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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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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还是惊得一旁立着的香莲如遭雷击,当即脸色就青黑了起来。“大阿哥,话不可以乱说,尤其是这些无凭无证的谬言。若是传了出去,奴婢唯恐会危及您的安危啊。”

“皇额娘又不是外人,永璜信皇额娘。”永璜的话铿锵有力:“香莲乳娘,你先出去吧,儿臣有些话,只想私底下与皇额娘说。”

香莲想再劝几句,无奈皇后的脸色已经有些不悦了。“奴婢告退。”她极度不安的想要隐藏自己的关心,未免皇后生疑,也只得按照大阿哥的吩咐,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慧贵妃因着你额娘暴毙于后窗下,也受了惊。至今身子一直不大好,这些永璜你都不信么?”兰昕的口吻很委婉,她并没有急着问永璜为何这样怀疑。只是将她所知道的情形说出来,试图让永璜自己看透彻。

毕竟有些事情,唯有自己面对才作数,旁人说的天花乱坠,也难逃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

“儿臣不信。”永璜皱着眉头,坚信自己不会看错:“额娘暴死在了圆明园啊,那可是皇家的园子,旁人根本就进不去。加之慧娘娘又是皇阿玛新封的侧福晋,那会儿正是恩宠鼎盛的时候。宫里的人也好、府里的人也罢,巴结讨好都来不及,谁又会冒这样大的奉献去嫁祸她呢。”

伤心的泪水不可抑制的涌了出来,永璜只觉得自己很没有用。“皇额娘啊,我额娘的确是跋扈了些,从前也得罪过慧娘娘,可她罪不至死啊。为何慧娘娘要这么狠心,非要我额娘的性命?这些话我憋在心里了许久,很想亲口问一问慧娘娘。可儿臣没有证据,即便是说给皇阿玛听,他也必然不信……”

兰昕拿起方才那条软巾,捏在掌心,替永璜拭去脸上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永璜你是皇上的大阿哥。方才你自己也说了,要给弟弟们做表率不是。”

永璜点了点头,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皇阿玛不喜欢儿臣落泪,儿臣便不哭。”

“这就对了。”兰昕赞许一笑,眼眸只是一瞬间的明亮,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忧心。“这些天,皇额娘一有功夫就来看你,一来是关心你的身子,二来也是你皇阿玛的嘱托。永璜,慧贵妃当真与你额娘暴毙之事无关,这不是皇额娘一句息事宁人的话。

此事,你皇阿玛暗中着人调查过好些回。而慧贵妃不过是凭白遭冤,也和你一样满肚子的委屈。至于那为祸的门子,是皇额娘带进潜邸的不假,实则他受了谁的唆使,已经是死无对证了。即便你不信皇额娘,也总该信你皇阿玛不是。

他这样看重你,希望你争气,做所有阿哥们的表率,又怎么舍得你受这样的委屈。更何况,你额娘的在天之灵,亦希望你能平安长大,将来挣一份锦绣前程,给富察氏一族争光不是么!冲着你额娘唯一的心愿,你也得保全自己,后宫的事千头万绪,并非你想象的你看到的这么简单,你可明白?”

永璜似懂非懂的应了声,低靡道:“皇额娘,儿臣还记得,当初额娘教儿臣习字、背古文的情形。您说的没错,额娘她一定是希望儿臣争气。一定是这样。既然慧娘娘不是害死我额娘的真凶,那儿臣求您了,您一定要帮儿臣查出真凶。一年不行,两年三年,哪怕十年都好,儿臣愿意等下去。求求您!”

兰昕一把将永璜揽进自己的怀里,彼时已是泪落如雨:“好孩子,皇额娘答应你便是。皇额娘一定替你查出真凶,以告慰你额娘的在天之灵。你也要答应皇额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令自己犯险,你做得到么?”

