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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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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自己想做的事儿。”

这么一说,其其格就更迷糊了。“难道,贵人还能做到皇后能做的么?”这话有些赌气,可其其格真的不甘心落于如此败地。

“自然能。”太后也不愠怒,反而和蔼一笑:“非但能做到皇后能做的,连同皇后不能做的,你也能做到。”攥住了其其格的手,太后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其其格很懂事的跪了下去,伏在太后的膝上嘤嘤垂泪。

“你想啊,皇后能搔首弄姿的与皇上打情骂俏么?能明目张胆的与妃嫔们争风吃醋么?能不受祖宗规矩的制约么?”太后轻轻的抚了抚其其格的鬓发,动容道:“这些皇后都不可以,你却可以。非但如此,正因为你是个小小的贵人,你才能于夹缝中顽强生存,屹立不倒。疾风知草劲,便是这个道理。”

其其格忍住哭泣,一脸的坚毅之色,仿佛听懂了什么:“求太后明示,臣妾当如何做才能留住皇上的心?”

第一百四十七章 : 夜深凝寂月明堂

微微掀开搭在身上的薄被,一股子冷风就顺势钻了进来。。太后丝毫不为所动,眉头都没有蹙紧半分:“要哀家给你指一条安身立命的路容易,帮衬你笼络圣心,一朝得宠却难了。”

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太后的语调带着些许封尘已久,又似乎恍如昨日还含在口中的涩楚:“前者为恩宠计为性命计总归简单,目的显而易见心亦不会乱。后者要操控的,却是全天下最捉摸不透的君心,根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太后,臣妾不是贪心,可若是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得不到自己丈夫的真心,那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其其格自命清高惯了,最伤的便是皇上的冷待。为能换回他的心,即便是尝毒也在所不惜。

可到头来,竟然只得到他些许的怜悯,凉薄的让人难以置信。“臣妾是要皇上的真心,虽然不苛求完整,但总归得有那么一些真啊……”

缩回了手,太后抚弄着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冷然道:“得到了皇上的心,固然能得到无限的恩宠,这一点原是没错的。可其其格呀,若是性命都保不住,你要真心做什么?皇上金口玉言许你的一切,一句话就能赏了别人。权势与情爱,谁轻谁重,你真的不会掂量么?

女人的容颜,如同那花朵一样。再精心侍弄,也红不过百日。往后这宫里还要添进新人来的,皇上的兴致也总归是要变的。届时,没有真心,亦没有权势,岂非你活的更加无意义了?哀家疼你,才怕你到头来一无所有。你不怕么?不会后悔么?”

太后说的,确实一点不错。其其格有些发懵,她弄不清自己该怎么回答。倘若她真就得不到皇上的心,是不是连自己的命也可以不要了?

“行了,你不必回答哀家。”太后虚一虚眼,嗓音清冷:“很多事,没发生之前都难以预料。想来唯有切肤之痛,才晓得该伸还是该缩。屈膝过日子,有屈膝的好。”

思忖良久,太后终于还是讲了一句尽心的话:“皇上喜欢真性情的女子,多看看宠妃是个什么样子。一味隐忍、压抑自己的性情,到头来知会成为千篇一律,被珠玉绫罗捆绑了身子的宫娥。乏味而又无趣,即便是成日里对着看着,一样索然无味。你这么聪明,该明白哀家的话意。你且去吧。”

几乎第一时间,其其格便将太后口中的宫娥拟定成了皇后的样子。不错,这些日子一来,她也是压抑到扭曲,强忍着自己的心性,小心翼翼的赔着乖巧。然而皇上还是没有看向她,连从前的恩宠都不及。那么,宠妃又是指谁?

