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庶女遮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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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啊!难道薛若碧也在那药膏里动了手脚?
“爹爹!我不能动了!那药肯定有问题!”薛若英指着小红方才给自己涂抹的药膏。
阴沉的脸色,薛国公立刻让小厮请来了住在国公府里的大夫,那大夫先是把了把薛若英的脉搏,心里顿时一惊,又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药膏,研究了一番。
“怎么样?”薛国公问道。
大夫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才说道:“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薛若英的心中瞬间有一抹不好的预感,立刻问道。
那大夫并不敢去看薛若英急迫的眸子,只是轻声在薛国公的身边说道:“那药膏之中下了极其多的软筋散,若是寻常人用了,并无大碍,可是二小姐伤的这样严重,用了这药膏——”
“会怎么样?”虽然那大夫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场中只有他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屏息静气,声音自然传到了薛若英的耳中。
那大夫狠了狠心,最后还是说道:“会瘫痪一身!”
平底一声惊雷,众人的心里都像是卡了一块儿什么似得,久久无人说话。
唯有薛若英的哭声,立刻传遍了整个院子!一生瘫痪!这该是怎样的打击!下半辈子就只能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的躺在这床上了!
不知为何,薛若英的心中首先想起的就是上官席光,自己就这么瘫痪了,以后还怎么嫁给他啊!
薛国公走上前去,安慰的拍了拍薛若英的肩膀,谁知薛若英却像是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冲着那大夫大声的吼道:“这药不是你给我开的吗!”
“老夫并没有开过这药!”那大夫满脸的无辜。
“大小姐!没想到,您还留有后手!”小红忽然竭斯底里了起来:“你想用毒药毒死我们小姐!小姐福大命大,逃过一劫!可是你还是怕她会影响到你,便想到用这药,让她终身瘫痪!这药分明就是你今天早上交给我的!说是大夫新开的药!能让二小姐的伤好的更快!”
那小红说完,连忙跪了下来:“二小姐!是奴婢失察!害了您啊!”
“父亲!你要相信我!女儿什么都没有做啊!这些毒药都不是我下得!”百口莫辩原来是这样的无助,薛若碧第一次感觉到心灰意冷。
“你好狠的心肠!我早就知道你这人没有人性”薛若英猛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当年你亲手用药毒死了四妹妹的母亲!现在又想害死自己的亲妹妹!”
薛国公立刻转过了头,不可置信道:“若英!你刚刚说什么?”
“那年姐姐七岁!我六岁!夜间我睡得迷迷糊糊,看着她鬼鬼祟祟的潜入姨娘的院子里!我亲眼看到她在姨娘的药里下的毒!”薛若英说出了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亏得四妹妹,那么小就没有了母亲!”
薛若碧脸色卡白,冷汗浸透了她的衣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若芙也做出满脸惊讶的表情,泪水夺眶而出!
“把这个不孝女给我赶出去!”薛国公怒急,冲着门外的小厮大吼道:“丢到寺庙!在佛祖跟前忏悔一生!从此!我薛正道没有这个女儿!”
那些小厮蜂拥而至,拉着薛若碧就出去了,这期间,薛若碧仍旧卡白的脸,浑身发抖,说不出半句话来。
一切归于平静,薛国公收敛了满身的怒意,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他缓缓地向着门外走去,蹒跚着步子,背影安静而又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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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认母
更新时间:2013…12…5 22:37:16 本章字数:8664
古香古色的书房里,薛国公坐在最里面的书桌前,单手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睍莼璩晓
这书房十分雅致,左右两旁摆放着古籍的书架,只有中间空出来了一条道路供人行走,地面上还铺上了古朴的地毯。
薛若芙看着和从前一模一样的陈设,忽然就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踏进这里的时候,是受璃亲王之托,来给薛国公送字画。
那时的薛若芙还是第一次和薛夫人等人杠上,现在才短短的几个月,薛夫人中了风,薛若英瘫痪了,薛若碧更是被赶出了家门。
她们欠这具身体主人一切的一切,尽数被讨了回来。薛若芙脚步轻轻,缓缓地行至薛国公的书桌前。
低头,正对上薛国公的眸子。
“若芙,你来了。”薛国公有些黯哑的嗓音,在这样的书房里显得有些空洞。
“嗯。”薛若芙点了点头,想要扬起一个笑意,可是待看到薛国公头顶的白发之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薛国公复又低下了头,轻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我的心里一直都存有一个疑惑。”
“嗯?”
