,如此一来,咱们的日子就能好过不少。”

顿了顿,苏婉蓉扶了一把脸,慢慢道:“只将参汤送去就好,别的话不必说。不管皇上来与不来,都只看他自己的心思。咱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往后是事儿,只看天意。”

“奴婢明白了。”风澜见纯妃如此有主意,便没有再劝什么,急急依照吩咐将参汤送去了养心殿。

弘历下朝回来的这半日,只将自己关在了南书房,没有传李玉近前伺候,良久的沉默不语。明知道后宫里风波必然四起,他也不想去长春宫走一趟。重新宠幸了纯妃,究竟是他一时情动,还是根本忘不掉她曾经的温存?

李玉正在头疼如何宽慰皇上,就瞧见风澜来了。说真的,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风澜来,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昨晚,皇上才宿在阿哥所,风澜到底是纯妃身边的近人。

“李公公好。”风澜客气的请了安,随即切入正题:“皇上可在书房看折子么?纯妃娘娘担心皇上的圣体,吩咐奴婢送参汤过来给皇上安神。”

“纯妃娘娘真是殷勤至极,一如从前体贴入微。”李玉的口吻自然是揶揄与轻蔑并存,只是脸上的笑容依旧得体,好看的让人瞧不出破绽。

风澜不理会他话里的尖酸意味,笑面迎人:“那是必然的。我家娘娘一心记挂的便是皇上的龙体安康与三阿哥的病。如今有皇上的关怀,三阿哥自然药到病除。娘娘心存感激,自然要更加尽心的侍奉在皇上身侧。”

李玉没有说话,兀自走了进去,极为不情愿的替风澜通传。

风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才真真儿是得意。前后不过一天,她便不用跪在李玉身前痛哭哀求。或许再过上几日,便轮到李玉跪在她脚下叩拜了。后宫里的事儿,不就是如此么。看得透彻了,风澜才越发觉得恩宠之要紧。

“皇上,纯妃娘娘着侍婢给您送了一碗参汤来。皇上可要用些么?”李玉没有把汤端进来,也没有把人请进来,只是这样问了一句。

弘历松开眉心的手,轻轻“唔”了一声,再没有多说一句。

李玉只好躬着身子退了下去,请了风澜自己送进来。

“皇上,这参汤是一早就熬着的,这会儿喝正合适。娘娘千叮万嘱,让奴婢一定要趁热送过来,还请皇上赏脸多用些吧。”风澜边说话,边将参汤从汤盅里倒进瓷碗中,殷勤的奉于皇上手边。

尽管看出了皇上脸色不好,她依旧含笑絮絮道:“昨个儿皇上叮嘱御医尽心,果然方子与药膏用下了,三阿哥的高热便退了,身上也不那么痒了。娘娘让奴婢来谢恩,只是三阿哥那里离不开人,不然娘娘就亲自过来了。”

这话像是再说纯妃没有亲自来养心殿的缘由,但实际上,是风澜想要试探皇上的心意。看皇上是否恩准纯妃走出阿哥所。毕竟先前皇上是有旨意的。

“朕去瞧瞧。”弘历看也没看那参汤,起身便唤了李玉备辇。

风澜连忙搁下了手里的汤碗,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皇后娘娘……”小侯子噼里啪啦的闯进殿上来,正想说什么,却见几位娘娘都沉着脸子,只得一个千儿扎下去,悻悻的闭了嘴。

薛贵宁轻咳一声,不悦道:“你这猴崽子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呢,当心冲撞了娘娘,有你好果子吃。”

兰昕沉了一口气,已经没有力气动怒了。口吻里满是倦怠与慵懒:“有什么便回吧,本宫如今还有什么听不了的。”

“。”小侯子看了一眼师傅,无奈道:“方才阿哥所让人送了一碗参汤去皇上的养心殿,这会儿皇上已经摆驾阿哥所了。”

