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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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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过是不想放过真正下毒的人罢了。无论目标是二阿哥,还是慧贵妃娘娘腹中的龙胎,都牵扯到皇嗣。后宫之中,再没有比这更令人发指的罪状了。”苏婉蓉扑簌簌的垂下泪来,惊色渐渐的涌上脸颊:“臣妾也是做额娘的人,这担忧的滋味尤其揪心,如何能忍下。”

陈进忠低着头走了进来,一个千儿扎下去,才缓缓说话:“启禀皇后娘娘,经御医诊治,娴妃娘娘已经醒转了,皇上请您过去一瞧。”

兰昕正被慧贵妃与纯妃搅合的心烦意乱,闻听陈进忠所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本宫这就去。”

高凌曦有些不甘心,见皇后要走,连忙紧跟了一步:“皇后娘娘,那这里……”

“想来纯妃也不是故意要冒犯本宫,方才的事,本宫不想多做追究。只是纯妃,今时不同往日,无论是什么情由,妃主就得有妃主的样子。日前国寺送了好些经卷来,有助人心境平顺、摒弃浮躁贪婪之效,本宫现下转赠纯妃十部。未来的这一个月,希望纯妃勤勉,逐一抄写整理成册,再转赠其余佛寺,惠及众生。”兰昕的语速很快,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一番话,铿锵有力。

直听得苏婉蓉有些愣,皇后竟然让她抄写佛经,一月之内十部,还要整理成册,转赠其余佛寺。这无非是告诉她,虽然没有禁足,没有限制她在规定的时候去探望永璋,可日日抄经,她本宫无闲暇踏出宫门。

摒弃浮躁贪婪?这根本是话里有话!苏婉蓉恭敬的福身,口里连连道谢,眼尾却蕴藏着一缕寒光,恶狠狠的剜过慧贵妃的面颊。可当她仰起头,真正与慧贵妃四目相对,却丝毫没有让心里的情绪左右她的言行:“若论惠及六宫,佛经又哪里比得上慧贵妃娘娘的用心。”

高凌曦坦然一笑,不紧不慢的走向座位,坐稳后又摆了个极为舒服的姿势:“本宫始终觉得言多必失,纯妃与其有功夫在这里嚼舌,不如赶紧回钟粹宫,准备好笔墨纸砚,等着皇后娘娘赏赐的经书到,就逐一抄写。要知道,十部经总得有几十册吧,从早到晚,伏案落笔,总是很伤神的。”

根本没有遮掩饱含轻蔑的笑意,高凌曦打心底不喜欢这个纯妃。她甚至觉得,纯妃比娴妃更招致人嫌,虽然说她与自己,并未曾真正有什么冲突。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苏婉蓉不以为然的凄冷一笑:“慧贵妃娘娘比臣妾又能好到哪里去。表面上看来,娘娘由皇上亲旨抬旗,连家眷也一并入旗籍是无尚恩宠。而娘娘您如今又身怀有孕,可谓风头正劲。可实则,臣妾以为,娘娘必然如履薄冰,度日艰辛。

成为众矢之的的味道自然是不好受的,更何况娴妃还因着娘娘的关系中了毒。皇上嘴上不说,却也知道储秀宫必然是是非之地。唯恐避之不及也是人之常情。

即便皇上对娘娘您宠爱有加,恨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身边,也总有他顾及不到的时候。那么您猜,后宫里的女子,会不会如娘娘容不下臣妾这般,一样的容不下您?”

轻轻的端起婢女才奉旨手边的红枣水,高凌曦嫣红的唇瓣轻轻触碰透白的青花瓷,一股溢香的甜枣味儿很是浓郁,正是她喜欢的滋味儿。润了唇,才开口,高凌曦的每一个动作,细微的表情,都让人看着有些着迷,难以掩饰她独有的风采。

“纯妃说得自然有道理。可本宫也少不得奉劝一句,后宫尊卑早已在皇上心中,你妄图以卵击石,到头来不过是损人不利己,实在可笑。”

苏婉蓉显然没有料到,慧贵妃看出来的竟然是自己对皇后满心的怨毒。难道说,真的就这么明显么?可事情与二阿哥有关,皇后根本难逃嫌疑:“慧贵妃娘娘您自己也险些遭殃,真就没有同臣妾此心么?”