“你母亲死的突然,虽然大夫说她是病情恶化,可是到底也太快了些。”薛国公的声音喃喃的,似乎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娶了回来却又负了她。”
薛若芙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任何表示,清冷的眸子一眼望尽,里面没有任何感情。
“我知道。她到死,都是怨我的。我也知道,我对不起她。”薛国公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害死她的,竟然是若碧!”
“那个时候,若碧才只有七岁啊!一个七岁的孩童,竟然有这么深沉的心思!是我管教无方!”薛国公眼底有深深的自责。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若是她还活着,应该早就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薛若芙站了起来,安慰的拍了怕薛国公的肩膀,从身后拿出了一副字画,摊在了桌子上。
那副字画正是那日薛若芙拿出来给他看过的——云姨娘的画像!
“这是——”薛国公细细的抚摸着画上女子的容颜,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留恋,似乎透过画中的人看到了另外的一副场景。
那场景催人泪下,于是,他便真的落泪了。
“我娘的画像,今日,我将它交给爹爹。”薛若芙的目光也停留在画像之上,虽然画中的女子面有忧愁,独站在梨花树之下,可是细看,却还是能发现她的嘴角是弯着的。
“可是——”薛国公疑惑道:“那日,你不是不愿意将这个给我保管吗?”
“我想,娘亲是愿意的。”薛若芙淡淡一笑,眼底灿若星辰,吐气如兰:“只是,希望爹爹这次,再莫要负她。”
薛国公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画中的女子:“我一定不会再负了她!”
薛若芙又缓缓地踱了出去,留下薛国公和满室的芬芳,一个转身,略一偏头,看着书桌前的薛国公,抱着那卷画像,竟像是个孩子一般的哭了。
阳光普照,秋日的阳光温暖宜人,却又不像冬天那么毒辣,自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整个薛府后宅都安静了。如今薛国公除了三个儿子,身边便只剩下薛若芙一个女儿。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她。
漫步在薛家的花园之中,梧桐忽然小跑着而至,轻声在薛若芙耳边说了什么,薛若芙方向一转,立刻跟着梧桐回了自己的院子。
穿戴整齐,面上覆了面纱,便出了门去,一路上马不停蹄,最后停在了一家酒楼之前。
店小二看着有贵客来了,立刻迎了上去:“小姐,二楼的雅座请。”
这家酒店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宏伟大气,风格华丽,富丽堂皇之中,却又不缺雅致。一走进去,满满都是客人,那些伙计们忙的不可开交,可是做事却半点儿不乱,竟不知是谁有这样的才华,能将这些下人调教的这样好。
“小姐,这边走。”店小二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似乎生怕薛若芙被人流冲的跟丢了,待到了二楼“天”字号的房间之后,店小二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不再上前。
薛若芙对着那店小二道了谢,款款的走了进去。
“长公主,久等了。”薛若芙对着桌前的女子福了福。
“既然是在外面,就不必这样多礼。”上官若水虚扶了薛若芙一把,努了努嘴,示意她坐下。
果然是雅间,隔音效果十分之好,虽然是在吵嚷的酒楼里,但坐在这“天”字号的客房里半分都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脸上的伤可好些了么?”上官若水看了一眼薛若芙的面纱:“萧怀诺做事那么冲动,竟然当着上官南阳的面儿伤了你?”
“她并未伤我,是我自己撞上去的。”薛若芙如实回答,眸子更加毫不避讳。
“什么?”上官若水心中一惊,但也是一瞬间,便按捺住了心里的惊讶,已经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旁的女子最爱惜自己的容貌,你倒是不一样。”上官若水轻叹了一口气,自己看中的人,果然是没错的。
“容貌又如何,只不过是一张表皮,我薛若芙从来都不介意。”淡淡的表情,清澈的眸子,薛若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我若是那等为了容颜要死要活的人,长公主还会和我合作吗?”
上官若水深以为然,扬眸说道:“今日我约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公主府不比外面,可能会有他人安插的眼线,这酒楼就不同了。”
“多谢公主为我考虑。”薛若芙微微颔首,问道:“公主可是有什么新的计划?”
