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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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一看臣妾这张脸。”
想也能知道,后宫最不缺的便是口舌妇人,魏氏必然已经有所耳闻。若此,弘历反而坦然了许多:“的确是很像,也越发像了。但这只不过是容貌上的相似而已。”
“不然呢?”魏雅婷颦眉道:“面容相似就已经足够让臣妾遭逢灭顶之灾了。皇上您的嫌恶,险些断送了臣妾的性命。难道这还不够么?还是皇上您希望臣妾更惨一些?”
“你非要这样和朕说话么?”弘历被她呛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那皇上喜欢臣妾这样和您说话么?”魏雅婷饶有兴味儿一笑:“方入宫的时候,臣妾胆小怯懦,就和夏澜一样,甚至不敢多看皇上一眼。原以为谨小慎微,尽心侍奉,就能换来皇上的疼惜。可偏偏不是。”
眼角眉梢里,满满是魏雅婷的伤怀:“臣妾是带着父亲期望入宫的,臣妾以为即便不能光耀门楣,至少也能找到一个终身的依靠,让父亲安心。谁知道,仅仅是因为臣妾容貌与旁人有几分相似,就招致皇上这样的嫌恶。那种感觉,仿佛是从云端掉下来,跌进万丈深渊。
这一起一落,让原本胆小如鼠的臣妾变得顽强起来。从畏惧到习惯,再到无所畏惧,其实不过是短短几年就能走完的心路历程。而今,臣妾早已经适应了竹林苑的生活,也不想再碍皇上的眼。还是那句话,皇上您富有天下,天下间所有的都是您的。
想来紫禁城的贡米养着臣妾这个闲人也不算是浪费吧。至少,臣妾还能挖笋,取竹叶上的清水烹茶,或者做做针黹等等力所能及的小事。不让皇上太心疼银子。”
当真是让人无言以对。魏氏的每一句话,都在说皇上的薄情,她的苦楚。可偏偏又像是开足了玩笑,让你觉得尤其又好笑之余,又为她历经的苦难而感觉心疼。这是弘历从未有过的体验,怎么可以有这样一个俏皮的女子,让人欲罢不能?“这么说,你觉得皇后将你带出宫来,倒是错了?你情愿留在竹林苑,也不想看一看景色如此秀丽的圆明园?”
魏雅婷这一回没有做声,一双透着灵气的眼睛骨碌碌的在眼底转动,像是满腹心事。
“哼。”弘历轻哼了一声:“方才不是还应答爽脆么?怎么这会儿却又成了缝上嘴的家雀,不会叽叽喳喳了?”
“臣妾不过是在想,究竟是圆明园宛自天开的景色怡人,还是紫禁城的富丽堂皇更震慑人心罢了资本大唐全文阅读。”魏雅婷不以为意一笑,随即正经了脸色,郁然低声:“皇上,说了好一会儿话了,臣妾也口干舌燥,能不能坐下喝一口茶啊?”
弘历饶是思维活跃,也被她搅得脑子里有些乱了。他以为她是要说怨不怨皇后之类的话,又或者是在想该不该走出竹林苑,却竟然她仅仅是在比较圆明园与紫禁城的风光。这也就罢了,一会儿嘻嘻哈哈,一会儿怨声载道,一会儿又温婉乖巧,到底哪一个才是她原本的样子?“朕没说不许你坐。”
“可皇上您也没说过臣妾可以坐。”魏雅婷说话赶劲,声音更是清脆,仿佛每个字都是一颗打在玉盘上劈啪作响的珠子。“臣妾虽然不才,可毕竟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多少是知道宫规的。皇上没有恩典,就不可擅自妄动,哪怕是在臣妾的房中,也依旧是皇上您说了算。
这么说吧,倘若方才臣妾没有请示皇上的心意,自顾自的坐下品茗。
皇上您一不高兴,脸色就沉了下去。臣妾还要去猜,自己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了,又惹皇上不痛快了。好吧,皇上若是痛快之人,不愿意让臣妾猜,直言臣妾失了分寸,不该不问就坐下。那怎么办?难道茶还没有送到口中,就又得站起来和皇上说话、请罪啊?来来回回,总是最折腾人,臣妾还真是怕一个不小心,闪了腰呢。”
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弘历的心都被她这噼里啪啦的一席话弹乱了。“朕不过一句,你这儿多少句等着呢。是否竹林苑清静惯了,难得有人能陪你说说话。逮着机会,便如此喋喋不休,让人不得安宁!”眉头一锁,弘历不禁忧心更甚:“你这个样子千万别再去皇后身边伺候了,皇后身子不适,怕是最受不得吵。你记住了么?”
