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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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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有多少空隙可以填补,泰顺你该心里有数。皇上既然将内务府交给你来打点,你必得以皇上的圣意为自己的心思,好好体念皇恩。”

单单只简素娴贵妃所用毕竟太明显了,加上一个纯贵妃,事情反而好办许多。兰昕只能在这些事情上替弘历周全,可对于他的心思,兰昕不想多想,也不想多猜。“本宫去瞧瞧永,你且退下吧。”

提及永,兰昕是真有些愁眉不展了。“曹御医来了么?永今儿还咳嗽么?”

索澜扶着皇后的手慢慢的从偏殿出来,穿过两旁开满迎春花的庑廊,就到了六阿哥的厢房。“曹御医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请过脉了,也看着六阿哥服了药,这会儿正在耳房候着皇后娘娘传唤。”

“本宫先去瞧一眼永,再宣他入内说话不迟。”天明明渐渐升温了,可偏是在这个时候,永却病了。起先只是夜里咳嗽一声两声,后来白日也总是喘咳不止。兰昕自然还是最信任曹旭延,这么些年的风风雨雨,除了他一直默默的跟随在侧,尽心尽力,太医院其余的御医,兰昕是一个都不用,一个都信。

“皇后娘娘,六阿哥已经睡下了。”乳母青锁脚步轻浮的迎上前来,忧心忡忡福身请安:“才服了药,刚睡踏实。”

“咳得厉害么?”兰昕不禁担忧:“本宫之前一直忙着皇贵妃的丧事以及后宫晋封之事,陪着他的时候少了不少。又是在病中,永一定是难受的不行吧。可怜他了,这么小的孩子,青锁,你要多加怜爱照拂才是。”

“回娘娘的话,六阿哥今儿好多了,咳嗽明显轻了些。请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六阿哥。”青锁转首让开身子,由着皇后近前替六阿哥盖了盖身上的被。

锦澜快步走上前来,见六阿哥睡着,声音也十分轻缓:“皇后娘娘,纯贵妃娘娘来了,说是想见见六阿哥。”

“你让她进来吧。”兰昕听见那个“贵”字,心不由的一抽。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纯妃当不起这个贵字。

“给皇后娘娘请安。”苏婉蓉依旧是谨慎而谦卑的行了礼,丝毫没有因为得以晋封而得意。“臣妾听说永的咳嗽一直没好,就想着来瞧一瞧他。不知道是否叨扰了娘娘的清净。”

“不是这话。”兰昕轻声慢语:“原本也是你的孩子,身为额娘,担心记挂着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哪里有叨扰之说。不过永这会儿才睡了,曹御医又在耳房候着,这么着吧,本宫先去见曹御医,你留在这里看看永。待会儿你也去见见曹御医,知晓了永的病情如何,想必你心里才能安宁。”

苏婉蓉脸上一喜,欢愉道:“多谢皇后娘娘恩典。那臣妾去看看永,随后就来。”

兰昕唔了一声,迅速的递了个眼色给青锁。

青锁自然会意,随后便眼珠不错的瞪着纯贵妃。只是她很巧妙的将心思藏了起来,仅仅是让人以为她尽职照顾着六阿哥。

苏婉蓉刚伸手想要抚摸永光洁的脸颊,就听见青锁柔柔如春风一般的声音响起。

“纯贵妃娘娘有所不知,六阿哥觉轻,稍微一碰就会苏醒。”青锁语调很柔和,却似乎有一股子顽劲儿。

“是么。”苏婉蓉尴尬的将手放了下来:“本宫许久没有抱过永了,可惜他正睡着。”话音落,她瞧见床头摆着一个小玩物很奇特:“那些是什么?看着倒是奇奇怪怪的。”

青锁顺着纯妃的目光瞧去,哦了一声方道:“那是三阿哥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时,特意拿给六阿哥把玩的,说是三阿哥闲暇时自己缝制的。”

“永璋做的?”苏婉蓉忽然有些心慌,好在她见惯了宫里各种各样的事儿,倒也没有显出什么异样。“这东西做的果然精巧,不知六阿哥喜欢么?”