“最近上官南阳忙着应酬他国的使者,难免在其他的事情上就有些余力不足,”上官若水缓缓说道:“我便趁此时机联系了驻守在关外的欧阳将军,他曾经是先皇的亲信,上官南阳登基后,便将他贬去了关外,做了城门的看守。”
薛若芙点了点头,这个欧阳将军她从前也是知道的,英勇非凡,忠肝义胆,先帝曾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便誓死效忠于先帝。奈何先帝突然逝世,欧阳将军惋惜不已,心痛难以自持,便一直辍朝在家。
上官南阳登基之后,几次上朝都不见他,便以一条大不敬之罪将他贬去了关外。
“可是,我听说这个欧阳将军一条死脑筋,认定的事情是怎么也不会改变,况且这是先帝的江山,欧阳将军会同意帮助我们吗?”薛若芙疑惑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上官若水安慰道:“上官南阳的皇位来的言不正,名不顺,虽然他极力的掩饰,可是先帝驾崩之时并未留下遗诏,这是事实。而且自他为帝的这大半年里,加大赋税,压榨百姓,民间早就已经怨声载道,京城这一块儿还好,特别是那些极其偏远的地区,早就已经民不聊生了。”
上官若水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欧阳将军早就对上官南阳不满,可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一直在边关忍气吞声。我告诉他,先帝其实留有遗诏的,只是被上官南阳毁去了,他便相信了。”
薛若芙的眼底里有着惊讶:“长公主骗欧阳将军?”
“也不算是骗吧。”上官若水面不改色:“我是先帝的妹妹,也在朝中有一片势力,先帝有什么事情都会跟我商讨,他曾经在有一年里跟我说过,他的这几个儿子当中,唯有七皇子最心系百姓。”
薛若芙心中了然,她又何尝不知道,七皇子是最得力的人选,所以她才想将上官南阳拉下来,让七皇子上去。
“你们打算怎么做?”薛若芙问道。
“近期,欧阳将军会秘密进京,暗中联系曾经的部下,我们打算,一举攻入皇宫,逼他让位!”上官若水语气森森,带着不由言说的威严。
这样无异于是最快的办法,可是也有很多弊端,比如史书上会记下一笔,某某年,七皇子谋位,带兵攻入皇城,弑兄,称帝。
可能历史会将他说的很不堪,但是薛若芙却并没有什么感觉。上官若水会这样做必然是经过上官席光点头的,既然他自己都不介意,薛若芙就更加不会顾虑这些。
“那我需要做什么?”
上官若水轻轻一笑,说不出的雍容华贵:“据我所知,上官南阳有一支暗卫,当中每个都是高手。且平日里总是躲在暗处。”
“公主是担心,那些暗卫会在关键时刻扰乱整个计划?”薛若芙立刻就明白了上官若水的意思,暗卫确实是个问题,且只受上官南阳的差遣,那晚自己就险些被暗卫所伤,还好陌尘及时出现,救了自己。
……
又是陌尘?
薛若芙的心狠狠地惊讶了一番,最近怎么总是,这样毫无预兆的想起他?
而且,他似乎总是无时不刻的不在身边保护着自己,每次遇险,他都会准时的出现……
来不及细究原由,薛若芙便被上官若水打断了思绪:“若芙,你在想什么?”
这才回过神来,扬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长公主放心,那些暗卫,就交给我来处理。”
上官若水像是没有想到薛若芙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轻声问道:“那些暗卫各个精良,你一个弱女子,打算如何做?”
“美人计。”
只见上官若水轻轻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高兴:“我就知道你会如此,若是席光知道了,必然不肯你这样犯险。”
似乎并没有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薛若芙微微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官若水也不气恼,只是接着说道:“他宁肯自己亲自和上官南阳搏斗,也不愿你为了他,深陷险境。”
绣眉微蹙,薛若芙扬声说道:“我并不是为了他。”
上官若水表情一滞,好半晌,直到杯中的水都凉透了,才惋惜道:“是了,我忘记了,你并不喜欢他。”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窗外有鸟儿飞过,叽叽喳喳,十分快乐自由。
“虽然他不让我说,但有些事,你必须要知道。”
薛若芙不解的望着上官若水。
“虽然你们名义上已经订亲,可是婚期迟迟没有订下来,”上官若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昨日早朝之后,席光去了宣政殿,请求皇上赐婚。”
“皇上不答应。”薛若芙肯定的说道。
“没错,”上官若水手上把玩着茶杯,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薛若芙的眸子,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你知道上官南阳对他说了什么吗?他说,‘只要有我在一日,薛若芙便只能是我的妻!纵然被全天下唾骂,这婚期,朕也轻易不会订下来!’”