“皇上最疼爱的,就是二阿哥。而皇后娘娘最紧张的,还是二阿哥。你也不想想,倘若是你,你会让自己的孩子犯险么?还是将来有朝一日,你连累了自己的孩子前途尽丧才懂得后悔?”高凌曦看着纯妃有些不屑,也懒得再翻来覆去的与她斗嘴。

“本宫今日的话,纯妃大可以搁下记牢,等真到了那一日,再拿出来品一品就好。”示意宫婢相送,高凌曦端着贵妃的架子冷眼看着面前心思颇浓的纯妃:“说了这么会子话,本宫是真心倦了。纯妃去吧,下毒之事,皇上必然有旨意。”

“臣妾告退。”苏婉蓉有些不敢看慧贵妃的脸,她一向以为这位贵妃所持的不过是父亲的庇护,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想,她的心岂会如同她的美貌一样,一眼就能看尽呢。

“碧澜,替本宫送一送纯妃。”高凌曦看着纯妃离开,这才送了架子,渐渐敛去还挂在脸上有些让人看不明白的笑意。

兰昕将方才皇上走后查明的事,言简意赅的叙述一遍,方才安安心心的落座于娴妃身侧。端着和好的解毒药汁,一勺一勺的喂给娴妃。

娴妃听了皇后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只是麻木的喝下那些足以让她作呕的药汁,死命的忍住恶心,权当自己是死过一回。

“陈进忠,传朕的旨意。”弘历低眉沉思片刻,方道:“将御膳房、阿哥所上下,接触过芙蓉碧玉糕的奴才逐一查清,一个不留的发配宁古塔为奴,终身不得入京。亲手做此款糕点的奴才推至菜市口,斩首示众。

期间有可疑的奴才,交由慎刑司酷刑拷问,追本溯源,朕一定要弄清楚此事。”想了想,弘历又问兰昕道:“永琏身边的乳娘是否可靠,倘若她存了异心,那朕便是怎么也安心不下了。”

兰昕低眉一想,不由道:“臣妾以为,乳娘总算是可靠的,是待在宫里有些日子的奴婢了。若是皇上不放心,那臣妾亲自过去瞧一瞧。”

“也好。”弘历冷吸了一口凉气:“万幸有惊无险,娴妃总算没有大碍,否则……”目光里隐隐流动的恨意,让面前的天子腾起骇人之气。“纯妃宫里的人也得仔细查问,朕不容许有一丝纰漏。”

兰昕正想说钟粹宫的事,由自己直接过问未免不好。弘历就道:“纯妃好歹也是妃主了,自己宫里的人若是不能好好管治,她怎么当的起这个位分。皇后便将朕的话告知纯妃,三日之内,无比肃清钟粹宫。朕不想后宫混沌的暗无天日。”

“遵旨。”兰昕暂且将汤勺搁下碗里,朝皇上略微垂首,极为恭顺。

待到帝后均没有话说,盼语才嘶哑着嗓音,虚弱道:“皇上,这里是储秀宫,慧贵妃娘娘又怀着龙裔,臣妾病歪歪的样子,实在不敢多做叨扰。臣妾想回承乾宫。”

取了自己的绢子,兰昕轻轻沾去了娴妃额头上薄薄的汗珠:“难为你在这个时候,还替旁人着想。”

弘历点头允诺,言语温和:“也好,朕让人用龙辇送你回宫。陈进忠,你快去准备。”

“多谢皇上。”盼语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可这笑非但没有因为她的憔悴苍白而显得难看,反而很惬意很舒心,一看便知她心里暖融融的很温馨。

高凌曦就着碧澜的手,迈着弱柳扶风一般优雅的步子,轻盈盈的走到后寝。正迎上打横抱着娴妃的皇上,与颔首傍在身侧的皇后。心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皇上,您这是……”