“自然是极为喜欢的,六阿哥成日里都要拿着把玩。”青锁爽脆回道。

“咦,有些脏了。”苏婉蓉抹过之后,仔细的搓了搓指尖:“既然永喜欢,那本宫就将此物带回宫去照着做两个。想来永璋平日里课业繁忙,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再做了。”

“那就劳烦纯贵妃娘娘了。”青锁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是个小玩物罢了。

苏婉蓉却警惕的不行,连忙交给了风澜:“你收好,别弄坏了,这可是永璋的一番心意。”未免青锁起疑,她接着又道:“永璋这孩子也是长大了,懂得照顾幼弟,本宫真是欣慰极了。”

“是啊娘娘。”风澜与纯贵妃极有默契,见此情形少不得提醒道:“娘娘,您该去见见曹御医了,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呢。”

“是了。”苏婉蓉不舍的看一眼永:“青锁,劳你好好照顾六阿哥。”

“是。”青锁没有显得特别恭敬,只是福身恭送,便转头去看酣然入梦的六阿哥了。

苏婉蓉从她的举止不难看出,贵妃如何,只要不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就永远也得不到奴才真正的尊敬。“走吧。”她平静的对风澜道:“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

第六百零二章 笑时犹带岭梅香

“原先以为,凌迟处死是多大的一回难事儿呢。这也是瞧了你,本王心里才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不畅快淋漓,也不够刺激狠戾,无非是罪有应得罢了。”弘昼手指微微一动,跟班儿的奴才手起刀落。

只听萧风痛苦的嘶叫起来,尽管咬着白绫,却依盖不住嘹亮。“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那声音是从牙缝与布缝里挤出来的,勉强能听得清楚。

“美得你。”弘昼邪魅勾唇,傲然含冷:“本王知道,关于太后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多少,就算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剃干净,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本王也不怕明着告诉你,之所以要这样折磨你,就是因为你胆大包天竟然胆敢与皇后为敌。”

端起了案几上的一碗烈酒,弘昼猛的走上前来,狠狠朝方才片下肉来,血红一片的伤处泼上去。

“唔啊……”那种疼,简直比猫咬更甚,犹如千万条毒蛇,狠狠的咬住骨头,疼的让人泪如泉涌。“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弘昼啪的一声,将瓷碗掷碎在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垂死挣扎的萧风。“死是再便宜不过的事情,本王不能亲自保全皇后,折磨折磨你,权当是替皇后泄愤了。才回宫一年半载的功夫,你说说你,坏事都做尽了。唉……要是本王不收了你这条狗命,岂非是要愧对老天了。”

对上萧风恶狠狠的眸子,弘昼一点也不觉得心慌。“来来,你,过来,把萧风萧大人嘴上的白绫子拿开。这会子了,萧大人必然有许多话要对本王说。让他痛痛快快的说便是。”

“奴才遵命。”负责看守萧风的奴才将那染满了鲜血的白绫子从萧风口里扯出来,随后便恭敬的领着一众奴才齐齐退了出去。

“你杀了我吧。”萧风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活下去:“你挑断了我的脚筋,我已然成了废人。如此你都不肯放过我,那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弘昼轻嗤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还当你多有种呢,脚筋断了就不想活了,若是本王……把你变成公公,那你会如何?跪下来向我求死,让本王赏你个痛痛快快?”

“皇后她该死,是她逼走了芷澜,是她逼死了乐澜,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你可知早年在宝亲王府,她曾经暗地里偷偷向我承诺,只待我为四爷建功立业,就将她身边的芷澜许配于我。完全是放屁,完全是放屁……皇后根本处心积虑,要我为她办事,可后来,我没有价值了,她就想一脚把我踢开。

为了不让我与富察傅恒争夺皇上的信任,她想方设法的将我赶出紫禁城,从皇上身边踢走。她不仁我凭什么还要忍下去,我就是要她死……要她死……”

弘昼连连为笑,不禁击掌叫好:“说的真是慷慨激昂啊。皇后当初并不知道芷澜的身份,自然是希望能成全你了。到头来,还不是你自己痴心妄想。那丫头是太后安插在皇上身边儿的人,皇后早年只在自己府中待嫁,又岂会知道这些事情。你说皇后利用你,那么你为她做了什么?”

萧风仔细想想,当时也的确没有为皇后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哼,你喜欢皇后,自然觉得她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是好的。可就如同芷澜一样,皇后也是皇上的女人,你终究是得不到。我痴心妄想,你呢?你就不是么?”

一句话却是将弘昼揶揄的不轻,但是萧风到底也没有说错。轻哂而笑,弘昼抬手狠狠朝萧风被驾着的手臂有伤的地方按下去。

“啊……”尖利的吼叫声简直要刺穿和亲王的耳膜,萧风恨不得杀了他,或者让他杀了自己,总好过这样遭罪。“你杀了我吧,你痛快一点杀了我吧……”

“本王这别院,没有慎刑司一百零八种酷刑,你尽可以放心。当然,本王也不是历朝历代为争宠而使出各种残暴手段的宫嫔,所以本王也不会将你做成人彘,搁在药缸子里等死。本王呢……只想让你服软,跪在本王脚边舔本王的鞋底。

你若做得到,本王就赏你一条全尸。你若做不到,那就接着片烤鸭似的,把你剃干净了喂狗。”弘昼若有所思的紧了紧眉头:“就是不知道片多少刀的时候,你才会受不住痛苦而咽气。”

萧风只觉得心灰意冷,含恨凝视着面前的和亲王:“萧风再不济也是陪着皇上自小长大的人,和亲王没有皇命在手,乱用私刑将奴才处死,就不怕皇上怪罪么?再者,和亲王之所以如此憎恨奴才,竟然是为了皇后娘娘,这话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到底是奴才的下场会比较惨,还是不守妇道的皇后娘娘,王爷您权衡清楚了么?”

