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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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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昕不免心烦,见皇上尚且未显露不悦,连忙唤了一声:“仪嫔,有什么话,进来说。”

黄蕊娥连忙道“是”,匆匆领着芳澜走了进来。皇上守着海常在不肯回寝宫,她就一直不敢离开,站在门外听动静。方才其其格说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听进耳中,心里宽慰了许多。起码这其其格不是阳奉阴违,将羌虫病之事如实禀明了皇上。

有了这一条,皇上总不至于认为是她想要“草菅人命”了,烧艾草也好,阻拦娴妃探视也罢,就成了理所应当的防患之举。那么皇上对她的厌恶,或许也会减轻不少。

放下了心里的大石,黄蕊娥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皇上,臣妾与宫嫔们一直侯在门外等待传唤,为海常在熬药的芳澜不知何故哭泣。臣妾怕惊扰了圣驾,故而发问。”

抬眼睨了芳澜,弘历只道一个说字。

芳澜止住了哭泣,懊悔之色溢于言表:“是奴婢害了小主,是奴婢害了小主啊。”

其其格大为不解,坐直身子冷声问道:“怎么一回事儿,你好好说清楚。”纵然她是用尽力力气说的这句话,可还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轻柔的让人将责问听成了询问。

“小主,那香料是奴婢为您准备的。”芳澜的表情,因为害怕而显得扭曲:“方才听人说,小主是中毒而非疾病,奴婢细细一问,才知道那毒竟然是混在香料里的。”

抹了一把泪,芳澜凝噎道:“奴婢昨个儿才从内务府领回那香料。心想换换不同的样儿,也好让小主用着新鲜,谁知道才用了这一次,就闯出这么大的祸来,还连累了小主险些断魂啊。奴婢糊涂,奴婢没用,求小主发落了奴婢吧。”

“那香料是你从内务府领来的?”兰昕面露惊疑,心里却盘算着其其格接下来的计策。除了复宠,还会有谁是她想要拔去的心头刺呢?

第七十一章 :香雾空蒙月转廊

芳澜虽然内疚,可眼里并未有太多的畏惧。。她迎上了皇后的目光,镇定的点了点头,哭腔道:“皇后娘娘,奴婢罪过啊,那香料的确是奴婢从内务府领来的。亦是奴婢疏忽大意,并未查明就擅自给小主点上了。”

“传内务府首领太监张明。”弘历并未显露愤怒之色,越发森静的对李玉道:“速速去办。”

李玉得了这一声“速速去办”,再看天色,心里不免感叹,新帝看似烈火性子,刚正又急切。泰山之威,岿然万物,往后伺候着必得精着心,拖延了谁的差事儿都好,唯独皇上的一刻也不能耽搁。

兰昕觉着没那么简单,正色道:“内务府分派给各宫的东西,因主子的身份而不同。可香料毕竟是一样的,景仁宫能用,别的宫也能用。既是同样的东西,又是你自己亲自去取的。果真是一早就混了毒进去,总不可能唯有海常在一人受害。

这么看着,倒像是经了你手之后,才被人动了手脚的。芳澜,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关乎海常在的性命,怕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了。”

黄蕊娥才落定的心,又猛得提了起来。能在景仁宫来去自如的,除了宫婢,唯有她这个主位了。但言多必有失,皇后没问,她不敢轻举妄动,唯有蹙着眉,直直的看着跪在地上双眼红肿的芳澜。但愿她的话,不会危及自身才好。

灵澜听皇后说了这么重的话,小声啜泣起来:“回皇后娘娘,自奴婢得知香料里有毒,已经翻来覆去的想了千百回。从内务府包好了香料回来,奴婢便直接带回了宫里,就搁在小主房里的妆台前。直到小主就寝,奴婢才取来倒在香炉里,根本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啊。”

弘历机警问道:“那香料可是粉末状?呈何颜色?”