原是想问,您怎么自己抱着娴妃,可话到了嘴边又觉着很是不妥。高凌曦极力掩饰着不自然,忧心道:“您这是要将娴妃送回宫去么?臣妾还想着,倘若娴妃不时,留在储秀宫,有臣妾照顾着,也是很方便的。”

“你有着身子,好好将养才要紧。”兰昕含着笑,很体谅皇上的心思:“娴妃醒转,没有性命之虞,却伤了身子,得好好调养。你自己也是。”

强压制住心里的酸涩,高凌曦感激的点了点头,却在对上皇上深邃眸光的那一瞬间,揪心的痛。“臣妾恭送皇上,皇后娘娘。”很想追上去,问皇上一句,为何不是娴妃,却是自己,可高凌曦没有这样的勇气。

她能做的只是目送帝后离去,默默的承受这满心的伤痛而已。

第一百六十九章: 催花未歇花奴鼓

金沛姿与其其格难得能在御花园里遇着,且不说寒风刺骨,昨儿个才下了一场大雪,光是踩着地上厚厚的冰雪,咯吱咯吱作响的感觉,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我以为只有我才有这样的兴致,不想海贵人也有。”金沛姿回首瞥了身后跟着的宫人们一眼,示意她们远远的退开,兀自一人走上前与海贵人进了些。“穿的这样单薄,你不觉得冷么?”

“嘉嫔是没试过心冷吧,心冷之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严寒时节,何须穿裹的太厚?”其其格抚了抚嘉嫔斗篷上的风毛,便知不过是很好的兔毛罢了,到底不必皇后惯用的墨狐,贵妃喜欢的紫貂。

像是明白其其格想些什么,金沛姿自嘲道:“兔毛虽然不贵重,却是柔软的紧,贴着肌肤绒绒痒痒的,很是舒服。何况我的身份在这里摆着,也无谓挑三拣四,巴望着那些得不到的东西。那样只会让自己觉得更累,真的得到又能如何?”

“早知道嘉嫔的性子恬淡,如今看来且还有一份清高呢。”其其格不是挖苦她才这么说,而是羡慕。她做不到如嘉嫔这样平心静气,自己让自己舒心,她也做不到不去计较是墨狐还是紫貂,若是没有,她情愿连兔毛都不要。

“皇上雷厉风行,上至钟粹宫下至御膳房、阿哥所,数十名宫人发配为奴,五名内侍监连同二阿哥身边的乳娘,均拖去菜市口斩首示众。这样大的动静,紫禁城的奴才们人人自危,妃嫔们也难以安心,我不恬淡度日,难道也要去趟这浑水么?”金沛姿将绵手捂子丢给身后的侍婢,指着不远处的避风阁道:“不若妹妹陪我去那边儿坐坐可好?”

其其格点一点头:“后宫里有一个算一个,怕也就唯有姐姐你还当我是妹妹吧。”

金沛姿胸口有些窒闷,笑看了一眼其其格,随着她边走边说:“从前你我是一见面就如斗鸡,啄个没完,现下倒好,话也能说到一起去,路也能走到一块儿去。看来这后宫里,还真是没有永远的敌对。”唏嘘人心凉薄,金沛姿冰冷的声音如实道:“怕也不会有永远的情分。”

“姐姐何故这么感慨?”其其格问出口,才觉得有些多此一问,低眉浅笑道:“其实皇后娘娘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娴妃毕竟是无辜遭连累。为显得宽惠,娘娘必得时常相陪娴妃身侧,以表关心。谁让娴妃这一病,彻彻底底揪住了皇上的心呢。

储秀宫那儿不是也有好久没涉足了么?慧贵妃也真是的,看着恩宠无限,到头来终究还是越不过娴妃去。”

心里的酸涩颇为难咽,想起自己为博皇上的恩宠,故意施了苦肉计,才换来一个贵人的位分。其其格只觉得好笑,尤其是立在这冷寂的寒风里,一整颗绞碎了的心成了纷飞的粉末,随风扬撒在漫空中,终究找不出一点痕迹了。