盼语闻言不禁干笑了几声:“如此看来倒是咱们杞人忧天了,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有些不适。这几日不便去慈宁宫侍疾了。臣妾先行告退。”

兰昕微微颔首,娴妃已经扭了身子,匆匆离去。

“也难怪她生气,皇上对她日渐冷漠,倒是捧了纯妃在侧。”高凌曦倒不是挖苦娴妃什么,她自己还不是一样心里难受么。只是她的难受,更多的则是无可奈何。“臣妾也不打扰皇后娘娘安歇了,告退。”

第四百七十三章 :白鸥来往本无心

“皇阿玛,您来了。”永璋眼尖,皇上身影一闪才走进内寝,他便一下子看见了。“儿臣已经好多了,劳皇阿玛忧心乃是儿臣的不是。”

弘历一肚子的怨气还未曾宣泄,便瞧见永璋一脸的喜悦,顿时觉得有些尴尬。遂收敛了怒意,略微亲切道:“瞧你的样子,应该是好了许多。如此,朕心安慰。”

苏婉蓉这才顾得上向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这会儿快到午时了,敢问皇上可否用过午膳,若是没有,不如臣妾吩咐人准备。就请皇上在此用一些吧?”

当着永璋的面儿,弘历不好做得太难看,便略微颔首:“不急,你随朕来。”

心想皇上能忍住不动肝火已经是极好的了,苏婉蓉心里笃定,他对永璋多少还是有几分疼惜的。只消自己好好调教了永璋,学会如同大阿哥永璜那样,乖巧孝顺,会在皇上皇后面前做戏也就是了。

打定主意,苏婉蓉便觉得心里有了几分底气。明知道皇上五内俱焚,随时会雷霆大怒,她却依然步调平稳。一身淡紫色的旗装是今儿内务府赶早送过来的,群里一朵一朵的并蒂莲花小巧极了,,又是淡粉色丝线掺了银线绣成的,看上去很是素雅,并不格外醒目。

只是行动时,裙摆摇曳,才略微闪出光彩,犹如纯妃的心思一般,暗藏锋芒。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朕说么?”弘历见苏婉蓉一脸的喜悦,犹如方蒙宠的宫嫔那样娇羞,心里十分的厌恶。

苏婉蓉的神色,却没有因为皇上的话而改变分毫,只是不紧不慢的福了福身道。“多谢皇上不怪罪臣妾,尽管皇上明知道臣妾的绢子上有催动情血的药物。”

“你别得寸进尺。”弘历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似乎已经怨恨至极。“朕没有你想想的那么软弱。你别以为你可以要挟朕。”

这话像是触痛了苏婉蓉的心,她软软的跪了下去,一展柔婉之姿。“若不是在绢子上撒了些药粉,皇上怎么会头晕难耐。臣妾这么做,也是想寻个由头,与皇上好好说说话。其实,那药粉的分量虽然重,却也只有三分催情。若是皇上不愿意,臣妾又岂能勉强。”

“别说这些了,朕不想听。”弘历只觉得自己很没用,堂堂的天子,竟然被区区的妃子这样钳制,若是说出去了,他的颜面何存。

“还请皇上明示,皇上您想听什么,臣妾也好件好听的来说。”苏婉蓉微微一笑,明眸皓齿,却没有靠近皇上。“臣妾抱着必死之心,想与皇上再重温旧梦一回。于是有了这样包天的胆子,对皇上下这样的药。只是,皇上您自己心里也明白,当初若非是你授意,臣妾何苦去偷听皇后娘娘与和亲王说话。

这些事,原本可以烂在臣妾心里一辈子不与旁人提及。埋藏到连臣妾自己都已经忘却的地步,可是不知道怎的,臣妾昨夜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竟然在与皇上缠绵的时候想了起来。旁的倒也无妨,怕就怕臣妾管不住自己的嘴,不小心说了出去。

万一传进了皇后娘娘耳中,让娘娘知道,原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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