慧贵妃、娴妃,总不会是纯妃吧!其其格钻心的痛楚,连连点头,谢过便乖巧的跪了安。

雅福看着她离去,才端着甜羹走进来。“说了这么多话,太后一定口渴了吧。奴婢煮好了雪梨汁,给您润润喉。”

太后看了一眼仙鹤梳翎罩下跳跃而昏黄的灯烛,垂下眼睑道:“这个时候了,雪梨汁甜腻,哀家喝不下。难为你熬了这样久,不喝又可惜了。还是你替哀家饮了吧。”

微有些诧异,雅福的脸上只是轻快的闪过一丝惶恐,很快又是如常的平顺:“多谢太后赏赐。”她将牡丹青瓷碗端起,轻轻的呼气一吹,缓缓搁在唇边,小口小口的喝了一会儿。直到看见碗底的彩蝶翩翩飞,她才将碗搁下。

“太后说的不错,这会儿喝雪梨汁果然甜腻,下回奴婢熬些清淡的汤羹给太后品尝吧。”雅福以青莲色的净色丝绢,轻轻拭了拭唇角的梨汁儿:“时候也不早了,不如让奴婢侍奉太后就寝吧。”好在太后看不见,自己后心密密麻麻的冷汗。

太后轻轻摇头,缄默不语,眼中的青光平和的盯着那一只青瓷碗。

越是这样静谧的时候,越是让人觉得心虚,好像两条腿酸软的没有力气,根本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雅福不敢乱动,亦不敢不动。于太后面前,她总是这样八面玲珑,独当一面,能担待许多事,完成太后交代的每一道懿旨。

可她也害怕与太后独处,这是雅福心底最隐晦的秘密。

“哀家在想,当初抱了弘历回来,究竟是对是错。”太后突兀的言语,揉进凉薄的夜风之中,缓缓却猛劲的灌进领口、钻进耳蜗,久久挥之不去。

“好端端的,太后您提这个做什么?”雅福定了定心,为难道:“先前太后已经给足了皇后脸色,随之又示以亲厚,皇后是明白人,必然以太后的懿旨为自己的心意。”

听起来,雅福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可几十年的相处,太后总算与她有些默契,了然她心思:“皇后是会做样子的,但她始终成不了气候。”

雅福正要问缘由,太后却道:“你不是说梨汁儿甜腻么,饮一盏清茶便去睡吧。哀家想自己坐一坐。你下去吧。”

“是。”雅福不敢多言,端着青瓷碗就退了出来。

太后待她下去,才缓缓的站起身子。视线一直停留在关闭紧实的双交四菱花扇窗,慢慢的呼出一口气,仿佛心中沉寂已久的宿怨,终于被她吐了出来。“走着瞧吧。”

“不要,不要……不要……”兰昕被梦魇警醒,一下子掀开自己身上的锦被,猛得坐了起来。这声响与夜半算是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门外守夜的薛贵宁。“皇后娘娘,您没事儿吧?”隔着门扇,薛贵宁麻溜的站了起来:“奴才就在外头候着。”

听见有人答话,兰昕稍微安心了些,拂去额头上冰冷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本宫无碍。”

于耳房歇着的朵澜,这会儿也听见了动静,忙不迭的走了出来:“皇后娘娘,让奴婢进来给您绞了帕子擦擦汗吧。”

“也好。”兰昕听着是朵澜的声音,歇下了心里的防备:“你进来吧。”

朵澜转首从耳房的小火炉上,取了热水,这才让薛贵宁推开寝室的门,动作轻柔的走进来。“娘娘,事情过去快一年了,您又何必去想。终归是她福薄,怨不得您。”

兰昕很怕听见这样的话,每听见一次,都觉得格外凄厉。像是明知道前面有一个冰窟窿避也避不开,却还要勉强自己走过去,跳下去,被那窟窿里的刺骨的冰水,淹没而死。

“若不是本宫用力一踢,薇澜不会因为失去了孩子,悬梁自尽。”兰昕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将自己挂在横梁上的薇澜,她的身姿是那么轻盈,竟可以随风摇摆。“薇澜不死,那蒋永廉也不会心灰意冷,于狱中嚼舌自尽。说到底,是本宫害了三条性命。”