“回皇上,奴婢倒在香炉里的时候,的确看清楚了灰白色的香料都是粉末状,和从前的香料没有什么不同啊。倘若果然能瞧出不妥来,就是借奴婢胆子,也不敢给小主用啊。”灵澜边抹着泪,边仔细的回想着前前后后的事儿,心乱如麻。

兰昕明白弘历的担忧,遂道:“香灰里发现了块状的灰烬,是红信石燃烧后留下的。倘若香料皆是粉末状,那就是说,倒进香炉的时候还不曾被人做手脚。或者说,是有人在香炉里做了手脚。”

其其格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皇后真是聪慧的有些过头了。像是一缕青烟,缓慢的沁入心扉,那样的无声无息、不动声色。其其格被皇后的敏锐惊着,冷汗顺着脊背一颗颗一串串的滚下来。

事先并未与芳澜串供,许是这丫头真的担心自己闯祸了,才这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再这样问下去,恐怕皇上也会生出疑心来。香料没有不妥,那么谁能轻易的在燃烧的香炉里添上红信石,且不惊动房里的人 ?'…3uww'其其格吃不准皇后的心思,却格外了解皇上的心思,倘若被皇上发觉自己竟然施苦肉计,博取恩宠与权势,他必然是要动怒的。说不定翻脸无情,打入冷宫也未可知。

关键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牺牲最信任的灵澜?其其格当真是走投无路了,自己设想的如此精细,却还是禁不住皇后的推敲。

兰昕也颇为踟蹰不定,一面是夫君的关心则乱,一面是妾侍的无所不用其极。表面上看,海常在仅仅是对自己用了苦肉计,并未真的伤及旁人,算不得作恶。可内里,她是犯下了欺君大罪,如若被揭穿,自己的前程被毁了或许还算说得过去。

怕就怕皇上翻脸无情,起了杀心,连她的九族亦不肯放过。这个可怕的念头,让兰昕悬着的心扑腾一下,跌进了谷底。她有些看不清自己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弘历在她心里竟成了这样狠辣、无情的角色?

平静的海面或许波光粼粼,美不胜收,谁又能看清水下的礁石与暗潮汹涌。兰昕觉得自己就是这被卷进了漩涡的一叶扁舟,只能随着螺旋的水涡下沉,不能选择,亦无从选择。“皇上……”她艰难的启唇,正巧李玉领着张明前来复命。

嘴上的话随即转口,兰昕稍微平顺了自己的情绪,不紧不慢的说:“李玉领着张明复命,是否传进来?”

“传吧。”弘历转过身,目光从其其格身上移开,不偏不倚的落在张明脸上。

张明赶忙跪地行了大礼,心里了然,遂不待皇上开口问,就如实道:“启禀皇上,内务府陆子平已经招认了,毒害海常在的红信石,是他藏匿在香炉之内的。”

皇上还没问,这么快有了定论。兰昕一时间有些惊讶,却不知这是否是娴妃的功劳。“陆子平当真亲口招认是他所为?”

“回皇后娘娘,的确是陆子平招认的。”张明从怀里取出一物,谨慎的递到芷澜手中。

兰昕扫了一眼,并未多做停留,转首呈给了弘历:“皇上,您请过目。”

“陆子平与海常在无冤无仇,何必要这么做?”弘历并不全信,脸色依然冰冷肃和:“传此人见驾,朕必得亲自审问。”

张明面露难色,头简直要埋进胸腔了:“回皇上,陆子平留此书认罪,随后便……畏罪自尽了。”

“自尽?”其其格有些难以置信,分明她才是始作俑者,怎么会有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替她赔上了性命?

“是。”张明抬眼看了海常在,复又迅速的垂下头去:“正是吞食了红信石,暴毙而亡。而他也写的一清二楚,那崭新的香炉里贴着一层厚厚的金箔纸,颜色像极了铜炉内壁之色。红信石就藏在纸下固定,任是谁看,都觉不出香炉里有什么东西。待加了香料,点上火,金箔纸一化,毒就伴随着香料一并烧起来,弥漫满室。”

芳澜闻言,抵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好半晌才将手移开,捣蒜般叩首道:“奴婢粗心大意,并未检查新换的香炉就给小主用,险些……都是奴婢不好,请小主处置奴婢吧!”