“牙尖嘴利的人,本王见得不少。但如此讨厌,恐怕也就为有你一个了。”弘昼生平最恨的便是威胁,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卑劣小人的威胁。“好哇,本王今天就要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惨。”

言罢,弘昼猛的钳住萧风的下颌,简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下颌骨咯嘣一声,几乎被他捏碎。“你想咬舌自尽,没门。这么便宜的死法,你根本不配。来人。”边说着话,弘昼边将方才的白绫子狠狠进萧风嘴里。

弘昼一声令下,方才退去的奴才忙不迭的又走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他原本就是废人一个,从他嘴里又问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可惜,偏是很有骨气的不肯舔本王的鞋底。你给本王想想有什么法子,能让他没有骨气。”弘昼虽然是问身旁的奴才,可目光却从萧风的脸上,缓缓的移下来,正停在男人最要紧的位置。

“这还不简单么,王爷您就请好吧。”那奴才自然是伶俐的,很能体会和亲王的心思。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朝着萧风猖笑着走过去。“大人,对不住了。当奴才的,必得没有了根儿才能断了凡尘心思,一心一意的侍奉好主子。您说是不是。”

“你敢。”萧风吐字不清的吼着:“别过来……”

“对不住了大人,奴才还真就敢。”言罢,那奴才将匕首狠狠的扎向萧风的裆部,一下两下,三下……没得到和亲王的喝止,他也不知道自己扎了多少下。总之,血肉模糊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直到萧风晕死过去,他才总算是助了手。“王爷,人扛不住,晕死过去了。”

弘昼这才转过脸来,皱着眉头仔细瞥了那儿一眼:“呦,你这奴才,下手还挺狠的。够劲儿。”

“对付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奴才不敢不卖力。”

“很好。”弘昼凛然而笑:“本王这别院不是窖藏了不少好酒么,就赏给他了。倒吧,多攒醒了多攒算完。醒了之后,继续凌迟片肉,什么时候断了气什么时候算完。”

“奴才明白。王爷您就放心吧。”

弘昼拍了拍手,嫌恶死的蹭了蹭鞋底:“弄脏了本王的地方,死了回一声。”得意洋洋的从这地牢里走出去,弘昼简直心情大好。这样的祸害一除,兰昕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但凡是帮衬太后的人,他都绝对不会轻饶了去。

不能进紫禁城如何,不能参政又如何,只要他想做,紫禁城里的一切,就没有不能替她做的。

“额娘?”弘昼一惊,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起来:“您怎么在这里?”

裕贵太妃哀怨的瞪着面前的弘昼,嚼着恨道:“你是不是要气死为娘的你才满意?皇上已经赏了你天大的脸面,又恩准额娘从宫里头出来,住在你府上共享天伦。这还不够么?你既然已经不是紫禁城里的阿哥了,何必去管紫禁城里的是是非非。

萧风再不济,也是皇上的人,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事情若是传出去了,你的命还要不要,为娘的命还要不要,咱们这一门人的命还要不要?”裕贵太妃气的浑身发抖,也并着害怕。

弘昼的脸色虽然不好,可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儿子这么做也是为了大清的长治久安,这起子小人,不配在皇上身边伺候。”

“呸。”裕贵太妃狠狠的啐了一声,痛心疾首:“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是为了大清国么?你根本就是为了富察兰昕,当今的皇后。弘昼,你好糊涂,你让为娘的说什么才好呢?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好么,闲云野鹤的当你的富贵王爷不好么?你为什么偏是认准一门儿,要撞死在这南墙之上啊?你让为娘说你什么才好……”

“额娘。”弘昼用力的唤了一声:“您被说了。”

“让我不说,那你总得要做出个样子来吧?难道你这一生都撇不下一个旁人的女人么?难道你的下半辈子,都要为一个根本不属于你的女人活着么?你怎么能……”

“是。”弘昼猛的打断了裕贵太妃的话,蹙紧眉头铿锵有力道:“儿子这一辈子,只爱富察兰昕一人。即便永远得不到,即便她根本就不属于我,亦至死不渝。额娘休要再言。”

转身离去,弘昼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了喜欢的女子,死又何妨?