这些话朵澜听过好多遍,每每都郁闷难抒:“娘娘,怎么能怪你呢,分明是她们自己作死。若不是您当机立断,恐怕受伤的就是皇上了。若是皇上有什么闪失……”

“皇上有什么闪失,本宫必不苟活。”兰昕努力的闭上眼睛,那一瞬间,泪水便涌了出来。沾湿了她浓密纤长的睫毛:“为了皇上,漫说是良心的谴责了,即便赔上本宫的性命又有何不可。”事发至此,兰昕一直都用这个仅有的借口麻痹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朵澜将帕子折好,一下一下的沾去皇后额上的汗珠,以及两腮的泪水。“秀澜何尝不是无辜的,蒋永廉还不是没有放过她么。且说,若不是纯妃娘娘命大,恐怕也做了薇澜的替死鬼,届时蒋永廉放一把火,将那间厢房焚毁,谁又会知道死去的人不是薇澜呢。所以娘娘,您是警恶惩奸,替天行道,实在不必苛责自己。”

听了这些话,兰昕觉得胸口没有那么窒闷了。“行了,你下去吧,本宫无碍了。”

扶着皇后躺好,朵澜娴熟的将锦被掖好。“娘娘,那您好好歇着,别胡思乱想了。”

“啊……”

朵澜还未走出寝室,忽然听见一声凄厉无比的吼叫。像是要戳破漆黑的夜幕,撕碎银光闪闪包裹下的身躯,吞噬掉整个夜色下的污秽与险恶。却偏偏那么的无助。

兰昕当即坐了起来,愕然惶恐:“是谁?”

“听着声音,应该是从不远处传来的。”朵澜着胆子回道:“像是女子的声音。”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女子吼叫?”兰昕有些稳不住自己的心,方才的梦魇原本就很真实,这下可好,耳畔的惊悚之音,竟然不是虚幻。“朵澜,为本宫更衣。”

连连摇头,朵澜只觉得不妥。“皇后娘娘,还是让薛公公领着侍卫去看看吧,您这样出去太危险了。外头又黑,若真给吓着了,怕是要落下病根儿的。”

“不亲自去,本宫的心如何安宁。”兰昕坚持亲自去看看,一来弄清楚是否有人恶作剧,二来,但凡后宫有事,她都必得鼎力以担。

与此同时,薛贵宁清楚的听见,有人再使劲儿的拍打长春宫的宫门。

兰昕自觉心弦绷紧,那暗夜里拍击厚实宫门的闷响声,很是沉重。好像每一下都敲在心头。“这么晚,到底是谁会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 骨冷魂清如梦醒

朵澜警惕的问道:“要不然让薛公公领着侍卫去瞧瞧,娘娘,人心难测,咱们可不能不防着。。您万万不可冒险。”

兰昕知道她是为自己担忧,心里舒服了些,不禁道:“也好,薛贵宁,你领着侍卫去瞧瞧,速来禀告本宫。”

“。”薛贵宁应声的同时,精气神儿一下子提了起来,匆匆忙忙就退了下去。

趁着这功夫,朵澜替皇后更衣梳好了简单的发髻。“娘娘,您说,会不会是哪个宫苑出了什么岔子?才这么晚来求您的旨意。”

“本宫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兰昕借着宫灯昏黄的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被吓了一跳。怎么鎏金凤舞九天的梳妆镜中,自己的容颜会显得如此枯槁,行将就木一般。她不过才二十五岁啊。

朵澜瞧出皇后有心事,乖巧的跪在了皇后的身侧,双手捏拳敲到好处的敲打着她的膝处。一下两下,力道恰到好处,不时还会以掌心揉按,缓解酸楚。“可能娘娘会觉得奴婢多嘴,但朵澜总是憋不住话。”