长长的叹了一声,魏雅婷拉着脸子闷不吭气的坐在了皇上身边,只顾着端起一盏清茶,小口小口的喝起来。仿佛皇上的那些话,她一个字儿也没有听见。
这又是犯了什么毛病?弘历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失聪了,听不见朕叮嘱你什么么?”
魏雅婷猛的抬起头来,嘭的一声将茶盏搁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愤声道:“臣妾说话,您嫌臣妾吵。不说话,您又责备臣妾失聪了。难怪这世上总是流传一句话,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儿也不假。臣妾今日可算是领教了。”
“你还有理了。”弘历被她噎的哭笑不得:“你哪儿来那么多闲碎话。什么伴君如伴虎,什么君要臣死,什么跟什么啊你就不会好好的和朕说说话。怎么就不能像旁人一般,问问朕累不累,舒心不舒心,是否用过了午膳……”
“皇上。”魏雅婷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冷声唤住。见皇上一脸的折磨的神情,她才稍微开怀了一些,只是表情依旧不怎么好看。“皇上觉得臣妾不如旁人会侍奉,那就请皇上去找会侍奉的人侍奉在侧。臣妾可不敢强留皇上在房中生闷气,否则又不知道要受怎样的责罚。”
这话出口,弘历登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不走,人家明摆着已经下逐客令了。走,那作为皇帝的尊严往哪里搁,竟然是人家不愿伺候给轰出来的。真是岂有此理。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弘历还从没见着这么不讲道理的女子。从前的洛樱虽然执拗,可与他相处的时候永远是柔顺似水的。
偏偏这个魏氏,看上去柔柔弱弱,胆小的不行,实则却是封在纸皮子里头的活老虎,一个不留神就扑上来连撕带咬,毫不客气。
“臣妾恭送皇上。”魏雅婷扑闪着亮晶晶的眸子,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这会儿回去,正好是用晚膳的时候,臣妾就不留皇上多做一会儿了。”
“好。”弘历简短的一个字,表露不出内心的复杂。除了走,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目送皇上离开,魏雅婷深吸了一口气,冷汗这会儿才冒出来。她不想侍寝,不想和他亲近。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全,所以无论皇上会不会生气,她都只能请他走。
第五百二十章 :杜鹃声乱水如环
金沛姿与愉嫔手挽着手,从皇后的房里走出来,脸上的好奇之色才逐渐的显露出来,看着让人不免奇怪。“不是自从来了圆明园,皇上待娴妃就好多了么?人人皆道娴妃是风光重临了,我怎么瞧着,似乎也不见得就真是有多好呢。”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金沛姿瞧见,方才说话的时候皇上看娴妃的次数,竟不如看魏常在多。非但如此,皇上看魏常在的眼神,竟有几分眷恋之色,看娴妃虽然也含情脉脉的,却总是少了些炙热。
“姐姐可是问着了,您想啊,娴妃即便是风光重临,也是换汤不换药的旧人。哪里就有魏常在新鲜了。何况我这么看着,魏常在是真的极讨皇上喜欢。虽然昔年也曾再皇上身边伺候过,却时间不长。想着那新鲜劲儿还没过就与皇上分开,八成是让皇上惦记了许久呢。”其其格想了想,最终以一句话总结了自己的看法。
“吃不到的葡萄才是酸的。吃到了酸甜与否都无关紧要了。”
似乎是很赞同愉嫔的说法,金沛姿点头一笑,并未再继续说下去。
正好索澜追了上来,唤住了她:“嘉妃娘娘,皇后娘娘说还有些事情,方才忘了问娘娘的意思,劳娘娘您再回去坐坐。”
其其格识趣儿的松开了嘉妃的手:“既然皇后娘娘有事情要和姐姐说,那妹妹先自行回房吧。”她话音才落,就见魏雅婷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这正是个和魏常在说话的好机会,其其格脑中一激灵,便唤住了魏氏:“正巧有妹妹作伴,不如一同走走吧?”