“皇上,臣妾不怨芳澜。”其其格握着弘历的手,动容道:“任是谁也想不到这一层呐!”

弘历冲着她舒唇一笑,似明白了她的心思:“芳澜不知究竟,虽有疏失,到底没有酿出大祸。既然你有心原谅,还让她伺候在侧,朕也便不再追究。”

芳澜没想到自己竟能全身而退,喜极而泣:“多谢皇上开恩,多谢小主宽恕,奴婢往后一定尽心伺候,再也不敢有半点疏忽。”

黄蕊娥这时候才真是放下心了,忙不迭的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愤恨的剜了一眼张明,向弘历请示:“皇上,陆子平畏罪自尽了,不是还有上头的奴才么。堂堂内务府的首领太监,连一个香炉也看不好,未免太让人不安了。”

许多人,没被棘手之事逼入绝境,就永远不会暴露本性。兰昕这下总算是看透了这个黄蕊娥。从前她在府上伶牙俐齿不输给其其格,以为她有几分心气儿,可经过这由白到黑一昼夜的事儿,兰昕情不自禁就嫌恶了她,濒临极点。

或者说拈酸吃醋是女子的长性吧,何况夫君是天子,身边儿的宫嫔实在不少,难免会有亲疏远近。可向她这样自私自利,不计后果,还敢如此恣意妄为的,当真是不怎么多了。

怎么能够先顶撞了娴妃,又与内务府的奴才交恶。才被罚了半年的俸禄,竟一点不知收敛,又当着皇上的面儿,尖酸刻薄的挑剔起旁人来。是嫌好日子太长了,还是嫌自己的命长?总不会尝过皇上给她的恩宠去!

弘历烦不胜烦,与兰昕对视一眼,终究没有接黄蕊娥的话茬。“天快亮了,差不多时辰上朝了。”此言一出,便等同于将收尾之事交给了皇后。“其其格,好生歇着,朕改日再来看你。”

兰昕连忙福身,口里道:“恭送皇上。”目光却落在转跪于门口的张明背上,心里默默的生出了一丝怜悯。“皇上既然没有旨意,张公公回吧。”

张明如获大赦,连连道谢,脸上的喜色是那么的隐忍,却不乏感激。“奴才没办好差事儿,多亏娘娘您大度。往后必当将功抵罪,好好报答娘娘的恩德。”

其其格无声一叹,用尽了身上的力气。

兰昕对张明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疾言厉色对黄蕊娥道:“你也乏了,好生下去歇着吧。不过仪嫔。别怪本宫絮叨你,今日的那番话,你可是得好好再想想了。”

“是,皇后娘娘。”黄蕊娥的心抽搐不止,终于还是缩手缩脚的跪了安。

“多谢皇后娘娘。”其其格虚弱无力,却还是硬撑着疲惫的身子向皇后福了福。

兰昕玩味儿微笑,不揭穿却也不装糊涂:“本宫如何当得起,海常在你一个谢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就罢了。”

“娘娘虽然不曾出手,可其其格心里明白,您不拆穿就等同于帮衬了臣妾。”其其格触动情肠,怀郁不宁:“臣妾别无他法,唯有出此下策,虽然不耻,可总归如愿了。娘娘您是真正宽惠之人,若有机会,臣妾一定还您的恩德,永世不忘。”

第七十二章 :我寄愁心与明月

慈宁宫的园子里,几株梅树争奇斗艳,一阵风过,送来缕缕馥郁,可谓香溢远清,沁人心脾。‘。

雅福捧着沉香木的托盘,上置嵌了金边的凤尾圆玉盘一个,银质小剪一把。恭恭敬敬的托呈于太后面前:“太后看着哪一株顺眼,减下来插在新呈上来的花瓶里,摆在寝室才好。日日对着看着,方才不算辜负这生于苦寒之时的娇花儿瑰丽。”