兰昕轻轻的阖上眼睛,缓慢的叹一口,才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从前兰昕自以为还算严厉,中规中矩,却镇不住身边的芷澜。如今芷澜已经送出了宫去,能留在身边伺候的,尽都是能交心的。兰昕也想听一听她们心底的声音。

“薇澜的死,确实不能怨娘娘您。”朵澜咬了咬唇瓣,忧心道:“若不是承乾宫总有是非,甚至危及到皇上的圣体安康,您又何以会如此。不是奴婢存心挑唆是非,那娴妃娘娘,连自己宫里的人都看不住,一回两回皇上或许不计较,可长此以往……”

“好了。”兰昕的口吻依旧听不出责备之意:“本宫心里有数。”其实朵澜的话不无道理,三番两次,兰昕都想给娴妃讨好皇上的机会,扶植她稳稳当当的获宠,毕竟娴妃从前是皇上最在意的女子,也是于府中就一直伴着自己,帮衬自己的侧福晋。

她还是希望,娴妃能一如从前。其实兰昕也不是没有私心,她看得出来,皇上对娴妃是真的疼惜,否则三番两次的出事,他怎么会纵容至此。

“娘娘,您听。”朵澜听见一行人急匆匆的脚步声,不免悬起了心:“是薛公公他们回来了。”

兰昕的亦不免有些担忧,双眼直直的望着门扇。

“皇后娘娘。”薛贵宁在门外唤了一声。

“公公进来吧。”朵澜得了皇后的眼色,连忙将人唤了进来。

两名侍卫同时而入,共同架着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妪,披散的发丝花白而干枯,像足了霜打过的茄子,头有气无力的耷拉着,根本看不见表情。

“行了,你们回去当差吧。”薛贵宁一声吩咐,侍卫们将人撩在皇后面前,随即便退了下去。

“这是……”皇后不禁有些糊涂了,看着如此孱弱不堪,虚弱无力的老妇人,竟会是方才拍打宫门,砸出咚咚响声的同一人么?这未免太奇怪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老妪闻听皇后发问,便伏地连连三叩,动作间透着几分优雅,声音嘶哑却恭敬十足:“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奴婢漏液逃了出来,想想,亦唯有长春宫能保全奴婢,故而才惊动了皇后娘娘。还望您恕罪。”

她说话慢条斯理,规矩分毫不错,俨然是宫里头当过些年头奴婢的,到底不是寻常人家的老妇人。

这就让兰昕更摸不着头脑了。“你究竟是谁?仰起头来。”

听了皇后的话,那老妪果然徐徐的扬起了头,抚弄去挡在脸前凌乱不堪的头发:“奴婢陋颜,本不该污秽皇后娘娘的凤目。可奴婢身怀冤屈,想来唯有皇后娘娘您才能做主。”

兰昕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虽然猜到她是宫里出来的,却对不上年纪。“长话短说,你到底有何冤屈。”

“奴婢……”那老妪警惕的看一眼四周,生怕薛贵宁与朵澜是不忠心的。

“本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有话尽管说吧。”兰昕的眉头拧的更紧了,面前的人越是这样的谨小慎微,就越让人难以琢磨。

“奴婢贱名如英,是当今皇上的乳娘。”

“什么?”兰昕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惊愕道:“你是皇上的乳娘。那么,当年之事,你尽然知晓了……可你,不是早已经告老还乡,病死在了旧居租屋么?怎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禁宫的范围内?”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兰昕怎么敢相信她的话。

依照太后的心性,她不可能留着把柄尽等着人揭发自己,而且区区一名老妪,她有什么本事闯入禁宫告状?“本宫凭什么信你?”兰昕审慎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划过她憔悴的面庞。

“皇后娘娘竟然对当年的事知道一些,那么想来皇上也早已经疑心了。”如英苦苦一笑,像是料到皇后会有此忧虑:“皇上的左肩上有一小块胎痣,呈椭圆行,约莫小手指甲大小,且还是淡淡的朱红色。”

“这能说明什么?”兰昕知道她说的不错,可毕竟皇上肩上有胎记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伺候皇上的嬷嬷、乳娘甚至太监都曾见到过。单凭这一点说辞,你就想让本宫信你如此荒谬之言?”