魏雅婷先是一怔,随即向嘉妃行了礼,最终才笑吟吟对愉嫔点了点头:“姐姐不嫌妹妹寡言少语,太过沉闷就好。”
金沛姿重新返回了内室,发觉唯有帝后以及娴妃在场,其余人都已经各自散了。重新请过安,她才好奇问道:“娘娘有何事要吩咐臣妾去办?”
兰昕宽和一笑,慈惠道:“本宫方才想起,永也四岁多了。按照宫里的规矩,差不多是时候启蒙。皇上的圣意是想替永择一位帝师,本宫也想问问你,是否有合意的人选。”
弘历扬着眉头,看嘉妃一身浅绿的衣裳,以芙蕖为绣,很是清新淡雅,唇角不免勾起几分笑意。“永聪明伶俐,朕一直十分看重。心想早些启蒙虽然辛苦,但对他大有裨益。嘉妃该不会心疼吧?”
这完全是皇上与慧贵妃、娴妃甚至与魏常在说话的打趣风格。金沛姿听着有些别扭,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臣妾不敢。皇上与皇后看重永,乃是臣妾母子的福气。何况慈母多败儿,若是一味只知道怜惜幼子,而罔顾了他的前程,岂非是臣妾的过失了。”
目光迎上皇后明澈的眸子,金沛姿坦然一笑:“此时虽然事关永,可到底也是皇嗣血脉之国事。臣妾全凭皇上皇后做主,断断不会有自己的心思。”
弘历赞许一笑,对兰昕道:“皇后猜的果然不错,嘉妃的确如此。”
兰昕却不知皇上到底是赞许自己观察入微,对嘉妃了解至深,还是赞许嘉妃懂事。总归是温然一笑:“皇上今日谈及此事,想必是有了合意的人选。臣妾是想,永身子骨硬朗,又聪明伶俐,满汉蒙藏几文都不可不学。朝廷上怕是很难有这样的文武全才堪当重任了。除非……是皇上愿意自己来教。”
这倒是说到了皇上心里最痛的地方了,年幼求学之时,他何尝不是盼望着先帝能亲授课业,或是带着他骑马狩猎,教他箭术什么的。可惜这样的父爱,似乎先帝都给了弘昼。若不是皇祖父康熙爷疼惜,弘历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挨过来。
“朕也有此意,只是朝政繁忙,想要抽出时间来怕也是不易。”弘历捏了捏鼻梁骨,沉吟片刻方道:“这么着,朕往后每三五日去一回阿哥所,能教一些是一些。即便教不了什么,也好多多陪伴他们。皇子看着千金万贵的,可依照祖宗的规矩,到底只能养在阿哥所,到底也是可怜。”
金沛姿心中感激,不禁红了双眼。她是多么希望,皇上能多多陪着永。不是为了什么前程,也不是存了什么野心,她只是很怕看见永疑惑的眸子,扑闪着眼睛问,额娘皇阿玛什么时候来看永啊。“多谢皇上。”
其实若论感激,金沛姿更多时候,是感激皇后的用心,而并非皇上兴起时的一句承诺。
盼语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凝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怔怔走神之际,她忽然听见皇后是在唤她。“娘娘恕罪,臣妾一时走神,失仪了。”
“你是怎么了,想什么入神了?”兰昕瞧她虽然面色平和,心思全然却不在这里,不免好奇。
“臣妾不过是想,时间过得真快,四阿哥昨日还是襁褓里的小婴孩儿,让咱们抱在怀里嗷嗷啼哭呢,转眼就已经四岁,该启蒙了。”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盼语有些羞赧道:“岁月如梭,一晃眼的功夫,臣妾就老了。”
兰昕知道娴妃是在难受至今未有所出的事情,少不得宽慰道:“你哪里就老了呢,不过才二十七岁吧。本宫到了如今的年纪,还是不愿意服老呢,你瞧,还不是将那最鲜艳的花巴巴的簪戴在鬓边么?”