“慧贵妃有孕,难免力不从心,即便是想要争宠也不急在这个档口上。待到她的孩子平安落地,害怕皇上回不去她宫里么?母凭子贵,纯妃就是最好的例子。从前在府上,她不过是凭着温良柔婉的性子,得四爷的喜欢罢了。”金沛姿先于其其格推开避风阁的箬竹映水浮雕红漆门,道:“何况我一直觉得,皇上对娴妃总不会这么无情。”

“嘉嫔果然很有见地。”

这清丽的声音似乎猝不及防,着实惊得金沛姿与其其格险些失口叫出声来。

高凌曦不紧不慢的扬起手来,示意她们近来坐下:“本宫也觉着,皇上待娴妃不会这么无情。本宫也如嘉嫔一般,盼望着母凭子贵这一日。可惜啊,六宫之中连一块儿清净地都没有,没想到冒着严寒,踩着冰雪走了这么远,还是与两位不期而遇了。”

其其格很敏感的嗅到了酒味儿,像是马奶酒的味道,带着浓郁的奶香。可这避风阁除了慧贵妃再无旁人了,她身怀有孕,怎么敢饮酒。更让其其格奇怪的则是,除了慧贵妃,这阁里再无旁人,连碧澜的身影都不见,慧贵妃一个人怎么会在这儿?

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嘉嫔,其其格以为她必然也有顾虑。

果然金沛姿纹丝不动,根本不敢朝前再迈出一步。显然,这浓郁的酒味儿,骗不了人。

“都愣着干什么,天寒地冻的,还不快走进来,将阁门掩上。”高凌曦缩了缩身子,端着茶盏又大抿了一口:“这样的时候,傍着铜炉取暖是最好不过了。从前在府上,我还是使女的时候,最喜欢躲在小厨房里给福晋、侧福晋、格格们熬汤。

那是最暖和的时候,轻松惬意,嗅着淡淡的汤香,脸颊红扑扑的,指尖也不是冰凉冰凉的,虽然热汤不能喝上一口。却能把那种滋味儿留在梦中,多美好的感觉啊,你们可曾试过?”

金沛姿蹙了蹙眉,不悦道:“慧贵妃娘娘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说这些话做什么。今时不同往日,从前的种种皆已经过去,现下娘娘身份尊贵,岂可自轻自辱。何况,娘娘您不是最讨厌旁人无端的旧事重提么?”

其其格倒是没有金沛姿那么喜欢兜圈子说话,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慧贵妃是酗酒晕眩,八成醉了。于是说什么话都只经过嘴巴,不经过心。“姐姐,你何必拦着慧贵妃娘娘呢,话不吐不快,与其憋在心里难受,倒不如一吐为快。好歹咱们也有两双耳朵,能听着不是。”

高凌曦呵呵一笑,兰指轻轻朝着金沛姿一点:“嘉嫔啊,你听听,海贵人才是最聪明的。一眼就看出了本宫的心思,本宫憋得实在太难受了。”她笑着,搁不下手里的茶盏。

金沛姿连忙将阁门关上,陪同的宫人一并都拦在了门外。

其其格咯咯的笑着,像是陪着慧贵妃开心一般:“不瞒慧贵妃娘娘,臣妾也有好久未曾喝个痛快了,那酩酊大醉的滋味儿,真是难以言说的舒坦。”

“酒么!这儿有的是。”高凌曦指了指茶盏,又用花盘底儿的绣鞋,踢了踢脚边的酒坛子。“这可是马奶贡酒,不必京城里的桂花醇那么温吞,别有一番辛辣滋味儿。海贵人尝尝看。”

其其格眼眶微红,泪水险些溢出来:“多谢娘娘,其其格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尝过这马奶酒的滋味儿了。那可是臣妾家乡的味道……”

她快走了两步,从慧贵妃手里接过茶盏,一仰脖儿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随即以手背一抹唇瓣,哈哈的笑了起来:“多谢慧贵妃娘娘厚赐,臣妾正是喜欢这个味道。”

金沛姿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海贵人,慧贵妃已经醉了,无论如何你不能跟着胡闹。要知道妃嫔酗酒也是罪过,不合规矩的。何况慧贵妃娘娘还有着身子,你不劝怎么反而跟着凑趣儿呢。若是传到了皇后娘娘耳中,该如何是好?”