“正如同皇后娘娘所言,奴婢真就是伺候在皇上身边许久的老人儿了,皇上是喝着奴婢的奶水长大的。”如英低低哀叹,却没有泪意:“奴婢被囚禁在皇宫之中许久,含恨不肯就死,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让皇上的身世之谜为他自己所知啊。

不是奴婢没有证据,而是那证据根本不再奴婢身上,否则娘娘以为,奴婢凭什么能活到此时。熹贵妃是什么样的角色,虽说她现在已经是太后了,可也正基于此因由,她并不希望奴婢抖出她惊天的秘密……”如英欲言又止,只因为事情太大,捅破了窟窿说不定天都要塌下来。故而未曾得到皇后的充分信任之前,她实在不敢开口。

兰昕被她的话激的浑身发寒,肌肤上密密麻麻一层小疙瘩,酥人的揪心。理智告诉她,光凭这如英的片面之词,她不能冒险。可禁不住自己心里已经全然相信了她的说辞,倘若她手里真就有指控太后的秘密,那她被囚禁紫禁城之中,也是情理之中。

抑制不住揪心的痛楚,难受的人不免焦躁几分。兰昕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太后能将一个好端端的人囚禁起来,必然是未能赌上她的嘴。可为了撬开她的嘴,说出证据所在,必然会无所不用其极……

如英见皇后眉宇深锁,忧心而又慌乱,不禁微笑:“皇后娘娘实在不必为奴婢担心,奴婢本就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的人,苟活着,无非是为了皇上。皇上是喝奴婢的奶水长大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奴婢私心将皇上当成了自己的骨肉。

那滋味,想来皇后娘娘您一定懂。皇上对奴婢好,奴婢又怎么忍心看着他被蒙在鼓里。太后她,从头到尾都不是皇上嫡亲的额娘,皇后不过是被她仗着恩宠,求先帝恩准从别人那儿强行抱来的……”

“住口。”兰昕的五指按压在自己胸口,只觉得气闷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在没有证据之前,你的话本宫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朵澜与薛贵宁均惊得忍不住发颤,他们哪里能预料到,这三更半夜的竟然会有人说皇上不是太后嫡亲的骨肉。这未免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不是在做梦吧?

“应当的。如英明白皇后的难处。”早已经料想到皇后会这么说,如英总算平静。“奴婢的证据还在,只要皇后娘娘想法子帮奴婢拿到证据,奴婢便可以当着皇上的面儿,揭穿这伪皇太后的不耻行径。”

兰昕知道皇上原本就疑心自己的身世,也从未间断过暗中派人搜证。倘若如英真就是皇上的乳娘,那么皇上见了她,就一定能认得出。

只是她还未曾开口,宫门又传来咚咚的沉声。

薛贵宁一个激灵,忙不跌道:“奴才这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不要。”如英显然激动起来:“一定是太后得了信儿,知道奴婢逃了出来,四下里搜查找到了长春宫……”顿了一顿,她慌忙的匍匐到皇后的脚边:“娘娘,奴婢不是怕死,这些年忍辱负重,早已经习惯了各种狠辣的严刑。可是娘娘,天理岂能被藏匿,冤屈岂能被埋葬?”

“别说了,本宫心里有数。”兰昕看了薛贵宁一眼,沉着气道:“你去应付,无论是谁,都不许打开宫门放进来,就说本宫梦魇,惊了心,正在将息。总之要尽量拖延住,还有方才将人带进来的侍卫,所有见过如英的人,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

“奴才懂了。”薛贵宁正经着脸色,匆忙退下去时,还是忍不住将信将疑的看了如英一眼。

“朵澜,咱们宫里有什么地方能藏人。倘若果然是太后派人搜宫,恐怕本宫未显无私,终究拦不住。你快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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