我的妻?
这三个字怎么听起来那么好笑?
薛若芙忍住想要笑出声的冲动,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
苏永娇确实是她的妻,可是苏永娇已经死了!
死在那一年冰冷的毒药下!死在上官南阳狠毒的魔爪下!
现在的自己,是薛若芙!
上官南阳竟然用“我的妻”这三个字想要留住自己?难道不觉得太苍白了吗?
听着对面女子低低的笑声,上官若水有些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没什么。”薛若芙强耐住心里涌出的笑意:“所以,长公主想要表达什么?”
“我只想说,席光对你是真心的,纵然上官南阳的态度那么强硬,席光还是不愿意对你放手,你知道吗?他们兄弟二人竟然在宣政殿内打了一架。”上官若水的心里是惊讶的,惊讶于他们二人对薛若芙的痴迷:“上官南阳不让任何人帮忙,席光亦是。”
顿了顿,上官若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若你不真的不喜欢席光的话,我便认你做我的干女儿。”
眼眸里有着深深的不解,薛若芙脱口而出:“这是为什么?”
不喜欢上官席光和做上官若水的干女儿,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自小看着席光长大,他的母妃曾有恩于我,临终之时,将席光托付给了我,我对席光一直视如已出,实在不愿意看他伤心。”上官若水缓缓地解释道:“若你成了我的干女儿,我便以我的名义来拒绝他。”
“长公主会告诉王爷,你和我投缘,所以想要多留我几年。以免我正面拒绝王爷,他伤心?”薛若芙很快就想通了问题的关键之处,猜测道。
“没错。”上官若水点了点头,补充道:“不过,你也不要多心,这么做并不全是为了席光,我也是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孩子。”
透过上官若水的眼睛,薛若芙看到了一种真诚。以前只知道长公主热衷权利,在朝堂上不输于男儿,还是王妃之时,上官南阳曾猜测长公主想要做女帝。
可是依照目前看来,长公主做的这一切全然是为了璃亲王。
事情的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释,薛若芙忽然很能理解上官若水的苦心:“但愿璃亲王能知道公主的用心良苦。”
“还叫公主?”上官若水从手腕上拿下自己多年来佩戴的镯子,套在了薛若芙的手上:“这个是我母妃曾给我的,多年来未曾离身,如今,便送给你了。”
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不叫公主,那叫什么?
一旁立刻就有丫鬟出声提醒道:“县主,快点儿叫母后啊!”
那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薛若芙觉得心里别扭极了,为何突然之间,多了一个母亲?
焉知薛若芙从四岁便没有再叫过母亲,苏永娇也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在她看来,这个称呼实在是别捏极了。
——分界线——
残阳如血,晚霞染红了大半边天,这样的景观十分美丽,却也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凄凉。
一抹白色的身影从窗子外面窜了进来,一落地便是傻呵呵的笑,再一看到薛若芙面上的伤疤,笑容蓦然停在了脸上,简直可以称为脸色突变。
陌尘三步并做两步的跨到了薛若芙的面前,忧心的问道:“芙儿,你的脸怎么了?”
眼底的心疼真真实实,陌尘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薛若芙脸上的疤痕,心都被揪了起来,薛若芙原本白皙嫩滑的脸上忽然有了伤疤,生生的毁坏了这抹美好,他怎能不心疼?
“毁了。”薛若芙表情的淡淡的,似乎并不把这放在心上。
“是谁竟然敢动手伤你!”陌尘有些气急败坏,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团,眼底更是带着怒意:“我才去了城外几日便就有人敢动手伤你了吗?你告诉我是谁,我现在就提他的人头来见你!”
“是我自己撞到皇后的匕首上去的,怪不得别人。”
闻言,陌尘一愣,芙儿是自己撞上去的?
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再细细的追问,这些大可以在离开之后,再派人细细去查。
此时的陌尘只是脸上又浮上了笑意,双手握住薛若芙的肩膀,凝视着她的双眸,无比认真的道:“容貌又如何,只不过是一张表皮,我陌尘从来都不介意。”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语气