永璜止住了啜泣,一本正经道:“做得到。”

“那便是最好的了。”兰昕稍微安慰了些,虽然永璜没有明着承认先前的两件事,乃是他一手策划的。可只要他真的能安分下来,从前的种种或许根本就不要紧。

又说了好些宽慰之言,兰昕叮嘱永璜好好歇息,这才擦干了泪痕让锦澜伴着自己回宫去。

永璜坚持送了好一段路,这才兀自返回了阿哥所。

香莲见他满面是泪的转回来,轻蔑的揶揄道:“皇后娘娘的眼泪可真是值钱了,不过是三言两语的功夫,就感化了咱们的大阿哥。若是你额娘真的在天有灵,不知道是否能如你这般感动,这么上心。”

“姨母,你胡说什么。”永璜见四下里无人,才谨慎的斥驳了这一句。“我不过是做做样子,让皇后安心罢了。还真当我如此蠢笨,相信她的花言巧语么。”

见他是真的动了气,香莲不禁软了脸色:“好了我的大阿哥,别生气了。我不过也就是一句逗你玩的话罢了。若不是亲眼瞧见了,我怎么知道我们的大阿哥这么会做戏。可比你额娘强多了。”

永璜长叹了一声,心有不甘的挑了挑眉:“若非我额娘性情直爽,怎么会遭了皇后与慧贵妃合伙的算计。还有脸来阿哥所劝我保全自己,孰不知她便是最容不得我的人了。没有我在前面挡路,她的永琏既是长子又是嫡子,十足十的皇太子呵。”

额上爆出了一条条分明的青筋,永璜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拳头:“皇后好歹毒的心思,竟然还想将我寄养在慧贵妃宫里,分明是怕她折磨不死我,就找个人代劳。那黄嬷嬷,百般的刁毒于我,难道会不是她的授意。竟然还装的清高至极,做给皇阿玛看,以彰显她的母仪风范,慈惠心肠。好人恶人均是她,当旁人都是傻子么。”

看着大阿哥憎恨的模样,香莲觉得心都疼了。“我与你额娘,是血亲的表姐妹。原是以为,她命极好,能嫁给宝亲王享福。谁知自己的夫君马上就要登基为帝了,她却暴死而亡,一命呜呼。剩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还要背负这血海深仇,若我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呢!”

永璜卸下了怨恨与心痛,俨然成了孩子的模样:“所以永璜知道,整个紫禁城里,唯有姨母待我是真心的。皇阿玛如今已经有了三个皇子,往后不知会添多少个,有我无我根本没有差别。”

“胡说。”香莲板起脸来,不满道:“你必会是你皇阿玛所有的皇子里最争气的一个。这是你额娘希望看到的,亦是你姨母我希望看到的。皇后再虚伪都好,她有一句话说的极为正确,那便是得好好保全你自己,永璜,凡事千万不可冒进。你今天可真真儿是吓坏了我。”

“放心吧,姨母,不当说的话,一个字儿也不会从永璜嘴里冒出来。”眉梢略带得意:“我这么说,无非是想宽皇后的心,让她失去防范罢了。”

第一百九十章:步障移春锦绣丛

金沛姿与苏婉蓉并身走在最前头,婉贵人与秀贵妃默默的伴在纯妃一侧,不远不近的隔开了慧贵妃。而慧贵妃因着自己身怀六甲,也不去和她们争什么前头后头的,反而安于现在的位置,由着她们在前头叽叽喳喳。娴妃则因为身子恢复的并不算好,行动迟缓,更是缀在了慧贵妃之后一些。

其其格却一到早就已经帮衬着内务府张罗了,毕竟这是皇后的好意,邀六宫妃嫔从御花园一路观景,再辗转到漱芳斋听戏。也难得宫里许久没有热闹过一回了,配合这么好的天气,怎么能不叫人心情愉悦呢。

兰昕瞧着海贵人忙碌的身影,心里微微舒坦,便让锦澜唤她坐下歇歇。

“皇后娘娘,臣妾不累。”其其格笑意盎然,欢欣的不行。“难得宫里热闹一回,您就让臣妾帮衬着做点什么吧。成日里躲在自己个儿的厢房里刺绣,臣妾只觉得自己都快和那淋了雨的铁刀片子似的,生了锈呢。”