金沛姿轻缓一笑,诚然道:“娘娘气度高华,保养的又好,自然是没有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倒是臣妾,自从生育过后,越发的贪嘴了,这水桶似的腰,怎么也收不回去。”
弘历听着她们说笑,心里也是舒畅。在他看来,兰昕的容貌是真的没有改变多少,反而是她的心,越发的宽容越发慈惠,那高华的气度倒是更胜从前了。除此之外,便是她的身子有些不好。必然是因为永琏的事情伤怀所致。
永琏,弘历已经许久不愿意想起这个可怜的嫡子,因为每一次想到,内心的痛楚都没有消减半分。他都如此,更何况是兰昕呢。“朕记得,看闲文杂记的时候,见古人收罗了许多美颜的秘方,其中不乏记载详细的。
回头吩咐内务府挑选所需的药材,送到御药房着人仔细调配就是。容色不衰恐怕是普天之下所有女子的心愿。根本不分宫里宫外。”
悬了一口凉气,兰昕幽然一笑,毫无隐晦的对上弘历的目光:“皇上错了。能与心仪之人携手白头,怕才是普天之下女子共同的心愿。倘若情意至死不渝,容色衰老与否其实根本就不要紧。”
金沛姿似乎是听出了什么,只转眸一笑,接茬道:“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娘娘敷了那些美颜的药粉容色不衰,自然是美事一桩。可更要紧的则是皇上您也得一并敷了才好。这样才是真真儿的登对,即便是千百年后,也是天偶佳成的一双璧人。”
“愈发爱胡说了。”兰昕抿唇一笑,硬生生将心底的寒意咽了回去。
索澜极有眼色,体贴上前道:“娘娘,药得了,奴婢伺候您服药吧?”
“娘娘,您哪儿觉得不舒坦啊?”金沛姿不禁有些惊讶,说皇后病了,前前后后都有一个多月的功夫了,怎么就是不见好转。“御医可仔细瞧过了?”
盼语也道:“让臣妾侍奉皇后进药吧。”
兰昕慢慢的舒展唇瓣,温然笑道:“本宫无妨,不过是身子有些弱罢了。御医开得药多以调理为主,药性温和,慢慢的也就好了。”见弘历起身,兰昕不免疑惑他要做什么。
“朕许久不曾陪皇后用药,还是让朕来吧。”弘历停在了兰昕身侧,只待索澜端着药过来,便双手接下,慢慢的搅动起来。“朕记得皇后喜欢梅子,索澜你去准备一些,给皇后压一压药苦。”
“多谢皇上。”兰昕也不是没有感觉出来,自从皇上病愈,待她一日比一日亲厚。许多从前不会宣之于口的话,这会儿竟也会不加掩饰的与她交心。但这些是基于爱的成分么?自己这十多年来都没能感动双上,没能让他信任自己,难道仅仅是病中的一百多日就换回他的真心了?
还是根本就是他自己心里过意不去,才会想要弥补?兰昕很想问一问弘历,愧疚等同于爱么?