狭长的凤目的微微一虚,太后眼里锐利的光芒也沾染了梅花的凛气,浅笑辄止:“也就是你还当这花儿是个宝。落进旁人眼里,指不定多么的孤苦清寂,入不得眼。”

“那可不尽然。”雅福如旧时一般抿唇淡笑,兴致浓稠:“奴婢听说,皇上昨个儿才赞了皇后秘制的梅花糕呢,说清凛幽香,入口绵化,咂不尽的雅致嚼不烂的清幽。皇后用来制糕点的不过是御花园的梅,论品相气味儿皆不如这慈宁宫里的好。”

太后闻言不由婉转而笑,嘶的抽了口凉气:“好不好,本就不在梅花。”余光触及雅福的面庞,见她窃喜含笑,抿唇低眉,太后无可奈何的取了银剪子:“你呀,净会逗我。也不看看哀家如今是何年岁了,早就过了嘴贫舌滑的时候了。”

“奴婢不过是博太后一笑罢了。”雅福端正福身,托盘里的玉盘稳稳当当没有晃动:“太后字字珠玑,奴婢跟在您身侧耳濡目染,受教了。”

“咔嚓”一声,太后剪下了一株绿萼,轻轻搁在玉盘上,那碧绿的花儿映着通透的玉石,倒有些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意味儿。“捡好听的说也没用,哀家不受这一套。”

高翔躬着身子临近,停在几步之外,对雅福递了个眼色。雅福会意,徐徐走了过去:“什么话,说吧。”

“皇后娘娘的凤驾,已经到了宫门外。”高翔是得了太后的授意,特意去请了皇后来觐见。

雅福点了点头,允准道:“请进来吧,左不过是在这院子里赏赏花,看看梅,正好请皇后剪两株好的,再给皇上做一些梅花糕。”声音陡然提高了些,似乎刻意说给太后听:“到底这梅花好不好,相较既知,皇上指定能尝出来。”

太后的手缓了些力道,银剪子别着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枝,没有剪断。

雅福连忙将手里的托盘转交给身后的小宫婢,向前道:“太后仔细手,还是让奴婢来吧!”

“从前啊,哀家侍弄的那些花花草草,比御花园花匠还好看。上至枝枝条条,下至叶叶片片,都是哀家一剪子一剪子拾掇出来的。”太后看见兰昕的身影,不经意露出笑意:“可现在却是不行,老了,这手上就没有力了。漫说是修剪花枝,连一株梅花也折不断喽。”

兰昕并非没有听见太后所言,却觉得正是这平平淡淡的一句闲话之中,蕴藏了深不见底的机锋。接反而不如不接,只作不闻远比阿谀奉承要好。“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闻声,将手里的剪子递到了雅福掌中,缓慢的露出笑意:“兰昕来了,哀家正感叹时光呢。”仔细打量了皇后周身衣饰,太后不悦的蹙紧了眉宇:“怎么穿的这样素净啊,你可是咱们大清堂堂的中宫皇后啊。”

显然能听出语气的话让兰昕有些不安,规矩的再福身,兰昕徐徐开口:“回太后的话,为先帝守丧未满,臣妾不敢奢靡,唯有静雅肃和的衣裳,才让臣妾心安。再有,臣妾不喜珠翠缠身,心里总以为,那些再名贵也不过是身外之物。”

“说的好哇。”太后的话,让兰昕听不出是讥讽还是赞许。可无论说是哪一样,都显得别有用心。

兰昕从未感觉到太后这般的凌厉,不似自己规矩的母仪气度,也不似因着身份的尊崇而目空一切的跋扈。非但是高高在上的,反而亲昵的尽在咫尺。亲昵归亲昵,却又偏偏让你心里没底,不知道哪一句话说的应当,哪一句话又着实不该讲。