兰昕还未开口,就听见薛贵宁在殿外疾呼了一声:“皇后娘娘,前头去接娘娘、小主们的内侍监传来话,说御花园的池水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惊得慧贵妃娘娘险些晕厥过去。”

“什么?”兰昕当即脸色阴沉下来:“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么档子事儿。”

“可不是么娘娘,还偏是择了这样好的一日,扫兴不说,还当真是晦气的紧。”其其格一心来凑热闹,谁知道竟然会是这样的热闹。心想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躲在厢房里刺绣呢,总不会刺着刺着就刺死个人吧。

“走吧,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兰昕虽然不悦也无从逃避,只好暂且搁下这漱芳斋的活计。“看来这戏今儿是听不成了,锦澜,你吩咐他们先回去,再等本宫的懿旨吧。”

其其格撇了撇嘴,还真是想弄清楚谁死的这么不是时候。“皇后娘娘,臣妾也陪着您同去吧。左右这里是不需要打点了,臣妾若不去瞧瞧,心里也怪不安的。”

兰昕和颜悦色的朝她点了点头:“多个人多个照应,慧贵妃身子不便,娴妃又没好利索。这满后宫病的病、伤的伤,又赶上了这么档子事儿。本宫也合该去祈安殿彻夜诵经,以求佛祖庇护,再降祥瑞福泽了。”

许皇后说的不过是句随口的话,可其其格却是认真的听了进去。“娘娘也别忧心了,这么大的紫禁城这么大的皇宫,总不是有些难以预料的意外么。大清福泽深厚,皇上隆起鼎盛,娘娘又是福慧双修之人,臣妾等沐浴福泽之中,备受泽润,心中感激。”

兰昕暗道,这海贵人是越发的嘴甜话美了。也难怪他,皇上进来去瞧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心思落不到皇上身上,必然是要朝着自己贴过来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她不想太在意这些心思藏不住的人,真正的大智慧则是永远别叫旁人觉出你的心思来。

走了一会儿,却是纯妃领着侍婢迎了上来。“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苏婉蓉行色匆匆,略微气喘。

“水里的人是不是已经查明了身份?”兰昕知道她来必是有话要说,遂径自开口相问,免去了不少啰嗦。

“正是。”苏婉蓉忧心的说:“那水里的人似乎已经泡了几日,肌肤浮肿发胀,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本的相貌了。可慧贵妃娘娘的侍婢碧澜一眼就认出了尸首所穿的衣料,说是贵妃赏给宝澜的。”

兰昕一怔,没想到竟然是慧贵妃身边儿的人。“你说那尸首是宝澜?”

苏婉蓉虽然是点头,却不那么笃定:“慧贵妃说,好几日前这丫头就不见踪影了。还当是偷懒躲到下院去了,谁知道竟然死在了池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贵妃自己也说不清楚。加之贵妃最见不得这个,晕了几回,臣妾也问不出旁的什么了。”

听见纯妃口里说出“浮肿发胀”几个字,其其格就已然吃不消了。加之纯妃形容慧贵妃晕厥之类的言辞栩栩如生,更让她心生抵触。这么恶心的东西,还要上前去辨认,其其格有些后悔方才草率的请求与皇后同行。

可这一会儿既然来了,便不好再寻个什么借口溜掉。懊恼让其其格的脸色愈加的不好看了。

“还是得本宫亲眼瞧见了才能分辨。”兰昕坚持亲赴池边看个究竟。其其格只要将嫌恶深深埋藏在心里,硬着头皮攥着拳头随在了皇后身侧。

苏婉蓉瞥了她一眼,见她竟然是这么个架势,险些失声笑出来。却少不得凑近了海贵人,刻意叮嘱道:“海贵人身上是否带着香囊、香包之类的物件,待会儿近前时,可得搁在鼻前嗅着。那股子的尸臭味儿,能活活呛得人好几天吃不下饭呢。”