第六百零三章 :嫩寒初透东风影

“裕贵太妃万福金安。【 ”盼语领着婉贵人齐整的向裕贵太妃行了礼,笑意盎然的脸上尽现清新与明媚,好似春日里迎着暖阳吐露芬芳的花蕾,叫人看着便是赏心悦目。

“劳娴贵妃相迎,倒叫哀家心里不安了。”裕贵太妃十分客气,纵然是由着娴贵妃挽自己的手觐见太后,她也没有半点的亲昵之意。

盼语倒是没有怎么介意,脸上的笑意维持的刚刚好。“太后得知贵太妃今日入宫,欢喜的不行,臣妾必得早早迎在外头,总是要见了贵太妃沾一沾贵太妃的福气才好。”

虽然是恭维的话,能说的这样真也实属不易。可惜裕贵太妃早已厌倦了宫里头的人与事,自然是看不惯娴贵妃这样的嘴脸。“娴贵妃方得晋封尊为贵妃,这样的福气是宫里头多少女子们梦寐以求的。哀家这点福气,又怎么及得上贵妃娘娘您。倒是哀家盼望着能沾一些你的贵气才好,兴许往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陈青青是旁观者清,她自然听出裕贵太妃的讥讽之意,只是保持着得体的笑意,拘谨而沉稳,到底也没有说一个不该说的字。

“给太后请安。”裕贵太妃送了娴贵妃的手,兀自行了礼,抬眼见太后迎上前来,她连忙站直了身子。“怎敢劳动太后相扶,臣妾叨扰了。”

“哀家在这深宫之中寂寥无趣,也就盼着裕贵太妃能入宫来说说话呢。咱们是老姐妹,同样经历过两朝的人儿了,说起话来也能更投机些,你说是不是?”太后的笑容很是友善,握着裕贵太妃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盼语见自己插不上话,也不合适留在这里,遂道:“臣妾领着婉贵人去准备些时令的糕点给太后和贵太妃品尝,先行告退了。”

“去吧。”太后摆一摆手,就近与裕贵太妃一并落座:“妹妹今儿入宫,不光是来瞧哀家的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哀家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与此同时,弘历已经下朝返回了养心殿。

李玉一直跟在身侧,大气儿也不敢出,皇上不杀他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谁知道皇上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只字不提“皇后安排”之说,如旧的吩咐自己干这样那样的事情。李玉是真的吃不准皇上的心思,究竟他是冲着皇后才不杀自己,还是因为自己到底没有做过什么对皇上不利的事情……

正想得入迷,李玉忽然感觉到身侧的皇上停下了脚步。“皇上,您这是……”

“萧风失踪多日,朕屡屡派人寻找均不见踪影,谁知道今儿一早,竟有耳目禀告,说他伤痕累累的死在自己的宅子里。”弘历抽了口凉气,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李玉,这件事情你是否也有所耳闻?”

“回皇上,奴才当真不知道,事先仅仅是知道萧风萧大人不知所踪,再往后便是遍寻不果,其余的,奴才一个字儿也没听过。望皇上明察。”这样的罪责栽下来,李玉当真是畏惧至极。难不成,皇上怀疑是皇后娘娘所为?

“既然不知道,就此打住也就是了。”弘历凛眉盯了李玉一眼:“从前的事情,朕既往不咎。但往后,无论是养心殿还是乾清宫,有一句细碎话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就别怪朕不客气。”

闻言李玉唬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皇帝的脚边:“皇上开恩,李玉从前替皇后娘娘效命,也从来不曾多嘴说过不利于皇上的话。娘娘仅仅是叫奴才留心着,看看谁会胆敢收买皇上身边儿的人趁机某乱。至于皇上的事儿,娘娘从来不打听,奴才也并不敢泄露只言片语。”

弘历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起来吧,朕恼怒的不过是萧风的事情,并非皇后与你。往后朕有什么事情,都会亲自对皇后讲明,无需你从中传话。从前没有自然是好,往后亦没有就更好了。”

若是连皇后也不信任,弘历苦苦一笑,扪心想着自己还能去信任谁呢?

“奴才遵旨。”李玉毕恭毕敬的应下,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搁下了。

“朕静一静,你先下去吧。”言罢,弘历推开南书房的门,孤身走了进去。

裕贵太妃双眼皮微微往下低垂,像是不堪岁月的风霜,疲倦的撑不住。“太后,这么多年来,臣妾为您马首是瞻,听从您的吩咐与安排,从来就不敢有自己的心意。您不许臣妾出宫,臣妾哪怕是服毒致使抱恙都好,亦不想违背您的懿旨,求您,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就帮一帮臣妾吧。”

太后狭长的凤目透着森冷的凉意,似乎是已经看透了裕贵太妃内心的险恶,故而只笑不语。

“臣妾知道,这回是弘昼的错,可昼儿总归是自幼养在您膝边的。若论情分,竟要比臣妾这个嫡亲额娘还要亲。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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