那滋味儿如同策脱缰野马奔驰,总归稍有不慎,人就得从马上跌下来,灰头土脸还算是轻的,一个不当心便是折筋断骨。

“哀家像你这样年轻的时候,还不是先帝的贵妃呢,甚至连妃都不是。”太后搓了搓冰凉的手,露出腕子上和田玉的手串,流光水滑,精美绝伦。“那时候哀家就格外羡慕府里的福晋。福晋的饰物总是最精致名贵的,绫罗绸缎变着花样不重复的缝制新衣。可哀家没有哇,就只有眼红的份儿……”

说到这里,太后苦苦一叹,揉了揉淡淡泛红的眼。“有时候也不为一件衣裳,一支珠花。为的是什么,哀家不说,皇后心里也清楚。”

兰昕旋即明白,太后为的自然是与身份息息相关的权势,否则还能是在乎先帝的心不成?可她不敢当面这样回禀太后的问话,也唯有揣着明白装糊涂,慨叹道:“太后与先帝数十年来琴瑟和谐,相敬如宾,臣妾斗胆揣测,太后您必然是放不下这段情意。”

“皇后啊,这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尽可以不必在哀家面前说道。”太后似乎是语重心长的说着话:“哀家于潜邸、后宫摸爬滚打了数十载,听得最多的,怕就属这类冠冕堂皇的虚言了。不为珠花也不为衣裳,为的不过是那正红品红粉红的位分罢了。

位分关乎的乃是权势的高低,没有谁愿意让人牵着鼻子走。除非她是弱者,除非她甘愿去死。否则……嫉妒虽是宫嫔的大忌,却又不失为一计让人清醒的良药。皇后你可记住了么?”

“是。”兰昕唯唯诺诺,顺从且略显讨好,皆因为面前的人是太后。即便当真与皇上没有血缘之亲,她也是皇上亲封的崇庆皇太后。“臣妾必不再同太后说这样的话。心中也感念太后的教诲。”

“那好,皇后你告诉哀家,哀家此时此刻所想为何。”分明是咄咄逼人之势,却让太后以不见锋芒的柔和掩饰起来。心里满以为皇后避无可避,不得不直面权利分化之难题。当了一辈子的妃、贵妃,她从未当过皇后,现在成了太后,怎么舍得交出手里的威望?

不再是这紫禁城里名副其实的主子了,这将是一场多么可怕的浩劫!

太后眼珠不错的凝视着面前的皇后,再次冷声问道:“皇后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

兰昕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依旧是温温润润的样子,没有急躁、处变不惊。这才是名门望族千金该有的涵养,是一国之母雍容华贵的气度。“臣妾不知太后所言何以,还望太后示下。”

雅福趁着太后与皇后说话的功夫,自顾自的剪下了不少梅枝。这会儿看着气氛有些僵持,掌不住笑,兀自走上前来:“皇后娘娘请看一看慈宁宫的梅花吧。就拿着绿萼来说,也分高低好坏。御花园里虽然也有,却不过是寻常的品种。

而这一株‘金钱绿萼’可是梅中极品,成片的绽放疏枝缀玉,缤纷如碧。不怕不识金镶玉,倘若将此枝拿去与御花园的品种相较,怕是一比,那些花儿就颜色尽褪,再入不得眼了。”

太后捻起一株梅枝,搁在兰昕的鬓边比了比:“哀家没有什么可示下的,左右不过是在于皇后你的心了。若是觉着金钱绿萼最好,那你就取了这一枝梅压鬓带着。若是入不得眼,哀家一样不觉着有什么奇怪。”

手僵持在半空,兰昕只感觉那凛冽的梅香之气,离自己很近。

“曾几何时,哀家听闻一桩稀奇事儿,不知道皇后听过没有。说是一户官宦之家,福晋与侧福晋不和睦,明争暗斗的好不热闹。”太后漫不经心的说着话,手上的梅枝依旧压在兰昕的鬓边,丝毫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

雅福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轻轻朝太后一福身,接茬道:“奴婢也听闻,那位福晋表面宽惠和顺,暗地里却是个有心思的。叫人敬着怕着,又让人根本防不胜防。”说到此处,雅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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