其其格只觉得有一股酸水涌上来,险些喷在纯妃脸上。幸亏她及时的瞥了一眼皇后,被皇后肃清的脸色震住了心,这才生生的忍住。“纯妃自不必糊弄我,你不是才从那池边过来么。也没见你怎么着,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怎么同呢。”苏婉蓉眸子一转:“我出身汉军旗,自幼吃了不少的苦,什么是没见过的。可不比海贵人蒙古宗女那么高贵的身份,自当是没见过这些的。”

其其格少不得剜她一眼,掐的自己掌心都疼了:“劳纯妃担忧了,我虽然出身高贵些,可也不是纸糊的。算不得什么。”未免皇后不悦,其其格加快了步子跟上几步,却还是忍不住回首对纯妃道:“纯妃与其有功夫担心臣妾是否挨得住,倒不如帮衬着慧贵妃娘娘查查,究竟是谁害了她近身的人更好。也省的让皇后娘娘担心不是。”

苏婉蓉也没有客气,清冷一笑回敬了海贵人一句:“那是自当的,也着实不比海贵人替本宫操心。”

这些话兰昕并非没有听见,相反的,她们竟然敢当着自己来说,就必然是不怕自己听见了。若此,兰昕也懒得斥责她们多话,这个时候还不让人安生,反而犹如不闻一般,只管朝前走。毕竟性子不是一天能改的,尤其是这纯妃,见了谁都要斗一斗,倒是一点也不见从前的柔婉,活脱脱成了斗鸡红了眼。

“皇后娘娘吉祥。”女眷们看着皇后来了,异口同声的行礼。

而戍守在御花园的侍卫连同及名内侍监,早已经将那具尸首抬了上来。说来也巧,闻讯而来的御前侍卫竟然分别有萧风和傅恒领着,从不同的方向聚齐在这池水边儿上。登时热闹起来。

傅恒不喜欢萧风,而萧风也忌讳傅恒。两个人均是皇上信得过的近身,可彼此间的隔阂似乎与生俱来。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谁都不想让,气沉丹田一般的声响,着实在在场的人感受到了那股子不寻常的气焰。

兰昕从前并不曾发觉这心病,没想到一发觉,便已经这样的严重了。她轻微的点一点头,慢语道:“储秀宫的侍婢认出这具尸首所穿的衣料,是慧贵妃日前赏给近身侍婢宝澜的。由于尸体已经发胀,面庞难以辨认,一时间难以判断是否宝澜其人。本宫以为,先交给仵作检验,再议不迟。”

“嗻。”傅恒与萧风异口同声道。

二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均不愿对方带来的人将尸体搬走。好像在他们眼中,谁能亲自办这件事,谁就更得主子的看中。

而萧风最恼的,便是傅恒依仗皇后的威严,愈加不把他放在眼里。需知御前侍卫乃是贴身侍奉皇上的护卫,又不是皇后跟前儿的哈巴狗,为何这傅恒得意的连下巴都要扬到头顶了。

为打破僵局,兰昕含了一口气,清冷道:”萧风,你是御前侍卫副总管,此事交给你去办本宫方可安心。”

傅恒闻言,眉目情不自禁的挑了起来。可当着后宫这么多位娘娘、小主的面儿,他实在不敢唤一声长姐。只得恭顺的看着萧风将指挥底下人,将尸首抬走。别提有多泄气了。

“傅恒,你吩咐其余人护送给位娘娘、小主回宫。”兰昕见她不悦,少不得缓和了口吻:“另外尸体是在这池子里发现的,沿着池子绵延搜索一遍,或许凶手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也未可知。”

这倒是立功的好机会,傅恒一听,心里就没那么憋屈了。“奴才遵旨。”他响亮的应了这一声,连忙召唤了底下的人四散开,按皇后的吩咐来办。

到底是年轻人,心思还是太浅显了。兰昕总觉得放不下心来,若不是有自己这样时时盯着,真不知道这幼弟会惹出什么乱子。

苏婉蓉但笑不语,似乎看透了皇后的心思。唇边的笑意却在与皇后四目相对时,慢慢的隐退去:“娘娘,您看这事儿要不要知会皇上一声儿?”