“这么一点儿酒,醉不了的。从小我就是喝着马奶酒长大的,嘉嫔大可放心呢。”其其格一口酒下肚,脸颊粉红的好看极了:“何况,臣妾若是把这些酒都喝下去了,慧贵妃娘娘自然就不必再喝,也伤不着她腹中的皇嗣了。”

“你这是什么谬论。”金沛姿叹了一声,紧走几步上前,握住慧贵妃的手:“娘娘身边儿,怎么没有人陪着,碧澜呢,怎么不见踪影?若是有什么不适可如何才好,不若臣妾这就让人送您回宫歇着吧?”

高凌曦缩回了手,扬起看不出醉意的脸,从容道:“你们突然出现,搅了本宫的兴致不说。一个抢本宫的酒来喝,一个又不许本宫喝,难道这后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了算了?何况这一点点酒,根本伤不了本宫什么。要么,你们就都坐下,咱们把这一坛子酒喝完,要么你们就当作今日没见过本宫,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没的搅扰本宫静心取暖,偷闲享乐的好时光。”

“娘娘啊……这……”金沛姿急的不行,真就如慧贵妃所言,她们没有遇着也就无所谓了。可既然遇着了,若不阻拦,真出了事情她可担待不起。纯妃不就是险遭连累的最好例子么,这会儿还藏在钟粹宫抄经呢。

这就要论找她自己了么?金沛姿这么一想,不禁浑身直冒冷汗,复又握住慧贵妃的手,连连道:“娘娘,您就听臣妾一句劝吧,咱们回宫吧,若是让皇上瞧见了,一准儿又要大发雷霆了。届时,臣妾可担待不起,您就权当是心疼奴婢吧。”

“本宫又不是娴妃,怎么嘉嫔忘了?先前,你可是娴妃宫里的人……”高凌曦不糊涂,她也不怕皇上知道。不能对他宣泄自己心里的委屈,连偷偷躲起来喝酒笑抽都不行么?

嘉嫔身边的荟澜忽然在门外轻咳了一声,谨慎的压低了嗓音道:“嘉嫔娘娘,不好了,方才长春宫的薛公公传出话来,说寻不着慧贵妃了。”

“惊动皇后了?”其其格不禁扬起眉:“这么大的动作,意欲何为呢?”

第一百七十章: 而今才道当时错

金沛姿警觉,问门外的荟澜道:“人已经找到此处了么?”

荟澜隔着门摇了摇头,又想起嘉嫔根本看不见,忙不迭道:“还不曾,是奴婢方才去取暖手炉来,道上听见内侍监议论才得知此事的。”

“不知道便好。”金沛姿松了眉头,忙问慧贵妃:“娘娘,您是什么时候来的这儿,难道不曾知会近身侍婢么?何以闹得长春宫都知晓您不见了?”

高凌曦想看看天色,这才发觉在避风阁内,根本看不到窗外。反而是遍地的白雪亮白耀眼,连窗纸遮挡了些许后透进来的光,也是银闪闪的抢眼。“来了多久?”如同自语一般,高凌曦根本想不起来,似乎是一会儿,似乎又是很久,因为她早已被估计吞噬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而脑子里塞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往事,令她头昏脑胀,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其其格弯下腰,捧起了地上的酒坛子,轻轻一掂量,这才发觉酒坛子里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马奶酒了。“没猜错的话,贵妃娘娘应当是一大早就来了。否则这坛子里的酒,如何能下去这么多。”

“一大早?”金沛姿眼珠子一转,心里便暗叫一声不好:“漫说现在还不到晌午,即便是已经过了晌午了,贵妃娘娘不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也实在不必惊动皇后。除非……除非是有人故意将这阵儿风吹进皇后耳中的。”

高凌曦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吹进皇后耳中如何,大不了就将本宫禁足,罚一罚抄经。娴妃如此,纯妃如此,本宫这个贵妃亦如此,不是很好么。皇后娘娘慈惠宽容,大抵也就是诸如此类的惩治。”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高凌曦的面容依旧看不出酒色:“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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