“臣妾不耽误皇上与皇后娘娘说话。”金沛姿灿灿一笑,欢喜的握住娴妃的手:“也有许久没有和娴妃做伴儿,走去我那儿坐坐。”
“臣妾告退。”盼语知道嘉妃的心思,顺从的跟着她退了下去。只是没想到才从皇后的寝室走出来,嘉妃就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姐姐何时学会了纯妃那一套,变脸跟翻书似的。我也没得罪你什么吧,至于这样不待见么?”
金沛姿冷哼一声,不悦至极:“皇后为你费了不少心,我若是你,必当诚心以报。你即便不想报恩,至少也别添乱不是。一会儿一个样子,真是叫人看不惯。罢了,我也懒得和你多说什么,你自己掂量去吧。”
扭头便走了,金沛姿一点也没有迟疑的扔下了娴妃。她不喜欢优柔寡断的人,更何况还是个连好坏都不会分的。
第五百二十一章 水晶庭柱琉璃帐
其其格并着魏常在,身姿摇曳的走在蜿蜒曲折的红廊下。目光时不时的划过魏常在纤细的腰身,真心觉得没有生育过的女子到底是清瘦一些的。而自己曾经楚腰纤细的美态,怕是很难再找回来了。
“娘娘是否有话要和臣妾说?”走了好一会儿,魏雅婷见愉嫔仍然不开口,便自行问道。“虽然臣妾从前没怎么与娘娘亲近过,却也听宫中的姐妹说起,娘娘最是口齿伶俐,生性爽朗,这会儿闷闷不语,怕是有什么话不好开口吧?”
“你倒是问的爽快。”其其格果然觉出魏常在的变化来了,再不是从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而她不仅是容貌上刻意模仿了洛樱,就连说话和动作也一并模仿了不少。可见皇后娘娘是花费了不少心血的。
等同于是说,皇后救回她一条性命,又扶植她成了现在的样子。这一份恩情,怕不是太后三言两语能够抹去的。魏氏无论如何也不会倒戈相向。“从前的事情,我不想细致的再描述一遍,其实你心里也明白。是对是错,当时是一种看法,事过境迁又是另外一种看法。
你因何落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未必就是单一的诱因。而我曾经做过什么,也绝非是冲着你来。经过这些年的沉积,许多事情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而你我的心怕也都是回不去了。皇后精心栽培妹妹你,你扶摇直上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只希望能相安无事,不要为了过去了的事情弄得大家现在仍然不愉快。”其其格不是怕魏常在翻旧账,而是她不想再过之前那种浑浑噩噩的日子了。
何况,贸然的约了魏常在同行,必然也是要有一番说辞的。趁机表明心迹,也是合情合理的好法子。
魏雅婷听了这些话,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那会儿的事情,臣妾未曾弄明白,到了这会儿,也越发弄不明白了。但既然是过去了的事情,无论娘娘做过什么,结果如何,都已经是尘封经年的旧事。雅婷贪新鲜,不喜欢那些皱皱巴巴,灰尘满布的过往。
何况娘娘如今是有子万事足,也必然不会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上与雅婷斗心思。这样不是很好么?做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娘娘尽可以放宽心。”
其实愉嫔不说这些话,她也一样不会斤斤计较。何况愉嫔当日做了什么,她心里真的不清楚。那会儿还小,见着事儿了只是稀里糊涂的害怕,反正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到底也没有必要揪住不放。
魏雅婷只是知道,自己何时都不会是皇上的宠妃,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是过分强调这个宠字的含义。只是因为她没有对皇上敞开心扉。被一个自己不在意的人捧上天又能如何,不过是高处不胜寒罢了。所以同样的道理,被这个人摔在脚下践了又踏,亦能如何,终究是疼自己疼而已。
“妹妹这么说,我才是真的安心了。”其其格不知道该怎么向太后交代,只是忧心忡忡的问道:“别怪我这个过来人多嘴一句,其实妹妹避世许久,竹林苑的日子虽然清苦,却犹如世外桃源一般,将宫里的波谲云诡隔绝在外。好不容易走了出去,又何必要再回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