摆明了是纯妃想借此良机,于皇上面前讨巧。兰昕自然点头:“也好,还是纯妃想得周到,那么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了。本宫先行回宫,敬候佳音便是。”

第一百九十一章:宝妆蝉鬓軃金翘

“还不走?”盼语见乐澜痴愣愣的看着地面——方才搁过尸首留下的水痕发呆,不免奇怪:“你这是想什么呢?”

乐澜连连点头,扶住了娴妃的手缓缓道:“是,娘娘,咱们回去吧。”心里的疑影,乐澜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儿一一讲明。

兰昕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恩宠万千的慧贵妃。少不得叮嘱碧澜几句:“暂且不管是不是宝澜,好好伺候你家娘娘,别在让她劳心了。”

碧澜的手一直紧紧的扶着慧贵妃的玉腕,生怕力道稍微一松,贵妃便顺势垮下去。“是皇后娘娘,奴婢定然尽心。”

方才还满面喜色的秀贵人,如今只是一脸的茫然,与婉贵人递了眼色,便默默无声的退了下去。颇有些事不关己的味道。

索澜心里怨怼,这么好的时候竟然如此触霉头,莫非是有人故意与皇后过不去么?“娘娘,咱们也回宫去等消息吧。这儿毕竟才……不吉利。”

“那臣妾也告退了。”其其格顺势退了下来,这才觉得心里没那么难受。方才好几次险些吐出来,还凭白的遭了纯妃的嫌恶,真是可恶至极。她心里不满,嘀咕着早晚向纯妃讨还回来。

兰昕倒是不怕有什么不吉利的,却也觉得该回宫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了。

而盼语与乐澜的脚步是最快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匆匆忙忙的赶回了承乾宫。身子到底发虚,疾走了这一段儿,盼语的气息不免急促起来,虚汗沾湿了贴着脊梁的小衣。她还顾不得喝上一口水压压风,便急切的抓过丝绢就往脸上一抹:“你到底有什么隐瞒?”

乐澜十分愧疚,因着自己方才在人前显露了异色,才让娴妃娘娘这么不安。“娘娘,奴婢并不是存心想要隐瞒什么,而是……那尸体上穿着的衣料您瞧见了么?是内务府新派下来的春季料子,和您赏赐给奴婢的竟然一模一样。”

“哦?”盼语不免一惊:“你是说本宫赏赐给你的那一块料子?你不是已经做成了衣裳,还穿过一回!”

“是呢,娘娘好记性。”乐澜说这话,转身去了耳房拿了那件衣裳。“您再仔细看看,有没有这么凑巧的,连纽扣的样式,竟然都不差。分明是比照着奴婢这一件做的。”

盼语方才没有留心那尸首身上的纽扣,但见乐澜说的言之凿凿,心里的疑影似乎越发的清晰了。“难道是刻意的?可做这么一件一模一样的衣裳,是要做什么呢?”手顺着衣服往下摸,却忽然停在了某处:“乐澜,你怎么这样粗心,衣裳的纽扣少了一颗竟然不觉。”

“啊?”乐澜正想说奇怪呢,昨个儿洗净叠好的时候,衣裳的纽扣还是好好的。怎么搁在耳房一晚上,竟然少了一枚。“奴婢去瞧瞧是不是落在地上了。”

“快去。”盼语的心里缓缓腾起了不祥的预感。倘若能在耳房找到那一枚纽扣,便算是她多心了。可真就是找不到,那纽扣就必然是落在御花园的某一处了。紧紧闭上眼睛,盼语试着将这些奇奇怪怪的线索串连起来,宝澜的死,与乐澜同样的衣裳,纽扣不见了一枚……

难道是有人逼迫宝澜穿上与乐澜同样的衣裳,做了些不当做的事儿,伺机嫁祸给乐澜。为保万无一失,杀人灭口,让宝澜再不能说话?

“不好了,娘娘,奴婢怎么也找不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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